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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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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又要威逼,贾琮道:“我虽不敢自夸能为,倒是有个法子。”
贾母等人自然不信,也不愿让他瞎试,贾政却忙道:“琮儿有何法子?”
贾琮道:“宝玉犯的多半是癔症,医书上说,这等病,多是心里受到了强烈刺激,病人偏执于己念,不愿从自己的想法中醒来所致。这个时候,只要让他从这种状态中退出,再吃些安神之药,多半便没事了,并不伤身子。琮以为,如今关键是要寻到宝玉犯癔症之缘由。”
王熙凤嗤笑一声,道:“这还用你说?人家太医不比你明白?”
贾琮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道:“我估摸着,能让宝玉这般,必然和林妹妹有关。不若在宝玉耳边喊一声,林妹妹来寻他顽了,再不醒来,林妹妹就走了。”
王熙凤见他不搭理,心里愈怒,正想再寻不是,可听到这个法子,面色忽地一滞,暗恼她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儿。
贾母王夫人等人却纷纷眼神一亮,贾母也顾不上去嫌弃哪个想的法儿了,靠近宝玉耳边叫道:“宝玉,你林妹妹来寻你顽,你怎么不理人家?你再不醒来,你林妹妹就要走了……”
话刚说完,众人就见宝玉忽地打了个激灵,随即醒来大叫道:“林妹妹不要走,林妹妹不要走!”
见他果真醒来,贾母王夫人大喜,一迭声道:“不走不走,你林妹妹哪也不走。”
却又见宝玉泪如雨下,哭道:“如今有了贾琮,他比我又会念又会作又会写又会说笑,比我强百倍,林妹妹如今只同他顽了,不同我说话了……”
旁人听了这话自然脸色一变,这话实在太难听,黛玉成什么了……
况且众人都知道,黛玉根本没和贾琮见过几回面,何来只同贾琮顽的道理?
明白人心里自然清楚,这只是宝玉心里害怕的事。
可王夫人却当真了,她看着宝玉可怜成这样,心疼之余,心里那个恨啊!
贾母则宽慰道:“你放心,你林妹妹日后再不同他顽,我告诉她,日后只和你顽!”
宝玉却忽然看到下面的贾琮,登时睁圆眼,同见了鬼一般,指着贾琮大叫道:“了不得了,贾琮来找林妹妹了!快打出去,快打出去。”
贾母瞪眼过去,喝道:“还不离了这地儿?日后这府上你也再别来!”
众人闻言面色再一变,宝钗湘云探春等人无不目光同情的看着贾琮。
贾政也面色复杂,想说什么,可见贾母正在气头,又不好劝,只能叹息一声。
倒是一旁王熙凤,面上的得意劲头压也压不住。
贾琮面上无一丝表情,躬身道:“谨遵老太太之命,贾琮告辞!”
说罢,又与贾政、王夫人行一礼后,就要不疾不徐的离去。
却听身后忽然传来王熙凤的声音:“琮兄弟先等等!”
贾琮回头看去,道:“不知二嫂还有何指教?”
王熙凤笑的满脸桃花开,道:“原我道琮兄弟一门心思读书备考,才将平儿暂借与你管家。如今瞧来……呵呵,琮兄弟能为大的很,不用我这个二嫂帮也能做的极好,所以,你还是把平儿还给我罢。她跟了我十几年,忽然离去,我连觉也睡不好。再者,平儿心细,这两日我让她和袭人一起照顾宝兄弟。”
听她这话,除却贾母贾政王夫人外,余者都眼神骇然。
贾琮面色铁青的看着王熙凤,缓缓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他保证,一定会让她后悔今日的每一句话。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孤女
出了荣府,贾琮站在公候街上,仰头看着数百年前的蔚蓝夜空,星光点点。
“呵……”
他早就听说过,女人阴毒起来,根本没男人什么事。
他原是不信的。
虽不至于像宝玉那样,以为女孩子都是花儿一样娇贵美丽,可他总以为,女人天生柔弱,再怎样心也应该是软的。
怎会有如此恶毒之行?
