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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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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摇摇头,道:“慢慢来吧,等我解决完外面的事,回头再安顿家里。林妹妹写长信回来,让我们先守着秘密,那就先不说。若是能等到我带你们南下出海,周游天下时再说更好。”
平儿笑道:“若如此自然极好,只委屈了林姑娘,还真看不出来,林姑娘这样好的心肠,往常看她……如今也是将爷放进心口骨子里呢,就不知宝二爷知道后,会闹成什么样……”
贾琮呵呵一笑,揽平儿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们都是极好的,我会好好珍惜的。”
又吻了吻平儿的发梢后,贾琮道:“今日外面事多,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我先走了。”
“爷别忘了,明儿是三姑娘的生儿,要备寿礼呢。”
……
神京,西市。
菜市口。
人山人海。
今日,是处决顺天府官仓盗卖案囚犯之日。
共一百零八颗脑袋。
其中有高官、有巨贾、有勋贵、有闲散宗室,还有十数位牙行掮客。
正是这些人,将顺天府官仓内的压仓储粮倒卖了八成以上。
若非天子以锦衣卫行辣手,在极短时间内连抄神京四大粮商并众多粮米商铺,收回了那二十万石粮米,整个京畿怕都要被牵连的动荡起来。
况且河套之地还有上百万灾民等待赈济,若有闪失,造成流民之祸,那就是泼天的大难。
因此,这些人死不足惜!
锦衣卫此次同刑部、大理寺一同监斩,贾琮为监斩主官。
身旁坐着一个侍郎,一个少卿。
两人眼睛都不睁开,任贾琮视为。
“斩!”
每次监斩十名,贾琮丢下一支令箭。
当斩下第一批十人罪犯的脑袋时,周遭百姓无不大喝一声好。
等斩到第四批时,周遭百姓们看着断头台上血流成河,已经叫不出声来。
待斩到第六批时,百姓们已经开始无声的散了。
待斩到第八批时,整个菜市口,留下来继续观刑的百姓,不足三成。
最后八人被拖上断头台时,除却一些勋贵将门子弟,已经没什么百姓观刑了。
叶清身边围着数十名勋贵子弟,一个个面色发白的看着贾琮将最后一支令箭扔下,声音沙哑的低喝了一声:
“斩!!”
最后八颗首级,滚落到地。
整个菜市口,弥漫着一股血腥气。
刽子手的鬼头刀都换了三把,砍头砍的起卷了……
行刑完毕,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少卿方睁开眼,只往前看了眼,两人便面色惨白,转过头去,与贾琮微微拱手后,匆匆离去。
贾琮独自坐在监斩台后,垂着眼帘。
展鹏、沈浪、郭郧等人立在身后,三人面色隐隐担忧。
不一会儿,就见叶清在一众勋贵衙内的护从下,走了过来。
叶清递过来一个水囊,道:“喝口水?”
贾琮抬起眼帘,泛着一丝血色的眼眸看了叶清一眼,摇头道:“不必。”
开国公世子李虎见他如此,宽慰道:“清臣,不必上心,咱们在雅克萨城杀了多少罗刹鬼子,当时比现在死的人更多。而且,这些人都罪有应得,理该问斩!”
贾琮挤出一抹微笑,对李虎道:“子重放心,我无事。”
李虎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我兄弟扛得住!”
一旁赵昊眼睛一直盯着贾琮,这时忽然开口道:“冠军侯,昨日蔡畅回府后,就出现了中毒之症,御医亦束手无策。冠军侯可知,蔡畅所中何毒?”
贾琮看也未看他一眼,淡淡道:“不知。”
赵昊恼怒道:“昨日是你抓的蔡畅,你不知谁知?”
贾琮抬起眼帘,看向赵昊,隐隐泛着血气的眼眸让赵昊心里一惊,就听贾琮道:“本侯抓他,是因为他触犯了王法,仅此而已。本侯昨日已依圣旨而行,更是给了清公子颜面,让御林侍卫行刑。蔡畅离开时,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无论他归家后发生了何事,都与本侯无关。赵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同你分辩解释什么,只是非我下的毒,谁也不能冤我。另外,我希望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今日便是你老子亲自来此,也没有质问本侯的资格,你算什么东西?”
