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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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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的事,三年后再说。
  只是贾琮确实没想到,这四言的影响力,会这样大……
  想想前儿贾母还说,他读书读的再好,也只是一个人的光彩,想来她想不到,今儿他就会贾家迎来这样的荣光。
  呵,老太太今日怕又要尴尬一阵了……
  贾政和贾珍、贾琏又说起了中秋祭祖之事,今日已经八月初十了,再过四天,就到了中秋。
  中秋佳节,贾家要开祠堂行朔望之礼。
  又言道往年中秋祭祖,祭拜先人总用一套老词,说说子孙无忧,家族繁衍,今岁却有了新词,祖宗跟前也有体面云云。
  后面,贾环拉着贾琮,小声怪贾琮没有带他去见见世面,还遗憾贾琮这次没提他……
  宝玉素来不愿搭理这个庶弟,这会儿闻言忍不住笑道:“怎么提你?难不成再加一句,读书是为了给贾环变戏法儿?”
  贾琮和贾兰闻言呵呵一笑,贾环则垂着脸,一双眼睛不时往上瞟,目光中带有杀气……
  贾家众男丁刚说笑着迈进荣国正门,忽然,打公侯街东面,一架马车疾速驰来。
  马蹄铁踩踏在石板路上,竟碰出了火花。
  车轮碾压声,都带着一股焦躁。
  闻此动静,贾政、贾珍之流都顿住了脚步,回过头皱起眉来。
  纵然贾家如今不比从前,可两座国公府矗立在此,正门前御笔亲书的敕造国公府也在。
  在此门前,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对面街上行人也要放缓脚步,这是起码的敬意。
  不止是对贾家,也是对天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勋贵之家,便是与国同戚之族。
  却不知,是何人如此放肆?
  正当众人沉脸之时,却见那马车竟在荣国正门前堪堪停住。
  看清这架马车后,贾琮面色登时一变。
  这不是叶家的马车吗?
  ……
  大明宫,上书房。
  暖心阁内,气氛陷入了某种狂躁之中。
  崇康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睛睁大,罕见的面容激动,问道:“此言当真?”
  戴权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道:“主子,这是中车府埋在武王府最绝密的卫士传回来的信儿,千真万确!叶府的清姑娘已经赶过去了,还带去了长安城最有名的四位名医,不过郎中进不得里面,清姑娘怎么求都没用,这会儿都哭的不成了!”
  崇康帝闻言,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虽然骄傲如帝王者,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从无一日轻松过。
  当初若不是那场变故,使得他那位胞弟大恸之下心智大乱,十万虎狼之师围城,屠尽飞鱼方收刀,更提兵杀进太极宫,天下哗然,又心灰意冷下弃了皇位,他根本没任何机会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虽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他却无日无夜不再担心,他那位胞弟忽然变了心意,再想要回……
  天下兵马将帅,十成里有八成都是武王当年麾下大将啊!
  尽管十多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再筹划着清洗武王势力。
  可没有极大的威望,他如何能下刀?
  稍有不测,就是倾覆之祸。
  这也是他极力推行新法的缘故,唯有建立不世之伟业,才能以全新大势清洗旧有的势力。
  然而在没有成功前,大乾军中依旧遍布始终以武王为信仰的贞元勋贵势力。
  这让崇康帝夜不能寐,也是方才他被唬的心惊肉跳的缘由。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如星辰一般风华绝代,威压一世,只能让他暗中仰视的胞弟,今日,终于要走完他这一生了。
  崇康帝心中,百味齐出,面容极其复杂。
  不过他自己明白,这一百种感觉中,绝没有惋惜……
  却又听戴权说道:“主子,还有一件奇事哩……”
  崇康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戴权哪里敢拿乔,忙赔笑道:“也不知为何,清姑娘打发了她的丫头青竹,前往了贾家,在荣国府正门口接了贾家那位贾琮。贾家开始听说要让贾琮去武王府,哪里肯让去?开国功臣一脉,和贞元功臣素来不睦。再加上也忌讳……可青竹那丫头哭的跟什么似得,到底说动了贾琮。如今,已经往武王府去了。”
  说着,戴权偷偷瞧了眼崇康帝阴沉的面色,小声道:“主子,这贾琮也太不像话了,武王府是什么地方,他也敢去?奴婢瞧着,他就是……哎哟!”
