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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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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昊见他要自己斟酒,就起身为他倒了一盏。
  蔡畅有些感激的呵呵道了谢,想起成国太夫人方才所言,外姓有时其实比骨肉至亲更可靠。
  看了赵昊一眼后,蔡畅喝了口酒,又拿起鸡腿就要再啃,只是,他却忽然发现,这近在眼前的鸡腿,怎么也放不进口中。
  他的手,忽然抖的如此厉害。
  发现这一点的,不止蔡畅,还有跟前还未折返回去的赵昊。
  看到这一幕,赵昊眸中瞳孔猛然收缩,待再看到蔡畅刚吃下的鸡腿,伴随着一阵恶臭的酸水顺着嘴角流下,看着蔡畅惊恐哀求绝望的目光,赵昊面色剧变,怒吼道:“快请太医!!”
  ……
  居德坊,荣国府。
  大花厅内。
  换了身家常士子服的贾琮,青衿儒衫,回京将养了这么些时日后,南下奔波而造成的黑瘦褪去,又恢复了往日温润如玉的形容。
  宝玉、贾环虽都不算丑了,可与贾琮坐在一起,却被衬的黯淡无光。
  看到这一幕,贾母、王夫人都觉得有些心闷。
  不过她二人并不觉得贾琮就比宝玉好多少,大半原因是由于贾政在场,宝玉唬他老子,所以才讷讷无彩。
  看着贾琮自如的挥动着筷子,虽然吃相并无不雅之处,但挑拣菜肴的速度很快。
  看起来清秀的贾琮,吃起饭来好似无底洞一般,吃个不停。
  这让贾母又好笑,又好气,她却不能因为贾琮吃的多骂人,就招呼宝玉道:“宝玉,快些吃,多吃些,瞧着都清减了。”
  “咯咯咯!”
  此言一出,不怕贾母的湘云就欢笑出声。
  她这一笑,莫说探春、宝钗等人,连宝玉自己都撑不住笑起来。
  贾母见此不悦,瞥了眼还在不动声色胡吃海喝的贾琮,眉头微微皱了眼,对于这个孙子清冷的性子,她心里真真不喜。
  不过今日家宴,却不好多说什么,便对湘云等人喝道:“笑什么?你们宝哥哥外面看着好,里面虚着呢。”
  湘云等人忙收了笑容,再笑就是无礼了。
  偏前面没笑的贾琮,听完贾母这句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咽下口中食物,看着身旁的宝玉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笑,却让宝玉不自在起来。
  今天贾琮训斥他,着实把他唬坏了。
  那不是面对贾政时,父子天伦带来的压力,那是一种……
  警告!
  宝玉虽然对外面的事不清楚,但并不傻,他心思极灵敏,能感觉的到贾琮不是随便说说。
  如果下一次,他再犯了贾琮的忌讳,贾琮可能真要严惩他。
  想想外面那些关于贾琮心狠手辣的传闻,有些甚至还将贾赦、贾珍、贾琏之死都安在了贾琮头上。
  宝玉虽然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也怕贾琮果真收拾他……
  念及此,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贾琮见之一怔,正想问怎么了,就听上头传来贾母怒喝声:“你干什么?”
  贾琮回头看去,见贾母怒目相向,原本不准备搭理,可看到贾母身后的鸳鸯连连使眼色,便想起了平儿的叮嘱,所以还是搭理一下,莫名问道:“怎么了?”
  却不知,这三个字倒比不搭理更让贾母生气,一张老脸气的发白,颤着身子连话都说不出了。
  见此,贾琮眉头微皱,往周遭看了看,见好些人给他使眼色,连贾政都对他微微摇摇头,他看向宝玉,再问一遍:“到底怎么了?宝玉,我欺负你了么?”
  宝玉瘪了瘪嘴,也不知心里怎就涌出无数酸楚,委屈的落下泪来。
  贾琮:“……”


第五百五十八章 竖子
  贾母的大花厅,虽比不上江南甄家的莲苑,但也安置了数百盆各色花卉。
  花厅内入了秋便笼起地龙,保持温度,使得各色花常开不败。
  偌大一个花厅,点缀的好似花中王国,妍丽奢靡。
  贾母的东道,就设在花厅的东南角高台上。
  放眼望去,牡丹娇艳,兰花雅致。
  花香袭人。
  然而本是美轮美奂的受用场合,此刻的气氛却有些凝固。
  贾母震怒的看着贾琮,王夫人亦是面色凝重,薛姨妈满脸唏嘘,贾政还在纳罕……
  李纨、王熙凤等人都不敢随意插口,此事太过敏感。
  其她姊妹虽心急,却也没甚法子。
  因为贾琮不准她们说话:“凡是萧墙之祸,起初都因沟通不善,各种误会而起。许多事,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宝玉,你来说说看,是因为今日我说了你而委屈落泪,还是因为刚才我笑了你?”
