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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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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宝玉养成这样内里懦弱的性子,除了贾母、王夫人的溺爱外,其实贾政过于严苛的对待,也不是没有责任。
  有时适当的鼓励,对成长更有利些。
  只是这些话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贾琮来说……
  倒是一旁程日兴、詹光、单聘仁、卜固修等清客相公们纷纷笑道:“老世翁何必又如此?今日世兄一去,三二年就可显身成名了,断不似往年仍作小儿之态。”
  贾政也不愿在贾宝玉去国子监前教训的狠了,不再理他,而是对贾琮道:“琮儿再来写一副字,先前那些字都被松禅公他们要去了。昨日还未细看,今朝需好生揣摩一二,呵呵呵。”
  贾琮应道:“是。”
  ……
  五日后,正月二十七。
  贾母生辰当日发生的巨大变故继而引起的种种喧嚣和震荡,在时间的流逝下,又归复了平静。
  贾府也重新回复了往日的安乐受用,富贵奢靡。
  前两日贾母突然请了回东道,宴请大房二房夫妇一起看了出《三娘教子》的戏后,“卧病在床”的大房夫妇,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贾赦贾政兄弟二人,又成了往常那般谦和礼让兄友弟恭的模范兄弟。
  邢夫人,也再度开始每日往荣庆堂里晨昏定省立规矩。
  一入侯门深似海,内中的弯弯绕绕何其复杂……
  好在贾琮如今不用去给大房日日请安,也还没资格去荣庆堂日日请安,倒也避开了绝大多数麻烦。
  每日里只是读书写字养伤。
  墨竹院,正堂书房内。
  不时有笑声响起。
  这段日子以来,每日未时上下,墨竹院书房内总会如此。
  盖因这几天,嗜字如痴的探春,总让贾琮手把手的带她纠正以往的笔锋。
  数年习惯,哪里是几日就能改变的。
  有贾琮带着,总比靠自己强迫改变来的快。
  只是这种教写方法,好似众人三四岁初学写字时的法子。
  连迎春惜春听说了热闹,都来瞧了阵子,好生“耻笑”了一番。
  如此倒也罢了,最有趣的,还是今日……
  贾琮看着眼前身着靛青花卉暗纹镶边荼白暗花缎面对襟褂子的年轻女子,不施粉黛,端庄清雅,连一双绣鞋都是雪青色。
  身旁跟着着藕荷色衣裳的平儿,还跟着一个四岁大小的男孩儿。
  小男孩手里还提着一个五色小礼包,一本正经的看着贾琮。
  除了平儿外,贾琮自然也认得此二人。
  正是先珠大哥留下的遗孀和孤子,李纨与贾兰。
  只是先前从未说过话……
  见她们站在自己面前,李纨还赔着些笑脸,贾琮心中隐隐了然,先看了眼平儿,而后笑道:“大嫂子,您这是……”
  李纨看着也不过半大少年的贾琮,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心里其实也不知到底靠谱不靠谱,只是方才也见到贾琮手把手的教探春,她是知道探春的字写的极好的,因而道:“琮兄弟,嫂子今日厚颜而来,是有事相求……”
  “诶……”
  贾琮忙摆手道:“长嫂如母,大嫂子这样说可折煞我了。有事您只管吩咐就是,当不得一个求字。”
  平儿在一旁笑道:“大奶奶听到了?我就说他最是知礼的,你偏拉着我来当说客。”
  李纨摇头道:“我是个怕事的,往日里没对琮兄弟行下过好,如今求上门来,自然不好轻狂。平儿是个有心的,倒比我这个大嫂子做的好,只能劳你出面,借你面子一用。”
  平儿笑道:“再没这回事……”而后对贾琮道:“大奶奶听说你字写的极好,外面那些为官做宰的大老爷都爱到骨子里去了。如今正好兰哥儿到了习字的年纪,所以想让他拜你这三叔为师,练习练习字。练好了字,日后读书做官都极有好处。”
  贾琮还没说话,旁边的林黛玉忍不住笑道:“你们真真想偏了……”
  “怎么说?”
  李纨忙问道。
  林黛玉道:“你们不知,习字都是有规矩的。
  哪有上手入门就从行书开始的?那岂不是连走都没学会,就开始学跑了吗?
