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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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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面色微微一沉,道:“那你们的孩子呢?”
  杏花娘已经哭出声来,道:“他派人来说,孩子并不是他的,可是我自跟了他以来,再未迎客啊……”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所托非人更残忍?
  如果杏花娘没有遇到贾琮,这种苦楚,她也只能自己咽下。
  谁也不会认为,一个还在青楼的风尘女子,有资格怀今科状元的孩子。
  即使她曾经资助过曹子昂,旁人也只会赞她一声有眼光,仅此而已。
  曹子昂负了她是应该的,真娶她回家,反而是愚蠢不明大义的。
  这,就是这个世道。
  哪怕她申诉,也只会是申诉无门。
  没有人会听她的,那反而会给她惹来灾难……
  但是,托赵伦的福,她遇到了贾琮……
  ……
  丝竹礼乐声早已经作响,檀香袅袅。
  前方坐在主座上的今科状元曹辰,已经与周围同年们畅聊了好久。
  谈笑风生,引经据典,好不风光惬意。
  只是,谁也不知其内心中,此刻竟很有几分忐忑不宁。
  虽已两年过去,可时至今日,曹辰依旧记得李文德临刑前喃喃自语的话:
  “不意竟被一小畜生诓骗,他怎么……他怎么能装的那么像……”
  语气中充满了死不瞑目的不甘……
  曹辰虽未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堂堂礼部侍郎府倒台,竟会和贾琮有关。
  这就够了……
  自此,他便开始留意起此人来。
  荣国府门第虽高,但七重深宅内,却藏不住什么秘密。
  有心人只要花点银子,就能打听清楚他们想知道的事。
  曹辰便专门使人去打听过贾琮的所有信息,从几桩事件中得出一个结论:
  此子妖孽,不可小觑!
  很明显,此人是个心智早熟的人。
  虽然年幼,却懂得人心算计,更懂得将算计付诸行动。
  这是许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
  也因此,上回他算计贾琮时,周转了几个人才间接出手。
  足可见他对贾琮的忌惮和小心。
  贾琮本身不可怕,可他身后站着的,却很有几个曹辰绝不想招惹的庞然大物。
  好在眼下形势就要起变化,他不再是一个寒门书生,而是一步登天成了状元,更锦上添花即将成为宰相门下娇客。
  眼见力量对比不再悬殊,甚至天平就要倒向他这边。
  他打定主意,早晚要让贾琮付出代价。
  却没想到,赵伦会如此之蠢。
  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将杏花娘安排去作践贾琮……
  这不是把现成的把柄送到对方手中吗?
  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赵伦当真比猪还蠢啊!
  遥遥看着贾琮不断和杏花娘说话,而杏花娘竟哭了起来,曹辰心中满满皆是不妙之感。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不管贾琮在说什么,他都觉得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虽然他现在不能对贾琮如何,却能影响到杏花娘。
  心思转了几转,曹子昂起身举杯,朗声道:“吾自束发读书寒窗始,便闻曲江池杏花亭之名!曾于寒舍立誓,终有一日,必临杏花亭,以观曲江水美!”
  “好!”
  感同身受下,诸多进士喝彩声骤起。
  曹辰继续笑道:“正是对这杏花之处的日思夜想,方敦促吾勤学不辍,终于今日,与诸位同年金榜题名。因此,吾提议,今日吾辈就以这杏花为题,赋一诗词,也好抒一抒多年相思之苦,如何?”
  看着面色微微动容,悲恸的眼中重新浮现起一抹希望的杏花娘,贾琮眸眼璀璨如星辰,与众进士一起道了声:
  “善!”