  眼药没上完,戴权脑门上再度被一块镇纸给砸中,惨叫一声。
  昨儿砸的是左边,今儿砸的是右边,倒是齐整了。
  而后戴权就见崇康帝满面阴森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这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你这老狗,还真想当个阉党权监不成?再敢言政,仔细你的脑袋!”
  说罢,不理磕头请罪的戴权,冷笑一声道:“好糊涂的东西,你还记恨人家?若不是贾琮早早就将赵敏政那些腌臜事爆出来,真等到乡试罢,再让宁元泽那个蠢货揭破,你就是有一万颗脑袋都不够砍的,连朕都要颜面丧尽,威望大损。不识好歹的狗奴才,连是非也分不清了,还想着给人上眼药?”
  其实崇康帝并不是恼怒戴权给贾琮上眼药,他恼怒的是自己这个心腹奴才,连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武王一旦薨逝,贞元勋贵一脉就失去了精神领袖,不说化为一盘散沙也差不多。
  正是团结开国功臣一脉,趁机痛打的好时候,偏这个时候戴权为了那么点狗皮倒灶的事想拿贾琮做法。
  这不是蠢笨如猪狗又是什么?
  戴权却真以为崇康帝是在维护贾琮,虽然心里奇怪之极,也绝不敢再触霉头,连连应下。
  只是崇康帝面色依旧阴鹜,他目光森然的在暖心阁内连续踱步了几回后,忽然沉声道:“传旨军机阁,命开国公李道林、宣国公赵崇、成国公蔡勇及宋国公刘志,前往武王府,探视武亲王!”
  戴权:“……”
  这个时候,不应该禁绝王府内外么?
  不过见崇康帝狠狠瞪来,终于恢复了些许精明,想明白过来。
  武亲王是自己伤病而殁,不是被人下暗手干掉的,这个时候让这些曾经忠于武王的旧部们见证一番,可以显示出崇康帝的光明磊落和清白。
  戴权闻言,忙磕了个头,道了声“主子英明”,便匆匆去安排了。
  待戴权出去后,崇康帝步至窗边,临窗而立,看着庭深不知几许,轻轻眯起了眼……


第二百零九章 白虎堂
  龙首原,武王府。
  萧瑟秋风,微雨淅沥。
  武王府好似一座孤坟一般,静静的矗立在龙首原上,好似一匹受了伤的孤狼。
  又浑身暮气,似就要走向终点……
  贾琮自马车上下来后,看着这一幕轻轻一叹,对依旧啜泣的青竹道:“不要哭了,进去吧。”
  之前贾琮一行人于荣国府正门前,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青竹。
  当青竹说明来意后,不用贾政、贾珍等人开口,贾琮就婉拒了她的邀请。
  武王府实在是天下第一忌讳之地。
  只是,青竹却传了叶清之意,让他还第二个人情……
  说这话时,青竹眼泪汪汪,满面羞愧。
  贾琮与贾政等人解释了缘何欠下的人情,当得知是因薛蟠和王熙凤之由所亏欠后,贾政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虽还想劝阻,可是,武王府虽犯忌讳,太后母族唯一的血脉,同样得罪不起。
  真让叶清往慈庆宫太后凤驾前告一状,贾家也吃不消,关键是理亏……
  没法子,贾琮只能走这一遭。
  青竹一路上不停的哭泣道歉,贾琮说了几遭他并没有生气也不顶用。
  这会儿依旧没有停止流泪。
  巴巴的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青铜对牌,在王府前几个老卒面前亮过,青竹就引着贾琮进了这座蕴着巨大悲意的王府……
  入内之后,贾琮发现,与其说这是一座王府,不如说这是一座兵营。
  路上摆放的不是名贵花木奇石,而是一排排兵器。
  不过,看起来兵器架子上的兵器都很老旧了……
  一路上,不见任何奴仆侍女,只有一个个身着老旧军服的老卒,手持横刀,如磐石一样把守在各处。
  同样,一个个面带悲意……
  莫说青竹,连贾琮都被这股悲壮之气所感染,面色凝重起来。
  进入二门前,青竹忽然悲伤道:“清臣公子,这些老卒都是王爷当年的亲兵,他们说,他们说等王爷去了,他们也要陪葬,呜呜……”
  “……”
  贾琮闻言,感到心口沉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直行到一间大厅门前,看到厅内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猛虎下山图时,贾琮才被图中猛虎的威仪所惊醒。
  抬头看去,只见一匾在门上,三个拙直大字:
  白虎堂!
