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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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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和李纨则去了西暖阁,与贾家姊妹们一起暂避。
待水溶与五皇子刘升赶到时,贾母由王夫人和宝玉搀扶着,在香案前战战兢兢拜下迎旨。
水溶面相清秀柔美,笑道:“太夫人且请起,陛下有旨,荣国太夫人年事已高,不必行大礼跪拜。”
贾母等人闻言心头一松,又由宝玉、鸳鸯搀扶起来。
就听水溶温言道:“太夫人,陛下有言,荣宁二公有大功于社稷,贾家本不该罹此磨难。圣上原也有心宽宥,只宗人府大宗正忠顺王刚正不阿,言贾蓉虽无意弑父,但贾珍终因其死。又有贾珍行为无状、无德,故而贾蓉本该判以腰斩弃市,宁国抄家……”
水溶的每一言,都让贾家众人的面色惨白一分。
贾母更是摇摇欲坠,惶恐不安。
唯有贾琮,虽在皇五子刘升的挑衅注视下,却面色不变。
他以为,到了这一步,想施出隆恩之效,必先打压一番,这是套路。
如今恐吓之词说罢,该转圜成施恩了……
果不其然,就听水溶继续道:“虽忠顺王言之有据,但陛下圣心仁厚,因念及荣宁之功,及当日与代善公相识之义,终不忍见贾家落至如此地步。故而下旨以宁国之丹书铁券,作免死金牌之用,宽恕贾蓉死罪。只将贾敬、贾蓉流放西海子,遇赦再归。”
贾母等人闻言,一个个面色凄然,唯贾琮奇道:“敢问王爷,吾家敬大老爷何罪?”
皇五子刘升懒散道:“那个糊涂老官儿,本没他什么事,教子不严和天家没什么干系。可他在宗人府大牢里竟口出怨言,心怀怨望,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啧啧,真真是修道修坏了脑子……”
听他这般说,贾母等人面色一阵青白变幻,只觉得颜面丧尽。
可刘升只拿眼睛盯着贾琮看,见他依旧面不改色,不由觉得无趣,还想说什么,却被水溶拿眼睛止住……
水溶干咳了声,道:“流放西海子也是有考虑的,当年先荣国曾于彼处驻军,百战营旧部多在那里……”
贾母等人闻言,自然再次感谢圣心仁厚。
水溶却叹息一声,道:“太夫人,这些其实都还是小事。
宁国那边已成定局,无力挽回,如今贾家却要想着如何保全住荣国这边。
陛下让小王和五殿下来此,就是想让我二人传其口谕:告诉贾家一声,这半年来,朕御案上弹劾贾家的折子都快堆不下了。
念及荣宁之功,朕可庇佑一时,却护不住一世。
贾家之荣耀,皆源自军功。
若想不会自此式微灭亡,为他人所轻,就只有再立军功可挽!
功名但在马上取,武勋子弟,就该有武勋子弟的模样……”
见贾家众人无不心惊胆战,骇然欲绝,唯有贾琮一双明目清冷的看着他,水溶干咳了声,继续道:“太夫人,你我两家虽为两姓,但祖上相交莫逆,世代亲近,故此小王从不以异姓视之,有话就直明所言了。”
贾母颤着声音,虚弱道:“王爷但说无妨。”
水溶正色道:“真真圣明不过陛下,金口玉言中,就给贾家指明了出路。如今朝野局势激荡,潜流暗涌,危险之极,不比前些年了。贾家再想像以往那样得过且过,怕是也难独善其身。
所以,挑选族中俊秀子弟,再立军功,延续家族气运,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况且有军功在,陛下护佑贾家还有几分底气,不然再有下一回,宗人府忠顺王逼着陛下将贾家抄家问斩,陛下又以何法来维护贾家?