前世读红楼,贾琮其实勉强还算是个凤姐儿粉。
贾瑞调戏王熙凤,因此而死,贾琮并不觉得王熙凤有错。
铁槛寺,凤姐收银子坏人姻缘,致三条人命皆丧,贾琮以为她虽有错,但本心未曾想杀人。
到了尤二姐时,凤姐用虎狼药害的尤二姐堕胎流产,逼得她吞金而死,贾琮以为在当时时代的大背景下,尤二姐是在觊觎凤姐的位置,打算母以子贵,无子的王熙凤不得不为之。
当然,肯定不赞同她酷烈的手段,只是到底被掩盖在神仙妃子的光彩之下……
然而到了此刻,再不想他竟成了王熙凤的利益对立面……
然后才终于清晰的感觉到,此人手段之狠毒。
“呼!”
吐出口气后,贾琮面色恢复了淡然。
老祖宗的智慧教会了他:“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不过,即使平心静气下来后,他依旧笃定,要给王熙凤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既然她如此自视甚高,还惦记着贾家的爵位,那他就狠狠打掉她这份骄傲。
原先的计划,自然也就行不通了。
贾琮算看明白了,贾政是真无治家之能。
王熙凤做出这等事来,拿祖宗所立族学这等重中之重的事弄鬼,还惹出那样大的祸来,之后装腔作势几句,竟也能翻篇!
贾琮不敢保证,等与贾家亲近的御史拿着弹劾奏折回来后,王熙凤再哭两声,贾政会不会还像今日这般,无可奈何的就了账翻篇。
若只那样,他一番苦心算计倒成了笑话。
而布政坊尚书府那边多半已经按照先前的设计去布置了,临时再请更改,就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好在,贾琮还有一出后手。
原就是预备着,等现下布置的这一招不起作用,贾政执拗不过贾母和王夫人,再轻轻放过王熙凤后再起作用的。
如今看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又玄乎了。
所以,干脆双管齐下!!
如此,纵然人人心知是他所为,但明面上,却连一点证据也寻不到。
打定主意后,贾琮回了东路院,往前宅洒扫奴仆的住处走去。
跑了一个内线张勇,自然还会安排一个“王勇”进来。
否则,一些机密信件贾琮都不敢放心让人去送。
寻着新安排进来之人,名唤赵虎者,贾琮低声耳语几句后,赵虎就从角门悄然出府离去。
……
黛玉小院。
紫鹃刚将太医并琉璃翡翠送出门,就见袭人从另一头赶来。
见她面带急怒又有泪痕,与平素大为不同,忙问道:“袭人怎么来了?”
袭人哭道:“你家姑娘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那个呆子眼也直了手脚也冷了话也不说了。听说李妈妈掐着也不疼了已是死了大半个了,连李妈妈都说不中用了那里放声大哭,只怕这会子都死了!”
紫鹃闻言唬了一跳,顾不得袭人语气中的不敬,忙道:“好生生的,怎会如此?”
二人在外面说,不妨里面黛玉正坐在月洞窗下吃药,恰巧听了进去。
一听此言,心知李妈妈乃是经过事的老妪,说不中用了可知必不中用,心中剧痛之下,“哇”的一声将腹中之药一概呛出抖肠搜肺炽胃扇肝的痛声大嗽了几阵,一时面红乱目肿筋浮喘的抬不起头来。
李纨、鸳鸯还未走,见之大骇,李纨忙劝道:“姑娘可万万别当真,我们来时宝玉虽得了癔症,可和生死到底不相干。”
又扬声对外面的袭人喝道:“袭人不可胡言!”
袭人听到里面动静心里也是一跳,只是涉及到宝玉,她也顾不得许多了,道:“大奶奶,太医说我们二爷这病若寻不得心疾的根儿,怕是好不得了。奴婢只想来问问林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兴许就能寻出缘由来。”
李纨闻言差点气的仰倒过去,既然你都知道了是心疾,那前头说那么凶险给谁听?
而李纨能想到的事,心思本就七窍的黛玉又怎能想不到,再想起袭人之前满是怨气的说什么“你家姑娘”,黛玉几欲再度呕血。
她不顾李纨、鸳鸯的劝阻,挣扎着起身,泣道:“去老太太房,宝玉若是死了,我与他偿命就是。这里再住不得了……”
紫鹃在庭院内听闻,气的面色铁青,怒视袭人道:“这下你满意了?”
袭人忙赔笑道:“姑娘可别多心,我一个奴婢,哪里敢对姑娘不敬?若我有半点坏心,必不得好死……”
可黛玉哪里还会听,强撑着就要往荣庆堂而去。
李纨鸳鸯苦劝无果,只能让紫鹃取出已经收起的冬日斗篷,将黛玉包裹严实后,紫鹃鸳鸯搀扶着她往贾母院走去。
……
“老祖宗,你瞧瞧他什么样子!当着老祖宗的面就敢这么跋扈!”
