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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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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看到钦点他们入阁的崇康帝,轻疑的眼神看来……
  宁则臣继续道:“陛下,到了这个地步,好言相劝,怕是难以说服那些文华之地树大根深的望族们。江南巨室多同气连枝,苏扬九姓,世代簪缨之族,自前朝起就清贵显赫。江南各地官员,无不与其有千丝万缕之关联。衙门内的胥吏,更大半是其族人子弟。江南繁华胜地,竟隐隐有针扎不入水泼不进之势。苏扬二州,三成土地皆为九姓所有,却连一文税银都难收上,着实可怖。
  更兼门下婢女如云、奴仆如雨,已成豪族之势,王法难束。
  陛下,哪怕没有新法,江南局势,也到了不得不解决之境地了。
  而解此难题,只派一钦差天使南下,怕难以化解。
  唯有选一本身不被江南望族所抗拒,有手段,有魄力,亦能代表皇权,且不乏勇武之人,以智勇之能,解此难题。
  臣以为……”
  说着,宁则臣的目光落在贾琮身上,道:“贾指挥使,为满朝不二之人选!”
  贾琮迎视着宁则臣鼓励的目光,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请设火器司
  被贾琮呵了一脸,宁则臣丝毫没有动怒。
  他再度开口,对崇康帝道:“陛下,贾家本就为江南巨族,至今江南尚有金陵四大家族之称。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所以……”
  崇康帝没等宁则臣再说下去,淡淡问道:“贾家在江南占地多少?”
  宁则臣连想也未想,就将详实数据报来,道:“贾家金陵十二房,在江南诸省共占地八万七千六百五十四亩。”
  “可曾交田税?”
  “勋贵之族,未曾。”
  崇康帝闻言,眉头皱起,道:“勋贵之族,只有永业田可免税赋。贾家的永业田在江南么?”
  宁则臣摇头道:“太祖圣祖皇帝英明,早就料到勋贵圈地之害,故而早早就将开国一脉勋贵之永业田,悉数定于黑辽。贾家荣宁二府,共赐田庄二十六座,合计良田十二万亩,并不在江南。”
  崇康帝闻言,面色阴沉的看向贾琮,道:“这是怎么回事?”
  贾琮并不慌张,他想了想道:“臣初接手贾家,具体事务也不大清楚。不过贾家如今在黑辽共有田庄十八座,共七万余亩,其他的已被转卖……或许后来在南省又买过地,不过臣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崇康帝闻言眉尖一挑,问道:“你贾家都中八房和金陵十二房早已分家,怎么解决?”
  贾琮微微躬身道:“陛下,臣依旧为贾族族长……”
  崇康帝冷笑道:“朕还是大乾皇帝呢,说的话,又有几人肯听?”
  贾琮不得不掏出干货来,道:“陛下,臣不讳言,开国功臣一脉,至这一代,多已腐朽堕落,成贪婪无能之辈。若只如此倒也罢,可少不得有不肖子弟倒行逆施,仗势欺人,枉顾国法,与祖宗蒙羞。臣身为锦衣,不能只看外面不看家里。所以……”
  崇康帝面色隐隐古怪,道:“宗族之难,就是朕都为之棘手。亲亲相隐,合天理伦常。你这是准备下辣手大义灭亲?”
  贾琮摇头道:“陛下,臣虽才智疏漏,却有不同浅见。”
  崇康帝见他一本正经的站在一群内阁宰相中答话,还一板一眼,面上不由浮过一抹笑意,道:“哦?既然有不同之见,不妨说来听听。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嘛。”
  贾琮躬身应道:“是。陛下,臣以为,当宗族内部有人行枉顾国法,行祸乱百姓之佞事时,包庇遮掩,绝非明智善举,反而会愈发纵容其恶行,最终害人害己,连累全族。唯有看到害虫时,当机立断剔除腐烂,才能护得大树永葆青春!所以臣以为,对族中严厉要求,并非不顾孝道伦常,反而是大忠大孝!臣相信,祖宗在天之灵若得知,必会夸赞臣!”
  “哼哼哼!”
  看着贾琮自信稳重的模样,崇康帝难掩喜爱之意,低笑了两声后,对宁则臣道:“若先荣国泉下有知,必欣慰有此佳孙也。”
  宁则臣点头附和道:“生子当如贾清臣。”
  然而这等高规格的赞誉,却没让贾琮有多高兴,反而心里无奈一叹。
  怪道这对君臣能将盘踞朝纲数十年的旧党大佬们悉数赶走,简直逆天行事般强行推行了“与民争利”的新法。
  他们还真是重实务,一唱一和间,将贾琮逼到了不得不忠于王事的地步……
  林清河捧场道:“古有甘罗十二能为相,今日我大乾难道就出不得一英才?”
