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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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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监生越来越多了,被这一句又一句的“当杀之”,激得热血沸腾。
此刻纷纷嘶声力竭道:
“当杀之!!”
昂然之意,气冲云霄!
然而点完三位旧党魁首的名,众人犹自不满。
围观人中有人起哄道:“还有那宋岩宋子端!此老贼最会沽名钓誉,故作清廉,实则最坏,伪君子也……”
此言刚落地,还没等众人哄抬附和,空档间,一道清冷厉喝声陡然炸响:
“哪个在满嘴放屁?有胆站出来!!”
第八十四章 客至
高涨似火的热情,随着这道透着彻骨森寒的厉喝声,陡然一滞。
众人齐齐往路边看去,就见一面如冠玉的少年,面色清寒的站在那里,目光盯着一人看。
少年身旁站着两个“奇形怪状”的监生,此刻也都同仇敌忾的怒目相视。
国子监内其实统共也就二百来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没谁不认识谁。
何况贾琮本就非无名之辈……
“我道是谁?原来是旧党门徒,贾清臣!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替旧党张目?”
被贾琮盯着不放的那位监生,先是有些气虚的眼神闪躲,可见周围那么多同道中人,对面不过三人,登时有些恼羞成怒,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众人本来对这位相貌极为俊秀,素来气质出众的同窗心有敬意,可听闻此言,纷纷眼神一变,有些敌视起来。
贾琮冷声道:“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家师亦曾告诫我,年纪尚幼,眼界不宽,见识不深,为官之前,不可妄议政事。
所以,何谓新党,何谓旧党,何谓新法,我不知也。
但是,汝敢污蔑攻击家师,便为吾之死敌。
家师德高望重,品行端方,世所敬仰。
天下士林,谁人不敬称一声‘松禅公’?
张瑞,你敢骂吾师,今日吾必与汝至死方休!”
贾琮年虽幼,但目光如剑,声如金石,气势逼人!
再者,宋岩又不似前面那三位旧党内阁大学士,宋家家风清正,安贫乐道,根本没多少银财。
这一点,人所共知。
那位叫张瑞的监生也知此,所以攻击宋岩为伪君子,不过这一点,连他的“盟友们”都觉得不合适。
哪怕攻击宋岩治政思路陈旧腐朽,阻碍新法大业也好啊……
张瑞见贾琮咄咄逼人,周围好友却沉默不语,一时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回应。
见他如此不济,最先发言的监生看不下去,暗道此人上不得台面,出面拱手道:“清臣兄勿恼,张明友一时口误,绝非对大司空心存不敬。”
贾琮冷笑道:“剑文兄,我却不认为他是口误,至此,也不见他有丝毫歉意!”
替张瑞张目之人为广文馆周隆,字剑文,亦是国子监风云人物。
广文馆乃是举监生修习之所,非官家子弟。
周隆虽不是出身寒门,但也寻常,能以此身在国子监内扬名,拥趸众多,可见其人格魅力。
听贾琮之言,周隆心中一叹,回头对张明友道:“明友,既然一时口误,当知错能改。大司空为政之路如何且不提,单就文章和品性而言,实可为天下师,素为我辈敬仰。你当向清臣道歉。”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张瑞面色一阵青红变色,眼中满是羞愤之色,却不得不低头道:“是我一时口误,实非对大司空不敬,还望清臣见谅。”
贾琮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此事就罢了。只望汝日后能积口德,家师品德不是你能污蔑的,需知,人贵有自知之明。”此言,与“阁下需要撒泡尿照照自己”,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席话,说的张瑞面色涨成酱紫色,只觉得一张面皮自此丢尽,满眼怨恨。
眼见贾琮要告辞,张瑞再度开口,声音尖锐刺耳,质问道:“贾清臣,纵然我一时口误,可宋大人身为当朝司空,却一意阻挠新法大行,难道我等还批不得?凡是阻拦新法为万世法者,皆当杀之!!”
