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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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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只是因为有尊长在,热闹也都浮于表面……
子侄辈里,唯有贾琮自如。
“听说金陵和山东两边都给你送了节礼来?”
略略吃了几口后,贾政就搁下了筷子,笑吟吟的看着贾琮问道。
贾琮闻言,也忙搁下筷子,应道:“是,中午时恰巧送到。”
此言一出,贾珍笑道:“三弟好大的体面!牖民先生和松禅公皆为当世大儒,却如此爱护,连吾家都不曾有的荣耀。”
一旁贾蔷、贾芸、贾菌等人暗自艳羡。
贾琮客气道:“珍大哥谬赞了,也是因为我姓贾。”
贾琏笑道:“三弟愈发谦逊了,我等也姓贾,怎没人给咱们送礼?”
众人哄笑。
贾政笑道:“可来信了没?”
贾琮点点头,顿了顿道:“恩师和牖民先生在信中除了关心侄儿的课业外,还说了一事。”
“哦?两位大德有何指示么?”
贾政素来喜欢与文人交往,而无论宋岩还是孔传祯,都是他极向往交好的人。
因而特别感兴趣……
贾琮道:“牖民先生说,他下月要去金陵会友,另外听闻江南有数省遭灾,有诸多蒙学缺少蒙师,他老人家要去看看。先生则同我说,江南多有高明的名医及高人异士,说不得能缓解大老爷、大太太的伤痛,他已经让人帮着寻找了,不过有些高人性情怪异,怕是需要我亲自走一遭去请。正巧牖民先生下个月也要去金陵,他面子大,还能帮我说说好话……”
众人谁都不是傻子,知道所谓名医和高人都只是托词。
江南名医高人再多,难道还能多过京城?
不过是为了遮掩“父母在,不远游”的遮布罢了。
宋岩的意思,是要贾琮南下游学。
这个先生做的,还真是……
贾政问道:“琮儿是何打算?”
贾琮笑道:“自然要听老爷的意思。”
贾政沉吟了稍许,缓缓道:“入秋后,大老爷的身子有些起伏,这个时候……琮儿暂且还是不要出远门了吧,归之不及啊。”
贾琮点头笑道:“侄儿明白,回头给先生去信,说明此事。待明年春日,大老爷身子养好些侄儿再下江南。”
宋岩邀他南下之意,贾琮自然明白。
如今新党在朝中一党独大,崇康帝扶持阉党失利后,帝权与相权间隐隐失去了平衡。
新党在外省强力推行新法,如火如荼。
京中却渐渐收敛起羽翼,小心翼翼,然即使如此,敏感之人,也能隐隐嗅得出惊涛将起的味道。
这还只是边角,真真厉害之处,还是崇康帝和贞元功臣,及贞元功臣背后站着的那一位。
崇康帝不将在军中的这些人彻底清洗或是收复,他是断然不会放心的。
而崇康帝对付贞元一脉的不二利刃,便是开国功臣一脉。
这个时候,宋岩希望贾琮能避开旋涡中心。
这些话,都没有落在文字书信上,是宋岩老仆林叔之子,以口相传。
贾琮虽感激宋岩为他的谋划,只是宋岩有一点却不知,他也不好明言。
那就是,贾赦真的没几天了……
能够挺到今日,贾琮都感到惊奇。
只能感叹,中医古术的神奇。
这个时候他若南下,怕是刚到了金陵没几日,就会收到速速北归的急信。
见贾琮如此尊重自己的意见,甚至不顾衍圣公和宋岩的书信,贾政心情大好。
竟举杯问贾琮:“琮儿能饮否?”
贾琮忙起身,举杯道:“侄儿敬老爷一杯!”
见此,贾政满意颔首,一旁贾珍却连声笑道:“诶!不可不可……吾家三弟高才,祝酒词断不可如此简略!当多言两句。”
听他如此说,众人都看了过来。
贾政见贾琮面色为难,知其担忧贾母等人会恼,便笑道:“今日团圆佳节,琮儿可以喜庆二字为题,不拘形式说两句小令儿即可。”
贾琮没有推诿,想了想,朗声道:“祥云浮紫阁,喜气溢朱门。”
“好!”
只念了一句,贾珍、贾琏就纷纷喝起彩来。
出身公候门第,最喜这等富贵词。
“帘短能留月,楼高不碍云。”
“兰经香风满,松窗夜月圆。”
念罢,众人又齐齐叫起好来!
