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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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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下世道中,哪一个人不是受了千百年来孝道大于天这种绝对思维的熏陶和教化?
  以孝治天下,以孝治家,便是绝对的政治正确。
  三位太妃死的太突然,突然到连崇康帝,在惊怒之余,都准备在默认中,以强法镇压一切!
  至于身后名,就留给后人分说去罢。
  没有谁敢在这方面狡辩,信口雌黄,还要脸不要脸了?
  却不想,还有人果真不要脸,能从这个角度去洗白。
  貌似,还有点道理……
  就听贾琮继续道:“天下的确多有人妄议陛下,诋毁圣恭,更有无数人希冀臣不得好死。
  然究其根本,此辈之所以诋毁圣恭,想要诛臣,无非是因为陛下命臣赴江南复建锦衣,在此过程中,臣查出了江南诸世族谋逆枉法之事,间接推动了江南新法大行。
  然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抵赖?
  如江南盐商之首白氏,聚盐丁数千余,用沾染的鲜血淋淋之双手,聚集无数财富,更是一封书信便能调动两千兵马,三品文官驱之如走狗。这等逆贼不诛,大乾岂能安宁?
  但因其惯会以金银贿赂扬州桑梓百姓,故而臣杀之时,百姓多骂臣。但是,谁能说此为臣之错?若此为大罪,臣愿一肩担之。
  陛下,臣不过行微小之事,只因得罪受利益者,因而背负骂名无数。陛下雄才伟略,革千年王朝未有之新,得罪之人,何止十倍于臣?故而无数奸佞想无数阴私毒计,妄图伤害圣恭,诋毁圣恭。
  虽如此,臣坚信,陛下不惧,臣亦不惧!
  为大乾江山计,为华夏千古春秋计,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纵此途奸邪遍布,虎狼当道,然义之所在,臣虽九死尤不悔,以报皇恩!”
  刘孜:“……”
  宋广先:“……”
  娄成文:“……”
  赵崇:“……”
  看着崇康帝冰冷的目光渐渐化开,眼中的冰寒、颓败和疯狂之色收敛尽,宁则臣老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然后开口问道:“冠军侯此言大善,为人臣者,便当有此虽千万人吾往矣,九死尤未悔之担当和大义。只要是对的,就不怕民众怨骂,因为总有一日,他们会明白朝廷的苦心。冠军侯不愧是牖民先生和松禅公的弟子,深得忠孝仁义之教诲。不过,冠军侯以为,当下流言广众,物议汹汹,当如何处之?”
  贾琮看了崇康帝一眼,见其虽未开口,但眼神中罕见的有鼓励之色,心中明白,到底涉及三位太妃之死,崇康帝确实不好开口,因而对宁则臣道:“本官为锦衣卫指挥使,代陛下执掌天子亲军,本就有辟妖言,诛奸邪,正视听之责。乱局当用重典,无非严惩之。”
  宁则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皱眉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言路不通,非社稷之福。”
  贾琮沉声道:“百姓在底层,许多事都看不清楚,三人成虎,曾子杀人,朝廷无法一一去说服教化,所以,只有严惩妖言惑众者,才能使得谣言止于智者。所谓言路,当是言之有物之言,而非道听途说,就敢诋毁圣恭之言!若放任这等妖言之路大开,才非社稷之福!宁相为首辅,当朝第一重臣,当不惧讥谗,行霹雳手段,才显大慈悲之心。优柔寡断,反给别有用心之辈,蛊惑圣聪之机!”
