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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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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
眼见贾母骂完,一张脸面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鸳鸯惊呼一声,和反应过来的王熙凤一下搀扶住了差点一头栽倒到地上的贾母。
王夫人见之大哭道:“老太太要打要骂容易,可千万要保重身子。若有个闪失万一,我等做媳妇儿孙的,也断没脸面再活下去。”
这话并非虚言,倘若贾母果真因王家媳妇气死,那王夫人也只能自绝于贾家了。
薛姨妈也唬了一跳,劝道:“老太太可宽点心罢,您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何必同一个嚼舌根子的计较?”
这话让众人微微侧目,在长嫂如母的世道下,敢这样说自己嫂子的,真没几人。
不过她们不清楚薛姨妈所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李氏若还能当得起王家主母,那王子腾才算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王熙凤也上前落泪安慰了几句后,见贾母惨白的脸上,一双眼睛似死不瞑目般,只是盯着贾琮,便道:“三弟也上来说两句吧,总让老祖宗消消气才是。”
贾琮看着半死不活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的贾母,有些无奈道:“背叛贾家的孙绍祖,大同孙家大概活不了几人。至于李氏……她娘家李家应该也活不了几人……”
听闻此言,众人面色一变。
这短短两句话,却意味着多少人头落地!
唯独贾母恢复了些精神,强撑着问道:“果真?”
贾琮点点头,道:“此事背后有人在算计,算计贾家,也在算计王家。当然,李氏是真的蠢,不是别人算计。还好之前老太太、老爷拦下了王家说亲孙绍祖之事,不然连贾家这次都要栽进去,险之又险。王家也是,若不是太太不满意孙绍祖,不让王家女嫁给他,这门亲事真要成了,王家大概也剩不下几人了……”
听贾琮说的如此凶险,王夫人和薛姨妈都被唬的惊叫出声,贾母也变了脸色,骇然道:“你不是在唬人吧?怎就到了这个地步?”
贾琮轻轻摇头道:“只会比我说的更险……至于李氏,实不值当老太太动怒。不信老太太让人去外面打听打听,看看旁人到底在看我贾家的笑话,还是在看王家的笑话。”
贾母闻言哼了声,眉头再皱起,问道:“你只说了孙家和李家的下场,却没说王家和那个娼妇的下场!”
贾琮闻言,看了眼面色不自然的王夫人,淡淡道:“天子还要用王子腾,所以现在谁也动不得他。至于李氏……让她亲眼看着她娘家阖族满门,因为她的贪婪愚蠢而死,琮相信,世上再残酷的酷刑,都比不上这种酷刑更让人心如刀绞。当然,老太太若想体恤她,明日我就不放她出来了,给她个痛快也好。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必诛心这么狠。”
“不行!”
贾母看来将李氏恨到骨子里了,厉声道:“就要让这贱人受这苦!她不是张口窑姐儿闭口窑姐儿骂的痛快吗?让她李家的女人都进教坊司,我倒也看看,往后她还骂得痛快骂不痛快,这个小娼妇!!早晚让她不得好死!”
“……”
贾琮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贾母的脸色这才缓缓好看起来,想想李氏的惨状,想想她亲眼看着娘家至亲,一个个因为她的愚蠢贪婪颤而坏事,她心里积攒的郁愤就消散了许多。
贾琮见之,趁机劝道:“老太太,让太太起来罢。摊上这样一个娘家弟妹,太太心里怕比谁都苦闷。毕竟,她夹在中间也难熬。这次让王家借贾家之势,老爷太太原是不许的,太太知道祖宗留下来这些香火情之贵重,我又开始带着宝玉出去见人,往后指不定哪天宝玉就要用到,太太怎会给王家?实是天子之意在此,由不得不答应。太太也是为李氏背了黑锅……”
此言一出,王熙凤也连忙跟上,道:“哎哟哟,三弟若不开这张口,我真真都没法子说。照规矩断没我说话的份儿,可舅母再亲也没太太亲,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偏向太太了。老太太不知,我那舅母……啧啧,太太几次三番劝她做人要善良,要知恩图报,起码要做好门面功夫。可她哪里肯听?还在背后说太太的不是,说太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王家人了,也不惦记着帮王家了。这些话都传到南省去了,老祖宗您说可气不可气?如今在咱们家里,还得替她受过……”
贾母闻言,“哎哟”了声,啐道:“这些事我原是不知道,你怎不早说?害得我做了回糊涂人!”
