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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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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随时等候吩咐。
  又有十二名身着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托着银制托盘,将一份份果味珍馐,并香茗美酒送入堂内。
  进入堂内,抬头迎面可见一赤金九龙青地大匾。
  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正是“荣禧堂”。
  后还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
  匾下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壁上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
  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此刻,原本常年保持宁静的荣禧堂内,却充满了热闹人声。
  不过并不算喧嚣,只是闲聊。
  “存周啊,贾家义学存世百年。国朝还未鼎定之时,初代荣国就已经着手建立。历时悠远,也人才辈出。你又何必太过自谦?”
  堂内前方主座上,宋岩含笑对贾政道。
  众人此刻的话题,便是从贾家义学谈起。
  因为贾政是东道,因此他与地位最高的宋岩坐在主座上。
  工部侍郎曹永及国子监祭酒分坐左右首座。
  再往下才是工部郎中赵钱孙李等人。
  满堂二十余人,倒将交椅坐尽仍不够,又有小厮取来几椅布置妥当。
  听闻宋岩之言,贾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摇头苦笑道:“不瞒松禅公,勋贵子弟,纨绔膏粱居多,多不成器。贾家义学所立,初衷也只是为了约束族内子弟,不得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贾家族学塾掌,乃代字辈太爷,为人方正严厉,但于经学一道,并不出众,也无甚功名。只求族中子弟能做到闻德,知礼,非祸。”
  “闻德,知礼,非祸……”
  宋岩轻声复述一遍后,眼中多了几分郑重之色。
  下首曹永、李儒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讶然。
  曹永感叹道:“我原还道贾家族学虽长久,但少见举业英才,便以为庸然……不想今日所闻,才知是吾目光疏漏短浅,不知贾家义学教义之明也。闻德、知礼、非祸。勋贵子弟若都能做到此等境地,大乾何其幸哉!”
  李儒却摇头笑道:“此话诚然,不过依我来看,难、难、难。
  况且,能惹祸的勋贵子弟,也不尽是坏的。
  开国公之孙李虎,和宣国公之孙赵昊,凶名震京都。
  相传两人打小见面就厮打。
  长大些后拉帮结伙的斗,满神京的折腾。
  如今去了九边戍边,回来后遇见了还打。
  沿街不知多少门铺因此遭殃……
  十三那日,在朱雀大街上,距离朱雀宫门也没几步远。
  两伙人遇见后又打了个天翻地覆,最后生生惹出御林军来清剿。
  多大的祸事!
  可那李虎听说有勋贵子弟在国子监为祸,不听管束,无法无天,就单枪匹马入监,将那些害群之马狠狠抽打了一通!
  自此之后,国子监内那些武勋荫监,再无人敢生事。”
  贾政闻言奇道:“祭酒大人,莫非有人去请他出面?”
  李儒摆手笑道:“国子监与开国公府并无交情,是那李虎以为那些混账坏了军门衙内的名声,所以就去狠狠教训了通。免得日后旁人将他也认为是高衙内之流。”
  贾政笑道:“若是如此,李虎倒是颇有义侠之心。”
  曹永哈哈笑道:“不过少年人好面子罢了,虽确实要比混账膏粱子弟强些,但到底不比贾家子弟,闻德、知礼、非祸。我道贾家子弟亦是公候子弟,在外却少有恶名流传。原来如此。”
  贾政对于族内子弟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
  这些年来,贾家子弟虽没几个出息的,但确实也没几个在外面惹祸的。
  尤其是像李虎、赵昊那般,敢在宫门外厮杀放对惹祸的,更是从没发生过。
  念及此,贾政心中自矜,面上却摇头自谦道:“曹大人谬赞了,也不过多知些礼数罢,实则多不成器。”
  他自然不知,贾家子弟其实连礼数也知道的不多,在外多是吃喝嫖赌之辈。
  就算让他们像李虎赵昊那样惹祸,也没那个能为……
  荣禧堂内没设点戏台,也没有叫打十番热闹,一群人只是闲话。
  宋岩、曹永等人倒罢,赵国梁、孙仁那些工部官儿们,却郁闷坏了。
  他们地位距离宋岩差距太大,而宋岩等人素来严谨,在他们面前都是不苟言笑。
  因此他们不能像寻常官场上那般,趋奉上官。
  便只能干坐,又插不上话,着实无趣。
  正这时,就听上方宋岩又道:“存周啊,久闻汝有一子,气运非常,乃衔宝而诞。几次要见一见,都为杂冗所阻,今日想是在家的,何不请来一会?”