  见宝玉低着头不出声,贾琮笑了笑,用帕子净了净手道:“宝玉,今儿你若不说清楚,老太太怕是要持着金册进宫,奏请陛下和皇太后以忤逆大罪废了我。你同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宝玉闻言唬了一跳,忙抬头连连摇了摇,道:“并没。”
  贾政还没转过弯来,好端端的形势怎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但他知道,都是因为宝玉的缘故,因而怒喝道:“好个畜生!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贾琮趁着贾母还未暴怒发作之前,难得哈哈一笑,劝道:“老爷,今日在座的都是血亲,先别恼别急,宝玉性子纯善,让他缓缓。”
  贾政如今极给贾琮颜面,将他视作家中顶梁,听他这般说了,便压下怒气,不过也好奇:“琮儿,你今因何事教训了这个孽障?”
  说到底,他还是宝玉的亲爹……
  贾琮闻言呵呵一笑,在宝玉担忧的目光下,简单的将事情说了遍,不过将琪官背后身份略下不提。
  又在贾政黑着一张脸,惊怒的想要行家法前劝下了他,微笑道:“老爷,不是侄儿为宝玉说项。王侯子弟,膏粱纨绔者众。而这其中,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者又不在少数。相较之下,宝玉其实还算不错的……人的命运各不相同,他既想做一世的富贵闲人,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以贾家的门楣和根基,也不算什么难事。做一世富贵闲人,总比平凉候世子东川候世子那样,害的家族抄家灭族的强。再一步,也比他来同侄儿争这个爵儿闹的手足相残好……如今世道正逢千载未有之变,贾家在外面做事的有我一人足矣。真要有什么闪失,家中还有其他兄弟在,不会让荣国贾家没个下场。若都出头露面,那连条后路也无了。”
  听闻贾琮说起这些,众人惶恐色变之余,连贾母都没了教训他的心思。
  这本也是她心头上的一块心病,见贾琮有此觉悟,她心中之前生起的怒气消散了大半,叹息一声看着他道:“你能有这份心思就是好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原就不该将所有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狡兔三窟本是常事。你若不出去做事,倒也罢了,可既然你在外面那样能折腾,家里就该留个清白人。哪怕一日你犯了事,看在祖宗的面上,也不好赶尽杀绝……”
  贾琮闻言呵呵一声,没说什么。
  贾母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对贾政道:“如今连琮哥儿也这般说了,你往后不可再强逼宝玉!好好一个孩子,见了你唬的什么似的,简直岂有此理!!”
  贾政闻言,长叹一声,面色烦恼。
  贾母最后对宝玉道:“宝玉,往后外面的事不许去招惹,外面的人心里都是藏了奸的,你如何能对付得了?且你也太实诚了些,既然琮哥儿都跟你说了,外面那些人在算计家里,你怎还发善心?纵然是关心自己的朋友,也当先照顾好自己家里才是,以后不许了……”
  对于宝玉的骄纵,贾母虽疼他的紧,却也不愿见他犯傻。
  倒不是偏向贾琮,只是不愿宝玉以后吃亏。
  王夫人薛姨妈等人得知贾琮教训宝玉的缘由后也是纷纷无语,看宝玉的目光似在看奇葩。
  宝玉羞惭的抬不起头来。
  贾政却忽然问到了关键处:“琮儿,那个蒋玉涵是什么人?”
  宝玉闻言,圆脸瞬间惨白,身子打了个激灵,额头渗出冷汗来。
  贾琮之前并未说琪官,只道蒋玉涵是宝玉的朋友。
  若是他说明了蒋玉涵是忠顺亲王养的戏子,贾琮怕都劝不住贾政,非再上演一出“手足耽耽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笞挞”的戏码不可。
  在宝玉面若死灰心惊胆战下,贾琮微笑道:“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宝玉的一个朋友。不过往后还是要少来往些,这个人背后,牵扯的人有些多。宝玉?”