一时间,声音竟盖过里面的欢笑声。
贾政满意之极,与贾琮尽饮。
众人再度喝彩助兴,气氛终于热闹起来。
正这时,就见里面贾母打发了丫头出来问何事这般热闹,请说来让里面也高乐高乐。
众人闻言,却担忧的看向贾琮。
贾母之前下了严令,不许贾琮再写些酸诗酸词害人……
贾政却笑道:“不妨事,我进去给老太太说。珍哥儿,你带着这些兄弟子侄继续饮宴罢。”
他知道他在这里,家中子侄都不尽兴。
所以借这个机会离席,腾出地方来。
一会儿直接从荣庆堂侧门离去……
果不其然,贾政进了堂内后,席上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贾珍让坐在贾琮身旁的贾环让了个座儿,令秦钟坐到了贾琮身旁,然后耳提面命,让秦钟好生听贾琮的话,并唤之为叔云云。
又见贾琮不似往日那般推诿,甚至还说秦钟今日都不必回去,留在府上,明日一早晨读。
让贾珍大喜过望!
连连举杯,与贾琮共饮!
另一旁,贾蓉面色则隐隐勉强……
不过贾琏似乎对他格外关照,不时举杯,与他共饮。
宝玉又与贾环换了位置,和秦钟挨班儿,不一会儿就拉起手来,叽叽咕咕的说的热切无比。
就连里面贾母、王夫人让人喊他进去都不肯……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贾珍心中怀有大喜,喝的已经有些醉了。
他拉着贾琮的手道:“三弟啊,那个香皂方子,果真就没法子了么?哎呀!实在可惜了啊!若是你早点说出来,咱们家自己来做,那可是一座金山哪!如今叶家那位我看也是稀里糊涂,她年纪太小,又受太后宠着,还不知银子之美……
哪有十天才开一次门这样做买卖的?这不是把金山银海往门外推么?
三弟啊,你得想个法子,再弄出个方子来啊!
咱们家看起来富贵,其实这些年出的多进的少,虽然祖宗留下的家底还有些,可也渐渐入不敷出了。
如今你就快要承爵,又有这份能为,何不出把子气力?
我来和你合作,你只要有方子,其他的都不用管,只等着收银子就好!”
贾琮面色因为喝了不少酒而熏红,眼神看起来似乎也有些迷离,他笑道:“既然珍大哥开了口,小弟……小弟自然要用点心。这件事回头就办,若果真再能查出套方子,一定和珍大哥合伙儿!叶家那边,清公子是个清贵惯了的,银子多少她并不在意,我也……我也没法子。”
贾珍闻言,虽还有些失望,不过总算让贾琮开了口,还是觉得大喜,想着沁香苑的那么些银子,日后他也有机会吃一口,心头怦怦直跳,跳的他有些憋气,却只当是喜庆的,不以为意再度举杯道:“来来来!三弟咱们再饮一杯!”
贾琮呵呵一笑,并不辞让,举杯饮罢,又用酒壶给贾珍添酒。
添罢才道:“珍大哥,咱们喝了不少了,是不是……是不是不喝了?”
贾珍闻言,本还觉不过瘾,他是恣意惯了的,不过想到一事后,眼睛微眯,哈哈一笑,道:“好!就听三弟的劝,咱们就再饮最后一杯!里面老太太也该歇息了,咱们就散场罢。”
说罢,再度举杯,与贾琮一饮而尽。
饮罢,觑眼看向也喝的面红耳赤的贾蓉,斥骂道:“好下流的种子,爷还没喝高,你倒是快醉了!还不快请你老娘、媳妇家去?”
贾蓉闻言忙起身,唯唯诺诺的应下后,往荣庆堂走去。
却又被骂道:“该死的畜生,黄汤迷了心了?爷和你三叔还没走,你急什么?”
贾蓉闻言怄的差点吐血,却不敢说什么。
只是今日着实饮了不少酒,总觉得心里有一团邪火快要压不住了,怕被看出什么,他忙低下头站在一旁。
贾珍见之,哼了声,起身与贾琏、贾琮、宝玉等人进了荣庆堂。
荣庆堂内,许是因为贾母、薛姨妈今日饱睡了一天的缘故,这会儿竟然还不困,精神抖擞的说笑着。
见贾珍等人进来请安告辞,贾母还奇怪道:“怎么这会儿就高乐完了?”
