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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鼠眼)-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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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叹道:“你只知道造反。只知道用暴力打下江山坐龙廷,这世上的事错综复杂牵发动全身,打江山用刀,治江山难道你也用刀吗?蒙古人占了咱们汉人的江山却不懂治理,只知无尽的杀人,破坏,结果元朝政权维持了多久?不到一百年便轰然倒塌,唐姑娘,你曾说‘不为良医,愿为良相’,这‘良相’是那么好当的吗?”
唐子禾眼中渐渐迸出怒意,沉声道:“秦堪,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教训我么?江山打下来了自有学问人帮我治理,本帅用得着你帮我cāo心吗?直接说正事,我的耐心不多了。”
秦堪垂头叹道:“归降朝廷,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降了。大军开拔前我已向陛下求了旨意,绝不杀降虐降,许你等自解兵器归乡,我更能保证你安然无恙,唐子禾,降了,你应该知道大军攻城的后果,涂炭生灵之前,只盼你及时回头,莫造杀孽……”
唐子禾眼中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盯着秦堪冷冷道:“不!我绝不归降!今生我或许做错了一件又一件事,但这件事我没错!你高居庙堂顶峰,怎知民间疾苦?你可知霸州被明廷的狗官们糟蹋成什么样子?你可知霸州的百姓过得多苦?这朝廷早该亡了!不换出一片朗朗青天,我唐子禾死不甘休!”
秦堪摇头道:“此皆刘瑾梁洪之过也,如今梁洪被你们杀了,刘瑾被陛下亲自下旨凌迟了,而我这次带来的不仅只有刀兵血光,我还带来了陛下的仁政,带来了朝廷对霸州百姓的补偿和歉意,废霸州马政,免霸州税赋……”
秦堪话没说完,却被唐子禾冷冷打断:“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就算你当着全霸州百姓的面宣读皇帝圣旨,你且看霸州百姓谁还会信!”
秦堪沉默了,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
“看来你铁了心要反,我说什么都没用了……”秦堪黯然叹道。
“不错,我刚才说过,我回不了头了,数万兄弟的xìng命系于我一身,我怎敢拿他们的xìng命冒险?”
秦堪无奈道:“你一个女人……争霸问鼎那么有意思吗?”
这句话激起了唐子禾的傲气,闻言冷笑道:“谁说女人便不能争霸问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女人也可以有!我就要用我这双手,亲自称量天下的英雄……”
语气一顿,唐子禾的笑容愈冷:“……况且我已称量过了,所谓英雄不过如此,如果男人们就这点本事,这天下我取之何妨!”
秦堪终于被她激起了怒意:“唐子禾,你太狂了。你所说的‘英雄’,是那被你杀掉的刘瑾家奴梁洪,还是那不中用的许泰?”
唐子禾像只天鹅般执拗地高仰起头,不甘示弱地看着他:“……也可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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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相思无用(下)
重逢的喜悦,无奈,幽怨……种种情绪纠缠心底,然而现在却变成了激烈的针锋相对。
唐子禾狠狠瞪着秦堪,目光里流露出难驯的野xìng。
秦堪有点想笑,这才是她真正的xìng吧,与她那温柔恬静的外貌截然相反的xìng格。
自小被白莲教长老抚养长大的她,学到的不仅仅是一身jīng湛的医术,还有满脑子的大逆不道,如此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她,xìng格怎么可能如外表那般温柔恬静?
“唐姑娘,当初在天津时,你说你累了,不想再争了,可是我现在看到的却是反军势大,而你正是反军的主帅,告诉我,什么事情令你改变了主意?”
唐子禾盯着他,冷冷道:“我离开天津时确实没打算再造反,只想找个偏僻的地方安静度完一生,至于后来我为何改变了主意,为何铁了心继续造反,这个原因难道你真不知?这世上你若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秦堪愕然道:“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唐子禾俏脸顿时yīn沉下来:“秦堪,此地两军阵前,你我各为敌人,现在还说这种装糊涂的话,你觉得有意思吗?”
秦堪微怒:“你没头没脑的到底在说什么?你造反的原因跟我有何关系?”
