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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鼠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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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走得很快很急,这女人是个麻烦,秦堪讨厌麻烦。
人一慌便容易出状况,秦堪埋头急步之时,却没看到迎面疾驶而来一辆马车,马车的速度不慢,如果绍兴城里有交jǐng的话一定能发现,它超速了……
当秦堪察觉周围气场不对,赫然抬头时,发现马车离他不过数尺,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匹马鼻子里喷出的湿热气息。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秦堪却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他的思维在这一瞬间仿佛停顿……
生死近在咫尺!
一人一马即将撞上的时候,秦堪身后忽然窜出一道淡绿sè的人影,倩影如飞,腾空而起,纤细玲珑的莲足在马脖子上重重一点,随即秦堪便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一股大力狠狠一拉……
马车无恙,秦堪也无恙。
周围人群终于发出一阵虚惊似的感叹声。
秦堪的嘴唇已变成青紫sè,机械木然地扭过头,又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就算……就算你救了我,也休……休想让我帮你,我只是个普通百姓,帮不了你……”秦堪语带颤抖,脸sè灰败。
杜嫣冷冷一笑:“那你打算用什么来报答救命之恩呢?”
秦堪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五两银锭,一脸肉疼的递给她。
杜嫣想笑,更想打人。
“你就只值五两银子?”
秦堪咬着牙又掏了五两。
“十两?”杜嫣冷笑。
秦堪叹道:“杜姑娘,你若不满意,还是把我扔回大街上让马车撞死我吧,再加银子我会生不如死的,这辈子就算活着都没什么劲了……”
杜嫣真的很想揍他。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呀,重名而轻利才是君子,他却反过来了,不但如此,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
天底下的读书人若都是他这样,简直是大明王朝的灾难……
杜嫣冷冷道:“我若不要你的银子呢?”
秦堪收银子的动作比掏银子起码快了十倍,白光一闪,那十两银子便不见了踪迹,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如果杜姑娘不收银子,那说明杜姑娘是个高风亮节的人,我会请唐寅把你写进诗里,赞扬你施恩不图报的善举……”
秦堪说完深深一揖,然后转头就走。
走了没几步,杜嫣忽然站到了街zhōngyāng,朝着周围人来人往的百姓们高呼道:“诸位乡亲,你们知道吗?‘人生若只如初见’是谁所作……唔……”
…………
…………
秦堪实在很佩服自己的眼疾手快,如果能狠下心把这个小八婆掐死灭口,自己的xìng格简直叫完美无缺了。
松开捂住杜嫣小嘴的手,秦堪把她拉到街边小巷里,脸sè比死人还难看。
那些诗句若被人知道是他所作,不知会引起多少文人的攻击,因为自古以来文人的心眼比女人还小,手段比女人还恶毒。
“八婆!我没招你也没惹你,你到底想怎样?”
杜嫣不慌不忙:“帮我爹这个忙,作诗一事我从此烂在肚子里。”
“我一个普通百姓能帮什么忙,你难道有病?”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感觉你能帮上忙。”杜嫣的回答很蛮横。
大明女人的信心都这么盲目吗?
秦堪打不过她,只好用喷火的眼神杀死她。
杜嫣见秦堪久久无语,樱唇一张,又待开口。
秦堪捂住她的嘴,长叹道:“我帮你这一次,但愿这次过后,我们……”
“我知道,老死不相往来嘛。”杜嫣两眼大亮,笑眯眯的接口。
秦堪愈发忧虑,这女人答应得爽快,可瞧她的神sè,根本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诚意。
有了秦堪的承诺,杜嫣的心情不知怎的忽然轻松下来。
“我爹爹莫名惹了这桩麻烦,幸好有你……”
“因为你爹流年不利,命犯小人……”
“多谢秦公子帮我。”
秦堪忍不住瞧她一眼,无比苦涩道:“不必谢,我和令尊一样,流年不利,命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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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化解危局(上)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让他玩命?
秦堪现在正三省吾身,反思人生。
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像他这么善良的人,他没干过什么坏事,充其量只是偷了秦庄几只鸡,剽窃了后人几首诗而已。
“善良”是个相对的词,跟那些杀人放火,横行乡里的恶棍比起来,这还不够善良吗?