听张瑞这番歇斯底里的怒吼,刚刚降温下去的气氛,再度喧嚣起来。
众多新法拥护者,神色再度坚定起来。
周隆也微微颔首,看着贾琮道:“不错,正如清臣兄方才所言,德行是一回事,治政之道又是一回事。不知清臣兄有何高见?若有,我等洗耳恭听。若无,在天下大道前,我等也顾不得敬仰松禅公一世清名了……”
听他这般说,张瑞亢奋之极,怒声道:“正是此理!汝还有何话可说?”
贾琮冷笑一声,道:“既然你们让我说两句,我就谈谈我的想法。
我虽从不言政,但对政事却并非一无所知。
但以我看来,不管是新党还是旧党,都为大乾臣子,他们同殿为臣,皆为大乾谋福。
只因政见不合,方分二党,却非因私利生怨。
政见不合,本也寻常。
就算新党中,想必也有人对一些政令不全赞同。
难道也要全部打死?
无论是新法还是旧法,其初衷,必是希望大乾国泰民安,昌荣强盛。
而不是……
因私利,铲除异己!
所以,如今党争的双方,即使哪一方落败了,也只是迁对方于应天府,在那繁华昌盛处为官。
他们想让彼方看看,到底是哪种政法,更适合治国。
他们希望用事实让对方能心服口服,再转向其法。
这,才是煌煌正道!
也是党争的有利一面。
却不似尔等这般,将党争的弊端恣意放大,喊打喊杀!
若朝廷真如你们所言,祭起屠刀,那必然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党争亡国!
如今圣天子在上,岂会让尔等胡作非为?”
一通言罢,见张瑞还在怒视他,贾琮哂然道:“心存阴私,难成大器!汝日后若为官,必为大乾祸害。”
说罢,与陈然、吴凡转身离去。
“你……你血口喷人!贾清臣,你仗势欺人!”
看着贾琮的背影,张明友气的人都颤栗起来,指着贾琮破口大骂。
仗势欺人,是举监生与荫监生发生矛盾时,必举的旗帜……
只是贾琮哪里会理他,脚步都不顿一下,扬长而去。
张明友憋屈之极。
不止是他,连周隆等人都觉得憋屈的很,一个个面色古怪。
他们不知该说贾琮奸诈,还是该说他年纪太小,见识太浅,思想幼稚可笑。
偏偏,贾琮这番话,从大道理上讲,是没错的。
可若真能如此,世界都太平了,大家还党争个屁啊!
什么时候党争能如此含情脉脉了?
大道之争,和道统之争一般,从来都是血淋淋的。
说什么同殿为臣无私怨,共为大乾谋福祉……
都是笑话!
新旧两党不仅有私怨,私怨还大的很。
而之所以将斗争失败的大臣流放至金陵应天府为官享福,绝不是说什么想让对方看看新法大臣后的气象,只是一种不成文的潜规则:
刑不上大夫。
也是诸人为自己留一条退路,私心罢了。
和贾琮说的那些“假大空”话,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放在后世,贾琮这些话就是新闻联播性质……
可是,他说的话有错吗?
谁敢否定?
贾琮也没站旧党,也没说新法的不是,就是呼吁大家和气些,团结一致为大乾谋福利。
多美好啊!
美好到众人的智商都开始退化了,希望这一切真能发生……
“咳咳!怪不得,大司空让他少谈政治……”
周隆干咳了声,面色古怪道:“诸位,贾清臣今年不过十二岁,未经世事,不知政途险恶。
新法想要大行,绝不是顽童戏耍那样,靠排排座分分果就能做到的。
纵然我辈愿意,可那些利益霸占者,难道他们也会愿意?
万不能对他们抱有幻想,凡是阻碍新法者,便是我辈之敌!
当然,旧党若都自愿去金陵应天府养老,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们愿意去吗?”
众人听闻此言,这才陡然醒悟过来,智商恢复了正常水准……
纷纷附和道:“此言极是,正是此理!”
张瑞更是咬牙切齿骂道:“黄口小儿,满嘴胡言!我看,他就是一个奸猾狡诈的旧党贼子!”
……
等离开身后诸人的视线后,张然埋怨道:“那些人分明在小瞧你,根本不信你说的那些……”
贾琮淡淡道:“子川兄,你不觉得让对手小瞧,是件难得的事么?”
