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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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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就见贾蓉立刻起身上前见礼道:“侄儿给三叔请安。”
贾琮稳重颔首,叫起道:“起来吧……蓉哥儿,是珍大哥有什么吩咐吗?方才在荣庆堂时见珍大哥与我使眼色,却不知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贾蓉忙赔笑道:“倒没什么大事,只是三叔在这边府上行雷霆手段,清扫了欺主刁奴,我父亲回去后就使人捆了赖升一家,却不知该怎么一个章法,因此打发侄儿来请三叔过去。老爷已经备好了酒菜,太太也在,想见见三叔这样名动京华的俊杰,因此打发侄儿来请三叔。还请三叔心疼心疼侄儿,若是请不回三叔,回去后老爷只说侄儿心不诚,得罪了三叔,少不得一顿家法。”
贾蓉姿态摆的相当之低,丝毫不见当年的目中无人和倨傲。
贾琮自然不会当真,他呵呵一笑,想了想,道:“也罢,珍大哥请东道,我若不赏脸,倒是轻狂了去。再者,也该给大嫂子请安了。”
贾蓉闻言大喜道:“我就知道三叔必定是疼我的……”
贾琮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蓉道:“蓉哥儿,你莫要看我年纪小,就用这等话来哄我。你心里如何想的,你当我真不知道?”
贾蓉闻言,对上贾琮看过来的目光,只觉得贾琮面上虽带着笑,可眼睛里也没一丝笑意,唯有一片清寒。
这种对比,让贾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变了脸色,强笑道:“三叔说笑了……”
贾琮却又忽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顽笑话……走罢,别让珍大哥久候了。”
说罢,率先大步出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贾蓉心里原本不服之气,登时就不翼而飞了。
他原也不是好强争胜的性子,只是先前对忽然就名噪起来的贾琮,很有些不服。
如今家里来客,几乎必提贾家清臣公子。
这让贾蓉心里如何能得意?
再说,他就没看得起过贾琮。
可万万没想到,他刚用了些小手段,本以为可以戏耍贾琮与股掌间。
却不想,刚一露出点苗头,贾琮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教训,让他知道了厉害。
心里郁闷个半死,可也不敢再起什么心思。
虽然极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认,他这位三叔,是真的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连他父亲说起来,脸上都是郑重之色。
万一被他算计了去,也往镇抚司诏狱里走一遭,还不把人吓死。
奉着瓷器不与烂瓦斗,穿鞋的不和光脚的斗的自我安慰心思,贾蓉果断放弃了找回场子的心思,巴巴的跟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宴
“哎呀,三弟啊,我可等你多时了!”
宁府仪门前,贾珍满面含笑迎道。
身旁十数奴仆皆面赔笑脸,形容恭敬。
贾琮见之忙道:“珍大哥,你这可折煞小弟了。哪有大兄迎幼弟的道理?”
贾珍见贾琮不见丝毫倨傲轻狂,哈哈笑道:“吾弟非常人也,为兄迎一迎又有何妨?走走走!上回就说过,三弟得了世位,我这个做兄长的,要摆酒宴庆贺。之前几天都闹哄哄的三弟与我都不得空,今日正是个好时机。你嫂子已经在里面准备着了,快走快走!酒菜凉了就不香甜了……”
说罢,拉着贾琮的手就要往里去。
贾琮不着痕迹的挣出,拱手谢礼道:“琮多谢珍大哥和大嫂的厚待。”
“诶……”
贾珍作不悦状,道:“自家兄弟,这般外道反而生分了去!琮兄弟虽素来知礼,但进了自家门儿再这般,为兄可要恼了!”
贾琮闻言,犹豫了下,便洒然笑道:“如此,还望珍大哥不要怪小弟轻狂了才是。”
贾珍喜道:“这才对嘛!”
说罢,一群人再往里进。
贾琮道:“珍大哥,之前看见在东陇马棚处关着的,莫非就是赖升一家?”
贾珍呵呵笑道:“正是这一家,多亏了二弟妹和三弟啊,若不然,为兄至此还被蒙在鼓里。府上出了这样的奸人,就是夜里睡觉都睡不着。今日请三弟来,除了为三弟贺喜外,还有一事,便是商议一番,赖升一家该如何处置……”
贾琮闻言,没有直接答话。
贾珍借这个机会,将赖升一家除去,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赖升是贾母陪房的儿子,身后站着那么大一个后台,他在宁国府里地位怕就有些超然了。
纵然贾珍,用起来都未必痛快如意。
之前碍于贾母的颜面,贾珍自然不敢随意处置。
可今天恼到这个地步,他岂有不动手的道理?