一个平民白身掺和在两位朝廷官员的恩怨中,不知会有怎样的死法……
秦堪悲叹,鼻子都快揉成了蒜头鼻。
“杜姑娘,麻烦你把令尊和那位御史大人之间的恩怨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一遍。”
杜嫣不解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吗?”
秦堪尴尬道:“刚才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为什么没听进去?”
“因为当时脑子里正想着怎样甩掉你这个麻烦……”
杜嫣笑了,笑得很甜:“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很坦率。”
于是杜嫣又把她爹和巡按御史石禄的恩怨细说了一遍。
秦堪听得冷汗直冒,他再次确定,答应帮这个忙实在是个很不冷静的决定。
杜嫣说完后便期待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
“秦公子,此局可有解?”
“有解。”
杜嫣两眼大亮,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如何解?”
秦堪淡淡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第一,……给钱,一百两银子。”
杜嫣觉得自己的脑袋像寺庙里的铜钟,被撞得嗡嗡直响。
“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要银子?”杜嫣咬牙切齿。
秦堪好整以暇:“杜姑娘,你要搞清楚,我一个平民百姓掺和官场,是件很玩命的事情,只收你一百两银子实在是挥泪甩卖,跳楼清仓价了……”
“……好,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两,说话算话,但是,事若不成呢?”
“事若不成你也要给钱,用这一百两给我买块墓地,买副棺材,造个豪华点的墓碑,剩下的换成纸钱,烧给我……”
杜嫣两眼喷火:“我一定会烧给你的!”
…………
…………
杜嫣很轻松,同时也很好奇,她很想知道秦堪如何解这个看似化解不开的死局。
巡按御史的权力有多大,杜嫣这个官二代自然清楚的,虽是七品官,但这种七品官一旦下到地方,权力跟钦差大臣差不多,地方官执政的优劣,皆由他一言而决,然后一纸送上南京都察院,地方官是升是免,是嘉奖是斥责,便是都察院大佬们张张嘴皮子的事了。
石禄与她爹杜宏昔年结怨,自然不会给杜宏什么好果子吃,可以说,石禄人还没到山yīn县,杜宏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这个死局,秦堪怎么解?
“这个石禄,他后面的靠山是南京兵部尚书秦民悦?”
杜嫣点头:“对。”
“你爹的靠山呢?别告诉我你爹这些年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
杜嫣yù言又止,最后横他一眼,道:“此事机密,我怎能随便跟外人乱说?”
秦堪:“…………”
他此刻真想扭头便跑,边跑边捂着耳朵,学着琼nǎinǎi言情剧里的主角那样泪流满面嘶吼:“不说算了,我不听,你想说我也不听,不听……”
然后就这样跑出她的视线……
这件要命的麻烦就算躲过去了。
可惜杜嫣没让他得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坦然以告:“说来你也许不信,我爹在朝中……真没有所谓的靠山,如你所言,他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如今的。”
看着杜嫣清澈的目光,秦堪知道,她没有说谎。
秦堪叹气:“一个没有靠山的知县为何要招惹一个有靠山的御史?你爹难道吃错了……咳咳咳……”
说话还是不要太忘形,多危险啊,再说快一点,该吃药的便是他自己了。
杜嫣冷冷盯着他:“别说废话了,有办法吗?”
“有。”
“什么办法?”
“拿石禄的把柄。”
“朝中无人,我爹有什么办法拿他的把柄?”
秦堪笑得很耍骸靶《磐镜乃枷虢夥诺貌还怀沟籽剑邪驯茫话驯圃彀驯惨谩!
下一瞬间,秦堪突然发现自己被杜嫣单手举到了半空中,像zìyóu女神手中的火炬。
“说人话!”
