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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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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琮面前,他们对茶娘子的称呼已变,似乎“娘娘”的诨号,已不如“姨娘”尊贵。
  茶娘子正想辩说,却听贾琮大声道:“好!军中无戏言!我就当此言为军令状了。十三娘绝不能出任何闪失,不然,唯你们是问。当然,我并非一味苛虐之人,有过者罚,有功者自然会奖。虽然茶娘子做不得官,可你们却能。你们有大功者,我不吝以总旗、百户乃至千户的世袭官位相赐。锦衣卫内,能者上,庸者下。不讲官场上那套勾心斗角的手段,坦坦荡荡升官发财,问心无愧。”
  李义等人闻言,眼中无不振奋。
  那可是官啊!
  千年以来在这片土地上,唯有此字最贵。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手中怎能无权?
  更难得的是,还是能够世袭传诸子孙的官。
  虽然朱能已经老朽,可连李义在内,其他人谁无子嗣?
  若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一个能世袭的金饭碗,他们拼死也值了!
  而一旁茶娘子见她的手下被贾琮几句话煽乎的呼吸粗重,都快嗷嗷叫了,又气又好笑。
  她目光盈盈的看着贾琮,贾琮却提醒道:“展家那位老爷子刚才已经出发了,看模样是想用血来洗刷耻辱……十三娘,你再儿女情长下去,怕是救不了几个人了。”
  茶娘子闻言,差点没气吐血,半个时辰就贾琮一个人在吧啦吧啦,结果倒成她儿女情长了。
  不过她舍不得顶撞贾琮,只哼了声后,咬牙道:“我走了!”
  目光留恋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大步离去。
  李义、朱能等七八个心腹干将纷纷与贾琮抱拳一礼后,转身离开。
  等人手都派出去后,贾琮轻呼了口气。
  该做的该考虑的他都考虑到了,剩下的,就看下面的人怎么做了。
  多思无益。
  他正要折回内宅休息稍许,就见一旁展鹏目光幽怨中带着一丝鄙视的看着他。
  贾琮岂能猜不到这混账的心思?
  展鹏是看别人都上阵杀敌痛快去了,他捞不着,因而幽怨。
  至于鄙夷……
  连茶娘子都亲自上阵了,而贾琮这个主官竟然还无动于衷。
  岂能不让他鄙视!
  贾琮自然无法同这个脑子里全是单细胞的生物解释,这些日子来他一环一环的布局和引人入坑要耗费多大的心力和精力。
  说了他也理解不了,说不定还会觉得贾琮矫情……
  所以,贾琮就懒得多费口舌,抬脚往这混账的腿上狠狠踹了一脚后,转身就走,一边吩咐道:“这几日少不得有人会失去理智,狗急跳墙。郭郧在外领兵,你要是敢让府上防卫出现半点差池,你就去凤凰岛上养猪去吧。”
  ……
  内宅,小花厅内。
  原本黛玉听闻前面来了客,还是贾琮母舅,就打发人前来问。
  在得知还有一表姐到来,就传话可由她来招待表姐。
  虽然平日里使小性儿的时候不少,但作为东道,黛玉还是知礼的。
  这也是贾琮没传话回来,说还有个舅母,不然她说不准也一并邀请了。
  为此,她还特意换了身白底绣缠枝花上裳,和粉色绣白樱花襦裙,端庄妍丽,灵秀好看。
  不过,等崔义家的领了荆钗布衣,甚至披了身旧毡斗篷,寒酸不已的邢岫烟进来时,黛玉就傻眼儿了。
  她还真没见过这等穷亲戚,一时间反而有些自责自己穿着太盛,别让人多想了去……
  好在一旁紫鹃悄悄拉了一下她,黛玉回过神后,忙上前亲近寒暄起来。
  只交谈了两三句,黛玉对邢岫烟的印象立马再次转变。
  虽然看起来邢岫烟相貌并不算太出挑,但气度平静端庄。
  尽管身上寒酸,然神色坦荡。
  并不自甘下贱不敢看人,也毫不艳羡主家富贵,让人感觉轻薄造作。
  且言谈中虽无故作惊人之大言,然也可看得出是个读过书,腹有才气之人。
  称得上“雅重”二字!
  若说形象些,此女孩子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山野之间,青天白云下,一只飘逸超然的闲云野鹤。
  不慕富贵,不厌清贫,怡然自得。
  这等女孩子,又怎能让黛玉不喜?