  贾琮闻言转过头去看他,目光隐隐似看智障。
  甘罗可是不得好死的……
  见贾琮始终清醒,一殿算计之人都难掩悻悻之色。
  不过,对朝堂强人而言,面皮什么都是笑话。
  越是明君能臣,越注重实务。
  对他们而言,其余一切都可不提,只要有用。
  新法大行,别说宁则臣等人,连崇康帝都成了某些人嘴里咒骂的桀纣之君了。
  可那又如何?
  只要你乖乖推行新法,一切好说,私下里骂几句随你。
  可若你敢阻拦新法,哪怕嘴里全是歌功颂德,也绝无好处。
  如此务实之辈,对于使唤贾琮一个年轻臣子,心里没有一丝负担。
  只要好用能用即可。
  贾琮出身江南大族,至今贾家在金陵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此为其一。
  其二,新法在江南最难推行之地,也是文华最盛之地。
  诸多德望高隆之大儒名士,别说当地督抚知县,就是宁则臣亲往,也要以礼相待。
  宁则臣的师承,可算不上什么“豪门”。
  然而在这一点上,贾琮却有得天独厚之优处。
  他是如今江南文名最盛,几已立地成圣之松禅公的关门弟子。
  还有天下文宗孔圣传人,衍圣公牖民先生看重。
  所以是师承名门,且算得上是江南文乡的自己人……
  其三,贾琮自身更是才华横溢。
  数首诗词,名动天下,为世人传唱。
  这等才子南下,必为江南人所敬仰喜爱。
  对其所为,总会有许多包容……
  再加上贾琮行事素来不见轻狂,可以托付重任。
  此三点长处,少有人能及,故而可用。
  当然,此事自然不会以他为主。
  朝廷还未荒唐至此,贾琮毕竟太过年轻……
  崇康帝看着贾琮,温声道:“不是让你去和那些人敌对,你去南边,先把锦衣卫给立起来,堂堂一锦衣亲军指挥使,三品大员,总不能就带着手下那几个人办事吧?再者,南边海外洋人也多,你正好给朕收集些海西诸国的情况,详实一些。你之前呈上来的奏折朕看了,朕没想到,徐日升、张诚他们竟会和厄罗斯罗刹鬼是一教兄弟,险些坏了大事。这等情况,你收集的越多越好。”
  听崇康帝提起,贾琮心中高兴,没有白费他一宿功夫,道:“陛下,厄罗斯重在西方,所以绝不会大肆挑衅大乾,也没那个实力。臣以为,绝不可割让大乾疆域。北海是汉时苏武牧羊之地,自古便为我汉家河山,绝不可弃!”
  一众君臣闻言,面色都古怪起来。
  吴琦川抽着嘴角问道:“贾琮,苏武牧羊时……那是匈奴人的地盘,怎会自古便为我汉家江山?”
  贾琮连一丝认错的表情都没有,正色道:“吴大人,匈奴人今日何在?”
  不等吴琦川答,他便自答曰:“自两汉时强汉铁骑将匈奴打断成南北两部,北部不知所踪,然南部却臣服于大汉,赐国姓,成为汉之藩篱。
  至魏武统一北方后,又将匈奴人分为五部,使之互相独立,以便分而治之。这五部分居于今之汾阳、祁县、隰县、忻州及文水,俱在晋西境内。
  虽日后再度作乱,但终究还是失败,血脉散落融入在华夏各族血脉之中。
  今日晋西刘姓者,未必无其血脉。
  所以,匈奴曾占之地,便该是大乾所拥之地。
  北海,自古就是大乾疆土!”
  崇康帝看着贾琮看了半晌,缓缓点头道:“你说的极有道理,朕也是这样想的……”
  贾琮躬身道:“陛下英明!”
  宁则臣在一旁干咳了两声……
  崇康帝回过神来,觉得那么遥远的蛮荒之地,不该是今日之重点,不能被贾琮岔开来……
  他清了清喉咙之后,正色道:“你才从黑辽归来,也不必立刻动身南下。朕再给你三日休沐之期,好好在家休养一番。等南下后,一要尽快筹立起锦衣卫的骨架,招办人手。其二,协助两江督抚,推行新法。你不能只将贾家那些田地清理干净,自身无罪就得过且过,你还是大乾二等伯,锦衣指挥使,就要让新法大行于江南!”
