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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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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察觉后,笑道:“没关系,人不可能喜欢所有的人,我也不会强行让一家人都相亲相爱。强扭的瓜不甜,做作出来的喜欢也不算真的喜欢。家里那么多人,总有不和的,少来往就是。”
宝钗闻言,生生笑出声来,看着贾琮嗔道:“纵然不喜,面子上总也要过得去……”迟疑了下,又道:“爷既然说到这了,那我也不藏于心里。那位金枝玉叶,确实和我非一路人。性子不是一类,且她还……她还用那样的手段,将你从我身边抢了去。不过等爷成了太子,我也就明白过来,纵然没有扬州的事,其实也一样的,爷是天家贵胄,如今天家血脉单薄,哪个女人若想要独宠,怕是只有进冷宫一条路可走。只是明白归明白,心里就是亲近不起来,我瞧得出,她也不大看得上我。她在宫里见惯了勾心斗角,便以为我这样的,必是不安分的,她更喜欢颦丫头那般赤诚的心。其实不过是,在她这样金枝玉叶的贵人眼里,礼法只是约束庶民用的。而在我的眼里,礼法是世间正经的规矩!都没有坏心,但是确是两路人。不过爷放心,我断不会不知分寸,去算计什么。况且我也看得出,那位叶姑娘论傲气天下有数,她也不会将我放在心上,来算计我什么。总之,大家能相安无事的,爷不必担心后宫不稳的。”
贾琮闻言,轻轻的抚着宝钗肩后的秀发,下巴摩挲着她的前额,嗅着发间的清香,道:“都说家有贤妻夫不遭横事,我信矣。只是你也不必小心太过,过日子嘛,高兴舒心最重要。不要太为别人着想,也多为自己想想。你总这样,我会很心疼的。”
宝钗抿嘴一笑,将螓首愈发贴近贾琮怀中,喃喃道:“我已经比世上大多数女儿家,都幸运,也幸福呢。”
第七百三十一章 大案
“你说什么?”
眼见宫门就要落匙时,贾琮正要和宝钗安歇,得见李蓉亲自从贾府赶回宫中,禀明了马道婆之事。
听闻此言,宝钗面色剧变不说,贾琮神情都有些恍惚起来。
原来,真有一个马道婆……
“殿下,可用出宫否?”
李蓉追问道。
贾琮摇头道:“深夜出宫,怕中奸人之计……去告诉展鹏,让他传旨锦衣卫,即刻捉拿马道婆,严加拷问。详查马道婆来往府第,一应涉案嫌犯,不必上奏,先拿下审问。有抗捕者,杀无赦。此事由魏晨亲自盯着办,这件事背后,必有大名堂。另外,让展鹏再调一千东宫六率前往贾家护从。李蓉,你带人隔绝贾家与大观园。所有贾家奴仆婢女不可擅入大观园,违者直接拿下。厨房饮水皆由宫人掌管,但此事不必惊动林妹妹她们。”
李蓉闻言,忙领命而去。
等她走后,贾琮也没了睡意,重新穿戴起来。
宝钗见之忙上前服侍,问道:“爷,可当紧不当紧?”
贾琮哂笑了声,寒声道:“这等见不得光的下作手段,也想害我?”
宝钗闻言面色再一变,问道:“这话怎么说的,不是想害颦丫头么?”
贾琮摇头道:“林妹妹若被害的得了那痨病,回宫之后,我必也难逃厄运。然后还有宝姐姐你们,势必也会被我传染上。呵呵,这背后之人倒是好手段。竟想出这么一个绝户计,这是要让我一家死绝啊!”
宝钗、莺儿闻言,面色登时煞白,她们都没往这方面上去想。
到底有多恨贾琮之人,才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
那马道婆又是何许人也?
宝钗心里忽地一颤,惶恐的看向贾琮,问道:“爷,会不会是我娘她们……”
贾琮笑道:“你想哪去了,她们如今被管教嬷嬷看着礼佛呢,早已隔绝内外。她们若有这等神通,也不需要去寻赵姨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平日里这赵姨娘看起来痴蠢,没想到关键时候,倒还有几分明白。”
笑罢,贾琮抚了抚宝钗的脸,道:“不要怕,宫廷生活,从来不会缺少这等阴谋算计,历朝历代皆是如此。但能得逞者,寥寥无几。至少,这等屑小手段,绝不会在我这里有效用。睡吧,我去一遭养心殿。”
……
大明宫,养心殿。
东暖阁内,几位当值阁臣被连夜传来后,贾琮将事情大致说了遍,道:“孤以为此事多半没那么简单,背后有大名堂。诸臣工以为如何?”