  门前,两个披甲老卒持横刀而立,面色凄怆。
  贾琮与青竹入内后,发现厅内有五人在,除却一仆人外,还有四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
  无人说话,都静静的坐着。
  贾琮原以为也要在此静候,却不想被青竹引着直接入内。
  厅内五人见之,皆留意了贾琮一眼……
  又过了一重院落,再进一间正房后,青竹才让贾琮稍候,敲了敲门,一个断了一只胳膊,面上还有恐怖伤疤的中年男子双眼布满血丝的出现,形容骇人。
  青竹忙道:“古大叔,这就是小姐要找的人。”
  中年男子闻言,血红的眼睛盯了贾琮一眼,这一眼,让素来自以为有一颗大心脏的贾琮,差点没冻结住。
  贾琮前世在手术室内待过好几年,自认为见多了生死。
  可这一刻,他才知道曾经见过的生死,有多小儿科。
  心悸,心惊,心骇!
  他可以肯定,这个恐怖的人,手上一定沾过不知多少条人命,杀人如麻!
  青竹见贾琮面色唰的一下变白,忙握住他的手,看着中年男子央求了声:“古大叔啊!”
  古姓男子缓缓收回目光,声音如铁耙刮地般刺耳,道:“还算有点胆子。”
  说罢,转身入内。
  青竹赶紧解释道:“清臣公子,古大叔人很好的,他只是……武王将小姐视若己出,所以……”
  贾琮深吸一口气,这会儿也听不进什么解释,只想赶紧看到叶清,问她到底想怎样,解决完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太恐怖了……
  他缓缓点头道:“放心,我没事。”
  青竹闻言,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幽怨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引着他入内……
  进了正间,青竹让贾琮稍候,她匆匆赶去东暖阁。
  贾琮与那位古姓男子留在正间,气氛压抑凝固。
  好在,这个古姓狠人没有再看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又响起脚步声。
  贾琮看去,就见依旧一身白色儒衫的叶清脸上带着悲色,眼睛红肿的出来,对贾琮点点头,开门见山道:“九王叔因妻儿之死,自责煎熬了十多年,如今……重伤难治。因王叔爱妻生前极爱好词,我问王叔有何未尽之愿,王叔说,想为亡妻带一首新词做见面礼。我便想到了你……”
  贾琮闻言,没用说什么,只静静的看着叶清。
  他并未询问,叶清为何没有称呼武王的妻子为王妃,而是称之为“王叔爱妻”,这些并不重要……
  他是极理智的人,他相信叶清也是。
  若只这样一个借口,就将他卷入这场注定会激起惊涛骇浪的大变故中,贾琮认为这不是一个好说辞。
  叶清目光隐隐复杂,看着贾琮道:“这是最后一个人情。”
  贾琮方缓缓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知是不是在品尝后悔……
  沾染上这份因果,日后得付出何样的代价……
  不过他并没有拿捏什么,既然当初欠了别人的人情,就必须要还,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再寻借口,凭白让人瞧不起。
  他没有多言,见青竹一边落泪一边在一旁准备好笔墨纸砚,正在研墨。
  贾琮上前,展纸提笔,蘸墨后,略一思索,挥毫书就。
  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贾琮便收住了笔,侧脸看向叶清。
  两人四目相对一刹那,叶清第一次先转移开目光,上前将纸笺拿起,只扫了一眼,心中原本存在的丁点怀疑就不见了。
  眼眸瞬间泛红,落下泪来。
  拿着纸笺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小姐啊……”
  青竹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何事,哽咽唤了声。
  叶清止住哭泣,对贾琮点了点头,道了声:“请再稍待。”
  说罢,转身入内。
  ……
  内堂,简陋的陈设。
  普通木床粗布帷帐,没有燃香。
  有股浓郁的腐朽烂臭气……
  但是叶清并未在意这些,她持着纸笺入内后,看着木床上那个头发凌乱花白,枯瘦如柴,但面色平淡的男子,心痛的垂下眼帘。
  她这位九叔,曾经是勇冠三军,霸绝千古的盖世英雄。
  却为红颜骨肉,自囚自刑至如今的地步。
  谁人又不心痛?