  刘孜、宋广先、娄成文:“……”
  宁则臣思量一二后,看向御座上的崇康帝,伏地请罪道:“冠军侯所言极是,此皆臣之过也。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刘孜等人心里一万头喷火兽喷着三昧真火踏过,也只能跟着伏地请罪:“臣等昏聩,险置君父于险地,臣等死罪。”
  不是他们词穷,实在在贾琮每一言都打着天子大义,让他们在御前实在无法反击,也不能反击。
  但是他们都知道,自今日起,本就多疑猜忌的崇康帝,必会对他们产生忌惮提防之心,圣眷将衰。
  而康王、宁王、定王三人,更是瘫软的地上,连说话的勇气和力气都没了。
  他们不傻,知道他们将要迎来什么样的下场。
  更让他们心碎的是,他们的母妃,多半要白死了……
  此刻,他们三人甘愿化成厉鬼,将那个信口雌黄的小畜生撕皮拆骨,尤不解其心头之恨。
  但此刻,已无人搭理他们。
  崇康帝看着殿内匍匐之臣,沉默了些许功夫后,心中长长呼出口气,而后声音淡漠道:“朕,要为太妃治孝,朝事暂由元辅监政。”
  说罢,站起转身,往殿后行去。
  快行至九龙柱转角时,又传过一言来:
  “贾琮跟来。”


第五百八十六章 元春,野心,诛心
  崇康帝走后,宣政殿内气氛骤然松弛下来。
  宁则臣招手让人将三位哭啼哀嚎的废庶人带下,这一次,就不是圈禁那么简单了。
  少不得以严刑拷问,背后何人主使,何人挑唆三位太妃同时自尽。
  想来,会有所得。
  三位废王被拖走后,军机处大臣宋广先,笑眯眯的走上前,来到缓缓起身的贾琮身边,拱手微笑道:“冠军侯,适才本官所言,皆出自公心,绝无私怨。本官与冠军侯,本也无任何私怨。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贾琮目光淡然的看向他,微微颔首道:“宋相放心,本侯非心胸狭窄之辈。况且,本侯先前所言,以及之后所行,也皆出自公心。适时还往宋相能记住方才之言,勿要心生怨恨,本侯担待不起。”
  说完,拱手一礼,往殿后走去。
  宋广先面上的笑容凝固了,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忌惮之色。
  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他这样的宦海老龟又如何会不懂?
  今日他险些将贾琮之置于死地,若非贾琮别出心裁,强行给崇康帝洗地一波,崇康帝未必不会采纳他的谏言,挥泪斩马谡,以平民愤。
  这绝对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今贾琮非但没死,反而因为之前那些慷慨激昂之词,深得圣心,那接下来,他们这几人的日子,怕就要难过了……
  娄成文走到宋广先跟前,轻声道:“倒也不必太过担忧,陛下不会容他乱来的。其实,若非此子心有七窍,想法奇多且怪异……今日,他过不了这一关的。”
  宋广先闻言微微苦笑道:“可他已经过了,再听他刚才之言……静修,咱们以后要小心点了,尤其是要约束好家中子弟,若落到他手里……他是真能起杀心啊!!”
  ……
  “冠军侯,这边请。”
  贾琮自入宣政殿后殿,便在一黄门侍者指引下,不断往内行去。
  贾琮往这边来过一遭,但那是在太后懿旨下,让他去慈宁宫前罚跪的。
  这一次……
  眼见要过了大明宫,步入内宫,贾琮止住脚步,目光清冷的看向那躬身引路的小黄门。
  小太监被贾琮看的一个激灵,忙问道:“冠军侯,怎不走了?”
  贾琮声音淡漠道:“再往里,便是内宫,外臣无旨岂能擅入?你想害我?”
  小太监闻言,眼泪都快下来了,挤着苦脸道:“冠军侯,奴婢是奉老祖宗之命才来指引侯爷您的,奴婢一卑贱之人,怎会害侯爷……”
  贾琮皱眉道:“大明宫总管戴权?那更不能进了,此阉庶几次三番进谗言害我,与我有仇,他必是在害我。”
  说罢,转身就要走。
  那小黄门儿差点给跪下了,赶上前想拦,可在贾琮目光逼视下,哪里敢拦,好在正生不如死间,听到后面传来笑声。
  小黄门儿见之忙跪下行礼,贾琮回头看去,眼睛微微一眯,只见穿着一身大红蟒袍的高大太监站在那里笑的畅快,不是紫宸殿大太监苏城,又是何人?
  苏城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小黄门儿,他看着贾琮拱手一礼道:“都言冠军侯文武双全,智计百出,该大胆时胆大包天,该谨慎时又半步不行差路,原咱家还不信,今日观之,果然半点不谬。咱家是见过先荣国公代善公的,冠军侯倒是有乃祖之风。”
  贾琮闻言,呵呵一笑,道:“公公谬赞了,非贾琮胆小怕事,实是宫中重地,容不得半点差池,故而心怀敬畏之心。”
  苏城闻言大赞道:“好!好一个心怀敬畏之心!若是天下臣子人人皆心怀敬畏之心,又哪有这么多的事?早就国泰民安了……走罢,得闲了必与冠军侯痛饮几杯,此时不多言了,陛下还候着呢。”
  ……
  凤藻宫。
  偌大的一座宫殿上,铺着明黄琉璃瓦。
  在渐渐西斜的日光照耀下,散发着璀璨却不刺眼的光芒。
  好似一座金殿,倍显尊贵。
  宫殿四周布满侍者和宫女昭容,见有陌生男子进宫,无数双眼睛同时盯了过来。
  各种审视和戒备。
  这阵仗,倒比慈宁宫还更盛三分。
  因为有大太监苏城引路,所以一路畅通无阻,进了殿内。
  “臣贾琮,拜见陛下。”
  虽只分别没半个时辰,但礼依旧不可废。
  崇康帝状态已经比在宣政殿好了太多,罕见语气温和的应了声后,叫起问道:“这位你可认得?”
