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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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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牵连,还让我赶紧把丰字号还给姨妈。还是太太说了好话,说是宝姐姐身子不大好,才没过来。”
薛姨妈闻言,一张脸简直臊红。
她没想到,贾琮会说的这样直白,让她简直无地自容,下不来台。
一迭声道:“再没这样的事,再没这样的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贾琮微笑道:“姨妈快去罢,我寻思着必是姨妈上回抹骨牌赢了老太太的银子,她心里不受用不服气,这才激姨妈快点过去的。你再不去,不定还说出什么话来。”
薛姨妈哭笑不得,可贾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实在没有理由再推延。
只能收拾了下,带着同喜留下同贵,往荣庆堂行去。
心里十分忐忑担心……
等薛姨妈走后,宝钗强忍着笑,对贾琮道:“往里面坐坐罢。”
贾琮与她一起进了里间,同贵则被莺儿带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
等进了里间后,看着花梨木恰花月洞架子榻上挂着一副白罗绮纱床帐。
入口处用镶金汉白玉挂钩勾着。
露出里面金丝柳叶锦褥,和一床云丝锦被,秋香色素面锦缎迎枕。
闺香动人。
贾琮在一张黄花梨透雕鸾纹玫瑰椅上坐下,见宝钗与他斟了盏茶,接过后笑呵呵看着她道:“这几日姨妈吓坏了,不许你到我那里去?”
宝钗闻言,面色一滞,轻轻垂下头来。
贾琮将手中茶盏放在身旁高几上,伸手牵过宝钗的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拉了过来,按着她坐在腿上。
再看她,早已泪流满面。
这几日,她过的何等煎熬。
既担忧贾琮的安危处境,又被薛姨妈禁止往东府去。
唯恐贾琮坏了事,牵连到薛家。
她极想不顾一切的去寻贾琮,可是……
薛姨妈每每落泪哭惨,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夹在中间,苦的只有她自己。
素来准时作息的她,已经好几宿未合眼了……
见她如此,贾琮用力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说了几百回了,姨妈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必顶着来。纵有千般难处,自有我在。她见形势不好,让你不许过来,你听她的便是。左右我明白你的心,难道还会怪你怨你?你若这般想,岂非不明白我的心?看你清减成这般,我心里也作痛。本来只是极小的事,你却折磨自己,便是在欺负我。因为你是我的,不是你自己的,你清减了这么多,和从我身上削肉有何分别?”
宝钗听闻这样的话,一颗心都化了,这些日子的委屈痛苦一起爆发出来,臻首埋在贾琮怀里,痛哭出声。
不在情网中,不知情字苦。
越是初次萌动的少年少女心,越是塞满了苦涩。
等到这颗心被苦涩充满挤破成支离破碎伤痕累累后,以后的感情,也就变得越来越不纯粹了。
幸运的是,宝钗的苦涩换来的不是更苦,而是由极苦转变出来的蜜汁般的幸福。
见她哭成这般,贾琮微笑着轻抚她的背。
感情压抑的太久,若不爆发宣泄出来,就容易生病。
大哭一场,总比憋屈在心里好。
不过等宝钗哭了一阵还不好,贾琮又担心她宣泄的太过,也伤身子,揽着她腰的手便悄悄挑开衣裳帘摆,溜了进去。
正倚在贾琮怀里心思百味流泪的宝钗,身子猛然一僵,紧绷起来。
缓缓抬头看向贾琮,泛红的杏眼中满是羞怨嗔怪。
贾琮呵呵笑道:“好了,哭一哭就罢了,怎哭仔细伤着身子。如今都是我的,伤着了都是我吃亏。”
“霸道!”
宝钗心里甜蜜,面上却愈发嗔怪。
不过等贾琮的毒龙手越过了软腻的山丘,想探入峡谷山涧时,宝钗忽地呜咽了声,双手从背后抱住了贾琮那只手,有些迷醉的目光,哀求的看着贾琮,摇了摇头。
贾琮知道这便是底线了,怜惜的止步,俊秀的妖异的脸上,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坏笑,威胁道:“还哭不哭了?”
宝钗怯怯的摇头,贾琮又问:“日后还听话不听话?”
宝钗连连点头,贾琮这才放过她,在她不抹而红的唇上吻了吻后,将手移开了险地,正想说什么,就听窗外传来大声招呼声:“哎哟!林姑娘来了!”