  莫说黛玉,连晴雯这样一根筋爆炭性子的丫头,都渐渐围着岫烟说笑亲近起来。
  贾琮从外面进来看到这热闹的一幕,却并不意外。
  因为前世读红楼时他就知道,连妙玉那等性格高洁到偏执地步的人,对宝黛都没几分好颜色,却能对邢岫烟另眼相待,并非是无缘由的。
  且不止妙玉,还有凤姐儿、宝钗和薛姨妈的三重喜欢和肯定。
  论内宅的城府心机,此三人可谓女儿国中的英雄。
  而王熙凤对她另眼相待,多加照顾,宝钗罕见的管起“闲事”来,与她说一些家私密事,还送她首饰,薛姨妈更是直接相中了她,说与自己品行端庄的侄儿薛蝌为妻。
  也侧面的说明了出身贫寒的邢岫烟,聪慧懂事,心性温厚。
  贾琮微笑而入后,众人起身相迎。
  贾琮笑道:“这般快就熟络了?也好。原先太太就吩咐我,替她来南省寻舅舅一家进京团圆。我却因公事耽搁了,正好等明年林妹妹回京时,一道回去。”见黛玉目光一凝看了过来,贾琮又改口道:“正好等明年,什么时候林妹妹想回京时,再一道回去。我已经给舅舅、舅母在外面寻好了落脚地,一套二进宅子。生活需要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和银子,也都送了过去。这里是盐政衙门公房,不好进来,姑丈还未醒……只能留表姐在这里和林妹妹多相处相处。”
  邢岫烟却是个比宝钗更会藏秀守拙的,从不张扬,听闻贾琮言谈后,她浅浅一笑,看着贾琮真诚道:“谢谢琮兄弟。”
  说罢,垂下眼帘。
  贾琮笑了笑,与邢岫烟身旁的黛玉对视了一眼,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后,抽了抽嘴角,道:“那就让池玉先带表姐去休息会儿,等晚上再设宴与表姐接风洗尘。”
  邢岫烟似从未受过这等重视,她迟疑了稍许,轻声道:“琮兄弟不必张罗什么的。”
  贾琮笑了笑,道:“正好也寻个由子,大家一起热闹一番。”
  邢岫烟不再多言,池玉领着她下去了。
  等她走后,黛玉看着贾琮,弯起眼睛取笑道:“好哥哥,如今也来了个姐姐,不拿你当宝呢。”
  贾琮呵呵笑道:“不拿我当宝的多了去,我口中也没叼着一块宝玉,如何人人将我当宝?”
  其实就算叼着一块宝玉也没用,红楼中邢岫烟对宝玉一样礼貌有加,亲近不足,不似其她女孩子。
  “噗!”
  黛玉听他如此打趣宝玉,却不由喷笑。
  贾琮又正经道:“邢姐姐家境不大好,她那老子娘……不提也罢,邢姐姐是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不过到底是咱们亲戚,总穿那一身也不大好。我瞧她和邱姨娘的身量差不多,林妹妹再去借身没穿过的新衣服送去。回头让崔义家的请成衣铺师傅再做……”
  黛玉认真听罢,让紫鹃前去张罗。
  不过忽又有些迟疑,看着贾琮轻声道:“三哥哥,这位大舅母家的表姐,好似不好相处呢。”
  冷淡自然不行,可热情相待好似也不大好。
  邢岫烟并不是个爱说话的……
  既然闲云野鹤,那也就远离了红尘……
  贾琮呵呵笑道:“妹妹素来最是灵慧,怎想不通这一点?咱们不必刻意去照顾,平日里你们该怎么样顽耍还怎么样顽耍,邢表姐是个自处自得的性子,有话就说,没话便不说,心里尊重着就是,却不必迁就什么。”
  黛玉闻言恍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又高兴笑了起来。
  贾琮又道:“这几日我忙一些,林妹妹先和紫鹃、池玉、崔义家的看看要不要先商量张罗一下年节。不必奢靡气派,咱们吃好顽好过大年才是正经。”见黛玉笑颜如花,贾琮又温声道:“另外,再过几天,我带你去苏州给姑姑扫扫墓……”
  见黛玉瞬间红了眼圈滚下泪来,贾琮皱眉道:“不许哭,让姑姑见你高高兴兴的模样,她老人家在天之灵才会安心、放心。”
  黛玉闻言抿住嘴,泪眼婆娑的看着贾琮,强挤出一抹微笑,委屈之极。