  贾琮闻言,抬头看向上方,只见一头戴百鸟朝凤赤金累丝凤嘴衔珍珠步摇,耳悬赤金白玉滴珠耳坠,身着大红金线绣云纹蜀纱凤袍的绝色女子,眸眼含泪的看着他。
  贾琮一直肃穆严谨的面色渐渐和缓下来,温声唤了声:“可是……大姐姐当面?”
  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此为元春,可却不能叙国礼。
  因为此时,元春不过宫中一女史,虽有品级,但远逊于冠军侯。
  所以只能以家礼拜之,且,崇康帝将君臣会面之地选在这,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给君臣之义上,再披上一层亲情。
  以更好的羁縻遣用。
  既然明悟此心,贾琮也就顺势为之。
  贾元春十一二岁入宫至今,已逾八载光阴。
  这八年来,她一人在宫中孤苦无依,不知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难。
  期间贾家除却派人进宫多送些银两外,鲜有人能专门见她一面。
  也就每年初一元日,贾母、王夫人等人进宫朝贺太后时,偶尔有机会见上一面。
  这八年来,元春无一日不想念亲人。
  虽然她在家时,和贾琮见过没两面,完全没了印象。
  但再怎样,血脉之亲也远超寻常。
  她与贾琮,也的确是至亲堂姊弟。
  更何况,这二三年来,贾琮之名纵然在这后宫之地,也是如雷贯耳!
  元春每每得闻其名,映象深刻。
  如今在这不得见人的地方,见到了闻名已久的自家骨肉手足,焉能不让元春动容落泪?
  “琮……弟!”
  丹唇轻启,元春含泪颤声一唤。
  却听凤榻一旁崇康帝安抚道:“不要激动,仔细身子。”
  元春俏丽微霞,忙用绣凤锦帕拭去眼泪,又凝望了贾琮一眼后,回头问崇康帝道:“陛下怎将臣妾之弟招来了?”
  崇康帝淡淡道:“朕听闻近日你身子不豫,神思不宁,常思家人,便让贾琮来看看你。看看罢,这便是你的兄弟,虽未至弱冠之年,业已为朕之肱骨大臣,深得朕心。”
  元春闻言,眸现惊喜异彩,愈发娇艳动人。
  崇康帝虽不好女色,但见她如此高兴,也忍不住微微颔首微笑。
  元春不忘身份,叮嘱贾琮道:“多年不见,吾弟已长大成才,可为陛下分忧。琮弟,吾家世受皇恩深重,陛下更垂古今未有之旷恩,礼遇吾姊弟,封吾弟冠军侯之贵爵,此恩虽肝脑涂地,又岂能得报于万一?惟朝乾夕惕,忠于厥职,方略尽忠孝。望吾弟惟业业兢兢,勤慎恭肃以侍上,庶不负上体贴眷爱如此之隆恩也。”
  贾琮听此谆谆教诲,应声道:“谨记长姊教诲。”
  元春见他如此清秀知礼,喜欢之心愈盛,忍不住赞道:“吾弟天质自然,有龙章凤姿之美,当自加珍爱,不可劳毁。”
  贾琮闻言,忍不住露出抹微笑,点点头领命。
  一旁崇康帝见之,轻轻哼了声,对元春道:“到底是见了你这亲姊,冠军侯才有个笑脸。素日里见朕,朕都没见过。”
  元春吃惊之余,忙赔笑道:“此为陛下皇威深重,琮弟不敢轻慢。”
  崇康帝不置可否的“唔”了声,对元春道:“你不可久坐劳累,去里面歇着罢。”
  元春知道崇康帝必有话同贾琮说,只是刚一见家人就要分离,实在难忍情绪,强笑应下后,终还是红了眼。
  崇康帝素无哄女人的心情,不过看在元春此时身子不同的情况下,捏了捏眉心道:“一会儿再让他去里面陪你说会儿话。”
  元春大喜之后,谢过皇恩,又亲切的看了贾琮一眼,在十数位宫女昭容的小心护从下,往后殿走去。
  她极想知道贾母、贾政、王夫人的情况,还想知道家里姊妹,和宝玉的近况,她甚是想念……
  等元春入了后殿后,崇康帝开门见山问道:“今日所言,皆为肺腑之言否?”