听闻此言,宝钗“唰”的一下将贾琮的手从衣内取出,然后极利落的整理起衣衫来。
见贾琮“目瞪口呆”的“取笑”,还罕见的白了他一眼。
等她刚收拾干净齐整,面上还浮出一抹浅笑时,就见黛玉摇着身姿从外而入,进来后看到贾琮,好似极意外,“哎哟”了声,惊讶道:“我这可来的不巧,还是先回去罢。”
刚一转身,宝钗就上前两步拉过她啐道:“颦丫头愈发会弄鬼!”
黛玉嘻嘻一笑,一双蕴着晨露般明亮灵动的眼眸左右移动,看了看两人,好似发现了什么般,问道:“我果真来的不巧?”
宝钗心虚,俏脸登时涨红,自觉自己没什么疏漏,便悄悄看向贾琮。
然后就见他腿上的衣襟凌乱,怀里胸前还有一摊泪渍,不由羞的俏脸发烫。
好在黛玉在颇有深意的看了贾琮一眼后,见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她,也红了红脸,皱鼻瞪他一眼后,就略过了此事,坐下说起了家常话来。
第五百九十四章 多智近妖
“好姐姐,前二年你和云丫头还常劝我想开些,别熬毁了身子,如今怎也常落泪呢?快来吃些茶补补罢。”
三人重新落座后,黛玉端着茶壶与宝钗斟茶,语重心长劝道。
宝钗哪里是好惹的,接过茶盏后,气的拉过黛玉就要拧她的嘴。
不过见黛玉连连娇笑求饶后,又心软放开,在她腮边轻轻一拧,啐道:“颦丫头这张嘴,真真叫人又爱又恨!”
贾琮看着黛玉的樱桃小口,目光闪烁了下,点头附和道:“极是。”
黛玉一下转头瞪他,不过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她的嘴唇时,俏脸一红,哼了声道:“三哥哥不是好人!”
扭过头挨着宝钗坐下,不理贾琮,对宝钗微笑道:“好姐姐,快吃茶呀。自从你和三哥哥……嗯哼后,你变了好多呢。往前最是心宽体胖,看看现在,都清减的和我差不离儿了。可是我三哥哥欺负了你?”
宝钗一张俏脸通红,不说话上手!
黛玉“哎哟哟”娇声惊叫着闪躲,宝钗起身追逐,啐道:“颦丫头如今真真学坏了,也不知同哪个促狭鬼学的,什么话也敢说!这些话也是你好说的?什么叫嗯哼?”
黛玉跑着跑着跑不过了,被捉住后求饶道:“好姐姐,我这不是同你一道出气么?你瞧三哥哥怀里那块儿都被泪打湿了,可见姐姐真是委屈坏了……”
“你还说!”
宝钗气的拍了黛玉一下,黛玉自己笑的气喘,告饶道:“不说了不说了,再不说了。”
宝钗又放过她,经过这两场顽闹后,她心里的郁气彻底疏散开了。
坐下对贾琮道:“如今颦丫头倒是比原先好了许多,倒不知谁疏导的她?”
贾琮未答,黛玉就道:“改明儿我让你认识一人,便是那芙蓉公子。真真是世上第一等奇女子,我往常也算是心气高傲的,可认得她后,只觉得再活二百年也比不过人家那副心胸气度。莫说咱们这样的闺阁女子,就是三哥哥,都不如人家洒脱大气。若没见过,断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女孩子。”
宝钗起了好奇心,追问黛玉道:“原我也听说过她一些事,我哥哥当初坏了事,琮兄弟还是走了她的门路给放了出来。她怎么呢?”
黛玉将她所知道叶清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遍,说的宝钗时而蹙眉,时而惊叹。
说到最后,黛玉忽转头问正在静静吃茶,享受着这美好气氛的贾琮,道:“你见过叶家姐姐了没?”
贾琮点点头,道:“你忘了,上回因为在人前骂了她,被太后叫去跪了一天……”
“噗嗤!”
不同于宝钗的心疼惊叹,黛玉眸光流转间,俏脸微熏,似笑非笑的问贾琮道:“三哥哥没和叶姐姐说些什么?”
贾琮无语的看着黛玉,眨了眨眼。
这丫头,是不是果真愈发顽皮了?
