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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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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的确带着宝玉、贾环挨家挨户拜访递台阶“送温暖”,可有资格让他登门的,无不是武爵在身的世交旧友之家,而非门生。
没有先生恩主之家往学生之家登门的道理。
而如今在王府的大部分守备、都司甚至游击,都是各家麾下的门生旧部。
其中,贾家的占据大头。
让他们看着改换门庭的孙绍祖一下跃居参将之职,远在他们之上,他们心中岂能没有想法?
所以这会儿参宁侯宋杰和靖安候徐忠,很是嘲笑史鼎。
毕竟,在外人眼里看来,贾史二家根本分不开。
嘲笑史鼎,便是嘲笑贾琮。
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贾琮想要事后弥补也没机会了。
因为他也拿不出那么多参将来,安抚人心!
呵呵,如今那位冠军侯上跳下窜好不得意,看他出丑的机会,可不多啊……
前面热闹非凡,人生百态,后宅却比前院更为精彩!
王子腾夫人李氏嫁到王家这么些年,属今日最为风光得意!
四位一等候夫人,一位国公府的伯夫人,一位神武将军夫人分坐她左右。
七人坐在高台主位上。
其余各等公候伯府第出身的诰命并将校军官夫人,则坐下堂下两排楠木交椅上。
李氏不住的左右奉承着,再听其她妇人对她奉承。
来往交际,觥筹交错,展示着王家的豪富,好不得意!
只是女人之间,最看不惯对方的得意。
别说王家这样穷人乍贵才跻身到她们圈子来的丑小鸭,就是彼此妯娌手帕交间,都未必容得下这样的轻狂。
所以看到李氏咧嘴露了一个半时辰的牙花子还不收敛后,参宁侯夫人刘氏忍无可忍,端着茶盏啜饮了口后,也压不住心里的恶心,便笑眯眯的看着李氏,道:“哎呀呀,都说咱们女人,生的好不如嫁的好,真真不假。看看妹妹,论出身倒不算高,可架不住嫁的好啊!王家老爷是个有能为的……”
这话让李氏有些不爽,但终究还是爽,夸赞王子腾,岂不就是在夸她?
不过听完刘氏继续之言,她的脸色就骤然难看起来,只听刘氏掩口笑道:“王家老爷有能为,能哄得自家姊妹高兴。我听说,是王家老爷哄的荣国府二房太太高兴,二房太太才说服了二房老爷,为王家老爷谋了京营节度使的缺儿。如今天子重视京营,王家家底不算太厚,夹带里没甚人可用,毕竟不是马上将军,战功得官儿,王家老爷又哄得自家姐姐高兴,那贾家二房太太对冠军侯有恩,她开个口,冠军侯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这不,贾家的故旧门生今儿坐了半堂。王老爷好大的能为啊!”
武定侯夫人邱氏、靖安候夫人甘氏都应景的呵呵笑了笑。
参宁侯夫人刘氏是贞元勋贵诰命圈子里出了名儿的不好相与,因她烧的一手好菜,当年武王都赞过,以嫂称之,所以目空一切,也就是在六大国公诰命前收敛些。
李氏不过区区一个王子腾夫人,虽也是一品武官诰命,可武官诰命和封爵诰命差的十万八千里,刘氏又怎会将李氏看在眼里?
能忍到现在,想来已经是出门前被叮嘱了好多回,知道天子正在大用王子腾的缘故……
忠靖侯夫人赵氏和镇国公府牛继宗夫人郭氏对视一眼后,一起垂下了眼帘,恍若未觉。
李氏脸色难看,气的发抖,却还是强笑道:“外面如今多有谣传,其实并非如此,是天子看重我家老爷……”
靖安候夫人甘氏笑道:“我想也是如此,王家如今看起来不比贾家差多少了。我听说,连贾家的门生,如今都转投到王家门下了?可见王家如今愈发兴旺,不差贾家什么了。若不然,贾家的门生怎会投到王家门下?”
这话,其实比参宁侯夫人刘氏的话还要毒!
正经豪门,绝不会招惹别家的门生的。
贰臣,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贬义词。
这句话既奚落了王家的寒酸,也嘲笑了贾家的窝囊。
只是女人间的交锋本就是藏在温和甚至美丽的表面下的,李氏又没大智慧,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甘氏果真在为她解围,巴巴的陪着笑脸说了好多奉承话!
