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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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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猜想,刘昭应该是从十三年前都中锦衣衙门被武王带大军一冲而垮后惨遭屠戮中得到的教训。
  只是他大概没想到,这等设计有朝一日反倒困住了他的援军……
  一位披着大红斗篷,身着游击将军军服的中年大汉,满面狰狞的骑在战马上,看着千户所门楼前殷红的血迹,对站在门前警戒的亲兵厉声道:“何方奸贼,敢白日行凶?锦衣千户刘昭何在?”
  此人正是金陵游击将军王昆。
  门口亲兵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理也未理。
  王昆见之愈发暴怒,就要命手下人动手,却又见那傲慢的兵卒忽然单膝跪地,大声道:“伯爷!”
  听到这二字,王昆眼皮子一跳,面色阴沉了下来。
  贾琮带着展鹏、沈炎、郭郧、韩涛、魏晨五人出来,看着对面一巷道的披甲轻骑。
  嗅着空气中飘荡着的马骚气息,看向王昆。
  不等王昆开口相问,贾琮清冷的声音便先一步回荡在锦衣巷道内,清晰可闻:
  “本爵荣国公府承二等伯贾琮,受天子命,官拜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奉旨南下,清理各省千户所乱象。今刘昭、聂琼之流皆已授首,阁下何许人也,敢以兵马临压锦衣?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奉皇命罚罪臣,尔等敢以军马相压,不惧诛九族耶?”
  一番话,说的王昆头上青筋乱颤,冷汗都流了下来。
  魏晨才赋不浅,天资惊艳,只可惜受出身和地位影响,他目前的眼界还是太窄了些。
  始终在金陵城内厮混,所见有限,所以许多事还看的不那么透彻。
  诸葛孔明不出茅庐而知天下事,那终究只是话本故事。
  魏晨过往的见闻经验告诉他,王昆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必是绝世凶人。
  可在贾琮看来,王昆也不过是借着手上的权柄在恣意妄为罢了。
  这种人看似凶威,实则不过是纸老虎,最是惜命。
  你弱你怕他就强,而你若更强,权势更大,他也就卑微了……
  贾琮露面就率先表露身份,别说王昆,就是他手下之人都敬畏起来。
  让他们欺压一下良善百姓,他们都是虎狼之师。
  对付一些强盗蟊贼,也有几分余勇。
  可让他们杀一个国公府的承爵人,还是奉天子命的锦衣指挥使,就算王昆下令,敢动手的也没几个。
  没听人说“尔等不惧诛九族耶”?
  他们惧。
  身后兵马的骚动,成了压垮王昆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终于压下心中邪火杀念,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原来是京里来的贾伯爷,伯爷见谅,末将甲胄在身,不能下马请安。末将是听说有歹人在此处行凶,才匆匆赶来的,如今一看,原来是误会。大人杀了刘昭清理门户,末将也是深感振奋。末将听说,刘昭此人极为奸邪,就会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去污人清白,用下作勾当害人,此人真是死有余辜。”
  见王昆软了下来,贾琮身旁的魏晨海松了口气。
  贾琮身边只有三十来人,虽有火器这等神兵利器,可也对付不了两百个披甲持弓的武卒。
  更何况王昆麾下还不是只有两百人……
  能软下来就好,说明今日有余地。
  至于后账,有的是机会去算。
  然而魏晨高兴的还是太早了些,他简直心惊胆战的听完贾琮下一句话:
  “刘昭的确死有余辜,可本爵怎么听说,你是他的同乡把兄弟,还是狼狈为奸的同伙?”
  王昆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目光浮现凶光,寒声道:“听说?贾伯爷听何人所说?”
  贾琮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听刘昭所说。”
  王昆一字一句道:“可他死了,死人之言,不足为信。”其胯下坐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身上溢出的杀气,不安的甩着响鼻。
  近前的几员骑兵跟着面色肃煞起来,面无表情的盯着门楼方向。
  贾琮身旁几人也都屏住了呼吸,魏晨简直想跪下来对贾琮喊爷爷,何必这个时候闹?
  贾琮却好似完全没感觉到王昆快要撕破脸皮就要翻脸的架势,他很久都没笑的这么灿烂了,边笑边点头道:“王将军说的没错,刘昭确实已经死了。所以,将军作为他的同乡把兄弟,还是下去陪他一起上路吧。”
  说罢,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也不敢相信的情况下,贾琮并不算迅速的抬起右手,自袍袖中露出一根铜黄色的枪管,对准十数步之外的王昆,扣动了扳机……
  “砰!”
