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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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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安……”
  再度上下打量了番贾琮后,贾珩忽然眼睛一红,落下泪道:“三弟可清减的太多了……”
  看着落泪的贾珩,贾琮目光微微闪动了下。
  贾琮躬身谢道:“让二哥挂念了。”
  贾珩忙伸手用力扶起贾琮,用袖子拭去眼泪,惭愧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分明是大喜事……三弟快进快进。”
  贾琮颔首笑了笑,却未动弹,而是对恭敬侍立在一旁的林之孝道:“劳林大叔安顿我这些亲兵往东府前宅落脚,再安排人送去米粮菜蔬,另十只黄羊、两头生猪和鸡鸭若干。回头我让人将银钱送往账上……”
  林之孝和贾珩闻言都怔住了,贾珩小声提醒道:“三弟,东府被封了……”
  贾琮笑道:“不妨事,方才陛下将东府赏赐与我暂做落脚之处,只要将僭越之处改建一番便是。”
  “啊?!”
  贾珩闻言,眼睛都直了……
  林之孝倒是沉稳些,虽也大吃一惊,可又觉到底是好事。
  忙安排人去准备米粮酒肉,请了一应相貌可怖的亲兵往东府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未几,便见一八、九岁的稚童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
  只是看到门口处挺身而立的那道身影,对他温润而笑时,却又忸怩起来,耷眉臊目的,吭哧了好一会儿才吭哧出一句:“三……三哥,你回来了……”
  见这熟悉的做派,贾琮也并未在意,温声笑道:“嗯,我回来了。”
  说罢,却又肃穆下脸来,正当贾珩等人以为出了何事,就听贾琮悲声道:“劳二哥,先带我往大老爷灵前一拜。”


第二百五十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前院偏厅游廊下一间小正房内。
  白色帷幔挂满房间,正中设着灵堂。
  虽已过去近一年,然孝子未归,灵堂未移。
  北面墙壁上挂着贾赦影像,因是以二等伯之礼下葬,因而得以披蟒带玉。
  供桌上供着灵牌,上书其名。
  看到这一幕,贾琮跪于堂中蒲团上,大哭出声,泪如雨下。
  心中念的,却是前世之父母……
  然贾珩、贾环、林之孝并其他仆役并不知,只以为贾琮如此大哭,是为哭亡父,感其声悲绝,不由都跟着落下泪来。
  又思及当初贾赦如此苛待贾琮,贾琮竟能哭的如此诚心,愈发暗叹贾琮之纯孝……
  哭了许久,贾珩、林之孝将贾琮扶起,刚准备劝说,就见后宅有人前来传话:“三爷,老太太、老爷、太太在等三爷呢,老爷让珩二爷、环三爷劝着三爷些……”
  贾珩本还不知该如何劝,这下有法子了,笑道:“三弟快进去罢,不好让老太太、老爷久等。”
  贾琮点头,拭去满面泪后,往外走了两步,见贾珩竟没动,奇道:“珩二哥不进去?”
  贾珩憨厚笑了笑,道:“三弟进去吧,我前面还有许多事哩。”
  贾琮没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后与贾环一起往内宅走去。
  进了仪门,就听一直闷着头不说话的贾环忽然开口道:“他如何能进二门?”
  贾琮见他开口,笑道:“不认生了?”
  贾环抬头看了贾琮一眼,又垂下头去……
  贾琮笑着抚了抚他的脑袋,贾环瓮声道:“三哥又黑又瘦,没以前俊俏了……”
  贾琮闻言哑然失笑,雅克萨那处,靠近西伯利亚,偏向北极圈,纬度那么高,太阳辐射自然强。
  他白日里又成天领着伤病营的辅兵各处奔波,原本白皙的皮肤,也就成了泛黑色。
  在以白为美的当下,便失了俊秀。
  贾琮没理这茬,一边携着贾环往里走,一边问道:“珩二哥为何进不得二门?他也是荣府近支子弟。”
  贾环撇嘴道:“不过是来帮闲的,他算哪门子主子?他也就是面上好,心里藏奸的……”
  贾琮挑了挑眉,声音微沉道:“为何出此言?他做了什么不诚之事?”
  贾环滞了下,闷声道:“那倒没发现,不过他家以前精穷,贾珩来府上才做了半年管事,他家又买房又置地,他儿子贾菱在学里花钱都大方起来了……”
  贾琮闻言缓缓点了点头,倒没什么意外。
  他又不是火眼金睛,能辨人忠奸。
  曾经交往时,贾珩看起来确实像个好的,憨厚本分,谁能想到内里是这样子?