  琮三哥的字初看无奇,但其实造诣极深。
  连三丫头这样练了多年字的,如今还要琮三哥手把手的教,咯咯。
  兰哥儿才开始学字,要从正书楷书开始学起。
  先将颜鲁公的《多宝塔碑》临个三四年再说,现在学琮三哥的字,有害无益。”
  “啊?”
  李纨和平儿傻眼儿了,自知闹了笑话。
  尤其是李纨,她父亲原还是国子监祭酒,她亦曾读过书习过字。
  只是不似黛玉湘云这般读书多,只读过一些《烈女传》《女戒》罢。
  对这些并不熟悉……
  她犹不死心道:“琮兄弟才多大,怎地写的出那样好的字?”
  贾探春帮着笑答道:“大嫂子需知,这世上有类人,极招人恨。譬如写字来说,大部分人习字,都要先将《多宝塔碑》,或《玄秘塔碑》临个三四年方入门。可有人临一年,甚至更短,就写的有模有样了。我们虽不伏,可又有什么法子?”
  最后一句话,很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盖因这几日贾探春央贾琮帮她改正笔锋,却发现她笔锋还没改正,贾琮在书了几篇褚遂良的《大字阴符经》后,在褚书上的造诣,都隐隐有超过她之势。
  这让她如何能心甘?
  这会儿说来,倒将贾宝玉、林黛玉等人笑弯了腰。
  不过她们可以笑,贾琮却不能笑,若让李纨带着贾兰就这样回去,不定内宅会闹出什么动静。
  他费尽心思才营造出一段和平氛围,还想尽可能的多争取些发展时间,断不允许节外生枝的事发生。
  因而他微笑道:“蒙童初学字,需要家里长辈手把手的教执笔、握笔和运笔。教的好的话,会少走不少弯路。
  大嫂子若是不嫌弃,这几日就让兰哥儿每日里来一个时辰,我教教他。
  兰哥儿聪慧,学几日就入门了。
  入门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下苦功临摹。
  下月我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不能再亲自教,不过兰哥儿若有不懂之处,也可以来寻他几位姑姑。
  三妹妹的字写的极好,只论正楷,足够教兰哥儿了。”
  李纨闻言,自然大喜过望,千谢万谢后,到底让贾兰把手上的礼包儿给送出去了。
  而后贾琮与众多姊妹,恭送大嫂子回了内宅,留下了紧紧抿着嘴,努力不哭出声的贾兰。
  豪门深宅里的孩子,总是懂事的极早……


第七十五章 变故
  李纨要比贾琮想象中的,还要望子成龙心切。
  原本说好的每日只教一个时辰的字,一来贪多嚼不烂,二来到底还小,身子受不住。
  可等到第二日一早,贾宝玉和贾环都还没来,贾兰就被李纨房里的丫鬟素云给送了来。
  看着才四岁的贾兰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贾琮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他自然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告诉李纨,该怎么教养孩子。
  这种事,除了贾母和王夫人,其她人谁还有资格插嘴?
  所以纵然贾琮以为贾兰这点大就采用“狼式教育”不大妥,这很可能是造成日后“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悲剧的根源。
  可他自己也不过刚刚取得自保地位,还没资格去恩泽旁人。
  所以只能再过二年再说……
  “兰哥儿,吃早饭了吗?”
  看着仰着小脸儿巴巴望着他的贾兰,贾琮问道。
  贾兰点点头,稚气道:“吃过了,和娘吃的粥。”
  贾琮见他眼神无神,显然没睡好,笑道:“这会儿天还早,还不到写字的时候,你先去我屋里睡一觉,等你宝二叔他们来了,我再让晴雯姐姐去喊你,如何?”
  贾兰闻言,顿时心动了。
  贾琮一笑后,让抿嘴偷笑的晴雯领贾兰去他屋里睡觉。
  临走时,贾兰还奶声奶气的商量:“三叔,可不要跟我娘说我哦……”
  至此,贾琮才从他身上见到了些孩子气。
  ……
  巳时初刻,探春准时而至。
  巳时二刻,贾环姗姗来迟。
  巳时末刻,宝黛齐至。
  他二人是吃过午饭来的……
  如今贾琮也能适度的开些玩笑了:“宝公子,黛公子,二位公子是来遛弯儿消食儿的吧?”
  “咯咯!”
