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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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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知道,在此处不知哪座楼里,坐着只着一身员外服与人闲谈话酒的老人,其实是六部高官?
  谁又能知道,在平康坊哪座香闺锦被中,裹着哪家王府世子……
  纵然是名满天下德望高隆的牖民先生和松禅公,亦曾在此与名家对弈,听媚娘抚琴。
  所以,就算韩涛不在贾琮耳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平康坊这处销金窟的骇人背景,贾琮也未曾想过,要用这百十亲兵血趟一遍。
  做孤臣都不是这样做的,那不叫孤臣,那叫智障。
  南厢锁子胡同那处烂泥坑,和这处“火坑”,到底是两回事。
  因此,贾琮的面上又恢复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若非身边的亲兵着实骇人,一路上路过的云楼窗边眺望的姑娘们,少不得招呼这样俊俏的小郎君。
  平康坊,烟雨楼。
  即使在坊内七十二家名声鼎盛的青楼中,烟雨楼也能排名前三甲。
  除却楼中清倌人才貌双绝,花魁李九娘艳绝天下外,烟雨楼的壕,也是极重要的一个因素。
  煌煌九重烟雨楼,颇有气冲凌霄之势。
  整个平康坊内,亦数此楼最高。
  烟雨楼花魁李九娘便居住在第九层处,或抚琴或吟唱,俯视着平康坊内的千百妓人。
  骑于马上,贾琮仰头望着这座青楼,心里有些震撼。
  虽然这座如能观云海烟雨的高楼,远比不上皇宫中三大殿来的震撼。
  可一座青楼,就能以九为数,还能如此气派堂皇,贾琮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无论如何,可见此楼背后的背景,有多深不可测……
  此时,烟雨楼前的街道前停满了车马骡轿。
  又有不知多少身着儒衫的士子们,挤在烟雨楼门楼前,只为一观百花榜佳作。
  今日能上烟雨楼者虽然不少,但更多的,却只能在外等候。
  且能入百花节的妓者,亦是极其有限。
  然而越是层次低的妓者,越不能落伍潮流。
  她们需要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最流行的诗词进行弹唱,若是落后,就会卖不出好价钱,不再为士子所喜,逐渐成为贩夫走卒的顽物……
  因此,若能第一时间与她们送去新词者,不仅能不付资财的当一宿入幕之宾,说不得还能倒得些钱财。
  这等好事,怎会不被还未入仕而囊中羞涩的士子们所喜?
  故而烟雨楼外,众多书生们拥挤成潮,期待着百花榜贴出,谁也不肯落后。
  若不是贾琮身边跟着二十骑“恶鬼”般的亲兵,他根本无法近前……
  不过,贾琮的道路在烟雨楼门楼前,到底被一众豪奴所止。
  这些豪奴,未必是烟雨楼的门丁。
  因为他们的衣裳显然不是一家……
  “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贵人?”
  一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惊疑不定的在贾琮身边的亲兵身上打了个转,又扫了眼另一边的锦衣亲军后,看着正中的贾琮恭声问道。
  不止此人好奇,连被强行分开人群,让出位置,敢怒不敢言的一众士子都盯着贾琮。
  贾琮呵呵笑了声,看了眼周围众人,拱手道:“在下贾琮,因身负公干,不得已为之,望诸位见谅。”
  “哄!”
  一片哗然!
  贾琮归京不过二日,或许京城上流中都有耳闻,可寻常书生们哪里得知?
  虽然贾琮离京已过一载,可士林之中,他的名声何曾衰弱过半分?
  原本敢怒不敢言的一众书生们,此刻纷纷面带惊喜,眼神激动道:“不想竟是贾四言当面!之前曾闻先生因尽孝悌之义,不得不投笔从戎,远赴北地蛮荒之地征伐。学生等还为之扼腕叹息,为先生担忧!万幸今日得见先生归,受吾等一拜!”
  说罢,一众数百书生或主动或被动的拜下。
  贾琮忙下马还礼道:“贾琮年幼学浅,安敢得先生之名?诸位仁兄实在高抬了,不敢当,不敢当!”
  “吾辈儒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初吾等每每学而自苦烦恼,乃至茫然不知前路时,何等苦闷?多少儒生因熬不过这一关,弃学成庸。直到先生发此振聋发聩之学道四言,让吾等再不有迷茫之苦。”
  “连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公,都赞先生‘稚子可为百世师,四言当为天下法’,有志不在年高,先生如何当不起?”
