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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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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对侍者道:“前去杏花亭,请词人与杏花娘来此一叙。另外告诉他们,今科芙蓉榜,此人为魁。”
……
“呼哧!”
“呼哧!”
杏花亭内,曹子昂此刻再没了大魁天下的得意,连起码的风度都保持不住了。
他满面惊怒的看着死寂的众人,和啜泣声渐显的众多花魁。
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似天塌地陷,日坠星沉。
看着与他遥遥对视的贾琮,曹子昂遍体生寒!
这哪里是一首决绝词?
这分明是一首绝命词!!
好歹毒的心,很歹毒的手段!
这分明是要让他遗臭万年啊!!
他才刚刚高中状元,他即将要与宰辅之家议亲。
就在他人生即将达到顶峰时,这个贾家庶孽,却用了如此一首词,让他万劫不复!!
“吾与汝何仇何怨,尔竟如此歹毒,坏我清名?!”
曹子昂绝不能认此罪名,因而怒声质问道。
其拥趸们也回过神来,纷纷厉声斥责:
“小小年纪,歹毒至斯。”
“无中生有,嫉贤妒能!”
“旧党门徒,污害新党!”
“可恶之贼,心思狡诈!”
一套套的罪名扣过去,让曹子昂心中稍安,却见贾琮站起身来,昂然而立,俊秀的不像话的面上,满满皆是冷笑,听他扬声道:
“若是为自身政见能达于天下,为万民谋福祉,尔等纵然掀起党争,党同伐异,吾亦敬佩之。”
“然尔等竟为维护一背信弃义之小人,谄媚污蔑,枉顾事实,甚至还妄图颠倒黑白,吾深唾之!”
“是非曲直,黑白对错,尔等真不知耶?”
“为结党营私,尔等泯灭良知,实枉读圣贤书!!”
“曹子昂,鼠辈尔!哄骗杏花娘的赎身银子花销嚼用,高中状元之后,却翻脸不认人。为攀附宰相门第,更连杏花娘腹中骨肉都要抛弃。此等丧尽天良之辈,尔等竟也助纣为虐?这等妄人,纵然日后为官,亦必是残害苍生辜负皇恩的奸邪之官。望尔等心存良善是非,好自为之!”
一番厉斥后,不等对手反击,贾琮一甩琵琶袖,大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无期!只告诫尔等,但凡还有一丝天良未泯,就不要为难杏花娘。有何伤天害理之伎俩,只管朝我贾清臣而来,我一肩担之。莫要让天下英雄,笑尔等无气量!”
说罢,大步往杏花亭外走去。
宋华、舒敬、刘玘、卢璇等七八个旧党一脉的好友,并四五个中立派,但被贾琮所说服的进士,紧随其后,一起起身离席。
看到这一幕,曹子昂肝胆俱裂!
虽然离去之人只有三分之一,但可以想象,根本不用多久,他曹子昂的“大名”,就会随着这阙《赠杏花娘》,传遍神京,传遍关中,传遍整个大乾!
新党如今的确势大,可在外省,各地举子乡绅,没有一个不骂新党的。
往日里他们还没有太好的突破点,如今贾琮这阙词,却给他们送上了最好的绞索。
就连京中,今日未能赴琼林宴的二甲进士三甲进士们,也必然会推波助澜。
文人相轻乃是天性!
几乎可以预料到,他这位新出炉的今科状元,连选官还未结束,就要遗臭天下了。
而且,连累新党魁首宁则臣被骂,他的出路……
曹子昂此刻眼睛都成了血红色!
只是面对贾琮这阙词,他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怎会写出这等鬼斧神工的文字来?
这让他拿什么来反抗?
文人,终究还是以文为本。
文斗输了,也就丧失了底气。
不止是他,其余诸多新党一脉的进士,也无不面色戚戚然。
谁也没把握做出一首诗词来,将这首《赠杏花娘》打压下去。
一时间,就连平康坊的花魁,也都纷纷抹泪,竟要散场了。
那阙木兰花令,对她们心中的震撼和触动更大。
她们不似寻常青楼女子,她们均是才色双全的花魁,理解的了词中深意。
对她们而言,这阙词分明是字字血泪。
因而离场……
见此,曹子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树倒猢狲散!
大事去矣!
