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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鼠眼)-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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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点头道:“老臣附议陆尚书所言,还有一件事必须弄清楚,逆王朱宸濠谋反起事,事情总有起因,起事总有借口而蒙蔽天下士子民心,只不知朱宸濠用什么借口起事?”
宦官禀道:“军报有言,逆王朱宸濠于六月十四以寿宴为名,遍请南昌官员入王府,席间口出大逆不道之言,欲逼众官员从贼,江西巡抚孙燧,江西右布政使胡濂宁死不屈,被朱宸濠所害,随即朱宸濠尽起王府之兵夺南昌四门,并传檄天下……”
李东阳白眉一掀:“逆贼檄文上说什么?”
宦官嗫嚅着嘴唇,怯怯地抬头看了龙椅上的朱厚照一眼,垂首不敢出声。
朱厚照挥了挥手:“尽管明言,朕赦你无罪。”
“是,朱宸濠的檄文里说陛下……陛下昏庸无道,只知玩乐嬉闹,任用奸佞小人,枉杀忠良,最重要的是,朱宸濠说陛下非先帝和太后的亲生骨血,乃是当年大太监李广从宫外抱进来鱼目混珠的平民之子,还说陛下……囚禁了皇太后,朱宸濠打出的旗号便是‘勤王事,清宫室’……”
话没说完,朱厚照勃然大怒,龙椅扶手之侧的一方玉如意被他当殿摔得粉碎。
“贼子安敢辱朕!朕誓亲手诛之!”
满殿大臣被朱厚照的举动吓了一跳,接着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息怒……”
“十七年前的太医院院正和众太医为证,坤宁宫的宫女和太监为证,宗人府宗人令为证,朕确确实实乃皇太后嫡出,朱宸濠为逞野心,颠倒黑白,混淆天下视听,污天家皇室清名,安能不诛!”
“陛下息怒……”
朱厚照腾地站起身,涨红着面孔,咬牙切齿缓缓道:“朕决定,即日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满殿惊愕。
片刻寂静之后,殿内一片以头抢地的呼号声。
“陛下万万不可!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朱宸濠不过跳梁小丑尔,王师指日可平,未到国之危亡覆灭时刻,何须陛下亲征?”
“陛下,千金之子尚知坐不垂堂,陛下万乘之尊怎可轻言离京出征?陛下乃我大明神器,天下士子民心之所系,御驾亲征殊为不妥。”
殿内群情或激奋或痛心,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几乎所有人都对朱厚照的决定持反对态度。
人群里唯独杨廷和未发一语,神情有些怔忪,偶尔朝秦堪投去一瞥,不知是感激还是愧疚,亦或在庆幸自己的命好。
雄心万丈的朱厚照被殿内大臣们的冷水泼得浑身冰凉,心中一股怒气愈发高涨,眉头一掀正待发怒,却听朝班中一道熟悉的声音沉稳道:“臣以为,陛下亲征,正是人君之必为!”
殿中顿时一静,所有人大怒,四顾而望,再次寻找那个作死的人。最后大家的目光再次集中在秦堪身上。
不错,秦堪又是那个作死的人。
朱厚照顿时转怒为喜,急忙道:“对,正是人君必为,秦堪你快说说,朕为何必须亲征逆贼。”
右都御史屠滽出班,咬牙瞪着秦堪:“朝堂之上,宁国公还请慎言慎行!蛊惑纵容陛下轻离京师,若陛下出了差池,你担得起罪责否?”
秦堪也冷冷一笑,道:“当初永乐皇帝乾纲独断,力排众议,将京师从南京迁来北平,何以故?只为告诫未来的历代君臣,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故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所以我大明历代天子终其一生守在居庸关内,与草原蒙古鞑子近至几乎喘息可闻,正统十四年,土木之变英宗被俘,瓦剌也先兵临京师城下,破城只在顷刻间,可见我大明京师的位置何等危险,历代贤臣为何没人提出请天子迁都,将大明都城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缓缓环视群臣,秦堪接着冷笑道:“因为北方鞑子是我大明之大患,天子守国门正是大义所在,所以大明的京师迁不得,我们君臣日夜处在如此危险的都城都没人说话,本国公倒想问问诸位同僚,既然逆王朱宸濠只是区区跳梁小丑,天子欲亲征你们为何急成这样?相比蒙古鞑子的危险,难道朱宸濠更可怕么?诸位,天子已是成年男子,成年男子拿起刀枪,为维护自己的江山社稷而战斗,正应满朝褒奖,群臣景从,何以诸位竟众口一词相驳,生怕天子有所闪失?请诸位好好看看殿堂上端坐的吾皇万岁,他已不是需要大人时时照拂的奶娃子,他已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诸位仍将陛下当成笼中鸟儿,不使他步出牢笼一步,本国公敢问诸位,你们这是惜君,还是误君?”