  贾政还未说话,就听曹永笑道:“松禅公何故厚此薄彼?既然方才谈及贾家子弟知礼明孝悌,何不都请出来一见?
  如今朝廷新法变革,内阁革新吏治,约束百官饮宴堂会。
  我等已然被划为旧党,就不要再给阁老大人们添恼了。
  所以,今日戏台班子什么的就免了罢。
  来来来存周,快将你家子弟请出来,咱们以文会友。
  外面不都说我工部衙门顽固腐朽,不知变通进取吗?
  还说松禅公与我等皆旧党中坚!哈哈!
  今日咱们也沾沾少年朝气,更新更新气象!
  好让那起子小人莫再说嘴……”


第五十八章 今日可在?
  墨竹院。
  贾琮无奈的看着两个丫头,门口处还挤着四个小脑袋。
  六个人,都是眼泪巴巴的。
  盖因见到贾琮这么早归来,再一打听,是因为不得人喜,被老爷给赶回来了……
  春燕当场就哭出声来,看着贾琮的目光里不是失望,而是满满的心疼……
  她这一哭,带着觅儿、娟儿四个小丫头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
  倒是不知她们在哭什么……
  小红还好,坚强些,只不过也就多忍了半盏茶的功夫,还是落下泪来。
  贾琮看着“嘤嘤”抹泪的一屋子丫头,轻笑道:“都别哭了,你们哭什么?你们不读书,不知这是好事。”
  春燕闻言,有些委屈的抬起头,看着贾琮哽咽道:“三爷莫要……莫要哄人,这怎地成了好事?”
  贾琮笑道:“《孟子》言: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就是说,上天若要下达重大使命给一个人,必然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筋骨劳累,体肤俄瘦,身受贫困之苦,种种行动去阻碍、干扰他的事业,通过这些来让他内心警觉,使他的性格坚定,以不断增长他的才干。你们瞧瞧我,是不是正是这样的?呵……怎么,我的话你不信,孟圣人的话你也不信?”
  这大帽子压下来,春燕赶紧连连摇头。
  虽然她没读过书,心里也不懂什么孔圣孟圣。
  可这个时代的话语权就在这俩圣人的徒子徒孙手中,所以纵然刚记事的孩子,也知道二圣所言皆至理也。
  信不信是一回事,可不能说出来。
  春燕自不会说出这等话来,却用幽怨的眼神去看贾琮。
  用这等大话来欺负人,三爷忒不厚道。
  小红仔细瞧了贾琮面上,不见一丝阴郁之色,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抹了抹眼角,强笑道:“到底三爷是读过书的,不似咱们这些女孩子不识道理。往常我们女孩子顽笑时还不忿,凭什么爷们儿就比我们金贵?如今看来,果真是比我们要强。”
  话虽如此,可小红却是知道,并不是每个爷们儿都能做到贾琮这般坚韧,这般能经得住事。
  小红虽是奴几辈的,可天性聪慧,因出身之故,很有几分眼色。
  她能看得出贾琮不是那种沉沦之辈,否则也不会那般拼命读书。
  他只是有个广博的胸怀,能容忍挫折和磨难。
  也因此,心里对贾琮愈发敬服。
  料定他早晚必成大器。
  待春燕带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四个小丫头子去洗脸后,小红看着贾琮轻声道:“三爷,老爷不是极看重于你吗?今儿怎么会……”
  贾琮顿了顿,道:“倒不是老爷让我回来的,是他的清客相公詹光。不过今日确实不是好时机,没事的。”
  看着小红面色不忿,贾琮笑着劝了声,又道:“你也去吧,我去看书了。只有这个,才是自己的。”
  ……
  贾母上院,荣庆堂。
  得知宝玉无事后,贾母也放下了最后的担心,愈发高乐起来。
  王子腾夫人李氏凑趣,道:“老太太真真把宝玉疼成命根子了,今儿是老太太大喜之日,不知您那命根子给您送的什么寿礼?拿出来也让我们瞧瞧!”