  贾琮明白,人家看重的不是他有多厉害,是要借用他的身份,去给江南督抚们当枪使当刀用,为新法披荆斩棘。
  只是,他虽明白,却无推却之法。
  他不是宁远,没有父祖在头上遮蔽风雨。
  皇帝也不会问他能不能去,只会让他如何去做……
  既然如此,贾琮就要争取一些主动,他躬身道:“陛下,臣去江南,可是要听命于江南各省督抚?”
  崇康帝想了想,摇头道:“锦衣卫为天子亲军,自不能听命于疆臣。他们若遇难解之事,需以皇权直接相助时,可请你出手。你持天子剑南下,可便宜行事。但是,一定要谨慎行事。江南之地,天下税赋大半出于彼处,绝不容有大动荡。”
  贾琮道:“臣自然明白,焉敢妄为?只是,若南省督抚请锦衣出动,直接拿人,臣可否斟酌行事?”
  崇康帝看着贾琮,颔首道:“自然。”
  又问道:“可还有其他顾忌?”
  贾琮略一思之,道:“陛下,臣查之,锦衣亲军在圣祖、太上皇二朝时,设有火器司。臣此次南下,若能和气成事最佳,可臣以为,未必乐观。江南巨室财势极大,虽是非法所得,可要强剥夺之,难免有狗急跳墙之辈。锦衣卫新立,若只靠刀剑,未必能够挡得住利欲熏心之辈。所以,臣希望能复设火器司。”
  ……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内,贾母半靠于高台软榻上,神色依旧有些疲惫。
  昨夜一夜未眠,再加上胡思乱想担惊受怕,精力损耗过多。
  虽早起补了一觉,可到底还是觉得不得劲……
  高台一侧,王夫人同样面色淡淡,昨夜她陪贾政耗了一宿,也不年轻了,此刻面色自然不会太好。
  不过强打着精神,听薛姨妈和贾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贾母叹息一声,道:“姨太太瞧瞧,都说我放着那么一个能干的孙子不理,只偏疼宝玉,她们却看不到宝玉的好!宝玉何时这般闹腾过?他虽也闹腾,不过在家里和姊妹们置点气,顽笑罢也就完了。可你看看那个……这才回来没三天,就和孙行者大闹天宫,哪吒闹龙宫般,搅和的人没一刻安生时候。今儿一早给我磕头,还让我少管外面的事,可不管能放心?好好的又被宫里喊了去自辩,也不知是犯了什么过错……”
  薛姨妈哪里懂这些,只能捡好听的说:“必不会有大干碍,否则也不会请了哥儿去。”
  贾母想想也有道理,却还是捏了捏眉心,道:“要是换做宝玉去,我必不会担心。可这个孙儿啊,太不省心了……”
  又对凤姐儿道:“再打发人去前面看看。”
  这一刻,谁也不知道贾母心里到底是希望贾琮好,还是希望他不好……
  怕是连她自己,都在为难,所以才这般煎熬。
  王熙凤笑道:“已经打发了两班人在东府那边候着了,只要三弟一回来,必先过这边来……”见贾母面色不好,忙又转口笑道:“罢,既然老太太这般关心孙子,我这当孙媳妇的还能拦着不成?我亲自去迎……”
  堂下宝钗、探春等人正一边担心,又一边吃吃笑着凤姐儿的口误。
  就听外面传来通信儿声:
  “琮三爷回来啦!”


第二百七十五章 清冷
  荣庆堂内众人只听得贾琮来,便只有几个年幼于他的姊妹们起身相迎。
  结果等珠帘挑起,却发现进来的是贾琮与贾政二人。
  其她人连王夫人起,都纷纷站起身来。
  一番礼罢,贾母落着脸看贾琮,问道:“又出了何事,让宫里喊了你去自辩?”
  其实见到贾政的笑脸时,她已经放下心来。
  只是担惊受怕了一天,不训斥两句,气焉能平?
  贾琮也知道让家里担忧的事了,微微躬身道:“老太太放心,并无他事。”见贾母脸色又沉三分,便道:“因为琮让人捕了工部尚书石大人的三公子入诏狱,还有一位巡城御史,所以朝堂上有些不同的意见。陛下请我去自辩,说完后得了褒赞,又领了新差事……”
  贾母也没完全糊涂,她竟还记得:“你先生不就是前工部尚书?你这是在替他出气?”