一番长言,令满殿群臣脸色铁青,却讷讷不能反驳,殿堂上的朱厚照却兴奋得浑身微微直颤,努力将自己的小腰板儿挺得直直的,以配合秦堪这番“大丈夫”言论。
屠滽重重一哼,怒道:“一派强词夺理!历来未到国之生死存亡时刻,天子绝不亲征,如今只是区区逆王纠集一帮乌合之众叛乱,值得陛下亲征吗?”
秦堪沉稳的神情顷刻间变得凶神恶煞,破天荒地朝屠滽怒道:“屠大人,若别人告诉你令尊令堂不孕不育,你是爹娘从隔壁王叔叔家门口捡来的,你揍不揍他?揍不揍他?”
屠滽气得须发皆张,指着秦堪抖抖索索:“你,你……”
秦堪冷笑:“但凡有血性的男人都会挥拳相向吧?那么,陛下为何不能亲自揍朱宸濠?”
第五百九十九章亲征在即
天子亲征本来不是坏事,原本大臣们也没有太大的意见,百年前洪武太祖和永乐大帝不知御驾亲征过多少次,将北元蒙古余孽打得一退再退,几如丧家之犬,大明的国威一时竟堪比汉唐鼎盛,周边无数蛮夷邻国纷纷来朝,尊大明为宗主国,这些功绩大部分皆是太祖和永乐皇帝亲手打下来的。
然而今日大臣们如此反对朱厚照亲征,自然事出有因,太祖和永乐皇帝可以这么干,但你正德皇帝不行。
只因数十年前,朱家皇族里出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皇帝,英宗。
这位皇帝其实是个很儒雅很有风度而且口才极好的皇帝,书读得不少,实事也干过许多,按理说实在不应该被满朝大臣当成反面教材,可惜这位英宗皇帝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太过狂热奔放,而且对身边人太过信任,一旦信任便挖心掏肺,就跟当初朱厚照宠信刘瑾一样。
被英宗宠信的人姓王,名振,算是刘瑾的老前辈,刘瑾弄权乱政,残杀忠良,敛财索贿等等一系列坏毛病全部继承了王振。
权力大了,人自然要有理想有追求,太监这个群体虽然残缺,但是他们仍身残志坚颇为励志,权倾朝野的王振于是想干点大事出来,好让自己像郑和郑公公一样万古流芳。
于是王振像个传销骗子发展下线似的蛊惑英宗,鼓吹英宗效洪武和永乐皇帝那样御驾亲征,立一番超越祖宗的丰功伟业。
英宗儒雅文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好大喜功的灵魂。二人一拍即合,于是出兵五十万北征,声势浩大出关与瓦剌大战。
最后的结果世人皆知,五十万将士一败涂地,无数大明的名将勋贵战死,甚至连英宗也被活擒,这一战在史书上留下了大明最耻辱的一页。
土木之变成了大明皇帝和文官们心底的痛,这也是今日大臣们众口一词反对朱厚照亲征的最大原因。
朱厚照心中充满了无奈,没办法,摊上那么一个不争气的祖爷爷。连朱厚照自己都忍不住想骂他一声“昏君”。
幸好朱厚照觉得自己比英宗强。强在他有一位忠臣能为他分忧。
秦堪说了一番皇帝御驾亲征的理由后,满殿竟无一人出声。
秦堪的话不容易辩驳,因为他把太祖和永乐皇帝都抬出来了,文官们天天挂在嘴上的天子守国门的气节也抬出来了。甚至很直白地说当今陛下不是奶娃子……这些话可谓处处设了陷阱。文官们在朝堂上斗了一辈子。焉能听不出来?
满殿一片寂静,此时谁也不愿意出来跟秦堪辩论,右都御史屠滽已气得拂袖悻悻退回了朝班。摆出一副“我懒得跟你吵”的高傲嘴脸。
朱厚照见秦堪一番话竟占足了上风,焉能不懂趁热打铁的道理?
