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狙击南宋(寇十)-第1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军将面sè微沉,不悦道:“三弟,万不可有此念头。这三百劲卒可是咱们立身之本,若全拼光了,咱们在金人眼里,就不过是几个败卒流寇而已。切记,切记。”
就在这说话的当口,二千济南厢军已压了上来,而昨rì还如狼似虎的新附军,此刻却成了病猫。在连shè几轮箭矢之后,眼见难以阻挡敌军扑近,顿时一哄而散。
如同昨rì一般。新附军的溃退,被后方的督战队硬生生砍了回来。但与昨rì不同的是,这支督战队不是渤海骑兵,而是一群与他们穿着相似的新附军。
这支新附军人数不多,只三百人,但个个神情凶悍,阵形紧密。前排手持刀牌,将溃兵顶住;后排手持长枪大棒,向前戳砸。溃兵不断被其击倒,却难冲破督战队阵形。在这样的情形下。溃退总算勉强被稳住。前面也在杀人。后面也被人杀,在别无选择之下,新附军嚎叫着向济南厢军反扑。仔细听来,那嚎叫之声中。带着绝望的颤音……
新附军人数与厢军相当。在绝望反扑之下。竟然也杀伤了不少厢军士卒,令厢军攻势为之一挫。
关胜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场,眼见原本顺利的战斗受挫。眉头终于动了一下,手指抬起,向后做了个手势。
身后三十骑士在侍从辅兵的服侍下,披挂好铁盔重铠,然后踩着马蹬,在侍从的抬举下,费力翻上马背,接过长刀大棒。侍从们从饲袋中再掏出几把黑豆放到马嘴边,最后一次补充马料。完成一切准备后,飞快跑向两边,让出一条宽阔的马道。
关胜缓缓提起屈刀,向前一指:“儿郎们,决定胜负的一击,还得靠我们重骑队。”
三十名重骑兵举刃高呼:“威武!威武!万胜!万胜!”
“呵!驾!”重骑兵开始催动马匹,缓步前行。
关胜这支重骑兵,一直是他用于扭转战场局面的杀手锏。当然,这支所谓“重骑”,远不能与金国的“铁浮图”相比。骑兵们身上穿的铠甲不过五十斤重,只相当于步人甲的重量,比起“铁浮图”披两层重铠,全套铁面盔,止露双目的密闭式装备,差一大截。
这倒不是因为关胜的重骑兵体质不够,或者是铠甲不足,而是战马不行。所谓“重骑”,关键不在于人或装备,而在于战马本身的负重力。因为人体、装备以及兵器的重量,最终都是要转稼到战马身上。而战马在背负着一个“钢铁人”的同时,自身也披着重量不轻的具装。在这样沉重负担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一定的冲刺力,这对战马素质的要求相当高。
说实话,关胜手头的战马中,除了他胯下那匹名为“赤影”的河曲大马,没有一匹能达到这样的要求。所以他的这支所谓重骑队,也只是比轻骑强一点的“准重骑”而已。当然,就算是准重骑,对上阵形混乱、缺乏拒马长枪的新附军,那也是如刀切豆腐,轻易破入。
当关胜的重骑队从新附军侧翼狠狠插进时,就已经宣告新附军彻底完蛋。
“败了!败了!”新附军最后一搏的勇气,终于在这些呼啸而来的钢铁巨甲面前土崩瓦解,哄地一下炸开,四面八方奔跑。
“威武!万胜!”这一回,是济南城上的守兵一齐高声欢呼,有厢军,有勇胜军,不分彼此,只为他们的守护者欢呼。
郭振面皮一抽一抽,胡须微抖,不过很快他也露出笑意,是冷笑……
关胜呼出一口带着血腥味长气,倏地回首吼道:“重骑队的儿郎们,你们倦了没有?”
“未曾!未曾!”
“可否再战!”
“可战!可战!”
“好!”关胜滴血的屈刀向前一挥,“那里,还有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敌军。我们要绕到其侧后,将之彻底击溃!杀!”
“杀!杀!”
战场上卷起一阵疾风,滚滚如雷的蹄声,杀奔向前,目标——督战队!
