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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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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元春倒吸了口凉气,眼神有些骇然的看着贾琮,又看向崇康帝。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崇康帝非但没有震怒,面色反而稍稍和缓下来,轻哼了声,道:“朕还不是为了你?若再不施点恩德,早晚你必被这些人所乘。”
贾琮闻言想了想后,额头冷汗渐下,大礼参拜道:“臣谢吾皇隆恩厚爱!”
崇康帝缓缓点点头,不过情绪到底低落,满头霜发下,面色隐隐发黄,对于一旁元春的关怀神色,心里厌弃不已。
到了他这个地步,是半点女色都沾不得,也没精力去沾了。
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元春能保重好她自己的身子,为他诞下龙种。
垂下眼帘,崇康帝对元春道:“既然你记挂你母族兄弟,朕替你传来了,你姊弟二人……”说至此顿了顿,又看向早已经坐在一旁桌子上瞪着大眼睛看他的叶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你三人吃罢,朕先去歇着了。”
见元春立刻起身要送,沉声道:“仔细身子,不必相送。”
说罢,在戴权和苏城两个心腹大太监的搀扶下,缓缓回了内帐。
元春虽落了面子,却自我安慰是崇康帝关爱她的身子才会如此,所以只难过了稍许,就重新打起精神,招呼贾琮道:“琮弟快快上席罢,我听说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未进食,如何得了?早听闻吾弟允文允武,尤其是词作惊世,再没想到,琮弟还是一个杏林圣手,真好呢!”
贾琮笑了笑,道:“什么杏林圣手……连君臣佐辅知道的都有限,只会有些奇巧之术罢。大姐姐坐,咱们同吃一餐,修整一夜,明日一早便能启程回京。京里……呵,也不知什么模样了……”
已经开吃的叶清修长明媚的美眸侧过看来,略带讥讽道:“这般惦记你家里的林妹妹、宝姐姐?”
贾琮没好气道:“吃你的饭!”
而一旁一直和家中有书信往来的元春,却已经张大了殷红的樱唇,怔怔的看着贾琮……
叶清瞥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从容的微笑来。
她这可不是在呷醋,而是在帮她那个怜人的林妹妹一回。
元春如今极器重贾琮,因为他在崇康帝这边地位愈发重要。
如此,她自不会再偏向她母亲王夫人,撮合宝钗和她的胞弟宝玉,以免得罪了贾琮。
而且还会主动要求王夫人让两人在一起,以固恩情。
说不得,还会顺水推舟凑成宝玉和黛玉之事……
若果真如此,纵然有许多办法可想,但父母之命一出,就算再反抗摆脱,也难免留下污名……
这个世道,对女人并不友好。
叶清对黛玉,还有大指望呢。
断容不得人污了她名声上的清白,所以,才在此刻揭破贾琮与那二女之事。
以她对元春的了解,对人心的揣测,元春也是个聪敏女人,当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也当知道,什么是该为,什么事不该为。
念及此,叶清呵呵一笑,举杯对贾琮道:“来,清臣,走一个……饮胜!”
贾琮拿她无奈,只能举杯,与她轻轻一碰,双目相对间,一饮而尽。
……
龙帐内间,苏城和戴权二个一直不对付的太监头子,此刻一起为崇康帝守着夜。
换任何人,他二人都不放心。
戴权瞥了眼身量高大魁梧,垂着眼帘站在那纹丝不动的苏城一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老苏,问你个事……”
苏城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没理会他。
对于戴权,他打心底里看不上。
这个奴才秧子,最会揣摩陛下的心思,偏他才智不高,只能揣测好生活一面的,对政务,讲给他听都未必听的明白。
如此,反而成了陛下身边不可或缺的奴才。
戴权见苏城不理他,也不气馁,自顾小声问道:“老苏,这娘娘还没生呢,怎主子爷,对了,还有你,就能一口咬定一定是皇子,而不是公主呢?”
戴权双眼迷糊纠结,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
他显然想不明白,这种事怎可能提前就能判定,而且还能依此判定,开始布下影响未来十数年的大局……
若是生出个公主来,岂不成了笑话?