赵青山面色刚硬,双目喷火,声音洪亮道:“此为谋逆大案!先帝在时,三位皇子便薨的不明不白,后查出为义忠亲王所为,但结局也不尽详实。如今贼子又起,将毒手对准殿下,此贼不除,则国无宁日!”
林清河也皱眉道:“殿下,此案不可轻忽。背后之人,恐所图甚大。”
以舍人之身暂理阁务的魏毅缓缓道:“其动机,无非三点:一为皇权。殿下若有个闪失,则皇权必然旁落。二为新法。新法为先帝与新党一手推行,大行天下,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原本都以为,皇上继位后,会废黜新法,然殿下却坚定不移的支持新法,支持之力度,甚至更胜先帝,许多人绝望之下,难免铤而走险。”
贾琮问道:“第三呢?”
魏毅迟疑了下,还是道:“殿下,臣曾风闻一种谣传,说是……当初义忠亲王背后,可能有……可能有皇上的支持。先帝在位十四年,虽得罪了无数人,但也有不少死忠之士,颇为爱戴。所以……”
“放肆!!”
魏毅话未说完,就见赵青山怒发冲冠,冲他咆哮一声。
魏毅苦笑一声,跪地请罪道:“臣以市井之言,玷污朝堂,请殿下治罪。”
贾琮摆手道:“内阁不比朝廷上,当言者无罪。诸卿无论何事,但凡认为有利于国者,但言无妨。至于你所说之事,孤可以明白的告诉,此为虚言也。若果真为父皇所为,先帝绝不会在大行之前,亲口留下遗诏,传位于父皇。自古天家为皇权而斗争者,不算奇事。但若被人毒毙的三位堂兄为父皇所为,先帝难道会不知?此为败坏我天家天伦之妖言也。最重要的是,新法为先帝平生最重视之事,青史之上,必能名垂千古。若果真天家内斗残酷至斯,孤又怎会继承先帝之志,继续大力推行新法?孤难道不知,新法愈盛,先帝之圣明愈被后人所敬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新法大行,先帝则永生于民心。”
贾琮前面一番话,未必能说服众人。但后面一番言论,却真正让众人信服了。
历来新皇登基,哪怕是子承父业者,通常也会通过一系列的新政,消除淡化先皇之政,以通彻皇权,唯我独尊。
然而贾琮非但没有更改新法,还将先帝之法愈发大力推广下去。
这又怎会是仇人所为?
魏毅再度请罪,贾琮摆手免罪,道:“魏卿能于孤前直叙此事,孤唯有欣慰之意,怎会见责?这二年大乾多灾多难,国事繁重而艰难。若此等情形,孤与内阁不能做到相互信任,同舟共济,则社稷危矣。”
此言一出,内阁诸臣人人大为感动。
得逢明主之心,让每个臣子都以为是平生之幸。
几番表白后,再度说起正事时,诸臣就愈发不再束手束脚,放得开了。
执掌户部诸事的内阁舍人董新沉声道:“臣亦有一猜想,晶莹雪配方拍卖之后,臣召见过晋商诸人,与他们说起了朝廷要监管银号之事。臣看得出来,诸晋商对此事极为反对,反应较为激烈。纵然臣以殿下之言告诫之,然诸晋商仍不以为然。”
众人闻言,无不面色大变,林清河沉声道:“董大人,你就凭此,以为此事为晋商所为?区区商贾,他们有此胆魄?”
董新并不畏惧林清河,看了他一眼,继续对贾琮道:“臣自然不会无故牵扯,当日臣以不容拒绝之令,命晋商诸银号准备接受朝廷监管后,就一直等着被百官弹劾。晋商这些年来,一直资助北地士子进学之事,人所周知。按照惯例,第二日,臣就该被百官弹劾,与民争利。然而臣等了数日,依旧没有丝毫动静。此事,绝不合常例。当然,臣并非断定此事便为晋商所为。却未尝不是一条线索。”
贾琮点点头,道:“孤听闻,先帝三位皇子暴毙背后,隐隐有江南一些家族的影子。俗话说,断人钱财之仇,更甚杀人父母。董卿所言在理……王春。”
东宫总管太监忙应道:“奴婢在。”
贾琮道:“传孤旨意,着锦衣卫即刻包抄晋商会馆。”
又问董新:“当日何人反应最为激烈?”