  更重要的是,能言儒生之德者,必是自己人!
  贾琮正色道:“吾又有何德何能,可出此四言?贾琮数次释之,此四言乃小子取恩师松禅公及牖民先生教诲所得,安敢窃为己有?琮与诸位仁兄一般,不过寻常少年,并非妖孽也!”
  “哈哈哈!”
  这番自嘲引起一阵哄笑,也瞬间拉近了众人的距离。
  还好,到底让众人去了“先生”之称。
  这把火,贾琮目前还受不起……
  又有人高声道:“清臣公子太过谦逊了,吾等才薄,却是写不出‘人生若只如初见’,否则,也不必挤在这里了。不过清臣公子必然能进楼,若是连公子都进不得烟雨楼,吾等也不屑在此守着了。”
  “极是极是!”
  本就在楼下等的心焦的诸士子们,纷纷鼓噪起来。
  这会儿,楼内早有人听到动静,与管事的去禀报。
  只是想要破例请一没带请柬之人入内,寻常人哪里做得了主,只能上九楼。
  贵人们上九楼有“升阁”可乘,仆人们却只能靠脚来爬楼,因而一时间竟没人出来缓场。
  贾琮却也不急,听诸多士子们或吹捧或埋怨。
  忽地,一士子大声言道:“清臣公子,去岁一载公子因孝悌之义,弃笔投戎,万里赴戎机,吾等心中实在憾然。然又心存侥幸,古有王少伯、高仲武,皆为边塞诗大家。不知公子去岁可有所得?”
  王少伯即王昌龄,高仲武便高适,二者以边塞诗著称。
  贾琮见烟雨楼内依旧无人出来,想了想,笑道:“在下只入军中一载,自身并无什么体会。但却有幸与奉天老将军赵浩固成为忘年交,几番长谈后,心有所感,又因老将军颇通文墨,相请诗词一首,不好推却,便书一阙《江城子》,赠与老将军。诸位仁兄若不嫌,在下便诵背一番,请诸位指点。”
  “好!”
  数百人之叫好声轰然作响,直冲云霄。
  又瞬间寂静,侧耳聆听。
  贾琮朗声道:“《江城子·赠奉天将军赵浩固》。”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
  又一阵比方才叫好声更热烈的喧嚣喝彩声,冲天而起。
  这何止是一阙词,分明就是一副不老廉颇将军画!
  自此之后,奉天将军赵浩固当如汉时李广、唐时哥舒一般,为世人所传颂。
  这时,外面比烟雨楼内更热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高层”。
  三名衣着儒衫的年轻士子被烟雨楼奴仆们簇拥而出,尚未出门便遥遥拱手见礼道:“哎呀呀!万不想清臣公子近日能从瑷珲归来,实在是不得一点消息,吾等失职,吾等失职!半月前我还在说:一蓑烟雨任平生之贾三首不至,此届百花会有名无实也!万幸今日无憾矣!”
  “在下李珣李朝宗……”
  “在下吴谦吴受之……”
  “在下方鸿方密之……”
  “见过清臣公子!”
  这一刻,方见贾琮于士林之中的地位。
  此三人与张贞张定生,被长安士林称之为长安四公子,端的炙手可热。
  周围士子们见这三个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如此恭敬,却并不奇怪。
  因为文人,终究还是要以文说话。
  更何况贾琮师从松禅公,又备受天下师牖民先生喜爱,这等出身和师承,再加上其天赋奇才,谁人能不敬,谁人敢不敬?
  文人相轻“文无第一”是没错,可那是在彼此实力相仿,所差不多时才会如此。
  然而以贾琮自“出道”至今日所作之文,大乾开国百年,敢言胜之者,又有几人?
  纵然当下有人敢自言胜之,也都是不要面皮,无自知之明者。
  但凡有稍微要脸的,都当甘拜下风。
  所以,贾琮合该受此推崇,理所当然之势。
  不过贾琮却不会以此而自得,他不卑不亢的还礼道:“实不敢当诸位兄台之赞……贾琮日前自黑辽而归,今日却是因公而来,做了恶客,皆为琮之失礼也。”
  此言一出,众人才猛然想起,贾琮随行而来的,还有一些恶鬼罗刹般的悍卒,和下贱的番子。
  因公而来?