陈然一滞,又道:“他们根本不认同你那些说法,心里指不定在笑话你天真。”
贾琮看了他一眼,奇道:“难得今日我说的天花乱坠,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他们就能认同我的话?”
陈然好似明白过来,摇头道:“绝无可能。”
吴凡嘿嘿笑道:“所以小师叔才拿那番话,堵住他们的嘴。否则啰嗦起来哪有安静的时候?小师叔先前压根儿就没想和他们多说什么,是他们非逼着小师叔说的。却不想小师叔用这番大白话,噎的他们有口难言,哈哈哈哈!”
陈然依旧想不通,道:“他们多是举监,有个举人身份,怎么会赞成新法?他们难道没有接受土地投献?我听说,外省的举子乡绅就没一个不骂新法的。”
举人可以免税,所以农户们通常愿意将田地投献到举人名下,给举人交租,以此免除朝廷税赋和徭役。
合下来,远比自家持有便宜的多。
而举人也凭白得到诸多田地收租,大发横财。
有听说过穷酸秀才的,却没听说过穷酸举人的。
说白了,举人是借朝廷优容养士的政策,反过来挖朝廷的根基。
然而若是士绅一体纳粮的话,举人的特权就没了。
多收的田地,也要交税,遇到灾年,甚至入不敷出。
对有功名的人来说,极大损坏了他们的利益。
所以现在各地乡绅们闹的厉害,甚至出现了生员罢考的大事。
因此,陈然不解。
贾琮呵呵一笑,道:“国朝自开国至今,已逾百年,太平了这么多年,你想想,各省有多少有功名的举子进士?而现在新晋的举子,就算中了举,黄榜有名。可哪还有那么多田地给他们投献?尤其是那些科举大省。”
陈然恍然大悟,一拍额前道:“是了是了,我怎忘了这点。
我之前在山东巡抚衙门就听父亲与手下的幕僚叹息过,虽然《大乾优免则例》有明文成法:
现任京官甲科一品免田一万亩,以下递减,至八品免田二千七百亩,外官减半,致仕乡官免本品十分之六。
未仕乡绅优免田最高达三千三百五十亩,生员、监生八十亩。
但实际上,此成法根本没用。
生员倒也罢,一旦中了举,哪一个不是大肆收献土地,谁还在乎定例?
哦……我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吃不着,也不想别人吃,干脆掀桌子?
是了,看着前辈们享福受用,他们连赁房屋的银钱都凑不齐,的确不平。”
贾琮摇了摇头,没有再明说。
吴凡却转了转小眼睛,懒洋洋笑道:“怕不止如此罢?他们多半是想清算了前辈们的田地,以后再自己接手。”
陈然晕乎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新法?”
吴凡有些无语的看着张然,道:“子川,日后你还是专心做你的匠艺吧,否则再这样咋咋呼呼江山社稷万民百姓的,早晚把你爹坑惨。”
陈然气急道:“分明是你说话不明白!”
贾琮看了眼吴凡后,对陈然道:“子川兄,吴凡的意思是,等清算完前辈,国库也充盈了,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这些新党功臣,也就有资格动手了。刚不能久,天下总归还是要靠读书人来治理。优容养士的根本政策,不会真正动摇,早晚还得如从前……子川兄,吴凡说的不差,你在仕途一道,着实天赋有限,不如专于你的匠艺之道。”
陈然闻言面色沮丧,道:“我也自知天赋不佳,若非如此,家里也不会把我丢到国子监自生自灭。可是做手艺活儿,又能有什么出息?”
贾琮笑了笑,道:“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再者,你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足够了。何苦非要掺和到那些超出能力范围内的事呢?”
陈然闻言,叹息一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算明白了,我真不适合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说着,又看了眼贾琮,道:“清臣,我虽猜不透赵伦为何诱我寻你帮忙,可想八成没好事,你自己多当心,我料他们还有后招……日后我也再不去想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就好好顽的匠作手艺吧……”
见他面色落寞,贾琮和吴凡却都露出欣慰之色。
贾琮拍了拍张然肩膀,道:“子川兄,任何一行业,做到极致都会惊天动地。”
张然本也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闻言没好气道:“那你倒给我出个法儿,怎样把匠艺手段做到惊天动地!”