最后居然还大咧咧炫耀道:“良禽择木而栖,那孙绍祖祖上虽是贾家门生,可到了他这一代,却相中了我家老爷,只见面交谈一番,就被我家老爷所折服,说什么都要拜在我家老爷门下。我家老爷也是没法子,看他可怜见的一个人在京里,也没个人拉扯一把,又人才难得,就勉强收了他。不过收下后,就好好待他。给他安排了个三品参将的差事不说,听说他尚未成亲,一个人在京孤苦,就准备在王家寻个好姑娘许给他!待他倒比儿子还亲……”
这话让刘氏、甘氏等人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史鼎夫人赵氏和牛继宗夫人郭氏简直要以绣帕遮面。
武定侯夫人顾氏则笑眯眯的看着李氏,问道:“孙绍祖这般改换门庭,那贾家冠军侯肯善罢甘休?”
李氏嘿了声,道:“他又能怎么样?当初要不是我王家姑奶奶心善,把他从他老子娘手里救出来,这会儿骨头都化了!不过一个门生,他还能扫我王家的面子?再说,他见了我家老爷也得规规矩矩的喊一声舅舅,见了我也得叫一声舅母。天大地大娘舅最大……当然,我们虽不是他亲舅舅,可他视我家大姑奶奶为母,和亲舅舅没差别。他敢乱来,我家老爷大耳刮子扇他他也得认!哼!”
武定侯夫人顾氏闻言,抽了抽嘴角,叹道:“王家果然威风了……”
参宁侯夫人刘氏吃吃笑道:“好妹妹,你该不是在吹牛罢?你王家敢抽冠军侯?”
见满堂妇人看来,李氏硬挺着脖颈,叫道:“如何不敢?他一个当外甥的,要敢对我家老爷不敬,我家老爷打他他也得忍着!别说我家老爷,就是我,就是我也能教训他!”
刘氏、甘氏等人闻言无不放声大笑,只当成最好笑的笑话来笑,让李氏一张脸臊的通红。
史鼎夫人赵氏和牛继宗夫人郭氏则冷笑着看她,正这时,就听前面遥遥传来一道怒吼声,惹得满堂诰命侧目。
李氏正无处发泄满腔羞怒之火,听闻这道声音,登时尖叫斥道:“怎么回事?”
她这声音,让周围几个侯伯诰命纷纷皱眉,目光不满。
李氏见之愈发羞臊,就见一管事媳妇急急进来,面带惊慌恐惧,躬身道:“太太,了不得了,姑奶奶家的那位冠军侯来了!”
此言一出,堂上先是一静后,一众平日里早就闲得蛋疼的诰命夫人们,一个个眼睛放光的看向李氏!
参宁侯夫人刘氏更是大笑道:“哎哟哟!老天爷,咱们京城这地儿就是邪性!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也不该啊,冠军侯是王家的外甥,来了也该规规矩矩的,不然他舅舅还不大耳刮子抽他?他舅舅不打,他舅母也要打的。这是怎么了,怎就闹起来了?”
刘氏的话让李氏心里呕血,却被逼到墙角,不得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管事媳妇苍白着脸道:“姑奶奶家的冠军侯带锦衣卫来了,本是在门口要人,要孙家少爷。大爷求情也不行,大爷不让出,那位冠军侯就带人进来了,正在前面拿人呢。”
李氏闻言,只当贾琮是来捉拿贾家门生叛逆,气的浑身发抖,叫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个下流种子,这个窑姐儿生出的……”
这话连参宁侯夫人刘氏都听不下去了,提点道:“好妹妹,你在这儿骂他又听不到,你这当舅母的,有话当着他面骂才是,他还能将你如何?”
李氏许是被羞恼怒火烧坏了脑子,竟听信了此言,霍然起身,道:“今儿我再不饶他!!”
说罢,下了高台,急急往外前面行去。
第六百零二章 一地鸡毛!