  因何公而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贤王
  李珣三人出了门楼后,只看了眼贾琮身后的亲兵,就纷纷变了脸色。
  李珣面色不自然的笑了笑,看向面色淡然带着微笑的贾琮,拱手道:“清臣兄,不知你这是……”
  贾琮未答,而是笑问道:“朝宗兄,不知大司空石部堂三子石守义石公子,可在楼上?”
  李珣等人闻言面色纷纷一变,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道:“正在楼上。”
  贾琮呵呵一笑,道:“极好。那在下可能进楼?”
  李珣闻言苦笑道:“若是方才,在下自然求之不得,可现下……”说着,李珣躬身道:“还请清臣公子明言,到底所为何等公事,而后在下还要上楼禀报过贵人后,才能决议,是否让公子入内。百花节是荟萃文华之气,为大乾国运祈福,还望公子体谅。”
  从“清臣兄”又变回“清臣公子”,距离疏远矣。
  贾琮闻言却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掌许大小的玄色铁牌来,上刻二字:
  锦衣!
  见此铁牌,李珣等人都变了脸色,就听贾琮道:“朝宗兄,在下不日前以军功得袭二等伯之爵,为陛下执掌天下锦衣。锦衣行事,只向陛下承奏负责,刑部、大理寺、督查院三法司不得过问,亦无权过问。正是因为在下知道,今日乃百花节,故而以礼而入。却不需哪个准许……”
  见李珣等人面色难看,贾琮笑了笑,道:“不过本座亦不愿为难朝宗兄,汝可上楼禀报,就说锦衣指挥使在楼下候着,一盏茶功夫后,上楼请石守义石公子回衙问话。”
  李珣闻言,面色稍缓,其身旁吴谦忍不住道:“清臣公子,你何等清白之人,师从松禅公与牖民先生,怎会自甘堕落,接任这等职位?”
  锦衣亲军,说好听些,是天子亲军。
  说难听点,便是天子鹰犬。
  素为士林所嫌恶。
  贾琮闻言,垂下眼帘,道:“天子所命,琮岂能不尊?”
  吴谦有些不服,想说难道不能抗旨吗?
  古往今来,白衣傲王侯者,数不胜数,何等气节?
  不过没等他再开口,李珣就插言道:“我等可体谅清臣公子的难处,只是……大人,可否言明石公子所犯何事?可有天子旨意?”
  贾琮呵呵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想了想,面上浮过一抹迟疑后,叹道:“也罢,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锦衣亲军办案,除却天子之外,其余之人闻之便是大罪。只某不愿让诸位仁兄对吾等产生误会,以为我等锦衣,是是非不明之辈。”
  说着,他将石守义如何为前户部侍郎之子李文德出气,及与李文德之妹曾有婚约之事说出。
  又将富发赌坊及世翰堂之事说出。
  条理清晰,言辞简明。
  最后,贾琮拱手道:“林星严者,小民也。然其有高洁之志,纵然前番被辱,亦不恨此世道不公。世翰堂每三月,便将所得利润汇总,悉数送往曲阜衍圣公府,助牖民先生襄助天下寒门童子进学。此等品性,纵是吾师松禅公,都称赞不已。
  却不想今有司空之子,强行霸之,更辱打星严,驱散星严怜之说书人。
  可耻,可恨!
  又有富发赌坊,害民无数,设局坑害百姓,待其家破人亡,逼其卖妻卖女。
  石守义派石家一管事入驻富发赌坊后院,便强行奸淫了三位良家女眷。
  本座得南厢锦衣上报,不敢耽搁分毫,派镇抚使镇抚司带力士前去查探,竟让巡城御史带五城兵马司兵卒及数十富发赌坊内的打手青皮围攻,死伤十数人。
  敢问诸位饱读圣贤书之贤兄,这等大案,本座可能忍否?
  石守义,当抓不当抓?”
  不管这些士子平日里行径如何,但在对旁人之事上,自有一颗求公道之心。
  听闻高官之子石守义如此恶行,令人发指,焉有不怒者?