  探春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小贾兰都咧嘴乐起来。
  贾宝玉羞愧,林黛玉却一点不怯,一双秋水剪瞳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琮,道:“如今琮三哥哥愈发了得了,先前就会变戏法儿哄环哥儿,如今连三丫头和兰儿也一并哄上了,莫非还不知足,连我和宝玉也要一并管上?”
  这话让贾琮苦笑道:“久闻林妹妹伶牙俐齿,唇枪舌剑,等闲之辈无人能与之争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呸!”
  见贾探春拍手叫好,连贾宝玉都偷笑出声,林黛玉羞恼的啐了声,道:“琮哥哥也没差哪里去!”
  她和贾琮到底不甚熟,不好再牙尖口利,只好怒视偷乐的贾宝玉。
  论起来,贾宝玉才是受此“荼毒”最深者,这会儿忍不住偷乐。
  虽然他不喜林妹妹与别个男子说话,可贾宝玉心里还是明白的。
  他看得清楚,贾琮看林黛玉的目光,与看其她姊妹完全没两样,并没什么不同。
  林黛玉也从不像上回史湘云那般,尽向着贾琮说话,所以吃醋吃不到这里。
  见林黛玉恼他,他忙赔起笑脸。
  俩人一阵叽叽咕咕的拌口角后,也就撂开此事,分别落座。
  然后就见贾琮把着贾兰的手,一笔一划的书写着。
  贾琮极有耐心,每写一个字,都会不厌其烦的同贾兰说字体如何运笔,如何纳锋,如何收尾,而后再总结字体结构如何分布。
  一个字,就讲出这么多名堂。
  他的声音很稳,也很好听。
  声线不似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声那么细,内中有股韧性。
  徐徐道来时,仿佛能拨动心弦……
  冬日午时的阳光透过窗纸,挥洒进屋,笼罩着那具消瘦的身体。
  书房内除了贾琮教导贾兰的声音,均是静悄悄的。
  一双双眼睛,或明或暗的瞧着他。
  连宝玉都是如此……
  林黛玉发现后,瞥了他一眼,悄声笑道:“你总瞧他做什么?”
  贾宝玉则小声感慨道:“林妹妹你不知,先前那些年见他,根本不是这样的,歪歪憷憷一个人……也不知怎地,如今竟好似完全变了个人。我素来厌恶国贼禄蠹之流,可是觉得他好像又不是那样的,并不讨厌他……”
  林黛玉抿嘴一笑,道:“你又懂什么?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发现琮三哥虽一心要走科举仕途,可我瞧他却不像是利欲熏心之辈。也不是贪图富贵的,没见过他巴结哪个。就是舅舅那里,他也只是感激,没钻营过。你前儿说他劝你的那番话,一听就知他是个立身正的,和那些劝你奔名利的不同,所以你自然不会讨厌他。”
  贾宝玉听黛玉说的这般好,不禁有些吃味道:“你瞧他这些做什么?”
  林黛玉哼了声,道:“我瞧怎么了,与你什么相干?”瞥见贾宝玉涨红了脸,方悠悠道:“琮三哥什么都好,就是不会作诗,非同道中人……”
  贾宝玉原本快瞪出来的眼珠子,此刻陡然一亮,瞬间转怒为喜,连声道:“极是极是,会作诗的才是文雅人。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瞥了眼贾琮,感叹道:“贾琮如今真真愈发生的好了,比许多女孩子长的都好。旁人和他一比,竟成了泥猪癞狗……”
  “哼!”
  林黛玉闻言知他老毛病犯了,冷笑一声道:“那你怎么不去问他也有玉没有?”
  “……”
  贾宝玉圆脸登时涨红。
  这边,贾琮已经教贾兰写满了三篇大字。
  感觉贾兰小手都开始发颤了,贾琮笑道:“今儿就到这吧,兰哥儿写的极好呢。”
  贾兰闻言,本来发白的脸上登时浮满笑容,咧嘴笑道:“三叔,果真写的好?”
  贾琮点头道:“果真。去院子里耍一会儿吧,你还小,久坐对身子不好,和你环三叔一起去。”
  贾兰脆生的应下后,看向贾环,贾环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道:“我才不和三四岁的毛头小子顽。”
  那副模样,真真讨人厌。
  见贾兰垂头丧气起来,贾琮还没说话,一旁的探春已经竖起了眼,喝道:“你是他亲叔叔,不和他顽和哪个顽?你今年也才不过六岁,就比兰哥儿大两岁,他是毛头小子,你是大两岁的毛头小子,再敢浑说试试!”