第九十二章 赠杏花娘
  贾琮心里已经在笑了。
  他很感激赵伦,非常感激。
  感激赵伦给了他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
  贾琮从不因为是穿越者就轻狂自大,他能认识到曹子昂所带来的严峻威胁。
  此人行事颇为谨慎,并不直接出手。
  这样的人本已经够难缠了,如今又搭上了内阁次辅,成了新党魁首的乘龙快婿。
  连宋岩等当朝巨擘,都日渐抵不住宁则臣的攻势,可见其手段之高,性格之强势。
  曹辰入了宁则臣的眼,根本用不了多久,他这个今科状元,就能被捧成新党新锐,身居高位,手掌大权。
  被这样一个人惦记敌视,即使贾琮再谨言慎行,也总会被抓住马脚。
  更何况,贾家那一屁股烂事,根本不用去仔细寻摸,就能让人随手拈来,作为攻击把柄。
  在新党强势走上风路时,整个大乾帝国都可以说是神挡杀神,佛当诛佛。
  曹辰若真成了宁则臣的门下娇客,贾琮乃至整个贾家的处境,都会变得十分被动和棘手。
  他甚至会逼迫贾家自己对付贾琮……
  到那个时候,贾家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可能,让贾琮发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
  毕竟,贾家的当家人是贾母……
  若如此,在以孝治天下的当下,贾琮能够选择的余地就极少了。
  万幸,赵伦给了他眼下这个万金不易的良机。
  然而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曹子昂又给了他一个极顺手的“取命刀”。
  看了眼身旁犹在沉重悲痛中的杏花娘,贾琮简直满怀深情的,遥遥看了曹子昂一眼……
  完美到无可挑剔的题目!
  然后,他不用杏花娘的帮助,自己铺展纸张,研磨好墨,提笔蘸墨书写起来。
  这个时候,许多人还在酝思,也有许多人在打腹稿。
  因而,这边立刻奋笔疾书的贾琮,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只是,看他面色凝重,握笔有力,书写个不停的模样,众人不禁纷纷纳罕起来。
  这是要写《离骚》一样的长诗吗?
  他们纳罕,杏花娘自然也提起了好奇心。
  不过,当她目光落在第一行诗题时,就变了面色。
  只见纸笺上书道:
  赠杏花娘·拟古决绝词柬友。
  副题为木兰花,此为词牌。
  而接下来,则是贾琮之前奋笔直书的楔子:
  余于崇康十二年四月初一,有幸赴曲江池琼林宴,得遇杏花娘。
  见其面色悲恸决绝,不欲苟生,大惊之下,问明缘由。
  方知其为不良人所骗,深感其痛,泪湿长衫。
  不意今有圣天子在上,君明臣贤,而天下竟再出陈世美之流!
  惜哉,当世不见包龙图。
  吾虽深恨负心薄幸男不义,但年幼无力,不能为杏花娘鸣冤。
  只待归去后,禀明亲长,护其不为奸邪所害。
  今特做此决绝词一首,劝杏花娘与不仁不义人决绝……
  看至此,杏花娘面上已经没了血色。
  她虽感动贾琮之好心,可眼底其实还是有一丝犹豫。
  因为但凡曹子昂能回心转意,她就绝不会和他决绝……
  这时,却见贾琮继续提笔写入正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只第一句,就让杏花娘的心,似被一记尖刀刺穿,痛彻心扉。
  思及当年当月,初次相见时,是何等郎情妾意,恩爱甜蜜……
  谁又能想到,檀郎今日惊会如此绝情?
  她之今日,岂不正和当年班婕妤被弃,以秋扇闲置做《怨歌行》相仿?
  强忍着悲痛,杏花娘继续看下去: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词句十四字,字字如利锥锥心。
  杏花娘的泪眼,已成滂沱之势。
  多么贴切啊,此句所写,岂不就是那变心人?
  最痛心者,分明是她遇到了一个无义的变心人,可周围人反而都劝她,这只是寻常事……
  心痛的紧,不忍再多想,杏花娘再读: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至此,杏花娘微微一怔,目光有些愕然,这句分明是说:
  檀郎与我就像唐明皇与杨玉环那样,在长生殿起过生死不相离的誓言,却又最终作决绝之别,即使如此,也不生怨。
  虽决绝而不生怨?
  这位小郎君莫非也要劝我看开些……
  正当杏花娘又悲痛又迟疑时,却见贾琮最后书道: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心头轻轻一松,原来如此……
  是啊,曹子昂又如何比得上那唐明皇?
  唐明皇当初宁肯枉顾人伦,也要把杨贵妃抢到身边,百般宠爱。
  即使马嵬坡诀别之后,也日夜思恋,做下《雨霖铃》之名曲。
  所以杨贵妃才至死不怨。
  可曹子昂呢?
  却是富贵后忘却誓言抛弃旧交,为了攀附上宰相门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宁肯让他成为野种……
  他连给唐明皇提鞋都不配!