  宝玉这会儿哪有不答应的,见贾琮没戳破琪官的身份,忙不迭的连连点头应下。
  见他如此,贾琮呵呵一笑,道:“那你现在同老太太说说,刚才到底怎么了?老爷太太待我极好,我自忖也没欺负过你,你怎么就委屈成那般?你不说清楚,老太太心里必然惦记着,往后少不得愈发不待见我……说。”
  一个“说”字,尽显威势。
  宝玉心里又开始委屈起来,不过到了这份儿上,他也不敢再推延,贾琮将好人都做尽了,他再执拗,怕是愈发没人站在他这边了。
  只是……
  真让他说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让他说,他心里羡慕嫉妒贾琮?
  这如何能张得开口?
  可不说点也不行,其他人也则罢了,他老子还在呢……
  宝玉便讷讷道:“我以为,以为……你在笑我……胖。”
  “噗嗤!”
  一旁沉默了多时的贾环,在此时展露了存在感。
  然后将满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贾母、王夫人目光阴沉,李纨王熙凤等人则挑起眉尖,唯有探春又气又担忧。
  而贾环见一笑得来那么多关注,一瞬间,小脸儿煞白。
  “什么好下流种子,你笑什么?”
  贾母一肚子火没地发,终于找到了个发泄处。
  贾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吸了吸鼻子,心里有些恼,但也没当回事……
  好在没等贾母继续骂,贾琮将话题重新扯回了宝玉身上,他拍了拍宝玉的肩头,笑道:“如今咱们贾家门儿里正经兄弟就剩下三个了,不似旁的高门,同辈兄弟十几二十个,为了多分点家业,打个头破血流,各种算计。咱们却需要好好齐心,才能守住这份家业,要团结一心。所以,有什么话,咱们都可以敞开了说。就像早先我直接同你说的那般,你是我兄弟,只要不联合外面对付家族,什么事都好商量,对不对?许多事,藏着掖着,反而容易给外面的歹人以可乘之机,起萧墙之祸。大丈夫行事,无不可对人言,是不是?”
  宝玉同花厅内众人一起默默点头,许多人面色复杂。
  话里处处占着道理和高义,连贾母都说不出什么……
  这个家里的声音,终究还是渐渐由贾琮主导了……
  贾琮又笑了笑,问道:“那你还有什么委屈没有?”
  宝玉忙道:“并不曾委屈埋怨你,不过是顽笑,我有时……我有时自己也哭,就和林妹妹一样。”
  姊妹们终于有机会嘻嘻嘲笑起来,宝玉也不怕羞,只担心看了眼蔑视他的贾政,又忙低下头……
  贾琮却呵呵笑道:“宝玉,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林妹妹如今和从前大变样儿了,可不是当初那般柔弱,动辄落泪的性儿。她现在是林家唯一的主事人,一人护着林姑丈辗转几千里,如今整个林家都在她肩上扛着。江南发生了那么多大事,我都没见她怎么哭过,坚强的让我都刮目相看。”
  宝玉自信:“那是她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哭,她和你还不熟!”
  贾琮面色隐隐古怪,点头笑道:“或许如此,不过林姑丈昏迷前曾将林妹妹托付给我关照,林姑丈以为老太太年纪高了,精力有限,不忍让她再受累,便央我照顾好林妹妹,我既然应下了,以后就要护着她。等她回来后,你不许欺负她。”
  宝玉更自信道:“再不能,以前是小不懂事,往后我必让着她。”
  听他两个聊的,上头贾母都来了兴致,问贾琮道:“你林妹妹如今果真哭的少了?”
  贾琮点点头,道:“很少哭了,许是和林姑丈团圆的缘故,还笑的多了些。”
  贾母奇道:“那你琏二哥回来时说……你林妹妹哭的厉害。”
  贾琮摇头道:“先前怎样我并不知,不过我去后,尤其是叶家的芙蓉公子也去了扬州见了面后,林妹妹和她倒谈的来,有义结金兰之势,之后就愈发没见她哭过了。”
  听闻叶清之名,众人静了静,宝钗看向贾琮,眨了眨眼,她都不知……
  贾母却喜道:“好好,如此好,有个顽伴也是好的……玉儿如今身子也好了许多?可还曾咳嗽不曾?”
  贾琮想了想,摇头道:“这倒没怎么见着,不过我在扬州的时候不多,反正后来那几日,林妹妹看起来倒是白胖了不少,许是因为林姑丈病情稳固下来的缘由。”
  贾母高兴道:“阿弥陀佛,若果真养好了身子,那才是最大的孝道!”