咔嚓!赤影马人立而起,碗大的铁蹄重重踏下,将一个双手死死撑住旁牌的督战队士卒,连人带牌生生踩碎。马背上的关胜高举着沉重屈刀,随势而落,重重劈在另一名士卒的旁牌上。旁牌中分而裂,牌后现出一张惊骇yù绝的脸,慢慢变得毫无生气,不一会,从额顶到下巴出现一条血线……蓬!一股血雾喷出,这张脸也分为两片……
关胜手中的屈刀,重达三十八斤,加上胯下俊马的冲刺力,重力加速度,可以形成超过千斤的冲击力。此时就如同一辆人形坦克,猛烈冲撞,瞬间将前排的督战队刀牌兵践踏于马蹄之下。
关胜这支重骑队之所以能够连番作战而没有遭到较大的损失,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势压人”。沉重的铠甲、冷酷的眼神、奔腾的战马、仿佛敲打心脏的蹄声……这种居高临下的可怖威压,以及数十匹马迎面撞来所造成的巨大心理压力,才是真正令敌军崩溃的主因。至于马踏敌阵,摧破敌锋,则不过是收割成果罢了。试想如果这支重骑队冲近之时,敌军非但不垮,反而以长枪柜马。对上这如林的枪尖,就算能冲破敌军阵一个缺口,重骑队也完了。
好在的是,这样能在百骑冲撞面前,能够保持阵形不乱,并形成枪阵反击的军队,据关胜多年军伍生涯所知,好像当年西军中大、小种麾下勉强能做到,此外未尝有闻。
这段时rì与之交手的新附军,虽然被金人以种种手段激发个人武勇,但在整体合力上,并没有什么改善。因此屡屡被关胜以步军正面牵制,再以重骑队侧翼突入击溃。
而在突击这支督战队时,关胜却有种不太顺畅的感觉,嗯,准确的说,就是一种“黏滞感”,似乎随时有可能陷入其中而难以脱出。要知道,重骑冲阵依仗的就是那种摧枯拉朽般的气势,讲究的是一鼓作气,透阵而入,穿阵而出,而一旦陷入阵中,重骑就如同被深坑卡住轮子的大车,眼睁睁看着斧铖加身了……
“转向,转向!”关胜老于军伍,骑术jīng绝,一旦发觉不妙,立即狠狠提缰,拨转马头,从督战队的阵列外侧沿擦刮而过。
关胜一向身先士卒,加上他的马力好,所以一直作为重骑队的前锋,全队唯其马首是瞻。关胜一转向,后面的重骑也跟着转向。一排重骑,从督战队前排践踏而过,当即将这支督战队的刀牌手撞伤踏毙不少。此外也有两名重骑兵因转向过急,控马不及,从马上摔下,未及挣扎便被一拥而上的敌军乱刃斩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暗 算
正在高坡上观战的新附军军将,脸sè一沉,叹道:“本想让关胜的重骑队陷入阵中,拼着损失一部分人马,只要能打掉这支重骑队,甚至斩杀关胜,咱们兄弟在金人面前也有了进身之阶……可惜,关胜这厮,倒是见机得快……去吧!也该咱们兄弟出马了,阻挡一下那支重骑队,让儿郎们有机会撤退,这可是咱们的老本,不能全折了。”
就在高坡上那十余骑纷纷准备之时,一名面庞削瘦的骑将凑过来道:“大哥,咱们十三轻骑去拦三十重骑,只怕……”
那军将淡然一笑,瞥了他一眼道:“没叫你去硬拦,以弓箭袭扰,一沾即走,不能被对方重骑围住,也不能甩掉敌骑……放心,敌骑已经冲刺两次了,马力将尽,追不上我们的……”
关胜率重骑队足足奔出半里,拉出足够下一次冲击的距离,方堪堪停下。一时间,人喘马吁,大汗淋漓。尽管骑兵们知道,这时最好下马,减轻马的负担,让马力尽快恢复。只是这是在战场上,没有侍从辅助,身披重甲的骑兵上下困难,一旦有敌掩杀而至,仓促之下,极易为敌所趁,所以只能忍着。
关胜抚了一下颌下锦袋,其上已落满黄尘,还好,长髯保持整洁。此时有亲卫骑士报上损失人马数目:“折了三人。”
关胜眼角抽动几下,脸sèyīn沉,颔首无语,稍停了一会。方咬牙道:“马力尚足否?”