王熙凤叫屈道:“是太太不许我说,不愿多事扰了老祖宗的清静。”
贾母忙叫道:“宝玉呢,宝玉何在?”
得信儿知道贾琮回来后,便一起藏进了西暖阁的贾家姊妹们听到唤声,忙推搡着宝玉去了正堂。
贾母招过宝玉后,道:“快扶太太起来,再给她磕头陪个不是,就说老太太老糊涂了,悖晦了,往后就看宝玉的罢。”
宝玉领命搀扶起王夫人,就要跪下,却被王夫人一把拉住,嗔道:“你这跪岂不是帮老太太跪,我如何当得起?”
贾母又面带笑容,同薛姨妈说起客气话来。
你来我往间,气氛又重新回复到往日的祥和喜乐中。
这时,贾琮才侧过头,与贾家诸姊妹一一颔首示意……
第六百零五章 直白
等贾政、王子腾得闻贾母气的晕厥的信儿,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却是满堂欢。
贾母坐在高台软榻上,正和薛姨妈说笑着什么,王夫人也面带微笑,坐在一旁聆听……
连贾琮,都坐在贾家姊妹中间,和隔一旁的李纨小声说着什么,其她姊妹们纷纷掩口轻笑。
反倒因为他二人的到来,让气氛往下沉了沉。
贾政还在懵然,心中怀疑是受人蒙骗。
王子腾却已经大步上前,高大的身材跪拜下去,请罪道:“王家家风不谨,内子无状,惹出偌大波折,殃及贾家,子腾愧对老太太!”
贾母这会儿心里怒火散的差不多了,虽然看到王子腾,又升起厌恶,不过见他如此伏低做小,倒也不愿逼迫过甚。
再者贾琮说的明白,罪魁祸首的两人已经注定生不如死,至于王家……
天子眼下正要大用,也是没法子的事。
她素来想的开,便在王夫人等人有些紧张的关注下,微微颔首,道:“都是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这些了。往后行事严谨些便是,谁还没个过错的时候……行了,我们这边娘们儿说话,你们去前面说话罢。”
听闻此言王子腾感动不已,再三道谢。
贾母不耐烦了,就对贾琮道:“你去陪你王家舅舅到前面说话。”
这话正对了王子腾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如今王家的一切症结,都在贾琮身上。
他不点头配合,其他人都白搭。
却不想,贾琮竟淡淡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能做的贾家也都做到了,明天李氏就能出来。看在太太的面上,这一次我不同她理论许多。但从今往后,不要再让她再出现在贾家,我不想再看到她。舅老爷当知一事,今日我家老太太但凡有一点闪失,就不是李氏一个人能了账的。另外,太太是我荣国贾家的太太,王家是王家,自今以后,你们好自为之。”说罢,端起茶水啜饮了一口。
竟是端茶送客。
此言一出,满堂宁寂。
王子腾满脸羞怒,一张脸涨红发紫。
莫说贾政、王夫人等人,连贾母都觉得心累。
她倒不是不感动,可她以为何必将话说的这样直白,让人下不来台?
高门大家子里的人,哪一个说话不是云山雾绕,话里藏话,以显得城府深,修养足。
何曾见过这样直接干脆的?
贾政干咳了声,看着贾琮道:“琮儿?”他都难为情了。
贾琮轻笑了声,道:“老爷,非是侄儿不知礼,故意给舅老爷难看。只是有些话不说明白,难免还有下一次。侄儿倒不怕什么,原也不准备如此,只是见方才老太太险些气出个好歹,太太更是受牵连,跪了一二个时辰,吃苦受罪不浅。
为了今日王家之事,我贾家阖府不宁,侄儿心中实在难安。
琮以为,贾家男儿,披肝沥胆,驰骋天下,所为者非功名富贵,只愿家宅安宁,家人康泰和顺,亲长顺心安乐。
这是底线,不容突破,更不容践踏。
都是老亲世交,还是几辈子的姻亲,能帮的,贾家绝不小气,也从未小气过。
但贾家也非痴蠢之人,不能为了帮人,累的家人不安。
都是亲戚,所以琮也不藏着掖着,便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以后再动用手段,那亲戚就真要变成仇人了。”
听贾琮不疾不徐不带任何难为情的说出这番话来,这种原本很让人尴尬的话,却因为贾琮气势的感染,竟让贾家人都觉得理所应当起来。
唯独王子腾愈发无地自容,如坐针毡,抱拳一礼后,再不多言,转身离去。
贾政慌忙前去相送,留下面面相觑的一堂人,一起看向了贾琮。
贾琮端起茶啜饮了口后,看了一圈,奇怪道:“都看我做什么?”
