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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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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竹一边心酸抹泪,一边道:“我明白的,小姐也不会不管的。”
  贾琮奇道:“你怎么忽然改口叫小姐了?”
  青竹刚擦干的眼泪又扑簌扑簌落下,哽咽道:“你以为小姐真的像公子一样坚强吗?她到底也只是小姐啊,有好多苦的……”
  贾琮闻言一怔,想起那张始终明媚大方的脸来……
  ……
  “琮哥儿回来了!”
  在通义坊安排好邱三种种事宜,并将其再次介绍给青竹后,贾琮怀着些许心事回到贾府东路院。
  走至西厢廊下,正巧就见平儿从对面走来。
  虽是含笑问候,可躲躲闪闪的模样,还是引起了贾琮的怀疑。
  贾琮见其垂着头不肯抬头,心中愈发起疑,奇道:“平儿姐姐这是怎么了?”
  他原本以为平儿是因为今日拥抱之事羞恼,正准备道歉,可刚一躬身,就看到平儿垂下的面上,那一道刺眼的手印。
  “哈!”
  贾琮一瞬间怒极反笑,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个做的,他此刻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可怕。
  “琮哥儿……”
  平儿怕他鲁莽,顾不得遮掩了,忙抬起头拉住他的胳膊,哀求道:“真不相干的……”
  贾琮看着平儿脸上肿起的刺目手印,面色涨红,愤怒之极,身子都微微颤栗起来。
  可他越是如此,平儿就越怕,她紧张的死死拉住贾琮的胳膊,落泪求道:“琮儿,真的不相干的,你可不要糊涂冲动,奶奶只是一时气急……”
  平儿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且不说贾母王夫人在,只一个长嫂如母,王熙凤就能从身份上压的贾琮动弹不得。
  只是,贾琮万万没想到,她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平儿虽说今日向着他说了句话,可任谁都该清楚,平儿心里依旧是忠心于王熙凤。
  就算平儿如今跟了贾琮,她原本就颇照顾贾琮,可她难道对王熙凤就不好?
  她对王熙凤照顾到了点点滴滴,每日连洗脸水的水温都要把准了才送上去。
  贾琮都想不通,王熙凤怎就下得了手?
  贾琮也从未逼平儿向着自己,或许正是如此,才让善良的平儿在王熙凤面前,向着他说了句话。
  平儿的心,此刻实是还在王熙凤那边。
  却不想,那贱妇不仅对男人好妒,连女人都好妒!
  极好,极好……
  她真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吗?
  早二年前贾琮就算定,必有翻脸之时。
  他一忍再忍的忍让,不是因为他害怕,更不是因为他没法子,只是不想让内宅这些狗皮倒灶的事牵扯住精力,不想让记忆中的红楼梦,变了模样……
  只是,纵然他红楼情结再深,记忆中的王熙凤再爽利干练,也没有平儿对他雪中送炭时的情意重。
  在这个世上,贾琮重视的人着实不多。
  而平儿在这有数的人当中,却是当之不让的首位。
  甚至到了不管平儿愿意不愿意跟他,贾琮都希望平儿能有一个好下场的地步。
  却不想,他费尽心思将平儿从那火坑中讨了回来,王熙凤还敢动手!
  贱人安敢如此!!
  王熙凤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早在二年前,贾琮就已经开始使人暗中收拢了她的小辫子。
  倪二先前就是市井中放印子钱的货,盯一个同行,简直不要太简单!
  这世道,虽说但凡官员士绅家族,十之七八都做放印子钱揽财的营生。
  可自古以来,为了遏制豪绅兼并土地,迫害百姓为奴,历朝历代在明面上都是严厉禁止的。
  再说,寻常士绅人家就算放贷,也是前宅管事的去放贷,纵然事发,交出去一个管家也就了账。
  一个内宅妇人去放印子钱揽财,只要曝出去,那她的妇德名声也就成了臭狗屎了!
  转眼间,贾琮心中已定下计策……
  不过,为了不使平儿担忧,贾琮却不能在她面前露出心思,深吸一口气后,压下心头暴怒,他想要伸手去抚拭伤处,却又不敢唐突了佳人,贾琮强笑道:“姐姐放心,我并不是鲁莽之人……姐姐快进屋先歇着,我先让晴雯端盆井水来,再去寻个煮熟的热鸡蛋来,剥了壳后在脸上滚一滚,保准很快就好了!”
