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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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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名试百户便折返出来,依旧面色阴沉,只请贾琮一人入内。
  贾琮回头吩咐面色煞白的四个随从静候后,面色淡然的与试百户进了这座透着阴森恐怖,恍若洪荒巨兽的衙门内。
  背后,四名荣国府的家奴见贾琮那笔挺的背影消失在镇抚司,眼中隐隐透出敬佩之色……


第一百二十章 诏狱
  贾琮不知道以前的锦衣亲军是什么模样,但从镇抚使韩涛,以及眼前这位试百户来看,他们其实也只是一群官场红尘人。
  也不晓得韩涛与这名试百户说了些什么,刚一脱离贾家奴仆的视线,这位之前还煞气腾腾的试百户,进门后转眼就变了脸色,满面堆笑着给贾琮打了个千儿打,行礼道:“卑职给世子爷请安!”
  贾琮见之,有些愕然。
  其实荣府现在已非掌军之亲贵爵位,尽管故旧世交众多,但明面上的实权实在有限的紧。
  贾琮这个荣府世子,也只是外面光鲜,只是个好听的名头罢了,实则连个披甲亲卫都没资格领。
  然而这名试百户却还是毕恭毕敬,好似他真是国公世子一般。
  国公府的世子,和国公世子,完全是两码事。
  毫无疑问,今日在叶宅,韩涛必然误会了他与芙蓉公子的关系。
  其实也不怪韩涛多想……
  贾琮这幅相貌,再加上近来陡然盛起的文名,还有芙蓉公子的近婢青竹对他格外亲近的态度,让韩涛不往别处想都难。
  如今此人一心要做叶家门下走狗,以保全他一双可怜的儿女。
  也就不难解释他的立场了。
  来前从贾政贾珍处得知,锦衣亲军设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佥事二人,再下来,便是从四品的镇抚使。
  锦衣亲军指挥使掌总一切,直接听命于帝王,负责极大要案,但寻常庶务极少插手。
  寻常军务,皆由左右同知在锦衣军都督府内代指挥使处置。
  而两位指挥佥事,则负责巡查大乾各地的锦衣亲军卫所,如同后世的“纪检委”。
  至于南北镇抚司,便由两名镇抚使各自负责。
  也就是说,这座北镇抚司衙门,完全就是韩涛的地盘。
  韩涛都一门心思巴结的人,手下人自然要更不用多说。
  因此这位在寻常人前比阎罗王还要可怕的试百户,在贾琮面前,竟带有谄媚之色。
  只是贾琮却不想充当狐假虎威之人,而且他知道,这类公门中人,最是心黑手辣,气量又多不宽。
  虽不得不打交道,却不愿在细节上与这种人不知不觉结怨。
  若是让此人知道他和叶家那位主儿只是寻常朋友关系,没的生出是非来。
  因此他态度并不倨傲,矜持又不失温雅。
  这等令人如沐春风的做派,让那名试百户极为高兴。
  哪怕荣国府如今只是宗亲之爵,也不是他这样的人可以企及的。
  贾琮能如此待他,让他感到了极大的尊重。
  所以,也就提前透露出了贾琮想要知道的消息:“世子爷,嘿!您是没瞧见,得罪了芙蓉公子的那小子,被摆弄成了什么模样……”
  贾琮闻言,眉尖一挑,道:“没受什么重伤吧?”
  试百户忙摇头道:“没有没有,除了……嘿嘿,除了那处有些不适外,其他地方都好着呢。另外,这小子真是怂包,我们连问也没问,就带他瞧了眼别的犯人受刑,他自己就把以前干的那些腌臜事就全招了。”
  贾琮闻言,微微一皱眉,顿住脚步,道:“可有什么过分之罪没有?”
  他可不想节外生枝,落下一个包庇之罪。
  薛蟠真要坦白出几条人命来,贾琮绝对转头就走。
  他可不会为了薛蟠,或是薛家,将自己都搭进去。
  好在,试百户想了想,摇头道:“倒也没什么大恶,除了欺男霸女外,最出格儿的,就是在南省指使家奴,打死了一个和他争抢丫头的人。只是,那件案子已经了了……”
  说着,小心瞧着贾琮的面色,试探道:“案子虽然已经了了,可要是世子爷不满意,还可以再翻……”
  贾琮摇头微笑道:“百户大人说笑了,此人是我家亲戚,我是奉亲长之命,来接他回家的。”
  试百户闻言,登时傻了眼,呆呆的看着贾琮,一脑袋糊涂官司……
  不是说这位,和叶家那位关系莫测吗?