看到贾琮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后,那目光中的深意,让王熙凤心里生起一股寒意,思量此人过往的手段,多少有些忌惮,因而再在贾母跟前上眼药。
贾政此刻已经离去,她也愈发没了顾忌。
贾母这会儿子见宝玉醒来,心情已经好了大半,她也还没老糊涂,多少揣摩出了王熙凤的心思,虽心疼她,可贾琮才刚刚得了世位,贾琏都还在宗祠跪着,总不能再设法夺了贾琮的世位,转还给贾琏吧?
纵然她愿意,可贾政、贾珍等前宅的,还有族里的一些族老们怕都不愿意。
再者,贾琮身后又站着那么些个文官儿,再想像二年前那样随意拿捏打骂也是不能。
贾母因而劝道:“他不懂规矩,自有前面宝玉他爹管教着,你是做长嫂的,不拘怎样,左右他都要敬着你。哪怕他承了爵,为官做宰,也逃不过长嫂如母四个字,你又何必和他一个孩子着恼?”
薛姨妈在一旁笑道:“哎哟哟,老太太果不愧是这么一大家子的老祖宗,原我道琮哥儿这次怕是没的好果子吃,没想到竟这样公正!这话说的再有理不过,又大气。凤丫头是小气,一个丫头送过去又想要回来,没的让人笑话!人家念着往日的恩情,请了回去好生敬着,你该成全了才是,哪里就非要把人得罪死?”
王熙凤叫屈道:“天老爷!真真冤死我了,难道姨妈刚才没看到他那副德性?我看他恨不得撕碎了我嚼吧嚼吧连骨头渣儿都吞了!”
薛姨妈笑着摇了摇头,知道说服不了王熙凤,她也不强求。
王熙凤又道:“旁的也罢,她还非要我给他磕头,也不怕折了他的寿!再不能轻饶了他这遭儿,不然真真是没法做人了。”
宝钗忍不住笑道:“你也知道给小的磕头不自在折寿,那你逼他给宝兄弟磕头做什么?”
王熙凤气闷道:“宝丫头疯了不成?论亲疏,从太太论起,你管我叫二嫂子,再往深里论,咱们是正经的表姊妹,你胳膊肘就往外拐?快快收回来惹人厌的很……别说我是有理的,就是没理的,你也得向着我,你若向着外人,我必也和宝玉一样!”
说着,她学着宝玉方才没醒时的模样,双眼失神的看着前方。
这幅作态,贾母王夫人等人都绷不住笑了起来,满堂婆妇丫鬟们见气氛转好,亦是跟着赔笑。
唯宝玉满面羞红的将脸藏到贾母身后。
贾母一手无比怜爱的摩挲着宝玉的脖颈,一手拍打了下王熙凤,笑骂道:“真真是个泼皮破落户,不讲理到你这样的地步也是少见!你宝兄弟刚好一点,你这做嫂子的不说准备些好吃的做个东道请他补补,还这般打趣他!”
王熙凤笑道:“论疼宝玉,我可不比老太太、太太少!方才要不是为了宝玉,我也不会和那样一个人吵一遭……再说不就是一个东道吗?老太太尽放心,虽然我兜儿比脸还干净,也没几两压箱底银子,比不得老太太,可一个东道还是请的起的!实在没法儿,明儿我就打发丰儿去鼓楼西大街姨妈家的当铺里当一个钗头坠儿,总够咱们高乐一日的!左右日后这个家轮不到我来当,干脆咱们吃个河干海尽,管他呢!”
听她说的如此荒唐,真真一口泼皮破落户的光棍儿劲头,满屋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宝玉也绷不住,趴在软榻上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正当满堂哄笑时,众人却没看到堂门处门帘挑起。
几道身影搀扶着一个披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头上还罩了雪帽的瘦弱身子进来。
如今,虽还未至盛夏,却已是暖春啊!
可见来人身子之弱……
看着满堂欢颜的众人,看着软榻上被贾母爱怜的搂着开怀大笑的宝玉,看着眉飞凤舞恍若女说书先生般喋喋不休的王熙凤,这一刻,泪流满面的黛玉,心里感到无比的孤冷苦寒和格格不入。
她比任何时候都思念远方的亲人。
爹,娘啊……
“姑娘!”
