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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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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湘云等人亦是钦佩之极。
连贾政都连连称赞,以为金玉良言,更为贾琮不重银财重宗族之义而喜。
唯贾母、王夫人,面色黯然,却如看痴儿败家子般看着贾琮。
可是,偏她们连句劝说之言都说不得。
贾琮之策,是利及整个贾族宗亲的大计,她们若说半个不字,于族中的名声便会顷刻间臭不可闻。
这个年头,如果一个人坏了名声,寸步难行。
而如果一个妇人坏了名声,那她说话都成放屁之言,更别提威望了。
所以,纵然是快意了一辈子的贾母,此刻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沉着脸耷着眉看着堂下那个“龟孙儿”。
她果然没担忧错,她才过了不到一年的好日子,到底又结束了。如今,甚至比原先更头疼,原先她还能随意斥责啐骂一番,如今却是连斥骂都张不开口,何其气人也……
第二百五十二章 观戏尔
崇康帝以宁府基业相赐,其实是惠而不费之事。
宁国贾珍等所为,说到底也只是无德。
私德不犯国法。
除爵已是极致,焉能再行抄家之事?
若如此,岂不令勋贵齿寒?
先宁国有殊勋于刘氏社稷,仅因失德就除爵抄家,将事做绝,天下人都只会道君王寡恩太过。
所以,宁府被封只是暂且之事,宫里寻个时机,多半会还赐贾家。
而贾琮,只是恰逢其会罢。
对贾琮而言,这座庞大的家业,算得上是意外之财。
但这笔意外之财却不好生受,哪怕没有贾母今日之言,他也不会果真收入囊中。
若如此,别的不说,宁国一脉那三房人必然怨声载道。
其他族人见其独揽一府家业,又得荣国爵位,亦少不得红眼生事。
宗亲之难,为天下大难。
便是礼教,都要求宗亲之间要亲亲。
若连宗亲血脉之间都不能亲亲,又何以亲亲百姓?
一人不得宗族内部亲族之名,必会被人以此攻歼。
名声大坏。
贾琮窃以为,这怕亦是宫里那位的算计。
锦衣亲军指挥使,要那么好的名声做什么……
况且到那时,贾母作为贾族至尊至贵者,出面发话分配东府资财,也就名正言顺了,贾琮都没法子。
所以,与其到时被动,贾琮干脆行釜底抽薪之计,化被动为主动。
将偌大家业悉数划为族产,恩惠整个贾族。
如此一来,除却少数心怀贪念者,贾族这数百上千族人,必会对他交口称赞!
只一瞬间,贾琮就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也将由此直接掌控贾族大权。
宁府被除,贾敬、贾蓉流放,贾珍丧命后,荣府就是贾族的宗府,贾琮身为承爵人,便是贾族当仁不让的族长。
若是他凭白上位,怕不能服人。
但掌控如此大一份家业的分配权,施恩之后,贾族族人只会对他拥护爱戴。
当贾族上千人都赞他好时,那么就是连贾母,都会忌惮如此好名声的孙儿。
哪怕她再说一声贾琮不孝,又如何抵得住上千族人赞他纯孝?
再加上贾琮本就为贾族安危弃笔投戎,恢复祖业,并于沙场上便开始守孝,不食荤腥,归来后又大哭灵堂,感人至深……
至此,贾琮于不声不响间,终于塑造出了可抗衡贾母身份的道德光环。
至于宫里的算计……
贾琮在旁的事上,可以做到只恪守本心,不狂刷声望。
但于孝道一面,却绝不愿留下任何瑕疵。
自古而今,连青史留名的奸臣都是孝子,可想而知孝道之重,近于天道。
而按照贾母本来的心思,这么大一份家财,纵然不说见者有份,也该先归入荣府公中,由长辈先代管起来再说。
其实别说贾琮,便是她的嫡亲外孙女黛玉,在其父亡后,亦当是此例。
却不想,贾琮竟起了这样的“糊涂”心思,还让她也无可奈何……
王夫人不动声色看了眼贾母的面色后,心中暗暗一盘算,知道事已难为。
既然难为,便不好强为。
她不比一些眼皮浅的,自然明白为了些许意外之财,坏了名声的事是万万做不得的。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心思转动间,眼睛微微眯了眯,缓声道:“琮哥儿能有此心,也是极好的。只是你们爷们儿做大事,也别忘了里头人。如今东府解封了,珍哥儿媳妇和蓉哥儿媳妇是要回去的,琮哥儿当多照顾一二。”
贾琮闻言一怔,回头看了眼面色戚然的尤氏和秦氏,眉头微微皱起。
一个嫂子一个侄儿媳妇,都如花似玉,艳光照人,让他照顾,怕不方便吧……
只是这个不方便,又不能由他说出嘴。
不然岂非心怀不善,此地无银三百两?
