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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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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迭声说了好些个快字,贾环急道:“贾琮,快将这法术教我,明儿我还请你东道!”
  贾琮闻言,想起那个无头猴儿糖人,嘴角微微弯起,道:“你先给我上药,再听我说。”
  贾环人虽小,却也懂得巴结,忙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好好给你上药。贾琮,你现在越来越不傻了,还知道拿大了!”
  说着,又老老实实给贾琮上起药来,倒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贾琮呵了声,道:“贾环,你想学那戏法也成,不过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贾环忙问道。
  贾琮趴在木床上,轻声道:“下月初一,是……大老爷的生辰。今年是他五十整寿,必会大办,还会请老太太她们过来坐坐看戏吃酒。我希望你能如此这般……”
  轻声言语间,贾琮的眼神一直停落在晕黄的烛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内。
  今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胖揍,彻底揍醒了贾琮。
  尤其是贾赦终止了他继续去族学进学的权利。
  若再无动作,他真的就要被生生困死在这间耳房内了。
  他在贾府的活动空间,仅仅局限于假山后面这间耳房。
  能去学里,还能出去转转,寻些机会。
  如今连学都不能上了,自然也就被禁止再出门。
  他那个奶嬷嬷,随时都会过来监查一眼。
  但凡人不在,或有什么“不规矩”,就破口大骂。
  难听之极,可恨之极。
  他如今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
  可他却不是孙猴子,没有唐僧来救他,只能自救。
  然而根据他的了解,哪怕贾赦知道他上当受骗,冤枉了好人,也绝不会收回对他的惩罚,自打自脸。
  指望贾赦,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只能另辟蹊径!
  绝不能坐以待毙。
  对于这吃人的礼教,既然抗拒不得,也不能只是畏惧。
  那么就要学会……
  利用!!


第八章 好酒
  “啪啪!”
  “噼里啪!”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爆竹连连。
  今儿是十月初一,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的寿辰。
  不过说来有趣,往年贾赦也过寿,但通常会选择早几天,或是晚一天再过。
  因为十月初一,又名“寒衣节”、“冥阴节”,是为亡故先人送寒衣的日子。
  为中华三大鬼节之一。
  这一天过生辰,不大合适。
  只是今年,是贾赦五十整寿。
  因此众人在前一天,就在宗祠内为先人们提前送了温暖……
  今日,贾族众人,齐齐上门,为贾赦大老爷贺寿。
  贾琏早就找好了两台戏班子,一台前厅爷们儿们看,一台后宅内眷们看。
  另有一档子打十番的,从清早起,就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贾赦身为荣国公的承爵人,爵拜一等神威将军,论品级,是实打实的武官一品。
  虽然贾赦“高风亮节”,不好争权夺利,没有去争什么实权,也不屑去争。
  但贾家门第毕竟摆在那,一门双公的门楣色彩还未完全褪去。
  因此一大早起,南安郡王、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及北静郡王四家王府,并镇国公牛府等六家国公府,忠靖侯史府等八家候府,都差人持了名帖送寿礼来。
  黑油大门前长长一溜车轿骡马,排出二里远。
  不过,也只是如此了。
  那些王公亲贵们,并无人登门拜寿。
  如今贾家,能让他们亲自到场祝寿的,只有一人,那便是一等荣国夫人,史老太君。
  若是没有当年那一档子事,或是贾赦本身争气些,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毕竟,贾家先祖留给后世子孙的福泽,着实太丰厚了些。
  只可惜……
  ……
  “贾琮贾琮!”
  仪门假山后的耳房外,传来一阵难听的叫声。
  没等里面人应,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推开。
  一道小身影蹿进屋内。
  贾琮正在悬笔写字,看了眼来人,眉头微皱,道:“贾环,你怎么来了?”
  他们早已商议好大事,并演练了好多回。
  今日何其重要。
  贾环撇嘴道:“前面忒没意思了些,我来寻你耍子。再说,离时间还早。贾琮,你再给我变个戏法吧,我今儿不高兴……”
  贾琮瞥了眼贾环身上宝蓝色的小长衫,套一缕金八团倭缎褂,脚上踩着一双千层纳底小朝靴,透着一股贵气,道:“不高兴,你这不挺好的吗?”