唯有乌广元还有些清醒,他三两步走到主位,大声喝道:“子昂,你就任凭那贼子这般污蔑于你?你何时抛弃过杏花娘?!如今杏花娘就在这里,你与她说明白,也为你证清白!”
曹子昂闻言,身子一颤,登时回过神来。
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
是极,他还没到山穷水尽之路,只要杏花娘改口,他就有翻身之机。
而贾琮,则会成为坏人清名的恶贼!
曹子昂心中大喜,感激不尽的看了乌广元一眼后,就要往末座走去。
然而正这时,就见一身着宫妆的侍者,急步赶来,宣告了芙蓉公子的话:
“请赠杏花娘词的词人与杏花娘入芙蓉园紫云楼相见,另外,本届芙蓉榜魁首为《赠杏花娘》词人。”
此时,贾琮等人刚出杏花亭,正好听闻此言。
根本不用人往回喊,贾琮就折身返回,先对侍者拱手一礼后,对杏花娘道:“好姐姐,我年纪太小,人微言轻,本欲回家请师长做主,护你一护,为姐姐讨个公道。却不想如今有贵人愿为你出头,姐姐放心,负心无义之人的话信不得,可贵人的话,必然可信。咱们走,找个能说理的地方去,总不能让姐姐落个人才两空,还让腹中孩子落个不清不白。”
最后一言,对杏花娘的杀伤力堪称恐怖。
若只她受了委屈,她尚且能忍。
自此山高路远,再不相逢便是。
可是她却不能忍腹中的孩子,出生就成了不清不楚的野种……
因而再无犹疑,不理曹子昂的“深情呼唤”,与贾琮和侍者一起前往了芙蓉园。
第九十四章 人情
“启禀诸位公子,《赠杏花娘》词人贾公子与杏花娘到了。”
宫中侍者于紫云楼外通报道。
未几,又有头戴尖帽的侍女前来,先看了贾琮一眼,目光有些怪异,许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位俊俏的少年郎,贾琮虽然看起来有十五六,但面色到底稚嫩,因而问道:“不知公子今岁几何?”
贾琮答道:“今年十二。”
那侍女闻言讶然掩口,又着实看了好几眼后,撂下一句“小郎君稍等”,就折身急急入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回来,目光中透着笑意,道:“芙蓉公子请小郎君入内,小郎君年纪尚幼,不必避讳。”
其实,里面群芳顶多也就大贾琮两三岁。
但女孩子本就显大,且过了十四岁,渐通人事后,就是大人了,而贾琮属于十四岁以下的,依旧是未成年状态……
人家这般豪气,贾琮自不会忸怩,便与杏花娘一起登台入内。
大气恢宏的紫元楼,远比杏花亭要恢宏气派。
作为皇家园林,更有一股威严庄重之势。
莫说杏花娘的脚步越来越小,有些发虚,连贾琮都肃然了脸色。
不过他到底心态不同,还是宽慰杏花娘道:“姐姐莫怕,并不是金銮殿,不会打板子的。”
杏花娘闻言,以为贾琮许是认为最可怕的事就是打板子,当真孩子心态,心中想笑。
前方的侍女也回头看了贾琮一眼,贾琮对其灿然一笑,小侍女却直觉得有些头晕腿软……
心中呻吟道:天爷!怎会有这样好看的小郎君……
见此情形,若非自己处境十分悲惨,杏花娘险些笑出声来。
小侍女则面红耳赤的引着两人继续往内走,等行至珠帘前,里面有侍女再度通秉。
然后贾琮就听到一道微微沙质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小侍女又回头小眼神看了贾琮一眼,然后引着二人入内。
甫一跨过珠帘,贾琮就感觉到不知多少束目光一瞬间向他瞧了过来。
若他真是一个萌新少年,此刻非得面红耳赤腿软手抖不可。
可贾琮心脏何等强大,竟面不改色的一一回视了过去。
俊秀无比的相貌,再加上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澄清平静的目光,还有远比十二岁少年要高的身量,反倒让诸多“书生们”俏脸飞红起来,纷纷闪避他的目光。
直到贾琮看到了主座上那位,有些慵懒的倚在锦靠上的“书生”,与那双明亮的眼睛对上后,对视了足有好几个呼吸后,贾琮才垂下眼帘,揖礼道:“贾琮见过诸位公子。”
“嘻嘻!”
