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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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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龉恚
  见他一脸震惊的模样,崇康帝讥讽道:“亏你还是锦衣卫指挥使,难道不知外人如何在说你?锦衣卫抄家分得了那么多大宅子,都被你用来养女囚。”
  贾琮解释道:“陛下,臣是让她们学习缫丝织造技能。”
  崇康帝冷笑道:“织出的丝绸,都运到你贾家园子里?”
  贾琮理所当然道:“臣往里贴补了大几万两金银,买多几倍的丝绸帷帐都够了。”
  崇康帝又问:“那你安排年老色衰或者丑陋的女子去缫丝,在开水里抽丝,让年轻貌美的女人做精细轻便的活儿,又怎么说?”
  贾琮简直醉了,道:“臣……臣真是冤枉啊!臣连那些女囚都没见过几面,哪有机会去辨别哪些貌美,哪些丑陋?”
  见贾琮瞠目结舌的模样,崇康帝脸上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他也觉得有趣。
  据中车府上报,如今他和贾琮这一对君臣在民间的谣传愈演愈烈。
  说他这个皇帝命不久矣的风声经久不衰,这倒也罢,可说贾琮是色中饿鬼的谣传,竟也愈演愈烈。
  各种香艳故事编排的有声有色,但更有趣的是,平康坊的娼妓们,却异口同声的为贾琮辩白,将他夸成了举世无双的正人君子。
  然而这样一来,反倒愈发让这传言喧闹起来,甚至压过了对天子山陵猜测的热度。
  这让崇康帝较为满意,但仍不够。
  因为这些香艳故事只有底层百姓和无聊士子们才会热心,朝廷官员们最关心的,还是他的龙体情况。
  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还有诸般大事要做,要给新皇留下足够平稳的朝局,要留下足够多的后手,要保证每一个人都能被制衡,不会失控。
  这些事,不能在人心惶惶下进行,更不能在百官认为他随时可能驾崩的情况下进行。
  人心不定,必然百事不顺。
  当官的都是狗性子,他若瞧你快死了,必会推诿扯皮、油滑怠慢。
  这是崇康帝绝不能容忍的,但接下来两个月,他又不准备也不能再大开杀戒了。
  时间不允许了……
  所以,崇康帝想了一个法子。
  ……
  荣国府,荣庆堂。
  半个月前便搬回西府的贾母,坐在几乎一模一样的屋子里,似一切劫难都未发生过。
  此刻贾政、王夫人、薛姨妈等人俱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贾琮,惊喜问道:“果真?”
  贾琮心中苦笑了声,面上却带着感激的笑意,道:“陛下贴体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一个‘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是贵贱上分别的。自太上皇龙御归天后,陛下日夜侍奉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音容,岂有不思想之理?在儿女思想父母,是分所应当。想父母在家,若只管思念女儿,竟不能见,倘因此成疾致病,甚至死亡,皆由朕躬禁锢,不能使其遂天伦之愿,亦大伤天和之事。故启奏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候看视,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皇太后又下旨意,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国体仪制,母女尚不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外,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此旨一下,谁不踊跃感戴?现今周贵人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了,修盖省亲别院,又有新晋封的吴贵妃的父亲吴天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咱们家也是赶巧了,正好修好了园子,可作省亲别院。我知圣意后,当即请旨,陛下已经恩准,五月初五端午之日,准贵妃归宁省亲。”
  恩准元妃省亲,又在后宫中册封了新贵妃和六七个美人。
  这便是崇康帝,安人心之计。


第六百五十六章 游园
  听闻贾琮之言,贾母和王夫人对视一眼,看不出喜忧来。
  这个当头,什么比元春腹中的龙儿更金贵?
  就算孝字当头,可能有龙种重要?