于是趁着满殿无声,朱厚照站起身大声道:“逆王谋反,生灵涂炭,朕御驾亲征是为鼓舞平叛将士们的士气,督促下面的武将官员迅速平定叛乱,令百姓生灵们少受几日战火肆虐,令天下子民少几家妻离子散人亡的惨事,朕敢问诸卿,朕哪里做错了?哪里昏庸了?让朕安安稳稳坐在京师享受锦衣玉食,视饱受涂炭的江西百姓们的哭嚎惨叫如无物,这样的皇帝有何资格坐拥天下?”
秦堪再次站出来补刀:“陛下离京,不止御驾亲征这一个目的,还可以看看从京师到江西这一路的风土人情,考核各地官府官员在民间的风评,了解百姓疾苦,将来改善民生,本国公敢问各位同僚,如此激烈急切拦阻陛下出京巡视,到底是何心思?地方官府每年给京中同僚们奉上重礼,难道就是为了堵你们的嘴,让你们拦着陛下不准出京吗?地方上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捂住盖子不能让陛下看见的?”
这番话可谓诛心之极,殿内大臣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京官哪个不收礼?每年地方官员进京述职,照例总要拜访京师六部九卿官员,深夜里不知有多少金银美婢进了官员们的府邸,这已成了京官们的常例,见怪不怪了,包括李东阳梁储两位内阁大学士,亦照样笑纳了不知多少钱财,杨廷和胆子更大,他连藩王的礼都敢收。
秦堪这番话一说,所有大臣都心虚了,人人板着一张铁青的脸默不出声。
朱厚照和秦堪今日配合得非常默契,见秦堪发问,朱厚照立马冷笑:“秦堪说得不错,你们拦着朕出京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朕的锦绣天下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朕这就叫厂卫好好查一查,查出来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尽管知道朱厚照是虚言恐吓,殿内大臣们额头上仍冒出了一层冷汗,这会儿更没人开口阻拦朱厚照御驾亲征了,标榜忠臣气节固然重要,可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呀,往宽处说,皇帝亲征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明的皇帝又不是没干过,这位年轻的皇帝想出征让他去不就得了。
尴尬的沉默对峙气氛里,杨廷和终于站了出来,四顾看了看,然后躬身道:“陛下御驾亲征,臣等无异议。”
李东阳也跟着附和。
群臣见两位内阁大学士都没意见了,士气愈发低落,面面相觑之后,大家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正德朝的君臣之争不知凡几,今日朱厚照竟非常难得的取得了一次胜利,朱厚照脸上一派威严,可目光里的极度惊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甚至连脸颊都激动得微微抽搐起来。
秦堪站在殿中默默看着朱厚照的样子,暗暗一叹。
他敢赌一百两银子。这小昏君散朝回到豹房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满地撒着欢的翻跟头。
“午时后有旨意发往内阁,着令礼部起草讨逆檄文,兵部调集军将,户部准备粮饷,逆王叛乱之时,众臣工各司其职,勿使怠懈,朕出京平乱期间,由司礼监和内阁监国理政,朝中内外诸事悉由内阁和司礼监商议而决。”
朱厚照的声音很平缓。但秦堪却仍听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
就在群臣山呼万岁。准备散朝时,朱厚照忽然大声道:“慢着!”
群臣不明所以,纷纷看着他。
朱厚照嘿嘿一笑,慢吞吞地挽卷起团龙黄袍宽大臃肿的衣袖。在众臣默默的注视下。袍袖被朱厚照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一只雪白干净的手臂。
手臂缓缓上抬,动作很慢,慢得如同岁月……
缓缓的。缓缓的,手臂抬到视线平齐处静止,在众臣迷惑不解的目光里,那只雪白的手掌握拳平伸,最后手掌忽然一翻,一根白净修长的中指狠狠朝群臣们亮了出来,如鹤立鸡群,如遗世独立,那么的孤傲不群……
殿内数百位面带疑惑的大臣,被这根突如其来的中指吓得一齐踉跄倒退一步。而秦堪则捂脸哀叹一声,默默垂头羞惭不语。
“陛……陛下,此中指谓为何意?”屠滽惊疑不定问道。
“朕刚学到的番邦礼节,祝福你们的意思,非常有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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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亲征已成定局,京师各部各衙门开始忙碌起来。
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缇骑一批接一批骑着快马出京布置,兵部的调兵公文一份接一份被快马送往北直隶,南直隶以及湖广,福建,浙江,保国公朱晖数次集结京师十二团营,挑选善武能战之士,充为天子御驾亲军,户部的粮草军械也由民夫一批批运出城,运往京师城外大军集结地……
整个京师因为朱厚照的一句话而忙碌着,而此时的江西,却因宁王的叛乱而愈发混乱,朝廷在江西的战况渐渐劣势。
六月廿九,当京师还在为朱厚照的亲征而准备的时候,朱宸濠的反军已攻下了吉安府,吉安知府伍文定见城池即破,趁夜组织城中百姓和守军从东门撤离,吉安几乎成了一座空城时,反军这才登上了吉安府的城头。
城池被克是无奈的,伍文定以铁血手段治军,然而守城的官兵们终究战力太差,再加上朱宸濠这些年四处暗中购买,囤积多年的各种火器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守城将士手里的钢刀甚至锄头爪耙这些农具怎敌得过铺天盖地般的猛烈炮火?