  念及此,杏花娘心里对曹子昂残留的希望,彻底死了。
  而正当杏花娘心灰意冷时,贾琮则微微吹干了纸笺上的墨迹,又从石几一侧取出尺许来长的木舟,将纸笺卷起后,放入木舟中。
  在众人睽睽下,竟先放入了,外河道……
  载着纸笺的木舟,顺着小溪,悠悠的驰向了芙蓉园。
  一气呵成!
  见此,许多人脸色都变了。
  赵伦的面色更是隐隐成死灰色。
  方才贾琮写了那么多,在赵伦乃至曹子昂看来,必是贾琮在为杏花娘告状。
  着实可恨啊!
  然而,曹子昂却没有像赵伦那样惊慌失措。
  他目光凛然的看着贾琮,心中冷笑。
  他嘲笑贾琮太年轻,也太幼稚。
  没有证据的事,只凭一张状纸就想搬倒皇上亲点的今科状元,那朝廷威严何在?
  更何况,哪怕众人知道状纸上的事为真,谁又会替一个妓女张目?
  甚至,许多人只会羡慕他风流不羁。
  事实上之前陈然、吴凡二人就这般羡慕曹子昂……
  而告刁状的贾琮,却必定会落一个为旧党翻案张目,企图打击陷害新党新锐,甚至玷污次辅威严的印象。
  等回过头来,曹子昂就会让贾琮知道,他不是李文德。
  眼见木舟已经遥遥过了皇城墙,不用曹子昂出面,他的拥趸们就开始发难了。
  二榜排名第三的进士,亦是福建子,与曹子昂同乡。
  也是新党的铁杆拥护者,他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贾琮,沉声道:“不料清臣有此诗才,吾等尚未落笔,清臣已洋洋洒洒书写了数百言。只是缘何不让我等先目睹一番清臣之才,就先入了芙蓉园?难道清臣对今次芙蓉榜状元之位,志在必得?”
  贾琮闻言,眉尖一挑,淡然道:“乌前辈过奖了,诗才谈不上,吾素来不善做诗词。
  只是今日心中着实有感,才以拙笔赋词一首。
  至于缘何先放入芙蓉园?
  倒不是贪什么状元,只是听说园中皆闺阁。
  吾家规矩,素以女儿为贵。
  因此先行此举。”
  那位乌前辈闻言,面色沉了沉。
  在看来,不说他二榜进士的贵重身份,仅一进学前辈的资历,贾琮就不该这样不卑不亢寸步不让的说话。
  不过念及贾琮背后之人,他也不好当面撕破面皮,便道:“既然如此,不知现在我等能否目睹清臣大作?”
  语气还是咄咄逼人。
  此时不用贾琮回答,宋华便道:“琼林宴有琼林宴的规矩,广元兄若想要目睹我小师叔的佳作,安静等候就是。”
  乌广元闻言,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子厚兄……我倒并不是急着想看佳作,只是听闻贵师叔工于书法,为诸多大臣青睐。往日想去国子监一见,却碍于大司空严令不敢打扰。今日却是个好时机,希望能目睹一番。”
  若是在新旧党争之前,亦或是旧党未式微前,乌广元绝不敢这般和宋华说话的。
  但现在,旧党眼见已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自认为新党干将的乌广元,又怎会惧怕宋华?
  宋华生性虽善,却并不怕事,见此眼眸一凝,就要开口。
  贾琮却淡淡道:“子厚不需再争,既然乌前辈愿意看,我再写一遍就是。只是到底破了琼林宴的规矩,所以一会儿还劳请乌前辈,诵读出声,琮亦想请诸位前辈指点。不知乌前辈敢不敢赏脸?”
  乌广元闻言简直气乐了,心道贾清臣当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以为是诗仙降世不成?
  他冷笑道:“好,既然清臣有此信心,我又何妨做个宣读清客?”
  “果真?”
  贾琮进逼一句,问道。
  没等心生不妙的东道主曹子昂打圆场,乌广元已经黑下脸来,咬牙道:“既然清臣敢写,我还怕读?”