  怎么……
  辱骂叶家那位的混账,反而成了他的亲戚?
  那里面那一出,是为了什么?
  试百户脑筋里当真乱成一团麻。
  不过他到底是老油子,什么样的阴私诡谋没见过?
  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可多说一言,相比于聪明的去死,他更愿意糊涂的活着。
  见他如此知趣,贾琮呵呵一笑,心里满意,同样不再多说什么。
  二人一路上穿堂过院,通过重重守卫后,终于在一处院落深处,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镇抚使韩涛。
  两相见罢礼,没有啰嗦,韩涛亲自引着贾琮,带着四个心腹校尉,往北镇抚司大牢,也就是赫赫有名的诏狱内走去。
  ……
  坚石铺地,四面墙壁也俱是结实的花岗岩所砌成。
  地牢内要比外面更阴暗,根本没有火光。
  也只有随着韩涛、贾琮并四个校尉入内时,才亮起两盏灯笼。
  不过,地牢内倒也还干净,并没有贾琮想象中人间地狱的场景。
  一路无话,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连校尉手中灯笼中的烛火,似乎都照不破诏狱深处的黑暗。
  不时有透着死气的犯人靠在狱栏后,眼睛里倒映着幽幽的火光,看着进来的一行人。
  这些人,贾琮只看了一眼,都觉得一抹寒意,从心底深处升起。
  “呜呜……”
  “呜呜呜……”
  正这时,一阵拼命压抑不敢高声的抽泣声,从前方传来。
  前面领路的校尉也停住了脚步,将手中灯笼中的烛火取出,把墙壁上的大油灯点燃。
  “嘭”的一丛火焰升起,明亮感顿生,光明照亮了偌大的地牢,也驱散了贾琮心中渐生的压抑沉重。
  等他眼睛适应了周围的明亮后,定眼朝哭声传来的那间牢房看去,饶是他心里已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眯起了眼睛……
  只见那道隐隐还可辨认出的身影,蜷缩在牢房一角,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膝前,一声一声的抽泣着,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不休。
  在这间小牢房的周围,还有七八间笼子大小的牢房,与这间相邻。
  七八个浑身透着死气的囚徒,鬼魂一样站在这间牢房四周,隔着铁栏杆,静静的盯着那个抽泣的声音。
  场景可怖之极。
  不过当火光燃起时,四个校尉就用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将那些人驱赶开来。
  等那些人纷纷倒地,蜷缩在角落里发抖时,贾琮才缓缓舒了口气。
  怪道外人谈到诏狱二字就色变,果真不是善处……
  再看牢房里的薛蟠,蓬乱肮脏的头发,身上的衣裳,也早已看不出先前的奢华。
  竟成了碎片状,衣不蔽体。
  哪还有先前的骄奢霸蛮?
  陡然点起的明亮火光,也没有给他带来心安,反而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拼命往后靠着。
  只是,他背后已是墙角,还能往哪里藏缩……
  贾琮默默的看了稍许后,又转头看向韩涛。
  韩涛先是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后,阴鹜的眼睛眨了下,然后咳嗽了声,歉意道:“贾公子,实在抱歉,先前将人犯薛蟠关入囚牢内,出现了点意外。”
  贾琮皱眉道:“意外,什么意外?我记得,芙蓉公子只说让你们收押他,并未允许你们上刑。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韩涛忙道:“贾公子放心,绝没有上刑,绝没有上刑……没有芙蓉公子的命令,卑职等岂敢善作主张?只是……因一时疏忽,无意中将薛蟠与一群才捉回来的采花大盗给关在了一起。结果……”
  “采花大盗?什么采花大盗?”
  贾琮沉声问道。
  韩涛叹息一声,道:“最近外省突然出现了一批专淫妇女的恶贼,手段高明,地方官府对这些人没有法子,屡屡设伏捉拿,反而损失惨重,都被他们溜走了。连刑部派去的人,都吃了大亏,闹了个灰头土脸。于是内阁便将案子交给了我们锦衣亲军,派了精锐之士出动,去各省将这些贼人统统捉拿归案。”
  “竟有这等事?这些无耻混账,好不知耻,竟做坏人清白的勾当,合该千刀万剐!”
