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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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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剑出,如朕亲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三百三十四章 十月十五(完)
贾琮以天子剑斜指刺天,展鹏、沈浪两个中气十足的“捧哏少年”声震四野。
韩涛、姚元、沈炎、周青、魏晨等锦衣大将率三千锦衣跟随其后,威势冲天。
声势又冲出上元码头,波及到码头外至官道上无数游人百姓。
无数人如同参演戏曲般纷纷伏地跪拜,虽然从热闹之心居多,但自圣祖南巡后,江南数十年不见此等盛况矣,故而一张张面上难掩兴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万人山呼万岁之情境,便是大乾开国以来,也不见几出。
楼船三楼船窗前,几双眼眸遥遥看着船下那道触手可及的消瘦身影,看着跪伏在他马下那成千上万的雄兵,看着更远处一眼望不到边的人海……
如果说胭脂水粉金玉头面是世间女子最好的装饰,那盖世的权势,便是男子最佳的点缀。
尤其是因家庭出身缘故,素有争荣夸耀向上好强之心的宝钗,看到眼前这一幕,心中激荡难平,美目中泛起夺神光彩。
“本座奉吾皇命,持天子剑南下,复建锦衣,以诛奸佞、除邪祟、荡不臣,永固皇威。”
“蒙天子隆恩,得以锦衣复兴,自今日起,锦衣亲军更名为锦衣卫!”
“吾辈锦衣当谨记天子亲军之身,敢犯我大乾皇威者……”
朗声说着,贾琮手中天子剑似欲划破苍穹般横向一挥,又以一剑花复指向天,怒吼一声:
“杀之!!”
三千锦衣在韩涛、姚元、魏晨、郭郧等人率领下,齐齐起身,拔出腰间绣春刀,挥刀向天,怒吼一声:
“杀!”
“杀!”
“杀!!”
长刀如林,杀气直冲霄汉,令天地为之变色!
这一日,散漫没有着落,被视为干脏活臭活粪勺一般的锦衣卫,终于又有了归处。
韩涛、姚元、沈炎等老一辈锦衣,无不热泪盈眶!
锦衣卫!
上元码头周遭,不少人为此等声势变了脸色。
有人郑重,有人担忧,有人蔑视,有人忌惮,还有人厌恶……
同样,也有人暗中冷笑:天子剑轻易怎敢出世?本该只有极为危难之时方可用之。
像现在这般狐假虎威,以天子剑收取军心民心者,根本就是犯大忌讳。
消息传入神经长安后,必有兰台御史弹劾之。
再加上贾琮“鹰视狼顾”,这么点年纪就能使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又杀伐果决,性子坚韧,已露枭雄之姿……
如今越是威武高调,越会被朝中忌惮。
必不能善终!
能看出这一点的人,并不在少数……
贾琮却似毫无所觉,他沉稳的骑在战马上,依次接见江南六省锦衣千户。
原本这六省千户只是暂署,今日亮相方算是正式任命。
金陵千户由原亲兵队正郭郧的副手王亚龙为千户,在贾琮从黑辽带回的一百五十二名亲兵中,王亚龙是为数不多身子周全没有残疾的,虽然面上有一道伤痕,却并不太骇人。
他孤苦一人在世,沉默寡言,性格内向,比郭郧还要话少,所以不大适合做主将领兵。
因为当初在雅克萨城下受伤,肠子都流了出来,是贾琮亲自带人将他抬出,鼓励他坚持住,并在伤病营中救治好了他,因此王亚龙自康复后就只认贾琮一人,几为死士。
江南重地,贾琮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就将重任托付给王亚龙。
之江省千户则仍由周青领命,虽然周青与魏晨一样,都想追随贾琮左右,但贾琮麾下暂时没有人才能取代周青。
两湖千户张赫、白齐,还有两广千户沈炎、李谦。
其中白齐和李谦没有见过贾琮,今次得见,再加上这两日耳闻之事,方知名不虚传。
六大千户齐齐单膝跪于马前,宣誓效忠。
三千锦衣云动:
“愿为大人效死!!”