话至此,悉出自小王一片丹心,望太夫人明鉴。
另外,宁国府要暂且封存,贾家要于三日内,清空宁府内仆婢内眷。
具体如何处置,还需等待圣意。
小王告退。”
第二百三十四章 静
水溶与五皇子刘升走后,荣庆堂内一片静谧。
似都还在回味北静王转述的那番恩威并存的口谕……
也有不少人的目光,悄然落在了贾琮的身上。
上回王子腾夫人李氏及忠靖侯夫人赵氏建议贾琮从军的话,还在众人耳畔旋绕着。
没想到,今日贾家就到了这个地步。
上一次贾母断然拒绝了,却不知这一回……
是否还能坚持。
对于各种目光,贾琮浑然不觉,他躬身道:“老太太,东府先珍大哥不能再停灵了,先送入铁槛寺吧。尤大嫂子、秦氏和在东府管家的二嫂子是不是先接到这边来?东府现在人心惶惶,只留她们在那里,着实不妥。”
贾母闻言,深深的看了眼贾琮,道:“难得你还有这番心思,你去让人安排吧,先送去铁槛寺,就说是我的意思,哪个不听,直接撵走……”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改口道:“罢了,让琏儿去吧。你若去,他们又欺你年幼。”
贾琏忙领命而去,未几便回,禀道:“已让林之孝安排人将贾珍装入棺栋,抬上车先送入铁槛寺了。”
虽嫌草草,此刻却也没人在意这些了……
因贾珍之祸,贾家遭受百年来最大厄难,虽因死者为大无人说什么,但每个人心里都认为……
他死有余辜。
又过片刻,几个嬷嬷引着尤氏、王熙凤和秦氏进来,少不得又是一番痛哭。
等哭罢,连薛姨妈并贾家姊妹们听闻动静一起出来。
贾母看了眼王熙凤,顿了顿,没有说什么,问道:“这西海子到底在哪处?”
旁人皆不知,贾琮道:“回老太太,贞元十八年间所修《大乾一统志》称:榜葛刺、拂菻、古里、柯枝、锡兰山及西洋琐里等国位处于西海。这些国皆为大乾属国,岁岁上贡,奉大乾为天朝上国。本国西北百姓常称其为‘西海沿子’。”
贾母听的迷糊,道:“我这听着晕乎,怎么还到别的国去了,这到底有多远哪?”
贾琮想了想,道:“这些国本就为大乾当年从蒙古国手中打下来的,因远离华夏,所以未收入版图中,只扶立心向大乾之人立国,如今也有少许大乾驻军仍在彼处。至于多远,应有万里之遥。”
用后世的说法,西海子中除拂菻国位于地中海西北岸一带外,其余数国均在南亚,傍孟加拉湾、阿拉伯海与印度洋。如古里国、柯枝国便在后世印度西南沿海的科泽科德与柯钦一带,均为东西交通重要港口所在,而锡兰山就是后世的斯里兰卡。
前世红楼中薛宝琴随父亲为买洋货而到“西海沿子”,大概就是指此处。
听闻此言,贾母等不知该说什么。她们虽听不明白别的,但明白万里之遥是什么意思,都绝了这辈子再见贾敬、贾蓉爷孙俩的心思……
尤氏、秦氏也都再次哭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女人依附男人存活的世道。
即使贾敬和贾蓉爷孙再不堪,他们也是宁国最后的两个男人,他们没了,尤氏和秦氏也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所依存。
见此,贾母叹息一声,道:“你们不必哭,往后就到西府来过活罢,难道还能让你们活不下去?”
尤氏和秦氏闻言忙感激不尽,旁人则罢,唯宝玉看着艳丽的尤氏和绝美的秦氏,想到日后能常相见,顿时觉得世界都美好起来……
说罢,贾母又对贾琏道:“明儿你带人去铁槛寺,安葬了珍哥儿。”
贾琏虽觉晦气,不过看了眼尤氏后,还是点点头道:“是,应该的。”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贾母等人微微皱眉。
贾琏自觉失言,忙补救道:“我是说,这事本是应该的,只是蓉哥儿不在,如今选哪个作孝子?”
一旁王熙凤却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丹凤眼狐疑的看了眼面色不自然的尤氏,又看了眼目光中隐隐慌乱的贾琏,心中刺痛。
贾母等人此刻却没这些心思想这些,不疑有他,问道:“蔷儿呢?”
贾琏忿然道:“老太太快别提那个小畜生了,之前他不知轻重,仗着敬大伯的势,阴阳怪气的将三弟挤走。老爷本让他当孝子,可宗人府来人后,他竟比哪个都跑的快,让贾家出了好大一个笑话……”
贾母闻言一滞,亦是一脸的晦气,骂道:“好个没出息的下流孽障!”