  连叶清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快就……
  他不是败在别人之手,他是没了求生之念啊。
  “小九?”
  木床上的男人似乎发现了叶清的不妥之处,他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唤了声。
  声音虚弱,但是那双凹陷进去的眼睛,却蕴着让人心碎的忧郁和思念……
  叶清甚至不敢多看,她抬起头,轻笑道:“九叔,我的心上人来了,他还为婶婶写了首新词,你听听,看满意不满意?”
  武王已经没有笑的力气了,他眨了眨眼。
  叶清见之,鼻子一酸。
  她方才骗了贾琮,根本不是武王想要看什么诗词,她只是想让贾琮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出现在这里。
  而对武王,她给出的则是“心上人”的借口……
  见武王成了这样,叶清不敢再看,她平举纸笺,用并不纤柔的声音,微微沙哑的诵读道:
  “江城子·崇康十二年八月初十闻有所感”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西暖阁,碧莎橱内,如今黛玉还在此休养。
  入了秋,她的咳疾又犯了……
  午饭罢,贾家诸姊妹们都在此处说话。
  不过今日,众人的情绪都不大高,尤其是宝钗……
  湘云气鼓鼓道:“真真忒没道理,哪有这样的人?难道凭她是太后的侄孙女儿,就能抢人?”
  探春则面色复杂的再吟遍那四言,而后叹息道:“叶家那位姑娘,想来也是极好文之人,不然,也不至于此。”
  今日青竹来请贾琮,并未说明来意,只说去武王府。
  贾家姊妹们哪里明白武王府代表何意,连宝玉都不知道,只当是一群金枝玉叶想见贾琮。
  湘云懊恼道:“三哥哥也真是,就那样跟人去了……”
  黛玉娇滴滴的说了句公道话:“难道还能不去?都说了不是因为畏惧人家权势,也不是贪慕她富贵,当初为了宝姐姐的哥哥,不是欠了人家的人情嘛。人家现在指明了要三哥哥还人情,你说他还是不还?”
  说着,侧着脑袋,瞧向宝钗。
  宝钗闻言,差点没怄出血来,面色羞愧涨红,颤声道:“却是我家的不是,待琮兄弟回来,我给他赔罪。”
  黛玉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见宝钗当真了,又忙笑道:“你也真是一点顽笑开不得,咳咳……素日里你们都笑我心思小,今日怎地都成了小心眼儿了?三哥哥本就和咱们女孩子不同,咳咳……难道还能一直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人?虽说叶家那位是姑娘,可人家自己却不这样以为,不是说,太后将她和公子一般教养,还说日后只准她招赘婿吗?咳……如此看来,人家多半也将自己当公子,和咱们并不一样,咳咳咳……”
  秋咳的人,不能多说话,一说多就容易咳嗽。
  见她咳成这般,宝钗心生愧意,忙起身走至黛玉身边,替她轻抚后背,道:“咳成这样,快别说话了。”
  黛玉嘴上又不饶人了,怪道:“分明是……咳咳,分明是某人,快要……咳咳,快要背《长门赋》了。”
  宝钗闻言,登时羞恼的俏脸浮起红晕,恨不能将黛玉那张刀子嘴给堵上!
  《长门赋》是金屋藏娇的主人阿娇被冷落后,重金托司马相如作的怨词。
  这话中深意又岂能瞒过别人,不过大家都装作没听懂,嘻嘻哈哈说起别的事来。
  黛玉见宝钗一张脸都红透了,也隐隐自责刚才只顾逞一时口舌之利。
  只是她又拉不下脸面来道恼,灵机一动,悄悄扯了扯宝钗的衣袖,神秘兮兮道:“你听说了么,咳咳,袭人的月钱,涨到二两了,都和你一样了,嘻嘻!”
  宝钗:“……”
  如贾家、薛家这样人家的小姐,月钱都有定例,大多是二两,和姨娘一样。
  听起来不多,可也足够外面寻常百姓人家一家子一个月的嚼用了。
  黛玉倒不大同,明面上虽也只二两,但贾母必会于私下里贴补不少,让她拿去赏人。
  只是事情虽是这样的,可这话听起来,怎那样别扭?