  贾琮问道:“你没将此事告诉老爷?”
  贾环撇撇嘴道:“家里都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谁管得了谁?左右这份家业也不是我的,理他呢?”
  又看着贾琮身上的飞鱼服,啧啧出声道:“三哥,下回出兵放马,你也带上我?我给你当军师!回头换身麒麟服就成……”
  异姓公候,最贵蟒服,次之斗牛,次之飞鱼,最后便是麒麟。
  贾琮功封二等伯,原也只该穿麒麟,不过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指挥使恩赐飞鱼服。
  听贾环之言,贾琮轻声一笑,道:“好,下回有机会,也带吾弟上战场。”
  贾环闻言,喜的无可无不可,嘎嘎直乐,又拉着贾琮的袖角,咕咕哝哝的说起了贾琮离京后家里的琐闻。
  贾琮面带微笑静静听着,倒是贾环自己说的,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哈哈大笑,手舞足蹈……
  一路上仆婢媳妇众多,请安之余,看到这一幕,不由都觉得有趣。
  大房二房两个庶出的老三倒是极亲近,不过随即,众人的目光又被贾琮那身耀眼的飞鱼服所吸引……
  所谓飞鱼服,鲜明类蟒也。
  飞鱼类蟒,亦有二角,作龙形而加鱼鳍鱼尾为稍异。
  其实亦是一种蟒服。
  自先荣国代善公故去,贾府已经有十数年不见这等类蟒贵服了。
  众人心知贾琮必是已经嗣爵,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爵,总不能是侯爵吧,老天爷哩……
  未几,贾琮与贾环行至二门前。
  二门前穿墙外西侧的一座小院门口,此刻站满了人。
  平儿、晴雯、小红、春燕、香菱并觅儿、娟儿、小竹和小角儿四个小丫头,俱是满脸惊喜又带满泪珠的看着微笑而立的贾琮。
  “请三爷安,三爷万福,三爷吉祥!”
  平儿领着一院子丫头,福身问安。
  一岁过去,平儿晴雯香菱等人,出落的也愈发好看了。
  贾琮躬身还礼道:“安,你们在家可也好?”
  平儿等人起身后,看着贾琮那张清瘦泛黑的脸,心儿都快疼碎了。
  只是见那双温润有神的眼睛,依旧明亮,神情依旧柔和,身上也不见伤处,才让她们压下几百天来心里的担忧思念和揪痛。
  平儿俏面温婉,一双杏眼移不开贾琮身上,不过到底最明事理,她柔声劝道:“我们都好……三爷还是先到里面,见过老太太、老爷、太太,等夜里回来再说罢。”
  贾琮笑着应下后,与众人目别,再一礼后,与贾环转身入了二门。
  待行至贾母院,甫一进门,就见抱厦前廊下月台上,贾政、宝玉、贾兰甚至还有探春、惜春、湘云等人候在那里,面容焦急而期待。
  又有诸多丫鬟婆子侍立在廊下,一起候着。
  直到看到一身飞鱼服的贾琮大步而入,众人眼睛纷纷一亮。
  贾琮快步上前,于月台下行大礼跪拜之,道:“不孝侄儿,拜见老爷,请老爷万安!”