“哈哈!”
一阵窃笑声响起,一道道眼神又开始打量起贾琮来。
不过此刻诸人的目光,与先前又不同了。
如此俊俏的一个少年郎,还能写出“人生若只如初见”……
真真可煞人哩!
“咳嗯!”
许是见麾下人马太过不争气,上首的芙蓉公子干咳了声,震慑住春心萌动的诸“书生”后,再看向贾琮,问道:“就是你写的《赠杏花娘》?”
贾琮应道:“正是”。
芙蓉公子笑了声,道:“你和曹子昂有仇?”
一双修长的眼眸,细细盯着贾琮看。
贾琮摇头道:“今日之前,从未蒙面。”
芙蓉公子闻言,顿了顿,道:“你不过十二岁,怎写的出这样的词来?”
贾琮呵呵一笑,与芙蓉公子四目相对,道:“有感杏花娘之遭遇。”
芙蓉公子修眉一挑,道:“若再请你做一词……”
贾琮摇头道:“诗以言志,词以抒情。此情可为自己之情,亦可为她人之情,但终究还是要打动己心。若强行而为,只能失于造作。”
芙蓉公子闻言,微微颔首,又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纸笺,眸光流转间,渐渐明亮,她道:“吾尝闻,都中近二年来出了一种新字体,被人称为清臣体。此等书法,备受衍圣公牖民先生和大司空松禅公的青睐。莫非,就是这种字体?”
贾琮不卑不亢道:“在下表字清臣。”
众人听闻至此,一个个目光愈发炙烈起来。
芙蓉公子亦是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文如其人,字见根性。想来你也是今日第一次见杏花娘了?”
贾琮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芙蓉公子闻言,瞥了眼面色已经木然的宁羽瑶,心中一叹,目光终于落在了忐忑不安的杏花娘身上,道:“杏花娘,你之前究竟与贾小郎君所言何事,让其做此阙词?你可知,自此之后,纵然曹子昂身中状元,大乾官场,也再无他容身之处。十年寒窗,悉数毁于今朝。”
杏花娘闻言面色一变,眼中竟再度流露出不忍之色。
见此,贾琮代答道:“也不尽然。只要曹子昂能够及时回头,迎娶杏花娘姐姐,善待其亲生骨肉,想来总有他翻身之日。《左传》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若是曹子昂不肯改,不愿娶一青楼女子为妻呢?”
芙蓉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琮道,眼神大有深意,好似看穿了贾琮的把戏般。
贾琮却不吃这一套,他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理战术,又或是叫上位者的心术罢了。
因而昂然道:“若是如此,他便罪有应得!有何值得怜悯之处?在我看来,杏花娘姐姐比他可怜一万倍!
如果杏花娘姐姐能自己选择,她必然也愿生在诗礼簪缨之族,而不是在火坑里。
可既然命运如此,她又能奈何?
但她依旧不自暴自弃,辛辛苦苦攒下金银,一心只想寻个可靠的良人相伴。
纵然不能,也可为自己赎身。
却不料,所托非人。
那曹子昂自身清贫,又懒于谋深,便花言巧语哄得杏花娘姐姐将金银悉数赠与。
还不遗余力的为其扬名。
原是海誓山盟,约定待其高中后就归来迎娶。
却不想,曹子昂高中状元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以为杏花娘姐姐出身下贱,配不上他。
又去攀附宰相门第,想做宰相家的娇客。
为了不连累他的美梦,他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了,还污蔑杏花娘姐姐。
这等无情无义之辈,难道杏花娘姐姐还要可怜他?”
其她人早就看着泣不成声的杏花娘红了眼,连宁羽瑶都是如此。
芙蓉公子也收起了智珠在握的微笑,面色微微凝重,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
只是,能将一个会社办成这般模样,又在满神京的衙内圈内威望崇高,自然不会是一个只会感情用事之人。
对于贾琮的动机,她始终怀疑。
如果贾琮当真与曹子昂从未蒙面,并无恩怨的话,那么他今日的动机,很可能是为了旧党张目。
打击新党魁首的女婿,继而影响宁则臣的威望。
芙蓉公子的确从未干预过政事,但她身在最顶层的圈子里,就算不愿沾染,耳熏目睹下,也不会陌生。
只是,她终究不能确定。
许是看出了芙蓉公子的疑虑,贾琮哂然一笑,开门见山道:“公子不需担忧吾之初衷,吾只是极厌恶曹子昂之所行,也极厌恶此等不义之人,和其他绝不相干!