  群情激荡下,更有人高呼要簇拥贾琮强入烟雨楼,捉拿贼子石守义。
  看到这一幕,李珣并后面烟雨楼的仆役们脸色瞬间惨白。
  真要发生这一幕,事态势必会失控。
  当秩序遭到了毁坏,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还好,贾琮只给亲兵队正郭郧一个眼神,郭郧回首一个手势,二十亲兵同时拔刀,群情激昂之烈气,瞬间被压下。
  贾琮心中哂然,面上却正色道:“诸位仁兄之好意,贾琮心领之。诸位兄台之义愤,可见诸圣子弟,公道自在人心。只是国有国法,石守义犯此大罪,自有我锦衣罚之。在下腆为锦衣指挥,受命于天子,亦有力罚之。诸位圣贤子弟,只需掠阵观之即可。”
  众人闻之有理,再看如鬼厉凶煞般的亲兵,竟不再惧之,反而生出信心来。
  也有人艳羡贾琮大权在手,又能指使这等悍勇的兵甲之士,真正允文允武。
  楼外的士子们大感过瘾尽兴,可李珣、吴谦、方鸿三人却是如坐针毡。
  都不是寒门出身,对于贾琮所言之罪状,他们三人心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能说石守义棋差一筹,没算到贾琮能回来。
  如果贾琮没回来,这些事根本不算什么事。
  也只有衍圣公那边复杂些,但也不是没法解决。
  可现在……
  不过没等三人多想,身后就传来一道阴柔的声音:“四皇子有谕令:请清臣公子上楼……只他一人。”
  门楼前众人看去,只见一着奴仆服的无须中年男子,微微躬身笑道。
  显然,这是一内侍。
  李珣等人闻言松了口气,总算将干系推了出去,又看向贾琮。
  只一人,却不知敢不敢上?
  贾琮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想了想,道:“也罢。四皇子之言,并无不可之处。”
  他回头对韩涛、郭郧等人道:“且在此暂等稍许,我去去就来。”
  ……
  烟雨楼外之事,早就传至楼内。
  因此自贾琮入内,绕过玄关后,烟雨楼一楼大厅内,无数双眼神瞬间瞧了过来。
  若是贾琮还只是那个清臣公子,此刻必然群情亢然,无论是士子还是妓者,不说顶礼膜拜,亦当诚心见礼。
  但是……
  此刻贾琮已非当日贾琮,他现在是执掌天下锦衣的锦衣指挥使。
  入楼来,是为了拿人。
  不管他的目的如何,今日百花节,风头已散。
  这让为了博出位花费了巨大代价才能入内的诸人们,心里如何好受?
  再多的崇拜欣赏,终还是敌不过一个利字。
  贾琮却对各色目光恍若为觉,自一楼起,层层而上。
  贵人们可乘“升阁”,以人力驱使,直上九重高楼。
  贾琮这个不速之客,却只能步步而上。
  好在,他并非弱不禁风的书生,未曾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让一些人失望了……
  在其不疾不徐中直上九楼时,无数人目睹了当初声势无两的清臣公子的风采。
  只这淡然气度,就不负盛名。
  终至第九层……
  帷帐重重,锦绣如烟。
  又有巨大“雨帘”自窗前淅沥而落……
  论享受,后世之人真未必比得过古人。
  虽无空调,可那一座座晶莹小巧的冰山,却让此间清凉爽利。
  微微的凉意刺着肌肤,舒适宜人。
  贾琮的目光不见丝毫拘束,将九楼风光收入眼下后,又与楼中那十余双男女一一对视过去。
  果有倾城色。
  有人对他好奇,有人对他敬重,有人对他漠然,有人对他憎恨……
  及至中间那位身着蟒龙袍的年轻男子,贾琮与其温润的眼神相对后,二人都谦和的笑了笑。
  贾琮躬身礼道:“锦衣亲军指挥使,见过四殿下。”
  此身着石青色五爪金龙四团蟒袍者,便为当今天子四子刘正。
  此子素有礼贤下士、儒雅贤明之称。
  乃朝野公认之贤王。
  尽管,他还并未开府封王……
  刘正面上丝毫不见皇子高高在上的贵气,反而似老友一般,看着贾琮嗔怪道:“清臣啊清臣,今日终得见你庐山真面目也。吾往你府上下请柬不下十封了吧?却一次都未能如愿。却不想,此次吾未请你,你倒自己来了,可见咱们缘分之深也!哈哈哈!”