宝钗在一旁看了看左右,问道:“怎么了?”
黛玉忙笑道:“先前叶家姐姐念在旧友重逢,又都在江南,便来盐政衙门过年。人家本想给某人一个惊喜,就不告而入,直接进了府,可有人却好狠的心,把门子狠狠抽打了一通鞭子,说他们不用心,随便放人进府。结果叶家姐姐第二天天没亮就走了……”
宝钗闻言,又吃惊心里又熨帖。
虽然从不曾说什么,但太后娘家这位侄孙女儿对她的威胁,简直是黑云压城的气势。
她自负不输给别人什么,但和这位颇有传奇色彩的金枝玉叶相比,她也不知该怎么比……
尽管她不认可叶清的处世方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当世奇女子。
和贾琮,有说不出的般配感。
还有一处最有威胁之处,那就是这位叶家姑娘,极相中贾琮……
这让宝钗时而从梦中惊醒。
好在,她知道叶清是必须要招赘婿的,再加上看起来,贾琮并不喜欢她,才让她海松一口气,渐渐放下心来。
两人又说了一起子话,贾琮只在一旁听着,也不嫌无趣。
到了午时,莺儿引着小五、同贵等丫头,送上饭菜来。
黛玉虽要告辞,宝钗只是不许,三人便一道吃了顿午饭。
饭罢,贾琮让宝钗好生歇着,他则与黛玉折返东府……
……
出了梨香院,黛玉就变得沉默起来,不复在梨香院的活泼。
等进了东府,再去看她,一张俏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
贾琮心中一叹,牵着她的手,折向了会芳园。
春时的会芳园,花草满地,疏林抽枝,鸟语花香。
山水亭轩间,好似江南风光。
走至一处由块快奇石镶嵌成道路的浅溪轻流边,贾琮在黛玉身前弯下腰,问道:“上来,我载你一程,快。”
黛玉不知贾琮想做什么,可见他态度坚决,左右看了看无人,心里又着实难受,便轻轻的伏在了他背上。
贾琮背上轻飘飘的黛玉后,一脚踩在了第一块青石上,口中道:“一步相识……”又迈出另一只脚,踩上间隔一尺距离的第二块青石,口中道:“二步相知……”继而第三步:“三步相惜……”第四步:“四步相恋……”第五步:“五步相爱……”第六步:“六步相随……”第七步:“七步相守……”第八步:“八步不相离……”第九步:“九步共白头!”
至对岸,将早已痴了的黛玉放下,转身面对。
两个美如画的人,站在如画的会芳园中,静静相对凝望。
直到一阵春风拂面后,贾琮才微微一笑,道:“不用自责的,对我而言,当初我只想和平儿姐姐两人相守一生。因为在那段最艰难黑暗的日子里,唯有平儿姐姐温暖着我心中最后的善良,没做出激进之事……只是后来,平儿姐姐同我说,若如此,只会毁了我,也毁了她。即使我发誓,我能做到,但她依旧拒绝,因为她不愿我与这个世界为敌,那太艰难,也太危险。她说,若我如此,她宁愿选择去死。她是世上最温婉善良的人,却也是最决绝的人,我相信她说的到做的到,所以,我才选择了敞开心扉,去真诚的重新对待这个世界。然后,才迎来了宝姐姐、晴雯、春燕、香菱还有你。林妹妹,对我来说,你们真的没有先后之别。”
黛玉闻言,看着贾琮眨了眨眼,一副不知所云的神情,泪水也重新落下,咬了咬唇角,声音有些凄然和愧然,道:“可是在别人眼里,便是我不知羞不知耻,明知道宝丫头和你……还……”
得,白说了。
贾琮好笑的将她揽入怀中抱住,黛玉也反手紧紧抱住他的后背,贾琮微笑道:“我知道你还无法理解我说的话,但我只想告诉你,真的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日后,咱们会去一个外人接触不到咱们的地方,一口气修上好多房子,一人住一处!白天一起游顽,一起读书写字,一起吟诗作对,一起赏春花秋月,夏雨冬雪,一起度过这流年。夜里各回各处,清静安宁。没有世间的纷纷扰扰,没有那么多礼数规矩束缚,大家一起自由自在,岂不快活?”
“可能么?”
“一定会!”