苏城闻言,缓缓抬起眼帘,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戴权一眼,本不愿搭理,可想到以后二人不可再针锋相对,误了天子大事,便淡淡道:“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最终,一定会是皇子。”
说罢,再不理会。
若提点到这一步,戴权还想不明白,那就让他愚蠢下去罢。
戴权听完果真愈发迷糊,不过过了一盏茶功夫后,他眼睛陡然圆睁,惊骇的抬起头来……
第六百三十三章 骨子里像朕
崇康十四年,三月二十五。
大晴。
虽不过短短四五日,却已似换了人间。
来时的漫天阴云一扫而尽,归时已是艳阳满天。
“贾琮。”
龙撵之上,崇康帝缓缓一言。
龙撵旁,骑在马上的贾琮忙应道:“臣在。”
崇康帝面色木然,目光幽深,缓问道:“汝以为,如今天下格局,可算稳妥?”
贾琮想了想,道:“御前臣不敢妄言,于政务一途,臣没甚天赋,几乎一窍不通……”
崇康帝哼了声,道:“你是没有天赋?朕看你就是懒!能打发给下面去做的,你碰也不碰一下,倒是有机会养那么些美婢,做那么些诗词,不成大器。”
贾琮干咳了声,道:“陛下明察秋毫,臣确实耐不住俗务,但臣保证,绝不曾有负皇命!”
崇康帝闻言滞了滞,而后竟轻轻一叹,道:“朕此生,最恨的,就是尔等天赋之才。但最瞧不起的,也是你们。因为最后成就大业的,唯有坚韧者,而非天才。”
贾琮面色抽了抽,正色道:“陛下,臣以为,天赋分许多种。有人善文,有人能武,有人多捷才。但臣以为,这些天赋皆非最极等才赋,最极等才赋,便是百折不挠的坚韧。正如陛下所言,自古成大事者,多此辈。但此辈者,又有几人?天下之大,聪明者雄壮者皆如过江之鲫。然有大毅力百折不挠者,却寥寥无几。”
崇康帝闻言,哼哼一声,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元春道:“看到了么?但凡聪敏之人,从不愿输在口舌之上。即使面对朕,他们也总会想法子扳回场子来。但真正务实事者,又通常不善言辞。”
元春正想赔笑说些什么,崇康帝却已经转过头去,重新看着贾琮道:“就以你的见识,说说当下天下和朝堂上的格局,是否安稳了。”
贾琮不敢再推脱,想了想道:“臣虽不知政务,但臣读过青史,可观民心。新政大行以后,最底层的百姓税赋徭役大减!就算少不了地方官府巧立名目,依旧收一些苛捐杂税,但一定比从前减少许多。百姓,能够松一口气,能够活下去了。自古以来,但凡百姓能够活下去,江山便一定是稳定的。谁都乱不得,因为他不得民心!”
崇康帝闻言,眼睛中不无失望的看了贾琮一眼,骂了一句:“幼稚。”
不过见贾琮满面不解的模样,他心里又不生气了。
本是他寄希望太高……
再一思量,这样也好。若果真连政务都精通,他还真放心不下……
念及此,崇康帝不再苛责贾琮,休息了片刻,又问道:“可知都中情形?”
贾琮点点头,道:“锦衣指挥佥事魏晨派人送来了书信,言道陛下已派八百里加急,传旨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连夜抄家拿人。”
崇康帝此举之意,贾琮并不是很理解。
如果是为了给他增添仇恨,昨日又何必让他忙碌一天,施下恩惠无数?
就听崇康帝语气中带着些疑惑的问他道:“你竟不向朕求情?”
贾琮更懵:“求……求情?求什么情?”
崇康帝身子微微往窗边前倾,老眸细细的盯着贾琮,不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等看的贾琮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茫然时,崇康帝忽然用低沉的声音大笑起来:“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贾琮:“……”
戴权奇怪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劝慰道:“主子爷,保重龙体啊!”
崇康帝闻言,渐渐熄了笑声,他看着贾琮,目光幽深道:“贾琮,你除却胸无大志、贪恋美色外,极像朕。”
看着羞臊满面的贾琮,在马上几乎坐不住了,一直旁观的元春忍不住“噗嗤”一笑,道:“陛下,臣妾之弟,哪有那样不堪?”