贾琮目光扫过六人,在王亚龙沉默坚毅和周青狂热的面上顿了顿,然后调转马身,面对已经停靠妥当并将船板搭上码头的楼船。
护卫楼船的一百余亲兵此刻皆目光崇敬的看着贾琮下马登船,昨傍晚上船接应他们的亲兵,早已将贾琮这二月来所行之事相告。
百余亲兵为这等奇迹感到振奋的同时,也为他们的缺失感到遗憾。
但无论如何,对于奇迹的缔造者,他们都由衷的感到钦佩。
“恭迎伯爷!!”
贾琮步步向前,目光扫过众人,道了声:“大家辛苦了。”
百余亲兵声音愈大:“誓死效忠伯爷!”
贾琮点点头叫起后,又一步步向前……
三楼窗边的那一双双眼睛看到他渐渐靠近,都激动的几乎不知该如何自处。
要不是小红和春燕、香菱死死拉住,小角儿差点要跳脚欢呼。
船上人激动,可码头内外的人却纳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虎头蛇尾?
而且该亮相的也都亮相了,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是不是该收兵撤退了?
上元码头作为金陵城长江岸边三大码头之一,十分忙碌的。
占据这么久,还堵塞水道,不知多少商贾正急的跳脚骂娘。
也有些性子急的,以为等不了热闹了就离开了。
不过大部分人都还没走,因为今日除了锦衣卫那边难得一见的热闹外,还有一个比这更吸引人的热闹。
秦淮河上三十六家画舫,金陵城内七十二家青楼的当家花魁名妓,今日悉数至此。
靠近上元码头西北向方圆数百米的地方,挤满了各式花轿宝车,更站满了数不清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如百花争妍。
她们不走,大部分百姓都不会离去……
贾琮并不知有这样一群人为他吸引注意力,他一步步登上楼船。
从一楼,至二楼。
向他见礼的人,也由亲兵、仆役、船夫变成嬷嬷、厨娘、粗使丫头和……薛蟠。
只是贾琮连薛蟠的问好都没怎么搭理,点点头后又登上了三楼。
“给三爷请安!”
小角儿、觅儿、娟儿、小竹、秋珠率先跑到楼梯口处跪下,一张张笑脸激动兴奋的请安。
贾琮微笑着“嗯”了声,继续往前走,春燕、小红、香菱三个大丫头则有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屈膝福下道:“请三爷安。”
贾琮点点头,微笑应道:“安。”
然后继续往里走,最里面,穿一身菱白裙裳头插点凤钗的宝钗和衣着淡藕荷色裙裳的平儿静静的站在船窗边,目光盈盈唇角含笑的看着他。
二女一端庄典雅,一温婉可亲。
眸光似水,诉不尽的亲切和思念……
两人未开口,贾琮近前,也未开口。
他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下,竟直接牵起两人之手,道了句:“跟我走。”
说罢,牵着二女直接往外走去。
“诶……”
春燕和莺儿忙唤了声,可根本叫不住人。
众丫头只能慌慌张张的跟着下去……
至二楼,薛蟠正急的团团转,不知何时能下船好好快活一番,就见贾琮居然牵着他妹妹的手下来了。
薛蟠铜铃大眼一怔,竟呆呆的看着贾琮和他妹妹牵手走过,连一旁的平儿都没看见……
直到三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一会儿,春燕、小红等人的身影也消失后,他才陡然惊醒,面色大变的一蹦而起。
不过面色不是变的难堪,而是变的无限惊喜!
傻子都能看出贾琮风光无限,前途无量,更何况是大傻子,薛大傻子!
旁的不说,往后去青楼里,只要说自己是大名鼎鼎贾清臣的大舅佬,连嫖资都能减半!
念及此,薛蟠不顾旁边嬷嬷们诡异的目光,“哇哈哈”的仰头大笑三声,拔腿往下追去。
……
一楼,见贾琮领着两个内眷下来,唬了船夫、仆役们一跳,纷纷躬身低头避讳。
堪堪到了门口,贾琮才顿住脚,转头看向花容失色的二女,微笑问道:“怕不怕出去露个面?”
不过他问的是宝钗,而不是平儿。
宝钗闻言,登时犹豫了。
抛头露面,在这个礼教当先的时代,对女子而言可谓是失礼之极。
贾琮温言道:“不去也不当紧,马车已经停在甲板上了,我送你上去。”
宝钗轻呼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好吧,多谢琮兄弟了……”又看向一旁平儿,道:“姐姐也随我一起上车吧?”