  说罢,冲宝玉欢喜慈的爱了笑。
  她素知宝玉心思,也有心成全,唯一干碍的,就是黛玉的身子。
  太弱了些,经不起一点风,似风一吹就要倒了般。
  这样的身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如何能照顾好宝玉?
  更不用提生儿育女……
  这个时代,女子生产一关本就是最恐怖的鬼门关,多少金枝玉叶高门小姐都栽倒在这一关上,以林黛玉的身子,十有八九是过不去的。
  若是旁个贾母断不会允许这样的女孩子跟宝玉,可黛玉是她唯一亲女儿的血脉,是她的亲外孙女儿,又长成了世间少有的绝色,宝玉还那样喜欢,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定。
  再没想到,如今那病怏怏的女孩子,竟养好了!
  若是如此,那就再没什么能阻挡她的决心了。
  她不是不知道王夫人的心思,可是……
  别说宝玉更喜欢林黛玉,就是她,也更喜欢黛玉的性子。
  贾母虽掌了一辈子的家,反而更喜欢率真泼辣些的,譬如王熙凤,譬如探春。
  对于王夫人、李纨、迎春这样的性子,并不怎么喜欢。
  所以在宝钗、黛玉之间,贾母更倾向黛玉。
  席上诸人看着这一幕,除却少数几个小的或是反应慢的,都明白贾母的心思。
  众人神色反应各异,或有恭喜者,或有祝福者,或有不看好者,也有面色漠然者。
  贾琮却没有理会什么,他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其他人,道:“若没别个事,我就继续吃了。今天的菜不错……”
  贾政、王夫人等人都笑了起来,王熙凤还专门上前给他盛汤,贾母抽了抽嘴角后,看着贾琮面色和缓了些,道:“那你都吃了罢,旁人也没这么好的胃口。”
  富贵人家的酒席,菜品自然皆是上品美味,色香味俱全,尤其好看。
  缺点就是,分量太少。
  贾琮一直跟着亲兵训练,饭量远非外表所能度量。
  看着贾琮并不粗鲁,但很快的吃着,连一些女孩子都又生出了胃口,湘云拿起筷子,笑嘻嘻的跟着吃了起来。
  贾环就更不用说了,往日里赵姨娘逼他吃饭和吃毒药一般,此刻来了兴致,和贾琮一起赛着吃,只是夹着夹着,就夹到宝玉跟前的菜了,宝玉面前摆着的都是好菜……
  宝玉是个性子软的,哪里理会这些,他原也不爱多吃。
  不过贾琮还是提醒道:“环哥儿,吃自己跟前的。”
  贾环“哦”了声后,眼睛左右瞄了瞄,又从宝玉跟前夹了一筷子好菜后,对贾琮讨好一笑,方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如今家里,他三哥开始说的算喽!
  就是没再打打杀杀,有点可惜……
  在他看来,让老爷狠狠捶宝玉一顿才好!
  ……
  嘉慧坊,成国公府。
  虽已近子时,成国公府内却是灯火通明。
  七八个太医和京城名医来来回回的在蔡畅房外间踱步,大都满面凝重,眉间多有不解之色。
  成国公蔡勇面色阴沉的看着太医院白太医和保安堂朱郎中,沉声问道:“蔡畅回来时,身上果真无毒?”
  白太医和朱郎中对视一眼,苦笑道:“国公爷,莫说之前,就是现在,我等也看不出小公爷身上中了何毒。”
  “那他为何忽然高热不退,呕吐昏迷?”
  蔡勇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问道。
  白太医和朱郎中再对视一眼,道:“国公爷,从脉象上来看,世子是患了急症。”
  这个说法,和其他太医、名医的说法一致。
  他们检查了周身,都未发现暗伤,也未发现什么毒素。
  见成国公满脸的不信,眼见就要发作,白太医忙又道:“只不过,这急症发的太急也太奇。寻常恶症,纵然是急症,也多先疾在腠理,而后疾在肌肤,再疾在肠胃,最后才疾在骨髓。可世子这急症,爆发便在内腑,还是多个脏腑……故而十分凶险。”
  “呵呵,急症,好一个急症,好一个冠军侯!!”
  成国公蔡勇终于能确定,此事必是贾琮动了手段,暴怒之余,一拳轰碎了身旁漆木高几,满眼杀意。
  只可惜,就同蔡畅使借刀计杀贾琏一般,如今,他也寻不到证据,去状告贾琮之恶毒……
  蔡勇还想到,贾琮必然知道成国公府会知道是他下的手,可那又如何?