再者,赖家可真真是只肥羊。
原著里,赖家造的园子,也只比大观园小一半罢。
要知道,大观园是荣国府倾全家之财而建。
赖家一个奴才家,就能建二分之一,家底可想而知。
荣府的这些奴才,家俬皆被贾琮“败家”的送给了镇抚司。
一来收买人心,借力而行。
二来,也可彻底洗白荣府。
可宁国府这边,显然没这个打算。
养了那么多年的肥羊,正好下刀开宰,还能美食一顿。
要知道,赖家可不知在挖贾家的墙角,更打着贾家的名头,在外面很是巧取豪夺了不少财富。
这些带着原罪的金银,贾琮不会要,贾珍可没这个忌讳。
而贾珍将他喊来商议此事,不管用意如何,都是要贾琮帮他分担因果。
这种事,贾琮若是端着身份,以为可以参与,任说一句话,都会落入套中。
他又怎会为之?
因而道:“珍大哥说笑了,小弟今年不过十二岁,又能有几分见识,敢胡乱说话?西府的事就做了粗糙了,老太太、太太现在还在生恼。之前珍大哥也在,我已经同老太太、老爷说了,我只是帮衬着管点事,一应大事,还是由老太太、老爷拿主意。若是我自觉了不起,可以掺和大事,那才是没了自知之明。小弟年幼,还望珍大哥多指教。”
贾珍闻言,顿住了脚步,对周围诸人啧啧叹道:“看见了么?你们总以为琮哥儿这点大就闯下这般名头是侥幸,单这份自知之明,就是再长他二十岁,许多人也不如他。”
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贾蓉,唬得贾蓉忙低下头。
说来还是贾琮想多了,这个时候,贾珍心里怎会有“原罪”和“分担因果”的概念,他心里怕是以为宁国府能传万万年呢。
之所以说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贾琮干预宁国府的借口,他是担心贾琮“自高自大”,对宁府事宜也指手画脚,让他效仿荣国事,将赖升一家移交镇抚司,那这口肥美的肥羊他就吃不着了。
如今见贾琮这般知晓规矩,有自知之明,贾珍自是大喜过望,好话不要钱似的撒出来,而后带着贾琮入了内宅宁安堂。
……
“哎哟!这就是琮兄弟吧?哎哟哟!老爷说的果然一点不差,生的可真好啊!”
荣庆堂门前,一遍身绫罗,插金戴玉,花容月貌的妇人领着两个丫鬟候在那里,见贾珍与贾琮从抄手游廊中过来,登时迎上前,打量着贾琮赞之又赞道。
贾琮猜得此三十上下的妇人便是东府的大奶奶尤氏,他虽自幼在东路院长大,距离宁国府不到一箭之地,可之前地位相差太远,与宁国内眷几乎没怎么见过。
就算除夕祭祖时照过面,也不过匆匆而过,再者那时贾琮处境卑微,相貌也还未长开,哪里能入人眼?
如此算来,今日竟似初次见面般。
因为年岁相差极大,贾琮还未满十四,并未成年,所以连避讳都不用。
贾琮正经行礼道:“弟贾琮给大嫂子请安。”
还没拜下,就被尤氏连忙拉住,只见她笑的愈发艳丽,对贾珍笑道:“怪道老爷总是夸西府出了位了不得的兄弟,和旁个不同。我原只以为老爷说的过了,如今看琮兄弟这般知礼,可见比咱家别的孩子强许多。”
贾珍颔首笑道:“他们也能和三弟比?”