  李氏自然不会不知贾宝玉送的什么礼,这会儿不过故意锦上添花。
  说起来,宝玉送的礼,还是来自王家……
  李氏就不信贾母会不喜。
  王夫人母子在贾家地位愈重,对王家也就愈有好处……
  果不其然,贾母一听就得意起来,口中却谦逊道:“他一个孩子家家,能送什么寿礼?不过是一番心意罢了。不过他今年送的礼倒也新奇,竟是一尊海西佛朗思牙来的洋菩萨,叫什么……玛利牙!今早送来的时候,可把一屋子人稀罕坏了。凤姐儿听说这玛利牙菩萨是和咱们观音菩萨一样,是送子的,也不要脸面了,闹着要抢了去。宝玉和他姊妹们帮我护着,真真热闹了一早上!”
  听她说的热闹,其她人一边笑一边故意央道:“老太太可别将好东西藏着,也让我们开开眼,瞧瞧海西佛朗思牙来的洋菩萨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又有人道:“趁着凤哥儿不在,着紧些罢!”
  众人大笑。
  贾母嗔道:“我的宝玉送我的寿礼,你们也惦记着,真真没法子。”
  话虽如此,却还是让鸳鸯去取了来。
  众人见到一樽异国来的“菩萨”,个个新奇不已的同时,又将宝玉赞了又赞,夸其纯孝无双。
  李氏看了看出自自家的玻璃金石圣母像,笑道:“是极好,不枉老太太这般疼他一场。凤丫头的呢?我们在王家都听说了,老太太待一个孙媳妇,竟不比亲生孙女差哪去。她能有这等造化,家里都为她高兴。若是她不送份大厚礼给老太太,我都不依她!”
  众人齐笑,皆言极是,说贾母快把王熙凤宠上天了。
  贾母愈发高兴,道:“你们也别嫉她,真真不是我偏心这孙媳妇。
  凤丫头虽泼皮如辣子,却最可我的心。
  人皆道她厉害,可我就觉得她最知孝知礼。
  成日里侍奉完老的侍奉小的,都说她只顾讨好我,可你们问问她这班小姑子小叔子们,有哪个说她的不好的?
  连妯娌间,她都能处置的妥妥当当。
  我这大孙媳妇是个极老实本分的,换到旁的高门里,怕还不被人欺负死?
  这些年我冷眼瞧了凤姐儿几年,都见她对这大嫂子恭恭敬敬的,没一丝恃宠而骄的轻狂。
  这一点,最难得!”
  贾母话音刚落,其她人还没接上,就听邢夫人有些阴阳怪气道:“这一点是最难得。”
  众人闻言,都抽了抽嘴角。
  王夫人则如同没听出话音般,依旧淡淡笑着,恍若一菩萨……
  贾母却当场变了脸色,平日里她还能忍,可今日都是晚辈,又有王家姻亲在,她若忍了,还不让人笑话了去?
  因而冷笑道:“自然难得,珠儿媳妇和二太太性子极像,却比她有福气。”
  此言一出,邢夫人登时老脸涨红,眼泪都差点落了下来。
  她没想到当着外客和那么多晚辈的面,贾母竟一分体面都没给她留。
  还如此委屈她。
  其她人也都有些尴尬,这种内宅家事,劝都不好劝。
  王夫人不动声色的给李氏使了个眼色,李氏会悟,里子面子都得了,就要做好人了。
  不然反倒像是合起来欺负人。
  她笑道:“老太太这话说偏了,二太太也极有福气,连我都听说了,有您这样英明的老封君,又有大太太这样的好人照拂,她的日子比哪个都有福气呢!”
  其她人也纷纷说笑,邢夫人都在贾母的逼视下,强笑着顽笑了两句,气氛这才缓和过来。
  保龄侯夫人朱氏笑道:“姑老太太,您将凤哥儿夸的这样狠,莫不是她也送了您一份大厚礼?要不然再没这样的道理!您倒拿出来叫我们开开眼哪……到底是什么重礼,让您这般护着她!”
  众人哄笑,贾母笑的更欢,拍着软榻道:“你们再想不到凤哥儿送给我什么礼,哪个猜着了,我就服她!”
  满堂人来了精神,左一言右一句的猜了半天,可没一个对的,让贾母大笑不止。
  最后让鸳鸯告诉众人,王熙凤到底送的什么。
  鸳鸯也笑的俏脸晕红,眼睛弯成月牙,道:“二奶奶送了老太太一宝箱吉祥如意的银锞子做寿礼!”