王府,前厅。
王子腾面色阴沉,长子王义更是满面怒火,父子二人盯着堂上一身着儒衫常服的少年,四目喷火。
地上,几名锦衣缇骑如杀猪般将一魁梧年轻人按在地上,反手剪压背后。
上座之上,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靖安候徐忠三人动也不动,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顾自吃茶饮酒,轻声谈笑。
忠靖侯史鼎和神武将军冯唐和王子腾明面上的关系还不错,两人见形势不对,走了过来。
镇国公府承一等伯牛继宗、理国公府袭一等子柳芳、修国公府袭一等子侯孝康、平原侯府袭二等男蒋子宁、定城侯府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襄阳侯府袭二等男戚建辉等人亦围了过来,却纷纷站在少年身边。
看到这一幕,王子腾虎目微眯,心中怒火大炙。
就听那儒衫常服少年轻轻一叹,道:“舅舅,非是我今天不给你体面。刚才我对大表哥说了,让他请孙绍祖出来,我可以在偏门等他。只是大表哥却不同意,我只能亲自进来拿人了。”
王子腾沉声道:“非要拿人?”
贾琮目光淡然的看着王子腾,点点头道:“若无必要,也不会今日前来。”
王子腾不再言语,王义许是见贾琮对他父亲说话依旧客气谦逊,便一下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大声道:“贾琮,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清楚?”
此言一出,贾琮面色倒没怎么变化,他身旁牛继宗、柳芳、侯孝康等人却纷纷变了脸色。
前几日贾琮亲自出面,一一挨家登门拜访,给他们递了台阶出山掌军,助开国功臣一脉体面的重回军中。
此事并非一般的香火情了,可谓是恩情。
最难得的,是对他们,贾琮一改针对贞元勋臣的狠辣,一直温润如玉,以通家之好相待。
哪怕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拉拢开国功臣一脉,承继两代荣国公和宁国公的香火余荫,但他们依旧感到高兴,也愿意同东山再起的贾家亲近。
他们或年长于贾琮,或辈高于贾琮,贾琮以敬父兄之礼待他们,他们又怎能看大贾琮被欺负?
因此听闻王义之言后,牛继宗最先不得容忍,厉声喝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这般同冠军侯说话?国礼大于家礼,莫要给脸不要脸!”
牛继宗虽比王义大不了太多,可他十二三便在九边打熬,更在科尔沁草原亲自领兵和马贼厮杀过,身上一等伯之位,便是伏杀了数百马贼悍匪积功而来,身上的煞气,哪里是王义能比?
王义虽比其弟王礼强的多,也在军中打熬资历,但比起牛继宗,相差的太远,至今手上连人血都未沾过。
此刻被牛继宗当头一喝,王义先是屈辱的涨红了脸,随即被诸多公候府第的武爵们用冰冷无情蔑视的目光盯着,又煞白了脸。
人总难免得意忘形。
这几日王家不断有人出入拜访,王义陪着王子腾一起接见。
自然不知听了多少夸赞的话去,好似真的成了世间第一等年轻俊杰,心气渐高。
更感觉王家的地位,已经位列第一等豪门,不差贾家多少。
尤其是听孙绍祖没日没夜的奉承着王家,贬低着贾家……
直到这一刻,看着贾琮连眼皮都未往他这边抬一眼,身边却有一群公候将校替他张目,王义才如一盆冰水泼到头上,清醒过来。
连王子腾都变了脸色,冲王义喝了声:“混账!还不赔礼?”
贾琮呵呵笑着摆了摆手,道:“自家人,闹这些做什么?”又对身旁的牛继宗等人道:“我公务在身,今日便不陪诸位叔伯兄长饮酒了。不过这是我舅舅家,和我家一般,诸位叔伯兄弟不必外道。”
此言一出,王子腾面色登时和缓下来不说,牛继宗等人也纷纷点头,目光激赞的看着贾琮。
他们明白,贾琮倒未必真给王子腾面子,但今日王家这场东道得到了天子的首肯,便有天子的颜面在这里。
贾琮肯圆润解决,也全了天子的体面。
上座处的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和靖安候徐忠这会儿也不装事外人了,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彼此眼中的忌惮。
本该是最年少轻狂的年纪啊……
这个年岁的少年,不该是将脸面看的比性命更重么?
三人自忖,他们在贾琮这个年纪时,断做不到这个地步!
太多时候,世人只知闷头往前冲,却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胸襟和智慧。
所以,世人大多碌碌无为。
就连他们,也是碰壁过无数次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又经过不知多少挫折,甚至差点付出性命的代价,才做到这点。
然而如今堂下那风轻云淡的少年,竟做的举重若轻。
三人心中不由都生出了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感慨,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
只可惜,此人是站着贞元勋臣对面之人……
忠靖侯史鼎见王子腾还未开口,便想打打圆场,呵呵笑着问道:“琮哥儿,这孙绍祖犯了什么事?”
