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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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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床不远处,一只缠枝牡丹翠叶熏炉内,有缕缕残香袅袅。
屋内的一切陈设,无不透露着这世间顶级的奢华尊贵。
而这样奢华的陈设,又怎能少得了靡靡之音?
忽地,一阵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呜咽声,从无风却微微鼓动的纱帐中传出,婉转啼吟,让人闻之而血脉贲张!
好一阵后,纱帐缓缓平息下来,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好姐姐,感觉还好?”
“……”
“我都说了嘛,第一次是因为并不熟练,再加上姐姐又太美,所以才快了些。第二回、第三回便好多了,对不对?”
“噗嗤!”
“你笑什么?你敢笑我?我要再惩罚你!”
“不敢了不敢了,爷啊,饶了奴吧……有些生疼哩……”
纱帐内,平儿本就貌美如花的俏脸上,今日显得格外的娇艳,那微微蹙起的娥眉间,蕴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和风情。
那是女人极幸福后的余韵。
本就早已生死相许她,此刻目光愈发的痴缠。
贾琮闻言,怜惜的轻抚着平儿的俏脸,抹去她额前的细汗,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原是想等大婚之日再在一起的,委屈你了……”
平儿闻言,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轻轻反抱住贾琮,声音糯甜道:“爷,我很知足呢,如今这一切,对我而言就和做梦一样。好到,好到不真切。有时,我都怕一睁开眼,又回到了过去……可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后,又是惊喜。我知足呢,真的知足呢。若不是舍不得爷,放心不下旁人照顾爷,我即使现在死去,都无怨无悔,又怎还在乎别的……”
贾琮闻言,目光愈发柔和,将平儿往怀里紧了紧,笑道:“那可不行,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死,家里人不行,你更不行。外面太冷,太狠,太毒,也太凶险。但只要想起家里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平儿闻言,既幸福又心疼的看着贾琮,道:“爷,外面……真的那样凶险?她们都只说爷在外面,威风的紧。”
贾琮心中苦笑一声,威风……
不过面上却不显,他微笑道:“这世间哪里不凶险?当今天子虽不欲要改天换日,但也要重造这世间的秩序,唯我独尊。我是他选中的刀,只能一往无前!进,尚且有路可走。退……是真退不得。不过,我本也没想过要退。腐朽的势力,看似极其强大,但实则内里早就空了,只是纸老虎罢。只要足够强,只要有足够的魄力和毅力,便可用铁拳,砸烂他们!任何人,任何阻挡我前进步伐的人,都将是敌人。他们故步自封,看不清这世间正在发生着怎样的变革。他们不懂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们还想走老一套,所以,走到最后,胜利者一定是我!!”
“嗯……”
正当贾琮难得自我的说出一番心里话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啼哭般的呜咽声。
他转头看去,却看见平儿满面通红,美眸中的水意都快溢出,这模样,分明是……
贾琮有些悲愤道:“难道我前三回都白辛苦了?敢情没有我也成啊!”
本羞愧难当的平儿,听闻此言后,“噗嗤”一笑后,将臻首伏在贾琮怀中,再不肯起身。
可贾琮这一世也是初识鱼水之欢,叶清那次完全无印象……
少年贪色时,难得放纵一次,怎甘心浅尝辄止?
翻身将平儿压在身下,抄起那双雪白修长的美腿,昨夜贾郎今又来……
……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前庭锻炼罢,已经日上三竿。
贾琮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腰,暗自警醒,日后不可过于沉溺此道了。
昨夜他原本未有此意,只平儿不知受了凤姐儿何等教唆,羞涩生疏之下,终究还是引他入了巷……
一个女孩子这般主动,贾琮自然不好再拒绝,否则就太伤人心了。
不过也好,总含而不发……
对身子并未有多少好处。
只要有度即可。
抛开此事,贾琮重新洗漱罢,去了前面仪厅理事。
……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知是不是福祸相倚,泰极丕来,昨夜当了一夜新郎满心愉悦的贾琮,刚一至仪厅,就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怒的消息。
南镇抚司镇抚使姚元看着大怒的贾琮,有些拘谨道:“大人,这个……也可能是顺天府仓大使故意攀咬,未必是真。”
贾琮厉声道:“我让你再说一遍!”