崇康帝皱眉哼了声,没有搭理,他看着贾琮道:“朕原本一直在等你向朕求情,保龄侯府史家参与叛乱谋逆,朕抄了他的家,还要诛族。你家老祖宗是史家的姑奶奶……”
贾琮轻声提醒道:“陛下,夷族并不包括已嫁女。”
崇康帝:“……”
一滞之下,他沉声喝道:“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手下锦衣卫抄了保龄侯府,你还不同朕求情,荣国太夫人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贾琮奇道:“保龄侯史鼐猪油蒙了心,参与谋逆造反,臣家老太太不与臣善罢甘休?和臣什么干系?”
崇康帝眼睛直直的看着贾琮,忽地一叹,道:“所以朕才说,你像朕,骨子里像。嘿,这世上,又岂是所有人都明理?他们只会摆功劳,东拉西扯……贾琮,你与朕说说看,保龄侯之辈,可恕不可恕?”
贾琮难得在御前笑一声,还是冷笑,道:“若连谋逆大罪都能宽恕,则天下不知多少人将要举旗造反!虽有功劳,然谋逆之罪,连免死金牌都不可恕,岂能相饶?”
御辇内的元春看了看崇康帝,又看了看贾琮,发现两人脸上的冷笑,居然真的神似无比……
“好!!”
大赞一声后,崇康帝追问道:“可有人说,此次牵连太广,若尽诛杀,则易不稳。”
贾琮摇头道:“这些狼子野心之辈若不斩尽杀绝,以儆效尤,则后患无穷。他们的命是命,昨日无辜战死的士兵之命难道就不是命?那些有功于大乾的老卒们,为了那些逆贼的野心,没有任何价值的献出了性命,还背负上了叛逆之名。若不能将始作俑者们杀尽,何以能平天下百姓之心?何以能平大乾百万军卒之心?此刻为这数百叛逆之命惋惜,来日再有人效仿,又不知当有多少普通士卒,甚至无辜百姓,为逆贼的野心而死。为叛逆求情者,皆小仁小义,不足为谋!”
听闻此言,崇康帝的双眸明亮的有些骇人,他激赏的看着贾琮,缓缓点头道:“贾琮,你书读的极好,深明春秋大义,朕很欣慰!你说的不错,天道煌煌,合该如此!”
说罢,最后深深看了贾琮一眼后,拉下了车窗帷帘。
唉,惜不为朕子……
见窗帘落下,贾琮无声的轻轻呼出口气,正要拨马走向一旁,就见不远处一匹马上,叶清满眼鄙夷的看着他,明媚的大眼睛含笑,似乎在讥笑他求生欲如此之强……
贾琮恨了她一眼后,调转马头离开……
他并非全在迎合崇康皇帝,他的内心,本就如是作想!
凡叛逆之辈,皆当诛之!
……
让整座长安神京都胆战心惊的叛乱,终于平定了。
随着从铁网山传回天子已尽诛叛逆,不日回京的消息,都中长安便迅速安定了下来。
成王败寇已分,失去了义忠亲王刘涣和宗室诸王这面大旗,其他人再敢动手,就失去了大义。
没有大义的造反,只能自取灭亡,没有任何意义……
神京城安定后,除却一些厢坊遭了兵灾,被焚毁,还有皇城朱雀门下,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和五城兵马司用了无数桶水,却怎样也洗不尽的血腥气外,其余之处,多安然无恙。
太阳照常升起,百姓照常生活。
哦对了,当然这要无视那些走街窜巷,拿着锁链抄家封门的锦衣卫们……
但寻常百姓能无视这些如虎似狼的天子亲军,都中勋贵圈们,却不能无视。
这是自国朝鼎定百年来,最大范围的抄家除爵。
除却惨遭血洗的宗室外,贞元勋臣,同样损失惨重。
数以万计的人犯和家眷,填满了神京城内大大小小的牢狱。
就连死牢中,都被塞满了人犯。
这等阵势,让无数人不寒而栗。
谋逆大罪,按律皆斩!
若这些人头统统落地,那……
简直无法想象。
勋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数十年来,早就枝蔓相连。
拐几道弯儿,说不得都是亲戚。
若这些人全部斩首,差不多整个勋贵圈,暗地里都要斩哀服丧……
这是众人绝对无法接受之事,因此无数马车,齐聚神京西城,居德坊,贾家东府。
……
无数马车,含着希望乘兴而来,却又难生怨气的败兴而归。
无它,贾家东府闭门谢客。
冠军侯亲兵封锁贾家,许出不许进。
而之所以难生怨气,则是因为他们都听说了,连贾家荣国太夫人的娘家,保龄侯史家,都已经被抄了家……
史家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想求情之家?