  “啊?!”
  众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贾家是什么门第,送寿礼能送金银?
  当寻常百姓泥腿家随份子么?
  贾母见众人这般瞠目结舌的神情,愈发乐不可支,正想再顽笑两句,就见身边大丫鬟琉璃匆匆进来,福身道:“老太太,袭人让人回来传禀,大司马宋大人和工部侍郎曹大人还有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来给老太太贺寿了。因为有贵客至,所以宴席摆到了荣禧堂。袭人还说,由于朝廷新政,老爷们不好听戏,所以就叫宝二爷他们一起吟诗作对呢。”
  ……
  荣禧堂内的气氛,要比荣庆堂严肃一些。
  贾琏、贾宝玉、贾蓉、贾蔷、贾菱、贾菖等一众贾家子弟,齐齐站在堂前,与众位官员见面行礼。
  不管他们在外如何,此刻于长辈面前,都彬彬有礼,做派无可指摘。
  贾宝玉的那块玉也被放于托盘上,让众人瞧了个遍。
  皆惊叹不已。
  兴尽之后,贾政已叫人备齐笔墨纸砚,而宋岩却撵着白须,忽然开口道:“存周啊,吾与牖民先生相交经年,常有书信往来。
  今年牖民先生入京陛见时,闲暇之余曾与吾有过一会。
  他与吾言,在汝家见过一子弟,他十分看好。
  吾极好奇,能如此入牖民先生眼的贾家子弟,到底是何等璞玉?
  哦,润琴和寿衡素来敬重牖民先生,得知此信后,也有意见上一见。
  却不知是汝家哪位子弟,今日可在?”


第五十九章 向学之心
  “哈哈哈哈……呵额啊……”
  墨竹院内,一阵小公鸭子笑声传来。
  拖长的尾音更是能看出发笑者的酸爽得意。
  小红和春燕带着觅儿、娟儿、小竹、秋珠四个小丫头子,一起怒目相对。
  然而环三爷无视一切眼神攻击,并且一一反弹之。
  又在六个丫头的注视下,一摇三晃的进了书房。
  “哟,这不是想上高台,然后‘啪’一下给掉下来的琮哥儿吗?哈哈哈!”
  这倒霉孩子果然让人讨厌,贾琮这等好心性,都生生气笑了。
  瞥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贾环,贾琮道:“你不在里面顽你的,跑这来作甚?”
  贾环收了笑,哼了声道:“我还不是来劝你看开点……”
  说着,还真苦口婆心的劝起来:“贾琮,你就听我的罢。
  我还能坑你?
  咱俩都是姨娘生的,我比你还强一头,也没见像你这般成天想爬高枝儿。
  瞧你,现在被人赶了回来,多丢脸哪!
  如今家里那些臭婆子,到处都在笑你说你的坏话,难听死了。
  我刚才过来时,还看到你那嬷嬷都被气哭了……”
  开始贾环还说的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可说到后面,他都有些压抑了。
  到底是小孩子,还没坏到根儿上……
  贾琮则冷静的多,外面的那些口舌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不过,总有些不喜。
  想来如今整个贾家都在传这话吧……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本就没将那些嚼舌根之人放在心上,犬吠几句又如何?
  但要顾忌身边的人,会受到影响。
  不说小红、春燕她们,连坏小子贾环,怕也有几分关心他。
  想了想,贾琮解释道:“环哥儿,你也知道,今日之事,是前儿老爷吩咐我去的,不是我自己央求的。再者,我所行之事,非为名利。外面那些人不懂这些,所以才会嚼舌,不用和她们一般见识。”
  贾环哪里听得懂这机锋,莫名其妙的看着贾琮。
  不为名利为什么?