“姑娘!!”
眼见林黛玉缓缓阖上了眼,昏迷瘫倒下去,紫鹃心里一片凄然,抱着她消瘦的身子大哭起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发(一)
翌日清晨。
东路院,西厢。
平儿听完贾琮描述昨夜之事的话后,怔怔的站在那里,眼中闪过一抹凄然。
因为怕她晚上睡不好,贾琮昨夜只避重就轻的说了宝玉得癔症的事,并未说王熙凤要将她要回去的事。
只是这件事今日必然瞒不住,所以贾琮还是说了出来。
见平儿面色煞白,贾琮知道她虽然也会舍不得他,但也未必是抗拒王熙凤。
只是,王熙凤之前存了那样的心思,将她舍弃送出。
这会儿又为了打击贾琮,再将她生生要走。
虽然王熙凤是主子,她不过是个丫鬟,可这样轻贱于她,还是让平儿心如刀绞。
贾琮见她如此痛苦,心中叹恨之余,也愈发坚定了此次再不留手的决心,他上前拉住平儿冰凉的手,笑道:“好姐姐,你对我就这样没信心?”
平儿神情恍惚,苦涩的摇了摇头,贾琮无奈笑道:“姐姐放心,没有谁能将姐姐从我身边要走,连起这个心思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二嫂……她许是最近有些魔怔了。我会让她清醒过来的……至于她的话,咱们只是不理,拖两天她就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的错事。”
“可是……”
平儿想起王熙凤的性子,哪里是等人的人,若是再厌起,岂不更加凌厉?便含泪道:“既然奶奶那里忙不开,招我回去,我便回去帮两天又何妨?等忙完那边,我再……我再回来。”
贾琮正色道:“姐姐这次若真回去了,以二嫂的性子,必定多方羞辱,以解她心头之气!姐姐以为,到那时我会善罢甘休?真到那时,纵然顾及姐姐的颜面,我亦要与她不死不休!所以,哪怕为了她好,姐姐也该听我的才是。”
平儿听她说的郑重,也升起担忧来,紧张看着贾琮道:“琮哥儿,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贾琮闻言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阳光俊秀的面容,让人赏心悦目。
他又将平儿另一只手握在手心,温暖着她清凉的柔荑,笑道:“姐姐想哪里去了?我是读书人嘛,要讲究身份格调的!打打杀杀那种没脑子的事,噫……”
饶是此刻心中沉重,可是看着贾琮嫌弃的模样,平儿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嗔道:“不知你的人,见你这样俊秀,只当你是如玉公子。谁能想到,你私下里竟也这样淘气!”
贾琮笑道:“好姐姐,你难道不知,古往今来的如玉公子,都是扮给外人看的?在最亲近的人跟前,从来没什么如玉公子,都只有本性儿,这才活的不累。”
平儿听闻“最亲近的人”,俏脸上浮起一抹晕红,嗔了贾琮一眼。
沉吟了稍许,方问道:“果真有把握?”
贾琮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道:“十成把握!”
平儿听他说的肯定,知道他不是轻狂自大的人,面上却没多少喜色,反倒多了些愁绪,看着贾琮欲言又止。
贾琮知道,她是想请求他,不要伤着王熙凤。
他却只能遗憾道:“平儿姐姐,若无昨日咄咄相逼之事,我还有把握将事态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可是,经过昨日之事,我若再留余地,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待其转过头来,我怕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
听他说的这般唬人,平儿面色煞白,身子都摇了摇。
只是,她却再也说不出让贾琮留手的话来。
虽然心里苦涩,但不知不觉中,她的心还是偏向了贾琮……
……
荣禧堂后,粉油影壁内。
王熙凤小院。
一清早将服侍她洗漱的彩明大骂了通,王熙凤只觉得心里不痛快。
“连个冷热水也分不清,一起子偷奸耍滑的浪蹄子们,早晚拿烧红的烙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冷然!”
平儿服侍了她十来年,早已摸清她喜欢什么样的水温洗漱,连早饭里粥汤的温度也吹到不冷不热才端上。
新晋的丫头自然没那么贴心,王熙凤因为心思杂多,夜里本就睡眠不好,早起起床气大,遇到这么不知心的,自然没好脸子。
再加上从睁眼起,一波又一波的回事媳妇,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她拿主意,扰的她烦不胜烦!