宁安堂内,悲声阵阵。
贾母只觉得她要将这一世的泪水都要哭尽了……
前两日看着被烧成断臂残垣的荣庆堂和荣禧堂,贾母、王夫人等人就已经哭晕过去几回了。
尤其是王夫人,得知当初贾琮让贾政将她的陪嫁箱奁都藏起来掩埋好,她原以为贾政已经办妥,谁知后来才发现,贾政只顾将他的那些孤本古籍收好,她的那些珍贵嫁妆,竟留在了荣禧堂,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王夫人真真一口心头血呕出,晕了三回不止……
那些,都是她将来留给宝玉的财物啊。
贾政却道:“人遗子,金满籯。我教子,惟经书。金银可用尽,而经义却可代代相传。”
又让王夫人晕过去一回……
贾母将贾政赶的远远的,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荣庆堂上只留着一屋子的内眷,再加上宝玉。
众人时不时哭一回劝一回。
而当听说保龄侯史家参与叛乱谋逆,保龄侯府被抄,全家被锁拿下了诏狱后,贾母又连昏过去三回,醒来后放声大哭不止。
贾政过来相劝都无用,还再次被赶走。
因为他说了句“各家有各家的造化,各安天命罢”……
看着满头散乱银发,眼睛哭的红肿依旧在流泪的贾母,薛姨妈劝慰道:“老太太,琮哥儿是锦衣卫指挥使,等他回来,说不得就有转圜之机。先莫哭了,哭坏了身子,得回头再好了,岂不冤枉?”
一旁木讷的王夫人此刻也不得不收起心中的悲苦,劝道:“老太太,听说这一次犯案之人成千上万,都言法不责众,断不会一次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贾母悲苦道:“指望那个孽障……指望那个孽障……他不落井下石踩一脚,便是好的了。他最会拿捏大义,却不念人情……我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竟落到这个结局……”
王夫人和薛姨妈闻言,二人对视一眼,眼睛都流露出几分钦佩。
贾母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看人真真精准,一言就道破了贾琮的心性。
在她二人看来,贾琮许是由于幼时被苛虐太甚,所以心性孤寒。
虽未长偏生邪,但着实缺少几分人情味儿。
宁安堂上哭声阵阵,两排楠木交椅上,贾家姊妹们也在安抚一人,不是大哭不已的湘云又是何人?
保龄侯府到底是她的家,生她养她,史鼐、朱氏等人虽待她不善,却也将她抚养长大,至少没像贾琮当初那样悲惨。
如今家破人亡,只余她一个孤零零的丫头,不管她心性如何英豪恢宏,这一刻也只有伤心难过的份儿。
正当满堂悲苦时,忽地一道瘦小的身影从外面蹬蹬跑了进来,没等贾母等人啐骂,就呼哧呼哧道:“了不得了,大门外来了锦衣卫,说是要请云儿姐姐回去……”
“啊!!”
湘云闻言,唬的小脸煞白,叫了声后,晕倒过去。
第六百三十四章 还京
贾家东府,前厅。
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躬着身,赔尽笑脸道:“老世翁千万莫要误会,卑职就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到府上拿人,难道是嫌自己活的命长?指挥使大人今日就要班师回朝,他老人家勤王保驾,立下了盖世奇功,卑职就是自寻死路,也没在这个时候寻的,您说是不是?”
贾政闻言,发白震怒的脸这才渐渐舒缓下来,狐疑问道:“那你们这是……”
韩涛陪着笑脸道:“说来也是可气,拿下保龄侯府后,本也相干无事,可到了牢里,那保龄侯夫人朱氏偏生将保龄侯府大姑娘还在史家的事叫嚷出来,非嘶嚎着要死一起死云云。老世翁您想,如今这国公府都抄了两个,还有那些侯府伯府的诰命们,更不用说宗室诸王的太妃、王妃……好些人都在。那朱氏这样喊出来,其她人自也不肯善罢甘休,鼓噪起来。所以卑职不得不做个样子……”
贾政闻言,登时为难起来,遇到这种棘手之事,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涛见之忙赔笑道:“老世翁万莫为卑职烦恼,您放心,卑职只是敷衍一二,同她们说了来拿人,但又怎会真敢拿人?便只在这候着,全凭大人回来吩咐。算算时候,大人差不多应该护着圣驾回京了。卑职厚颜,再在府上叨扰片刻。还望老世翁莫嫌弃,不然大人回来后,卑职真真吃不了兜着走……”
见韩涛唬成这般,贾政都纳起闷来:我家琮儿如玉公子,温文尔雅,怎下僚竟如此畏惧?