说罢,贾琮站起身,看着面色平静的叶清,冷淡道:“既是回来给太后过生,就好好在宫里陪着太后,整日里和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疯什么?”
叶清闻言面色骤然一白,然后就见贾琮已经接过亲兵递上的马缰,翻身上马,率领数百锦衣缇骑,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
叶清拦下了暴怒的贞元衙内们,李虎陪着笑上前道:“清公子,今儿清臣他监斩杀的人太多了些,有些冲了心性,才胡言乱语起来,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让他好好给你赔不是!反了他了还……我是他大哥,我说话他准听!”
叶清却没像众人想的那样屈辱落泪,反而呵呵一笑,问众人道:“我果真很不知羞耻很疯?”
赵昊暴怒道:“贾清臣是在放屁!早晚一日,吾必杀他!!”
其他衙内亦都大怒不已。
这些人,没受过叶清恩惠者极少,也都被其千古罕见的魅力所折服。
若叶清果真是不知羞耻很疯的女子,他们这群心高气傲的衙内,又怎会与她来往?
刚才若非叶清所阻,他们必不与贾琮善罢甘休。
贾琮虽为锦衣卫指挥使,可叶清背后也站着太后。
他们为叶清名誉而战,最后谁吃亏未可知也。
可惜了……
……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崇康帝听完奏报后,面色微微一怔,看着戴权道:“贾琮果真这样说?”
戴权忙道:“可不是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冠军侯还真不知死活,这话要传到太后耳中,嘿!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崇康帝哼了声,冷冷瞥了戴权一眼后,道:“惩罚什么?贾琮说的不对吗?”
他对叶清这般肆无忌惮的勾连贞元勋臣衙内,也已经愈发不能容忍了。
就算有太后在,他也不能看着叶清,将他好不容易才割破的贞元大网,重新编织起来。
今日贾琮开口,倒是替他出了次头。
崇康帝正好可再观望一下,看看慈宁宫那边的反应。
毕竟孝道之下,他也不好明着忤逆太后。
第五百六十章 居心
“你和叶清怎么回事?”
养心殿内,崇康帝开门见山的问贾琮。
贾琮监斩完后,回来复命。
对于那百余颗人头的事,崇康帝并未多理会。
到了他这种位置,乱臣贼子之死,连眉头都不值得皱一下。
倒是贾琮今日之言,让他有些意外……
贾琮闻言躬身道:“回陛下,臣以为叶清纵然贵为太后侄孙女儿,但有些线还是不要践踏为好。昨日已经干涉过一次政事,今日又出头……赵昊等人明显是拿她做枪,借她背后太后之凤威,来干扰皇命。叶清曾帮助过臣几回,臣不愿见她被人利用,故而警告她一回。至于听还是不听,只看她自己了。”
“警告小九儿……”
崇康帝眼中闪过一抹古怪,叶清背后有一个拿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的太后,重华宫极少露面的太上皇也青睐于这个充满灵性的丫头,更不用说龙首原上那个还未死透之人,更是拿她当女儿一般宠爱,连银军都赠给了她。
这样的身份,连他都觉得棘手,说话以家礼相见。
不想他这个臣子,倒是极有胆魄。
崇康帝哼了声,问道:“听说你们在南边儿时,还闹了些不愉快?”
贾琮道:“回陛下,确有此事。当时臣将锦衣衙门设在了扬州盐院内,锦衣卫为天子亲军,衙堂重地,不亚于白虎节堂。不想叶清尽倚恃身份,强行入内。臣自不敢拿她怎样,却将门将抽打了一顿。叶清自觉臣是在扫她颜面,故而只待了半宿,第二天天未明就离开了。她和林盐院之女相厚……”
崇康帝看着贾琮极为出众的相貌,讥讽道:“她是与你相厚吧?朕本以为小九儿超然不俗,没想到也是在意皮囊的丫头……此事到此为止,她做何事你不要再多嘴。太后果真震怒,要惩罚于你,朕也保不住你。”
贾琮微微皱眉道:“陛下,臣乃外臣,太后怎会惩罚于臣?”
崇康帝喝道:“糊涂!太后将荣国太夫人招至宫中颁下懿旨,让荣国太夫人严加管教于你,打你几十大板,你还能反抗不成?”
