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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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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厅内气氛再冰寒三分。
  关泽、张泰、阮洪三人甚至有些侧目的看着魏晨……
  因为他们都知道,福海镖局展家的案子里,牵扯到刘昭的独子刘越。
  刘昭之子刘越半年前无意中羞辱了展家一个女子后,被暴怒的展家公子生生削成了人棍。
  五肢俱断,惨不忍睹。
  是刘昭亲手结束了其独子的痛苦,让他不再凄厉惨嚎。
  杀了爱子后,刘昭当场吐出一口心头血……
  展家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除却动手的展家公子逃脱外,如今展家全家俱被关在金陵府衙大牢内。
  之所以没落到锦衣千户所手中,除了因为锦衣亲军这十来年式微外,还有一个缘故。
  福海镖局展家在江南立足超过一甲子年,虽未出过什么将相名臣,但展家家风纯正,知交广阔,颇有几分根基。
  和江南诸多望族世家皆有交情,正是那些世家望族们的发话,展家才能被关入金陵府衙大牢,而不是锦衣千户所的牢房。
  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锦衣千户?
  展家的人脉根基,还不足以保全他们度过此劫。
  因为就算锦衣亲军这十来年已经没落,可锦衣千户到底有直达天听的密折权,没人愿意为了一个镖局世家,就和一个锦衣千户为敌。
  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但是与展家交好的世家,还是尽力保证展家不会成为被肆意凌虐的祭品,只准刘昭发文书缉补捉拿展家长子展鹏。
  若是寻常世家也则罢了,刘昭身为一省千户,手下掌着过千人手,缇骑都有三百,寻常望族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但是发话的人是江南甄家,即使出面的只是甄家的一个管事,也绝不是刘昭敢大意的。
  不提甄家那位已故奉圣夫人与圣祖当年近乎母子的情义渊源,就是甄家现任家主甄应嘉,身上也有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的差事。
  正儿八经的天子近臣,替天家坐镇监视江南。
  就连江南督抚都要敬上三分,远非一个锦衣千户可比。
  如此,刘昭杀子仇人一家,也就在金陵府衙大牢内安稳的住了下去。
  这件事几乎成了刘昭的泣血大恨,眼中刺肉中刺,平日里少有人敢提,因为谁都没资格去让甄家松口。
  主动提起岂不是自找不自在?
  却不想今日魏晨主动提起……
  不过刘昭并未对这个心腹大将动怒,而是声音阴寒的道:“还没进展,魏晨,你有什么法子?”
  魏晨呵呵一笑,道:“大人难道不知,贾家和甄家是几辈子的老亲了,又是世交。如今他这个指挥使南下,想要重振锦衣雄风,总不能看着卑职们带着冤屈不平做事吧?到时候以贾家和甄家的关系,展家的案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张泰提醒道:“那位可不是抱着好意来的。”
  魏晨摇头道:“一介竖子……也不对,那位的确极有才华,不愧为松禅公的弟子。可是文人到底是文人,不是武官。他年纪轻,是个好面子的,咱们就给他个面子,然后供着他吟诗作对,秦淮河上随他逛,我们替他扬名。至于其他的粗事,我们就替他效劳便是。若果真做的好,大人大仇得报轻而易举,且未必不能更上一层楼,京里圣上目光如炬,自然能看清能做事的人是谁。到那时,大人说不得能带我们往神京都中锦衣衙门里坐一坐……圣祖和贞元两朝时,锦衣亲军指挥使的威风可是不下于军机大臣啊。”
  众人闻言,面色变幻不定,刘昭的脸色也舒展了许多。
  到了他这个年纪,寻常财富女色什么的,都已经不能打动他了。
  亲手结束了独子性命后,唯有寄余生于权势,才能让他更能活下去……
  听了魏晨之言,他岂能不动心?
  沉吟稍许后,刘昭道:“你的意思是……架空他?”