“回禀府帅,还可冲一程。”
“好,那就再冲一次!这次对准敌军的尾翼,敌军前锋侧翼均被我步军包围,无法变阵转向。只要对准尾翼狠狠敲打一记,敌军必溃。记住,这次不要直冲,而是斜向冲击,我们的马力已不足以透阵而出,只能在敌阵外沿削击即可……”
关胜将下一步的战术交待一番。然后重骑兵们开始驱策着略显疲惫的战马小跑起来。就在重骑队从一座土坡下奔过之时,土坡后面突然冒出十余骑敌军,张弓搭箭,一阵乱箭shè来。
重骑兵身上的铠甲,对一般的弓箭还是有不错的防御力的,因此有些骑兵身上连中数箭,仍能好端端地坐在马背上。不过突袭者中有几骑的箭术及弓力很强,被他们shè中的重骑兵,或正中面门。或透甲而入,无不惨叫坠马。瞬息间便折损四骑。
这些重骑兵可是关胜培养多年的亲卫jīng锐,每一名骑士的难得程度,丝毫不在极度紧缺的战马之下。眼下一个照面就折了四人,怎不令他愤怒如狂。
关胜暴吼一声,打马飞驰而来,利用自己身上jīng良的鱼鳞甲,弹开迎面shè来的箭矢。刀随马走,横扫而过,将一名来不及扔弓换枪的骑将连人带弓斩为两段。血溅寻丈。关胜冲势未已,再度扑向另一名骑将。
原本按照那名新附军军将的计划,是采用游斗之法,拖住这支重骑队,好让那支督战队趁机脱离战场。但是他却漏算了一点:重骑队的马力的确将尽,而且确实会被他们拖住,但关胜那匹“赤影”却是上等的河曲俊马。除了耐力稍逊于蒙古马外,体力、负重、冲刺方面超过寻常马匹一大截。因此,尽管“赤影”之前消耗了不少马力,却仍能发力追上一击得手、正yù逃走的敌骑。
逃得快的。算是走运;被追上的,算你倒霉。
关胜在京东西路,号称马前无三合之将,这群新附军骑将虽然颇为勇悍,却仍然无法打破关胜的这个纪录。
关胜从后追上,如风般手起刀落——这回这名敌将倒是来得及抓起一柄长刀格挡,只是结局与方才被腰斩之敌没什么两样,包铜的硬木长刀柄被一击而断,连带着还有自家脆弱的脖子……
关胜手杀两将,将这群突袭的骑军骇得四散而逃。偏偏有人不信邪,趁着关胜冲势将尽,抽刀换气之时,从侧后一枪刺来。
“府帅小心”几名远远看到的重骑兵高声示jǐng,同时拚命打马冲过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主将单刀独骑,力扛众敌啊!
关胜的屈刀还在前头,来不及缩回格挡,当即左臂一挥,用臂甲格开刺来的枪锋,然后反臂一捞,将枪杆牢牢挟在胁下。那名偷袭的敌将连抽数次,都没能将长枪抽回,眼见关胜兜转马首,两道冷气森森的寒光shè来,心知不妙,赶紧弃枪拨马而走,却哪里来得及……
关胜单手执刀,正yù向那敌将后背斩下,突觉一阵强劲冷风袭来,悚然一惊,立即竖刀一挡。当!一声大响,巴掌宽的屈刀面上,仿佛被人锤了一记,不断震颤。
关胜暗吃一惊,他看得真切,击打在刀面上的,不是什么巨锤大棒,而是一支箭矢。一支箭能shè出锤击的效果,那把弓的弓力最少在两石以上,什么人能用这样的强弓?
关胜很快看到此人,是一名一脸虬须,目光yīn鸷的军将。此时对手正在二十步外,缓缓将大弓插回弓鞘,从得胜钩上摘下一把颇具份量的大铁枪。
那名刀下逃生的敌将正擦着冷汗,向军将道谢:“多谢大哥援手……”
话音未落,关胜左手一扬,将夺来的长枪当标枪掷出,直奔那敌将后心。那敌将身手也不赖,竟然在这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滚鞍落马,长枪穿透马颈,生生将之钉死在地。
那军将显然对关胜当着手下的面,削自家脸面的举动极为恼怒,单臂挟枪于胁下,风驰电掣般向关胜击刺而来。
关胜的屈刀在砍杀逃兵时很爽,都不用什么动作,长刀往鞍前一横,借马力一削一个,都不打磕绊。不过在旗鼓相当的斗将中。使刀就有一个挥击的动作,不如刺枪点杀快速凌厉。
不过关胜身为京东西路第一将,自然有独到的技艺,别人使不好的刀,在他手上,竟比枪还灵动。那军将这一枪刺的是马首,也不知是想替手下那匹马讨还公道,还本意就是要刺马,以蹶关胜。
就在枪尖距离“赤影”的脖颈尚有三尺之际,关胜出刀。简单干脆地击斩在枪头上。长枪宛若一条被击中七寸的大蛇,悚然弹飞,两马交错而过。关胜这一刀看似寻常,其实时机拿捏极准,由于双方对向而冲,速度极快,出手快一分,未必能击中枪头;慢一分,就有可能伤及爱马。不是对自家身手有极度自信的人。断然砍不出这一刀。
“你也接我一刀!”当双方紧急兜马回转之时,关胜利用自家战马素质更胜一筹的优势。先一步完成回寰,抢到先手,挥刀劈斩。
在关胜气势已成的情况下,那军将自然无法出枪,只得全力以铁枪横击。
咣!一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巨响。
关胜的刀锋从军将右肩数寸外掠过,那军将身体在马背剧震一下,但仍端坐鞍上,并未摔下马。
两骑再度交错而过之后,那军将按枪摘弓。转身一箭shè去。关胜背后没长眼睛,眼见便要中箭,先前冲过来的重骑亲卫已赶到,见状奋不顾身挺身拦箭,被一箭穿心……
“啊!”关胜目眦yù裂。
那军将收弓大笑:“本yù领教一番关钤辖马前无三合之将的身手,无奈时不与我,最后这一回合。便留待下回再分解吧!”