没有事也被传出事来。
贾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贾政。
贾政自然知道贾琮的难处,只是没等他开口,就听贾母开口道:“合该如此,本就是她们的家,琮哥儿要照顾妥当。如今你得了东府,往后敬大老爷和蓉儿回来,你也要安置妥善了。”
这倒没什么,贾敬贾蓉流放中亚,能回来的概率不足一成。
就算回来,也只能是贾蓉一人回来,贾蓉是晚辈,随意他怎么安排都成。
可这尤氏和秦氏……
贾琮甚至不无多疑的猜想,贾母王夫人该不会是想等着他犯错,再以此为把柄拿捏于他吧?
只是虽如此想,可看着泫然落泪楚楚可怜的婆媳二人,贾琮心里一叹后,只能领命:“是。”
这个时刻,也没有他说“不”的余地。
好在他自忖并非色中饿鬼,还不至于落入这样浅显的美人计陷阱中……
其实贾琮这次还真是想多了,贾母和王夫人再怎样,也还未下作到这个地步,用这等伎俩,坑害自家子孙。
她们还是为了宝玉罢……
宝玉看秦氏的眼神,实在令她们心忧。
之前就和秦氏之弟传出了些难听的话,好在如今那小儿快死了,不用再担心。
若再和秦氏闹出些什么来,宝玉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再加上,她们都隐隐听说了贾琏和尤氏的事。
虽说大家子里这等事不鲜见,可能少一事最好少一事。
早早的把“祸水”打发出去,才是极好的。
琐碎事处理罢,凤姐儿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笑道:“三弟,刚得闻三弟今儿要到家的信儿,老太太、太太就打发我们四个一起给你张罗接风宴,这才没赶得及迎三弟归府。这会儿饭菜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三弟可饿了没有?今儿三喜临门,我一定和三弟多喝两盅。”
贾琮还未应允,就听上面贾母气恼道:“喝什么喝?热孝还未过,也是能敞开喝的?”
王熙凤闻言一怔,她记得昨日乞巧时,分明就是老太太带人饮宴的,这会儿又讲孝不孝了?
不过经过那些事,她也早不是那样脆弱的心思了,忙赔笑道:“哎哟!是我的不是,竟忙糊涂了,罪过罪过!”
虽如此转圜,可荣庆堂内本就怪异的气氛到底冷落了下来。
对此,贾政也没甚好主意。
说起来,老太太还算是在偏心他这一房……
且又不是头一次这么做了,打他和宝玉一般大时,老太太就这样做了。
只是被打压的对象,从贾赦换成了贾赦之子。
贾政虽心中愧然,却也无法忤逆母亲之意,只能待日后再说……
……
一顿虽丰盛之极但又没滋没味的晚宴,草草了事。
饭罢,贾琮却好似浑然不觉般轻快说道:“此次归京,因得大功先行觐见,故而轻骑急行,未能携带黑辽土产,所备之礼,犹在后头缓行。待归府后再献与诸亲长家人姊妹,望海涵。”
在众人或期待或沉默中,王熙凤捧哏道:“哎哟,我听说黑辽的貂皮熊皮极好,可以做大氅。还有那什么鹿茸……老参?”
贾琮轻笑一声,点头道:“都有,因吾在雅克萨中对诸将士薄有微恩,所以他们将打猎之所得相赠,上等的熊皮、虎皮、狼皮、貂皮都有,鹿茸和长白老参也送了许多,连东珠也有数颗。待归来后,少不得二嫂一份。”
王熙凤闻言,夸张的哎哟哟直乐,一副财迷惊喜的模样,连贾母都忍不住被她逗乐,又绷着脸啐骂道:“呸!也是个没出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果真是穷酸破落户出身,这般没见过世面?”