唐子禾瞪着秦堪半晌,忽然泄气地一叹:“罢了,秦堪,相别半载,好不容易见到你,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今rì若别,战场上我们将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我今rì见你只为招降,唐姑娘,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走上绝路。你没有胜算的,降了吧。”
“你为何一定要招降我?你……不忍心见我死在官军手里,对吗?”唐子禾眼中忽然满载浓郁得化不开的柔情。
秦堪忽然翻了个白眼儿,哼道:“因为我夫人生不出儿子,所以我率领千军万马跑来打败你,然后让你回家给我夫人瞧病去,我说这话你信吗?”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唐子禾有些失望,垂头默然不语。
秦堪默默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尽。
他知道唐子禾想要什么答案,然而他给不起,他知道唐子禾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造反,她说的没错。如今已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着,造反走到这一步,连她这个反军首领也身不由己了,太多的xìng命和希望系于一身,哪里还有说放弃便放弃的洒脱和从容?
重逢的喜悦已化作深深的无奈,他和她仿佛陷进了僵局,这个连神仙都解不开的死结。他和她如何解开?难道战场上的不死不休是他们唯一的结局吗?
秦堪无法想象当官军的尖刀刺进唐子禾的胸膛时,自己会有怎样的感觉,那或许是自己此生最大的失败。
沉默良久,唐子禾幽幽道:“看来。我们已无话可说了……秦堪,我回城了,你保重,我等着你攻城。”
“攻城”二字令秦堪浑身一震。眼中露出无比复杂的目光。
是啊,今rì别后。他和她要面对的只能是血战到底了,彼此的立场和处境注定了各自的无法妥协。
黯然神伤的唐子禾忽然伸手取过桌上秦堪剩下的半杯残酒一口饮尽,凄然笑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秦堪,你说范正公写这句词时在想什么?他的心境是否如我?”
放下酒杯,唐子禾毅然转身。
秦堪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沉声道:“唐子禾,我的志向是改变这个世道,此生要做的事情很多,我绝不会容许你把这个世道越弄越糟!”
唐子禾转身的脚步一顿,猛然回过头来,俏脸梨花带雨,眼神爱恨交织。
“秦堪,当初天津城外那一轮箭雨没有shè死我,但从那天起,我唐子禾已经死了!”
秦堪睁大眼睛惊愕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箭雨?谁朝你shè箭?”
唐子禾凄楚一笑,深深看了秦堪一眼,仿佛将他的容貌印刻在脑中,最后扭头上马,绝然回城。
回到中军帅帐中的秦堪脸sè很不好。
招降失败是意料中事,但一想到接下来便是无法避免的两军血战厮杀,一个柔弱女子最后或许不得不亲自抄刀拼命,造反终会平定,那时她会是怎样的下场?
帅帐内,秦堪yīn沉着脸许久不发一语,周围亲兵见侯爷神sè不善,纷纷噤若寒蝉,不敢触侯爷霉头。
丁顺走进帅帐,见到秦堪的脸sè不由楞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侯爷,唐子禾还是不愿归降么?”
秦堪冷哼一声算是回答。
丁顺叹气道:“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男人干的事情她去掺和什么,造反啊,诛九族的大罪啊,她倒比爷们儿还带种……”
感受到秦堪冷冷的眼镖,丁顺急忙识趣住嘴。
“丁顺,你叫下面的锦衣卫去查一件事情……”秦堪若有所思道。
“侯爷请吩咐。”
“唐子禾刚才说……当初天津城外一轮箭雨没shè死她,显然这事儿她算在我头上了,这简直岂有此理,你是知道的……”
话没说完被眼疾嘴快的丁顺接了口:“……对,向来是侯爷让别人背黑锅,别人让侯爷背黑锅果然是岂有此理。”
秦堪点头:“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看看到底是谁当初在天津城外伏击过她,我不能莫名其妙被唐子禾扣这顶帽子,太冤了。”
“是,属下这就安排人去天津查个究竟,依属下猜测,大抵跟白莲教和当初伏击咱们的西厂高手脱不了干系……侯爷,这唐子禾也够死心眼的,明知侯爷和她曾经有过……那啥,怎么可能派人伏击shè杀她,根荒谬之极嘛,女人啊……唉!”