  好个睚眦必报的畜生,好个狠辣奸猾的竖子!


第五百五十九章 不知羞
  翌日清晨,卯时三刻。
  贾琮自宁安堂后堂卧房内醒来,看了眼躺在他怀里还在酣睡的平儿,嘴角微微扬起。
  平儿俏脸上的春韵未尽,润泽的面色上,娇羞和幸福之色那样明显。
  难怪凤姐儿总是打趣她,果真愈发好看了呢。
  以莫大的毅力起床后,贾琮前往前庭与亲兵们一道锻炼身体。
  对于贾琮这种做派,连展鹏都敬服不已。
  不入豪门,永远不知勋贵们到底有多奢靡。
  绝大多数世人一生都吃不到的美酒佳肴,住不到的豪宅广厦,看不到的美婢佳眷,在高门大宅中,竟成了等闲。
  展鹏等人这段日子探听到许多豪门子弟醉生梦死的堕落传闻,也亲眼见识过不少闻所未闻的腐化生活。
  相较之下,贾琮简直不像出身富贵豪门的子弟。
  不过……
  “你贼眉鼠眼的看什么?”
  贾琮见展鹏不住的拿眼望他,锻炼了一清早都这样,皱眉喝道:“李蓉就快回来了,你看我做什么?”
  展鹏迷糊了会儿才听明白什么意思,如同被炸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一蹦老高,跳脚叫道:“大人你可别冤枉人!我只喜欢蓉儿,不喜欢男人!”
  贾琮见周遭亲兵目光诧异的看过来,随手抄起一旁的一杆长枪,往展鹏身上抽去:“看你那德性!”
  周遭亲兵见贾琮锻炼完毕,时间也到了,便纷纷告辞回营号,等走了差不离儿后,展鹏和郭郧二人却没走。
  展鹏笑嘻嘻道:“大人,神了!外面传回消息,说成国公府折腾了一宿,姓蔡的那小子快病死了……”
  说罢,又贼眉鼠眼的看起贾琮来。
  昨日贾琮的做法,他们只是遵命而行,但贾琮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做,他们却根本看不明白。
  直到昨夜里成国公府闹出那般大动静,请了神京城大半的名医进府,消息便传散开来。
  只是展鹏、郭郧二人实在想不通,贾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贾琮看了二人一眼,道:“只需知道这样做,能置人于死地便可,其他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
  以肮脏的污水注射入静脉,无数病菌随着血液循环流入各处脏器,再引发免疫反应,生成化脓病灶,继而造成器官衰竭,便是典型的脓血症。
  即使放在后世,病患也要及时被送入重症监护室,且还要有钱治疗,才能看运气活命。
  在现在,绝无救活的可能。
  守城大战时,城头军常将金汤煮沸后倒下,被淋伤之人,必死无疑,道理其实是一回事。
  不过静脉注射看起来没那么惨烈,只是后果可能更严重些……
  只是许多事,贾琮没法同展鹏等人解释,也解释不清,所以干脆不说。
  折返回内宅,由平儿服侍着沐浴后,一起用了早饭。
  俏脸滋润娇艳的平儿看着贾琮问道:“爷,西面院子已经收拾妥了,和西府梨香院差不离儿,不过不是独门独院儿。一应被褥陈设,家俬摆设都捡新的好的布下的,爷要不要去瞧瞧,看看哪里还要调整?”
  贾琮笑道:“你办的事,难道我还不放心?不用了。最多三五日,林妹妹她们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让她好生谢你。”
  平儿闻言,抿嘴一笑,不过美眸中忽闪过一抹犹疑,并未逃过贾琮的眼神,贾琮问道:“怎么呢?”
  平儿咬了咬润泽的唇角,看着贾琮道:“爷,等林姑娘回来后,宝姑娘那边……瞒不过她的。”
  贾琮笑了笑,道:“等得闲了,寻个机会同她说罢。”
  平儿担忧道:“宝姑娘如今心思全在爷身上,我和晴雯、春燕、香菱这样的,她不会生气,可是林姑娘不一样呢。”
  贾琮右手抚在平儿软玉般的俏脸上,温声道:“平儿姐姐,你和任何人都没什么不同……至于宝姐姐那边,我会同她说的,大不了让她啐我两口……”
  见贾琮难得无赖嘴脸,平儿忍不住笑道:“她哪里舍得啐爷,我只担心,宝姑娘会和林姑娘不对付。”
  贾琮摇摇头,道:“慢慢来吧,等我解决完外面的事,回头再安顿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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