  见贾环也耷拉下脑袋去,一副受气包的模样,贾琮笑道:“往后我们去了国子监读书,家里可不就是你和兰哥儿耍?日后出门在外,他要被人欺负了去,你还能不管?”
  贾环撇嘴道:“那倒也不能,我会叫他快跑……”
  贾探春听他没攮气,气的又要骂,贾琮揉了揉他脑袋,道:“去转转吧,不然你就在这背书。”
  贾环闻言,再不犹豫,撒欢儿的往外跑去……
  ……
  通义坊,鼓楼大街。
  世翰堂。
  自上元节后,世翰堂虽再无出什么新闻,可只那句“非戴青衿着儒衫者不卖”,就足以让书坊每日生意火爆。
  一来世情奢华,攀比成风,二来世翰堂的书的确质量远胜于其他书坊。
  声名远播之后,如今的世翰堂进出的客人,颇有些“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味道。
  而与之相应的是,只用了短短半个月的功夫,世翰堂赚下的银子,就比先前数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当然,这也是因为先前数十年世翰堂一直亏空着……
  但不管如何,世翰堂如今赚下的银子,都可用暴利来形容。
  只是世翰堂生意这般红火,虽然在贾琮提醒下已经一再低调,却还是落到了有心人眼中。
  譬如,上回设计坑害过林诚的那位“世交好友”,以及他背后的靠山,礼部左侍郎府……
  是真真眼红了!
  旁处卖一二两银子的书,世翰堂敢卖八两。
  通常集齐一套十三经,花个大几十两只是等闲。
  就这样,一群失心疯的儒生省吃俭用乃至破家舍业的也要去买一套,如同中了邪一般。
  林诚的那位世交本就是位秀才相公,读书人圈子里的事,又如何能瞒得过他?
  眼见家底本已耗干的林家,再度有了翻身之相,他心中不忿之余,也怕日后林诚结交了大人物继而翻盘。
  所以干脆再度联系上他背后的主子,想要将蛇彻底打死,以防反扑!
  侍郎府自然不怕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小人物的反扑,只是世翰堂的红火,却实在入了他们的眼,也就决定顺势而行……
  不得不说,贾琮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
  当日虽然侍郎府听说干系到荣国府,就果断收了手。
  可事后再打听,且不说出面的荣国府之人在那日根本就是一个路人,和倪二家与林诚家毫不相关。
  就算相干,那位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不值得挂齿。
  之所以没有继续找林诚麻烦,一来是不想节外生枝,再者,林家也没什么像样的家业。
  却不想,那份林诚死也不肯签字转让的书坊,竟会爆发出这等诱人之利!
  他们岂有放过之理?
  “星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乎?”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戴青衿,着儒衫,对着世翰堂内胖乎乎的林诚拱手问好道。
  林诚白胖的圆脸,此刻却满是怒火,一双小眼睛圆睁,恨不能吃了眼前之人的肉,喝他的血。
  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赵良义,你还敢出来见我?!”
  林诚并不是纯傻子,只是人生经验欠缺。
  虽然此刻就快忍不住扑上去撕碎险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赵良义,可更多的心思,却放在后面一些,懒洋洋站在那里打量世翰堂的华服公子身上。
  那华服公子打量世翰堂的眼神,就好似在打量他自己的产业。
  这让林诚心里,猛地一沉……


第七十六章 这件事并不难……
  “星严啊,你可误会我了,不是我怕来见你,我有什么好怕的?就是怕你想太多,你看,你可不就想多了么……”
  赵良义满腹委曲求全,为人着想道。
  林诚恨欲狂,咬牙道:“那你今天来做甚?”
  赵良义似笑非笑道:“今日前来呢,并不是我想来。当然,其实我也很想看看星严你,毕竟咱们两家几辈子的交情,听说你家里出了事,我也很担心。唉,星严啊,你说你,赌博败家啊!小赌怡情也就罢了,可你顽的太大了,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林诚面色涨红,身子颤栗,若非今日这类事,早在贾琮的预料中,并下过死命令,此刻他早就和这厚颜无耻之徒拼了命。
  许是见林诚居然能忍住,赵良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正想再挑逗一二,就听身后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干咳声。
  赵良义面色一变,立刻开门见山道:“星严,上回你在富发赌场欠的赌债,我们李公子帮你还上了,这是你亲笔签下的字,你不会不认吧?”