秦堪悠悠道:“我倒是想shè她,不过不是用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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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出门了,有点小激动。。。不知道外面科技rì新月异到什么程度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攻守鏖战
霸州城外的凉蓬已拆去,后撤的朝廷大军又渐渐向霸州围拢。
霸州城头上的唐子禾看着城外的凉蓬一点点被拆去,心中如万千针刺般痛楚。
她和秦堪之间最后那一丝情愫似乎也被斩断了。
空气中的杀意随着凉蓬的拆去而愈发浓郁,霸州城顷刻间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唐子禾无泪可流,此时此地已不容许她再流泪,她必须坚强。
快天黑时,朝廷大军终于发起了第一次试探性攻城,百门佛朗机火炮发出震天的怒吼,一颗颗实心铁弹狠狠击在城墙上,威力巨大的火炮给霸州的城墙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凹陷的大坑,城墙瞬间千疮百孔。
这一百门新式火炮也给守城的反军将士带来了深深的恐惧和震撼,他们没想到朝廷的火器竟厉害到这个程度,虽说霸州城墙厚实,其厚度至少六丈有余,火炮铁弹不可能真能将城墙轰塌,但这种百炮齐发的声势却是巨大的,充满了震慑的,它将反军将士的士气打击得一落千丈,城头上所有反军皆将身躯趴在箭垛下,没人敢再冒头。
城头督战的唐子禾心也迅速沉了下去。
他果然有能力攻破霸州,甚至还没派出兵马攻城,第一轮火炮齐射便将反军将士的士气打击到如此地步,一个朝堂上被千百人爱或恨的权臣终究有他的本事被人爱被人恨。
凌厉的毫无保留的狮子搏兔之势令唐子禾的心也颤栗了,自古守城和攻城双方并非比拼兵力寡众,很大程度上比的是双方主将和军士们的忍耐底线。谁先垮了谁便输了。
秦堪用对了方法,他在第一时间几乎击垮了反军将士的士气。
火炮连射五轮后,霸州城头一片浓烈的硝烟久久不曾散去,待所有惊恐莫名的反军将士们好不容易壮着胆子从箭垛下冒出头来时。赫然听到城下一阵震天的喊杀声由远及近,密密麻麻如蚂蚁般的朝廷大军嘶吼着冲向城墙。
朝廷大军正式攻城了。
城头上不少反军将士吓得肝胆俱裂,他们中间很多人都只是霸州地面上的绿林响马或者是因为憎恨朝廷而愤然投奔反军的普通百姓,没有充足的操练。没有良好的素质,甚至连手里的兵器都不足,很多人的兵器都只是自己从树上砍下来的一截儿臂粗的木棍,论战力论胆气如何跟训练有素的朝廷精锐军队相比?几轮火炮齐射便令许多人胆寒了。
城头一片慌乱,许多反军将士扔下手里的家伙抱头便往城下跑去,站在城头一直不言不动的葛老五目光一寒,如敏捷的猎豹一般忽然发动,人影闪处手起刀落,五名怯战逃跑的反军被葛老五瞬间砍下了头颅。鲜血喷洒了一地。
反军大骇。他们被葛老五凌厉铁血的出手震慑住了。纷纷停下脚步,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终于狠狠一咬牙一跺脚。发出困兽般的嘶吼转过身冲向城头箭垛,重新抄起了兵器。
唐子禾静静看着葛老五的动作。她却并没有阻止,这个时候她需要用铁血的手段来激发将士们的斗志以及对无情军法的畏惧心,否则城破兵败必无悬念。
“怯战者斩!逃跑者斩!将士们,看看你们身后给你们吃食,帮你们守城的百姓,朝廷破城安能留得他们的性命?就算不为自己,你们也该为给过你们恩惠的霸州百姓想想,为他们拼一回命!恩怨分明才算得真汉子,莫教我这个女流之辈看轻了你们!”唐子禾站在箭楼上按剑大喝。
城头的反军将士们纷纷一凛,被火炮吓得懦弱的眼神渐渐变得坚毅,士气就这样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上。
“已经干了这杀头的买卖,咱们跑什么!能跑向哪里?跟朝廷拼了!”一名反军士兵瞋目厉吼道。
“拼了!”城头无数人举起刀剑齐声附和。
嘶吼声中,攻城的京营将士已扛着云梯到达城墙下,梯子架上城头,将士们嘴里咬着长刀开始攀爬。
一场惨烈的攻城守城之战拉开序幕,这一仗无可挽回,攻守双方十数万人为秦堪和唐子禾的意志而厮杀搏命。
带着铁钩的长竿扣住搭上城头的云梯,两名反军士兵合力猛地往前一送,一架爬满了人的云梯从十余丈高的城墙上倒翻出去,云梯上的京营将士们一声惨叫狠狠摔落在地,眼见不活了。反军将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一架云梯不屈不挠地搭上了城头……
葛老五如忠犬般挡在唐子禾面前,却被她蛮横地推开。
“西面城墙危险,快,补上五百人顶住!”唐子禾的指挥丝毫不见慌乱。
轰!