家师从不让吾与子厚轻言政事,也从未强令我等有何政事倾向。
故此,子厚在殿试策论中,言论立场还偏向新党。
家师也并未见责。
公子须知,家师乃堂堂正正之君子也,世人敬仰!
吾虽不及家师万一,但也不会妄图借此事打击新党。”
“松禅公之清名,的确令世人敬仰……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见贾琮说的如此坦白,芙蓉公子笑了笑,问道。
这一刻,她心中的质疑忽然烟消云散了。
不止是因为贾琮的这一番诉白,更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了眼前这位俊秀不凡的少年同样“不凡”的身世……
她自以为,终于明白了贾琮为何会为初次相见的杏花娘出头了。
贾琮诚恳道:“吾尚且年幼,凡事做不得主,所以纵然遇见不平事,多也无能为力,只能声援。
尝闻芙蓉公子义薄云天,处事公道。
所以想请芙蓉公子出面,护杏花娘姐姐一护。
我料想,今日起,必有诸多强权人士寻找杏花娘姐姐,相逼其反口。
甚至,威胁她和她腹中孩儿的安危。
毕竟,在他们眼里,杏花娘姐姐反倒成了曹子昂的拖累。
说不得,连曹子昂准备登门成为快婿的宰辅人家,也容不得她……”
芙蓉公子闻言,看了眼面色煞白的宁羽瑶,冷哼一声,斥道:“你这少年,莫要胡说。宁相何许人也,焉能做此事?”
贾琮并不惧,摇头道:“宁相自然不会为此事,家师亦曾言,宁次辅胸中有山河乾坤。只是宁相不为,他手下之人为了维护其颜面,未必不会为。杏花娘姐姐一弱女子,重要性连曹子昂那泯灭人性的混账都不如,自然更不如宁相的颜面了。若有万一,便是人命关天之大事,不敢不谨慎。”
芙蓉公子眸眼微眯,道:“若是我庇佑不了,你准备怎么办?”
贾琮呵呵一笑,道:“倒也无妨,我既然敢替杏花娘姐姐张目,自然愿为她收尾。
断不会行不自量力,帮人不成反而害人的蠢事。
琮虽人微言轻,但亦有家师,亦有亲长。
原本打算立刻归府,请求师长庇护杏花娘姐姐,不为奸人所害。
若是对方来头实在太大,琮也不得不腆下颜面,书信一封去山东曲阜孔府,请孔老公爷出面。
无论如何,总要护杏花娘姐姐平安周全才是!”
此番言论一出,杏花娘泪流满面,感动的无以复加自不必提。
周遭那些扮演书生的闺秀们,更是一个个目放异彩。
这等义侠之气,她们之前都只在话本和戏曲中看过。
生活中,根本闻所未闻!
未曾想,今日也能亲眼见到一回。
还是发生在这样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身上!
这让贾琮瞬间又有光环加身……
连芙蓉公子美艳的俏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不过她口气极大,居高临下看着贾琮道:“自先荣国故去后,荣国府这些年,除了出了一个衔玉而生的公子外,已经沉寂好些年了……
少有人出彩。
不想今日竟出了你贾清臣。
你为一花魁,作一阙木兰词,就打翻了一个新科状元。
呵……
有趣!”
见她这般风采,贾琮只能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论起这等腔调格局,俗称装逼气质,他与这些真正的贵族,确实还差的太远。
所以,他只能静静看着她装……
芙蓉公子却生生被他“观摩”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她虽不明白贾琮这般看她是为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是一种恶趣味……
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后,芙蓉公子道:“行了,看在你为这届芙蓉榜魁首的份上,我代你护住她便是。不过你且记住,你欠我一人情。”
第九十五章 大事
“小师叔……”
见贾琮从宫门内出来,宋华忙迎上前去。
有趣的是,等候贾琮的,却不止宋华、舒敬、刘玘、卢璇等人,连曹辰、赵伦、乌广元等一大批人也没走。
甚至遥遥处,还有不少平康坊青楼里的嬷嬷在观望。
明显,是为了打探第一手消息。
贾琮面色淡淡,与宋华点过头后,拱手向舒敬、刘玘、卢璇等人致谢。
这边还没叙完,对面曹辰一伙人已经急得要发怒。
赵伦许是已经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会儿想要补过,尖锐刺耳的声音质问道:“贾琮,杏花娘何在?”