  贾琮再不多言,提笔急书。
  将之前所作,一字不差的又誊抄了遍。
  一旁的杏花娘,又看一回后,再度泪流不止。
  也终于不再往前方主座方向看一眼,只是痴痴的看着那首《赠杏花娘》的词……
  这让全场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贾琮笔下的纸笺上。
  唯有曹子昂,隐隐感觉到了不妙……
  ……
  芙蓉园,紫云楼。
  与杏花亭内的诸多进士们所幻想的不同,此处并非姹紫嫣红。
  其实倒与杏花亭没多大区别,一样都是群头戴璞巾,身着白色儒衫的“书生们”。
  而且紫云楼中,竟然也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曲水小溪。
  连布局,都与杏花亭没多大分别。
  不过,紫云楼里的气氛,要比杏花亭那边好太多。
  满是银铃般的欢声笑语。
  众“儒生”们根本没打开纸墨笔砚,反而一起“围攻”着主座下首第一位座上的“书生”。
  “羽瑶兄,良辰吉日将近,日后再见面,咱们怕不能以兄弟相称了……”
  “是极是极,到时,我们该敬称一声状元夫人喽!”
  “咯咯咯!”
  一连串的笑声响起后,被围攻的“书生”俏脸通红。
  她虽生的柔弱,看起来娇弱怜人,性子却不是逆来顺受的,她撅起红嘟嘟的嘴,眼睛转了转后,“祸水东引”道:“周月彤,白燕婉,你们别冤枉好人,和我什么相干?都是外面人乱传的……分明是静淑兄的好事将近,宋家姐夫才是静淑兄慧眼亲点哩!”
  众人闻言,目光再看向坐于中间的那位书生,取笑道:“是了,我们还忘了静淑兄才是我辈第一人呢。听闻那宋家姐夫,真真好性子。但凡与他交往过的人,再没人说他一句不是。都说是君子陶陶,如沐春风……”
  “嗯?叫我作甚?”
  一个正低头摆弄着什么玩意儿的“书生”忽地抬起头,问道。
  众人大笑,白燕婉无语道:“陶陶兄,我们是在说君子陶陶,没叫你这个陶陶。”
  被称为陶陶的书生闻言撇撇嘴,道:“莫非又在夸那曹子昂?我跟你们说你们偏不信,那个曹子昂可不是好人,他读书的银子都是靠骗青楼妓女得来的……”
  “陶陶!”
  众人面色一变,就听主座上一直含笑倚坐的书生抬起头来,清喝了声。
  她声音不似其她人那般娇柔轻灵,而是微微带有一些沙沙的感觉。
  娇媚的脸上,一双修长的眼眸,格外有神。
  此人便是琼林社的会首,芙蓉公子。
  当今太后娘家唯一的后人……
  她发话后,陶陶虽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口。
  倒不是畏惧芙蓉公子的出身,论起来,陶陶也是正经的宗室贵女,金枝玉叶。
  只是芙蓉公子素来行事大气,极有风采,朝野之间均是赞声。
  所以年轻一辈多伏于她。
  芙蓉公子正准备安慰面色难看的“羽瑶兄”两句,却听得门外戴着尖帽做书童打扮的侍女捧着一纸卷进来,禀道:
  “公子,第一艘木船已经进来,送上了行卷!”
  众人闻言登时纷纷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盯向侍女手中的行卷。
  作为大家闺秀,素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这样的机会着实难得,怎能不珍重?
  芙蓉公子却是不疾不徐,先用眼神安慰了下那位“羽瑶兄”,又对陶陶道:“口无遮拦,就由你当个宣读相公吧。”
  陶陶嘟了嘟嘴,先对那位“羽瑶兄”道了歉,然后在众人善意的嘲笑声中接过行卷,打开一看,眼睛却登时亮了起来……
  ……
  与此同时,杏花亭内,贾琮也再度收笔。
  将纸笺卷成卷,放入第二艘木船内,放置于内河道中,缓缓的流向了乌广元。


第九十三章 先下手为强
  杏花亭。
  陪坐花魁帮乌广元取来木船上的纸卷,交给了他。
  乌广元打开后,一目十行随意扫了眼,面色就微微一变,有些难看起来,目光也变得犹疑……
  与宋华交好的刘玘刘仲荣见之冷笑一声,催道:“广元兄这会儿怎又不急了?若是有何顾忌读不出来,不妨我来读。”
  乌广元闻言面色再难看三分,此刻他方知,贾琮第一时间将行卷送入芙蓉园的真意。
  若非如此,他现在必会撕碎纸笺,然后强行将人驱逐出曲水池!