投石机从远处投下一块巨石,几乎擦着唐子禾的脸呼啸飞过,狠狠砸在城头马道上。
“元帅,危险!”葛老五挺身将她推到一旁,挥刀又磕落了一支京营神射手射向敌军主帅的冷箭。
“元帅,城头太危险,这里交给末将,你下去安抚百姓……”葛老五大声道。
“葛老五,本帅是一军主将,何时轮到你向我发号施令了?给我滚开!”
“元帅,全城冀望尽托你一人,一军主将怎可轻身犯险?”
“葛老五,我刚才还对将士们说过怯战者斩,言犹在耳我这主将却下去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军心士气岂非因我而溃?”唐子禾的俏脸被硝烟熏得黑一块白一块,她伸手拂了一下散乱的发鬓,忽然绽出最美的微笑:“将士们在看着我,霸州城的百姓在看着我,城外中军帐里的秦堪也在看着我,我虽是女流,却也不能让任何人看轻!”
烟花纵然只有最美的一瞬,然而那一瞬。必被世人所仰望。
此刻唐子禾的笑容,美得像烟花。
葛老五额头青筋暴跳,反手一刀又磕飞了一支射向唐子禾的冷箭,提着刀咬牙道:“元帅。我葛老五誓保元帅周全,直到……直到我战死的那一刻。”
说完葛老五猛然扭头,一名刚刚攀上城头的京营军士被他一刀砍翻。
看着葛老五为她拼命的身影,唐子禾眼圈一红。很快又硬起心肠,厉声喝道:“敌军快攀上城头了,用巨木擂石把他们砸下去!”
“再架几口铁锅,将油烧沸!”
攻守愈发惨烈,无数人命在刀光中陨落消逝,城头和城墙根下的尸首堆积如山,鲜血将护城河染成了殷红,京营将士们好几次已攀上城头差点破城,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被豁出性命的反军将士击溃。
中军阵内。秦堪骑在马上面色阴沉。锐利的目光盯着远处的霸州城头。遥看城头那一抹娇小柔弱的身躯一次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秦堪的目光复杂万分,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疼。
“不能这么盲目打下去了。传令鸣金收兵!”秦堪冷冷下令。
清脆的鸣金声传彻四野,京营将士们如潮水般退去。
秦堪看着城头那道几乎站立不住的身影。沉重叹息一声,面无表情回了帅帐。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坚强,也更固执,难怪许泰攻城半月而不能破,唐子禾确有几分真本事。
…………
…………
中军擂鼓聚将,监军苗逵,京营指挥使贺勇,副总兵冯桢,游击将军郤永,伏羌伯毛锐等人纷纷聚在帅帐内。
“侯爷,为何鸣金停战?只消半个时辰,末将或能攻陷城头,霸州可破矣!”副总兵冯桢浑身是血,显然刚才的攻城战里他亲自上阵了。
秦堪摇头:“依我看来,霸州反军非常顽固,一时半会儿恐怕破不了城,本侯也不能白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填这个无底洞,收兵亦是无奈之举。”
帐内众将颓然垂头。
诸人皆是身经百战之辈,当然也看出霸州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得知守城主将是一个女人后,大家心中难免存了轻视之心,却不料这个女人顽强的程度超出了大家的预料,连秦堪自己都没想到唐子禾竟有如此本事,能将霸州城的士气激励得如此之高,令所有人不顾生死地坚守城池。
“我们要改变策略……”秦堪拧眉沉吟,缓缓道:“京营指挥使贺勇。”
“末将在。”
“你领一万兵马,收集霸州附近村镇的所有粮草,记住,按京师市价收购,切不可做出强抢百姓粮食之举,否则军法重办!收完粮草后,你领军在西面官道便设伏,反军首领之一齐彦名率众攻打河南,若知霸州被围,齐彦名或许会挥兵解围,等他们到了你的伏击圈,举兵歼之。”
“遵将令!”