  并不算准,没有打在眉心,但也没偏差太多,子药打在了王昆右眼眶处。
  一朵红白相间的血花爆起,王昆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不信的表情,人已经仰头翻摔下战马。
  一片惊寂中,贾琮猛然踏前一步,前所未有的厉声怒吼道:“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身负皇威,何人敢挡!本座奉天子剑南下,欲荡奸邪、除邪祟、诛不臣!游击将军王昆,心怀叵测,敢以军马冲击本座,欲图谋不轨,罪当抄其九族问斩!今首恶已诛,尔等欲为其从犯耶?还不滚下马来,跪地请罪!!”
  已经回过神来惊怒交加的王昆属下,本皆躁动暴怒,可是听闻贾琮之言,又都犹豫了。
  没有人愿意和一个京里来的“钦差大臣”打个你死我活,尤其是在主将已死的情况下……
  “我杀了你这个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
  一个和王昆相貌六分相像年轻人此刻却暴走如疯魔,抽出腰刀,纵马朝贾琮冲杀而来。
  不过他还没近前,展鹏飞身而上,凌空自腰间抽出两把弯刀,瞬间舞成两团耀眼的光团。
  沈浪同时动身,赤手空拳迎向战马,避过马首,厉吼一声,一拳砸在马颈上。
  那年轻人哪里抵得住展鹏刀威,两人交叉相过,人首落地。
  战马被沈浪一拳轰在颈部,嘶鸣一声,也倒地而亡。
  展鹏、沈浪二人之悍威,震慑住了其他骑兵,鸦雀无声。
  然而贾琮心中却在感慨:怪道都说骑兵是冷兵器时代的战略力量,只一骑,就动用了他手下两大高手才阻截下来。
  还是在骑兵没有形成冲锋之威时。
  不过,在繁华红尘地纵横的骑兵,到底比不得九边精锐。
  本就亏于大义,此刻又被锦衣凶威所慑,再无人敢逆贾琮之锋芒。
  前面一人被贾琮目光逼视下,缓缓翻下马声,跪倒在地。
  有一人带头,其他一百余人自然无人再自寻死路……
  和那些锦衣力士一样,他们也不过都是吃一份皇粮的士卒。
  若是对上山贼路匪,或许还有勇气拼死一击。
  可是对上神京城里来的贵人,冒着抄家灭族的罪名去出一时怒气,他们这些兵油子怎会做这样的事?
  尤其是对方,杀伐果决!
  不过,这还未完结,就听那位少年贵人又道:“刘昭和王昆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坏事做尽!其二人皆已伏诛,其家族必将被牵连问罪。尔等虽为从属,尊军令而行,罪不至死,但也难逃国法。”
  跪地一百多士兵闻言,泛起一股骚动和不服。
  若贾琮果真要将他们打杀,他们绝不甘心俯颈就戮。
  “本座给你们一个既往不咎的机会,本座刚至江南,手下正是用人之际。我观尔等兵马娴熟,还算有可用之处。锦衣缇骑正缺人手,若你们愿听调遣,将功赎罪,过往和今日之罪,本座便可既往不咎。若做的好了,日后还可受到重用,来日与本座回神京,调入锦衣卫指挥所听用,也不是不可能。”
  身后魏晨、韩涛等人无不面色怪异,他们自觉一辈子受到的惊吓和惊讶,都没今天一日多。
  之前还喊打喊杀,一枪毙了一个从三品的游击将军,这会儿竟然起了收编其部下之意。
  常听人说某人“扒皮、抽筋、吸髓”,展鹏等人还没多少具体印象。
  可是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然而哪有这样容易让人改弦更张的?
  跪了一巷道的游击兵马,此刻都沉默不语。
  韩涛上前笑道:“诸位兄弟还在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锦衣亲军乃天子亲军,虽然前些年出了岔子,可如今天子亲点我们大人为指挥使,重建锦衣卫。你们中若有年纪大些的,当知道十三年前锦衣亲军是何等模样的。如今我们大人执掌锦衣,只会比当年更威风!再者,你们今日其罪也着实不小,虽然祸首为刘昭、王昆,可你们从逆谋刺天子亲军,准备杀害锦衣指挥使,我们大人还是大乾荣国公府承爵人,二等毅勇伯。朝廷真要论起罪来,你们纵然不会被杀头,全家流放九边是断然少不了的。所以啊……”
  前面韩涛正喋喋不休的工作,后面魏晨心有余悸的对贾琮道:“大人,再没下一出了吧?”