  贾琮沉声道。
  韩涛回道:“公子所言极是,而且这些人本就判了秋后问斩,必死无疑。只是……原本是准备等将南省的最后一个捉来后,一并打入死牢,因此先将这些暂囚在一间牢里。只因南省那个采花大盗迟迟不能归案,时间一长,下官竟把此事给忘了。人犯薛蟠带来后,因为牢房紧张,所以下面的校尉将人随意放进一间,只没想到竟是放到了那间。那群畜生,荒淫无伦,好色成性,却因已经关了大半年,一直没见过女人,火气正旺盛。因见薛蟠白净非常,所以就……奸辱了他。”
  贾琮闻言震惊道:“你说什么?怎会有这等事?”
  韩涛请罪道:“都是下官安置不周,等明日,下官定到叶宅亲自向芙蓉公子请罪。”
  “你……”
  贾琮碰了个软钉子,虽愤怒,却无可奈何之极,这时,一直抱膝哭泣的薛蟠,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是谁来了。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外面光明中站着的贾琮,也顾不得早上还堵门大骂人家,这会儿看见却比亲人还亲,“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其声凄然。
  披头散发的跪爬在地上,往这边爬过来,似寻家长做主般。
  只是姿势有些奇怪,双腿分开的有些远……
  “贾琮……琮哥儿,琮大爷,琮爷爷!快救我出去吧!我的天爷啊,我的娘啊,快救我出去吧……”
  见他语无伦次的嚎啕大哭着,贾琮并没有说什么。
  不如此,他又怎会长记性?
  看他面上多瘀痕,若是过来人,一定知道这种痕迹代表什么。
  在后世,情侣间常常种草莓玩,种出的,便是这种瘀痕……
  贾琮见之,心里隐隐有些恶心。
  也多亏他学医出身,不然此刻怕是要吐出来。
  看他哭的悲惨之极,都神经错乱语无伦次了,便问道:“薛大哥,你酒醒了吗?我同芙蓉公子求了情,人家说,需要等你酒醒后,磕头认错了,才能放你出去。”
  薛蟠闻言,半点犹豫都没有,“砰砰砰”的磕起头来,道:“爷爷,芙蓉爷爷,芙蓉祖宗!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贾琮见之,冷笑一声,对韩涛道:“韩大人,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已经酒醒,也知道错了,是否可以放人?”
  听闻此言,薛蟠哭声戛然而止,大眼睛瞪的铃铛一样,巴巴的看着韩涛,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满面惊惧恐怖,夹杂着些许希望。
  韩涛闻言,却叹息一声,摇头道:“贾公子,原本此事就算了了,公子也可接人回去,只是……方才薛蟠又招了许多事,我们都没问,他自己就招了……
  别的倒也罢,只是他亲口承认,曾指使家奴打死一个叫冯渊的人。
  他若没说倒也好办,可既然说了,下官就不能当做没听到。
  所以,他还不能出去。
  需要下官派人去金陵走一遭,调查清楚苦主,才能结案。
  若真如他所言,说不得要关上几年……”
  牢里的薛蟠闻言,恍若一道晴天霹雳砸到脑门上,身子摇晃了两下,直接瘫软在地上,满脸绝望。
  他是知道的,别说几年,他在这里连三天都活不下去,他会死的……
  贾琮瞥了薛蟠一眼,见他这幅模样,眯了眯眼,看向韩涛道:“韩大人许是不知,此事另有缘故。”
  “哦?不知是何缘故?”
  韩涛问道。
  贾琮道:“薛蟠与冯渊为争执一丫头,使奴仆打死人一事,倒是真的,但内中另有缘由。”
  韩涛道:“愿闻其详。”
  贾琮道:“镇抚大人许是不知,他们争执的那个丫头,并非是奴籍中人,原是正经百姓家的女童。
  却被拐子拐了去,想着养大后,卖个好银钱。
  薛蟠知道此事后,断不允许别人买了去糟践,所以才争执买下,准备日后替这可怜人寻到其生身父母。
  哦对了,因为我在国子监进学时有一友人,听说过此女生母的下落。
  我得知后,便禀报与薛蟠之母,其母深明大义,以为断不能使人骨肉分离,造成人间惨剧。
  便将此女送至我处,托我代她寻得生身父母。
  此事薛蟠也知道,怎么,他没同你们说吗?”