“游击将军郤永。”
“末将在。”
“你和贺勇一样领一万兵马收集粮草,然后在南面官道设伏,反军首领杨虎夫妇攻山东,他们或许也会领兵来救霸州。”
“遵将令!”
“伏羌伯毛锐。”
“末将在。”
“选擅射者二百人,投箭书入霸州城,告诉城中百姓,朝廷十万大军已将霸州围得水泄不通,破城只在早晚,愚昧附逆者将被诛除九族。另外,箭书再附上陛下亲旨颁下的仁政,让百姓们知道朝廷以后将会善待他们,莫要跟着反贼一条道走到黑……”秦堪说着脸颊不易察觉地微微抽搐一下,接着硬起心肠道:“箭书再附上悬赏,有活捉或杀掉逆首唐子禾者……赏万金,封伯爵,食邑千户。”
“遵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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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虚实之道
乱士气,绝后援,断粮草,撼民心。
首轮攻城未果,秦堪采用了攻心之术。
大军停止了攻城,霸州城内外暂时陷入了寂静,京营派了小队来到城墙根下,收敛战死将士的骸骨,城头上一具具京营将士的尸首适时被抛下来,又被活着的将士们推着小车收回去,城头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和尚,正盘腿坐在箭垛上阖目诵念往生经,神情虔诚而悲悯,霸州上空呼啸的寒风,如同佛祖在为逝去的生灵呜咽。
佛是慈悲的,他永远给世人机会,不论背负多少杀孽,只要肯回头,岸就在身后。
然而世人永远不知回头,也永远不肯放下屠刀,因为屠刀才能令他们得到想得到的一切。
城头的反军们大松了一口气,在马道上或坐或卧,浓烈的硝烟味还没消散,许多反军将士们却就这样互相依偎睡着了。
唐子禾仍在巡城。
此刻她的神情很狼狈,俏脸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看不清色,一头黑亮的秀发亦如枯草一般带着几分焦黄,凌乱地披散在头盔外面,右臂在守城时被飞溅的小石子划破一道伤口,伤口只是草草包扎,殷红的鲜血透过白布条慢慢渗出来。
遥望城外京营大军,却见左右侧翼有兵马调动的迹象,唐子禾眯着眼思索片刻,随即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
“秦堪在调动兵马……”唐子禾喃喃道。
葛老五闷声道:“他调动兵马意欲何为?”
“看兵马出营的方向,一支往西,一支往南……”唐子禾面露苦笑:“他这是在绝我的后援,杨虎夫妇和齐彦名恐怕回援不了了,不仅如此,我若是明廷主将。必将霸州周围坚壁清野,使我义军无粮为继……”
葛老五眼中喷出怒火:“这秦堪下手真狠!”
“各为其主罢了,我拒绝归降那一刻起,他和我已是彻底的敌人,再无从转圜,既是敌人,当然要想尽办法置敌于死地,换了我是他,我下手会更狠。”唐子禾面无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和失落。
唐子禾看着远处营盘中的尘烟,凄然笑道:“我和他至少还是肝胆相照的敌人……”
随即面色一整,唐子禾道:“霸州目前守军两万余,这些兵力守城大抵是不少的,还可以分出五千兵马来。趁今日彼军攻城方歇正是懈怠之时从东面突出重围,用以游击袭扰京师周边,选一名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军士穿上我的铠甲领兵出去,最好让敌军看到他……”
葛老五想了想,喜道:“此计甚妙,元帅以后不在城头露面,让秦堪捉摸不定元帅到底是随队突围了还是故布疑阵。你是朝廷首剿之人,若突围出去想必秦堪也没什么心思留在这里了,更何况这五千人袭扰的是明廷的京师周边,秦堪更待不住了。说不定霸州之围可解……”
“用兵之道,虚虚实实,何为虚何为实,妙用存乎一心……不过想瞒过秦堪可能不太容易。尽量试一试吧,五千人突围之后。再派人给刑老虎和杨虎送信,请他们火速率兵驰援霸州,如今他们的兵力想必不止一万,若分兵来救,还是有跟朝廷一战的能力。”
…………
…………
当夜,霸州西城门忽然打开,三声鼓响之后,城中万人喧嚣喊杀,仿佛有兵马突围而出。围城的京营将士顿时紧张了,围城的兵力也缓缓向西面压来。
就在京营紧张调兵之时,霸州东面的城门也开了一线,五千人马悄无声息地出城,趁着夜色掩护,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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