王熙凤闻言也不恼,高声笑道:“那哪里能一样?外面买的再好,也比不过自家骨肉兄弟相赠!别的不说,宫里赏赐的香皂,虽是从海西运来的,就没三弟那香皂好使。外面虽也有卖东珠的,可都是不得用的多,三弟出手自然不是凡品,到底是自家人的好!”
听她这般说,贾母沉吟了稍许,叹息一声,道:“你们姊妹兄弟能相亲相爱就好,只盼你们能永远归好,我便是闭了眼也能放心了。”
说罢,怜爱的看了眼宝玉,宝玉垂头不语……
众人皆能感其怜孙之情,却又以为偏心忒过了些。
贾家可不只有宝玉一个儿孙。
倒是贾琮在宝钗等担忧的目光下,笑意吟吟。
他心怀大志向,怎会为内宅妇人这等小心思小算计而怒?
见之好笑罢。
再者,贾母所存之心,不过是为宝玉多争一点好处罢。
无非是金银财货,到底内宅妇人,实在小家子气。
她们若所图甚大,譬如贾家爵位,那贾琮说不得还要动些心思料理一番。
可只为一些金银财货……
贾琮实如观戏尔。
他见王夫人等人的眼神瞧来,洒然而笑,知道她们在等自己回应,便爽朗笑道:“老太太虽爱护宝玉,却未免多虑了些……”
众人听闻此言,心中纷纷一沉,以为贾琮仗着今日之势,连贾母都敢忤逆。
贾母亦是瞬间阴沉下脸来,却听贾琮继续笑道:“宝玉、环哥儿,吾之兄弟手足也,兰儿,吾之子侄也。宗族之亲,琮尚且能思虑周到友爱亲之,更何况至亲?倘若连至亲都不能亲亲者,天下人何以观琮,琮又何以自处为天子之臣?东府百万家财吾尚且视若等闲,难道还照顾不妥手足兄弟?宝玉、环哥儿与吾虽非同产,然老爷有殊恩于琮,故而琮素来视宝玉、环哥儿为骨肉手足,焉能不友爱之?且宝玉、环儿等皆心思良善纯孝之辈,不比别家子弟。故琮斗胆妄言,老太太过于多虑了。”
贾琮言罢,席上气氛登时缓解,连王夫人都露出笑容来。
哪怕她心中依旧认为宝玉为世间第一贵重之人,可也不得不承认,论能为手段,宝玉不及贾琮。
日后能有贾琮友爱看护宝玉些,也是好事。
尽管王夫人以为,纵然没有贾琮,宝玉也有王家母舅照看……
但能多一人爱护,岂不更好?
以她观贾琮素日行事,确实是个知恩义的。
王夫人此刻有些庆幸,当初善待贾琮之事了。
虽当初不过是见贾政喜爱贾琮,她夫唱妇随,让贾政面上好看罢。
但当日她若不收留善待,使得贾琮衣食住用都是上等,以贾琮命格之硬,会出何事还真说不准……
王夫人自思,佛家言“善有善报”“因果轮回”,果非虚言也。
而贾母也终于回过神来,心中自省是被贾琮那身飞鱼服和锦衣亲军指挥使所刺激,再加上东府偌大家业,这般厚重的福报,竟被贾琮得了去,替衔玉而生天生富贵的宝玉不平,因而失了常态。
如今明白过来贾琮是这样的心思,又知宝玉非庶务干才,真将这份家业与他,他也未必能守住。
能在后面做个富贵闲人,也是福气。
顶在外面的人,看着光鲜,却未必受用。
念及此,贾母终于展露出笑脸来。
贾母露出笑颜,席上气氛也就缓和过来,渐起热闹。
又过半晌,贾琮才终于说出了今日之目的:“天子许琮三日休沐,今日得老太太设宴接风洗尘,琮不胜感激。因而预备明日于会芳园设宴,还老太太、太太并诸位姊妹一个东道,望老太太、太太、姨太太赏个体面。”
贾母闻言,听到会芳园,心里又泛起酸气,哪里肯去看贾琮得意,她摆手道:“我年纪大了,动弹不得,就不去了。你请太太她们去罢。”
王夫人自然也不会去,长辈本就鲜少赴晚辈的东道,她温声笑道:“我这几日也不舒坦,便不去了,你们姊妹们自去顽耍就是,长辈在跟前反而不自在。”
薛姨妈见贾母、王夫人不去,自然也不会去。
倒是凤姐儿笑道:“旁人去不去我不管,我是一定要去的。会芳园我眼馋多时了,以前不好随意去,如今却不妨事了。”
此言一出,贾母王夫人连连呵斥,因为一旁尤氏、秦氏的面色低落之极。
王熙凤忙给二人赔不是,却实没放在心上。
她虽面上与尤氏交好,心中未尝不鄙视之极。
在一片嬉闹笑骂声中,贾琮看向迎春下手的宝钗,宝钗似心有灵犀般望了过来,四目相对时,心中共念曰: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第一把火
自荣庆堂而出,贾琮先回墨竹院。
此刻墨竹院诸女孩们个个仿若化身望夫石,快要望穿秋水。
待贾琮着飞鱼服的身影出现在二门外时,娟儿、觅儿、小竹和小角儿四个小丫头登时一片欢呼。
平儿、晴雯、小红、春燕、香菱等人也激动欢笑。
这才是家啊……
贾琮心里道了声后,大步上前。
等近前后,众人面上激动的欢笑敛去,又纷纷滚下泪珠来。
相比于印象中,贾琮好似变了一人般,清瘦了许多。
不过,精气神却愈发盛了,有股锐利之气。
想着原本好好一如玉公子,变成如今武将模样,怎能不让人心疼?