亲眼目睹贾琮崛起的姚元,心中对贾琮的敬畏是根深蒂固的,听闻此言后,再不敢拖延,忙道:“大人,昨夜卑职带人连夜审讯,据顺天府官仓仓大使交代的八家粮商中,有一家为丰字号。其他七家都已经派人去抄家拿人,只是这丰字号粮铺……是薛家的买卖。”
此言罢,仪厅内好长一阵没有动静。
贾琮只拿凌厉的目光看着姚元,看的姚元额头冒出一层虚汗。
许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姚元看着贾琮轻声道:“大人,此消息,绝无外传。”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沉声道:“外不外传有什么关系,当能瞒得住哪个?你立刻带人去丰字号粮米铺抄家。店内自掌柜的至伙计,一个都不准少。”这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等着他出错啊!
姚元闻言面色一凛,大声应道:“是!”
姚元还未出门,就听贾琮又道:“展鹏,带人去梨香院,将薛蟠取来。”
“喏!”
姚元迈出门槛的脚顿了顿,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对贾琮的心性,又多了层认识。
果真能走到这一步者,皆有虎狼之性!
……
荣国府,荣庆堂。
听闻家里嬷嬷慌张下的哭诉,满堂人简直不敢相信。
都不等薛姨妈问,贾母就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琮哥儿派锦衣卫把你家哥儿给抓走了?”
那嬷嬷哭道:“果真是这样哩!”
贾母气笑道:“他们是在顽笑吧?”
连薛姨妈都如此怀疑,强笑了声,道:“必是如此,琮哥儿和我家那孽障,相处的倒还不错。难为琮哥儿能瞧得起他……”
贾母和王夫人忙劝道:“这是什么话,自家亲戚,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的?”
况且,府里谁还不知宝钗对贾琮的心思,贾琮对宝钗的情意同样人所周知。
这种情况下,贾琮又怎会这样做?
唯有宝钗,面色隐隐发白。
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若非发生了极大的事,贾琮绝不至如此。
她娘说的对,难为贾琮看得起她哥哥……
可果真看得起么?
她知道,贾琮谦和的外表下,内心是何等的高傲。
他是不会同她哥哥开这等顽笑的……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焦之下,宝钗双手将手中的云锦帕揪成了一团……
这嬷嬷是薛蟠的乳母,向薛姨妈哭道:“太太,果真不是顽笑哩,当时场面骇人的紧!”
这话让贾母也有些吃不住了,她狐疑的看向王夫人,问道:“这孽障又在闹什么?”
王夫人脸色比她还难看,说到底,薛姨妈是她亲妹妹,举家进京投靠,都是她的脸面。
贾琮好端端的忽然派锦衣卫把薛蟠给抓了,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如今只闹不清,贾琮到底是顽笑,还是……
正当众人惊疑之时,就见又一梨香院的下人被人领了进来,同样哭哭啼啼。
薛姨妈、王夫人和宝钗等人看到此人,心里又是一沉。
因为这是薛蟠乳母的儿媳崔氏,崔氏此刻比她婆婆刘氏还慌了神,连见礼都忘了,只对她婆婆哭道:“妈,出了大事了,锦衣卫去了粮米铺,把康哥还有店里的伙计全都抓了去。刚才又抓了公公去……”
“啊?!”
如同惊雷劈在了头上,刘氏一下就懵了。
这个时代女人都是以自家男人为天,此刻这婆媳二人真真觉得天都塌了,放声大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一早上都有好心情的贾母,差点没背过气去,拍着身边软榻大声道:“还不快去将那个孽障给我喊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干脆连我这把老骨头也一并抓了去!”她不得不如此,不然连王夫人都没法在家里立足了。
……
东府,仪厅内。
薛蟠瞪眼呲牙,跳脚发誓道:“琮哥儿,这事若是我做的,我管你喊亲爹爹!那反叛肏的,可将我坑苦了!!”
贾琮冷眼看他,道:“你果真不知?薛蟠,我告诉你,昨夜我忙了一夜,砍的人头可以堆成一座山了,你若敢说谎,哪怕有姨妈和宝姐姐的面子,我也饶不得你!”
薛蟠眼泪都唬下来了,冤枉道:“琮哥儿诶,琮爷爷!!旁人不了解我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家里那些营生,我多咱理会过啊?真真是冤破天了!”
贾琮闻言,恼怒道:“那你也有失察之罪!你是东家,伙计做下这等混账枉法事,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罪名?”