  说罢,贾琮要搀扶着平儿回屋。
  平儿哪里放心,只是拉着贾琮不让走。
  贾琮无奈,竖手起誓道:“姐姐放心,我立个誓,绝不急慥慥的去和人去拼命。”
  平儿微微红肿的眼睛看着贾琮,叮嘱道:“不止如此,你也不要想着去算计奶奶,奶奶她……”平儿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继续道:“奶奶她只是性子急,打完我就后悔了……”
  贾琮根本听不得这些,连声道:“好好好,你放心就是,我保管好好的,不信今晚我不回墨竹院睡了,在你床外搭个小榻,你看着我,行不行?”
  平儿闻言,虽面红耳赤,却终究还是意动了。
  她心思灵慧,知道贾琮眼下保证的再好,回头一定会有动作,只是她还不知贾琮想做什么。
  只是没等她答应,就见贾琮轻拍前额,已然改口道:“今儿怕不行,今儿还要写篇时文,送去给先生点评。姐姐也知道,我如今从国子监出来了,可先生立下规矩,每三日必要有一篇时文,不可怠惰。可这几日乱糟糟的,我一刻不得闲,只能今晚熬夜写一篇,明日送去给先生。不好打搅了姐姐休息……”
  听他这般说,平儿愈发不信了,咬了咬唇,道:“我不怕你打搅,你就到我屋里写……”
  见贾琮有些傻眼儿,想了想又道:“也别夜里熬夜写了,现在就写!”
  贾琮忙道:“姐姐的伤要紧,不收拾妥当了,我再没一点心思去写。”
  平儿闻言,这才听了贾琮的话回房暂坐,由贾琮去张罗。
  没一会儿,就见贾琮亲自端了盆井水来,怀里还揣了个热鸡蛋。
  这些都是小厨房里常备着的。
  贾琮命平儿在床榻边做踏实,然后将帕子用冰凉的井水打湿后,不由分说的必要亲自动手,轻轻的拂拭着平儿俏脸上的手印。
  看着那肿起的手印,贾琮心中炙恨之余,也庆幸平儿的脸没被那贱人的指甲划伤,不然贾琮非恨死不可,必要她性命!
  随着贾琮的轻轻擦拭,平儿白皙的俏脸上,很快浮起了层晕红色。
  平儿气质娴静,温婉可亲,只静静的坐在那,就让贾琮心安。
  贾琮却顾不得欣赏美色,他速度极快的换洗着帕子,是为了将平儿晕红起来的脸色“镇压”下去。
  脸上的肿伤红印是由于面部毛细血管受重击破裂流血所致,血气一上涌,反而会加速流血。
  所以贾琮要加快速度,“镇压”下去。
  好在,等一盆井水都变温后,平儿面上的伤范围并未扩散。
  至此,贾琮收了帕子,从怀兜里取出鸡蛋。
  然后对平儿笑道:“姐姐你瞧,我给你变个戏法。”
  正羞涩不已的平儿闻言看去,就见贾琮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枚鸡蛋,看她看来,右手食指轻轻一拨,鸡蛋旋转起来。
  平儿正纳闷此举何意,就看见蛋壳竟忽地如细碎的雪花一般,片片飞落……


第一百三十章 做主
  荣禧堂东廊后,粉油大影壁内。
  王熙凤院。
  小巧玲珑的正堂内,难得一次坐满了人。
  寻日里都知道凤丫头忙,少有人登门扰她,不过今日却是不同。
  王熙凤面色并不好看,不过还是强笑道:“哟!这是怎么了?难得贵客登门啊!”
  李纨、宝玉、黛玉、宝钗、湘云及三春,以年龄序齿,依次落座。
  听王熙凤这般说,李纨笑道:“听说你身子不大好,就领她们来瞧瞧你。”
  王熙凤故作大气的笑了声,道:“刚刚才将养好的身子,哪里就又不大好了?大嫂子必是听差了,要不就是有人咒我!”
  “瞧瞧,瞧瞧!”
  李纨气笑道:“亏你还托生在诗书仕宦人家做小姐,怎地出了嫁就泥腿光棍成这样?连我的好心都能往偏处想,怪道今日还动手打了平儿!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打下去的!”
  王熙凤闻言,面色一沉,冷笑道:“原来大嫂子看我是假,给平儿打抱不平是真。怎么,要押我去给她磕头赔罪不成?”