“好,三哥哥,再背我过去罢……”
“好。”
贾琮应下后,重新将黛玉背起,然后一步步走回对岸。
只是这一回,开口的却不是他,而是黛玉。
她将脸伏在贾琮背后,轻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荣国府,荣禧堂。
送黛玉回东府后,黛玉去寻平儿说话,贾琮则被西府来人请到了荣禧堂。
荣禧堂上,除却贾政、王夫人夫妇二人外,还有王子腾。
崇康帝亲自给贾琮下了旨意,允他这一次干预军伍之事,襄助王子腾执掌京营。
如何执掌京营?
便是将十二团营抓在手中。
除却奋武、果勇、敢勇三大营由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靖安候徐忠执掌,不用王子腾理会外,其他如立威、扬威和新收的显武营,王子腾运作的极为吃力。
立威营和扬威营被东川候和平凉候执掌十数年,经营的针插不入水泼不进。
东川候和平凉候虽死,可在两大营中留下的烙印极为深刻。
自守备以上的军官抱成一团,令执掌立威、扬威大营的神武将军冯唐和忠靖侯史鼎颇为头疼棘手。
显武营虽然看起来好接手,可死了主帅,调离了守备以上的所有军官,整个大营的士气低迷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一切,对崇康帝来说不能接受,对王子腾来说更是如油锅上的蚂蚁,万分煎熬。
崇康帝非马上天子,在军中的威望几近不存。
尤其是在武王烙印深刻的军中,他的圣旨,并不能解决什么根本问题。
王子腾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们急需开国一脉的功臣中可用之人,来帮他们彻底执掌这六团大营。
作为开国功臣一脉中占据核心地位的贾家,便是他们寄托希望之所在。
看着王子腾极为亲近和希冀的目光,贾琮先看了眼默然的贾政和王夫人,而后道:“舅舅,既然言及公事,请恕我不能以外甥的身份与你谈话,而是贾家承爵人的身份同你谈,你认为可以吗?”
王子腾一怔后,也看了眼贾政夫妇一眼后,点点头,道:“当然,理当如此。”
贾琮微微一笑,道:“有陛下旨意在,琮自然奉旨行事,襄助舅舅真正执掌京营。只是,也请舅舅体谅,祖宗留下来的香火人情,毕竟是我贾家最珍贵的财富。琮如今身为天子近臣,执掌天子亲军,暂时用不到。但往后说不得宝玉、环哥儿他们会用得到。舅舅是明白人,当知道这些香火人情,一旦用了,也就没了。若是送给了王家,往后宝玉、环哥儿他们就难了……”
王子腾面色肃穆,沉声道:“琮哥儿,有我在一日,他们就……”
没等王子腾说完,贾琮就摆手阻断道:“求人终究不如求己!”
这斩钉截铁不留颜面的话,让贾政夫妇面面相觑。
不过纵然王夫人,这一回都没有去看王子腾望过来的眼神。
因为贾琮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宝玉。
这句话,也说到了她心坎儿里。
她虽向着娘家,可也不愿往后宝玉有事去求娘家,尤其是分明自己就能做主的时候。
之前她不明白这些人情香火的价值,如今又岂能不明白?
看看她这兄弟巴巴的求上门的架势,也当明白过来。
王子腾见他姐姐都没说话,再不存侥幸之心,深吸一口气,看着贾琮问道:“琮哥儿所言有理。那么,依你之见,当如何为之?”
贾琮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劳舅舅将空缺的军官职务列个名单给我,外甥带着宝玉,一家一家上门,亲自替您去求。舅舅,若只我一人,那么一切都好说。舅舅需要什么,只管拿去便是。可我并非一人,还有家族要守护,所以还请舅舅体谅。”
此言一出,王子腾面色大变。
看贾琮的目光,犹如妖孽。
若施恩由贾琮去做,那他以后拿什么去收整军心?
如此一来,贾家哪里是去消耗人情,分明是再去施恩,积攒人情!
王家还有什么好处?
至于宝玉,王子腾打心底里嗤之以鼻,根本不去思虑。
旁人不知他这个亲外甥的成色,他难道不知?
不过是个凭白的添头罢了,更是给贾琮挡箭用的。
毕竟,他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跑去施恩,实在是犯忌讳的事。
可若是说替兄弟站位,帮宝玉收揽祖宗香火,那就没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因为天经地义!