贾珍笑道:“三弟有心,见我年纪大了,劝我少喝点,他是好心,我就不多喝了,再者今日着实也不早了,老太太也该就寝安歇了。”
贾母闻言却大感扫兴,掉下脸来瞪向贾琮,道:“这份家业还没落你手里,你就如此小气了?”
听她这般说,贾家诸姊妹们都担忧的看向贾琮。
贾琮无言以对,躬身道:“不是贾琮小气,只是担心珍大哥的身子……”
贾母哼了声,道:“用不着你担心,珍哥儿的身子好着呢!”
这倒不是虚言,相比于贾赦、贾珍甚至贾琏,贾珍身量高大强壮,看起来的确挺好。
贾琮便不再说什么了,一旁王夫人笑道:“也确实夜了,老太太前几宿都没睡好觉,不如今夜早些安歇吧。”
薛姨妈和尤氏等人也劝了起来,贾母这才作罢,就此散了。
贾珍、贾蓉携尤氏、秦氏归家,薛姨妈则引着宝钗回去,王夫人带着宝玉离去,顺带送三春回各自的小院。
贾琮则回了墨竹院,又和平儿、晴雯等人说笑了阵,沐浴之后,由平儿服侍着躺下。
只是,一直都未合眼。
听着身边平儿细细的呼吸声,贾琮觉得那样的美好。
直到夜里寅时初刻,凌晨三点左右,二门上传事云板忽然连叩了四下。
丧音传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惨剧
“琮儿!!”
睡眠素来很浅的平儿,听闻云板声传来后,霍然起身,惊骇的看向一旁的贾琮。
贾琮握住她的手,面色凝重目光却没什么波动,道:“平儿姐姐不怕,没事的。”
平儿面色发白,道:“可是……可是老爷那边?”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贾赦,或是邢夫人……
贾琮眼睛微微一眯,摇头道:“还不知,我起来去看看吧。”
平儿闻言再不敢多言,赶紧起身,给贾琮穿了衣裳。
晴雯、小红等人这会儿也赶了来,个个唬了一跳。
一起服侍着贾琮穿好一件白色儒衫,就听墨竹院外有人敲门。
众人心头愈发惊骇,待小红大着胆子开了门,就听一婆子唬的面色发白,道:“给三爷传话,快往东府去罢,珍大爷没了。”
“啊!!”
小红闻言,一下捂住了嘴,脸色煞白。
后面赶来的诸多丫鬟们闻言,也齐齐变了脸色,惊呼出声。
贾琮沉声道:“都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吩咐罢,走出墨竹院,往东府赶去。
……
匆匆赶到宁府门前,只见府门洞开,两边灯笼照如白昼,乱烘烘人来人往,里面哭声摇山振岳。
杂乱无章。
正要往里去,就见身后贾母、贾政等人的车轿过来,车轿旁是惊惶的一群婆子。
贾琏骑于马上护从,灯火下,面色亦是惨白。
因为是丧门,车轿并未直入其内。
于正门前,贾母、贾政、王夫人并宝玉都下了车,落了轿。
一个个面色惨然,目光发直,看到贾琮,也只略略点了点头。
诸多婆妇丫头搀扶着贾母、王夫人,往里走去。
贾琮则上前,与宝玉一起搀住面色悲戚的贾政。
一行人刚一进正门,就见满院慌乱,众多仆人和无头苍蝇般乱蹿,连个理事之人都没有。
也怪之前贾珍拿下赖二后吃了个贼饱上了瘾,之后又寻由子发作了几个这些年吃的满腹油水的管事的。
虽然为公中挽回了一大笔银财,但如今陡然遇事,新提拔上来的管事又哪里顶用?
见他们这样,贾母等人既顾不得,也没个好法子。
贾政就更不用提了,贾琏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也没留意这些。
贾琮却不得不提一嘴,道:“老爷,任他们这样混乱,耽搁事不说,也不好看。”
贾政惨然道:“这个时候,又有什么法子?”