  看着当初他屈打成招签下的赌债,林诚双眼喷火,就要忍无可忍的想要扑上去把欠条和人一起撕碎,可身后却被伙计邱三使劲拽住,拽住不算,还用死力的掐了把。
  吃痛后,林诚回头瞪去,就见邱三拼命的往外面使眼色。
  林诚看去,满头怒火登时被一盆冰水浇灭。
  只见世翰堂门外月台上,站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捕快,手中提着拿人的铁锁铁链……
  林诚胆子绝不大,一生中唯一一次坚持,就是死也不肯出让世翰堂。
  不过这次情况又不同,贾琮曾专门给他们打过招呼:
  若上回祸事背后之人还不放过,万不可逞一时之鲁莽快意,反而失了根本。
  且让他一时,自有对策。
  念及贾琮的叮嘱,林诚眼睛里鼓囊囊的都是泪,却不肯落下。
  回头满是留恋的看了眼世翰堂后,他大声喊道:“邱三,咱们走!!”
  那邱三也是满脸凄慌,垂头丧气的跟在林诚身后,就要往外出。
  可那赵良义却还不想放过他,手一伸就想拦下,道:“星严啊,你做事还是那么没条理,真真难成大器。你得出具一份转让文书,然后再将这欠条换回。这可是五千两的欠条儿,仔细要你第二回!瞧瞧,若不是我提点你,你能做成什么?”
  林诚咬牙切齿道:“想签契,做梦!!”
  赵良义面色一沉,就要骂人,他身后之人却实在没耐性了,嗤笑道:“行了,什么狗屁文书不文书,以后这就是爷的产业了,谁要不服,来寻爷要就是。”
  赵良义面色有些焦急,他可不想再放虎归山,只是这位侍郎府的李公子哪里将他看在眼里,一摆手道:“就这么着吧,先关门,明儿爷打发人来管着。”
  说罢,转身离去。
  他又怎会在乎一个破家之人……
  至于赵良义,也不过是为他寻食的狗罢了。
  这等出卖世交的下作小人,李公子用则用矣,却也瞧不起,怎会听他啰嗦。
  林诚见赵良义傻眼儿站在那,满脸讥讽,狠狠啐了口,骂道:“下贱走狗!”
  ……
  “星严做的对。”
  南集市胡同,倪家。
  贾琮坐在炕上,听完事情经过后,就着炕桌啜饮了口茶水,轻声道。
  他是被倪大娘请过来的,只听倪大娘说家里两人快要疯了,担心他们做出傻事……
  贾琮却并没有太担心,对他现在手上握着的牌面来说,倪二他们身上的麻烦,即使顶了天,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了。
  哪怕是出现了礼部侍郎府这样的巨擘。
  所以,他面色始终淡然,心中盘算着此时出手的利弊……
  可一旁倪二一张脸却满是怒容,眼神激愤。
  听林诚说罢赵良义那番卑鄙无耻下贱的话,他恨不能立刻去将那畜生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林诚更是泪流不断,视今天为奇耻大辱,心碎了一地……
  不止他们,连倪大娘都在林家安慰林诚母亲,丢了祖业,难见先人……
  见倪二几番欲言又止,贾琮淡淡一笑,问道:“倪二哥,之前我让你办的那些事,都办妥了吗?”
  倪二毛茸茸的大手抓了抓乱糟糟的脑袋,铜铃一样的大眼睛看着贾琮,道:“公子吩咐的,自然办妥了。可是……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
  贾琮看了他一眼,问道。
  倪二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巨响,他顾不得疼,气恼道:“富发赌坊设局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哪家没去衙门告过?可富发赌坊后面站着颁政坊的礼部侍郎府,那是顶了天的大人物。长安府太爷都是那侍郎老爷的门生,见了面都得磕头,有罪状又有什么用?就是将把那些证人都找齐全,签字画押了,可咱们连衙门口都进不去,进去了说不定还要挨一顿好打,坏了性命!这世道,这世道……真他娘的黑啊!”
  贾琮奇道:“你一个放印子钱的,居然还怪这世道暗无天日?”
  倪二面色一滞,哭笑不得道:“我的小祖宗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人家还有心思说这些……世翰堂虽然不大,可这才十来天,就生出三千两银子的利来!三千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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