  贾琮冷眼瞥他一眼,语气讥讽道:“蠢货!这种注定了会成生死之敌的人,自动送上门来求着被杀的机会,大概也只有这一次了。这一局江南行中,能纯粹以杀戮解决的问题,这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错过这次机会,再对付这个王昆,你知道要耗费多大的精力?不知抓住机会,你还婆婆妈妈,束手束脚,和裹脚老太太一样!好生学着。”
  魏晨面色陡然涨红,尤其是后面展鹏“噗嗤”一笑,更是让他觉得一张脸都烧了起来。
  不过没等他开口辩解什么,就听自巷道口处,传来一阵铜锣大鼓声,又有司吏员用尖锐声通报道:
  “江南总督方悦方大人到!”
  众人闻言皆变了脸色,韩涛却急急过来报喜,说降卒们认了。
  贾琮一喜,忙命韩涛领着这近二百骑兵种子去号房暂歇,等巷道空出来后,看着巷道口处的旌旗招展,他回头对郭郧、韩涛等人微笑道:“自七月末神京而出,两个多月来纵横江南六省,袭杀叛逆清理门户,今日终可收官。尔等劳苦功高,忠勇可嘉。琮,多谢诸君相助!”
  “愿为大人效死!!”


第三百二十二章 破局,临近
  将麾下亲兵叫起后,贾琮又看向后面那些展家福海镖局的青壮年轻人,问道:“现在还想跟着我做事么?”
  贾琮行事风格,与江湖人行事风格实在是截然不同。
  展家开镖局,吃的是江湖饭,素来重然诺,江湖义气第一位。
  为了一个义字,头可断,血可流。
  视为义而死为佳话。
  道义二字,便为他们的血性和脊梁。
  可贾琮……
  连展家人眼中最卑鄙邪恶的刘昭、王昆,都被他活生生的坑死了。
  江湖上最令人不耻的小人,也不过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可贾琮却是当面一套,然后接着连面都不用背过去就是另一套……
  这已经是两种极为对立的世界观的冲突了。
  或许他们依旧会感激贾琮的救命之恩,但为这样的人卖命,他们实在做不到,即使勉强,也做不开心……
  而且他们也做不到对妇孺下手,方才郭郧带人去里面清理收尾时,刘昭父子二人那些娇滴滴的妾室女眷们,哪个敢哭啼拖延撒泼,郭郧和手下那几个亲兵,好似没有感情的魔鬼一般,直接拿腰刀抽打。
  怜香惜玉,不欺妇孺简直不存在这世间一般……
  这对展家儿郎来说,简直快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了。
  若不是立场缘故,平日里碰到这样打女人孩子的,他们非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可。
  即使战死,为了心中的“义”字也不会视而不见,退后半步。
  展鹏当初所作所为,就是榜样。
  所以,这一刻听闻贾琮之言,展家人都迟疑矛盾了。
  贾琮见之并未太过在意,这些人的确都是好手,但并不适合干锦衣卫,强求不得……
  他又看了面色为难的展鹏一眼,淡淡道:“你带着他们回去吧。”
  展鹏闻言面色登时涨红,好似受到奇耻大辱般,瞪着眼激动道:“大人何出此言?大人以兄弟待鹏,更救鹏与展家全家性命,鹏怎能……大人,你要赶我走?”屈辱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冷静!”