贾琮却摇了摇头,道:“我得劳平儿姐姐帮个小忙呢,宝姐姐先上车。”
宝钗闻言又微微色变,道:“帮忙?那我也……”
贾琮呵呵一笑,道:“不必如此,我明白你的心,也知道你的性子,尊重也喜欢你这样,走吧!”
说罢,又牵着两人的手出门。
有亲兵已将内眷乘坐的马车从船舱中取出套好了骡马,贾琮送宝钗至第一架八宝簪缨车前,因为嬷嬷们还没赶来,就直接将惊呼一声的宝钗抱起,送上了马车。
其实抱上车后贾琮也在后怕,暗自感慨下次不能强出头。
要不是这一年多来勤锻炼,宝钗又的确瘦了许多,刚才险些没抱起来……
又与在车上坐稳的宝钗点点头招呼一声后,贾琮关上车门。
他牵起了平儿的手,两人对视一笑,万语千言皆在目光中。
贾琮左手牵着平儿温润的右手,二人穿过一众亲兵,忽然出现在甲板上,正面面对北面万千人群。
原本上元码头上虽有千户、百户镇压都有些隐隐不稳,开始交头接耳说话的三千锦衣,在看到重新出现在甲板上的那道身影,和他身旁之人后,诡异的一静。
而码头外,人潮拥挤声音鼎沸嘈杂的万千人群先被码头上的异状吸引,再顺势发现高大楼船甲板上的那一幕后,也随之诡异一静。
无数双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站在高高船檐上的两人……
平儿为这突然出现的安静担忧起来,甚至怀疑是不是她的缘故坏了贾琮的大事,想挣脱贾琮的左手……
不过,贾琮左手紧握的同时,右手猛然将身后大红斗篷高高抛起,再顺势将腰间天子剑连带剑鞘取下,横举向天。
不等三千锦衣轰然狂啸,远处的数万围观群众们,就为这一幕率先发出了今天以来最大的欢呼声!
尤其是上元码头西北向三十六家画舫、七十二座青楼的花魁名妓们,看见这陡然出现的一幕红妆,更是娇声尖叫,愈发引起人潮澎湃!
官道正北向聚集的一众江南名士们,则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其一长叹曰:
“果不愧名动京华的贾清臣,这一世风流啊……佩服!佩服!”
第三百三十五章 风骨
看着码头内外狂啸的人群,贾琮微微弯起嘴角。
今日他旨在壮锦衣之威,传锦衣之名。
让天下都知道,锦衣卫又回来了!
虽然以一把天子剑强撑起了场面和格调,但这等威势会随着距离的延伸而衰减。
出去三百里,则闻者寡矣。
想要声明远播,还需想个法子。
贾琮想的法子,便是在这漫天武装中,添一抹红妆色彩。
无论是前世今生,还是古往今来,才子佳人和英雄美人的故事,从来都是百姓茶余饭后最佳的谈资。
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时刻还是小儿女的心思,那些准备弹劾他以天子剑取军心民心的人,怕要大失所望了……
崇康帝就算要敲打他,也是敲打他这般儿女情长。
听着对面丝毫不衰减的热情欢呼,似一重重热浪般袭来,感觉到身边佳人的颤栗,贾琮转头看去,就见平儿俏脸通红,杏眼中目光激荡,也在看向他。
贾琮靠近些轻声道:“我知道,纵然刀山火海森罗地狱,姐姐也愿意陪我走一遭的,所以刚才我没问你。”
平儿闻言,本就闪亮的眼眸愈发水汪汪的,她笑着轻轻点点头,不过又道:“宝姑娘也会的,她只是……”
见她如此善良贾琮哑然失笑,道:“我明白的……好了,姐姐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快去车里罢。”
这时后面的嬷嬷们已经跟了上来,听闻贾琮之言搀扶着平儿上了马车。
待一众内眷上了四五架马车后,贾琮在亲兵的护卫下,率先走下楼船。
在码头上翻身上马,面对依旧呼啸呐喊的锦衣校尉,他抬手一撑。
六大千户忙转身压制麾下,三千锦衣呼声骤止,开始重整阵列。
贾琮见之,满意的微微点点头,继续驱马前行。
身后,数架马车已经开始从甲板缓缓驶下船。
贾琮止住校尉们呼喊,许是为了不要惊吓了骡马……
不过,锦衣们好劝,码头外的围观群众们就不好劝了。
随着贾琮纵马缓缓往外走出,离围观百姓越近,码头外的声势竟愈发膨大。