董新道:“回殿下,是平遥曹家的家主曹准,曹家日新中为晋商三大票号之一。”
贾琮“嗯”了声,继续对王春道:“缉拿曹家家主曹准,查封京中日新中银号。另外,京中戒严,以防屑小生事。”
王春忙去传旨,贾琮又对赵青山道:“明日孤与百官送先帝灵柩入皇陵,由太傅坐镇朝廷,命刑部、大理寺、兰台寺一道,严查此案。这一次,务必将背后黑手,给孤查出来,明正典刑!”
……
“砰!”
延平门内永和坊,药王观。
早已闭门的道观,在静谧的夜色中,却被一记重锤,给锤开了门闩,冲进了无数头戴三山无翼纱帽、身着玄色黑鸪锦衣的锦衣校尉。
四五个刚做完晚课的道婆和一些洒扫粗役们,被破门而入的一众凶神恶煞给惊呆了。
为首一锦衣卫眼神如电,横扫一圈后,厉声问道:“马道婆安在?”
众道姑面面相觑,一老道婆颤颤巍巍道:“回……回官爷,主持今日……今日未曾归来。”
那锦衣卫厉声喝问道:“贼婆往哪里去了?”
老道婆愈怕,哆嗦答道:“今儿北静郡王府有贵人病了,请了主持前往去诵药王经,至今未归。”
听闻此言,那锦衣卫面色微变,却并未就此离去,对一手下沉声吩咐道:“将观内诸人全部带回诏狱,搜查道观,不要放过一处。”
“喏!”
“其他人,随本将前往北静郡王府!”
“遵命!”
……
“哒哒哒!”
“啪啪啪!”
一阵急促嘈杂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响起在晋商位于西市光德坊鼓楼街的会馆外。
早有门子进去禀报,未几,十数名晋商翘楚人物一起走出门外,看到围困封锁之兵马,无不面色大变。
一当中人物站出来,拱手问道:“草民日升昌东家雷志泰,不知大人们深夜封门,所为何事?”
一锦衣卫官员上前,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晋商精英,道:“本官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韩涛,奉殿下谕旨前来请人问话。”
雷志泰闻言面色微变,道:“不知太子殿下想要请何人问话?敢问大人,发生了何事?”
韩涛冷笑一声,道:“发生了何事?你们晋商真是好胆量,竟敢参与到妄图谋害太子的谋逆大案中!此刻整个神京城都已经戒严,大索京城。平遥曹家曹准何在?”
在一片震惊惶恐大乱中,一身形魁梧的大汉出列,面色惨白但强撑着不倒,道:“额就是曹准,但额不知大人在说甚。”
韩涛目光冷冷的盯着此人片刻后,点点头道:“果真好胆量!来人,请曹准回衙门问话。”
“喏!”
一众虎狼师上前,将已经浑身颤栗起来的曹准拿下,拖了出来。
韩涛对雷志泰道:“诸位莫要担忧,这几日先在会馆中不要外出,等锦衣卫会同刑部、大理寺、兰台寺会审罢,必会还尔等清白。”
雷志泰等人闻言,一个个面色阴沉,但谁敢多言。
唯有雷志泰胆气壮些,拱手道:“韩大人,劳大人替草民向殿下代句话。”
韩涛闻言,眉尖一挑,问道:“什么话?”
雷志泰沉声道:“数日前,有阁臣同草民等谈过关于朝廷监管入股银号之事,经过数日讨论,草民等以为,此为殿下爱护草民等之善意,草民等感激不尽,愿意接受此行。”
韩涛闻言,深深的看了雷志泰一眼,目光又扫过他身后愈发乱成一片的晋商,淡淡一笑,道:“雷掌柜的话,本官会禀奏太子殿下。但本官还是提醒你们一句,莫要小瞧了殿下的气度。今夜之事,若和你们无关,无论你们接受不接受朝廷的善意,你们都会平安无事。若果真和你们相干,别说什么银号,你们就是将大乾所有的银子都抬来,也救不得你们性命!谋害储君,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雷志泰昂首挺胸道:“大人放心,别的草民不敢担保,但额们晋商,绝不敢做下这等无君无父的畜生之行。”
韩涛直直的看着他,道:“你们是不用直接出面,在后面出银子难道就不算吗?”