往日里,这些都是平儿早早过一遍的。
这些小事根本到不了她跟前,早就让平儿处置了。
可眼下只能她一个人费心思,至此,王熙凤愈发后悔将平儿草草就送了出去。
若说昨夜她问贾琮要平儿还只是心存报复,今日她却真心希望早早将平儿要回来,帮她处理这些烂事。
当然,要回来后,总要先教一顿规矩,让她再不敢忘自己的主子到底是哪个!
气恼的草草用了两口早饭就不想吃了,就见手下心腹管事媳妇林之孝家的进来。
王熙凤见之丹凤眼一亮,撂下粥勺,急问道:“如何了?”
林之孝家地答道:“外子已经和银库房总领吴新登、仓上头目戴良还有买办钱华都打过招呼了,东路院这个月的月钱延迟半月再放,给下人们采买春衣、更换夏衣也推迟些日子。另外,东路院小厨房的米粮菜肉,这几日也不送了……”
王熙凤闻言满意道:“这就好,左右他是个有能为的,自然有法子来解决。如今他连这边的门儿都不许进,我看他向哪个去告!你让林之孝给门房说了吗?”
林之孝家的赔笑道:“奶奶的吩咐,多咱敢大意了去?再说,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哪个也马虎不得。不过……”
“不过什么?”
王熙凤听到转折,皱眉问道。
林之孝家的道:“不过刚才大奶奶屋里的人,送了兰哥儿去了东路院,说是去念书习字。还有环三爷也一起……”
王熙凤闻言,脸色登时涨红,怒道:“大嫂子这是什么意思?故意给我难看吗?”
林之孝家的劝道:“大奶奶素日里并不管事,也不爱管,许是只想让兰哥儿读的好书。毕竟东路院那边,旁的不行,读书写诗的能为了不得。”
王熙凤厌恶道:“读书有个屁用!翰林院里吃不起肉的穷翰林一抓一大把,他们读书写诗不比那孽障高明一百倍!我看大嫂子真真迷了心了!”
翰林院虽是储相养望之地,清贵则清贵,却是实打实的清水衙门。
里面的翰林大半都是在赔钱度日,若是家底殷实的还好说,若是原本就出身寒门的,那可真真要靠典当度日。
这两年还好些,新法大行后,国库里总算有了能给百官支取俸禄的家底儿了。
放新法前,连京里百官的俸禄都要拖欠,本就难熬的翰林官儿,一年到头连肉都吃不上二回,苦不堪言,都快成了笑话……
因此王熙凤鄙弃之。
只是,她到底奈何不得李纨。
长嫂的身份且不提,又是寡妇失业的,贾母和王夫人都不会默许她折腾李纨。
但是她奈何不得李纨,还折腾不得赵姨娘母子?
冷笑一声后,王熙凤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只等收拾完贾琮,回过头来就出手对付这一对母子。
她见林之孝家的本本分分站在那,忽地心思一动,道:“你家姑娘还在墨竹院?”
林之孝家的忙道:“是,一直在那,不过也没什么事做,东路院那位二年来也没怎么回来,如今回来了也没在墨竹院正经待过。”
王熙凤闻言,神色一松,道:“既然如此倒也罢了,不过老待在那也烦人,过几天把你丫头调出来,到咱们这边做事罢。上回我瞧了回,觉得对我脾性,不是个扭捏小气的。”
林之孝家的赔笑道:“如此才是她的福分。”
王熙凤得意一笑,又道:“罢了,就这么着吧,你去忙你的,我还要去老太太处看看那两个祖宗!唉,真真是一个比一个费心!”
林之孝家地笑道:“到底是奶奶的能耐,旁人也没这个资格。只是听说,林姑娘似不大好了?”
王熙凤哼了声,道:“昨日之事,怕是袭人闹的鬼。只是她进门就先请罪,说是因为担忧宝玉,才心慌之下去问了林丫头,惹出事来。虽然老太太发了怒,可念她毕竟忧主心切,也只是骂了顿罢。回头,太太却选了两件上好的衣裳让彩霞给她送了去,还附了根好钗。”
说着,王熙凤拍了拍前额,道:“真是头疼死了,这一脑门子的官司,理也理不清。罢罢,不去想那么些了,先去瞧瞧再说……对了,你别忘了去东路院催一催,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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