  贾琮皱眉喝道:“什么脑子?我是说你先带他们回去,又不是让你滚蛋!你当我锦衣卫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
  展鹏闻言,这才海松一口气,讪讪一笑后看了眼自家弟兄,皱了皱眉,又瞥了眼巷道口的兵马戒哨声,犹豫了下道:“还早,不急。”
  贾琮也没在意,早一时晚一时也没什么相干。
  而韩涛见贾琮这会儿竟还有心思站在这处理这些小事,忍不住上前道:“大人,江南总督到了,您看是不是去见见……”
  贾琮摇摇头,道:“锦衣卫自成体系,除天子外,任何人都无权调动,所以我们也不用看哪个的脸色……”顿了顿又道:“去,让之前关押的那二十校尉带出来,让他们清理打扫千户所。另外,魏晨……”
  素来自负智谋过人的魏晨,这会儿却好似受到了大刺激,有些呆木。
  直到贾琮皱眉再喝一声后,方回过神来忙告醉道:“大人恕罪,卑职今日,实在是大开眼界,才使得神智恍惚,没有听清大人训话……”
  贾琮摆手道:“金陵千户所的人面你熟,虽然刘昭这些年压着你不准你直接掌权带兵,但我相信以你的手段,外面那些准备伏击我的一千余力士、总旗和百户之流,你必是认识大半的。我命你带十人即刻骑快马出发,去寻找在外的锦衣亲军,晓以大义,威以家法,让他们速速归建。告诉他们只除首恶,从犯一律既往不咎。但若是执迷不悟者,株连三族问罪!给你两天时间,做得到么?”
  魏晨闻言,老脸一红,惭愧道:“若是今日之前,卑职怕是心有怀疑。可今日接二连三的见到了大人以大义为刃,连杀强敌之风采,若再没点长进,往后也没资格再为大人做事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看向巷道口,隐隐担忧道:“大人,就这样晾在那里?”
  巷道口也有人在观察这边。
  贾琮面色平淡,道:“你去办你的事,出去时顺便告诉外面的人,今日本座行家法清理门户,不便待客。来日,本座再登门拜会。”
  “这……”
  魏晨小声提醒道:“大人,江南总督乃封疆大吏,执掌江南文武大权,手中更是有王命旗牌的。”
  至少在明面官场上,江南总督方悦为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贾琮却冷淡道:“他有王命旗牌傍身,我也有天子剑在侧,同样可先斩后奏。我需要低他一头么?”
  魏晨闻言眨了眨眼,似明白过来贾琮的心思,叹服的深揖一礼后,就点了十人出发了。
  ……
  贾琮自神京南下,身有两重使命。
  一为重建锦衣亲军,二则是助江南诸地推行新法。
  但是受命之时,贾琮又在崇康帝面前讨到了独立自主权,并不受外省督抚辖制。
  这一点至关重要。
  贾琮不信江南总督没有得到密折,但方悦今日还是这个做派,多半是想趁着初见之时,立下个主客高低的规矩来。
  若能这般就让贾琮伏低做小,自认矮他一头,那今后江南的局面便还在他方悦的掌控中。
  说到底,方悦就是想欺负贾琮年幼,以为他无知。
  他却不想想,若贾琮果真如此愚蠢低头,当初又何必在御前讨一个自主行事权?
  贾琮干脆直接入金陵府,投身新党干臣麾下,借新党之力收复六省锦衣旧地,岂不更加轻松舒适?
  他又何须冒奇险,走这一遭数千里长征奔袭之路?
  因为贾琮明白,若他那般选择,正中了宁则臣的阳谋。
  靠新党扶持崛起,则必然受制于新党,终为新党犬马走狗。
  到那时,贾琮就是新党手中的一把锋利刀刃,却连一点自主权都难。
  要助他们推行新法,要替他们干脏活累活,还要代他们受骂。
  最后难免落一个狡兔死走狗烹,被推出去平息民怨的下场……
  当然,宁则臣、方悦等众多新党大臣都没想到,单枪匹马下江南的贾琮,竟能在虎狼环伺间,不靠新党而自己趟出一条路来。
  这样一来,新党原本等君入瓮的阳谋之计就轻易攻破。
  再想拿捏贾琮,让他当刀做狗,却不容易了。
  如此倒也罢了……
  可如今在贾琮分明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情况下,方悦还来一出下马威,想压服贾琮,就太过小瞧于他了。
  他虽为封疆,可贾琮亦是锦衣指挥使,更有贵爵超品伯。
  王命旗牌和天子剑也是半斤对八两。
  方悦若果真想探视,就该自己进来平等相见,而不该摆出一副召见的姿态。
  也没有一丝的尊重。
  对于不尊重自己的人,贾琮自然不会还与他一个尊重。
  所以,他要从开始就与方悦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总督府的命令,也就落不到锦衣卫头上。
  虽然都有推行新法的使命,但大家还是各干各的好……
  侧眸淡漠的看了眼巷道口魏晨引起的一阵“骚乱”,贾琮与那抬八抬大轿上的人遥遥对视了眼后,转身入了千户所。
  新党虽说不上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宁则臣建议贾琮南下的算计,至此彻底流产。
  而放虎归山的效果,终有一日,他们会亲自品鉴……
  贾琮进入门楼后留下一言:
  “韩涛、沈浪,命人将车上财货重新入库清点,另,原千户所内所有仆役婆妇,寻一田庄全部流放,管事以上皆斩。所有二十岁以下丫鬟暂扣,严加审查清白,我一百余亲兵弟兄,都还未成家呢。”
  “哈哈哈!”