“陷害他!……放手,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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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yīn县衙内。
杜宏头戴乌纱,穿着正式的青sè七品官服,官服正中的补子上绣一只鸂鶒。
他坐在县衙二堂左侧的厢房里翻阅公文,神情镇定且从容。
杜宏是正经科班出身的读书人,弘治三年的二甲进士,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所以翰林院里熬了近八年才外放为官。
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傲骨,他看不惯如今大明的官场风气,更不屑钻营权位,结党营私。
所以他到如今还只是个七品知县,升迁无望,罢免在即。
内院里,杜夫人已经收拾好了细软包袱,杜家陷入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中。
官场里藏不住秘密,衙门里的县丞,典史,主簿,师爷等等小吏已经听说了县尊大人有麻烦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县尊大人竟然跟即将到来的巡按石御史有怨?
跟着这样的上司怎有前途可言?
人走茶凉是官场常事,现在杜知县虽然人没走,可山yīn县衙里的茶已透出了几分凉飕飕的味道。
大家瞧着杜知县的眼神都变了,公务来往时变得很客气,很畏惧,这种客气和畏惧从骨子里透着冷漠,就好像躲着一个沾满了晦气的人,生怕他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那种感觉。
杜宏静静地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老实说,表面从容淡定的他,其实有一种想掀桌子骂娘的奔放心情……
公房里很冷清,也很安静,自从知道和县尊结怨的石大人要来巡查,杜宏办公的厢房便突然冷清了,大小官吏绕道而走,实在避不过去的公事便打发长随或杂役送来批复。
踏入官场十四年,杜宏又深刻体会了一次世态炎凉。
门外闪进一道倩丽的身影,悄然无息。
“爹,那个石禄快到山yīn县了么?”杜嫣眨着眼,眼中有些忐忑,有些忧虑,还有些……兴奋。
杜宏心事重重,没注意到女儿神情有异,只是点点头,道:“不错,快到了。”
说着杜宏的嘴角浮起讥诮的冷笑:“奉命巡按苏杭绍兴三府,出了南京城便直奔我山yīn而来,这个姓石的连官场体面都不要了,想罢免老夫的心情真是迫不及待呀。”
“爹,可有法子应付?”
杜宏一哼,道:“老夫还能如何应付?他想罢免便罢免好了,大明官场党同伐异,沆瀣一气,这官儿不当也罢。”
杜嫣咬着下唇,小心地瞧着老爹,讷讷道:“爹,如果……如果有办法化解呢?”
杜宏一楞,看了女儿一眼,接着失笑:“你有办法?”
“女儿没办法,可是……有一个人或许有办法。”
“什么人?”
“一个不要脸的人……”
杜宏皱了皱眉,刚待仔细询问,门外有长随恭敬禀道:“县尊大人,南京巡按御史石大人官驾已至山yīn县,半个时辰后到西城门。”
杜宏凛然,神情愈发冷厉,抬手正了正官帽,站起身冷冷道:“命阖县大小官吏捕快差役到西城门,迎接这位御史大人的官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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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会坚持下去的!
第十六章化解危局(中)
正官帽,正官衣,杜宏吩咐衙役打出知县仪仗,一切准备停当,正待迈步出门,扭头却见杜嫣站立公房内,一脸踌躇不安。
杜宏皱眉:“嫣儿,回内院帮你母亲整理家中细软,石禄此番挟怨而来,考定评语必然不会说什么好话,老夫明rì便递上辞呈致仕,我们回籍归乡。”
杜嫣急道:“爹,此事尚可为……”
“何以为?”
“还记得那个名叫秦堪的读书人吗?他给女儿想了个办法……”
话没说完,便被杜宏粗暴的打断了:“简直胡闹!年轻人太不晓事,你胡闹便罢了,竟然拉上别人,官场水深且浊,由得你们乱来么?”
“爹,他真的有办法……”
“闭嘴!一个女流之辈,一个革了功名的书生,成得甚事?嫣儿,我杜家是清白人家,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天在外面乱跑,还与陌生男子纠缠不清,成何体统!速回内院,老夫罚你禁足,以后不准出门!”