  而且,头几天宫里又册封了一位贵妃,几位美人。
  虽暂时没有别的消息传出,可保不准哪天就有人有了喜讯。
  而若是元春归宁省亲出了什么差池,那贾家真真是哭死都来不及悔恨。
  所以,贾母、王夫人并不见多喜。
  然而,这本就是崇康帝想让外面如是作想吧。
  经此事后,虽仍难免有人心怀叵测妄自揣摩君父龙体,但大部分人,应该都会安下心来。
  贾琮看出贾母等人疑虑,许多话却没法同她们说,只道:“贵妃离家多年,近来思乡之情日盛。陛下也是体贴其心,才特意安排了这次省亲。随行中会多安排些御医,我也会提前请些都中名医坐镇。不过在家坐坐,说说话,看看家里什么模样。不会大动干戈的,没甚问题。”
  听贾琮这般说,贾母等人自没别的话了。
  薛姨妈也笑道:“当初我有宝丫头她哥哥时,也是极想家里,那会儿心情很不好呢,只想回家住进当姑娘时的闺房里去。”
  贾母闻言笑道:“咱们娘儿们产关难熬,那会儿都是想家想老子娘。也罢,贵妃离家这么些年,是该回来看看喽。再往后,愈发难回……”
  做了皇后做了太后以后,要日夜守着小皇子,自然不能动弹半步。
  贾母问道:“园子收拾妥当了?”
  贾琮对园子的事了解的不多,看向贾政。
  贾政笑道:“园内工程俱已告竣,我已瞧过了,只等琮儿再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的。”
  贾琮忙笑道:“老爷做主便是,侄儿于这方面并不精通。”
  贾政听了,沉思一回,说道:“这匾额对联,论理该请贵妃赐题才是,然贵妃若不亲睹其景,大约亦必不肯妄拟,若直待贵妃游幸过再请题,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不如暂且按其景致,或两字,三字,四字,虚合其意,拟了出来,暂且做灯匾联悬了。待贵妃游幸时,再请定名,岂不两全?”
  贾琮闻言,点点头道:“便依老爷之意。”
  贾政闻言满意,笑道:“择日不如撞日,琮儿,不如我们今日便且看看去,只管题了,若妥当便用,不妥时,待贵妃看罢再改便是。对了,今儿你可得闲?”
  贾琮笑道:“倒有半日功夫。”
  贾政大喜道:“那正是好时候!琮儿不知,我自幼于花鸟山水题咏上就平平,如今上了年纪,且案牍劳烦,于这怡情悦性文章上更生疏了。纵拟了出来,不免迂腐古板,反不能使花柳园亭生色,似不妥协,反没意思。琮儿才气天纵,当世无双。有琮儿在,吾家园林当成名胜也,可为佳话。”
  贾琮还未谦虚,就听上面贾母不大高兴的声音传来,道:“宝玉也一并去,昨儿我看宝玉写的诗也极好,不比谁的差。”
  此言一出,别说姊妹们纷纷抿嘴强忍笑意,宝玉自己那张圆脸都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在贾政差点将嘲讽二字写在脸上的注视下,恨不能寻条地缝儿钻进去,一辈子不出来。
  就听贾琮呵呵笑道:“宝玉自然要去,宝玉的诗词我也看了看,的确有灵气,写富贵气,倒比我适合许多。”
  贾政一脸嫌弃,恨不得用尖酸刻薄的话好好羞辱一番那个整日里只在女儿堆里消磨度日的孽子,可上头贾母凌厉的目光瞪的他着实张不开口,只能咽下这口郁气。
  他不是不知道人各有命,天资不同不可强求。
  但凡宝玉知道上进一点,哪怕不用他去考个功名,只要肯正经读点书,学点经济之道,能帮衬家里一二,他也不至于如此。
  可恼啊,只知道躲在老太太羽翼下藏头露尾的嬉戏顽闹,享福受用。
  他如何能给这个孽子好脸色?
  不过上有贾母瞪着,下又有贾琮劝着,总算劝住了,带着垂头丧气的宝玉,一道往后面行去。
  ……
  省亲别院很大,山水楼台、假山瀑布,巨石竹林,溪流竹桥,应有尽有。
  但却又并不是后世红学家们考据的那般,花了二三百万两银子,有半个圆明园大,占地几百上千亩云云。
  其实想想也该知道那些推测有多荒谬,若果真有那么大,那平日里住在里面的千金小姐们,该怎么串门子?
  宝玉每天都骑着大马跑几公里路去潇湘馆做客么?
  还是几个娇滴滴的姑娘们,每天从占地十几万平米的大观园内跑个马拉松,天南海北的聚集在一起聊天?