  贾琮躬身道:“怎敢在御前表里不一,臣之先生,也不准臣信口雌黄,忘却诚信。”
  崇康帝想了想宋岩的道德为人,微微颔首,道:“大司空确是信人。”又问:“若宋广先今日不点你名,不杀你,你可会站出来说那番话?”
  闻罢,目光审视的看着贾琮。
  贾琮再躬身道:“不敢欺瞒陛下,若无此事,臣不会主动开口。非是臣无忠孝心,实则在宣政殿上,臣并无开口的资格。且在其位,谋其政,臣非军机处之臣,焉敢妄自开口议政?此僭越之行,非为臣之道。最重要的是,臣至此也想不明白,宋广先、娄成文,和忠顺亲王三人,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臣原本以为,不用臣开口,此事便能解决。”
  崇康帝见贾琮当着他的面给三人上眼药,不由微微抽了抽嘴角。
  莫说他们三人,连崇康帝自己,今日也没想到去堂而皇之的洗白。
  三位太妃薨逝,还留下了血书,怎么办?
  所以崇康帝并未准备拿此事发作宋广先等人,当然,少不得要排查一番。
  按下此事不表,崇康帝再问道:“此事你准备如何处置?”
  贾琮道:“回陛下,锦衣卫如今在神京一百零八坊的坊间已重整卫所。当然,每所不过二三十人,甚至更少,不足以监控动辄过万的大坊。所以臣准备在每一坊间,十户设一保,选一保长,五保为一大保,设一大保长,十大保为一都保,设一都保长。再由各都保长,与坊内卫所联系。以保为例,要求保丁不准造谣生事,妖言惑众。违例者,保长重罪。以此类推,可保谣言止于智者……当然,臣之意绝非让百姓闭口不敢言,只要不是诋毁圣恭者,其余所有朝堂官员,随他们去编排,包括臣。甚至,若有贪官奸臣行枉法事,求告无门时,还可通过坊内卫所,直接呈奏至臣处,若臣也不能解决,则上呈陛下,直达天听。”
  崇康帝闻言,眸光眯起,清寒的目光审视的看着贾琮,幽幽道:“若果真以此法行事,则偌大一个神京长安,便都在你的掌控下了。到时候,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贾琮,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些?”
  一言诛心!


第五百八十七章 天作之合
  听闻崇康帝的诛心之言,贾琮并未惊慌请罪,在崇康帝并戴权和苏城的注视下,贾琮谦恭而冷静道:“陛下,臣有自知之明,也知分寸在何处,不会妄自尊大,肆意为之。这保甲之法,一来可让妖言断绝,二来亦可防盗使民安。都中百万民众,虽锦衣卫已经数次严厉打击各坊间的帮派、市井青皮以及蛊惑百姓之邪教,意在铲除荼毒压迫百姓之恶棍毒瘤,然这些黑恶混账,总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锦衣卫毕竟人力浅薄,无法做到根除到底,也无法及时发现,故只能依赖百万良善百姓之力。臣以为,此乃两全之法。当然,保长之权,也仅限于此,绝不会插手寻常官府诉讼之案,亦或是其他京兆府的权力。一来为了限制锦衣卫的权力,二来,锦衣卫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做这些事。因为这显然需要海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况且,京兆府、巡城御史及五城兵马司也不会坐视权力丢失。所以,此策,只限于监控都中诋毁圣恭之妖言,何时废黜,也不过陛下金口一言之事。”
  见贾琮这般不疾不徐的陈诉,崇康帝与左近的紫宸殿大太监苏城对视了眼。
  苏城忽然笑道:“可惜了。”
  崇康帝眼睛微眯,问道:“可惜什么?”