“既如此,留下姓名!”
“河北李成是也!”那军将大笑着拍马而去,其手下骑将亦纷纷撤退。而另一边的督战队,也一阵狂攻。顶住厢军攻势,然后利用新附军的溃乱,徐徐地后退,撤入丰济镇。
“李成,他就是那个能挽三百斤弓的雄州李成?!”关胜怔住,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李成,是因为李成本为宋将,而且一直驻扎在济南东南百里之外的淄川。两地距离较近,有关此人的传闻自然时有所闻。能开三百斤弓,相当于手持一张可快速发shè的马黄弩,这种强弓手是专杀将的啊!
那支督战队,大概便是这李成的本部军兵了。这个李成,非但武艺高强,而且也擅于练兵,也算是个将才,只可惜,却投了金人……关胜叹惜不已。
此时战场上,因为最后一支抵抗力量的撤退,战场已呈一面倒之势,厢军士卒不断追杀新附军残敌,到处都是寒光闪闪的刀刃与滚滚落地的首级……终于,伏地乞降的新附军越来越多,喊杀之声也越来越弱……
午时未过,战斗结束,而李成也率领残军撤出丰济镇,正向济水浮桥撤退。
本来敌军败退渡河,是一个很好的追击机会,只是远远见到李成的军兵撤退有序,再回头看看麾下士卒,半rì苦战后,虽然一个个满面兴奋,但身体摇摇yù坠、疲惫不堪……关胜长叹一声,只得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同时也感到郁闷无比,济南城里可是还有着上万军兵啊!哪怕能再拉出两千生兵,也可痛击兵不过百的李成军,不使其从容渡河,可是偏偏这上万人,全是守城的料,强拉出来,弄不好被李成几百军兵一个突击,反败为胜就惨了。
罢了,见好就收吧,今rì一战,全歼新附军,收复丰济镇,狠狠斩掉了金军伸过济水的一只爪子,相信济南府可以安生一段时rì了。
关胜坐在主将帐围中,摘下铁券盔,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先将套须锦袋的灰尘拂去,再一边大口喝着城内送出的热烫,一边等待军兵打扫战场,统计损失及斩获。
原本这些检点之事,可以留给军中的掌书记,自带一队人马统计。关胜可自带大军回城。不过城内知府衙门派出信使,请都钤辖清点缴获之后,带捷报一并回城,知府大人将在城门口亲迎都钤辖,并据捷报所书,论功行赏。既然如此,也就不差这么一时半会,等吧。
等到了未时,战果统计出来了:除却逃散、战死之外,约有五百多名新附军投降。缴获金鼓旗帜三十余面、铠甲旁牌百副,刀枪弓箭近千。本军步军战死百人,骑军战死十人……
关胜心痛得直抽,自己总共三十重骑,这一战,就折了三成,其中大半都是被李成率部突袭所杀……这笔帐,他rì必定讨还!
关胜慢慢站起,抓起铁券盔,正待下令鸣金收兵。突然帐围外传来一阵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关胜一向对军仪要求严格,最看不得手下慌里慌张的样子,听到帐外仓惶的脚步,很是不满,眉头一皱,正待训斥。却见一名亲卫领着一名硬探踉跄跑来,跪禀道:“府帅,大事不好,齐河金军大举出动了!”