说罢,不理会面色骤然一变的雷志泰,留下一队锦衣兵马封锁晋商会馆后,韩涛带人压着曹准离去。
这一夜,京城震动,天下震动!
第七百三十二章 大喜
慈宁宫,寿萱殿。
贾琮自养心殿出来,便来至此处。
毫无疑问,此事瞒不过武王去。
果然,武王面色阴沉之极,目光中的杀意根本不屑遮掩。
贾琮忙笑着宽慰道:“父皇,这等跳梁小丑焉值得父皇动怒?儿臣非先帝之皇子,父皇也非先帝。天家一旦握紧了军权,一切敌人都只能如蝼蚁地鼠一般,在阴私肮脏之地苟存,阴谋策划着能否放两只暗箭伤人,也只如此罢。这等货色,只要朝廷不用去投鼠忌器担忧谁谋反,全力镇压下去,根本没有他们藏身之地。先帝当年是没有法子,他忌惮之处太多,实在放不开手脚去追究。但儿臣不同,儿臣有个好父皇,所以不管牵扯到谁,都能一查到底!”
武王面色终于舒缓下来,看着贾琮缓缓道:“太子说的对,不必忌讳任何人任何事,朕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想害朕之皇子!太子让下面人放手去办,但凡有牵连者,一律捉拿问罪!不可走漏一人!”
贾琮微笑道:“父皇放心,儿臣在这世上在意的人和事着实不多,唯有家人最重。他们想害儿臣的亲人,儿臣再没有放过哪个一码的道理。”
武王闻言,这才彻底放心下来,看了眼太后身边的叶清和探春,道:“听说这回是你这三妹妹的母亲和弟弟立了功?”
贾琮看了眼面色有些古怪的探春,笑道:“父皇不知,那赵姨娘和贾环平日里不大得人喜欢和尊重,猫嫌狗憎,惹人厌的很。偏傻人有傻福,在大事上不怎么糊涂。当年在贾家东路院,几乎人人厌我,独贾环兄弟爱同儿臣顽耍,当时好些人还说,他和儿臣才是亲兄弟,上不得台面的一对老三。”
说起往事来,贾琮忍不住笑了起来。
武王问道:“那你这些姊妹当时如何待你?”
此言一出,探春面色微微不自然起来。
贾琮微笑道:“三妹妹她们平日里几乎不出荣国府二门,儿臣在东路院,一年也见不到一二回,哪里能如何相待?及至儿臣被贾政接入墨竹院后,姊妹们才常来往起来。三妹妹喜爱儿臣之字,因此也比别的姊妹更亲近些。”
见贾琮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探春俏脸飞霞。
又见太后也笑眯眯的看她,探春正色道:“太后娘娘,三哥哥的字写的极好,是当世有数的书法大家!”
太后喜她大气,和叶清的性子倒有些像,笑道:“你们都是有福的,青梅竹马长大,日后还能在宫里相守一生一世,多好!”
探春又红了脸……
武王没有继续这些小儿女之事,他对贾琮道:“朕原本厚赏贾政,既然太子另有打算,朕就不多劳了。只是太子不要薄待了他才是……”
贾琮笑道:“恩赏功名利禄简单,纵然捧贾家成为第二个甄家,也不算难事。但如此,百年之后,贾家必重蹈甄家覆辙。儿臣不原见此等事发生,所以另有安排。”
武王微微侧目道:“太子如此上心?”
不过见贾琮只笑了笑,没解释什么,他也哑然一笑,知道他这个太子主意极正,便不再过问,回到正题道:“此事果真是晋商所为?”
贾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他们未必会亲自动手,但难免与人勾结。当日义忠亲王能造起大势来,和江南那几大家族不无关系,背后便有他们的影子。而这次朝廷要动晋商的聚宝盆,也就难免有人铤而走险。”
武王皱起眉头,道:“商贾竟如此胆大妄为?”
贾琮笑道:“本性尔!所以,这一次不管背后真相到底如何,都会有晋商参与……趁这个机会,儿臣要好生敲打商贾一番!现下国中事重,还不是收商税的时机。但先拿晋商开个刀,将这股势力监管起来,还是很有必要的。儿臣这一回不抄家,只教他们一个规矩,大乾的商贾,任何时候都不能无法无天。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说法,在大乾的国土上,是行不通的。”
后世许多人希望中国能效仿欧美走资本主义制度,却忽略了儒家思想对中华民族两千年来的熏陶。
再加上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撼天宣言,贾琮相信,只要中国走那条路,必会重蹈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道路。
且一旦放任商人肆意的壮大,不加以管制和平衡,只会成为一场灾难。
武王自然不大明白贾琮这番话的内涵,他还不能理解商贾贱业能有多大的能量,故而他专注的重点是:“太子这回不抄家了?”