伍文定流着泪放弃了吉安城,不甘不愿地领着百姓和残余官兵们朝九江府方向撤离。
占领了吉安府的宁王反军可谓气势如虹,当即便在城中大肆抢掠,尽管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但反军们入了城就像一只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便是朱宸濠也不敢随意违了军心,生恐引发哗变,于是只好默许反军在城中抢掠五日,直到整个吉安府城连一只做饭的铁锅都被搜刮干净后,朱宸濠这才下令继续北进九江府。
朝廷意料中的三道防线,吉安,九江,安庆,第一道防线吉安已被破,形势越来越危急,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九江府,集中在那个不修边幅却饱读诗书的汀赣巡抚王守仁身上。
…………
…………
天子亲征不能像唐寅那样说走便走,很多仪式仪仗方面的事情非常繁琐,按礼制,朱厚照甚至还要去太庙斋戒三日,祭告列祖列宗,不过军情紧急,这一条在朱厚照的强烈反对下,大臣们只好作罢。
宁国公府一片忙乱,秦家两位妻妾站在前堂对丫鬟指手画脚,公爷随圣驾出征不是小事,平素家里公爷随手用惯了的东西,哪怕是秦堪经常揣在手里的紫砂茶壶,喜欢喝的花雕,以及平日里公爷闲着没事多吃了两口的精美糕点,还有各种颜色各种季节的衣裳等等,全部整理后搬上马车。
偌大的国公府里,忙碌的气氛里充斥着淡淡的离愁,令人分外惆怅。
秦堪没管杜嫣和金柳给他搬了多少东西,他抱着女儿秦乐坐在内院厢房里,一只卤得香喷喷的鸡腿摆在桌上,秦堪细心地从鸡腿上撕下一丝软软的鸡肉,小心地喂进秦乐嘴里,只长了几颗乳牙的秦乐将嘴里的鸡肉使劲嚼巴几下吞进去,精致粉嫩的小脸蛋露出满意的微笑,肉嘟嘟的小手指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嚷着谁都听不懂的语言。
秦堪高兴极了,又撕下一丝鸡肉,举在手里晃来晃去:“乖囡囡,张开嘴让爹看看你长了几颗牙,张一次给你喂一次,来……”
老丈人杜宏一身便服坐在秦堪对面,看着秦堪逗弄女儿,不由长长一叹:“好好的小闺女,落在你手里就跟喂狗似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秦堪将秦乐递给杜宏,笑道:“虽说不是嫣儿所生,但毕竟也是你女婿的亲骨肉,岳父大人抱抱,很可爱的……”
杜宏忙不迭将秦乐抱着,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手里接了一块烫手山芋,轻轻逗弄了一下秦乐的小下巴,惹得秦乐咯咯直笑,杜宏努力维持威严的老脸渐渐融化,脸上的线条柔和多了。
“你倒是个奇特性子,别的官宦大户人家家主得个女儿嫌弃得跟什么似的,你却拿她当成手心里的宝,恨不得将她时时含在嘴里……”杜宏若有深意地看了秦堪一眼,道:“将来若嫣儿生的也是女儿,你可要一碗水端平,莫让嫣儿和闺女受委屈,否则老夫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秦堪自信一笑,道:“岳父大人放心,当年嫣儿出生时岳父大人也没嫌弃得将她扔井里,小婿怎么可能比你更没人性?”
杜宏扶着额头叹气:“老夫还是不跟你聊家事吧,否则老夫怕会忍不住揍死你这混帐……老夫且问你,陛下坚持御驾亲征,是你在背后怂恿的吧?”