必是这官场上的规矩愈发森严了,唉……
……
“铛!”
“铛!”
“呜呜!”
军锣阵阵,角号悠扬。
带着惨烈气息的京营开道,护着圣驾御辇进了明德门。
早有京兆府并长安、万年县令,组织起各民坊的长安百姓们,来御街两侧恭迎圣驾。
待御辇出现在直通朱雀大街至皇城朱雀门的一段御道上,崇康帝命人卷起珠帘,神色威严的出现在长安百姓眼中时,行至何处,百姓们便依次跪下,山呼万岁。
一时间,整个神京长安,都回荡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呼声。
这一声声的“万岁”声,似一遍又一遍的洗涤着前夜叛军谋逆为国运带来的创伤和晦气。
“陛下有旨:凡因反贼作乱而焚毁的民宅、门市及乱兵造成的百姓家财损伤、伤病及丁口伤亡,一律皆由朕之内库拨银,弥补损失,赈济百姓。钦此!”
随着戴权和禁军,将这道旨意大声传播开来,御道两旁的百姓,登时民意沸腾,山呼万岁声,再高三分。
一双双目光中的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见此,贾琮心里忍不住微微一叹:华夏百姓真的是这世上最良善的百姓,只要一点点恩德,不,只要朝廷做好本该做的事,他们就会视如恩德,传颂官府的美名,感恩戴德……
华夏有这样的百姓,然而王朝却依然逃不过三百年的轮回,每每改朝换代间,百姓民不聊生,不如太平之猪犬。
那么只能说,这个轮回的社会制度有问题。
制度……
贾琮骑乘在马上,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了穿越前闹的轰轰烈烈的芯片问题。
一枚小小的芯片,差点压垮了一个市值千亿的巨头集团的脊梁。
不,其实已经压垮了,压的他们奴颜婢膝,骨气丧尽。
偌大一个中国,精英无数,人才辈出,果真没人能研发的出一枚芯片么?
连东边的日韩甚至南边的宝岛,都能研发出世界级先进的芯片,煌煌十四亿国人却不能?
非是不能,而是在那样的科研环境和科研制度下,没有人有足够的动力和勇气,去前赴后继的做那样的科研。
对科研力量的尊重不足,和对科研带来的利益的尊重和保护不足,也就是对所谓的对知识产权的不尊重,才是罪魁祸首。
这就是落后的制度,带来的困境和屈辱。
万幸的是,贾琮知道,什么样的制度,才能打破这个愚蠢而执着的轮回。
就算只知道个大概轮廓,但是超前了数百年的眼光,只要给他机会,贾琮自信就能让这个民族以最小的代价,走最短的弯路,迈向真正的强大,民族的强大。
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这个民族,原本就如此伟大!
“铛!”
礼乐声起,圣驾即将进入皇城,也将贾琮从涣思中惊醒。
回过神,看着面前巍峨的皇城,贾琮微微吸了口气,护从圣驾入宫。
他心里微微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飘了,这些,是他现在该想的事么……
不过既然有机会,他不妨试着去做些什么。
当然,目前首要的任务,还是先活下去……
……
贾琮并未在宫中停留太久,待崇康帝去重华宫和慈宁宫拜见过太上皇、皇太后之后,召集重臣寥寥叮嘱几句,便回了后宫。
以贾琮的目光看去,崇康帝已经被胸口绞痛痛到了即将无法隐忍的地步。
如今看来,那颗子弹虽然没有直接射爆崇康帝的心脏,但一定对心肌造成了损伤。
持续的心肌缺血造成的心肌痉挛,那滋味儿,贾琮能够想象的到。
幸而,宫中还有一个中医造诣登峰造极的老供奉,几能逆天改命。
否则别说坚持三个月,能坚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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