贾琮摆手止住了宋华等人替他出头,眼神不屑的看着对面一众人,道:“赵伦,你最好明白你自己的位置。别说你还没中进士,就是中了状元,又能如何?想知道杏花娘的下落,自己去寻便是。有能为的,你们去逼她改口。若不能,莫做犬吠之事,徒惹人笑。”
说罢,愈发不屑的瞥了眼满眼怨毒看着他的曹子昂,刺的对方面目扭曲……
宋华到底心地仁厚,在身旁轻轻劝了声:“小师叔……”
贾琮呵呵一笑,道:“走吧,咱们回去。”
说着,就要与宋华、舒敬、刘玘等人一起离去。
却见从后面宫门中又急匆匆走出一名侍者来,却不是宫里的侍者,而是一个侍女。
想来这侍女平日里也极少见外人,这会儿看到宫门外站着这么多人,明显唬住了,顿住了脚步。
贾琮知道必是里面有事,因而温声笑问道:“这位姐姐可有事没有?”
侍女看见贾琮脸上阳光的笑容,心里的紧张害怕登时消散了大半,道:“不知哪位是贾清臣贾公子?”
贾琮笑道:“我便是,敢问姐姐是……”
被一口一句姐姐喊的舒坦,再加上贾琮如此俊俏的外表,侍女竟咯咯笑出声来,完全无视了周遭人马彻底黑下的脸……
她抿口笑道:“不敢当公子之称,奴婢是兴道坊宁家小姐身边的丫鬟,小姐特意让奴婢赶来,代她同公子道声谢。还让公子放心,绝不会有人寻杏花娘和公子的不是。”
此言一出,曹子昂一拨人面色大变,曹子昂更是面如死灰。
再看向贾琮,眼神已经无法形容……
若是此刻有把刀,曹子昂八成就把贾琮刺上一万刀杀死了。
有宁相府的人出面说了这句话,即使原本想要替宁则臣遮丑的人,也不会再轻举妄动。
而单靠一个曹子昂,即使他是今科状元,目前其实也没多少力量的。
大势尽去。
贾琮却再没多看他一眼,可以想象,这一会儿随着那阙《赠杏花娘》,曹子昂的大名已经传播开来。
什么地方最易扬名?
自然是秦楼楚馆!
今日平康坊七十二家花魁齐至,见证了曹子昂的丑事。
若是没有那阙词,此事多半还能遮掩下来。
可随着一首注定无法被压下的词,此事也就注定会被爆发。
既然如此,感同身受的花魁们,又怎会不为曹子昂“扬名”?
想来这一会儿,新科状元曹子昂的负心薄幸名,已经传遍文人圈子了。
贾琮谢过宁府丫鬟后,与宋华等人再不停留,一起离开了曲江池。
……
马车上,贾琮道:“子厚,将我送去通义坊国子监牌坊前,你回家后将今日之事告诉先生。”
宋华道:“小师叔可是想让祖父大人做什么?”
贾琮笑道:“这个时候,先生什么都不必做,也不能做,否则反而成了新旧党争了,那曹子昂反倒能留一口气。这些都不必多说,先生必然明白。”
宋华闻言汗颜,只是奇怪道:“小师叔为何不亲自去与祖父大人说?”
贾琮摇头道:“还是为了避嫌,不能让此事变了性质。对了子厚……”
不欲多言此事,贾琮岔开话题道:“今日在芙蓉园紫云楼里,我见到了谷家小姐……”
“啊!”
宋华大吃一惊,随即一张宽厚的脸登时通红。
贾琮笑道:“因我年纪小,所以不用避讳,不是隔着珠帘或者插屏相见的。临走时,有人专门点明了谷家小姐的身份,想来是知道我与尚书府的关系。我看了,与子厚果真郎才女貌。”
宋华闻言,简直无地自容,不过到底还是压抑不住对未来的向往,低声道:“小师叔,祖母也曾遣嬷嬷看过……回来也都说极好,当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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