贾琮道:“还是老爷发话,先让林之孝夫妇进来管管吧。一会儿再请尤大嫂子出面,等天亮城门开了,让人请敬大伯回来……”
贾政闻言觉得妥当,点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说罢,对身后跟着的林之孝吩咐道:“就说我说的,你先帮着管起来,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林之孝是个干练的,话不多却极为精干,应下后,就去寻宁国府现任的管家去要权了。
前头行走的贾母听闻这番交谈,微微顿了顿脚步,又继续前行……
……
宁安堂。
震天哭声中,夹杂着难言的惊惶和恐惧。
“西府老太太、太太、老爷来了!”
门前婆子用哭声往里传道。
贾母等人入内后,就见尤氏、贾蓉、秦氏扑倒过来,嚎啕大哭不止。
贾母亦是老泪纵横,悲戚哭道:“这是怎么了?我的珍哥儿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此言一出,三人的哭声竟小了些,面上均浮起难言之色。
或许自忖到底躲不过,贾蓉跪地拼命磕头,大哭道:“老祖宗,都是重孙这个畜生,害了老爷,重孙儿黄汤迷了心,撞客失了魂儿,才和老爷动了手……”
此言一出,满堂大惊,贾母几乎快骇昏了过去。
然后就见一道身影上前,一脚踹翻贾蓉,厉声道:“混账!胡说八道什么?你现在才是黄汤迷了心,满口胡言!”
众人大骇之余,见此又是大惊。
贾母等人看着贾琮忽然挺身而出踹翻贾蓉,一时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却又见贾琮抓住贾蓉的领口,竟生生将他拽了起来,一字一句道:“这番话你再说一遍,整个贾家都跟着遭殃,你也要被凌迟处死,千刀万剐!蠢货!”
骂罢,又转身对贾母、贾政躬身道:“请老太太、老爷做主,让人记好宁安堂众嬷嬷丫头的名字,但凡有一言半语传出去,悉数株连!”
贾家奴才多是家生子,按照律法生死皆掌在主家手中。
只是平日里贾家主子多施恩于下,极少立威,所以才另许多奴才忘了主仆之别。
此刻贾琮此番言谈说出,宁安堂内诸多嬷嬷丫鬟都变了脸色,担忧的看向贾母,希望她不被黄毛孺子所左右。
她们都听说过,贾母极不喜欢贾琮。
然而却不料,贾母竟点了点头,让身边一老嬷嬷将堂内诸嬷嬷丫鬟悉数带去厢房……
等下人都去了后,贾母看了眼站在一旁不再出头的贾琮,颤声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贾蓉一脸灰败,声音似生无可恋般木然道:“今日从西府回来,老爷已经喝多了,他……他没有随太太往正房里去,而是跟着我,和秦氏,到了我那边……”
听至此,贾母等人的脸色无不难看之极!
贾珍的心思,她们并非全无所知,隐隐都有听说。
只是谁也没料到,会到这一步……
一旁秦氏已经面色惨白的痛哭出声……
“老爷往我脸上啐,还……还解开裤子,当着秦氏的面,往我头上尿……”
“他还拉扯秦氏,要,要……”
贾母几乎晕厥过去,颤着身子一迭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其他人也都面露恶心作呕之色。
不过她们心里都明白,这就是贾珍的做派。
往贾蓉脸上啐,甚至指使奴才往贾蓉脸上啐,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这般管教儿子,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
今日喝醉了酒,又起了那等不要脸的心思,这样作践贾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贾蓉反倒似什么都不在乎了,继续木然道:“我见秦氏挣扎惨叫,就想去拉开,却不想,老爷劈头盖脸就打,我……我似中邪了般,就推了把。我没想的,只轻轻推了把,老爷他就……他就倒了……脸也成紫色了,捂着心口作呕,可又没力气吐出来,没一会儿,就过去了……”
人伦惨剧啊!
可是,这又能怪谁?
贾敬早早出家为道,将这样大一座家业都丢给贾珍。
贾珍年纪尚年轻时,突然接掌家业,却一味的高乐纵欲,为所欲为,也无人能约束,终于酿成今日之祸。
听完贾蓉说罢,贾母等人无不苦闷落泪。
贾珍竟是被醉酒呕吐物给呛死的……
她们都或悲苦或恶心,贾政也满脸热泪,贾琮却不得不再度提醒道:“老太太、老爷,今夜之事,断不能传出去,也绝不能认!太骇人听闻了,这等丑闻一旦拿到朝廷上,宁国爵位不保,贾蓉千刀万剐不说,连荣国说不得都会受到牵连。”
贾母长叹一声,哪有什么法子?