  不用魏晨答,一旁阮洪便笑道:“一个十来岁的毛孩子,要不是他有那样的好家世,这会儿怕还在吃奶呢!又是个好风花雪月的……我听说他整日里和一群丫鬟在那艘楼船上嬉戏顽闹,好不快活!这样的人,嘿!倒也不难对付……”
  关泽摸了摸肥大的脑袋,道:“这么说来,那小子到来,说不定还是一桩好事?我还寻思着,他要敢仗着腰子乱来,就让人做了他……”
  魏晨难得正色,警告道:“千万不要乱来,朝廷大力推行新法,内阁宁则臣将那黄毛小儿推到江南来,就是为了让他当尖刀。
  如今天下只金陵、姑苏、扬州等寥寥数膏腴之地未成,朝廷上下都看着这几处,这个时候谁敢硬来,谁就是活靶子,生生凑上去给人杀头立威。再说,就算动手也根本不用咱们出手。
  新法大行是要世家巨室们性命的,最不愿看到那位在江南搞七搞八的就是那些世家望族,最急的也该是他们。
  江南十三家,除却甄家、贾家、史家、王家和薛家外,还有八家。
  哪一家不是良田万顷,豪奴如云?就是贾家在金陵的十二房,都未必会支持新法。
  没了那么多地,或是要交那么多地租,他们吃什么去?
  但切记,不要妄自行动。”
  说罢,见关泽不以为意,便看向刘昭。
  刘昭缓缓点头,对关泽等人道:“魏晨言之有理,既然他有法子,我们就用这个法子,得到的好处比打打杀杀大的多。明白了吗?”
  关泽一脸肥肉颤着笑,道:“大人放心,就饶那黄毛小儿一条小命!老关还等着和大人一起进京当皇差呢!”
  刘昭半年来一直阴沉的脸色,这会儿也稍微见晴了,皮笑若不笑的道:“魏晨,这件事你多上心,尤其注意贾琮的行踪,看他何时能到……”
  魏晨笑了笑,不屑道:“大人放心便是,我一直在留意。呵,说来也让人想不通,宫里陛下到底如何作想,竟会命这样一个小儿做锦衣指挥使。他哪像是办差的人?出京之后就一直慢慢悠悠的逛着,听说时不时的还在船上饮宴一番,很是做了几首好诗词。那阙人人传唱的中秋词,就是他在船上写的。倒是阙好词……如今楼船还在山东境内,运河上漂着。以目前的行程速度来看,想到金陵,至少还得一个半月,甚至两个月。”
  众人闻言愈发放松,纷纷大笑起来,嘲笑之前还下令十月十五要在紫金山玄武湖召集各省千户,真是大笑话……
  ……
  山东境内,运河之上。
  明月高悬。
  河床上,一艘三层楼船缓缓漂浮着……
  楼船上偶有说书女先儿的说书声隐隐传出,时而又有戏曲小调的唱腔传出。
  丝竹之乐,不绝于耳。
  两岸时有有心人探望,日落月升,日复一日。


第二百九十三章 暗棋
  大乾南部疆域,粤省香山县。
  这里距离神京长安,已有三千里之遥。
  站于香山县之南,临海眺望,可见百米之外的一岛。
  东西五六里、南北半之,有南北二湾,可以泊船。
  或曰南北二湾,规圆如镜,故曰濠镜。
  于后世,称之为澳门。
  岛上除却汉民外,来来往往间还有许多红毛洋夷。
  这在大乾极少见到。
  而且看这些红毛洋夷行走间悠闲自得的神色,显然未将濠镜当成异乡。
  也是,早在大乾立国之前,还是前宋时,这些红毛洋夷便以借居晾晒之名,借住了小岛。
  待大乾立国后,红毛洋夷每年交与五百两银子的“租金”,愈发名正言顺的住在这里。
  岛上官府常受其礼贿赂,遇事便多睁只眼闭只眼。
  百余年来,红夷存在,已成司空见惯之事。
  洋船往来停泊,多有西洋货物自此入关大乾。
  岛上货栈林立,各省行商不计其数。
  来来往往生人极多,因此,当岛上新出现了数名陌生面孔时,并未引起什么特别的关注。
  ……
  濠镜,富力洋行。
  洋行内站着五人,三名汉人,两名红夷。
  时已午后,洋行最忙碌的高峰期已过。
  忙碌了大半天的洋行职员们,看起来都有些疲惫。
  三三两两或倚靠在柜台或倚靠在墙壁上休息……
  正这时,门口忽地一暗,众人抬眼看去,就见从外面进来三个生人。
  看起来,均是气度不凡。
  尽管三人中有中年,有青年,有少年。
  汉人员工忙迎上去,陪着笑脸问道:“三位客官,不知想要点什么?我们富力洋行有西洋……”
  没等他将话说完,就听那中年男子沉声道:“高立良和陈然可在?”