  韩涛将信将疑道:“果真有此事?”又沉声道:“贾公子可莫要为了救此人出去,就编造谎言。你要知道,你虽为贵人,可若在公门中说谎,也绝落不到好处。我锦衣军乃天子亲军,纵是公候子弟,亦不可信口开河。”
  贾琮呵呵一笑,道:“韩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锦衣亲军乃天子耳目?世间消息最灵通者,也无过锦衣亲军。若是回头,韩大人派人发现贾琮说谎,未能为那丫头寻得生身母亲,大可将我与薛蟠再度捉来便是。”
  韩涛闻言,犹豫了下,阴鹜的目光看向又重新恢复了些精气神的薛蟠,沉声喝问道:“薛蟠,贾公子所言可当真?那女子果真是良善人家的丫头,你已经将其送给贾公子了?”
  此刻,别说送个丫头,除了他妈和他妹妹不能送外,但凡他有,薛蟠就没有不给的。
  眼见出现重见天日的契机,薛蟠不顾一切的大声叫道:“果真送了,果真送了!贾琮要给香菱寻她爹娘,香菱以后和我再不相干,再不相干!”
  韩涛闻言,面色和缓下来,看了贾琮一眼后,道:“既然如此,那你纵奴打死冯渊一案,就暂且搁置。本官将此事记录在案,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一年后,本官会派人查看,到底有没有结果。薛蟠,本官不希望在镇抚司大狱内再看到你,你走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求情
  “呜呜呜……”
  “啊啊啊……”
  “咦咦咦……”
  贾家马车上,贾琮看着糙糙换洗过一番的薛蟠,趴在长椅上,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哭声,面色隐隐古怪。
  本不欲搭理,只是为了后事不要太过麻烦,他想了想还是道:“薛家大哥,我以为,这件事还是不要对外人说才是。”
  薛蟠声调陡然高了一些:“呜呜呜……”
  这不是废话么,难道他想对人说?可是又能瞒得过谁?
  想想以后的日子,薛蟠就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贾琮没有理会,分析道:“对你下手的那些采花贼,今年秋天就要全部开刀问斩了,不过还有几个月的光景,到时便死无对证。”
  “咦咦咦……”
  薛蟠趴在那动了动,声量登时小了些。
  贾琮呵呵一笑,再道:“至于锦衣亲军那边,我会和芙蓉公子言语一声,求个情,让她给镇抚司衙门下个封口的条子……”
  “有……有用?他们……他们听她的?”
  薛蟠不哭了,抬起头看向贾琮,瘪着嘴巴巴问道。
  倒不是他怕贾琮,实在是……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他堂堂薛大爷被一群采花贼给采了菊花……
  干脆也别活了,找个井跳进去算了!
  以后说亲,都不会有正经人家跟他。
  连薛家都要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待字闺中的妹妹,亦要跟着受到牵连……
  薛蟠虽然没心没肺,霸道蛮横,但到底还是顾着家人。
  此刻听闻贾琮说能够掩饰,怎能不心动?
  贾琮却摇头道:“这我可不能担保,只能说,尽力而为之。”
  薛蟠闻言,顾不得腚疼,挣扎起身,噗通一下跪在车板上,哭丧道:“琮兄弟,我不是人,是我黄汤灌多了迷了心了,往后你就是我爷爷,是我祖宗,你可千万要帮我这回,不然我再没脸见人,也没法活了!”
  贾琮目光淡淡的看着他,道:“这些话先别说了,先说说你这身伤,回去该怎么解释。”
  薛蟠歪脑筋还是有,挣扎着起身后,因触动伤势痛的哎哟直叫,重新趴下后,又落下泪来,满脸屈辱,道:“就说……就说是我在牢里和那些杀千刀的畜生厮打受的伤,屁股……屁股是摔的,那群球攮的畜生,没有人性啊!”
  见他又哭起来,贾琮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薛家大哥,你下面的伤好说,谁也不会扒开了看。可你脸上……怎么感觉像是被人……”
  贾琮说不下去了,只是满脸嫌弃的摇摇头。
  薛蟠见之,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竟连连干呕了起来。
  不过许是之前吐的太多了,这会儿已经没东西可吐,只能哽咽的哭个不停,抽泣道:“琮兄弟,那你说,该怎么办?”
  贾琮看着他淡淡道:“你要是不怕痛,就让我替你打两下,打出伤痕的印子,如此,就没有破绽了。”
  薛蟠闻言,又气又怕,叫道:“琮兄弟,你该不会还想出气,故意打我吧?”