  贾政在看到贾琮不像他那亲兵时,便已经海松了口气,再见他如此,也红了眼,快步走下月台,亲自将贾琮搀扶起,细细上下打量了几番后,动容道:“好啊,好啊,回来就好!高了,黑了,也瘦了,琮儿受苦了……”说着,落下泪来。
  一旁跟下来的宝玉、贾兰、探春、惜春、湘云等人都目光奕奕的看着贾琮。
  贾琮颔首,目光一掠而过后,对贾政笑道:“并不苦,只是北边气候如此。”
  贾政还想说什么,不过目光落到贾琮身上的飞鱼服后,神情一震,却没有继续多问,拉着他道:“走,先去里面给老太太请安。”
  一众人又匆匆进了荣庆堂。
  待入门后,贾母、王夫人、薛姨妈三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贾琮身上那一身飞鱼服,无不震惊动容。
  却没看到,堂下宝钗在那一瞬间,看向门口时的目光,浓浓的思念和情意,能将人融化……
  宝钗颤着朱唇,杏眼中点点泪花凝聚,心有万语千言,却不能在此刻诉说。
  只得到一眼神的回应,相视那一刹那,却似永恒……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若是此刻王夫人、薛姨妈看到宝钗的形容,必然会识破她往日的伪装。
  只“可惜”,她们现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身飞鱼服上……
  除却相夫教子外,女人一辈子的心愿,也不过是一身凤冠霞帔,诰命大妆。
  然而这个世道,只能妻以夫荣。
  譬如王夫人,因贾政只是五品小官,也就是出身显贵,才得了宜人的诰命。
  如此,却已经十分难得。
  薛姨妈虽家有百万之富,却也没个诰命在身。
  她们虽然一直都以为,宝玉乃至薛蟠远比贾琮、贾环之流贵重百倍。
  可是此刻,看着贾琮那一身鲜明耀眼的飞鱼服,二人心中还是忍不住动摇……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
  “贾琮请老太太安,请太太、姨太太安。”
  贾琮至堂中,大礼拜下。
  贾母等这才堪堪将目光从飞鱼服上收回,叫起道:“起来吧。”
  贾琮闻言起身,站在堂中。
  贾母上下打量了番贾琮,见他虽不似去年那般俊秀,黑了不少,但也不见什么伤,便问道:“这么说,打完这一仗,倒是省下了在九边打熬的几年功夫了?”
  贾琮应道:“是,爵位传承最重军功,在九边熬功夫反倒是下乘。”
  贾母奇道:“你这是上阵杀敌立功了?怎么……”目光又落在贾琮身上的飞鱼服上。
  她是知道这身衣裳到底有多贵重,这可不是当年锦衣亲军穿的玄色飞鱼,而是勋贵所衣赤色飞鱼。
  其贵仅在蟒服与斗牛之下。
  先荣国贾代善生前也不过是一身斗牛,等到病逝后,才恩赐以蟒袍玉带下葬。
  故而在宗祠内,荣国公的神影着蟒袍。
  可贾琮才多大点,又能立何功勋?
  怎配着飞鱼?
  贾母原想着,最多封个子爵,或是转个男爵也就顶天了。
  再不想……竟会是飞鱼!
  这一疑问,也是王夫人等人的疑惑。
  贾琮面色淡然,垂着眼帘解释道:“琮于前线,打理伤病营,以自习医术,救活数百伤兵。又整理成战时伤病营事条例,献与朝廷,可极大减少战事损耗,陛下隆恩,因功得封二等忠勇伯。”
  贾母先是神色一震,注视了贾琮许久,又缓缓疑道:“二等伯不该着麒麟服么?”
  贾琮轻声道:“陛下隆恩,点琮为锦衣亲军指挥使,故而钦赐飞鱼服,以掌天下锦衣。”


第二百五十一章 “龟孙儿”
  贾琮声虽轻,但此言一出,却若惊雷般,令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人纷纷失神。
  若只位高则罢,怎好赋予如此权重……
  她们是内宅妇人,不清楚也不关心外面的风云变幻。
  只知道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必然权重天下。
  一个二等伯虽让她们动容,却也只那样罢。
  与贾家来往的王侯府第不是一家两家,贾家本身就是国公府的门第,眼窝还没那样浅。
  再者大乾勋贵素以军功晋升,如今天下承平,贾琮能走天运捞上一个二等伯,基本也就到顶了。
  日后纵然再有战事,朝廷多也不会再派他去分润战功。
  大乾勋贵无数,好事怎能让一家占全了?
  故而一个二等伯虽也贵重,可相比于贾母的一等国夫人,还差了好几个品级。
  然而锦衣亲军指挥使的实权,却着实让她们心惊了。
  有名分不可怕,名分再高高不过贾母,更高不过孝道。
  可有权却不同了,有权就有大义,尤其是天子亲军,更为皇权大义。
  世上若还有何事能高过孝道,那便是王事!
  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
  有此大义在,贾母等再想像以前那样,支控一切,已是不可能……
  明白这一点,贾母等人默然不语。
  连贾政都有些不甘,不过他想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遗憾:“以琮儿之才,本该问鼎琼林才是。如今怎做了这个……”
  贾琮道:“雷霆雨露,俱为君恩。陛下见侄儿对西洋之事略有了解,便赋以大权。再者,侄儿身上带着武爵,不好再走文臣之路。”
  贾政又叹息一声,只是到底无可奈何,他叮嘱道:“也罢,文武虽殊途,却皆为王事。琮儿文武双全,当勤于王事……对了,你那亲兵呢?我之前见罢,心惊胆战,唯恐你也成那般惨烈。”
  贾琮躬身道:“让老爷担心了……回来报信的,是侄儿的亲兵队正。共一百四十五人,皆是在雅克萨大战中负伤残缺之卒,为侄儿所救。因身体残缺,不能再留军伍中,又无一技之长,侄儿便收下他们。现下都在东府里安歇……”
  “嗯?”