贾琮谦逊道:“珍大哥,大嫂子,再这般夸下去,小弟脸都要没了。”
虽如此,却也不见忸怩之态。
贾珍哈哈大笑道:“三弟是见过大场面的,这又值当什么?走走走,里面请。”
说着,携贾琮等人入内。
贾琮在荣国府也算见过不少奢华的了,可荣府的奢华,比起宁府来,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荣府那边好歹有贾母、贾政、王夫人看着,虽亦享福受用,但总还有度。
大概也只等到日后元妃省亲时才奢靡一回。
而宁国府这边,上无尊长看着,又无够分量的贤妻规劝,偌大个家业,任凭性喜奢华的贾珍挥霍,宁府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夜幕已黑,宁安堂内点燃了上百盏水晶灯,光彩夺目,恍若仙宫。
堂内陈设遍布奇珍,厚厚的帷帐,高大精美的瓷器,殷实的紫檀花梨家俬,墙壁上则挂着古今名家字画。
当中设一大长桌,桌上已经摆满的珍馐佳肴。
贾琮甚至在上面看到了熊掌、海参、对虾等物。
他前世都未享受过熊掌……
几番让座后,贾琮在客位落座,看着桌上上百道菜,感叹道:“珍大哥,大嫂子,这实在太丰盛了。自家人吃饭,三五家常菜,管饱就好。这么多,如何能吃的完?再者,这么多菜我都没见过,也不会吃啊。”
尤氏见贾琮说这番话时,面上干净带着微笑,并没有艳羡卑怯之色,也没有仇富嫉恨之色,心里愈发生出好感,心奇这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是怎么长成这样的,笑容里多了分怜惜,道:“三弟不用想着浪费,这是你大哥哥专门让我为你备下的。他瞧着三弟愈发出彩了,给家里增了那么多光彩体面,心里十分高兴。这些年为了族里那些个不成器的子弟,他一个人也不知生了多少闷气。如今见三弟这样年纪就落下了这样大的名头,他真真高兴坏了。只说以前再没想到三弟能有此才能,不然早先就将三弟接到这边来了。”
贾琮闻言面色动容,起身长揖到底,道:“琮,多谢大哥、大嫂厚爱。”
“诶……起来起来,快起来!”
贾珍一连声的叫起,一旁贾蓉忙上前搀扶。
待贾琮起身重新落座后,贾珍叹息一声,道:“都道吾家富贵,可明眼人,哪个不说贾家后继无人?难道这些吾不知?可子弟不成器,又能有什么法子?气运不在吾家。族学里日日供米月月给银,但凡能出一个好的,我就是砸锅卖铁舍了这份家业也供他们到底!可又有几个成器的?”
说着,眼神落在贾蓉脸上,目光锋利如刀。
贾蓉唬的忙低头,贾珍哼了声继续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实非逼不得已,去不得九边沙场上苦熬。用命去熬富贵,伤了身体发肤,反倒是不孝之为。可若是连读书做事都不用功,岂不是只能坐吃山空?可依旧没几个人能读好书,办好差事的。原本愁的我夜夜睡不安稳,唯恐祖宗这份基业,败在了我等手上。却不想,到底祖宗保佑,我贾家气运不绝。转眼间就出了三弟这样的俊秀人杰!”
贾琮闻言,心里没一丝高兴,他要是把这样的话当真,他就是个棒槌……
非但不喜,还将警惕性提到最高。
面上微笑谦逊道:“珍大哥只这般赞我,我却禁不起……”
贾珍哈哈笑道:“你禁不起,哪个能禁得起?这点年纪,就心怀大气魄!虽得了世位,却不要西府那份家业。我原当三弟你是在置气,还准备好生规劝你。谁知转眼间,三弟就和叶家那位牵上关系,要一起行经济之道。有宫里太后在,哪怕三弟你们要卖石头,都能攒下一份家业来。怪道有这等志气!”
宫里太后极爱护叶家清名,哪怕太后千秋寿诞,都不收重礼。
所以芙蓉公子果真只是存了敛财的心,那不知多少人家上赶着去巴结走门路。
自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累下一大份家业,但同样,也会背负上无数人情债。
若是不还,名声也就臭了。
这等事,叶清又怎会为?
哪怕叶清会做,贾琮也不会跟着一起做,只会离的远远的。
难道,贾珍打的是让贾琮带他一起发财的主意?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贾琮看向贾珍,呵呵一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清冷
贾琮看着贾珍笑道:“之前蓉哥儿来寻小弟,说珍大哥有事吩咐,不知是何事?珍大哥有事只管吩咐,但凡小弟能办的,绝不敢推诿。”
贾珍闻言,却顷刻间变了脸色,瞪向一旁贾蓉,厉声道:“好一个下流的种子!我让你好生去请你三叔来吃请,你胡吣什么?莫不是见你三叔年岁小,就敢存了霸蛮欺辱之心?”