  苏城叹息一声,道:“冠军侯之才,更长于治政,分明是名相种子。虽还稍显青涩稚嫩,但已有国士无双之风采。可惜,入了武行。”
  苏城看来在崇康帝面前极得信重,这种话也敢张口就来。
  而崇康帝,竟也无训斥阉庶不得干政的意思,好似寻常……
  见崇康帝目光看来,贾琮躬身道:“陛下,苏公公谬赞了。臣自知长于清谈,拙于实务。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一职,臣也多将想法告之南北镇抚司及锦衣佥事等人,命其去实施。若臣亲自为之,多半事倍功半,手忙脚乱。臣深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以臣之才,为一锦衣指挥使,勤勉之下,将将也只能做到不辜负皇恩。若为宰辅,礼绝百僚,负天下政务之重,多半为误国之庸才……若国之宰辅只会夸夸其谈,不言实务,绝非社稷之福,便如宋广先、娄成文。”
  “呵呵呵。”
  苏城显然已经知道了之前宣政殿的事,当着崇康帝的面,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模样落在侍立于崇康帝身旁的戴权眼中,显得格外刺眼,于心里怒骂一声:老阉狗!
  崇康帝不置可否,沉吟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徐徐道:“那你就先按此法试行,但要记住,不要急躁,更不要恣意妄为。闯出泼天大祸来,再闹到阖朝文武喊打喊杀,朕也保不住你。”
  贾琮应道:“臣明白。”
  听崇康帝“唔”了声,一旁戴权立刻从一旁斟了盅茶递上,崇康帝接过啜饮了两口后,戴权又忙接过放回蟠龙紫漆高几上,重新侍立一旁,然后有些挑衅的看了苏城一眼。
  苏城嘴角闪过一抹不屑的哂笑,看都不看一眼,让戴权颇为气恼。
  崇康帝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未在意,他看着贾琮,忽然问道:“朕听说,王子腾登门求助,你拒绝了,为何?”
  贾琮对于崇康帝的直白,已经有些适应,他答道:“陛下,臣为锦衣指挥使,本就不该私自结交军伍将帅。愿见王子腾,已是看在亲戚的面上。至于王子腾之求助,臣以为,臣当本分行事,谨记自己的身份,不当僭越。否则,自寻取祸之道为其一,辜负皇恩信重,更是愚不可及之事,故而臣不为之。”
  崇康帝闻言,眸中瞳孔紧紧收缩了下,他都没想到,贾琮会当着他的面说的这样直白。
  另外,贾琮还知道取祸之道……
  崇康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你可知,朝野之中多少人认为,你已经走上了绝路?”
  此言一出,戴权、苏城都面色骤变,看了看崇康帝,又一起看向贾琮。
  贾琮不疾不徐道:“臣知道,臣不仅知道这些谣言,还听说过许多诋毁圣恭之言。但臣坚信,陛下所行之千古伟业,必将功臣。功臣之日,便是陛下成就千古圣君之名的时候。至于臣,只要臣不贪权,不揽权,一心忠于王事,无私心。待陛下功臣之日,懂得急流勇退,臣坚信,纵然天下人皆要杀臣,陛下亦可护住臣之性命。因为,臣无二心,心中光风霁月,可昭日月星辰。臣,善养吾浩然之气!”
  看着正气盈面,目光甚至神圣的贾琮,声如洪钟底气十足的说出这番话。
  连崇康帝都动容了,眼中目光剧烈闪烁起来,似在做心理交锋……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呼出口气,吐口道:“去后殿,看看你姐姐去罢。”
  贾琮躬身一应:“遵旨。”
  而后直起身,黑白清明的眼睛看了崇康帝一眼后,垂首告退。
  在一黄门侍者的引领下,入了后殿。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后,崇康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不加掩饰的展现出矛盾和动摇之色。
  这等纯臣,杀之实在可惜啊……
  ……
  “琮弟来了?快快入座。”
  第一次在凤藻宫招待娘家人,元春显得格外热情,恨不能将所有好吃的好喝的都端来。
  不过贾琮并未着急落座,看着暖阁内妃子榻上半靠而倚,一身道袍潇洒不羁之人,注视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元春早就在宫闱中听说过这两人的传闻,原只以为是谣传,可现在……
  她和近身丫头抱琴面面相觑之余,眸光难掩八卦之明亮……
  那贵妃榻上半倚之人,不是叶清又是何人?
  她自太后千秋节后,便要在宫中太清道观中静修还愿。
  此刻穿上一身银白道袍,头上簪着一根刻着阴阳鱼的道簪,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世上哪有这样俊俏潇洒的道士?
  叶清明媚的大眼睛,目光慵懒的将贾琮从上到下打量了番后,哼哼一笑,竟不搭理他。
  贾琮也不再理她,随她去装神仙,坐下后见元春正唏嘘的看着他,微笑道:“大姐姐在宫里可好?”
  元春与叶清不同,她是极典型的古典美人,温婉动人,贤淑有德,她气度雍然道:“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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