  贾琮忍不住笑了下,摇头道:“并非如此,只因其子触犯国法,与巡城御史勾结,戕害百姓。琮自辩之后,其父石大人已经向陛下请罪。”
  看着在贾母不悦的诘问下,依旧不慌不乱,甚至还面带微笑的贾琮,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内容却是如此让人心潮澎湃。
  当朝从一品尚书之子,只因戕害百姓,就被锁入诏狱!
  纵然女孩子们对外面之事不感兴趣,可这等高大正义又威风凛凛之事,还是给本就俊秀如画的贾琮,更添了层风采。
  当着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人的面,宝钗都忍不住心动神摇……
  贾政也是才知此事,他有些担忧道:“石部堂为新党干将,颇受元辅重用。琮儿你锁拿其子入狱,使得石部堂请罪,元辅可有话说?难道没有为石部堂说辞?”
  贾琮闻言,呵的一笑,道:“宁大人倒是说了一句……”
  贾政忙问道:“他说了什么?”
  贾母等人也知道贾政口中的“元辅”,乃是礼绝百僚的当朝宰相,忙提起精神,齐齐看向贾琮。
  贾琮垂下眼帘,道:“宁大人说了句戏言:生子当如贾清臣。”
  “哎呀!”
  此言一出,却是王熙凤最先惊喜道:“我记得戏里也有这句话,叫什么生子当如孙老二?”
  “噗!”
  本就强忍心中欣喜骄傲的宝钗,听闻这话登时笑出声来,继而艰难掩口忍笑。
  湘云、探春心底宽绰,便随意的多,齐齐放声大笑起来。
  连一直绷着脸的贾母、王夫人、薛姨妈等人都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间隙,目光还多停留在贾琮身上。
  难掩目光中复杂神色……
  贾琮笑了笑,道:“是生子当如孙仲谋……不过他确实行二。”
  王熙凤本来被笑的难为情,听闻贾琮之言,登时大喜,眉飞色舞道:“听听,三弟才是有大学问的!难道仲不是二?我极明白的!”
  宝钗笑道:“是是是,你是最明白不过的,往后我们便不叫你二嫂子了,只唤你仲嫂子!”
  “哈哈哈!”
  探春等人又是大笑,连见贾政出现,乖巧的猫儿一样的宝玉,闻言都忍不住喷笑起来。
  贾琮目光落在宝钗身上,见其着一件葱黄色细锦裙上绣着几朵浅色牡丹花,一柄温润玉钗簪别青丝。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眼若水杏,皓齿明眸。
  举止娴雅。
  似感觉到贾琮的目光,宝钗望来四目相对时,娇羞点点……
  却又听贾政问道:“你刚才说,又领了新差事?”
  贾琮点点头,道:“陛下命侄儿三日后,持天子剑南下,重建锦衣。并协助江南督抚,推行新法。”
  “啊?”
  一片惊呼声中,宝钗的呼声并不突兀。
  只是却觉得芳心被蚂蚁叮咬了一口般,酸痛慌乱……
  贾政都变了脸色,道:“怎就这样急?你才回来都没三日,就又要出京?”
  贾琮难得说句顽笑话,道:“不止家里老太太瞧我头疼,朝堂上诸多大臣,见侄儿同样头疼。”
  贾政面色古怪忍笑,见贾母沉下脸来,责怪道:“不许胡说,老太太何曾见你头疼?不过是关爱你。”
  贾母道:“我也是奇了,这满朝文武大臣,王公勋贵无数,那么多人,怎就偏让你去?朝中无人了么?”
  不止她奇,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也奇。
  倒不全是看不起贾琮,实在是贾琮年轻太轻了些。
  这点上,贾政却是知道一些,他笑道:“老太太不知,江南之地,遍地文华,多有大儒名士,德高望重者,纵是官府也不好强为之。朝廷中虽高官无数,可他们若去江南,也是要在那些大儒面前伏低做小的。敢不敬者,必为天下士林唾弃,因而江南更换几任督官,也不能推进新法。吾家琮儿却不同,一来贾家本就南省大族,不会被人视为异己。二来琮儿恩师松禅公与牖民先生皆为天下师,又是一重便利。其三,琮儿自身文名远传江南,多少江南故旧曾书信于我,想求得琮儿墨宝。他下江南,的确最便利不过。”
  贾母闻言,却皱眉道:“那岂不是让他去做得罪人的事?若是也在南省横冲直撞一番,那么多老亲世交还不被得罪干净?”