贾琮恍然,随即抽了抽嘴角,有些颓丧的垂下头去。
见他如此,崇康帝心中了然,贾琮在贾家不受荣国太夫人待见之事,京中上层几乎人所共知。
不过念及此,崇康帝倒有几分感同身受。
当初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愿多往这面乱想,崇康帝又问道:“成国公世子是怎么回事?”
贾琮忙正色道:“陛下,臣敢以身家性命发誓,蔡畅所中之毒,绝非臣所为。臣该何其愚蠢,敢在这个时当下,用毒毒杀他?”
崇康帝闻言,看着贾琮皱了皱眉,不过见贾琮面上毫无心虚之色,再加上太医回报,蔡畅是得了急症才高热昏迷不醒,非中毒迹象,也就不再多疑。
虽然总以为这里面还有其他手尾,但无凭无据,他也不能凭白强问贾琮。
最后道:“十二日铁网山行围,锦衣卫新成军,就不直接参与了,在外围观摩,来年再入围。如今你主要的精力,仍要放在勋贵之中。皇子暴毙案还在侦查中,种种迹象表明,此案绝非孤立之案,必有掌军大将参与其中。锦衣卫要潜下水面,替朕查出此人到底是谁!”
“臣遵旨!”
贾琮躬身领旨。
崇康帝看着气度恭谨沉稳的贾琮,忽然道:“好生替朕办差事,朕不会亏待贾家。”
……
自宫中出来后,天色已晚。
贾琮骑在马上,由亲兵护从着,往西城赶去。
心中却隐隐发冷。
“好好办差,不会亏待贾家”,而不是“好好办差,不会亏待贾琮”。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毫无疑问,崇康帝知道他对贾家姊妹们的关心在乎,甚至知道了昨夜贾母东道上,他说的那些话。
或许在崇康帝看来,他是一个极重视家人亲情之人。
就算日后要除去他,还会保全贾家,对他而言,是莫大的恩德。
这种掌控感,或许才是崇康帝放心用他的缘由。
毕竟,以他对贾家一众女孩子们表现出来的情意,绝不可能生出反叛之心。
抬头看了看有些阴霾的夜色,贾琮目光中闪过一抹异色。
其实他内心深处自己都不知道,若有一天崇康帝拿下家里的姊妹,然后责令他自尽,他会不会遵命。
也许会,但……多半不会。
因为他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谁想逼他死,谁就先去死吧!
……
“三弟回来啦!”
贾琮归家后,刚至宁安堂,就见堂上除了平儿外还有一人,竟是李纨。
与平儿一身绚丽多彩的华服不同,李纨周身素净,连粉黛亦不施。
头上也只一只淡雅玉钗轻簪,面色虽带着笑,但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喜悦。
竟如槁木死灰一般……
她是一个极典型的这个时代的高门寡妇,绝了再嫁之路,便一心清静守节。
或在钱财上有些吝啬贪念,但所为者亦全是贾兰。
这样的人,谈不上可敬,实有些可悲……
不过,对于这样一个“贞洁”的殉道者,谁也难以改变她的“志向”……
贾琮依礼问候罢,问道:“大嫂怎得闲上门?”
李纨笑道:“西府来了许多外客,都是各府的诰命,老太太让我来请三弟过去说话。”
贾琮闻言,眉尖轻挑,道:“刚我瞧荣府正门前停了好长一溜车马骡轿,就是那些外客的?”
李纨笑道:“谁说不是呢?除了王家舅太太、史家两位侯夫人、不少世交故旧的诰命外,还有一些贞元勋臣家的诰命,她们是由史家两位侯夫人引来的,这会儿正在和老太太说话呢。看样子,是有事相求。”
贾琮闻言,眯了眯眼,道:“可是成国公府的太夫人来了?”
李纨惊奇道:“三弟如何得知?”
贾琮呵呵了声,道:“猜到的……罢,现在就过去吧。没想到,成国公府还有这样一位老太太,倒是比她家那对废物儿孙强。”
李纨和平儿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贾琮骂的那对废物儿孙是谁,面面相觑后,满脸唏嘘。
可不就是成国公和国公世子么?