杜宏说完便怒冲冲拂袖而去。
杜嫣怔怔看着父亲苍老的背影,没来由的流下泪来。
爹爹是个好官,他的心里一直装着百姓,一直坚持着造福一方的信念,这样的好官,不应该落到被宵小逼得黯然还乡的下场。
静立许久,杜嫣猛地一擦眼泪,神情坚毅起来。
秦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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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城西门。
杜宏静静站在城门甬道内右侧,他的身后按官阶品级依次站着县丞,典史,主簿,捕头,原本还应该站着一位幕僚师爷的,可惜那位师爷太聪明了,在知道县尊东家居然得罪过巡按御史后,早在昨rì便非常理智地给杜宏递上了辞呈,连夜离开了山yīn县,寻找下一个伯乐去了。
甬道左侧还站了两名武官和一排兵丁,武官是山yīn县巡检司的巡检刘阳和副巡检丁雄,大明崇文鄙武,文武殊途,文官是瞧不起武官的,两方碰了面,所站位置向来都是泾渭分明。
巡检刘阳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长得颇为粗犷,他穿着绿sè武官官服,胸前绣着九品海马补子,站在兵丁前面如虎盘踞,他的眼神不时扫过甬道右侧的杜宏,眼中带着几分同情。
大明崇文鄙武很平常,但也有例外。杜宏便是例外,他自上任以来与巡检刘阳相处得很和气,巡检司承担着城内盘查,缉盗,缉私,以及配合衙门捕快巡城等诸多职责,杜宏从来没有看轻过这些粗鄙武夫,令刘阳对杜宏很是感激,但凡城内诸事,无不唯唯应命。
巡按御史与杜宏的恩怨早在城内不胫自走,刘阳当然也听说了,看到这位好上司即将被罢免,刘阳心头一直堵得慌,满腹愤懑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杜大人若被罢免,下一任的知县还会对他这个武夫如此和善么?
城门甬道左右两侧站满了官吏兵丁,大家保持着诡异的安静,却各怀异样心思。
两柱香过后,巡按御史石禄的官驾远远行来,杜宏面无表情看着石禄的官驾,心中暗叹,终于还是来了……
石禄的官驾并不铺张,只有一辆马车,一名车夫,四五名随侍的兵丁,以及一名家仆。
巡按御史负责纠察风纪,举劾查断,自然要以身作则,所以在仪仗以及个人用度方面尤为谨慎,有的御史为了图个清廉名声,甚至将新官服故意缝几个补丁,官场风气就是这么荒谬可笑。
官驾不急不徐,很快到了西城门,县衙众官吏都准备向前迎上几步以示礼仪,却见杜知县不言不动,脚下不丁不八,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官吏们面面相觑,都没迈出步子。
首官不动,下面的官吏们自然不敢动的,这便是规矩。
马车在城门口停下,帘子掀开,一身正式官袍的石禄被家仆扶下马车。
石禄年约四十,身材瘦削,长相普通却有几分凛然之态,颌下黑须随风飘拂,颇为正派。
正了正衣冠,见县衙官吏们隔着冗长的城门甬道遥遥相望,却无一人上前迎接,石禄不由皱了皱眉,定睛一看,为首站着一个傲然伫立的身影,临风岿然,却那么的刺眼。
石禄面sè顿时yīn沉了下来,很快又堆起了笑脸,哈哈笑了两声,主动走过甬道,朝杜宏拱手。
“杜知县当面,南京一别两年,可无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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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禄被安排住进了官驿。
两天过去,山yīn县衙仍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石禄的到来仿佛并未泛起任何涟漪。
可衙门内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紧张,上到县丞,下到杂役,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平静并不代表无事,相反,越是平静越代表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山雨yù来风满楼。
…………
…………
杜嫣在衙门内院待不住了。
她实在受不了衙门里的低气压,让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同时她也很气愤,秦堪说过要帮她解开这个死局,可石禄已经到了两天,秦堪那边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爹爹的官位已危在旦夕之间了吗?