贾琮:“……”
“哈哈哈!”
一旁旁观了半天的叶清,痛快大笑起来,挨了太后轻轻一下后,还是笑的前仰后合。
探春有些艳羡叶清的自由自在,不过果真让她在亲长面前这般无拘无束的放怀大笑,她也做不到。
只是很向往……
武王竟怕贾琮面上过不去,对叶清“诶”了声,然后同贾琮道:“朕无他意,只是既然晋商有罪,缘何不抄没其家?”
贾琮干咳了声,道:“平遥曹家肯定是要抄了的,但日中新却不能抄,银号里的银子虽多,却各有其主,若朝廷抄了,银号的生意立刻就要崩坏。这于大势相逆,儿臣不愿为之。商贾一定要打压,严格监管,但又不能打死,打败。否则,国库难丰,民生也会受到影响。”
武王看着贾琮,欣慰道:“吾儿愈发有圣皇之姿也!”
贾琮摇摇头,道:“想为圣皇,首当重于军权。儿臣差父皇,何止百万里计?唯愿父皇长命百岁,使儿臣有父可怙。”
武王闻言,顿时动容,他本至亲至性之人,故而舐犊情深。此刻闻此赤子濡慕之言,连眼圈儿都红了。
可是心中又生出无限的愧疚之情,他本该好生抚育太子一番,扶持他安稳的坐好皇位,让他无忧无虑,可是,他的身子骨却坚持不了太久了。
哪怕苟延残喘,最多也只一年来功夫。
如何够用?
贾琮吐露心声后,见武王忽地动容至失态,心中后悔不已,可他此刻说什么都没用,反而会加深武王的悲痛。
这时就听叶清嘲笑道:“哟哟哟!如今知道寻九叔庇佑了?九叔您可别听他现在这般说,早先人家可不这样说的,某人当初一心只靠自己,看到我跟看到灾心一样!”
贾琮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再回想起前事来,许多事确实有趣。
若无武王,现在的他,却不知会在哪处海岛上喂鸟……
这时武王也重新整理好情绪,他拍了拍贾琮的胳膊,道:“这些年,其实难为你了……不说这些了,天色不早,你们早点下去安歇罢。”
叶清却又接茬道:“今儿我陪老祖宗,你去旁处吧。”
贾琮脸都臊了起来,却见叶清趴在太后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太后一张老脸,瞬间如同绽放的花儿一般,激动都颤了起来,高声问道:“当真?!”
这般阵势,倒是唬了诸人一跳。
就听叶清弯起嘴角笑的明媚道:“原是这几天的日子,可一直没来。我身子内壮,从来没迟过,也没早过,这月却一直未至……”
言至此,连武王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霍然起身,神情激动的看向叶清,口中大声道:“来人!速传御医……”
话没说完,就听老太后连声道:“哪里用御医,哪里用御医,哀家手里有人,哀家手里有人!”
说着,又一迭声道:“速去请孙嬷嬷来,速去请孙嬷嬷来!寻常太医一时半会儿哪里瞧得出,必得一二月才能诊出脉象来。孙嬷嬷可以,她诊得极准!”
一阵兵荒马乱中,孙老嬷嬷被宫辇速速抬了来,在众人屏住呼吸的等候中,确认再三后,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道:“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爷,恭喜殿下,是喜脉,确认无疑!”
贾琮惊疑,这才不到一个月功夫吧?
“哎呀!”
满寿萱殿的宫人内侍们纷纷跪地,大声道贺起来:“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爷,恭喜殿下,恭喜清主子!”
太后和武王狂喜莫名,大声宣赏。
叶清则微微扬起雪腻的下巴,目光略带挑衅的看着贾琮。
贾琮摸了摸鼻梁,呵呵一笑。
我今儿多大来着……
要当爹了?
……
修德坊,北静郡王府。
作为硕果仅存的大乾开国四大郡王,北静郡王府向来超然。
开国时军功最著,但也因此,早早失去了军权,早在圣祖朝时,北静王府便已断了军中的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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