  其实不过占地二三十亩罢了,此园基址不大,全是曲折掩隐之巧。
  当然,在寸土寸金的神京西城,这已经很大了。
  听闻贾政、贾琮要游园,负责此处的贾芸、林之孝等人忙赶来指引。
  贾政原还想再招来几个清客相公,只是知道贾琮不喜那等人,便作罢。
  却将贾环、贾兰俱叫来,以作陪伴。
  一行人至园门前,只见正门五间,上面桶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槛,皆是细雕新鲜花样,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石,随势砌去,不落富丽俗套,众人自是欢喜。
  遂命开门,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贾政大为赞叹,道:“好山,好山!非此一山,一进来园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则有何趣。非胸中大有邱壑,焉想及此。”
  说毕,往前一望,见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羊肠小径。贾政又道:“我们就从此小径游去,回来由那一边出去,方可遍览。”
  说罢,命贾芸在前引导,自己扶了宝玉,伴着贾琮一道逶迤进入山口。
  抬头忽见山上有镜面白石一块,正是迎面留题处,贾政对贾琮笑道:“琮儿请看,此处题以何名方妙?”
  贾琮笑道:“上回在宫里见大姐姐,颇为关心宝玉课业。大后日贵妃归宁省亲,若能得见园中多留宝玉题笔,必然高兴。如今,还是以贵妃为重罢。”
  贾政听了,有些遗憾一叹后,也以为有理,便回头命宝玉拟来,宝玉道:“尝闻古人有云: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况此处并非主山正景,原无可题之处,不过是探景一进步耳,莫若直书‘曲径通幽处’这句旧诗在上,倒还大方气派。”
  贾琮笑赞道:“宝玉所言极是。”贾政也露出笑脸,道:“不可谬奖,他懂什么,不过以一知充十用,取笑罢了。再俟选拟。”
  虽如此,但贾琮还是看出来,宝玉能说出这番话来,贾政心里还是颇为高兴的。
  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
  现在看来,宝玉也不算完全一无是处。
  自此处起,贾琮就闭口不言,一路上任宝玉发挥,他以旁观者的身份,见证了曲径通幽处、沁芳亭、有凤来仪、稻香村、蓼汀花溆、衡芜苑、正殿省亲别墅、栊翠庵以及暖香坞、红香绿玉的诞生。
  这种感觉,颇为奇妙。
  毕竟,原本他以为世界变成了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再有大观园的诞生。
  对此,他原是有些遗憾的。
  却不想,该出现的事物,终究还是出现了。
  好似命运的齿轮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等自红香绿玉,也就是日后元春改名怡红院之处出来后,贾政问林之孝道:“这些院落房宇并几案桌椅都算有了,还有那些帐幔帘子并陈设玩器古董,可也都是一处一处合式配就的?”
  林之孝躬身回道:“那陈设的东西早已添了许多,自然临期合式陈设。帐幔帘子,昨日听见芸二爷说,那原是一起工程之时就画了各处的图样,量准尺寸,就打发人办去的,想必昨日得了一半。”贾政听了,便知此事不是林之孝的首尾,便命人去唤贾芸。
  一时,贾芸赶来,贾政问他共有几种,现今得了几种,尚欠几种,贾芸见问,忙向靴桶取靴掖内装的一个纸折略节来,看了一看,回道:“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昨日得了八十架,下欠四十架,帘子二百挂,昨日俱得了。外有猩猩毡帘二百挂,金丝藤红漆竹帘二百挂,黑漆竹帘二百挂,五彩线络盘花帘二百挂,都全了。椅搭,桌围,床裙,桌套,每分一千二百件,也都有了。”
  贾政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看着贾芸赞道:“如今芸儿也出息了。好好同你三叔学上进,不要同那些不争气的混账们学。”
  宝玉在后面唬的忙低头……
  贾芸应下后,贾政又嘱咐道:“你三叔每日国事皇差繁忙,不可过多打搅。若有事难决,可先来寻我。”
  贾芸恭敬应下后,道:“正有一事要请示老爷和三叔,栊翠庵内尚缺一相熟的女主持。”
  贾政自然不知何处去寻一个女庙祝来,贾琮却忽地想起了一人……


第六百五十七章 宋岩进京
  “欲盖弥彰。”
  金光门外,一架并不奢华的高大马车缓缓驶入城门。
  马车内,一个身量高大,但看起来已经颇为苍老的老人盘坐在桑麻编织成的蒲团上。
  周身气度古朴,清隽。
  身旁还跪坐着一年轻人,虽相貌平平,但眸光清正,温润儒雅。
  年轻人奇道:“祖父大人,何谓欲盖弥彰?”