  贾琮呵呵笑着拨了拨黛玉的发梢,道:“好了,不委屈了。妹妹好歹还知道姑母安歇在哪儿,可以去扫扫墓。我却是想去扫墓,都不知该去哪儿扫啊……”
  说至最后,声音到底微微哽了哽。
  他想的自然不是今生,而是前世……
  这个时候,爸妈或许也在盘算着,快要给他去扫墓了吧……
  念及此,贾琮心里犹如刀割。
  正这时,一方散着幽香的绣帕,轻轻擦在了他的眼角。
  耳边传来一道轻喃的声音:
  “三哥哥,不哭呢……”
  ……
  神京城,龙首原。
  武王府。
  王府内殿,一间密室内。
  两鬓如霜的武王坐在轮椅上,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像,目光温柔如水。
  良久之后,他轻声微笑道:“娴娘,快了,就快了。下一次,孤会带着元寿,一起来看你……”


第四百六十一章 官怨,凶威
  崇康十三年,腊月十四。
  大明宫城,银台门外。
  自寅时起,陆续有京城百官来此门外等候。
  都言京官清贵,天子脚下为官,升迁机会也多。
  且每年各省督抚进京,都会往各部衙门大撒金银,冰敬、炭敬,年关还有犒赏,好不痛快。
  然而个中甘苦,唯有京官自己才知。
  圣祖朝时还好,每五日上朝一回,五日赶早起一日,还能接受。
  贞元朝时就更痛快了,每十日上朝一回,就和体验生活一样,无人抱怨。
  然而到了崇康朝,天子勤俭,所以日日上朝。
  这就让京中五品以上的百官苦不堪言了……
  关键是,每次数百人上朝,往那一站,大部分时间都是听个别官员云山雾绕的在议事。
  若是和本部衙门无关的事,谁在乎发生了什么?
  常常大半天功夫过去了,也只是白白站着。
  不过这十多年来,老油子京官们也都熟悉了这种生活方式,渐渐习惯早睡早起。
  还别说,等养成习惯后,除了下雨刮风下雪天不适应外,其他时候还挺好……
  每日早朝前,在皇城们外闲聊京中奇事,也算一乐子!
  前十二三年,京中官员们晨聊时,聊的最多的就是新法。
  这些官员经过十多年的淘换,剩下的多是新党一脉,在京中执掌六部中枢中的五品以上实权官位。
  位卑而权重。
  由于他们负责统计调度和规划各省新法的进度,所以对于延滞的省份,常常破口大骂。
  督抚是无能的,知府知县都是庸才,而阻挠新法的本土望族巨室皆为乱邦之贼也。
  一个个都是科甲出身,引经据典,讲古说今,好不痛快!
  这些话题,他们能骂几年而不腻。
  每日前一天在公务上受的气,都会成为第二天痛快一个时辰的动力。
  原本到了腊月初三,江南巡抚郭钊上书朝廷,新法已于十一月二十八在江南全省大行,举朝狂喜后,百官都在犯愁,以后晨聊时该骂何人。
  若没了痛骂的人,那在宫门外等候的漫长功夫里,人生该是何等的无趣。
  然而他们却失策了,他们根本不愁没人骂。
  因为在腊月初五那一天,自内阁中传出一则堪称石破天惊的消息,震得整个神京城甚至整个关中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功勋彪炳、权势滔天的大乾元辅、新党党魁宁则臣,竟在内阁议政时忽然抛出了一个议案:
  新法大行天下后,要进一步轻民赋,丰国库。
  这本是两项截然相反,十分矛盾的口号。
  减轻了百姓负担税赋,这是好事,可以得到好名声,也可以得到好官声,谁都想要。
  可是减轻了税赋,国库就不可能丰盈。
  不从老百姓手里收税,天下难道还会掉馅饼么?
  别急,宁首辅有高招!
  不从泥腿子百姓手里收税赋了,宁首辅要从皇亲国戚、宗室王公、武勋亲贵、文官武将以及全天下的乡绅士子手中收税。
  不仅收税纳粮,还要当差,也就是徭役!
  当然,早在前朝一二百年时,朝廷征收徭役已经可以用银子代替,不用真的出徭役。
  所以终归到底,还是要收税。
  当这个议案从内阁中传出后,整个神京城都为之失声。
  几乎没多少人相信此事,宁则臣莫非是撞客,还是失心疯了?