这一番变脸,真真快将贾蓉魂儿都唬掉了。
他忙离开席位,跪地磕头道:“老爷息怒,儿子再不知礼,也绝不敢对长辈不敬。”
贾琮也忙劝道:“珍大哥何须动怒?事情并非如此,是小弟自己询问的。”
贾珍这才作罢,对贾蓉哼了声后,又对贾琮道:“族里多有不孝子弟,没什么能为,偏长着一双势力眼。遇到这样的混账,三弟只管好生教训。哪个敢不服,让他来寻我!”
贾琮笑道:“如此,多谢珍大哥。”
不过,贾琮依旧不信贾珍只是为了请一顿东道。
因为到现在为止,贾珍也没说开始用餐。
果不其然,又客套了几句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听说如今宝玉、环哥儿和兰儿,都跟着三弟进学读书?”
贾珍忽然笑问道。
贾琮闻言一怔,随即点点头道:“先前是这样,不过现在宝玉不怎么来了,环哥儿和兰儿倒是在跟我读书。”
贾珍闻言赞道:“好啊!真真好!若是家里能多出几个三弟这样的俊杰,才是贾家最大的福分!”
贾琮谦逊了两句,就见贾珍再次对贾蓉喝道:“该死的孽障,你想求你三叔什么来着?这会儿不说,等晚会儿再求上门扰你三叔的清静不成?”
贾蓉闻言,垂下的眼帘里闪过一抹无奈和羞辱,却不得不再跪地磕头道:“三叔,侄儿实不好意思开口……”
贾琮真是莫名其妙了,他虚扶一把,道:“先起来说话,有事好好说。”
贾蓉见贾珍没反对,就起身,道:“三叔不知,侄儿媳妇有一弟弟,名唤秦钟,如今到了进学的年纪。家里请的西席业师却病故了,如今只在家荒废学业,岳丈年事已高,也管不得许多。侄儿媳妇因此担忧的不得了,也不知怎么,就听得了三叔的大名。知道三叔不过几年光阴,就读出了名堂,成就了好大名声。所以……所以……”
“真真是没用的畜生,连个话也说不明白!”
贾珍再骂一通后,转头对贾琮笑道:“三弟,你那侄儿媳妇就那么一个兄弟,念叨的紧。听说三弟好大名声,为都中第一俊秀子弟,又听说宝玉他们正跟着三弟进益,所以就动了心思,想让她兄弟也跟着三弟去长进长进。三弟你看……”
看着贾珍期待的眼神,贾琮全明白了,心里真真是……
说不出的荒唐和反胃!
怪道贾蓉一副吃了屎的难受模样……
这叫什么事?
竟是为了讨好儿媳妇,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贾琮原以为他要算计什么,原以为多大的胃口……
闹了半天,竟是为了“烽火戏诸侯”,搏得美人欢心……
看着眼神巴巴的贾珍,忽地,贾琮心里想起了一言来:
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
荣国府,贾母上院。
荣庆堂。
东暖阁内,林黛玉披着件桃红色的棉锦,倚在锦靠上,拿着本书静静的读着。
下边,宝玉趿着鞋,在床下来回走着,陪着大大的笑脸,咕咕哝哝的说了好一阵笑话了,见林黛玉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央道:“好妹妹,你也理我一理。”
林黛玉闻言抬起眼帘,灵秀的眼眸瞧了过去,正要开口,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罢,方面色苍白道:“二哥哥见谅,我身子不适,说不得话。”
宝玉:“……”
长叹息一声后,他寻了把椅子坐下,低着头似孩子做错事般,认错道:“林妹妹,前儿都是我魔怔了,才说了那些混账话。其实……就算你再不理我了,我也不后悔之前对你的好。我还记得那年你才来家里,就带了一个老嬷嬷和雪雁,孤零零的一个人。可我瞧你,却很眼熟,好似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似得。许是前世我欠你的恩,这一世只想待你好。你一不理我,我心里就和刀子割一样,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
说着,宝玉难过的眼中滚下泪来。
黛玉闻言,也想起了当年事,跟着落下泪来。
她五岁丧母,六岁离了父亲孤身来到都中。
当时的心境,何等脆弱凄凉。
好在有外祖母疼爱,又有表兄和三个姊妹陪伴。
只是……
宝玉和三春姊妹虽都待她极好,处处让着她,可是她们又哪里明白她的心?