贾琮呵呵一笑,道:“别说,我还真有个法子。”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的金表来,道:“这个怀表是去岁我过生儿时,老爷赠我的。只是也不知怎回事,最近停了不走了,劳子川兄帮我修修。”
“噗!”
一旁吴凡看着目瞪口呆的陈然,喷笑而出。
陈然回过神,咬牙道:“好你个贾清臣,这就是你说的惊天动地的事?”
贾琮摆手道:“子川兄想哪儿去了……是这样,如今大乾的制表行,只能产大座钟。这等怀表,都是从海西福朗思牙进来的。若是子川兄能研制出如何制作怀表,必然大有可为!”
陈然闻言,还真提起兴趣来,拿着贾琮的怀表,摸索起来……
……
荣府,荣禧堂东厢三间小正房内,因天气日暖,王夫人正带着周赵二位姨娘,并彩霞、彩云等诸多丫鬟,翻出夏时的衣裳出来晾晒一番。
或有旧时不穿的,赏给下面丫头。
正忙碌着,听外面婆子进来传报:
“太太,姨太太带了哥儿姐儿合家进京,如今已在门外下车了!”
第八十五章 相约
国子监,广文馆号舍内。
张瑞与周隆同舍,今日自贾琮搅局后,虽经周隆收尾,场面没有下不来台,可气氛到底不如从前,众人也就散了。
回到号舍后,张瑞怒不可遏,连连谩骂不止。
与张周同舍的还有二人,一为林阳林东明,一为余靖余子孝,亦皆为举监。
林阳劝道:“贾清臣年幼,不懂是非,明友何须动怒?”
余靖却摇头道:“我倒不这样看,回头想了想,总觉得今日那番话,怕不是贾清臣真心之言。”
林阳奇道:“子孝,不是真心之言,那又是什么?”
余靖苦笑道:“这我就猜不出了……”
一直沉着脸静静而坐的周隆淡淡道:“东明,子孝所言多半不差。我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贾清臣多半是故意如此。至于为什么……想来他根本没有和我们辩论的心思。”
周隆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
林阳这才反应过来,道:“他自然是不屑和我们这些寒门子弟辩论,纵然旧党蒙难,也伤不了他的根本。他是国公府子弟,何等贵重……”
语气隐隐艳羡。
张瑞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他也算贵重?哪个不知道他在荣国府差点没被苛虐而死。他还贵重,他娘更贵……”
“诶!住口。”
周隆沉声喝断道:“明友,君子当修口德才是……没的轻贱了自己。”
张瑞被喝断,本来还不服,可听到后面一句,却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连连道:“是是是,是我的不是。剑文说的对,和那样的人计较,的确没的轻贱了自己!”
周隆闻言,淡淡一笑,摇头道:“我并不是此意,只是……君子不言人短。”
其实还是这个意思……
谁也不是圣人,总有胜负心。
既然比不了出身,就比清白。
张瑞高兴了会儿,又嘟囔了句:“不怪他生的那样好,有那样一个娘……”
见其他三人都眼神嗔怪,忙又改口道:“我是说,今天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咱们不是勋贵官家子弟,全凭咱们自己走到这一步。原本还想趁机扬名一番,让世人知道我……们的威名。可如今全被那小贼搅和了!过了今日,哪里还再有这样的机会?”
听他这般痛心疾首的说起,周隆、林阳、余靖三人也都沉下脸色来。
他们能走到这一步,的确不易。
只是……
周隆摇头道:“贾清臣不比寻常勋贵纨绔,他勤学之心,不亚我等,更工于书法。整个国子监,从祭酒到司业到教谕,就没一个不爱他那书法的。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从今日他对明友之行事手段可以看出,此人绝非良善之辈。我们若恶了他,他回过头来,不好收拾……十年寒窗不易,咱们莫要轻易坏了前程。”
林阳、余靖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寒门子弟,到底底气不足。
只有张瑞极不服,今日张瑞面子大失,更被贾琮当面斥为心存阴私的奸邪之辈。
若不能出口恶气,前程就毁了大半!