  想死都没这样作死的!
  可是几番打听后,人们终于相信,此事是真的。
  是真的……
  那一刹那,整个长安城的统治阶层们,纷纷炸锅!
  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皇亲国戚、宗室王公、武勋贵胄们,一时间还没太大反应。
  他们压根儿也不信宁则臣敢上门收他们的税,有不怕死的上门试试……
  所以反应最大的,就是京中百官们。
  虽然他们大都是新党,都算得上是新贵,若无宁则臣,他们大多数都不大可能进京当京官。
  他们跟随着宁则臣推行新法,处置起各省的抗法落后分子毫不手软。
  这些年骂那些利欲熏心的顽固落后分子,也都几乎成了本能。
  然而当割韭菜的镰刀伸到了他们脖颈上时,虽还未落下,却也激起了他们强烈的反弹!
  所以,这十来天里,上朝百官们骂的最凶的,便是他们的党魁宁则臣。
  当有人动了他们的奶酪想要抢夺他们的利益时,别说是党魁,就是亲爹,他们都照骂不误。
  “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些年,眼见大功告成之日,一分银子的奖赏都没见,这倒好,非但不给,反而让咱爷们儿纳粮交税当差!最可笑的就是这个当差,你们说咱现在在干吗?被窝里睡大觉么?”
  “就是,那福建子苛刻忒过了些,是想用咱们的心头血,染红他的乌纱帽啊!这乌纱若是变成了红色,那还是臣子的帽子么?”
  “简直是混账透顶!我等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黄甲登科,改换门庭,鲤鱼跃龙门,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继续当差纳粮?朝廷优容养士的祖法还要不要?如我等与泥腿子无异,那我等还读甚圣贤书?”
  “我瞧那福建子就是个心怀叵测的,他这是要坏咱们大乾的根基啊!让咱们当差纳粮,这不是在作践咱们是什么?咱们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咱们要是都完了,这天下也就完了!”
  “正是,正是,福建子心胸歹毒!就是个活曹操!”
  “对!活曹操!”
  “欸!别说了别说了,来了来了,人家来了……”
  正说着,就见一顶八抬青呢官轿,缓缓从金水桥方向过来。
  那便是大乾元辅宁则臣的官轿。
  只是若是寻常,此刻早有无数官员,不乏六部部堂,三公九卿这类重臣围上前去。
  与元辅大人大声商议新法进程,以显示他们忠于王事勤勉可嘉。
  但近数日,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前去那顶青呢官轿边陪行说话。
  当然,这也许与新法已经大行天下了有关……
  坐于官轿中的宁则臣,面色凛冽,目光如刀。
  虽然他心知肚明,天子逼他如此行事之本意,是为了让他“自毁长城”,败坏名望。
  毕竟,他当了十多年的内阁阁臣,更一手建立起新党,如今天下督抚,十之八九都出自新党,换做他在天子那个位置,怕也睡不踏实。
  又不想担上杀戮功臣的刻薄名声,才逼他先毁掉自己的根基。
  再徐徐除之……
  这些,他心里都明白。
  但在叛逆和忠君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为儒臣,为天子一手简拔起来,实现了毕生政治抱负的儒臣。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后来他也想透彻了。
  大乾政治地位最高,相对而言最有钱的,本就是皇、贵、士、绅四大阶层。
  这四大阶层,掌控着天下至少八成甚至九成的财富。
  若是能让他们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并形成制度,那大乾的江山,就算不能一统万万年,但至少能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新时代!
  而推动此德政大行的他,也必将被青史所永记!
  所以,即使要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丝毫不惧!
  卯时三刻,皇城东门银台门大开。
  元辅宁则臣自官轿而下,紫袍玉带,不怒自威。
  他站于百官之下,迈着官步,步步入内。
  这时,礼部尚书曹芝跟至其身后半步,大声道:“元辅,新法至此已初步大行,国朝当进入修养阶段。礼曰: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元辅何必如此心急?”
  宁则臣脚步不歇,边走边沉声道:“无他,当一鼓作气,成就盛世之基,不负皇恩耳。”
  曹芝闻言,跺脚急道:“元辅!君不怕天下人说元辅太过苛刻,同为士人,相煎何太急耶?若元辅执意此行,必难逃暴虐骂名,一世清名尽付东流也!”