薛蟠看着贾琮森然的面色,真的怕了,他哀求哭叫道:“琮哥儿,我真不知道啊!我冤枉啊!”
贾琮轻吸了口气,正要说话,却见从堂后进来一嬷嬷,满脸堆笑的过来。
见此,贾琮还未说话,一直守在一旁的展鹏却面色大变,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这便是漏洞了,东府布防,防外而不防内。
如今整座东府内宅只寥寥十来个下人,早就严格交代过,没有召唤绝不许到前面来。
不曾想有人竟会从西府过东府,再到前面来。
那嬷嬷被展鹏如打雷般厉声一喝后,差点没吓昏过去,再看到贾琮刀子一样的眼神看来,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哭腔道:“侯爷,是老太太吩咐我来,请侯爷到西边儿说话的,不是奴婢自己要来的……”
“拉下去,打十大板。再有下一次,斩!”
第五百三十六章 皇恩
见贾琮连贾母派来的救兵都敢喊打喊杀,薛蟠愈发唬的心惊肉跳。
等两个亲兵拖着面无人色连求饶都张不开嘴的嬷嬷下去后,他也再坚强不得了,“噗通”一下跪地哭道:“琮哥儿,你可千万别打杀我啊!看在我妹妹的面上,你救我这一遭吧!”
贾琮面色阴沉,起身审视了薛蟠稍许后道:“到里面再说。”
……
荣庆堂。
看着面色凝重的贾琮与一脸涕泪的薛蟠,众人面色都不好看。
薛姨妈又惊怒又心疼,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王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鹜,贾母则怒声道:“你这孽障,一天都不肯清静,又闹什么幺蛾子?姨妈是亲戚,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能说?你只这般胡来,又将我和太太的脸面放在哪里?贾家的亲戚故旧让你打杀的打杀,得罪的得罪,干脆连我们也一并赶走,往后你就一个人独活?”
因为薛蟠是外男,所以除却宝玉宝钗外,其她姊妹们和李纨都回避了。
这会儿宝钗怔怔的看着贾琮,眼神中满是担忧……
还有一点点的难过……
王夫人见贾琮被斥骂也不反驳,便温声问道:“琮哥儿,可是你薛大哥犯了什么事,让你生气?”
贾琮缓缓摇头,吐口道:“太太,昨夜琮忙至半夜,只为顺天府官仓盗卖一案。河套发生水灾,朝廷要赈济,却发现粮食被一帮蠹虫和奸商勾结盗卖了。天子震怒之下传旨,捉拿一切逆贼。连太后娘家、义忠亲王、军机大臣和十二武侯看顾的京城最大的四大粮商,还有顺天府自知府而下的所有官员,顺天府官仓的全部官吏,还有诸多大小涉事官员并粮商,悉数拿下,逃不过抄家灭族之祸。今晨琮才得知,薛家丰字号,卷入案中,被人招了出来。”
“啊?!”
“什么?!”
一阵惊呼声响起,再无人有心思见怪贾琮了,一群妇人唬的面无人色。
薛姨妈更是崩溃的放声大哭起来,宝钗惨白着脸,震惊的看着贾琮。
见薛家人连薛蟠在内都没个反应了,王夫人不得不出头,她用帕子抹着泪看贾琮,道:“琮哥儿,看在我的面上,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贾琮苦笑一声,道:“太太,昨儿琮亲自去拿人,那祝氏子仗着有义忠亲王在背后撑腰,还敢拘捕,被琮下令当场击杀。这一会儿……琮若徇私半分,少不得惹出阖族之祸来。”
王夫人闻言,一下闭上了口。
她虽心疼妹妹一家,可若让她赔上贾家去救,莫说贾母不会答应,她自己都不会答应。
只是这样一来,本还听闻动静的薛姨妈,彻底慌了神了,一颗心冰凉。
可贾琮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强求不成?
连薛蟠也吓的大哭不止,只道不想死。
唯有宝钗,无声的看着贾琮。
贾琮迎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她如此无助伤心,亦有些心疼。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贾琮道:“如今唯一的生机,便是丰字号虽涉及此案,但薛大哥本人并不知情。是丰字号粮米铺的掌柜伙计,欺上瞒下,借着薛家的名号,经营他们自己的买卖……”
话没说完,就听薛姨妈一迭声地叫道:“极是极是,必是这般,必是这般!琮哥儿啊,你最知道你薛大哥是什么模样,家里的生意他何曾料理过?上回你不是还说,下面有掌柜的弄鬼,坑害薛家的银子吗?就是这般,就是这般啊!”