在当下,武夫到底比不上秀气书生。
只是她们并非嫌弃,而是怜惜。
贾琮却笑道:“不当紧的,唐之前士人皆上马为将下马为相。上马打仗时风餐露宿,风吹日晒,难免黝黑清瘦。等下马为相后,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又会变得白皙似玉。皮囊之事,小道尔。内中吾终是吾,没有改变。”
话虽如此,晴雯等人还是心疼,平儿心细稳重些,她强笑道:“咱们先家去吧。”
贾琮摇头道:“此地非复家也。”神情复杂悲叹。
此言一出,平儿等人纷纷色变,不解其意。以为是贾母等人收回了住处,又要赶去东路院……
贾琮却忽然灿烂笑道:“天子降恩,赐我二等忠勇伯,并锦衣亲军指挥使,又以东府家业相赠。如今,咱们的家在东府了。”
“啊?!”
众人闻言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
且不说贾琮得了伯爵贵位,还有那什么指挥使之职,只东府那座公府,就足以让众人乐昏了头。
她们都是熟知贾家事者,岂能不知东府之奢华,更在荣府之上。
会芳园之美,连贾母凤姐儿之流都眼馋,更何况丫头们?
再者,荣府虽好,可头上的主子着实太多了些,她们为了不给贾琮惹麻烦,只能困守在一座墨竹院内,日复一日,何其枯燥。
可东府就不同,那里没了主子,就算尤氏和秦氏都在,可她们也没了正经位份,只两个也算不得什么。
哪里像荣府这边,丢块石头砸下去都能丢出一个主子来……
如今得了东府,简直,简直……
晴雯、小红等人喜的快要跳了起来!
贾琮对平儿温声笑道:“平儿姐姐带她们收拾东西去罢,待我从东路院探望过大太太回来,咱们就去新家安顿。虽不能逾矩住那宁安堂,却可选个正经大院落住住。”又看着晴雯、春燕、娟儿、觅儿等人道:“这些年你们跟着我奔波流离,吃尽苦头,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这番话说的晴雯、春燕等人又泪眼朦胧,落下泪来。
贾琮呵呵一笑,对平儿道:“带她们去收拾罢,另外让封大娘、柳嫂子她们也准备一下,都搬去东府。”
平儿心中对搬往东府独住也颇为喜然,抿嘴笑着应了声:“嗯!”
……
东路院。
又是一岁秋,贾琮入门后,东路院管事徐泰引着一众仆役匆忙上前行礼。
当初徐泰就极畏贾琮,如今见到贾琮这身飞鱼类蟒服,更是毕恭毕敬。
贾琮看着假山后那座小小的耳房,问道:“这一年来,这里可还好?”