  贾环恨恨道:“好什么好?今儿快气坏我了,我娘也气坏了。”
  没等贾琮再问,他就道:“我娘知道三姐姐给宝玉做了双鞋,就问她怎么没给我做?问她谁才是和她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这不,今儿三姐姐打发侍书给我送来一双鞋。可你猜怎么着?”
  贾琮道:“怎么着?”
  贾环气恼道:“三姐姐诚心使坏,她故意作弄我,给我做了双反的!”
  贾琮闻言一怔,道:“什么意思?”
  贾环恼道:“我穿一只,是反的。换个脚,再穿一只,还是反的!!”
  贾琮还真被他给绕住了……
  反应了稍许,面色忽地变的古怪起来,道:“贾环,你是说,你用一只脚穿鞋,发现是反的。就用另一只脚,穿另一只鞋,也是反的?”
  贾环还在愤懑中,气的小脸通红,或许是以为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和轻蔑……
  贾琮好奇问道:“那双鞋呢?”
  贾环嘿了声,道:“让我娘拎着,丢到三姐姐门口去了,咱不稀罕!!我环三爷是缺鞋穿的主子吗?”
  贾琮:“……”
  无语了片刻后,贾琮再问道:“今儿见着你三姐姐了?”
  贾环登时垂头丧气,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贾琮着实忍不住,哈哈笑了声。
  以贾探春的火辣性子,对赵姨娘或许还能忍一忍,可面对顽劣庶弟,绝不会忍气吞声。
  两只鞋都是反的,也就这娘儿俩能想的出来。
  “行了,你去吧,等忙完今天,往后再教你变戏法。”
  贾琮看了看外面天色,估摸了下时间,说道。
  贾环见贾琮脸色不似玩笑,嘟囔道:“你也愈发没趣了,前儿让我跑腿,帮你买酒买药,还不快些教我发财的戏法……”
  贾琮闻言面色微变,眨眼间又恢复正常,道:“我那不是托你帮我买点疗伤药酒么,又不是没给你银钱。你放心,等过了这茬儿,以后你的好多着呢,去吧。”
  贾环这才不再啰嗦,吊着肩膀,一走三摇晃的离去了。
  待贾环离去后,贾琮关上门,轻呼了口气,转到床榻边,掀起床单,从床底取出一不大酒瓮来。
  打开酒瓮的盖子,又从怀中取出一纸包,拆开后,将一些粉末状物倒进酒瓮中,再将纸包藏进怀中。
  举起酒瓮刚摇了摇,就听见“砰”的一声,刚刚关上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一道细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贾琮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啊”的一声,面色惨白。
  怔了下,才赶紧将酒瓮放在桌几上,而后转过身,挡在桌几前,强笑了声:“赵妈妈来了?”
  来人正是贾琮的乳母,也是他在贾家“享受”到的唯一的服侍婆子。
  只是……他宁愿享受不起。
  在贾府中,他是所有公子小姐中,最不得宠的,地位还不如一些奴仆。
  然而奶嬷嬷,却是贾府下人中,地位极高的一波人。
  赵嬷嬷的同行们,个个活的光鲜无比。
  奶出的少年小姐,即使长大了,也均以妈妈敬称,帮衬着。
  唯独赵嬷嬷,在乳母界,混的最为凄惨。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种郁气无处发泄,贾琮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贾赦和邢夫人将贾琮交给她,只要保证他不死就成,其他的……
  随意就好。
  贾琮所受到的数次惩戒挨打,都由这位奶嬷嬷一手包办。
  所以赵嬷嬷就是“贾琮”曾经最畏惧的人。
  只见她长着细高个儿,四十来岁的样子,脸上高高的颧骨,大眼睛里阴沉的目光,模样看起来有些骇人。
  贾琮,也的确好似十分害怕的样子。
  以至于,他有些单薄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见此,赵嬷嬷却并没有什么得意的,她阴沉着脸,沉声道:“你在藏什么?”