  其他四位洋行职员听到这两个名字纷纷看了过来,汉人员工则小心问道:“不知您三位是……”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道:“我们是他们的朋友,旧交。”
  见此职员迟疑,一直没说话的少年开口道:“你告诉陈然,一位姓贾的朋友来探望他了。”
  那职员闻言,看了看少年,见他俊秀之极,但又不显轻浮,气度持重,不容小觑,便点点头,折身进了里面。
  没一会儿,就听到里面遥遥传来一道“惨叫”声。
  然后就见一道清瘦的身影从后面小门里蹿了出来,满身油污,面部神似另一个世界为世人所熟知的“马爸爸”,此人一出来后,看着三人中少年那位,又“惨叫”一声,扑了过来,唬了众人一跳。
  “呵呵呵。”
  少年见到旧交,轻笑起来。
  张开手,与冲撞过来的年轻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清臣!!”
  “子川,一年未见,可还安好?”
  两少年,一个便是应该在运河楼上风花雪月的贾琮,另一个,则应该是在都中长安读书的陈然陈子川。
  一年多前,是贾琮临出征前,安排醉心天工一道的陈子川来到此处。
  “喔……贾,原来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
  两旧友还未叙旧,就听后面小门处又传来一道惊喜的欢呼声,便见一高大的洋夷从小门中挤出来,欢笑着迎了过来。
  贾琮先拍了拍依旧激动不已的抱着他的陈然的后背,两人松开后,贾琮对陈然嘲笑了眼后,方与那位高大的洋夷抱拳问好道:“法森先生,你好。”
  这位洋夷便是当初与贾琮合作,从王熙凤手中讨回祖传宝贝的洋人,名唤高立良·德·法森。
  听闻贾琮之言,高立良声如洪钟的大笑了几声后,道:“贾,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们大乾人总是叫我高,上帝,难道他们就不能叫我的姓吗?贾,你长的愈发英俊了!”
  说罢,张开双手想要来个拥抱。
  贾琮呵呵笑着后退半步,摇头道:“法森先生,你太热情了……有安静点的静室么?我想我们可以叙叙旧。”
  高立良干笑的收起双手,耸耸肩后道:“那么跟我来吧,我请你喝正宗的佛朗斯牙红茶和甜美的香肠。”
  高立良又从那间小门,挤了进去。
  贾琮一行人跟进入内。
  ……
  “子川,还过的好么?”
  到了后面一间安静的堂屋,高立良去亲自准备红茶和点心后,贾琮再次询问道。
  陈然看着旧友平静淡然的目光中蕴着关心之意,开心笑道:“虽然开始吃了不少苦头,但现在越来越适应了。清臣你说的对,这里确实适合我,洋夷奇淫巧技之多,果然远胜大乾。”不过又摇摇头,道:“也不全然如此,我大乾有《天工开物》这等奇书,许多技艺并不逊于番夷,只可惜,学习之人太少,难成气候,又无人继承,也就越来越落后。”
  贾琮轻笑着拍了拍陈然的肩膀,道:“有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就始终存有希望……如今我也算有点小权了,会尽力支持你的。过了这两月,要银子要人,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陈然闻言面色隐隐有些复杂,终究还是感谢,看着贾琮道:“虽然有你先生松禅公说情,可家里到底还是恼了,我若闯不出名堂,死了怕也难进祠堂。清臣,全靠你了。”
  贾琮郑重的点点头,道:“放心,不用十年,看不起你的人,一定会为其目光之短浅而后悔。子川,你帮我良多,我必不负你。”
  陈然闻言连连摆手,恢复了神气,笑骂道:“屁话!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是我自己喜好这个,就爱这个,才随便问了你的主意到这边来的。还没谢你让松禅公给我爹帮我说情呢,和你什么相干……”
  贾琮呵呵笑了笑后,问道:“怎么样,这一年的辛苦,有成果么?”