  贾政闻言,面色一滞,也没甚法子……
  贾琮淡淡道:“老太太,琮去处理此事,好过其他人去。朝廷推行新法,乃是皇朝大政,任何人,任何家族都不能抵挡。朝廷派贾琮前往,便是最后一道怀柔的底线,若还有人抗拒,接下来之事,便没那么好说话了。说到底,江南巨室们都是理亏的一方。这个道理,总会有人明白,明白人会记着贾家的好的。”
  贾母沉声道:“那不明白的呢?”
  贾琮垂下眼帘,轻声道:“不明白的,想以螳臂当车来阻碍国朝大势之行,这等糊涂人和糊涂家族,必将化为齑粉无疑。家族想要长保富贵,就要看得清大势。看不清还不听劝,执迷不悟者,神仙难救。他们若想怨恨我,那便去怨恨吧。总不好为了几个糊涂的,就累的大家一起倒霉。”
  贾母:“……”
  老太太终于明白,她为何总是喜欢不起这个孙子了。
  除却其母的缘故外,还有就是,这个孙子太得理不饶人了,虽说他的话有道理,却实让人下不来台,可气!
  而且,也太清冷了些。
  那么些世交老亲,都是几辈子的交情,说舍弃就舍弃!
  许是幼时的遭遇,让他寡淡恩情……
  愈是如是想,贾母心里越揪得慌。
  她担心她死后,宝玉该怎么办……
  正这时,却听贾琮看着王夫人身边的宝玉笑道:“宝玉,可想随我往南边走一遭,游学一番?此行先去金陵,再往姑苏,链二哥和林妹妹便在那处照顾姑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必大有进益。”
  宝玉闻言,猛然抬头,一脸的惊喜,眼睛放光。
  不过当目光看到贾琮身边的贾政盯着他时,全身瞬间僵硬,差点发了癔症……
  贾琮对贾政笑道:“先生数次写信于侄儿,邀我往南边游学。然今侄儿身兼武职,怕难以再行文事。不如让宝玉、环儿、兰儿此次随我南下,寻入名师门下,得以教诲,也好早日成才。”
  贾政闻言,登时心动。
  他一直以为,贾琮能有今日成就,多亏了松禅公之教诲。
  若宝玉、环儿和兰哥儿也能寻得名师,那……
  见贾政意动,王夫人忙赔笑道:“老爷,宝玉身子不大好,哪里敢出远门?再说,老太太也不放心,必要牵肠挂肚……”
  贾政闻言,看向贾母,隐隐劝谏道:“总要长进些进益些才好……”
  贾母沉默了稍许,叹息一声道:“当年你和太太管教珠儿时,我何曾多过嘴?自家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的事。可是,珠儿啊……”
  听贾母提起长子,贾政王夫人都变了脸色,王夫人更是啜泣出声,李纨也掉下泪来。
  当年贾珠不就是因为一心求学,生生熬坏了身体,刚娶亲没二年就去了么。
  贾政闻言,长叹一声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如此之难。
  贾珠之死,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让他痛彻心扉……
  见贾政面色悲戚,贾母则对贾琮道:“罢了,难为你有这份心就好,只是他们和你不同,没摔打过,经不起这些,再大些吧……让你二嫂子多准备些都中特产,送到南省世交老亲处,备厚一些,你也好说话些。去了金陵,往老宅处转转。荣宁街啊……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我还记得二门前有棵老桂树,也不知还活着没有……”
  贾琮一一应下后,贾政道:“老太太还是再歇息歇息吧,仔细伤了神。”
  贾母闻言,疲惫的睁开眼睛,看了贾政一眼,目光又落到他身旁的贾琮身上。
  眉毛耷拉下来,心累……
  不过好在,这个孙子马上又要离京了,想了想,贾母又叮嘱道:“再给玉儿带些衣裳过去吧,去了后劝着些,别哭的太狠……”
  贾琮又应下,贾母便让众人散了。
  贾政昨夜也没睡好,这会儿也倦了,便回了梦坡斋去歇息。
  薛姨妈则同王夫人去了荣禧堂东厢说梯己话,王熙凤、李纨各有事要操持,只余贾家一干姊妹们。
  贾琮见众人围着他瞧,便笑道:“我临走时叮嘱人在甬道处开个小门,也不知他们办了没,当不曾偷懒罢?”
  宝玉笑道:“之前就听东边儿咚咚咚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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