  展鹏性子活络开朗,听闻贾琮之言,无视他欺男霸女之行,而是对郭郧等亲兵大声嘲笑起来。
  郭郧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九边悍卒,这会儿竟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羞臊了起来。
  不过看向贾琮的背影,却愈发感激忠诚。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们也想娶妻生子……
  这时,锦衣巷外督标营的兵卒护卫着江南总督的八抬大轿,开始缓缓转向。
  为首的四面总督旌旗与铜锣再度开道,一行人离开了太平里,好似什么都未发生。
  只是,连太平里的百姓,都能嗅到残留在空气中的冰冷、尴尬和……愤怒。
  ……
  进入千户所的贾琮什么都没干,寻至刘昭书房,让展鹏寻来一软榻后,便躺在上面埋头大睡。
  这两个多月来的奔袭,让他几乎忘记了什么叫疲惫,什么叫酸痛,一切仿佛都已经麻木。
  挣命之苦!
  贾琮怀疑,若是再延长半个月那样的日子,他自己就要崩溃。
  而他也没想到,他果真能坚持到这一步。
  不过,活着本就不易,谁都不易,更何况他还有大抱负……
  总之,肯拼搏便没有失败,努力之后不会后悔。
  呼呼大睡中的贾琮,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在一座美轮美奂的园子里,在山水花木亭轩间,与一群花容月貌的锦绣姑娘们追逐嬉闹,吟诗作对。
  梦里没有紧绷如弓弦的压力,没有日夜不停的奔波,没有杀人不眨眼的狠心,也没有那冰冷难咽的干粮。
  真好啊……
  ……
  距离金陵城不足百里外的江面上,一艘三层楼船缓缓滑行着。
  三层楼上,临窗边,一肤如雪泥的闺阁姑娘,托腮而坐。
  聆听着窗外船下江水的激荡声,看着夕阳西下染红了大半江面,明亮动人的眼眸怔怔出神……


第三百二十三章 做媒
  “三尺青锋怀天下,一骑白马开吴疆!”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松禅公,一语中的,一语中的!”
  金陵城安德门内雨花巷,宋府书房内,曹永满面红润的大声笑道,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之态。
  当初曹永担心贾琮南下后难以成事,甚至有性命之险。
  贾琮恩师松禅公宋岩便写下这十四字,作为偈语。
  曹永原是想不明白的,可没想到,今日传来的消息,竟会如此震撼!
  “痛快,痛快啊!”
  曹永真是心神激荡,看着面带微笑的宋岩大声道:“干的漂亮!不想清臣去了趟九边,如今连兵法都如此精通。这瞒天过海、金蝉脱壳之计,用的出神入化,他似神出鬼没啊。实在让人想不到,清臣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横扫六省千户所,将六省锦衣一举抓在手里。了不得,了不得!咦……不对!”
  高兴了半天的曹永忽然一滞,猛然看向宋岩,变了脸色问道:“松禅公,清臣之计,是不是先一步告诉你了?不然你怎么知道他会一骑白马开吴疆?”
  一直默然不语,享受着此时痛快心情的宋岩,听到老友质问,不由呵呵一笑,道:“的确如此,琮儿在离京前,便派一员亲兵南下见我,将他所筹谋之计悉数告之于我。”
  曹永闻言恼火道:“松禅公忒不地道,既然如此,缘何不告知于我?亏我那么多天担忧的吃睡不香!”
  说罢,老小孩一般扭过头去,呼呼生气。
  宋岩微笑劝道:“没告诉你?我那十四言难道说的还不清楚?”
  曹永气苦叫道:“老天爷,谁能想到还真要按字面意思去理解?若是清臣没有先一步告诉你,你会明白,会相信?”
  宋岩呵呵道:“琮儿为我关门弟子,我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曹永闻言一噎,一甩袍袖,果真生起气来。
  曹永今年其实不到花甲之年,致仕前官居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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