焉能就此罢手?
目光扫过周隆三人,张瑞心中大失所望,以为不能倚之,还得靠他自己,心中转的飞起。
只盼能寻一良法,将贾琮践踏于脚下,借此翻身。
可一时间,哪有什么良法?
正当逐渐绝望时,忽地,他想起一个传闻,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抹阴狠得意的笑容……
……
布政坊,尚书府。
“恭喜先生,恭喜子厚……”
书房内,贾琮满面含笑,与宋岩和宋华祖孙道喜。
今日虽非三日之期,但却是金殿传胪之日,宋华高中进士,贾琮自然要回来道贺。
见贾琮如此,宋岩难得面带笑容,微微颔首。
两年过去,随着旧党日渐式微,宋岩满头花白头发,也变成了彻底的皓首。
老迈了许多。
宋华则性子宽厚,这会儿笑了笑,道:“多谢小师叔,运气使然。”
贾琮摇头道:“子厚的文章火候,纵是位列三魁都不气虚,哪里是什么运气?我只是奇怪,你先前不是说,写策论时会变通一下么?如果你策论写成附和新法,断不会只二甲十二名才对。”
宋华又笑了笑,道:“我虽未反对新法,但也不全赞成。我有同年去了豫省,写信于我言道,河南节度邰文国搜刮之烈,破家灭门,豫省乌烟瘴气,万马齐喑。所以我在策论中书道,新法变革,宜缓不宜急。”
贾琮闻言,哈哈一笑,道:“我知矣!新党一派恨不得新法立刻就成浩荡之势,席卷天下,而后即时生效,天下成大治之世,方能显出他们的能为。子厚你却非要说什么宜缓不宜急,这般唱反调,若不是看在先生的面上,怕得滑到三甲去。”
宋华摇头苦笑不语,宋岩却岔开话题道:“清臣今日在国子监之言,是出于本心,还是不愿与那些监生辩论?”
国子监作为官家第一学府,素为都中清流重点阵营之一。
今日发生的事,涉及内阁大臣,甚至到了喊打喊杀的地步,自然瞒不过朝廷。
至于贾琮那番话的心机,朝堂上那些拔出根眼睫毛都是空的人精们,自然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只是摸不准他到底是哪种动机。
在宋岩面前,贾琮直言不讳道:“两者皆有,后者为重。弟子从不妄图用言语去说服对手,也不会执着的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呵呵呵……”
对于贾琮早熟和偶现的妙语,宋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道:“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旁人以为你是用套话在压人,可我却以为,你心中怕当真是这样想的。这不是天真,而是站的高度更高,远比一国子监监生的位置高。那些嘲笑你幼稚之辈,只能说他们的高度远远跟不上你。”
宋华对其祖父对待贾琮不同的态度也已经麻木了,同样见怪不怪。
他考中进士,宋岩也不过点了点头,哪里这样点点滴滴的分析过?更别提褒赞了。
只是他心思醇厚,不会生嫉,反而笑着提醒道:“小师叔,广文馆数人我认识,周剑文算得上是君子,今日之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那张瑞张明友,心胸却并不宽广,多半会再生事。”
贾琮点头道:“我知道此人,在广文馆中风评都不佳。他自身是没什么底蕴的,真要再生事,多半是借刀杀人,呵……”
宋华闻言,抽了抽嘴角,道:“是我白担心了……”
宋岩见之,呵呵笑了声,道:“你师叔年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不用你担心。日后,说不得还要你师叔照顾你。”
贾琮看着面呈窘态的宋华笑道:“相互照应才好。”
宋华倒是个实诚人,看着贾琮道:“论临场机变,我的确不如小师叔……对了小师叔,恩荣宴之后,下月初一琼林社要在芙蓉池和曲江池举办一次琼林宴。适时在都中长安最优秀之年轻俊杰多会收到请柬,我亦有邀请函,小师叔可愿来否?”
贾琮还未说话,宋岩就道:“清臣,去瞧瞧也好。读书虽要勤,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礼曰: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再者,学业之道,闭门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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