史家这位老三是个不错之人,军功彪炳,且没其兄史鼐那些臭毛病。
贾琮对他感观还算不差,便道:“大同孙家那边私通蒙古的事发了,陛下震怒,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今日上门。”
这话说出,别说史鼎,连王家爷俩都无话可说了。
唯有被压在地上的孙绍祖拼命挣扎起来,嘶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晋西商号往蒙古做生意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孙家康字号虽也往草原行商,但贩的都是丝绸织造,连根铁钉都不往里送,你凭甚抓额?贾清臣,你这是打击报复!额不服,额不服!”
恐惧惊慌愤怒到了极点,孙绍祖连晋地方言都说出来了。
而他堂而皇之的将商贾之事说在台面上,也让人唾弃。
至于他的辩驳,却无人理会。
天下十成的犯人,九成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当然,就算许多人惊疑,贾琮此举是为了清理门户,可也无人在此刻说什么。
贾琮再对王子腾拱手一礼后,对展鹏微微颔首。
展鹏一挥手,压着孙绍祖的四名校尉,将孙绍祖拖起,就要往外走,正这时,就见从内堂走出一众人来。
不过让围观众人皱眉的是,来人竟是一群“雌儿”!
这满堂都是军伍之众啊!
军中最讲究阳气刚烈,最忌军中出现阴人,坏了阳气。
至今还有流传,楚霸王项羽英雄盖世,天下无敌,之所以落败身亡,便是因为在军中带着虞姬,坏了军中至刚至阳之气……
且就算这只是传说,可内宅妇人此时抛头露面,也着实不成体统。
王子腾、王义父子二人见之都面色骤然一沉,不过没等王子腾呵斥,就听李氏尖声叫道:“贾琮!你就这般对你舅舅?你忘了若没你家太太,你这会儿连骨头也化了,你就这般踩你家太太娘家的脸?你还知道不知道一点孝道?还不给我放人!”
贾琮眸眼微微眯起,看着这来势汹汹的妇人一脸的暴怒和刻薄,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却无比的狰狞丑陋。
贾琮自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倒是孙绍祖看到李氏到来,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声喊道:“太太,贾琮冤枉我,故意打击报复!他恨我投奔大将军门下,心生嫉恨。太太救我!”
李氏闻言当真,愈发气的全身颤栗,指着贾琮尖声叫道:“贾琮,还不放人!”
贾琮不愿当众与一泼妇争吵什么,转眸淡漠的看向王子腾。
王子腾低声喝道:“你出来做什么?还不进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氏倒有理,尖声道:“老爷,若是旁人,我断没有抛头露面的道理。可贾琮分明是我王家的外甥,难道我也管不得?今天我就是让人掌他的嘴,他也得生受着!不然就是没孝道的种子!别人必会说他,是窑姐儿……”
此言一出,王子腾面色一变,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蠢妇。
其他人也是满堂哗然后,全都看向了贾琮。
自贾琮拜师当朝大司空宋岩为师,且受牖民先生重视后,再无人敢明面上拿贾琮的身世说嘴。
任他是王公亲贵,皇亲国戚,宋岩和孔传祯若登门去骂,谁也得生受着。
哪怕二位自重身份,不去登门骂街,可两人春秋笔法一篇文章下去,那更会让其阖族“流芳百世”!
这还是第一次,听人将这都快被人遗忘的事,挑到了桌面上。
王子腾此刻心中无比悔恨,没在李氏刚出来时就骂她回去,厉喝一声:“住口!”
可就在这时,便听到一道淡漠的声音轻轻传来:“掌嘴。”
这话让满堂人大吃一惊,王子腾忙上前挡在贾琮身前,急道:“琮哥儿……”
然而贾琮又怎会亲自动手,暴怒的展鹏早就一个滑步上前,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继而“啪”的一声脆响后,又是一道惨嚎……
等众人回过神来,李氏已经倒地,半张脸红肿起来,嘴角溢血,面容惊恐。
其子王义见之,愤怒如狂,咆哮道:“你敢打我娘,我杀了你!”
说罢,冲向展鹏。
“够了!”