  但是现在……
  看着那首词,乌广元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没有理会刘玘,而是目光担忧的看向了主座位的曹子昂。
  到了这个时候,曹子昂还能说什么?
  除了在心里将猪一样的赵伦骂个狗血淋头,只能见招拆招。
  从乌广元的面色来看,贾琮还当真写了份讨檄文书。
  只是,他难道会惧?
  因而故作大气颔首道:“广元只管读便是,吾也想见识一番贾清臣的倾世之才。”
  乌广元闻言,只觉得嘴里苦涩。
  他听出曹子昂的讥讽怒意,但他不认为,十二岁的贾琮担不起这个名头。
  真正的倾世之才啊!
  深吸一口气,乌广元不再犹疑,再犹豫下去,连他都要成了笑柄,他沉声念道:
  “赠杏花娘·拟古决绝词柬友。”
  “木兰花。”
  “余于崇康十二年四月初一,有幸赴曲江池琼林宴,得遇杏花娘……”
  “今做此拟古决绝词,劝其当与负心人决绝!”
  念至此,曹子昂虽面沉如水,但嘴角却满是讥讽。
  心道:贾清臣,你若以为这样就能坏我清誉,未免太愚蠢了些。
  如今新党大势所趋,谁会为了这么一个狗屁檄文来为难于我?
  就是宁次辅,也不会关心这等小事。
  而且,今日也不会有人将这篇烂文破词记传播开来。
  纵然有人传,也成不了气候。
  一个花魁所出的庶孽,能写出什么东西?
  他目光森寒的遥遥看着面色淡然的劝慰杏花娘的贾琮,心中恨愈炙。
  其拥趸们更是纷纷喝斥声讨不止。
  仅凭这样一篇文字,就想要“污蔑”今科状元公,岂不可笑?
  卢璇沉声道:“到底如何,让广元兄读完再说罢。这一段公案,总会水落石出。”
  其他人纷纷冷笑之,乌广元则深吸了口气,有些艰难的读出了第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芙蓉园紫云楼内,陶陶用近乎亢奋的声音,大声诵读道。
  只是,读完第一句,众人的面色就变了,楼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闺阁女儿家,尤其是她们这个年纪这个出身的,在见多了内宅私事后,哪个不曾担忧过日后的婚姻之事?
  愈是豪门,愈发无情。
  正房太太过了三十,多半就会在后宅备好庵堂。
  内宅恩爱之事,自有新进的年轻貌美的女子承欢。
  红颜未老恩先断,却道故人心易变。
  字字血泪!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锦衣薄幸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念罢,紫云楼内早已出现抽泣声。
  这首词本就是以女儿家的角度来写,对于这些闺阁小姐而言,代入感太强烈……
  而最先被众人恭维喜事的“羽瑶兄”,此刻更是面色煞白。
  她便是当朝次辅,新党魁首宁则臣的爱女,宁羽瑶。
  今科状元曹辰曹子昂,便是其父兄为其精心挑选的东床快婿。
  原本以为,是个才貌双全的当世人杰。
  却不想……
  看着满堂悲戚声,坐在首座的芙蓉公子以手抚额。
  明亮有神的眸眼中,惊艳色还未退去,又浮现出担忧之色。
  她除却担忧宁羽瑶所托非人外,也担忧这个作词之人。
  若今日此人作词水准一般的话,此事多半会被打压下去。
  没人会愿意为一个妓家掀起风波,惹出是非。
  但是……
  这样一首注定惊艳当世的佳词,谁能压得住?
  随着这首词的传播开来,今科状元曹子昂,也注定会遗臭万年。
  他臭了不要紧,可宁则臣的脸面也被踩在了地上。
  至少,无数人会暗笑一声“瞎了眼”,“识人不明”!
  以宁则臣的强势,此事怕不会善罢甘休……
  想了想,芙蓉公子沙沙的声音道:“羽瑶不必难过,今日归家,你只需将此词送与宁大人一览,自然无事矣。换做旁人,或许还会强撑体面,将错就错送女儿出阁。但宁大人当世人杰,岂会为虚名所累,断不会误了你终身。另外……”
  她又对侍者道:“前去杏花亭,请词人与杏花娘来此一叙。另外告诉他们,今科芙蓉榜,此人为魁。”
  ……
  “呼哧!”
  “呼哧!”
  杏花亭内,曹子昂此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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