  与刘正同席而坐的一倾国色女子,正是烟雨楼之花魁大家李九娘,她面容精致而大气,眸眼如玉,看着贾琮称叹道:“贱妾久闻公子大名,亦曾下拜帖求见,只恨无缘。再不想今日得见‘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其幸也。”
  李九娘声音极为动听,声如沁玉。
  再加上那双极美的眸眼中的钦慕之色,当得起国色天香之魅。
  贾琮微微躬身颔首道:“非贾琮自命清高,行事矫情。实因家父母皆身体有恙,又因琮不自量力,志于秋闱,因而辜负了四殿下与姑娘之美意,琮之过也。”
  气氛愈发缓和起来,众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刘正邀请道:“且莫站着说话了,快快,安排上座,就在吾旁!若无清臣,吾等安敢言诗?”
  众人又笑,有侍者在刘正长几之侧,新置一几一席。
  又有酒菜佳肴布上。
  刘正笑道:“清臣先入席,待果腹之后,吾等要见佳作!”
  贾琮却始终未动,他看着刘正,轻声笑道:“蒙殿下厚爱,琮不胜感激。陋作倒是有一首,只是今日琮因公干而来,却是不能入座了。”
  刘正闻言,面上谦逊温润的笑容渐渐敛去,看着贾琮正色道:“清臣啊,今日百花节,我等汇聚文华为大乾祈福,是件盛事。不管你与丰明有何误会,下去再谈如何?”
  贾琮笑了笑,道:“殿下所言有理,在下正是请石三公子下去谈。”
  一直没吭声但却用目光“谋杀”贾琮的一年轻男子,终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你这狗番子,你以为你是什么阿物?也配请我去谈?”
  对其歇斯底里之丑状,众人都微微皱起眉来。
  贾琮更是看也未看他一眼,他垂下眼帘,淡淡道:“石守义,如果你现在主动与我回镇抚司衙门,交代罪状,那么此事,便只是你一人所为。
  与令尊无关,与石家也无关。
  如果你现在始终抗拒,我便只能将目前所掌控之罪证,悉数上奏天子,请求圣裁。
  霸占世翰堂和掌管南厢富发赌坊的人,都是你石家的人。
  到那时,不管令尊司空大人是否知你行事,必罪责难逃。
  本座可以给你保证,石家,绝不会还是现在的石家……
  去与不去,你自行思量罢。”
  说罢,贾琮与面沉如水的皇四子刘正躬身一礼,又与李九娘等人微微颔首后,转身而去。
  身姿飘逸,背影潇洒。
  唯有石守义一张脸,惨白如鬼。
  虽屈辱悲愤万分,可他终究不敢再坐下去了。
  憔悴乞求的与刘正一礼,却见刘正只是低头看着面前长几,并无反应。
  石守义惨笑一声后,踉跄而走。
  正这时,却听刘正出声唤道:“等等!”
  刚行至楼梯口的贾琮,与石守义同时顿脚回首。
  贾琮目光讶然,眉尖轻挑。
  石守义则面色狂喜,目光放光。
  然却见刘正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他不存在般,越过他看向楼梯口的贾琮,温声笑道:“无论如何,既然来了,就不能凭白走一遭。不留下一首好诗词,焉能放你离去?”
  听闻此言,贾琮瞳孔猛然收缩,心中恍若被毒蛇盯上。
  只有隐忍之人,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不过事已至此,也无他法,贾琮果断一笑,躬身礼道:“敢不从命!”
  说罢,在众目睽睽中,折身回到为他预备的桌几上,提笔蘸墨,挥毫一气书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子剑
  皇四子刘正,能得朝野称赞其贤,自然非是只会做作之辈。
  今日他数番礼贤下士,招揽贾琮而不得,更让贾琮当其面,威胁麾下一人去投案。
  若无动作,其贤名必然受损。
  故而在最后之时,刘正开口命贾琮留作。
  贾琮不管心中喜与不喜,都不能拒绝。
  否则,便是太过狂傲,不尊皇子,自寻死路也。
  此为扳回锋头之一。
  待贾琮诗词落成,刘正与之点评。
  或褒或贬,即使是褒多于贬,亦尽掌主动。
  若成佳作,对外亦可留刘成之名。
  若非佳作,以宽厚待之,明褒暗贬,更可寻回一城。
  此为扳回锋头之二。
  然而无论如何,今日贾琮所为,都恶了这位四皇子殿下。
  若他此刻写就一首歌功颂德之词,或能挽救一二。
  否则,哪怕他写一首风花雪月之佳作,亦为人所轻。
  更何况,此刻以他的身份,又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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