王子腾声如洪钟,怒声一喝,喝住了王义后,转头面色阴沉的看向贾琮,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见外面又来一锦衣卫,在贾琮耳边说了几句,贾琮面色微微一变,问道:“果真?”
那锦衣卫点点头,贾琮轻吸了口气,转头看向地上的李氏,轻轻笑了笑,道:“孙绍祖把东市孙家的那家康字号,送到你名下了?”
此事王子腾看起来也不知情,深深看了贾琮一眼后,眉头皱起,看向被王义搀扶起的李氏。
先前如同母鸡一样护崽的李氏,被展鹏一记耳光掌嘴后,全身的戾气都被打没了,这会儿竟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怯懦不敢言。
见她这般,堂上倒是有不少人若有所悟,对付悍妇泼妇,看来还是直接动手来的好。
这年头,谁家还没几个极品……
孙绍祖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声道:“没错,早一个月前,我就把东市那间康字号门市送给了太太!”
贾琮看了看孙绍祖,又看了看王子腾夫妇,冷笑一声,点点头道:“好,你们都好的很。来人,请我这位好舅母,回镇抚司说话。”
说罢,贾琮不顾面色大变的王子腾大喊留步,阔步而出。
一队百余人的锦衣卫鱼贯而入,将早已瘫软的李氏和还在挣扎的孙绍祖围上。
见孙绍祖还不安分,展鹏上前一记重拳打在其腹上,登时萎靡。
而拼命上前想要救母的王义,也被王子腾喝住。
见贾琮带人匆匆离去,留下这一地鸡毛,王子腾父子心中之恨,无以言表。
这时,一直在台上看戏的武定侯吴诰、参宁侯宋杰、靖安候徐忠三人徐徐起身,走下堂来,对面色木然的王子腾拱手笑道:“王大人何须动怒?大丈夫纵横四海,难免妻不贤子不孝,都是常有之事。今日便到此罢,想来王大人还有许多事要办,告辞!”
武定侯等人一走,牛继宗等人更不会再停留。
之前未随贾琮一并离去,是因为今日王家东道为天子首肯,他们不愿给贾琮招惹麻烦。
这会儿武定侯等人先行,他们自不会再顾忌什么,纷纷离去。
没一会儿,热闹非凡满堂宾客的王家,就变的空落落了。
后宅的妇人们得到了信儿,一个个心里直呼过瘾,这出戏比什么戏班子唱的都好看,然后纷纷离去。
等外客散尽后,王义满面憋屈的看着王子腾,悲呼一声:“老爷!!”
威望难积累,却容易败去。
当着那么多下官的面,今日王家将脸丢进了爪哇国,虽然他们知道,崇康帝并非真的要将王家扶持成军中巨擘,只是要一个能忠实执行他意志的忠犬。
可到了这个地步,王家若没有上位的心思,那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然而这一切,都被贾琮毁了!
王子腾面沉如水,站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后,才沉声道:“你在家收拾一番,我先出去一趟。”
王义忙道:“老爷,先救母亲!”虽然王义也恨李氏今日无底线的愚蠢,可那到底是他生母,怎能不惦记?
王子腾闻言,怒哼一声,一甩袍袖后大步外出,等亲随牵了马来,王子腾翻身上马,对随从喝了声:“去贾家!”
说罢,一抖缰绳,座马向前冲去。
第六百零三章 真怒
锦衣卫,北镇抚司。
诏狱内。
一股股腥臭味在这座几不透风的密闭地牢内回荡,纵是白日,大海碗油灯依旧点的通亮。
不时有诏狱内的犯人发出鬼怪一样的嚎叫声,阴森恐怖。
若是平日里,自没人理会,但此刻,但凡出一点噪音的罪囚,都会被牢头狠狠用鞭子教训,直到闭嘴为止。
刑房内,一个火盆烧的炙热。
两个锦衣卫好不容易寻来的行刑高手,其貌不扬,在整理着手中的刑具。
一人在缓缓的削着竹签,一人在火盆边,将一把铁刺烧的通红。
贾琮做在一方交椅上,面色淡漠的看着这二人的动作,而被挂在刑架上的孙绍祖,满头大汗一滴滴滚下,眼中的无赖光棍儿气散尽,恐惧之色渐深。
又过一盏茶功夫后,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上前,躬身礼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贾琮没有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刑架上的孙绍祖。
韩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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