  贾琮闻言闭上眼,有些疲倦道:“罢了,薛家大哥你有法子解释自己解释就好。”
  他还真不全是这个心思……
  薛蟠闻言,满脸沮丧的摇摇头。
  今日发生的事,就跟做了场恶梦一样。
  他心里实在是一点法子没有,只求把这场噩梦赶紧做完,快快的到明天翻过这篇。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贾琮道:“那琮兄弟你打就是,不过你轻……”
  话没说完,就感觉眼前一花,坐在对面的贾琮已是一耳光扇了过来,“啪”的一下打在了薛蟠脸上。
  薛蟠“哎哟”一声惨叫,险些从长椅上摔下去,就见眼前又一道黑影闪过……
  “啪!!”
  左右两张脸,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薛蟠气急,怒视着贾琮就想骂,却见贾琮端详着他的脸,面不改色的点点头道:“如此就好多了,想来太太和姨太太她们,都看不出名堂来。薛大哥千万记住了,别说漏了嘴去。一旦传出去一言半语,就是天大的丑闻。到时候,你就没法做人了……哎哟我的手疼……”
  看着贾琮“全是为你好”的神色,一脸的真诚在甩手,薛蟠捂着火辣辣的脸,忽然疑惑想到,贾琮莫非真是个好人……
  ……
  “哎呀!三爷回来了!!”
  荣府西角门处,门前灯笼下,七八个门子一直往东街上望着。
  看到贾家的马车在三个随从的护从下缓缓驶来,登时欢呼起来。
  早先就有一个随从,先一步骑马回来报信。
  得知贾琮竟真的接出了薛蟠,薛姨妈大喜之下,当场宣布,等薛蟠归来时,必然重重犒赏大家,全家放赏,人人有份。
  除此之外,王夫人和王熙凤又凑趣一份,贾母最喜这种阖府高乐的气氛,也跟着凑趣一份。
  如此,等薛蟠回来后,竟有三四份赏钱,众人岂有不喜欢的?
  这会儿眼见贾琮马车遥遥从公侯街东头驶来,一群人自然满是热情的上前去迎接。
  待马车到了西角门前,几人帮助停车勒马,又有人在车前放下脚蹬。
  连荣府前宅管家,与贾琮有数面之缘的吴兴登,此刻也在后面站着。
  贾琮先一步下马车后,众人忙上前赔笑见礼。
  多是几辈子在贾府做差事的家生子,看来对内宅发生的事,都有耳闻。
  知道今非昔比了……
  贾琮却并不倨傲,客气点头回应后,又对吴兴登道:“怎劳吴管家亲自来迎?”
  吴兴登笑道:“哥儿辛苦了,老爷和东府珍大爷一直在前厅等着呢。再没想到,哥儿竟能这样快解决这等难事。听说哥儿一人独闯诏狱,就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觉得荣光!”
  “可不是嘛!这个年纪,了不得!”
  “能文能武,和老国公爷相似,日后必然成就不凡,为公做宰!”
  有了吴兴登开的头,周围一群仆人纷纷跟赞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做事兴许未必多好,但夸起人来,却当真能把人夸出花儿来。
  许多时候,闷头苦干的人的确没有能说会道的人吃香。
  愈是讲排场光鲜的豪门,愈是如此。几辈子历练下来,都成了家传绝学。
  他们倒也不是惧怕贾琮,不过擅长锦上添花罢了。
  贾琮自然也不会被这种虚荣所迷惑,面上虽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但目光清明,应付完几人的恭维后,对吴兴登道:“薛家大哥有点伤势在身,虽不严重,在镇抚司也上过伤药了,不过还是先送到里面去吧。”
  吴兴登笑道:“哥儿放心,前面派回来的人已经都说清楚了。这会儿老爷前书房都收拾妥当,老太太她们都已经在那候着了。”
  薛蟠这个年纪,又是外客,自不好进内宅。
  而且,他也不会在荣府留下养伤,也就是与众人过一面后,就回梨香院静养去了。
  众人不再多言,护拥着马车从角门而入。
  不过走在最前面的吴兴登,这时却忽然小声对贾琮说了句话:“有事想向哥儿讨个情面……”
  贾琮闻言,眼睛登时微微眯起。
  他确实欠这位吴兴登一份人情,当初他在东路院假山后耳房蜗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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