  其余的话,贾母等人并未留意,都在默默打量着一年未见的贾琮。
  虽说不上亲近之意,但到底是家人。
  可听到最后,众人却都霍然一惊,齐齐看向贾琮面上。
  贾政也奇道:“东府?”
  贾琮顿了顿,道:“陛下知吾身边多有亲兵悍卒,以为煞气太重,不好惊扰了荣国太夫人,故另赐居地。宁国已除爵,东府为官宅,陛下便将东府相赐,只是要将府内逾制之物拆除。”
  贾母:“……”
  王夫人:“……”
  薛姨妈:“……”
  贾母王夫人之前千方百计为宝玉争夺利益,甚至不惜闹出大笑话,逼得贾琮举誓不占荣府家业分毫。
  薛姨妈也因此而轻呼贾琮……
  万万没想到,贾琮西边不亮东边亮,竟得了整个东府!
  要知道,论起来宁国府比荣国府还要宽绰些,毕竟当年,宁国居长!
  旁的也罢,只宁国府后面那个偌大的花园会芳园,就是贾母都稀罕不已,却也只能盘算着在荣庆堂后,开一座大花厅。
  然花厅如何能比得上会芳园?
  会芳园内还有一处活水,流聚成湖泊,亭轩楼阁俱全,美轮美奂……
  念及此,贾母等人真真有些眼红了。
  贾母直接问道:“是只一座东府,还是东府全部家业?”
  宁国府所遗留的,可不只是一座宁国府,还有至少几十万两银子,和十多处田庄,良田万亩!
  再加上一些园子、门铺,何止万贯家财?
  这可不是顽笑的。
  就是宝玉,日后也分不得这么多东西。
  毕竟西府除了宝玉外,还有贾琏、贾环和贾兰。
  就是贾琮,虽他起誓分毫不占,可贾母等若果真不给一些,脸面上都挂不住。
  这样一分,宝玉还能有多少,哪里比得上独占一府的贾琮?
  所以贾母希望,贾琮最好只得一座宅第……
  然而,贾琮所答却另她失望了,他轻声道:“圣意是将宁国基业所赐,所以,应当是全部家业。”
  此言一出,贾母、王夫人乃至薛姨妈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贾母、王夫人自然是为宝玉不平,以为最好的东西,合该都归宝玉。
  薛姨妈则是隐隐后悔先前的抉择。
  贾琮如今得了这样大一份家业,虽未必及得上薛家百万家财,却也少不了多少。
  她也从未得知贾琮是个贪财的,若是贪财,又怎会每月舍出去那么多盒香皂?
  早知如此,她当初又何必做歹人,硬拆鸳鸯。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反而更不能改口了,不然薛家一张脸面也就丢尽了。
  只是,心中到底难掩后悔和遗憾。
  几个妇人心思复杂,贾政却是极为高兴,大喜道:“真真是皇恩浩荡,皇恩浩荡啊!本以为吾辈不肖,丢了祖宗基业。却不想,竟会被琮儿重新得回,好!好啊!”
  正当贾母再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一阵娇笑声传来:“哎哟哟!到底来迟一步,没赶得及迎吾家大将军!”
  话音刚落,众人就见珠帘挑起,四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王熙凤一马当先,李纨、尤氏、秦氏三人紧随其后。
  尤氏、李纨因成寡妇,所以穿着素雅。
  凤姐儿和秦氏依旧遍身绫罗,簪金戴玉,光鲜照人。
  四人均相貌极佳,少妇颜色,与闺中女儿形容又有不同,即使再素雅,亦有一种少女未有之风情韵味。
  尤其是秦氏,一颦一笑间,当真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见她如此模样,荣庆堂内诸多女子下意识便不喜起来。
  贾母看向宝玉,王夫人先看向贾政,又看向宝玉……
  贾政还好,依礼垂眼未看,宝玉人却痴痴的看向秦氏,恨得王夫人咬牙……
  宝钗自然第一时间看向贾琮,她虽是个自负的,自忖容貌并不下于秦氏几分,但那等风韵,她着实比不了,也不喜。
  却也知道,男人们多半喜欢这样的。
  不过在看到贾琮只面色淡然的与三位嫂子见礼,并未多看,更没像宝玉那样成了呆头鹅,心里顿时放下心来。
  就听王熙凤惊叹道:“哎哟哟!可了不得了,三弟这是飞鱼服?莫非是封侯了?”