  按理说,以赵嬷嬷的身份,哪怕不喊贾琮一身“三爷”,也当近称一声“哥儿”。
  可她根本没有,直接以“你”来称谓。
  再一个“藏”字,便看得出来,她打骨子里对贾琮的蔑视和嫌弃。
  贾琮“畏畏缩缩”的收了收肩膀,似乎在犹豫到底说不说,怎么说。
  没等他犹豫多久,就见赵嬷嬷“蹬蹬蹬”三两步走到跟前,一把扯开贾琮,看到了桌几上的酒瓮,面色愈发阴沉了。
  “好啊!这么点子年纪,就学会吃酒了!前儿那通打,莫不是白挨了?”
  赵嬷嬷厉声训斥道。
  贾琮讷讷道:“赵妈妈,今儿是老爷的生儿,贾环送给我一瓮好酒……”
  “老爷的生儿?”
  赵嬷嬷似气笑了,尖声道:“老爷的生儿,和你什么相干?
  往年你还能去磕个头,今年太太早早吩咐下来,不许你近前,仔细坏了老爷的心情。
  我看,是老爷太太怕你脏了他们的地!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模样,是不是做主子的命!
  旁人家的嬷嬷,今儿都能落到好,还能分几个银钱吃酒。
  我却成了不相干的了!
  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这么个晦气鬼……”
  今儿贾赦生辰,除了宴请两个府上的主子外,要另开一席,请了许多有脸面的奴才吃酒。
  其中,就包括贾府的诸多奶嬷嬷。
  连贾环的乳母张嬷嬷都有,唯独没有赵嬷嬷。
  越是豪门大宅中,越注重脸面。
  赵嬷嬷直觉得她一张脸都要被丢尽了……
  她怎能不恨?
  一连串尖酸刻薄,甚至羞辱的谩骂从她口中发出。
  饶是贾琮早有谋算,可此刻听着依旧觉得刺耳逼人。
  一通大骂后,口干舌燥的赵嬷嬷见贾琮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呆傻的站着,心里一点不解恨,还想再骂。
  可就在此时,她忽地嗅到一股诱人的酒香,扑鼻而来……
  她本就极好杯中之物,每每失意之时便会贪杯。
  此刻闻到一股从未嗅到过的酒香,崩坏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些。
  赵嬷嬷没心思再骂贾琮出气了,她转头拎起酒瓮,看了眼没瞧出是什么酒味,她从未吃过这样香甜的酒。
  有些等不及了,便最后放话道:“还想挨打,就只管继续作!让老爷太太知道你偷吃酒,看你有几条命?呸!贱性!”
  说罢,带着酒急急离去。
  看着赵嬷嬷离去的背影,贾琮缓缓抬起头,眼睛中目光平静……


第九章 惊呼
  时日大乾崇康九年。
  自大乾太祖于金陵四战之地腾空出世,南征北战,驱逐鞑虏,再度鼎定了风雨飘摇的汉家江山,至今已历三帝,逾百年。
  经过百年的休养生息,当初的山河破碎,黎民涂炭,都已成为历史云烟。
  太平盛世已至。
  然而,恍似一个历史规律。
  历朝历代,开国之初,都是君贤臣能,文精武强。
  如此,方能斩荆披棘,再造乾坤。
  可是再往后,世道太平了,反而懈怠了下来。
  难免文恬武嬉,耽于享受。
  当年太祖高皇帝刘志宏才大略,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与麾下文臣武将开国功臣商议,如何防止这种事发生,以保大乾江山万万年。
  太祖皇帝刘志认为,一个朝代的衰败,必是从勋贵世爵开始。
  尤其是那些,世代传承的世爵。
  他们不用像寻常人那样辛苦劳作,不用像寻常人那样拼命的追求出人头地,也不用像寻常人那样寒窗苦读,步步煎熬上位。
  他们只要出生在勋贵之家,就是稳打稳的世代富贵。
  甚至连天家,都因武勋世家先祖开国从龙之功,给他们几分颜面。
  他们通常还执掌军权,权势滔天。
  然而正是这些人,却又是最容易腐化堕落!