身为孝子,便是人子。
关键时候不护着亡父遗体,落荒而逃,孝道何存?
这样做是自己堵死了自己的路子。
可除了贾蔷,贾母也想不出让何人去当这个孝子。
贾蔷好歹还是宁国嫡脉,其他人却都是旁支庶出……
宁国虽然除爵,可毕竟没有抄家,还有偌大一份家业在。
见众人束手无策,贾琮想了想,前世读红楼时,贾敬死金丹,尤氏独艳理亲丧,直接送往铁槛寺三日便下葬,也没什么孝子不孝子的。
如今贾珍毕竟死于歹命,实不必大办。
他将这番意思说出后,贾母等人寻思片刻,也只能如此了。
贾母对贾政、贾琏道:“虽西海子远去万里,但蓉哥儿到底还小,未尝没有回来的一日,所以那边若是哪个惦记着什么,告诉他们少痴心妄想。”
宁府银库中,怕还存有十数万两金银,甚至更多。
又有那么多田庄园子,宁国一脉中惦记这份家业的,不知多少。
贾母提前定下规矩,免得再生出是非来。
安排完东府,贾母最后看向王熙凤,数月未见,见她清瘦成这般,叹息一声道:“凤丫头往后还是到这边来罢,当日的事情都过去了,日后哪个都不许再提。只是你自己也要注意了,不可再向往常那般行事。如今家里,不比从前了……”
“老祖宗……”
王熙凤闻言,悲呼一声,跪下磕头。
听她哭的凄凉,贾母并贾家姊妹们,多有陪着落泪者。
贾母让人劝了起来……
至此,其他琐事都告一段落,只剩下最后一议。
贾家,到底该不该再派人入军中,夺取军功。
若该,又该选哪个去从军,再为贾家以命搏富贵?
荣庆堂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宁静中……
……
大明宫,归极门内。
军机阁。
开国公李道林,宣国公赵崇,成国公蔡勇,宋国公刘志,郑国公屠尤及信国公左崇,此六大国公于贞元年间,追随武王南征北战,纵横万里无敌。
从南到北,自东到西,凡日月所照,凡马蹄踏出,皆为大乾国土。
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因功得封六大军机,掌天下十八省兵马。
位高权重,地位稳如磐石。
因大乾自开国以来便立下铁律,军方不得干政。
虽极大限制了军头们的权利,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军机阁由此而从不被卷入政堂风波,因为无论是哪个文官,都不希望这些武勋将门在朝堂权利中分一杯羹。
所以在历年斗争中,军机阁竟都平稳无波。
纵然天下人人皆知,崇康帝一直在寻机会,想将这武王的六大干将清除出军机阁,可是,却始终寻不到好机缘……
这一日午后,军机阁内,气氛稍显怪异。
除却在外巡视天下兵马的郑国公和宋国公外,其余四大国公,难得聚在一起,喝些茶,闲聊几句。
公堂上门窗大开,但内中并无勤务兵侍候。
只四个衣蟒大汉,静静的坐在公堂交椅上喝茶。
沉默许久后,香茗饮尽,成国公蔡勇忽地冷笑一声,意味深长。
其余三人淡淡看了他一眼后,并无人开口。
蔡勇性子火爆,当年在战场上,便如火霹雳般,令敌人闻风丧胆。
这么多年过去,其性子依旧未改。
这一会儿,他见其他三个老友都装深沉不开口,一拍桌几,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也不理其他三人石头一样无动于衷的神色,咬牙道:“这算什么?竟要将官场那套拿到军中来?就是咱们几家的子弟,哪一个想要晋身,也要在九边苦熬上十年八年,待兵马娴熟,军阵更烂熟于心后,才能带兵上战场得军功。如今倒好,生生要往黑辽塞一个狗屁娃娃书生进去镀金。这将军中规矩都要弃之不顾了?这到底是为甚?”
为甚?
呵呵,又有哪个不知?
可是知道又能怎样?