  和我一样?
  难道我日后是二两的命吗?


第二百一十章 有个主意……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一词念罢,叶清早已泣不成声,只觉肝肠寸断!
  武王的模样,却较她好许多,只眸眼多了层湿润,目光中的忧郁和思念又深了几许。
  他见叶清哭成那样,似多了些力气,慈爱的道了声:“不哭了,眼光不错,寻了个有才气的。”
  叶清听得武王说话,忙擦去眼泪,笑道:“王叔,要见他一见么?”
  武王闻言,犹豫了下,他本是谁都不见的……
  叶清见他犹豫,忙加把劲,道:“王叔,帮我掌掌眼嘛!要是入不得王叔的眼,我就不要了。”
  武王闻言,哑然失笑。
  自妻儿惨死至亲之手后,这十多年来,他人生中唯一的亮色,就是这个打小宠爱的丫头了。
  见她如此期盼,武王不忍让她失望,就缓缓颔首。
  叶清见之大喜过望,连连谢过后,匆忙出去。
  也只有在这个曾经凌天盖世的英雄九叔前,她才有这样的小儿女之姿。
  她至今记得,幼时那年,武王最后一次出征前,在那匹黑龙驹上,将她抱起,接受十万虎贲欢呼的场面。
  所以,她希望这个九叔,可以不留遗憾,能得善终……
  ……
  “你说什么?”
  贾琮面色肃重,看着叶清。
  见不见武王,完全是两个概念!
  匆匆来武王府做一首词,还一份人情,纵然宫里不喜,也不会太过刁难。
  但若是再进一步,又会凭添许多麻烦,甚至是大麻烦。
  叶清歉意的看着贾琮,道:“你写的词太好了,王叔想见你。”
  贾琮也歉意道:“王爷好意心领了,我怕有些不大方便,家里……”
  话未说完,见之前那断臂骇人的男子出现在跟前,大有再啰嗦一句,他就亲自“送”自己进去,贾琮话锋一转,道:“不过,既然王爷有王谕,我自然要遵从。”
  机变聪明之人,都不会强吃眼前亏……
  叶清眼中浮现一抹笑意,青竹则面色古怪,古姓男子依旧盯着贾琮……
  贾琮无奈一叹,跟着叶清入内。
  ……
  甫一入门,贾琮就被扑鼻而来的刺激性恶臭熏的不自然的皱了皱鼻子。
  连看都不用看,他便能断定,这是持续的伤口化脓性感染,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连续恶化后造成的气味。
  瞥了眼一旁面色淡然的叶清,贾琮有些钦佩。
  一个女孩子家,竟能面不改色的忍受这种气味……
  只是因为这个缘故,贾琮却没有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后,对木床上那人,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而叶清又发生了变故,她看清木床上武王急剧变化的面色后,居然顿住脚步,对贾琮道:“糟了,忘了熏香。王叔刚才还叮嘱不能失礼来着,你先出去……”
  说罢,竟挡在贾琮身前,又生生将他推出门外,关上了门。
  然后她快步走到木床边,按住拼命挣扎想要坐起来的武王,泪流不止道:“王叔别急,万万注意身子啊!”
  武王全身颤栗不止,见鬼怪般看着叶清,面色慌乱。
  叶清流泪道:“王叔,他叫贾琮,是荣国府贾赦之子,生于戊戌年戊午月,已巳日,并非生在荣国府,而是诞在延康坊兴隆街……”
  “啊!”
  “啊!!”
  武王泪流满面,嘴巴张大,这个曾经霸天绝地,威临寰宇的男人,此刻连话都说不出。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深爱之人,便是在戊戌年戊午月已巳日,在延康坊兴隆街他安置她的宅院里,为他诞下麟儿!
  可是……在他凯旋归来的那一日,亲眼目睹了大火吞噬了那座宅邸。
  事后,他只得到了一大一小两具焦黑骸骨啊!!
  因为还未死透的管家临死前告之,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亲军放火杀人,他才引十万大军攻城,屠尽飞鱼方收刀!
  更一举攻破太极宫,质问那人为何下此毒手?!
  才最终到了今天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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