  刘志认为,当一个朝廷的军队开始变质了,那么距离改朝换代,也就不远了。
  相反,如果朝廷的大军,时刻保持着强盛的战力。
  那么皇朝的气运,总能延长许久。
  所以,太祖高皇帝便与当时朝廷上最大的十二个军头,四王八公,定下了爵位承袭祖制,以防衰落。
  大乾爵位,分亲贵和宗亲两类。
  亲贵之爵,即公、侯、伯、子、男五等贵封。
  这类亲贵之爵,非戍边掌军不可袭。
  且世子初封只为男爵,据戍边年限涨封。
  以国公爵例,世子从军戍边初封一等男爵,且从兵卒做起。
  五年,升子爵,七年,升二等伯,戍边十年,升一等伯。
  再往上,就要靠军功了。
  至于侯爵、伯爵府第,最高封依次递减。
  再往上,也都需要军功。
  如此一来,就能最大程度的保证执掌军权的顶尖勋贵,不是富贵软香窝里打熬厮混的纨绔子弟。
  而宗亲之爵,则宽松的多。
  哪怕勋贵子弟不愿戍边,也可享受五世富贵。
  自一等将军至五等将军,位比天家宗室将军。
  只是贵则贵矣,却不能掌军,无实权。
  当然,实际上过了三等将军,意义已经不大了,只是单纯靠祖荫撑起点薄面。
  不过念及祖宗恩德,朝廷还会给他们一次机会。
  只要此时再去从军戍边,立下战功,又可恢复亲贵之爵。
  要知道,寻常白身想要封爵,那需要的战功海了去了。
  多少将军打了一辈子的胜仗,最终也没能捞上一个世爵。
  可世家子弟,只要立下战功,就能恢复亲贵之爵,虽然只是最低等级的男爵。
  但意义也完全不同,那相当于再次为家族世爵续命……
  这个恩典,不可谓不重。
  如此,既全了君臣恩义,又能保得大乾江山万万年。
  不得不说,大乾太祖并四王八公,皆是有大智慧大气魄的英杰。
  按常理来说,就算一个家门中,有诸多不成器的子孙。
  但至少,总会有几个成器的。
  尤其是世子,家里即使再宠溺,可为了祖宗的基业传承,也该狠下心来送到九边去戍边。
  左右不过几年的光景,就能换一个世袭罔替,世代富贵。
  但凡有一点上进进取心的家主,都该能做到这点。
  只可惜,他们再想不到……
  当初开国时的四王八公,何等赫赫威名!
  时至今日,除了朝廷勉强留下一个北静郡王做遮羞布,其他三大王府皆已凋落。
  八大国公中,唯有镇国公、修国公、理国公三家公府,依旧承袭亲贵之爵。
  余者,包括荣宁二公府,皆沦为宗亲之爵。
  甚至似宁国之流,即将沦入不入流之地。
  而就算是三个依旧为亲贵之爵的国公府,如今最高封也不过是一等伯。
  都是靠熬年限熬出来的爵位,并无多少军功……
  昔日权威盖世的四王八公,如今多只能凭借祖宗昔日威名勉强度日。
  倒是贾家荣国府勉强还能支撑,因为荣国府与旁家不同,上一代出了个“异类”贾代善。
  功勋盖世,不弱祖辈,袭了一等荣国公之爵。
  如今代善虽故,可遗孀史老太君尚在,与诸多权贵府第的平等联系就在。
  身上又有一等国夫人的诰命,这才支撑着贾家门楣不倒。
  史老太君若是过大寿,不止宫里及诸王公大臣,连朝廷礼部都要专门来贺。
  也因此,在贾家两府中地位最高。
  这,便是贾琮谋划所在。
  在贾家,贾赦,并非无敌。
  ……
  对于外面流传的一些坏名声,贾赦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他真心觉得冤枉。
  旁人若说他不好好做官,不去九边戍边,传承祖宗亲贵爵位,他心里也有委屈。
  哪里是他不愿去?
  哪个不愿起居八座,八面威风?
  只是他年轻时不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
  落下一个荒唐的名声,哪里还有脸再去做官。
  更何况,让他这样一个身骄肉贵的贵人,去九边当劳什子大头兵,那成何体统?
  再说,即便有错,也绝不全是他的错。
  不,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是当年那个下贱狐媚子女人,勾引教坏了他。
  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发妻,也就是贾琏生母,不知道夫为妻纲的道理,不知道体恤他的难处,才闹出了那么大的风波。
  是家里老爷子、老太太偏心,不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想将家俬都给他们偏爱的小儿子……
  面对这些,他能怎么办?