  陈然点头,道:“怀表之类的小物件儿,都已经可以上手营修了。咱们自己造怕是不行,钢料轧不出,齿轮也难,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至于火器,倒是简单些,不过也还要再学……”
  言至此,就见贾琮与身后他不认识的一个中年一个青年人都肃穆起来。
  陈然不再迟疑,压低声音道:“这一年来,洋行与来往的洋船暗中交易,一共高价收购了二十六杆短火器和四十八杆长火器,还有子药若干。濠镜就有营造维修火器的作坊,我常去那里观看,工艺不难。真想仿造,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清臣,这东西绝不能私藏,大罪啊……”
  贾琮闻言眼睛转了转,心中飞速盘算着,稍许功夫后,才对满脸担忧关怀的陈然笑道:“不妨事,如今我已经奏请陛下,取得了复立火器营的旨意……对了子川,现在我是锦衣亲军指挥使,奉旨南下,重建锦衣卫。所以,你不必担心大义,也不必心急,将火器技艺琢磨透彻。”
  陈然闻言,登时目瞪口呆,再没想到,只一年不见,他这位当年在国子监堪称惊才艳艳的同窗好友,竟成了锦衣亲军的指挥使!
  可那一双可书清臣体的手,能握得住绣春刀吗?
  陈然搞不明白,宫里那位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等他明白过来,就见高大的洋人高立良端着好大一托盘过来。
  上面除了精美的番邦银质茶壶茶盏和一叠红肠外,还有一个木盒。
  陈然帮着将茶壶茶盏摆放好,高立良则满脸得意的将木盒抱着,对贾琮道:“贾,你猜猜,这是什么?”
  贾琮呵了声,道:“燧发枪?”
  高立良脸上的得意劲头一滞,叹息道:“你真的太精明了……”
  贾琮微笑道:“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总不会是你祖母烘烤的饼干吧?”
  高立良的笑点有些低,听闻这个干巴巴的笑话,也能笑的人耳朵疼。
  笑罢,他献宝似得将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宝贝,的确是一把短枪。
  看起来大约是一尺长,握把为黑色胡桃木制作,经过涂油后非常亮丽。
  长长的枪管、击发锁板、击锤和火镰看起来都十分精致,底火盘和准星为黄铜所制……
  贾琮拿起火器,仔细看了看,抽出枪身卡着的刚条看了看后放下,然后手往身边一伸,高立良和陈然甚至都没看清,贾琮的手中就又多了把火器,看起来比高立良摆放出的火器还要长些,也要旧些,但大致还是相同的。
  将两把火器都放在桌上,贾琮又拿起新的,一点点将其分解拆开。
  仔细观察了每一个部件后,又很快的重新组装。
  点点头后,再将火器交给身边年轻人。
  年轻人同样不生疏的将火器分解开,又重新组装起来,并不生疏。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高立良还是陈然,眼皮都隐隐在跳。
  因为无论怎么看,面前之人都不像是善茬……
  半个时辰后,贾琮面带满意之色,看着高立良郑重道:“法森先生,谢谢你的用心,如果你手里的火器都是这样的成色,那么我很满意。并且,我希望我们的交易能够继续进行,扩大进行。”
  高立良闻言又喜又忧,道:“贾,就我所知,你们国家并不允许公民随意携带火器,后果极为严厉……”
  贾琮微笑道:“这点法森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取得了合法持有火器的资格,我保证不会有问题。”
  高立良闻言大喜,又问道:“还是这次的价格?”
  贾琮呵呵一笑,垂下眼帘点点头,道:“只要东西好,银子不是问题。”
  高立良一拍胸脯,保证道:“绝对不会有问题。”
  贾琮闻言,站起身,在高立良和陈然诧异的目光中,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然后对高立良道:“那就现在交货吧,我赶时间,今日就走。等那边安稳了,请你和子川做客。另外你们可以继续收货,最迟三个月,我派人来取。”
  高立良和陈然齐齐失声叫道:“这样急?”


第二百九十四章 路不平
  “驾!”
  “驾!驾!”
  就着夜色的掩护,二十一骑轻骑在南方古道上奔驰而行。
  天公作美,月朗星灿,不用火把,就能看清道路。
  “吁!!”