徐泰恭敬道:“回主子的话,一切都好,链二爷没往南省前,每日都来此一遭。二奶奶也是日日清早来一回,只是二奶奶进不得太太屋里,只在外面请安。”
贾琮闻言心中哂然,早在一年前他就知道,邢夫人受创后性子愈发孤僻了。
她肺部受了贯通伤,又被王善宝家的一压,在没抗生素的年代,能强行救回一条性命,还是多亏养在富贵人家。
只是之后的化脓感染,和呼吸困难,让她生不如死。
受伤之后,她见不得光见不得风也见不得生人,说话都困难,如同活在鬼蜮中一般,性情不变都是难事。
偏她竟还坚强的活着,没有死去……
不过活着也好,有这样一个嫡母在,又不会添麻烦,又能挡住一些人对他指手画脚。
因为有嫡母在,许多事旁人便不好直接做主。
譬如婚姻大事,就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邢夫人在,其她人便不能强行与他订下一门婚事。
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譬如……叶清。
想起那个将他坑惨的女孩子,以贾琮的心性,都按不住生起一阵怒厌之气。
不过他很快摆脱了这种情绪,他如今愈发能制怒了。
挥退了徐泰,让其寻来一名唤王成的门子来。
王成原是倪二手下之人,贾琮当初缺人用,便调此人入东路院,以为耳目。
未几王成来后,见到贾琮激动不已,纳头便拜,还未说话就落下泪来。
贾琮见他神情不对,皱眉道:“出了何事?”
王成道:“主子,倪二爷出事了。”
贾琮心头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王成哭道:“倪二爷当日听从主子之言,将手下人手暂且散去。那些挑贩多是从周围农庄里寻的老实人,从前有主子和倪二爷护着,只管贩卖菜蔬,倪二爷遣散之日也劝他们暂且撂手,可那些农户却以为没倪二爷护着,贩菜还能少份抽头,便自己去做。结果主子出征没二日,好些农户挑贩就被运漕帮的人给打了,还逼迫他们以后替他们贩菜。
倪二爷管他们时,只抽三成利,可运漕帮却强收他们八成利。挑贩卖菜又能赚几多银钱,余两成连一日口粮都不足。可他们不从,运漕帮的人就往死里打。
那群挑贩没法子,只能遍寻倪二爷,还真让他们给寻到了。
见了面又是大哭又是磕头,倪二爷本就是义侠之人,那些挑贩当初都是他一手从周边农庄里挑出来的,虽不听他言,却也不忍弃之不顾。
当初倪二爷本也与运漕帮相熟,城外许多菜蔬,都靠运漕帮在漕渠上运至金光门的。
倪二爷原以为凭过往的交情说个情就能解决,却不想运漕帮竟撕破脸,话也未说完,就将倪二爷拿下,一顿毒打后,送往五城兵马司去了。
至今还被收在里面,也不知还有性命没有……”
贾琮闻言,面色阴沉,他知道运漕帮突然翻脸,根本不是运漕帮的主意,而是背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出了问题。
否则他纵然出征,以国公府的光环笼罩,运漕帮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动倪二一根手指头。
但加上五城兵马司就不同了……
虽然当下五城兵马司只是个六品衙门,在京中完全不起眼。
可其权并不小,计有抓捕盗贼、巡视风火、管理市场、清理街渠、检验尸伤、编审铺户、赈恤灾贫等项。
放在后世,相当于戍卫区加全城派出所。
对于上层人物或许不值一提,可对寻常百姓,几乎操有生死大权。
而就贾琮所知,如今掌管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乃是开国一脉景田侯之孙裘良。
景田侯府,与贾家相厚。
裘良之父时,因战场战败,丧城辱师,罪该问斩抄家。
却是先荣国代善公念及当初景田侯功高,因而请免死罪,只除爵位。
裘家因此待贾家甚恭,裘良谋这五城兵马司之职,贾家亦出过力……
呵呵,却不想,这混账好胆谋。
贾琮见王成大哭,知道当初王家为义侠倪二所助过,因而忠心,便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去了战场上,并未出事,所以倪二哥必不会有性命之忧。你现在就去景田侯府,告知他家,今夜亥时初刻前,我要见到倪二哥。”
王成还没应,就见徐泰领一人进来,甫一露面就跪倒在地,大哭呼道:“公子……”
“星严?”
贾琮见是世翰堂林诚至,问道:“可是为倪二哥之事所来?”
林诚闻言抬头,哭道:“不止,公子,连我家世翰堂,亦被人夺走了。若非我跑的快,几不能生见公子,也不能照顾倪大娘和我娘了……”
贾琮闻言怒极反笑道:“看来认为我必死的人还真是不少,牛鬼蛇神就这样都出来了……谁家夺得世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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