……
荣国府,荣庆堂。
自先荣国贾代善病逝后,贾母已经很多年没同武勋将门诰命说话了。
说起来,成国公太夫人的身份并没有贾母尊贵。
成国公太夫人孙氏是母以子贵,其夫早亡,她的诰命是成国公蔡勇受封国公后,为其母请封的。
而贾母的国公夫人,却是由贾代善成为国公后,直接册封的。
不过到底是头一次登门的外客,贾母礼敬三分。
然孙氏却无丝毫骄纵轻狂之心,处处以贾母为先。
等见识完贾家衔玉而诞的子孙后,孙氏对贾母道:“老夫人好福气,这等奇缘降临贾家,荣国府贾家果真不愧是大运道之族!”
贾母谦逊笑道:“都差不离儿,说起来,你家还在兴旺,我家已经开始走下坡路喽。”
此言让满堂诰命都不敢苟同,最后还是成国太夫人孙氏笑道:“我家如何能同贵家比?贾家有一衔玉而诞的子弟,此事我等早就知道。原以为贾家福运便在此,却不想这二三年来,除却这如宝似玉的子弟,贾家又一哥儿横空出世。这一现世,就将满神京各府子弟都比了下去。老夫人,不瞒你说,原我还以为自家那个大孙儿是极好的,当世也没几个能比。可和你家那位冠军侯比,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贾母闻言,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心道夸宝玉就好生夸宝玉,怎又转到那位身上了?
不过到底是在夸赞贾家子弟,她的孙子,贾母还是笑道:“太夫人过誉了,我家那孽障整日里不安分,让我每天提心吊胆,实不敢和府上世子相比。”
对于贾母说出这番话来,满堂诰命既意外似又在意料之中。
她们无人没听说过贾家太夫人不喜那位冠军侯的信儿,只是听过归听过,真见到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这样的麒麟儿,若是换做她们府上,还不知被宠成什么样了……
然而正当众人心思各异时,忽就见白发苍苍的成国公太夫人孙氏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这模样,满堂皆惊。
贾母也唬了一跳,忙问道:“太夫人这是何故?”
孙氏看起来凄凉之极,悲戚道:“我不为别的而哭,只因谈及府上两个哥儿,想起了家里我那可怜的孙儿。”
贾母纳罕道:“府上哥儿出了何事?”
孙氏落泪道:“我家那孽障,打落草就没了娘,是老身一手养大的。因是世子,所以十二岁不到,就送去了九边打熬,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来,没想到……因得罪了冠军侯,被抓起来打了一通板子。现在躺在家里,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多半已经不中用了……”
贾母:“……”
这东拉西扯了大半天,弄到头来,竟是杀上门来讨公道的?
可也不对啊……
真要打上门来讨公道,怎会说那么些好话?
处处伏低做小,连她都有些过意不去。
又怎是打上门讨公道的架势?
这到底是何居心?
贾母正犯愁,摸不准哭成泪人的孙氏所为何来,也不知是该安慰才好,还是该替那孽障道恼才好,就听外面廊下丫鬟传来通秉声:
“侯爷来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世言如刀,能耐吾何
听闻外面游廊下丫头的传话声,荣庆堂内忽地一静。
这二年来,贾琮之名在勋贵圈中如雷贯耳。
其实早先,贾琮是以文华之名名动京华的。
只是武勋将门之家,喜好文词的多是内眷姑娘。
她们却不会在家里长辈太太跟前露出什么对男子的倾慕……
但是,太后侄孙女儿叶清对贾琮青睐的传言,还是让贾琮进入了各家诰命的视线。
叶清这样一位地位超然的存在,便是亲王王妃都不会无视,更遑论其她外臣命妇?