  尤氏、李纨、秦氏三人也纷纷惊喜讶然。
  贾琮简单解释了番后,王熙凤的面色古怪了起来,话语慢了半分。
  当初她就是被锦衣亲军和如同十八层地狱的镇抚司衙门差点给吓出尿来,还差点坏了名节和性命。
  却不想……
  李纨看着清瘦许多的贾琮,关怀道:“三弟可清减了许多呢,可是瑷珲城那边吃的不好?”
  贾琮笑了笑,道:“还好,劳大嫂惦念。”
  贾政插言叹息道:“又如何能好?在那样苦寒之地,你却坚持茹素守孝,不食半点荤腥。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难道不知权变之道?”
  贾琮还未客气,就听上面贾母似不耐烦听这些,直截了当问道:“如今皇帝将东府的家业都赐给了你,这般大的家业,你可曾想过怎么办没有?”
  此言一出,新来的四人倒吸了口凉气,或惊或喜不一。
  贾政等人却都臊红了面皮,这算什么?
  贾母见之皱眉道:“珍哥儿前车之鉴你们都忘了?若不是偌大一份家业那样早交到他手里,随他恣意妄为,哪里就能到这个地步?莫不成还想再来一次悲事?”
  贾政辩解道:“琮儿与珍儿还是不同的……”
  贾母哼了声,道:“都是贾家子弟,又有什么不同?”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贾琮颔首道:“倒有些想法,还不完善,请老太太、老爷指正。”
  贾母道:“你且说。”
  贾琮道:“东府家财庞大,原是宁国长房一脉家业,被琮所得,虽是天子隆恩,但琮也不好尽占,否则宗族中不好交代。”
  贾母和贾政齐齐颔首,贾母道:“你能想到这处就算是好的。”
  贾琮淡淡一笑,继续道:“琮狂妄,早先就曾言过,祖宗可创之基业,琮自可取之。虽不敢言兴复先祖荣光,但些许家业还是能得。所以东府家财,除却钦赐东府外,其余的,琮并不准备私受。”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亮了眼,也有人目光或骄傲或担忧,还有的,多了抹贪婪……
  贾母眯眼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贾琮道:“东府之事出时,琮心中有所感念,思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登高者必跌重。否极泰来荣辱兴衰,自古周而复始,此乃天数,非人力可保常也。故而吾家当做未雨绸缪之事。”
  这回不用贾母言了,贾政都急问道:“如何做未雨绸缪之事?”
  贾琮道:“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只是无一定的钱粮。第二,家塾虽立亦无一定的供给。依侄儿想来,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但将来败落之时此二项有何出处?莫若趁今日富贵,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以备祭祀供给之费皆出自此处,将家塾亦设于此。如此,便是日后有个万一,再复东府之事,凡物可入官这祭祀产业却是不必入官的。
  纵然失了富贵,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永继。
  琮预备,将东府所有田庄,悉数划为祭祀产业,为阖族共有。除却供给祭祀之费外,产出还可赠与族中生计艰难之家。
  其次,东府公中存银,与田庄所余,俱作族中子弟读书进学亦或从军之用。
  日后族中子弟读书进学,再不费一文,且读的好的,尚有嘉奖。
  子弟有从军入伍者,族中月月供奉米粮,且拨付二十亩田产作为资用。
  如此,不出二十载,吾族当出文臣武将,不复去岁之耻也。”
  看着不满志学之年的贾琮,清瘦的身影站如青松,谈吐清朗而持重,立意高尚而睿智,轻资财而重长远,虽百万家财亦作等闲,何等气魄,何等风采!
  宝钗眼中目眩神迷,见而倾心,以为贾琮竟比她百般思念中的模样,更高大,其志更鸿远,是为伟岸奇丈夫也。
  探春、湘云等人亦是钦佩之极。
  连贾政都连连称赞,以为金玉良言,更为贾琮不重银财重宗族之义而喜。
  唯贾母、王夫人,面色黯然,却如看痴儿败家子般看着贾琮。
  可是,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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