  宁则臣闻言,顿住了脚步,回首,坚韧锋利的目光扫过身后百官的面,却无人敢与他对视。
  即使他的得意门生和下僚们,也纷纷避开他的目光。
  见此,宁则臣无动于衷,他低沉的嗓音沉声道:“暴虐骂名?呵,我宁则臣,俯仰之间不愧天地,至于身后名之褒贬,就由春秋去定论吧!”
  说罢,一挥袍袖转过身,大步往麟德殿走去!
  身后百官无不侧目,心中只有煌煌一言:
  我宁则臣,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
  江南。
  相比于京城只是谣言四起人心浮动,那么以扬州府为中心四散出去的江南之地,则处于一片恐怖的腥风血雨中。
  短短不到十天的功夫,两百余家乡野豪族之家被移为平地。
  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
  一时间,整个江南都处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人心惶惶之态。
  连推行新法干的热火朝天的江南巡抚郭钊与按察使诸葛泰都不得不放心手中大业,亲往扬州来见贾琮,相劝他务必以大局为重,不要再开杀戒了。
  彼时贾琮其实已经达到了基本的目的,除却少数几个大豪见机不妙抛却家人产业,早早的逃之夭夭外,其余大部分位于那张名单上的人都已经授首。
  但贾琮还是没有答应郭钊、诸葛泰收手的命令,他命锦衣卫沿着那些商道,再来回清扫了几遍,直至确保沿途再无可威胁到押运司的力量后,方才收手。
  给予郭钊、诸葛泰的答复也很简单:“锦衣卫从未冤杀过一个百姓,缉拿不臣匪贼时,也做到了与百姓分毫不沾,敢无故惊扰百姓者,在锦衣卫内属重罪!而所杀之人,虽多不欺负乡杍百姓,却对外乡人狠辣无情。而外乡人,亦是我大乾百姓。”
  直至半个月后,年关前,锦衣卫才彻底收手。
  而这时,整个江南六省绿林,听闻锦衣卫三字则色变,退避三舍。
  诛族之痛,谁能承受得起?
  贾清臣三个字,如盖世魔王一般,可在江南绿林使小儿止啼。
  只是他们多不知道,贾琮自腊月二十五,便携带内宅家眷们,一起去了苏州。
  一是去林家祖坟,为黛玉之母,贾琮姑姑贾敏扫墓。
  二来代黛玉处置一些苏州的林家产业。
  因贾琮凶威赫赫,林氏支脉族人们,敢怒不敢言……其实也不敢怒。
  三来,则是领着内宅女眷们,畅游了苏州古城,领略了番苏州美景。
  至腊月二十八,兴尽而归,往回扬州盐政衙门。
  准备过年。


第四百六十二章 内外事
  “过大年啦!!咯咯咯……”
  “啊啊!”
  “呀呀!”
  腊月二十九,一大清早天蒙蒙亮,扬州盐政衙门后宅庭院正中的假山上,就响起一道脆脆的童音大叫声,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还有两道喜庆庆的附和声,欢快无比。
  不过这声音却引来各房内一阵阵笑骂声:
  “小角儿,大清早你带着方方元元鬼嚎什么?”
  “坏透了的小蹄子,扰人清梦,你等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不过骂后,连屋里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贾琮房里,幽幽香气沁人,晕色帷帐内,可见两个……不,三个人影晃动。
  “好了,别闹了。”
  贾琮挤到中间,拦开晴雯,不让她去撕扯满面羞愧的香菱。
  原本他睡在最里面,香菱睡中间,晴雯睡外面。
  贾琮忍不住笑道:“昨儿是你叫香菱来作伴陪,我夜里回来时她都睡死了,你也迷糊着起不来,你们又占着位置,我就在里面挤了宿,才和她挨着边儿,你这会儿闹什么?”
  晴雯气道:“我是恼这个?我是恼她一晚上把我挤下去三回!摔的我……这个大屁股,看我不教训她!”
  香菱红着脸羞愧的否认:“我没有!”
  反手悄悄的捂住后面,好似遮一遮就不大了……
  见晴雯张牙舞爪的来抓她,笑嘻嘻的往贾琮身后躲了躲。
  晴雯身上只有一件肚兜,露着雪白的膀子,披散着头发,张手捉人时,将姣好的身子曲线暴露在晨光中。
  贾琮试图将她抱住,她却和一匹胭脂小马般刚烈,挣扎不休。
  不过那软软的身子在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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