“岳父大人不赞成天子亲征?”
“废话!满朝大臣都不赞同,岂止老夫耶?”
和颜悦色地指了指门外,秦堪笑道:“出大门左拐,一条直路进京师,承天门广场边有一根雕龙玉柱……”
“什么意思?”
“用脑袋撞它!多撞几下兴许陛下会改变主意……”
杜宏捋须的手微微颤抖,良久,索然叹了口气:“……咱们还是聊聊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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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正德出征
家事国事大家都聊不到一块儿。
杜宏和秦堪这对翁婿仿佛天生是一对冤家,不但见面鲜有一句好话,而且想方设法总要气得对方半死才觉得人生无憾。
“你知不知道你如今在朝堂的处境?”杜宏瞪着秦堪。
“知道,大约有不下百位大臣在家时刻焚香祷告,希望老天开眼把我的命收了……”秦堪朝杜宏龇牙一笑:“可惜,老天并没开眼。”
杜宏叹道:“你也是文人出身,虽说当初被恶吏构陷而革了功名,但先帝后来还是为你恢复了秀才身份,可你为何如此离经叛道?其实当初诛除刘瑾皆由你在幕后谋划定计,朝中大部分官员参与,刘瑾死后,你完全可以凭借除刘瑾之功,与文官们改善关系,虽不至于一呼百应,却也不能愈发对立……”
秦堪苦笑道:“除刘瑾之功不能当作炫耀的资本,刘瑾该除,但不能让陛下知道除刘瑾与我有关,陛下视我为亲兄弟,视刘瑾为家人,他的亲兄弟设计杀了他的家人,你让陛下心里怎么想?”
“所以你只能闷不出声,哪怕与满朝为敌也不能失去陛下的宠信?”
“世事两难全,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情愿选择站在陛下这一边,其实当初刘瑾的心态很正确,陛下不倒,我亦不倒,只不过刘瑾太过跋扈引来杀身之祸,我只要小心做人,大胆做事。将来的结局一定跟刘瑾大不一样。”
秦堪叹道:“岳父大人,我有太多的事情没做,想要做点事情出来,难免会背上奸佞的恶名,名声与志向,我只能选择一个……”
杜宏摇头:“得罪满朝文武的后果很严重,你能保证一辈子都能永得圣眷不衰吗?一旦有一天陛下因某事而对你产生了猜忌,大臣们会放过这个除掉你的机会?他们会像一群饿极的狼扑上来,将你咬得支离破碎。”
秦堪笑了:“岳父大人,小婿是聪明人。聪明人永远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天到来的。”
…………
…………
杜嫣还在府里上下忙碌时。秦堪抱着女儿笑呵呵地将岳父杜宏送到大门口。
看着杜宏的马车悠悠远去,秦堪嘴角仍挂着笑意。
杜嫣踮脚看了看父亲的马车,又疑惑地看了看秦堪:“相公今日没跟我爹吵起来?”
“胡说!”秦堪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顶:“看看相公这张脸,多么讲道理的一张脸啊。怎么会跟你爹一般见识……”
杜嫣嗔怪地捶了他一下:“又编排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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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征在即。京师东城那家破旧的小酒肆。
朱厚照仍穿着粗布短衫。肩上搭着一块脏兮兮看不出本色的毛巾,招呼客人忙得不亦乐乎,哈腰的动作愈发熟练。笑容也越来越有职业素养。
秦堪穿着便装,坐在酒肆不起眼的角落独自一人慢慢啜着芬芳的杏花酒,一边喝一边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朱厚照迎来送往。
这大概是古往今来最高级别的装逼了吧?秦堪其实非常期待这会儿有个不长眼的纨绔子弟碰出来,对,就是那种典型的拥有着高贵身份的炮灰角色,忽然碰出来对刘良女见色起意,然后将那扮成店伙计的小昏君痛揍一顿,最后小昏君再无比牛气地亮出身份,然后满地跪拜,各种绝望,各种惶恐……
秦堪越想越觉得好笑,狗血虽然狗血了一点,但是热闹呀……
事实上这种人并不是没有,京师的纨绔子弟满街走,比报恩寺放生池里的王八还多,刘良女姿色不俗,怎么可能不被这些家伙盯上?只不过朱厚照将这个酒肆保护得太周密了,酒肆四周不知布满了多少乔装成百姓的禁宫侍卫以及锦衣卫和东西厂的人马,纨绔们想要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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