有君臣大义在,纵然他们军功盖世,也不敢轻举妄动,甚至都不能心存怨望。
高处本就不胜寒。
开国公李道林为六大军机之首,他看了眼蔡勇,淡淡道:“你又何必这般动怒?雅克萨之战虽然动用兵马过万,但大半皆为辅兵。瑷珲城往北,人烟稀少,沿途粮草运输不能依赖百姓,所以真正能战之兵,不过两千人,厄罗斯罗刹鬼也只千余人。这等规模战役,又有几分军功可分?况且……”
李道林面色愈发淡漠,道:“军机阁只答允安排一人去宁古塔大营,至于去了做什么,只会按规矩来。军功也只分与作战者,他想分军功,便只有去雅克萨城头攻城。他若果真有此敢勇,能活着下来,分他一点军功又有何妨?”
宣国公赵崇在军机阁地位仅次于李道林,在军中的势力,也只略略逊色一丝,虽然这些年来,由于种种缘由,两人渐渐不睦,但到底多年袍泽情义,远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相较于李道林的威重如山,赵崇则温润的多,身上有几分儒雅之气。
他颔首微笑道:“李公所言极是,既然宫里开口了,我等也不好强拗,毕竟是做臣子的……且这个要求,也谈不上太过分。只送人过去,但并不干预如何安排。那位若果真有乃祖遗风,斩几颗罗刹鬼的首级,分他一点军功也不是不可。”
正当气氛渐渐缓和时,信国公左崇却忽然开口道:“那若是,他战死了呢?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
公堂上,蓦地一静。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三哥……
军机阁公堂上,信国公左崇之言,让其余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成国公蔡勇提醒道:“老左,那小子是清丫头相中的人,王爷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着清丫头过的如意,你不要乱来。”
宣国公赵崇也道:“我听说,之前王府派人去忠靖侯府,让史鼎转过荣国太夫人,命贾琮转文为武,为的就是打掉他身上的穷酸清高气,日后不和清丫头闹别扭。多少年了,难得见王爷如此用心一回,你若动些手脚,害了那小子的性命,王爷不喜。”
信国公闻言哭笑不得道:“尔等以为我为何人?就算没这层关系,难道我之胸怀还容不得一个稚子?他若果真是个有能为的,不负某人所望,立下擎天巨功,老夫退位让贤都无不可。只是……我担心破了这个例,往后军中规矩会不会一步步被突破,都成了废话?再者,他若果真上战场,难不成还要分一队兵马特意护他周全?那军中威严何在?”
李道林摆手道:“老左,不必激动,没有谁会分一队兵马护其周全。我等子嗣入军中,尚且要以真刀真枪立威信,自取富贵,何况他人?那小子究竟如何安排……且再容我想想。嗯,总要给两边都有个交代。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一定上不得前线。军国大事,决不允许儿戏!”
……
“我去!”
荣庆堂内,宝玉涨红脸,面色悲壮的挺身而出,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两个字。
莫说贾母、王夫人,连贾政都傻了眼儿。
贾家要不要派人去军中获取军功,已经是不必讨论的了。
到了这个地步,宫里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贾家若犹不识趣,堆在崇康帝御案上弹劾贾家的折子,就真的压不住了……
到时候,山崩之势涌来,莫说宁国,就是荣国这边,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如今一定要有人去九边从军。
但到底让哪个去,却不好定夺……
偏这个时候,宝玉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站了出来。
虽眼中饱含慨然赴死的热泪,但到底还是站出来了。
贾母和王夫人正要将他拉下,却听贾政连连点头,难得赞许一回,道:“好!好啊!你如今也长大顶用了……”
“好个屁!”
贾母勃然大怒,厉声斥道。
这还是她第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以粗言斥责贾政。
不过,其他人却也顾不上这些了。
实在是……宝玉今日太敞亮了……
王夫人一把将宝玉拉过身边,哭道:“我的儿啊,你可想让我不能久活不成?你要有个闪失,我又能去指望哪个?”
宝玉落泪不言,贾母沉声问道:“是哪个辍叨你的?”