尤其是当贾琮经过西北向时,三十六家画舫、七十二座青楼的百余名当家花魁名妓们看着头戴紫金冠身着飞鱼服腰悬天子剑,还披着一件华贵的大红斗篷的贾琮骑在白马上,俊秀非凡的面容神色坚毅,嘴角边却又浮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一百单八朵娇花们已经不屑再用和寻常百姓一样叫喊的方式来表达仰慕之情了,不知是否是相约好的,还是不约而同,三十六家画舫、七十二家青楼的人手竟然就在西北向官道下生生腾出一片空地,摆放上了古琴、琵琶、洞箫、圆鼓等乐器和席位。
一百单八佳丽入场,屈膝坐于几前,或抚琴、或轮指、或吹箫、或擂鼓……
而唱出的,竟是清臣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众多书生士子们原本发出勃然的呼声,不过随着诸女凄婉悲戚的和声,让整个天地间的氛围都为之一变。
欢呼声止,人群竟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连贾琮都在近前勒住了马缰,静静看着她们展示才艺。
这不是后世流行音乐的曲调,而是古乐经流传下来“宫商角徵羽”的唱法。
虽没有那么强的歌唱性,但韵味悠然深邃……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曲罢,不知多少人为之落泪。
一百余花魁唱罢,齐齐看向贾琮。
见贾琮点了点头,百余佳丽无不振奋,为首一满身仙气的白衣女子面蒙白纱,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看着贾琮,在贾琮看过来后,微微颔首躬身为礼,而后一双纤长细手在古琴上一挥,曲调骤变,其她诸女赶紧跟上。
听闻此曲调,周围本已安静下来的人群又沸腾起来。
不过在花魁们轻启丹唇开唱时欢呼声又戛然而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竟是贾琮留在楼船上,流传出去的中秋词!
贾琮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曲中秋词,让他得到了天下第一才子的美誉……
秦楼楚馆中,清臣公子之名,谁人不知?
一曲不似人间韵意的《水调歌头》唱罢,贾琮于马上微微躬身致敬。
见他如此,原本跪坐的一百零八佳丽,竟连忙起身,均是白衣飘飘,屈膝福下还礼:“谢公子!”
贾琮再度点点头,距离三十余步说了一声:“唱的不错。”
说罢不再耽搁,纵马继续向前。
身后却传来众佳丽和声一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贾琮回首一笑,座下马蹄却不停歇,到底远去。
身后上元码头车辕滚滚,战马嘶嘶。
车厢内,宝钗和平儿面面相觑,有担忧,亦有自豪。
而还在楼船上慢了一步的薛蟠,看着码头上那一幕幕,羡慕的口水直流,恨不能取而代之!
老天爷啊,要是能分他一半儿就好了!
不过……
薛蟠想起他妹妹和贾琮的亲密关系,铜铃大眼珠子溜溜的转了起来……
前面贾琮自然不知道后面已经以大舅哥自诩的某人的心思,他纵马行至上元码头出口处,却忽然勒住了马缰,竟翻身下马。
这番动作,自然又引起了无数关注。
却见之前或英姿勃发,或风流不羁的贾琮,此刻居然有些失态的连行数步,在码头出口处一露台边生生跪下叩首。
这等突变,让满场皆惊。
“不孝弟子,拜见恩师!”
本是码头管事居中调遣的露台上,摆放着几张交椅,上面坐着几名老人,正中一人,便是天下文宗松禅公宋岩。
他已经极老极老了,面上布满了老年斑。
唯有一双老眼,依旧透着睿智的目光。
周围一阵善意的笑声响起,宋岩用老迈的声音说道:“琮儿起身吧。”
说罢,又对身边侍立的宋华摆摆手。
宋华忙上前搀扶贾琮,道:“小师叔请起。”
消息如石子落湖中般荡漾开来,原来是那位锦衣指挥使大人清臣公子遇到了恩师。
如此尊师重道,在文华遍地的江南是极为受人称赞的。
尤其是到了贾琮这等身份这个地步……
宋岩看着满脸尊敬濡慕的看着他的贾琮,微笑道:“好了,今日是你的大事,不要在此作小儿女之状了。等忙完,到家里看看你师母,她很挂念你。”
贾琮还未答,一旁的曹永吹胡子瞪眼道:“小清臣,你不认得老夫了?”