只是随着太后的断然否定,贾琮的消息便沉寂了下去。
等到他从黑辽回来,受封二等伯、锦衣卫指挥使时,却再度成为圈子里的话题。
但也只兴了一小段时间,毕竟区区一个二等伯,对于公候夫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待到贾琮在南边儿的种种传奇故事传回京后,都中这些诰命对他的印象才进一步加深。
可是到底离的远,那些传奇听起来总是不怎么真实,大家也就当乐子一笑了之罢了。
真正相信,或者愿意相信的人并不多。
直到贾琮回京后,接二连三、石破天惊的掀起阵阵滔天巨浪,连执掌十二团营的武侯都因其连折了五人之后,其大名,才终于响彻神京。
以贞元勋臣为首的勋贵圈子,才算真正接受了他成为武勋的一员。
生子当如贾清臣,也成了流传在各家的名言。
当然,骂他的更多……
但无论是赞还是骂,都不妨碍各家诰命对贾琮到底是何其人也的好奇心大盛。
且她们还听说,贾琮肖母,生的极好……
堂上一二十双眼睛齐齐看向门口方向,一时间荣庆堂上竟鸦雀无声。
而后众人就见一道身影,不疾不徐的入内。
紫金冠、蟒袍玉带、文朝靴,君子剑……
形容虽清秀之极,然眉眼如神,自带威势。
双眸平静无澜,气度逸若谪仙。
之前见宝玉,众诰命便好夸一阵白净喜人,然而此刻看到贾琮入内,众诰命一时间竟想不出该如何去夸赞。
有些胆大风评不算太好的年轻诰命,眼神更是火辣的炙热逼人……
不过对于这一切,贾琮恍若未睹,以他如今的爵位和地位,在外姓功臣中,需要他躬身行礼之人,屈指可数。
再加上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实无人当得起他冠军侯一拜。
当然,贾母不在此例……
“贾琮请老太太安。”
贾琮平静持稳的下拜见礼。
贾母见之眉头挤了挤,往日里行礼倒不见这般恭敬……
不过她也是要体面之人,“家丑”不会外扬,因而叫起道:“起吧,这是从哪儿刚回来?”
她平日里从不过问贾琮之事,今日当着外人面,总要表示一下关心。
贾琮起身后回道:“刚在西市菜市口监斩完罪囚,去宫里陛见后归来。”
“……”
贾母听闻贾琮刚杀完人回来,心里说不出的腻味。
因为她害怕……还觉得不吉利。
倒是史家忠靖侯夫人赵氏问道:“哥儿是监斩顺天府官仓案的罪犯吧?”
贾琮闻言看向赵氏,道:“三婶婶也知道此事?”
不知怎地,赵氏被这一声“三婶婶”叫的熨帖之极,满脸堆笑道:“前儿还有人拿着银子到我们府上,求你三叔叔帮忙说项说项,看能不能保下一条命,让你三叔叔给打发走了。今儿你这一提,我便问问。”
贾琮点点头,贾母却不想再听这些晦气事了,岔开话题道:“这位是成国公府太夫人,先见了外客。”
贾琮目光落在那满面凄慌,可怜之极的老妇身上,微微躬身礼道:“贾琮见过太夫人。”
孙氏竟抽泣着起身还礼,见此,贾琮避开一步,贾母等人也忙劝其重新落座。
贾母又为贾琮介绍了其她各家公侯伯诰命,多是贞元一脉。
贾琮被一双双眼睛盯着,却丝毫无动于衷,礼数不缺,但也不见什么热情的一一招呼到后,就再度听到成国太夫人孙氏的哭声……
贾母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看向贾琮训斥道:“琮哥儿,怎太夫人说她家里的哥儿和你起了冲突,你就抓人打了板子?”
贾琮还未说话,那孙氏忙道:“老夫人万不可错怪了好人,老身家里那孽障我自己清楚,那点年纪送去九边苦熬,能熬回一条命回来已是幸事,其他规矩体统一概不能入眼,他又是打落草就没了娘的,脾性极坏,冲撞了冠军侯也是有的。再者,我听说打他板子,还是天子的旨意,实不干冠军侯之事。”
“……”
贾母一阵心累,既然不干贾琮的事,你带了这一屋子诰命上门哭什么?
孙氏满头霜发,哭的可怜,道:“太夫人,我那孙儿自归府后,就犯起急症来,高热不退,滴水难进,昏迷不醒。太医和都中名医都看了个遍,多说不中用了。唯有太医院的白太医说,若能寻着病根儿,还有一线生机可救。那孽障平日里都好好的,唯冲撞了冠军侯后才生的病,可见他福分薄,担不起冲撞的罪过,才遭到这等报应……”
听闻此言,贾母脸都唬白了,她素知贾琮命硬,却没想到命硬到这个地步。
忽然间,贾母也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莫非她也在被克中……
就听贾琮淡淡道:“太夫人,贾琮与蔡畅或许有些私人恩怨,曾经也起过一些冲突,但和昨日之事,并不相干。昨日是公事,蔡畅触犯国法,琮以锦衣卫指挥使之职,缉拿他归案。至于为何如此,太夫人想来也知道前因后果,贾琮就不再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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