满堂人:“……”
“噗嗤!”
却是凤姐儿最先绷不住,喷笑出声。
继而满堂姊妹们一起大笑起来。
在她们的世界观里,还从未想象过有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指着一个长辈的鼻子告诉他,以后少来我家晃悠,少给我家添乱。
三观颠覆后的震动,便是如此。
但是,真的好解气,好痛快啊!
笑了好一阵后,贾母先绷住了脸,王夫人等人也纷纷不笑后,贾母对贾琮道:“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左右如今我也教不了你,你主意比我还正。我只多嘴提醒你,不要惹得太太恼你了,到时候你麻烦才多……”贾母终究还是想要家和万事兴,她训斥王夫人一通没事,天经地义,王夫人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贾琮不行,他是晚辈。
王夫人忙道:“再不会,今日原是王家做的不像。琮哥儿这般把话说在前头,也是好事。”
薛姨妈也笑道:“要不说前面的事到底还该由爷们儿做主,这样说的清清楚楚也好,咱们妇道人家就落不下这个面皮来。不过像哥儿这样说的理直气壮的,确也是难得。”
众人又哄笑了阵后,贾母见贾琮面色淡淡的坐在那,和欢笑的众人完全不在一个点头,觉得没甚意思,便道:“行了,你有事就忙你的去罢。”忽又想到:“你不去侍驾行围了?”
其她人闻言也纷纷看过来,贾琮解释道:“京里出了些事,陛下放心不下,就命我留在京里,看着些。”
薛姨妈笑着赞道:“难怪连皇帝老子都这么重用琮哥儿,只这气度和做派,就和寻常人不一样。”
众人又一阵好笑,王熙凤笑道:“虚头巴脑的也做不了事,三弟这般务实,倒能成事。我就不喜欢那些拿着捏着,半天说不到正事的,底下那些媳妇丫头若这般,必赏她一顿好板子!”
贾母哼哼笑道:“那是,你们这对烧糊卷子倒是凑一起了!”
王熙凤咯咯一笑,忽问贾琮道:“刚你同大嫂子说什么呢?我瞧着大嫂子脸子都不大对……”
这话让众人都吃了一惊,纷纷看向贾琮。
贾琮简直无语,看着王熙凤道:“没事多认点字读点书,要不让厨房每天多准备份猪脑粥给你补补,会不会说话?”
李纨也是羞红满面,狠狠瞪了王熙凤一眼后,同贾母王夫人道:“刚才我同三弟说兰儿进学读书的事,学里夫子这几日都在罚兰儿,连我说话也不听,就问问琮兄弟。”
贾母闻言奇道:“兰儿读书不是极好么?”
王夫人也关注道:“我怎不知此事?”
李纨忙道:“不敢为这点子小事扰老太太、太太清静,兰儿倒也不是不学,只是一心想学他三叔,学里夫子正在教陶渊明,可陶渊明那一套极不对他的心思,便不肯学。还引经据典,我哪里懂得这些,说不明白,就请教三弟。三弟是大学问家,他必懂得。”
贾母闻言,看向贾琮,道:“你是做叔叔的,兰儿他爹又没了,你合该多上心些,不许推脱不管。”
贾琮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贾母。
见这一对祖孙又要怼起来了,李纨原不是多事的人,却不能看着他二人因她的事起架,忙赔笑道:“管的管的,三弟说了,今儿晚上得空就去见兰儿。”
王熙凤娇笑道:“晚上不大合适,要不就这会儿罢,我们也跟着长长见识,学学文化,免得被自家小叔子劝喝猪脑粥!”
“噗嗤!”