薛蟠也回了元气,委屈地哭道:“我刚就说了,不是我做的!是老苍头那忘八儿子,反叛肏的害的我啊!”
贾琮提醒道:“虽如此,薛家到底是主家,少不得要担责……”
薛姨妈关心则乱,又慌了神。
王夫人担心牵连到贾家,她又是薛姨妈的亲姐姐,不好多说。
倒是贾母看出了点端倪,沉着脸道:“琮哥儿,你可有什么法子没有?”
贾琮想了想,道:“这件事琮只能秉公处置,但却可将原委奏明天子,也算徇一回私……”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直面天子的,实际上京中绝大多数官员,一生都没有与天子直接对话的资格和机会。
贾琮又道:“薛大哥为薛家家主,薛家丰字号卷入顺天府官仓大案,纵然有苦衷,但若只交出几个奴才,怕是说不过去。河套遭难,钱粮亏空,陛下因此心忧。琮建议,薛家能为君王分忧,捐一笔钱粮出来。看在此诚孝之心上,天子必会体谅薛大哥年幼不当事,被下人糊弄的苦衷的。”
薛姨妈闻言,忙急道:“给给给给……只要你薛大哥能安然无恙,就是拿我这条命去填,我也认了!”
贾琮稍稍犹疑了下,道:“姨妈,这我并不敢跟你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毕竟,涉事家族悉数被琮抄家,家财同样被抄入国库……只能看皇恩如何。”
薛姨妈刚才还有些心疼银财,虽说的痛快,可若简简单单的办妥,事后少不得怨恨贾琮……
薛家虽然豪富,但薛姨妈却不是大方的主儿。
贾琮对人情世故了解渐深,怎会不知此道?
故而提前让薛姨妈分清,他所为之事,到底是恩还是怨。
果不其然,听闻贾琮之言,薛姨妈又心惊肉跳起来,且她一听也在理。
天子震怒之下,下令抄家岂不是得到的更多?
因而心中再无心疼银钱之意,毕竟,相较于银钱,她还是更在意薛蟠的性命。
薛姨妈看着贾琮乞求道:“琮哥儿,姨妈如今只能指望你了,姨妈只你薛大哥一个儿子,若是他没了性命,我也是活不成了……”
见她哭的那样可怜,贾母和王夫人劝道:“且宽心,琮哥儿会上心的。”
贾琮点点头道:“琮自会尽力而为。只不过,薛大哥还是要先走一遭诏狱。”
“啊?!”
薛姨妈闻言愈发惊惧,薛蟠也快哭死过去了,双手捂着腚,叫道:“我不去诏狱,我不去诏狱,娘啊,妹妹啊,救我一救……”
薛姨妈见薛蟠惨叫不已,心都要碎了,宝钗虽恨哥哥不争气,可到底是自己亲哥哥。
贾琮看着她,温声道:“如今不比从前了,现在诏狱是我管辖之地,不会有事的。”
宝钗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杏眼中目光感激的看着贾琮。
贾琮微微颔首后,见一旁薛蟠的哭喊声减弱了大半,知道他一直留意自己的动静。
没好气之下,正要领他出去,却见从一旁扑来一老妇和一年轻些的妇人,跪地磕头道:“求侯爷开恩,也救我家男人一救!奴婢给你磕头了!”
见贾琮不解,薛蟠抽噎着解释道:“这是我奶嬷嬷,就是老苍头的老婆。”
贾琮闻言面色一沉,目光看向贾母,道:“借老太太几个人手一用,送这两人出去,锦衣缇骑不好入内拿人。”
“这……”
贾母闻言一怔,看向薛姨妈。
“太太,我家素来忠勤,太太救命啊!”