  连续飞驰了两个时辰后,座马都已疲乏,喘息声在夜色下突显,队伍为首一少年主动降低马速,引领着人马勒停路边。
  不远处,有一处河流,一片小树林。
  “这里离粤州城只有十五里了,修整一下,都人困马乏。”
  少年从马上下来后,一边姿势有些艰难的活动着周身关节,一边交代身后诸人。
  此一行人,正是从大乾最南边往北折返的贾琮一行人。
  自濠镜北还,日夜兼行二百余里,将至粤州。
  “大……大人,您身体还撑得住吧?”
  昨日与郭郧一起陪同贾琮去收拢暗子的中年人凑到贾琮身边,打招呼问安的声音都在发颤。
  此人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韩涛,因以指挥使心腹自居,所以得到了一路同行的待遇。
  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是否后悔……
  贾琮活动完发僵的双腿后,又开始松快上半身的肌肉骨头,听闻韩涛之言,他淡淡道:“还好,去年一年在黑辽,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练习骑马。”
  韩涛闻言钦佩道:“大人果然不凡……唉,卑职到底比不上大人神武,连续赶了一个多月的路,三千里云和路啊,如今只这么一动……哎哟喂,就觉得一身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不过心里舒坦,嘿……”
  贾琮顿住了动作,侧眼看去,呵呵笑道:“果真?”
  韩涛忙赔笑道:“怎敢诓骗大人?虽然这段日子是苦了些,可纵横天下的感觉却是之前十几年都不曾有的。憋屈了这么久,眼见又能堂堂正正做个锦衣亲军,就算身体再苦再累,心里也高兴!”
  贾琮闻言不置可否,看了看周围,除却已经开始埋灶做饭的亲兵外,还有一部分人下明暗哨警戒预备,点了点头。
  观察完后,方对韩涛道:“希望韩大人永远不会忘记今日之苦,曾经之辱。
  锦衣卫最屈辱最苦难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刘昭、汪海之流,当年未曾就没有过你现在这等心思。只可惜一步差,步步差。
  终难回头。
  我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要在若干年后,让我为了你,也来这么一出千里奔袭。
  记得你有一双等你还家的儿女……”
  刘昭为江南省锦衣千户,汪海为粤省锦衣千户。
  然而就所调查资料显示,这些人都已经变质,成了与地方官绅大户勾结,为虎作伥乃至为害一方的毒瘤。
  万死亦难辞其咎!
  韩涛闻言,拍马屁的心思顿时没了,月夜下脸色有些发白,沉声道:“大人提点之恩,卑职必牢记于心,绝不敢辜负大人厚爱!”
  贾琮点到为止,又活动了番颈骨,而后问道:“你说的那个粤省老百户沈炎……果真靠谱吗?不是我多疑,毕竟十多年没怎么交道了。”
  韩涛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大人尽放心,卑职对沈炎比对卑职自己都有信心……大人是没接触过他还不认识他,等大人见了,就知道此人性如烈火,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一家三代为锦衣世家,是锦衣亲军里的老人了,大都认识,有一份香火情。若非如此,他怕也不能活到今天。十三年前,原本粤省千户所千户的位置就该是他的。锦衣巨变后,便一直被打压到今日……咱们先去寻他,他必然会出力,不为富贵,就为了清理锦衣一脉他也愿意!如今大人手下没多少能干之人,他就是极好的干将,而且手下有一批人还不错……”
  贾琮闻言点点头,道:“那就去看……”
  话未说尽,就听远处哨戒亲兵忽然传来一声警告:“注意,有动静!”
  刚饮完马,给马匹加了夜料的亲兵们听到警告声后,只三五个呼吸内就取出兵器,列阵戒备,将贾琮护在正中。
  纷纷安静下来,除却篝火中木炭“噼啪”的燃爆声和马匹甩响鼻声外,一片静悄悄。
  然而没多久,就隐隐听到一阵呼啸斥骂声传来,还有兵器碰撞的锐利声。
  “退后,让开道路,莫理闲事。”
  贾琮漠然道。
  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没有筹谋了那么久的事重要。
  这个时候无故横生枝节,得不偿失。
  二十余亲兵闻令,立刻列阵守护着贾琮,让开了大道,退往路边。
  连明哨都收了回来,只余暗哨依旧隐蔽……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迎面而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大,偶有惨嚎声。
  又过了稍许,众人就着月光,终于看到了不速之客。
  一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披头散发的在官道上跑着。
  速度不快不慢,但身形步伐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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