再者,他那个傻姐姐,还不欢喜疯了?
果不其然,贾琮话音落地,只顿了那么几个呼吸,王子腾就听王夫人惊喜高兴道:“还带着宝玉去?”
贾政也吃惊的看着贾琮,问道:“琮儿,你带那小畜生去作甚?他懂什么,莫让他坏了你的大事。”
贾琮微微一笑,对贾政和听了贾政之言面色难看的王夫人道:“老爷太太,谁又生来就懂那么多,不过是慢慢去学罢了。宝玉如今也大了,也该往外面走走,见见亲旧世交,开开眼界了。往后做官,总要用的,早一日学比晚一日学强。您二位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岔子的。”
王夫人连念佛号,简直感激的看着贾琮道:“阿弥陀佛!我的儿,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宝玉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福气!”
贾政也感动莫名,他虽骂的严厉,可心里到底还是念着宝玉的前程,见贾琮安排的那么妥当,岂能不熨帖?
见他夫妇这般模样,王子腾再看贾琮那张俊秀的不像话的脸,眼中渐渐多了丝敬畏。
多智近妖,将局势轻松玩弄于指掌间,说的便是这等人吧?
可怖!!
怪道都中那么多公候豪门当家人,都在传那一句话:
生子当如贾清臣。
第五百九十五章 哭泣的宝玉
荣庆堂。
“劈啪!”
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宝玉脑门上,打的他眼冒金星。
什,什么?
贾琮带他去挨家拜访将门?
宝玉一张脸简直惨白,让他去拜访一些文官或是闲散富贵人家,他勉强还能接受。
让他去挨家挨户的拜访那些发着臭味的臭男人家,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见他如此惶恐,原本欢喜高兴的王夫人忽然心软了,对贾琮道:“必要带他去?”
宝玉慌忙抬起头看贾琮,拼命对他挤眉弄眼,急眉赤眼的。
贾政见之,怒哼一声,宝玉又一个激灵低下头去。
贾琮轻声对王夫人道:“太太,宝玉总要出门的。”
上头贾母见宝玉唬的背后冷汗都湿透了一处衣襟,大为心动,骂道:“家里的爵儿都让你承了,你还来搅和宝玉做甚?我也是奇了,整日里怎就你的事最多?”
说着,将唬的有些懵然的宝玉搂在怀里摩挲安抚着。
贾琮垂下眼帘,淡淡道:“如今家里兄弟单薄,且我所处之境,十分危险。有宫里大姐姐在,纵然有一日我坏了事,落了个不好的下场,家里也多半不会有事。但那个时候,老爷春秋已高,琏二哥也没了,宝玉为嫡为长,他不出来顶事,又让哪个去庇佑这一家老小妇孺?我若想落个清闲,早就写了信让王家舅舅拿了去,既能讨得圣心,又能方便自在,何苦如此安排?”
听闻此言,连贾母都说不出话来了。
贾政更是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对贾琮道:“琮儿,何其难也!不必太在乎家里,家里没甚大事,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贾琮微微一笑,道:“不妨事的,琮受老爷大恩良多,怎敢不思回报?老爷放心罢,我不会有事的。”
贾政看着贾琮,犹如看这世间最好的孩子,眼中热泪到底收不住了,又不愿让子侄看到自己的丑态,便转过头去擦泪。
只是这一转,正好对上了宝玉那张弱弱的脸,一股无名火冲天而起!
宝玉见之不妙,忙大声道:“我去!我去!”
……
大明宫,养心殿。
崇康帝听闻王子腾之言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也没想到,贾琮竟敢明目张胆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
倒也不算太过分。
军中的香火情崇康帝了解的最深,龙首原上那位,自囚了十几年,至亲却仍为其最大的心腹之患。
若非他就要病死了,崇康帝依旧夙夜难寐。
除却那人在军中无与伦比的威望外,还留下了太多香火人情。
受他一手简拔于微末中改变命运的将帅,不知凡几!
军中独特的忠诚文化,让崇康帝很难将这些收为己用,只能一点点去清洗,将军中那人的烙印磨去。
所以,贾琮说这些香火人情,是贾家最珍贵的财富,也没错。
一旁戴权看着崇康帝的面色变化,心里忍不住腹诽道:这位主儿,若说刻薄寡恩无情帝王,真是一点也不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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