贾琮微微躬身笑道:“弟子见过润琴先生。”
曹永这才转嗔为喜,对旁边的几位老人道:“我就知道,这孩子最是谦恭知礼,乖巧孝顺!”
曹永身旁老者亦是一身儒衫,面目清隽,颔首笑道:“久闻清臣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更甚闻名。”
贾琮恭敬问道:“不知老先生有何教诲?”
老者看了看贾琮的脸色,然后绕过曹永对隔座的宋岩道:“都说你这弟子飞扬跋扈,霸道狠辣,我看着其实还好嘛!”
宋岩呵呵一笑,对贾琮道:“这是博陵崔氏的崔铉公,近来在江南会友,听闻你最近闹腾的厉害,便来瞧瞧你究竟是真是伪,是仁是厉。你自己当面说说吧……”
贾琮恍然道:“不想是谦明老人当面,贾琮有礼。”说着,再一鞠躬见礼。
即使贾琮之前一年都在黑辽熬守,可也知道当今天下三大文宗,皆可言称天下师者,除了德高望重的牖民先生、松禅公外,便是这位出身千年望族博陵崔氏别号谦明老人的崔铉公。
博陵崔氏出身于清河崔氏,乃是千年以来除却孔圣门第的第一名门。
再加上崔铉公自身德望高隆,在士林中清名不在宋岩之下,甚至还在其上。
在这个士大夫掌控绝对话语权的时代,就是天子都不敢轻慢了这些儒林巨擘,更何况贾琮?
不过贾琮也并不惊慌,他挺直腰背后,目光直视崔铉公朗声道:“小子不敢自言真伪仁厉,只是,锦衣卫乃天子亲军,当今天子最是爱民,所以小子才以天子剑,尽诛残民之贼也。”
崔铉公显然对这等溜须拍马歌功颂德的官方说法不满,他不讳言道:“天子爱民?那为何士林中多有质疑之声?新法大行后,天下怨声载道……”
贾琮恭敬道:“谦明老人,小子年不满志学,跟随先生只习得仁义二字,还不知朝廷法政之重,小子南下行事,也与新法无关。”
崔铉公闻言,白眉挑起,正色道:“你可知你今日之言既出,若日后所行有违,则明德尽失矣。”
贾琮呵呵一笑,眸眼不避打量,朗声道:“小子从不敢妄言。”
周围响起一片各色杂音,有惊喜也有不满,崔铉公与宋岩对视一眼后,沉默稍许,道:“那你前日抄家,牵连广众,多有无辜之财,又怎说?”
贾琮面色忽然肃穆,道:“老先生,小子实不敢苟同无辜二字。小子查抄之人,皆是与逆贼刘昭同流合污之辈。能与一丧心病狂者同谋生利之人,又谈何无辜?”
“你胡说!分明是刘昭强迫我们分给他干股,你还趁机搜刮……”
贾琮说罢,忽然自崔铉公身后冲出一年轻人,站在老人身前,厉声叫嚣着。
崔铉公见此,白眉皱起,不过还是看着贾琮。
贾琮见之冷笑一声,眼中敬意敛去,沉声道:“来人,将此郭家子与我拿下!”
身后展鹏站出,一步站出擒小鸡一般抓住郭家那位四公子的脖颈,给带了过来。
贾琮看着明显动了真怒的崔铉公,静静道:“本不该在老先生面前动手,但就刘昭所遗账簿显示,他与这位郭家四公子牵连极深,有多条无辜女子人命在身。小子原准备今日后再去郭家请这位四公子回千户所问话,既然现在他自己跳出来了,本官也就却之不恭了。”
“崔爷爷救我……唔!”
郭四公子话未说完,下巴已被卸去。
崔铉公看着贾琮问道:“果真有账簿?”
贾琮遗憾叹息一声,道:“被烧去了大半,只留下不多几份,这位郭四公子很不幸,便是其中之一。证据确凿,若谦明先生想过目也可……”
崔铉公闻言,对宋岩苦笑道:“松禅公,老夫今日颜面尽失矣,不好再留江南了。”
宋岩忙道:“哪里话,郭家令远公与汝有问道之恩,令远公虽逝,但他家人求上门,你也不好不问。如今问清楚了,也则罢了,与谦明你的清誉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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