她看着贾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夫人、尤氏、贾蓉等人也看了过来……
贾琮吸了口气,正色道:“虽死者为大,可今日之事,却也不能都怨蓉哥儿。珍大哥醉酒之后,实在是……荒唐。”
贾母皱眉道:“事已至此,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珍哥儿平日是好的,都是今日和你们吃酒吃多了……你还是说说该怎么办吧。”
贾琮心中一叹,道:“只能对外说,珍大哥得恶疾暴毙而亡。”
贾政道:“你珍大哥身上有爵位,忽然没了,朝廷是要派人来查验的。”
贾琮道:“那就让他们验吧,最多,他们也只能验出珍大哥是醉酒后意外而亡。老爷,这件事实在不能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了,吾家也万万认不得!”
贾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面带惊色道:“对对对,三弟之言在理,这样骇人的罪名,削爵流放都是等闲,而且宁国若倒,荣国多半难以独全。”
荣宁二府,才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今日之丑闻传了出去,旁人不会只说宁国贾门风败坏肮脏,私德沦落。
整个贾家都会为之蒙羞。
在这个时代,这等事一旦捅到台面上来说,绝非小事。
贾母闻言,叹息一声,道:“就这么办吧,蓉哥儿以后……也不要再说之前的话了。”
贾蓉再不料还有生机,泪流满面道:“老太太,重孙儿罪该万死……”
贾母悲愤骂道:“你当你的罪过轻了?一群下作种子,不当人子的畜生,做下这样的好事来!等过了这一遭,再同你们算账!”
贾蓉再不敢出声,贾母瞥了眼平日里还较喜爱的秦可卿,见她面色惊惶,却生不出怜意来。
不过这个时候到底不好多说什么,真要再逼死一个媳妇,公公媳妇一起死,贾家就彻底成粪坑了。
她对哭泣不止的尤氏道:“出了这样的祸事,只哭有什么用?看看你管的这一家!”
尤氏愧然大哭道:“老祖宗是最明白不过的人,媳妇出身卑贱,这个当家太太当的也没分量,他们又有哪个肯听我一句?”
贾母闻言叹息一声,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因而道:“不管怎么说,这一大家子事,你要先管起来。乱哄哄的,像什么?虽说你是续弦,也没生下一儿半女,可到了这会儿,你也是这边府上的老太太了。往日里都是珍哥儿做主,下面的人未必听你的,如今便是你做主,哪个不听直接报来,拿下打死也不妨。纵是蓉哥儿也不敢不孝!”
贾蓉自然磕头不止,尤氏闻言,心中则说不出是悲是喜,连连应下后,就听贾母再问道:“灵堂何在?”
第二百二十五章 今生不再红颜薄命
灵堂设在偏厅。
只是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寻得棺栋,贾珍之身,摆放在一处长桌上。
寿衣也未还,有些狼藉,面色紫绀,嘴角尚有秽物……
贾母见其惨状,念及其往日之孝来,悲从心来。
贾政、王夫人等人也无不大哭……
此时皆以死者为大,万般罪过,也能以死化之。
更何况贾珍在贾母、贾政等人面前素来恭敬。
连宝玉都放声大哭起来,唯独贾琮,目光清冷的看着长桌上的贾珍。
漫言不肖皆荣出,罪祸开端始在宁。
秦可卿的身份到底如何,贾琮不知。
但可以肯定,必然和皇家少不了干系。
贾家这样的人家,再怎样,也不会娶一个养生堂里抱养来的女人做长房长子长孙妇。
养生堂内的孩子,许多都是平康坊里的妓人无意中怀孕后生下,送入其中的。
再加上她房中的陈设……
所以,哪怕为防万一之祸,贾琮也不愿冒这个风险。
宋岩离京前,再三叮嘱他仔细贾家内部,贾琮以为,此言绝非无的放矢。
前世读红楼,贾珍前面倒还安好,可是到了后面,聚集一群勋贵子弟练习骑射,又聚赌淫乐,与贾雨村勾结……
如今贾赦即将归西之际,他便是荣宁二府最后一个大祸根。
最可笑的是,贾珍竟然不知死活的打起了香皂的主意……
外面大势激荡,风云将起,贾琮此时实无心思将精力消耗在内斗中。
贾珍占着族长、兄长的名分,真要在大事上发话,贾母贾政都要给他几分体面。
所以,哪怕是宁杀错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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