众姊妹们纷纷喷笑,贾母等人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李纨则为难的看向贾琮,她自然巴不得立刻解决这个问题,好让贾兰用心读书。
贾琮对她点点头,道:“那就叫兰儿来罢。”
姊妹们闻言,你悄悄掐我一下,我悄悄碰你一下,都眉飞色舞的兴致勃勃。
对于贾琮在外面的威风事,她们虽也爱听,可总觉得那些事好似在另一个世界,太遥远也不真实。
譬如之前贾琮说的那样骇人的打打杀杀,她们也只心跳几下,也就过去了。
因为她们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个什么画面。
但文事不同,她们都颇为精道。
说起来,她们更喜欢贾琮写的诗词文墨。
只是都是懂事之人,知道贾琮每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哪有这个闲情逸致……
今日却逮住了机会!
不一会儿,贾兰就被嬷嬷带了来。
一本正经的给一众亲长们见礼问安后,规规矩矩的站在那儿,和小大人一般。
只是大家还是看出了些名堂,贾兰的举手投足间,都在模仿某人……
连垂着眼帘静静站在那的姿势,都和某人有三分神似。
见此,他那群姑姑们,纷纷暗乐起来。
李纨都有些尴尬了,对贾母、王夫人等人解释道:“这孩子最敬他三叔,我也没法子……”
王夫人微笑道:“也是好事,这值当什么?”
贾母奇道:“兰儿,你怎不爱陶渊明?连我都知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不喜?”
贾兰正色道:“老太太,诗仙青莲居士有诗云:
九日天气清,登高无秋云。
造化辟川岳,了然楚汉分。
……
龌龊东篱下,渊明不足群!
陶渊明是个意气用事的迂书生,牢骚太甚,难成大事,所以我不爱学他!”
说罢,却将目光瞄向了贾琮。
贾琮面带微笑,道:“兰儿以为五柳先生是无趣之人?”
贾兰见贾琮相问,登时有些紧张起来,不大自然的点点头。
贾琮见之轻笑一声,道:“兰儿,你记住,以后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那么不管谁问,都要自信的应答。自信二字,你知道怎解么?”
贾兰犹豫了下,点点头,不过又小声道:“三叔,侄儿以为,人若没有真才实学的自信,就是轻狂,就像……就像环三叔。”
“兰儿!!”
旁人大笑时,李纨却变了脸色,以侄议叔,这绝对不是礼法。
贾琮并没劝,让李纨教训了一通后,对垂头丧气的贾兰呵呵笑道:“你环三叔是个特例,你别学。但自信和真才实学并不是关联的,我让你自信,并不是让你不用学了。就比如说你不爱陶渊明,有错么,没有。这件事本就没有对错,因为人和人的志向不同,谈何对错?但你错在,不能因为不爱陶渊明,就不去认知他的文字。能够千古流芳的古人,必有他的长处。而我们想要进步,就一定要去学他人的长处。再者,陶渊明可并非一味的牢骚埋怨,他其实是个很有趣很幽默之人。”
此言一出,连黛玉、宝钗、湘云、探春等人都好奇起来。
对于陶渊明,大家都不陌生,堪称伟大的一个诗人。
但对他的诗,大家都认为多是讥讽、牢骚、愤世嫉俗,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文字。
她们从未读出过幽默来……
贾兰也不曾有,巴巴的看着贾琮。
贾琮微笑问道:“可会背《归园田居》第三篇?”
贾兰点点头,诵道:“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贾琮呵呵笑道:“我之所以赞同你不必学五柳先生之因,便在这里。五柳先生为官五十天,便因看不惯官场之恶,辞官归家,耕读传家。这本也没什么,虽没有立志改变这世道,但能做到不同流合污也好。可是纵然是种田,五柳先生也没种好,这便是他的不是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
颇为欣赏陶渊明的黛玉不解问道。
贾琮看了她一眼后,奇道:“这还用问么?你们听,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这不是说的很明白么?”