  她心里正有窝火,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
  可李纨哪里是听她尖酸话的人,她虽寡妇失业,但在贾家地位丝毫不低。
  她年纪轻轻就为贾珠守寡,并无怨气,一心抚育幼儿,又孝敬贾母王夫人,因此人人敬重。
  拿的月例银子,都是和老太太、太太一样的二十两,王熙凤也不过十两罢了。
  王熙凤初来时爽利泼辣,贾母为此特意留心过她的行事,就怕她不知轻重,敢欺负寡嫂。
  可见李纨在贾母等人心中的位份。
  此刻李纨见她这样不知好歹,索性撂下脸,站起来道:“也罢,你二奶奶的威风家里哪个不知?今儿就当我们没来这一遭!”
  说罢要走,其她人也纷纷起身。
  王熙凤见之顿知不妙,这些人可不是东路院那位,她可以丝毫不顾忌的打骂,这些哪个不是老太太、太太看重的?
  真要惹起众怒,再到老太太、太太面前提一嘴,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忙转换好脸色,高声赔笑道:“哎哟我的好嫂子!只等你来做主,你这样撂手走了,我还到哪说理去?”
  说话间,眼泪就要掉下来,变脸好似六月天一般。
  见她如此,李纨哼了声,不信道:“你都动了手,还把自己委屈成这样,那平儿到哪说理去?”
  王熙凤撞起天屈来,道:“罢罢,往常好名声都叫她得了去,黑锅只能我顶着……”
  宝钗微笑道:“凤丫头先别急,你且说说,我们自有评算。”
  王熙凤也不推诿,将今日之事说了起,倒也还公道,说罢,气道:“你们听听,这还没承爵呢,他就敢当着我面骂我脸酸心硬!等日后,还有我的活路?那平儿也是养不熟的,我白养了她十几年,转眼就忘了哪个才是她的主子!在他们的地盘儿没将我气够,又巴巴的跑我这来继续气我,我不打她又打哪个?”
  众人闻言,正面面相觑,就听林黛玉气笑道:“我真真要替平儿大哭一回!再没比这更冤枉的了,亏你素日里自夸精明,如今还没老就成老糊涂了!”
  王熙凤一听差点没炸,竖起修眉道:“颦丫头,你这话怎讲?”
  林黛玉哼哼一笑,并不惧她,笑道:“你也有脸子问我?我问你,若是你没把平儿送出去,三哥哥与你顽笑,她该怎么说?”
  王熙凤闻言一滞,其她人却纷纷反应过来。
  湘云噌一下站起身道:“那还用说?平儿那么好的丫头,一向怜贫惜弱,心善的不得了。她必然向着弱势的一方……”
  宝钗叹道:“不止如此,咱们这样的人家,不比寻常门户,纵是身边丫头也要学礼知礼的,而且,还兼着规劝之责。琮兄弟和你顽笑,见你恼了,平儿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只当还在你身旁,自然先劝你。若是她反过来向着你说琮兄弟的不是,那才是把她自己当成了琮兄弟的人呢。偏你心急……唉!”
  黛玉冷笑一声,对王熙凤道:“你就是不识字,不通的很。一点理也没,既是给了人家,平儿本就该当人家是主子。说你不得?”
  王熙凤听着这番刀子一样的话,差点没气出个好歹来,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枉费我平日里对你们一个个那么好,这会儿竟都成没良心的了!”
  探春见王熙凤脸都气歪了,忙打圆场道:“又没谁怪你,今儿我们听外面说的不堪,才好意来安慰你的。你也不想想,平儿姑娘素日里为人多好,阖府上下打老太太起,可曾有你哪个说过她一个不好?如今人家恋旧主来看你,你反倒打了人家,别说只是个误会,就算没误会,你也不好打人啊!也不想想平儿往日里是怎么待你的!如今平儿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回去,一路上那么多人瞧见了,你说你……”
  王熙凤听的心酸,落泪道:“好,都是我的不是,我就是那脸酸心黑的,合该被人骂。往日里恨不得把心操碎,如今不过打了个丫头,满府都说我的不是……”
  这段时日,王熙凤的日子本就难过。
  往平儿身上撒了通威风,非但没出气,心里还愈发憋闷了。
  到底是跟她身旁长大的,和别个不同,看平儿挨打后哭成那样走,她心里何尝好过?