那刘嬷嬷跪地大哭哀求道。
贾琮见薛姨妈竟迟疑起来,面色淡淡道:“姨妈,这一家欺上瞒下已是肯定的。因贪渎给主家招来这样的抄家大祸,她们不完,薛家就要完。”
贾母难得与贾琮意见一致一回,劝道:“姨太太,这样的奴才再留不得了。贪些不妨事,可要将主子置于死地的,那比毒蛇还毒,留下是要生祸的。”
薛姨妈闻言,哪里还顾得上旧情,忙道:“到底老太太见识广众,我还是见识浅了些。”
贾母简直苦笑:“我有什么见识?当初手下就那么几个贴心人,被人家一锅端了,全送进了诏狱去,这会儿怕连骨头都化了。我又能有什么法子?不过自己劝自己想开些,难不成还能和那孽障怄死?”
说罢,打发了几个健妇,拖着薛蟠乳母儿媳二人出去。
贾琮也告别诸人,领着哭哭啼啼抹泪的薛蟠出去了。
看着身形挺直,气度逸然出众的贾琮,和萎顿不堪,形容狼狈的薛蟠二人的身影,莫说贾家众人,连薛姨妈都有些动摇起来,难道她儿子果真比人差那么多?
……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正在与六大军机大臣议事的崇康帝听完贾琮所奏后,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看着他道:“果真是薛蟠无能,对手下奴才管束不力?”
贾琮还未答,一旁义忠亲王刘孜就忍不住了,插口道:“冠军侯,你这是假公济私,徇私枉法!谁不知道贾史薛王四家的关系?在我们你就喊打喊杀,到了你家亲戚就成了手下奴才的罪过?”
贾琮没有理会,而是坦然的看着崇康帝,道:“陛下,此案到底和臣相干,臣愿意回避,可将丰字号掌柜伙计交由中车府讯问。若查出臣有徇私舞弊之心,臣甘愿受罚。薛家子不过一吃喝玩乐之纨绔子弟,臣在江南时便已得知,薛家商号下众多掌柜伙计上下勾结,欺瞒主家。只是当时是钦差之身,不好处置私事,因而没有理会。只是没想到,连薛家身旁的奴才都出了问题,招惹出此等大祸来。”
崇康帝闻言,沉吟了稍许,问道:“薛蟠现在何处?”
贾琮恭声道:“已打入诏狱。”
崇康帝面色舒缓了些,瞥了眼木然而立的宁则臣,心中有了计较,对贾琮道:“都道朕刻薄寡恩,朕就要让他们瞧瞧,只要忠诚于朕,纵然有些许错过,朕也能有宽大之心。这次就罢了,看在爱卿的面上,且饶过薛家那糊涂混账一回。不过既然义忠亲王他们补了十万两银子,让薛家也补十万两吧。但朕警告你,只此一例,没有下次!念你没有私自徇私,坦诚告之于朕的份上,朕才给你一回体面。记下了?”
贾琮闻言,跪谢皇恩后,出了东暖阁。
等他走后,戴权小声问崇康帝:“主子爷,要不要奴婢派人将薛家奴才抓回来,审问一番?”
“多嘴!”
崇康帝目光凌厉的瞪了这狗奴才一眼后,对宁则臣等人道:“如今钱粮已经备妥,要挑选精干良臣去赈济安抚灾民。朕知道,赈灾历来是腐败重灾之地。有些混账官员,公然宣称,想要赈济灾民,先将底下那些官儿喂饱。朕就不信这个邪,这一次,哪个敢伸一根指头,朕诛他九族!!”
“陛下。”
只一日间,便衰老了许多的宁则臣躬身道:“臣举荐赵青山,任赈灾钦差,亲赴河套赈济安抚灾民。”
崇康帝闻言,面色骤然阴冷。
第五百三十七章 冠冕堂皇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内,连贾政也惊动了,来此探望。
得知贾琮已经去处理后,叹息几声,宽慰了薛姨妈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他着实不想贾琮因为这样的事去烦恼,可此事他又不好说什么,唯有心里渐生不满。
而薛蟠被带去诏狱,纵然贾琮说了那是他的地盘,可薛姨妈哪里能放心得下?
再加上薛家最得力的老苍头和薛蟠乳母都被一锅端了,这会儿若是回去,薛姨妈娘俩儿也只能抱头痛哭。
贾母王夫人都不放她们回去,只能百般安慰。
薛姨妈不住的落泪道:“连琮哥儿也只说尽人事,看天意,也不知能不能成。若是蟠儿……”
话都未说尽,薛姨妈就哽咽难言,担忧痛苦难捱。
贾母笑道:“姨太太且放心,我家那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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