堂下迎春面色一白,湘云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方才迎春的无心之言,让宝玉下不来台阶。
迎春自己也又自责自悔,只是她生性木讷,不善机变言谈,不知该怎么转圜局面。
好在有湘云在,戏说着调侃宝玉方才不出面,是为了日后在大场合出头,并非是让三哥哥和环哥儿专美于前。
本只普通一句戏言,谁能想到宝玉就刺激成了这样……
幸好宝玉心软,没有将迎春、湘云供出,他落泪道:“并无人辍叨,只是贾琮与我同岁,已经经历过许多事。之前连贾环也长大了,只有我一人还没有……如今家里落难,老祖宗、老爷、太太心忧,也该我出面了。纵然一死,也要回报老太太疼爱之恩,老爷、太太养育之德。”
宝玉自己其实对生死并无太多概念,只是单纯的崇尚死亡,以死为大,为美。
可他的话,却如刀子般戳在了贾母、王夫人的心头。
两人搂着宝玉一起心肝儿肉的叫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贾环悄悄给贾琮使了个眼色,撇了撇嘴。
然后,眼神又变得担忧起来……
不过,没一会儿,贾环眼珠子转了转,歪了歪下巴,示意贾琮往一边看。
贾琮顺着他的……下巴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贾琏。
不过,贾琏看到这兄弟俩看过来的眼神时,如被蝎子蛰了下般,肩膀都明显有个往后缩的动作……
贾琮面无表情的收回眼神,贾环眨了眨眼,也不看他了。
贾琏面色一白……
他心中惨然,担心贾琮拿他和尤氏的事要挟。
真到那个地步,可该如何是好?
从,还是不从?
正当他心思百转哀愁时,就听上面贾母声音传来,问道:“你们怎么说?”
贾政心里或许果真望子成龙,他赔笑道:“老太太,难得宝玉有这个心,他于文事上艰难,不爱读圣贤文章,如今他有心肖祖,于沙场上取军功,也是好事。不如……”
贾母闻言,恨不得将这个小儿子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豆腐脑!
她咬牙瞪眼道:“你真真糊涂了不成?宝玉这么娇弱的身子,经得起那等苦寒?他拿得动刀枪和人拼命?”
贾政辩解道:“到底是武勋子弟,我家亦是以武传家,老太太……”
话没说完,就让贾母截断道:“你现在知道是以武传家武勋子弟了?当年你父亲问你们兄弟时,又有哪个愿意去九边?当年你们都不愿去,如今倒逼着你儿子去,你也有脸?”
贾政闻言,满面愧红,再不多言。
贾母见之,哼了声,目光在贾政身旁面色淡然的贾琮脸上顿了顿,又看向贾琏,问道:“琏儿,你怎么说?”
贾琏忙赔笑道:“宝兄弟自然是在顽笑,他有这份心就是极好的,可他若真去九边,老太太、太太必夜不能寐,吃不好睡不好,害了身子反倒成了宝兄弟的不孝了。”
贾母面色缓和下来,语气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她叹息一声道:“你们都是贾家子弟,也都是我的孙子,我难道还能厚此薄彼?虽确实偏爱宝玉一些,可我委屈过你们哪个没有?就是琮哥儿,你在东路院受那样的罪,我知道后,不也让你到这边来过?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哪一样比旁人差?虽也常骂你,可曾苛待过你没有?”
贾琮躬身道:“老太太慈恩,琮谨记于心。”
贾母再叹息一声,道:“你虽还小,却是个明白人,比琏儿还明白。又有能为,那么多大官大儒都喜欢你,待你比亲孙子还亲,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往常我寻思着,你能有这份造化,也是好事,是你自己的福气。哪怕日后你为官做宰,出将入相,都是你自己的,我和老爷太太不占你的便宜。你那香皂弄的那样红火,你当没人在我耳边聒噪?
如今又没分家,子弟一应收益都该收入公中才是,岂有自个儿顾着自个儿的道理?若都如此,那家里没本事的难道只能饿死去?
理儿虽是这个理儿,可我还是没听她们的。为何?因为从前你在东路院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
你心里不怀恨贾家,都是好的,再逼你出银子,那像什么?再说你月月都给家里人送香皂,合下来,比哪个进账都多。
最难得的,你还知恩义。
知道宝玉他老子娘善待你,便处处护着宝玉、环哥儿和兰儿,但凡有好事,都想着他们。
这些老婆子我都看在眼里,不然,凭你连番折腾,搅和的家宅不宁之罪,我岂能轻饶于你?”
贾琮闻言,缓缓点头,躬身大礼道:“琮知老太太之明义也。”
明义者,圣明之道义也。
见贾琮如此,贾母到底心软了,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最后道:“罢了,至于哪个去,你们自己商议罢。何苦由我来做这个恶人?”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微变,气氛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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