  这会儿一家子小姑奶奶小祖宗们又都来派她的不是,还有全家奴仆都怪她说她的坏话,王熙凤委屈的伏在桌几上大哭起来。
  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见素来要强的王熙凤哭成这般,先前指派她不是的人,反倒都不好意思起来。
  正这时,一直没言语的迎春忽地如梦初醒般,感叹道:“哦,原来是这样,极是极是,是这个理儿。平儿果真还以为是跟着凤姐儿,才向着琮兄弟说了句……”
  众人:“……”
  一阵沉寂后,黛玉先绷不住“噗嗤”一笑。
  宝钗忙嗔了她一眼,黛玉掩口,迎春却并没怪罪,有些羞赧道:“我是反应慢些。”
  黛玉愈发不好意思,诚恳致歉后,又对王熙凤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也就是了,难道还不过了?如今就怕……”
  想起贾琮的模样,黛玉眸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以贾琮行事的风格,再加上那阙相思词……
  怕这件事又要起风波。
  王熙凤也听出了黛玉的未尽之意,霍然抬起头,丹凤眼凌厉道:“我会怕他?”
  宝钗劝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关键是本就只是一出误会,再闹出些是非来又是何苦来哉?你虽有老太太、太太护着,可琮兄弟也是老爷极看好的人……”
  王熙凤闻言,差点就忍不住露出一抹不屑来。
  虽贾政是亲长,可她心底里何曾瞧得起过?
  再说,纵然是亲长,贾政也不能教训侄儿媳妇吧,那算什么?
  可是,她却有一百种法子,让贾琮难过!
  老太太跟前随便上点眼药,就够贾琮喝一盅的了。
  不过,她素来有心机,自然不会在李纨等人面前说这些话。
  王熙凤丹凤眼微微眯了眯,只笑道:“瞧这话说的,都是自家骨肉,闹什么是非?我还是他亲嫂子,他敢和我闹?罢,既然这么多人替平儿鸣不平,我明儿伏低做小去给她陪个不是又何妨?”
  ……
  东路院,西厢。
  贾琮用一颗白嫩的鸡蛋在平儿面上滚了好几遭,鸡蛋还没凉,可平儿却实在受不得这怪异的感觉了。
  面红耳赤的让贾琮住了手。
  贾琮笑道:“好姐姐,不过用这法子给你疗伤,你脸色怎那样红?”
  平儿嗔了眼,先啐了口,不理这茬,然后道:“怪道当初环哥儿那样的人都听你的话,你就是用方才的戏法哄他的?”
  贾琮点点头,笑道:“还有好几种法子,姐姐想不想看?若是想看,我去寻些道具来,给姐姐表演。”
  平儿听他要出去,登时摇起头来,警惕道:“这会儿瞧什么,多咱有功夫了,再看也不迟。”
  贾琮苦笑道:“好姐姐,你放一万个心吧,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鲁莽行事。再者,你可曾见过我毛毛躁躁的乱来过?”
  听他这样说,平儿愈发害怕,她拉住贾琮的手,语气哀婉道:“琮儿,你就不能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吗?若是因为我,你和奶奶斗起来,不管谁伤了谁,我都没脸见人,也没法做人了……”
  见她如此,贾琮面色微微一僵。
  平儿见此,愈发笃定贾琮要闹出动静,不安的拉着贾琮的手,娓娓劝道:“我打小也没个爹娘父母,被卖进王家后就跟了奶奶,那会儿还叫小姐……小姐虽然厉害,可对我一直极好,没让我吃过丁点苦,也从没打过我。今日她只是以为我变了心,才气不过打我一下。琮儿,我知道你是个极有能为的,当初为了求活,连大老爷大太太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闹的他们很没脸。可你若因我出手,闹出一番动静来,真要让奶奶也没了脸,我心里只会更难过,更为难。”
  贾琮闻言,叹息一声,反手握住平儿柔软的手,温声道:“姐姐,这动手打人,有第一遭就有第二遭,会顺手的。
  今天她能打你,若是没点动静,明儿她就敢仗着长嫂的身份来打我。
  若不给她长点教训,反而对她不好。
  飞扬跋扈的人,从来都是得不到善终的。
  不过姐姐放心,哪怕是看在姐姐的面上,我也必不害她性命,不伤她根本就是。
  往后啊,也会好好的。
  都说一家人男主外女主内,平儿姐姐,这是对外之事,就让我做主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主意正
  平儿先前听人说过好多次,贾琮是个主意极正的。
  甚至很多次,还是从王熙凤口中听说。
  她原对这个说法,并没太细的概念。
  她不大明白,什么叫主意极正。