这些年她心里始终没有定性,一直自觉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没有半分安定感。
好似,随时都会被扫地出门,生死无依……
纵然旁人对她好,她也只以为不过是在可怜她。
这种感觉,宝玉不会懂,三春姊妹们也不会懂。
因为不管是正出还是庶出,她们总归都姓贾。
而她,却姓林,是外人。
如果说,贾家有哪人与她相像些,怕就是那位当初在东路院假山后小小耳房前,看到的遍体鳞伤的琮三哥。
他当初,比她自己幻想过的处境,还要惨十倍不止。
她都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么惨的人……
她连代入都不敢代入一点,只一想自己也被父母厌弃,被奶嬷嬷打的遍体鳞伤,肆意啐骂,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碎裂,连呼吸都不畅了。
只是,谁能又想到,只两年的功夫,这位表哥不但长的愈发俊秀,还翻手为云覆手雨,折腾出了这么一片天地来。
和从前的处境相比,早已是天壤之别。
就好似困于浅水的游龙,终于一飞冲天,而后龙归大海。
连家里最厉害的老太太、太太,如今都拿他无法了呢。
今日这些事,虽没有明证,可黛玉却总觉得,这里面必少不了这位三哥哥在背后勾划。
只是心机虽不浅,却实让人生不出厌恶感来。
想想昨夜这一屋子人蛮不讲理,非要逼的人下跪磕头。
今日人家翻手就来了这一出,何其解气也……
可恨那凤丫头字也不识一个,竟也有脸子拿相思词来冤枉人。
不过,记得颦儿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好似,也还算工整呢……
想着这些,黛玉怔怔出神间,苍白的俏脸上浮起丝丝晕红。倒也不是在想哪个,只是觉得“魔改”后的这词有趣……
下边儿,宝玉睁着一双无辜茫然的眼睛看着这一幕,有些莫名其妙……
……
宁国府,宁安堂。
贾珍看着面色迟疑的贾琮,大声道:“三弟放心,这孩子我也见过,不比咱们家那些轻狂不知礼的混账,是个极好的孩子……”说罢,又对贾蓉呵斥道:“还不去请你老婆舅子过来!好蠢的东西!”
贾蓉不敢耽搁,忙去了后面叫人,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人回来。
该怎样形容带来的这个女子呢……
相貌之秀美倒在其次,关键是那一举一动间,甚至眸光流转间,都有一种柔情似水的妩媚柔美之意。
一颦一笑,勾人心魄。
再看她进来后,贾珍那双明显变亮的眼睛里,多了许多柔情和痴迷,贾琮心里轻轻一叹。
在前世读红楼时,他心里就曾疑惑过。
在前八十回中,相比于贾赦的暴虐好色,草菅人命,为了几把扇子害的人家破人亡,为了五千两银子卖了亲生女儿迎春,致使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相比于贾政的迂腐无能,治家无力,相比于爱捡破鞋的贾琏……贾珍当真见不到什么恶行。
而即使好色些,过手了妻妹尤二姐和尤三姐,可对于一个贵族家主,这等事也算大事吗?
缘何就落下了“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的判语?
如今看来,“爬灰的爬灰”,果然是空穴不来风……
再看这千娇百媚,妩媚动人的秦氏,贾琮记得她的判词便是“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整部红楼,以“淫”字来评断的金钗,只此一人。
判词旁又有一画,画着高楼大厦内,一美人悬梁自尽。
也正合了“淫丧天香楼”之说。
而她相对应的红楼十二曲云:“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突孽总因情。”
突孽总因情!
为了她一个要求,贾珍就造出这等大的阵势,只为达其心愿……
虽还不比幽王烽火戏诸侯,可这等心思,想来也必会让她感动动情吧。
看着这张“宜嗔宜喜,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的绝代芳容,贾琮心中十分复杂。
如果她当真只是一个寻常儿媳妇,那么她与贾珍之事,不过是道德上的败坏。
会让人唾弃,但也仅此而已。
贾琮不是圣人,管不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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