  他也无能为力啊。
  所以,承袭不了亲贵之爵,做不得大官,他就只能每日窝在家里享福受用了。
  其实,他心里也很苦的……
  不过贾赦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
  吃的好喝的好,玩也玩的开心。
  虽然住的只是一套并不大的偏院,却也被他拾掇的精巧玲珑。
  亭台轩榭,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此时已入秋,百花凋尽,唯有菊花正艳。
  一座曲折的白石小桥,两侧岸上,点缀着一束束娇艳的菊花……
  自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所种菊花的黄色,而是泥金、雪青、墨、绿等奇色。
  再搭配着小小河流中几只悠然自得的戏水鸳鸯,河畔边几株或赤红或金黄的枫树……
  端的一副好秋景。
  “老太太慢些!”
  午时刚过,小桥的对面,忽地传来一阵高声笑语。
  一群身着锦衣华服,光彩照人,贵气逼人的人群,缓缓出现在桥头上。
  人群当中,一位满头霜发的富态老太太,满面笑容,由众人簇拥着过桥。
  不是贾府中最尊贵的贾母史老太君,又是何人?
  而高声笑语的,便是贾府鼎鼎有名的“泼皮破落户”,人称凤辣子王熙凤。
  贾母由她和最亲近的丫鬟鸳鸯搀扶着,缓缓过桥。
  在三人周遭,还有十数人。
  居北两人是两位皆已过中年的男子,气度不俗。
  时而笑言两句,哄得老太太点头笑语。
  其中年长那位,一身奢贵气派,目光中多有傲气。
  指点着这小花园,好似在指点江山。
  他便是这座偏院的主人,荣国公长子贾赦,字恩候。
  而另一人,看起来倒不像世家勋贵,身上多有儒雅之姿。
  也不与贾赦争辩什么,只是不时的点头含笑。
  此人便是荣国次子,贾赦之弟,荣国府如今真正的当家人贾政,字存周。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身形潇洒,满面谦卑笑容,时而附和一二,眼神温和。
  他是贾赦长子,如今跟着二房过活的贾琏……
  老太太的南边,还有两位中年太太侍奉着。
  二人皆气度雍然,嘴角含笑,眉目慈善。
  左边一位,为贾赦续弦邢氏,人称邢夫人。
  另一位,则是贾政嫡妻王氏,人称王夫人。
  两位夫人身后,便是贾家的一众小姐公子。
  其中又有两人格外突出。
  一为半大公子,头上戴着束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
  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外罩石青起花八团锻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
  光彩夺目。
  他便是贾家如宝似玉的凤凰公子贾宝玉。
  而另一个姑娘,则身着一件葱黄绫棉裙,套一件大红羽纱绣锦褂,步履恍若弱柳扶风。
  身姿娇柔,恍如仙子。
  她则为贾家的外孙女,名唤林黛玉。
  此二人,在孙辈中最得贾母老太君的宠爱。
  两人之后,又有三个女孩。
  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
  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此三人便为贾家四春中三春,分别为迎春、探春和惜春。
  还有一春,如今在宫里当才人,便是元春。
  在此三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儿,却似异类。
  其他人行动处举手投足间,皆礼数齐全,身姿周正。
  纵然说笑间,亦不恣意。
  唯独他,吊着一对膀子,耷拉着脑袋。
  有气无力的跟在后面,一步一晃荡。
  也不和哪个姊妹玩乐说笑,似百无聊赖,生无可恋……
  尽管走在最后面随时侍奉的那群婆子丫鬟们眼中皆是嫌弃的眼神,可难为他自我感觉似乎还很不错,不时的撇撇嘴,蔑视前方……
  “宝玉,你瞧那……”
  走在贾母身后的林黛玉,着一身葱黄绫棉裙,套一件大红羽纱绣锦褂,衬的比娇花更艳,忽地,她指了指河畔边,对身旁贾宝玉悄声道。
  那贾宝玉闻言,顺着林黛玉葱白般的纤细手指看去,只见一朵青墨色的菊花开的正盛。
  “林妹妹,你等着,我这去给你摘了来。”
  说罢,贾宝玉便要折返回去,绕到岸边采花。
  这番动静,自然引起了周遭人的注意。
  林黛玉见周围人都笑呵呵的看了过来,忙拉住贾宝玉,嗔道:“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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