  老人淡淡道:“若那位果真无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些。虽然天子守孝二十七月,以日代月,只二十七天。却也没有刚出孝期就纳妃封美人的道理。纵然奉太后懿旨,为了皇嗣血脉充实后宫,在未有皇统喜讯再次传来前,也不该准许贵妃省亲。刻意为之,便是欲盖弥彰。”
  那年轻人听完这老辣的分解后,心服口服,不过随即又面色凝重道:“如此说来,天子果然……”
  老人眸光中闪过一抹遗憾,道:“天子有大魄力,亦有大毅力,本当为一代明君。只可惜,太过嗜杀,刚过易折。”
  年轻人闻言,担忧道:“祖父大人,若是天子……那小师叔该怎么办?小师叔在江南士林中的名声愈发差了,多是批判之音。祖父大人,小师叔果然做错了么?”
  老人缓缓转头,目光深沉的看向年轻人,问道:“子厚,你觉得你小师叔做差了么?”
  年轻人面色犹疑,眼神挣扎了好一阵,才摇头道:“小师叔行事……总是大义当头。每一桩每一件,都有理可据,自然说不上差。只是……”
  “只是什么?”
  老人追问道。
  年轻人面色凝重,道:“祖父大人不觉得小师叔和天子性子颇像,手段实在狠辣,太过嗜杀了些么?”
  老人有些失望的摇头叹息一声,道:“子厚,你只看其表,未得其里。天子嗜杀,是因为他能对无罪之人下杀手。只要皇权需要,任何人皆可杀。而你小师叔,手下可曾诛过无罪之臣?他从未让我失望过。”
  年轻人闻言,面色大为惭愧,叩首道:“祖父大人,是孙儿目光浅然,不识真理。”
  见他真诚认错,老人总算欣慰起来,道:“善,知错能知,能改,便为君子。子厚,你小师叔所处的位置,比老夫当年所难何止十倍?风高浪险,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我知道,好些人对他又羡又妒,所以多出诽谤毁言,实非儒士当为。却不知,以当今天子之性,若非惊才艳艳之辈,焉会托付大事,圣眷如斯?”
  正此时,车前传来赶车老车夫的声音:“老爷,御史大夫府到了。”
  老人“嗯”的应了声,同年轻人道:“伯崖一生与老夫君子相交,淡然若水,此次写信请老夫前来,在他临终前再见一面,必有要事相托。我揣测,多半和你小师叔有关。他的时候不多了,扶我下车。”
  虽然老人已是八旬高龄,但他素来心胸恢宏,又知保养身体,所以倒还能再坚持几年……
  ……
  大明宫,养心殿。
  崇康帝赤着上身,任宫廷老供奉在他身上扎满了金针,以减轻他不时发作的心口绞痛和虚弱感。
  他面色却凝重道:“宋岩进京了?还去了兰台寺杨养正的府邸?”
  紫宸殿大太监苏城躬身回道:“万岁爷,宋岩是进京了,刚至杨兰台府中。”
  崇康帝闻言皱起眉头来,这个时候,旧党也想要死灰复燃么?
  虽然他容不得宁则臣,但对于新党,他还是要力挺的,新法是他一生心血所在,容不得任何人动摇。
  苏城又道:“听说,是杨兰台自知时日不久,特意写了封信,请松禅公进京,相晤最后一面。”
  崇康帝闻言,面色微微放松下来,喃喃自语道:“那就不妨事了,杨养正一身忠骨,宋岩……亦有操守。不会乱政的……”
  听闻此言,苏城眼泪差点都下来了。
  他终于感觉到,服侍了一辈子的主子,真的快要走到尽头,龙威已经消散……
  若在受伤之前,天下至尊又怎会在意一个致仕老臣?
  不过崇康帝显然还未察觉出自己的变化,他想了想,又问道:“两湖总督于世杰、晋西巡抚岳宗昌、甘陇巡抚杨庭贞、齐鲁巡抚左中奇等人可曾动身?”