黛玉:“……”
贾琮呵呵一笑,再道:“我若是种田种成这个鬼模样,是断然不好意思写诗的,所以我说五柳先生颇有幽默感,他不仅写了,还写的理直气壮。你们瞧,他虽将田种的草盛豆苗稀,但他特意说明了自己并非懒惰之人,人家‘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清早起来就去清理田亩,月亮出来了才扛着锄头回家。可他种的这么勤奋努力,结果田地还是草盛豆苗稀那个鬼样子,所以不足学。但是兰儿,你还说五柳先生是迂腐无趣之人么?”
贾兰看了眼早已笑的东倒西歪的姑姑们,见连宝二叔都绷不住靠着老太太很笑,他也咧嘴乐呵起来,抓了抓脑瓜,摇摇头道:“不是了。”
贾琮呵呵一笑,抚了抚他的发髻,道:“好好读书,要多读,勤读。读书,是为了知理,懂礼,明是非。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未必非要去考那份功名。读书多了,眼界自然就开了,做个明白人。”
贾兰躬身道:“侄儿谨记三叔教诲。”
贾琮点点头,与同他再三道谢的李纨摆摆手,让她不要多礼后,起身对贾母、王夫人等人道:“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东府了,天子明日离京,事情还有些多。”
贾母看了他一眼,对这个热闹关头贾琮抽身走人,显然有些不满。
王夫人却好说话,忙笑着让贾琮快去忙正经事罢。
贾琮欠了欠身致谢,又与姊妹们颔首示意后,折身离去。
有些略显清瘦的背影,落在众人眼中,超逸不俗。
第六百零六章 以防不测
永达坊,王家。
王子腾自贾家归来后,便一个人进了书房。
直到掌灯之时,才允许长子王义入内。
王义进入书房,便见素来威重如山,一手将原本势力范围只在南省的王家,带入了都中权贵圈中,日益兴盛的父亲,此刻面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颓丧。
王义看的眼含热泪,正想劝什么,就听王子腾喃喃道:“生子当如贾清臣,生子当如贾清臣啊……”
此言,让王义一张脸臊红羞愧。
原本在王家及和王家所有有亲的世交门第中,王义自忖是少有的俊杰,同辈中几无人能敌。
譬如在贾家,不拘是贾珍、贾琏、贾宝玉,还是下一辈的贾蓉、贾蔷等人,哪一个值得他正眼相待?
薛家就更不用说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一个薛蟠就注定了薛家的败落。
且由于薛家的当家主母是王家女,所以王义曾暗中揣测过,等薛家败亡之日,便是王家接受薛家偌大家业之时!
至于史家保龄侯史鼐之子史超史伟,和忠靖侯之子史哲。
也就忠靖侯之子史哲还算不错,史超史伟简直是勋贵衙内圈子里的笑柄。
因此素日来,王义颇为自矜于自己的才华,自视亲旧世交家族中年轻一辈第一人。
然而此刻,其父王子腾喃喃之言,却如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让他感到火辣辣的疼。
“义儿不必如此。”
王子腾长叹一声,看着满面愧恨之色的王义,苦笑道:“如今满朝勋贵大臣,早已无人将贾琮当成小辈来看。这般看他的人,要么栽倒在他手里,要么也站不到现在的位置。你又何必同他比?这世上本就有些人,光芒压过同代无数骄子。譬如,当初的武王。”
王义闻言面色骤然一变,不敢置信道:“就凭他贾清臣,也配和武王相提并论?”
王子腾摇头道:“和巅峰时期的武王自然不能比,可和年少时期的武王比,贾琮其实已经有所胜出了。而且,未必就是军功代表一切。若军功就能确定一个人的成就大小,那么此刻坐在皇位上之人,也不会是当今天子……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只需记住,不用同贾家那位比就是。为父也是刚刚才想通透,正是小瞧了这位冠军侯,才使得为父多年谋划,功亏一篑。原本我以为他只对外面狠,总要给口口声声大恩于他的太太,也就是你姑母留些体面,让我王家一让。现在我才看出来,他是真的心狠啊!他明面上对你姑母姑丈恭敬有加,可心里根本没将他们当一回事!你姑母一个妇道人家,和你姑丈那个迂腐书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玩弄于鼓掌间犹不自知。这个竖子的心性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王义看着眼眸中含着恐惧眼神的王子腾,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王子腾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忌惮贾琮,王义以为,若他有贾琮那样的身世,宫里要是也有个统掌六宫的姐姐,他会比贾琮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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