于是杜嫣裹挟风雷之势,气冲冲跑到了客栈。
仍旧是充满活力的熟悉的踹门方式,客栈的伙计只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冲进了秦公子的房间,然后里面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击打声,以及秦公子悲愤焦急的吼叫:“姓杜的,你这是要草菅人命吗……”,最后房间里便没了声息。
房间里,杜嫣一脸快意的揉弄着手腕,神情却轻松了很多,嘴角甚至露出了几分笑意。
秦堪奄奄一息趴在桌边,半边身子痛得没了知觉。
杜嫣瞧着秦堪的模样,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抱歉了,秦公子,刚才真是觉得一股忿然之气郁结于心,踹开了你的门后,见你一副欠打的样子,尤其你一笑,就好像提醒我打你似的,小女子也就不用客气了……”
秦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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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化解危局(下)
为什么不喜欢跟这小八婆打交道?
这就是原因了。
她太凶残,在她面前秦堪随时有成为沙袋的可能。
虽然她下手有分寸,没把秦堪朝死里揍,可她毕竟揍了。
“加钱,必须加钱!赔医药费,二百两,不然这活儿我不干了……”秦堪虚弱无力道。
杜嫣的表情很舒爽,多rì来积下的一腔抑郁之气今rì全部发泄出来,酣畅淋漓。
“没问题,二百两就二百两……”杜嫣笑得像天使,刚才惨无人道痛揍他的仿佛是另一个人,与她毫不相干。
注视着秦堪,杜嫣诚恳道:“说真的,从刚认识你那天起,我就有种强烈的想痛揍你的冲动,这些rì子以来,每见你一次,这种冲动愈强烈一分,我一直在克制自己,忍得非常辛苦,今rì管不了那么多,终于遂了心愿,秦公子,多谢你。”
秦堪:“…………”
他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欠揍,听听人家这话说的,“忍得非常辛苦”……
秦堪很想骂娘。
杜嫣没理会他的感受,自顾开始说正事了。
“石禄已到山yīn县两天了,你说有办法解开死局,到现在都没见动静,你什么意思?”
秦堪冷冷道:“时机未到。”
“你在等怎样的时机?”
“等你爹和石禄撕破脸。”
“然后呢?他们撕破脸你打算怎么做?”
“然后我就出手解开死局……”
杜嫣沉默半晌,悠悠一叹:“秦公子,我们能不能不说废话?”
秦堪也叹气:“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可你问的都是废话,我有什么办法?”
“我爹差不多快跟石禄撕破脸了。”杜嫣突然说道。
“仔细说说。”
“石禄奉命巡按地方,这两天他在县衙查对帐簿,核查吏丁,考证知县风评等等,每每出言不逊,丁亩税赋帐簿明明没有丝毫错处,他非说帐目不清,明明衙内吏丁人数有册可查,他非说县衙吏不足口,丁不满员……”杜嫣说着说着脸sè渐渐涨红,越说越气愤。
秦堪叹道:“看来这位石大人是铁了心要把你爹罢免了,只不过他做得如此明显,表现得如此迫不及待,样子未免太难看了些,我虽不是官场中人,却也知道官场是个讲脸面,讲规矩的地方,这位石大人难道不知么?”
杜嫣冷笑:“小人一朝得志便猖狂,秦公子难道不知么?”
“幸好我不是小人,是君子……”秦堪一脸庆幸,也懒得深究是谁给他下的这个定义。
刚才已揍过他一顿,杜嫣一时也不忍再打击他,于是略过他的自我吹嘘,接着道:“我爹已快忍不住了,刚才还在拍桌子,说反正要致仕了,何必再看小人嘴脸……”
“嗯,你爹要变身了……”
“嗯?”
“你爹要爆发了。”
杜嫣深深注视着秦堪,道:“秦公子,你说过有办法化解,此事关系到我爹的名声和官位,当不得儿戏,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有办法么?”
“君子无戏言。”
“现在时机已到否?”
“差不多到火候了。”
“走,随我去县衙。”
“好,事成之后,别忘了付我二百两。”
杜嫣斜眼睨着他:“你刚才说你是君子?”
“君子帮人办事也要收钱的,不收钱的不是君子,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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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yīn县衙。
如果说这两天的县衙像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那么此时此刻,这个火药桶终于爆炸了。
巡按御史石禄的吹毛求疵,石禄的指桑骂槐,石禄的绵里藏针,杜宏都能忍下来,多年来的圣人书没有白念,在小人面前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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