  直到此刻……
  她忽然发现,原来这就是主意正的。
  贾琮对她的好,她是能清晰感受到的。
  然而,贾琮对她这样好,都快成了让她愈发无法抵抗的宠溺……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会对她言听计从。
  他尊重她,但始终有自己的坚持。
  不似贾琏,在王熙凤面前,根本守不住底线,最终只能由王熙凤说什么是什么。
  结果,还被王熙凤所瞧不起……
  这一刻,平儿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主意正。
  奇怪的是,她心里居然并不生恼,反而变得踏实了许多……
  不知想到了什么,平儿俏脸上浮起一抹晕红,她垂下眼帘,轻声道:“琮儿,你心里是有主意的,我劝不通你,只能盼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让奶奶太难做……”
  贾琮好笑道:“再没见过你这样善良的人,只是别人未必待你如此。不过你放心吧,我有数。真让她彻底身败名裂,说不得有些不讲理的反倒迁怒到咱们身上。好姐姐,你先歇一会儿,不要多想,也不要担心什么,我有分寸。我去书房里看会儿书,晚上过来陪你用饭。”
  平儿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贾琮。
  四目相对时,平儿只觉得心底有一抹悸动升起……
  ……
  布政坊,尚书府。
  入夜时分。
  幽幽烛火,笼罩着古拙的书房。
  这两日宋岩一直托病未上朝,工部衙门的事,也都由新党中人,左侍郎石川掌控。
  他的老友工部右侍郎曹永,如今也心灰意冷,不再理会公务。
  即使每日往衙门口去,也不过喝茶读书……
  宦海数十载,始终忙碌沉浮,到了末了,却清闲了下来。
  书房内,宋岩静静的拿着一本书品味着。
  心中到底还有些苦涩的味道。
  说一千道一万,旧党大势已去。
  “祖父……”
  忽地书房门打开,宋华走了进来,手里持一封信。
  宋岩放下书,问道:“子厚有事?”
  宋华中进士后,却并未选官,也未参加庶吉士的考试。
  以父祖年老多病,需要奉养为由。
  如今,宋华跟着宋岩在家读书,只等着宋岩乞骸骨的折子批复下来后,就举家南归。
  宋华持信上前道:“祖父,小师叔遣人送了封信来。”
  宋岩闻言白眉微扬,有些讶然道:“清臣?唔,拿来吧。”
  宋华递上后,侍立在旁,等候吩咐,宋岩拆开信,读罢后,哑然失笑,将信又递回给宋华。
  宋华接过后也看了遍,面色微微古怪起来。
  宋岩问道:“子厚怎么看?”
  宋华欲言又止……
  宋岩轻笑一声,道:“子厚可是以为你小师叔太孩子气,竟拿这等事来叨扰我?”
  宋华诚实道:“祖父,我不明白,小师叔并非家长里短之人,这些事,难道不是内宅小事吗?小师叔为何如此郑重拜托祖父出手相助?”
  宋岩摇头道:“子厚,你可知如何做一名君子?”
  宋华答道:“君子当行三纲,当张八目。”
  宋岩再问道:“何谓三纲,何谓八目?”
  宋华答道:“此处出自《大学》。所谓三纲,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而君子八目,则为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宋岩点点头,却又摇头道:“虽然你记得极熟,但并你没有真正明白八目之真意。
  就譬如养国子以道,乃教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好些人以儒家君子自我标榜,但最多也只勉强明悟了一个书。
  礼乐数都难企及,更不用提射与御。
  而这君子八目,同样如此。
  众人只愿自比君子,却不知君子八目何等难张。
  每一项都至关重要,‘齐家’也不例外。
  东汉薛勤谓陈蕃: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国为?
  可见齐家之重。
  清臣心怀大志,却又能沉下心来认真对待齐家之道。
  这一点,子厚你当学习之。”
  宋华闻言,躬身领教。
  宋岩点点头,又道:“你以为,此事该怎么做?”
  宋华想了想,道:“既然小师叔早有准备,也有人愿意出面指正,那此事并不难做。可寻一相熟的御史,将证言交与其,上书弹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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