关胜先是一惊。随即一晒:“方才金军不动,这会才出战。哼,怕是迟了。”
关胜说得没错,金军现在才过河,而他已经准备打道回府了。想来金军是yù趁他这支jīng兵疲惫,回城休整之际,想要攻城吧。不过济南城头上那上万军兵可不是摆设,他们野战不行,守城总还可以。再怎么样,守个十rì八rì没问题。而只消有个三五rì,他这支jīng兵就可以恢复过来,再与金军决战。
关胜一边着手安排撤兵事宜,一边不断派出硬探打探敌情。随着硬探的不断回报,关胜这才知道,李成率兵至浮桥处,根本不是想撤退。而是守住浮桥,接应金军大队人马渡河。要知道军队渡河之时,最怕的就是被敌军半渡而击,所以必定要放一支部队守住桥头。李成军此时就负担起此项任务。
好在战场距离河边甚远,关胜撤军之后,金军先头部队才刚刚踏上浮桥。
大军来到济南北门之下,城门并未如常开启,带着胜利的喜悦的士卒们,先是好一阵困惑,继而七嘴八舌高声怒骂:
“快开城门!手脚恁般慢,没看见爷爷大胜归来么?”
“再不开城门,爷爷进去剁了你们这些个守门的贼厮鸟!”
“让开,快快让开,府帅来了。”
人群纷纷从中分裂,关胜沉着脸策马来到城门下,慢慢昂起头,中气十足地喝道:“郭统制在否?请出来答话。”
连喊数声之后,城墙上终于出现郭振那张粗豪的大毛脸。此时,这位勇胜军统制正一脸戏谑地笑盯着关胜。
关胜抬头怒喝道:“郭统制这是何意,为何不开城门?难道不知金军已渡河,正围向济南而来么?”
郭振仰天大笑,声音尖细得像个太监:“着哇!关钤辖,正是因金军再度yù攻我济南,所以请关钤辖率此大胜之师,趁胜出击,拒敌……噢,是歼敌于城下,再创佳绩。”
一听这话,关胜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伸出颤抖的手指怒斥道:“郭振,你说的是什么话?让我以疲惫之师与金军生兵决战?这、这样荒唐的言语你也说得出口!”
郭振笑声一顿,脸sè一沉,戟指城下的厢军,冷哼道:“看看你这些兵吧,刚才还喊打喊杀的,哪里有半点疲惫之意?哼哼,如今这些军兵可是挟大胜之势,可谓士气如虹、军心可用。不派你这支jīng兵出战,难不成要我勇胜军老弱病残上阵?”
听到郭振用心险恶的言语,城下的厢军可不干了,一个个骂声不绝,好不容易才被关胜着人压制下去。
关胜长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心头翻涌的怒意,仰首大喝道:“我也不你与多言,只请知府大人上城一叙。”
“对,对,请知府大人出来一叙。”下面的军兵又开始吵嚷起来。
郭振的大毛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关钤辖,你当真要请知府大人前来?”
关胜心头没来由一跳,重重点头:“正是!”
“关钤辖,你不会愚笨到恁般境地吧?”郭振笑得越来越诡异,“莫不成你认为仅凭郭某人这勇胜军统制,就敢拒你入城?”
关胜咬紧牙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目中的怒火似乎要将郭振熔化,声音宛若从齿缝中挤出:“为、什、么?”
郭振摇摇头,向大军后方一指:“我若是你,就别去管为什么,先想想如何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
关胜回首,但见远方起伏不定的丘陵线上,出现一条黑沉沉的细线……
城下的厢军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先是一阵sāo动,然后发出震天的高喊,手持刀枪向护城壕挤去。
而城头的郭振则冷冷一笑,做了个手势。城墙垛口上顿时出现一排排手持弓弩的军兵,寒光闪闪的箭镞直指城下厢军士卒。
“但有意图冲击城池者,则视为叛军杀之!”郭振说完这句话,转身消失于城头。
城下的士卒在求告、哭喊、唾骂,而城上的弓手却无动于衷。昨rì还是袍泽,今rì便兵戈相见。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感觉到地面不断震颤,草木剧震,沙砾滚动,仿佛有千军万马自身后涌来……
“金虏杀过来了!快逃啊!”
不知谁喊了一声——十有**是那些新附军降人……在前无生路,后有追兵的巨大压力下,自觉被济南城上下抛弃的厢军士卒的心理终于崩溃。哄地一下炸开,哭嚎着向四面八方逃散开去,转眼之间,千军尽溃。
关胜目睹这支苦训多年的大军就此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