  见贾琮执迷不悟,他抓了抓头上发髻,着恼道:“罢了,你不识好人心,我也不管你了。反正那些臭婆子们取笑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不是不怕么,我给你学学她们怎么说你的,她们说你是野……”
  贾环话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啪”的一道摔碎声。
  紧跟着就是一阵呜呜哭泣声,虽然在压抑,却明显压抑不住。
  贾琮闻声眉头微皱,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看去,就见刚刚才停下哭泣的几个丫头,又哭了起来……
  一只茶盏,打碎在庭院青石板上。
  几株墨竹旁,一个和小红、春燕年纪相仿,但明显好看许多的丫头,正在和她们说着什么。
  显然,是在学贾府现在流传的“笑话”。
  这个丫头贾琮也认识,正是柳嫂子的女儿,名唤柳五儿。
  与小红、春燕都是旧识,曾来墨竹院顽过。
  长的极标致,柔弱纤纤,很有些娇态。
  此刻泪流不止,绣帕拭泪,似梨花带雨。
  面色悲戚倒也罢了,只那一双眼中的幽怨之色,真真叫人心碎。
  不过……
  在贾琮看来,她却不比春燕拼命掩口的嚎啕更动人。
  因为五儿是在为她娘不平,春燕却是在为他大哭。
  见连小红也气的发抖落泪,贾琮心里一叹。
  他之前一直都以局外人之身,冷眼旁观着周遭的一切。
  因此可以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然处之。
  可现在,他身边却多了几个关心在乎他的人,让他从此变成了局中人。
  当然,这是温暖,却也是责任……
  贾琮并不怕这种责任,只是要想法子破局了。
  他不想让关心他的人如此担心,如此伤心……
  “贾琮,看到了么?必是那些坏话被她们听到了。没想到,你那俩丑丫头还挺忠心,哭成那般。你说说,你多不省心,要是你今儿和我去外面逛逛,不就没这些子浪事了?”
  贾环喋喋不休说道。
  贾琮有些无语的看了贾环一眼,心知这些话八成都是赵姨娘平日里说他的,却让他记下了今日现学现卖。
  正想说什么,就见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从墨竹院院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贾琮……琮三叔呢?快快,快叫琮三叔出来。前面那么多老爷们都等着他呢!!”
  看着来人,小红、春燕等人似都忘了落泪,齐齐怔住了。
  直到来人再催了一遍后,她们才登时回过神,面色狂喜,一起冲向了书房。
  “三爷啊……”
  ……
  贾母院,荣庆堂。
  这时,因为并非是“同声翻译”,所以贾母等人这会儿子才得知,贾琮被劝回的信儿。
  贾母等人倒没说什么,只当没听见,让这事自然过去。
  偏最不该出声的邢夫人,又当着李氏、朱氏、赵氏等姻亲的面,忿骂起贾琮“上不得高台”,“白日做梦攀高枝儿”。
  犹不解恨,又说起了贾琮的身世,还将他今日送礼都拿出来说。
  “连环儿都知道攒月钱给老太太置办个好寿礼,他倒好,就写一幅字。”
  “真真是不知孝道的下流种子,我也是奇了,一幅字也能作寿礼?”
  “白白老太太如此待他,又供吃又供喝,还让他在墨竹院里读书。”
  “这世上哪个知礼的,能拿一幅字当寿礼?”
  贾母、王夫人素知邢夫人禀性愚弱,贪婪财货,只一味的奉承贾赦以自保。
  说出这些话不意外,可听她将善待贾琮的功劳安在贾母头上,而不是二房头上,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就会耍这些小心思么?
  正当贾母愈发忍受不了这种喋喋不休的聒噪,想要制止时,就见琉璃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手里还都捧着物什。
  琉璃笑道:“老太太,前面打发人将大司空、曹侍郎和李祭酒的寿礼送来了。”
  贾母趁着邢夫人断档的功夫,忙道:“不要忘了记档,往后好还礼。”
  琉璃笑道:“忘不了,司空大人送了一幅字……”
  此言一出,荣庆堂内的气氛登时古怪起来。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高头的邢夫人。
  她方才还言,“这世上哪个知礼的,能拿一幅字当寿礼”,却不知这当朝大司空,知礼不知礼?
  琉璃到底不比鸳鸯细致,没感觉到气氛变化,继续说道:“曹侍郎送了一盒好香,李祭酒送了一本佛经善本。之前也不知哪儿出了岔子,琮三爷竟回墨竹院去了。没想到大司空几位大老爷也知道琮三爷,还是从衍圣公爷那里知道的,见完宝二爷后,又想见他。这会儿子老爷正派人去请呢。”
  荣庆堂内一片静寂,邢夫人一张老脸,已青至发黑。
  只觉得被一记记耳光打完了左脸,又翻过来打了右脸。
  人家不是自己去上高台攀高枝儿,人家是被请去的!
  ……
  荣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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