  苏城忙道:“都已动身赴京,想来过了端午,大部分就该到了。”
  崇康帝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朝堂上也该充实一些新血液了。
  他钦点的这几人,都是他这十几年来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大臣。
  多出身寒门,踏实、务实然手段强硬,坚持推行新法。
  便是在宁则臣面前,也敢据理力争。
  十数年的人才积蓄,如今终于能够大用了。
  正这时,就见一值守黄门,猫儿一样的踩着听不见声音的步伐进来,躬身道:“启禀万岁爷,吴贵妃娘娘求见。”
  崇康帝闻言,脸色顿时一沉,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小黄门儿禀奏道:“贵妃娘娘亲自端了碗银耳莲子羹来,娘娘说她最善此道,去御膳房亲自煮的……”
  崇康帝闻言,却看了眼身旁的戴权。
  戴权脸色尴尬难看,眼睛吃人一样看着下面那小黄门儿。
  都是宫中老人,谁不知道小太监什么时候才会帮人说话?
  这小黄门儿算起来还是戴权的徒孙,原恩赏他在养心殿当差,没想到眼皮子这么浅,不,是没想到这么眼瞎,竟然被一个注定要坐一辈子冷宫的女人给收买了。
  他死不足惜,却让戴权又在崇康帝跟前丢了脸。
  可想而知,这小黄门儿下去也就没了下场……
  将这浑然不觉的小太监挥退,并让吴贵妃自回后宫后,崇康帝忽然问道:“龙首原那边,还没消息么?”
  戴权、苏城:“……”
  两位素不对付的太监,此刻却同时生出一个念头:那位,该不会还能再熬一年半载吧?
  ……
  西门外,牟尼院。
  看着在此修行了两年的妙玉,贾琮忍不住心生惊艳感。
  两年未见,妙玉愈发出落的秀逸超然。
  明眸秋波潋滟,目光清冽,似能让人心在这恶月暑气中感到丝丝清凉。
  贾琮落落大方的看了几个呼吸后,歉意笑道:“师娘南下时还曾嘱托我照看你,不想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直没来看望你。直到今日有事相求才来,实在汗颜。”
  妙玉看着贾琮,过了稍许后方问道:“何事?”
  贾琮将省亲别院中栊翠庵少一女主持之事说了遍,笑道:“实在无可安心之人选,只能劳烦你了。”
  看着俊秀飘逸的贾琮洒然一笑,说不尽的风流倜傥,眸光清正坦荡。
  且请她去他家那园子,本就有照看之意,却说成是请她帮忙,体贴之意,妙玉自然懂得。
  她顿了顿,轻声道:“锦衣卫这二年来始终送银送米,虽我并不差这些……还一直帮着院里阻挡外面的坏人……原该是我谢谢你。”
  一直跟在牟尼殿候在门口的两个婆妇闻言对视一眼,都流露出一分笑意。
  牟尼院里有一神仙似的女尼,西城人家多知道。
  可莫说寻常外客男宾不敢前来叨扰,就连一些人家的诰命来此相请,都难得一句好言。
  这女尼是出了名儿的清冷难亲近。
  不过如今看来,佛法修行还是不深……
  自家侯爷一出面,就请动了金足。
  可见人还是要生的好……
  贾琮也笑了笑,道:“说这些便外道了,那今日就劳你跟我回去罢,车轿已备妥,有什么经书箱笼要带的,可全部带上。”
  妙玉点点头,道:“合起来大概七八个箱笼,还有两个嬷嬷和一个小丫头,并无其他了。”
  贾琮闻言笑了笑,妙玉奇道:“你笑什么?”
  贾琮微笑摇头道:“没什么。”
  妙玉冰雪聪明,道:“可是笑我一个出家人,却带有那么多身外物,还有人服侍?入佛门六根不净?”
  见妙玉有些急了,贾琮心里微微一叹。
  妙玉自幼被家人舍进庙里出家,还未归家父母又双双故去。
  一生身世坎坷,与青灯古佛暮鼓晨钟相伴,但终究还是一个少女心性。
  也渴望亲情、人情……
  他微笑道:“纵是出家人也是人,而不是佛。又怎能真的六根清净?若你每日自己忙着种田除草煮茶做饭洗衣,也没功夫精度佛经了。所以,并未笑你那些。只是高兴……”
  这话并不严谨,甚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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