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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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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话,就是劝谏帝王听话的,不听话便是桀纣之君,垂拱而治言听计从的才是圣君。
  对于皇帝,听听也就罢了。
  真当真,只能成为傀儡。
  崇康帝摆手道:“罢了,朕也非不明事理之人,虽说贾家这个子弟麻烦颇多,不过多是麻烦寻他,倒不是他主动挑起麻烦。真要将板子打在他身上,回头九儿再和朕闹……咱们也只作一回‘也无风雨也无晴’罢。”
  此言一出,宁则臣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
  他们心中疑惑,难道那贾家子,果然和叶家那位有什么?
  若真如此……
  无论对谁,都并非好事啊。
  毕竟,勋贵一脉,迟早都要清理……
  ……
  曲江亭。
  看着一个个潸然泪下悲戚感叹的老翁,宋岩、曹永、李儒等人都拧眉肃重。
  他们理解孙敬轩、陈西延等人的悲痛,对于执着于权势的人来说,被突然剥夺权势,不亚于亡妻丧子之痛。
  可是,对于他们的表现,宋岩等人却着实不赞同。
  果真老糊涂了不成?
  在这样的皇家园林里,一个二个满腹牢骚,这不是怨望又是什么?
  只此一点,都可以治罪了。
  而且,还会牵连其他人……
  宋岩不得不劝道:“孙相,陈相,诸位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吾等操劳一世,也到了致仕还乡之时了。忙碌了一辈子,待归乡之后,吾等可坐看风云起,唯盼海波平。若真闲不下来,也可入民间观疾苦,有不平事还可上书朝廷,发挥些余热贡献。岂不极好?”
  好个屁啊!
  但凡失了大权归乡的人,少有能活过三年五载的。
  心中的失落感,都足以让他们郁郁而终。
  这种事,在后世都屡见不鲜,更何况在赤裸裸的官本位时代。
  见劝不得,宋岩也没了法子。
  正寻思着,是不是尽快散场。
  就听一旁贾琮之侄儿贾兰,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三叔,如今分明为春,可诸位老大人,缘何言必有秋?是因为雨水太大而生愁吗?”
  其他人都不愿理会这等稚子之言,贾琮却认真思考起来。
  见他这般模样,有人莫名其妙,以为故弄玄虚,宋岩却有些重视起来。
  他知道贾琮如此,行必有因。
  果然,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贾琮忽地笑道:“环哥儿,再研墨。兰儿,展纸。”
  “嗯?”
  宋岩闻言眸眼一睁,其他人的注意力也都齐齐吸引了过来。
  不得不说,赋诗作词,绝对是个天赋活儿,和相貌一样,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的……
  毫无疑问,在众人心里,贾琮就是天赋绝佳的诗词奇才,可比古人。
  见他又要动笔,莫说宋岩等人,连正在悲戚的孙敬轩、陈西延等老人,都分散了注意力过来。
  孙胜、李和、陈墨等年轻一辈,无不面色骇然。
  心中震怒又忐忑,方才贾琮将他们的“丑行”写进诗词里还没算账,这要是再将他们祖父也写进去,传播天下,那他们各家还活不活了?
  可让他们阻拦,却又说不出口。
  这时,贾琮已然又动笔。
  宋华径自上前做诵读官:
  “《丑奴儿·书芙蓉园曲江亭》”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咦?”
  众人纷纷目光一亮,也有人瞥了眼面色羞红的小儿贾兰。
  唯独贾环哼了声,眼睛觑视贾兰,有些吃味……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好!!”
  宋华方诵罢,贾琮这边还未搁笔,那边叫好声已然震响。
  尤其是孙敬轩、陈西延,喊声最大,直觉这阙词,写尽他们的心声!
  尤其是下片,而今识尽愁滋味,却只能欲说还休,他们此刻,难道不是欲说还休?
  酒后发愤,也只能在此春时,道一声“天凉好个秋”啊!
  “叔平啊!叔平啊!你有此弟子,平生无憾矣!”
  孙敬轩看着宋岩,悲怆中又有说不出的艳羡,苍凉道。
  陈西延也收敛了之前的失态,打量罢贾琮,对宋岩道:“千百年后,吾等风流不再,功过随风轻去,叔平却因此弟子名留青史,吾深羡之。今日二首,再加上那阙《赠杏花娘》,有此三阙佳词,天下士林,便有此子一席之位。”
  宋岩淡淡笑道:“孙相、陈相,清臣年纪尚小,赞誉过多,并非好事。”
  忽地,陈西延面现悔恨之色,大叹道:“哎呀,大事不好!今日清臣为我等鸣不平,抒尽吾等心中苦闷,却怕会因此恶了得意之辈。日后,会凭添许多磨难!哎呀呀!此皆吾等之过也!”
  孙敬轩等老者也纷纷后悔惋惜,宋岩、曹永、李儒三人面色微微凝重。
  却听贾琮清声道:“陈相、孙相多虑了,天子乃上天之子,主掌煌煌大乾亿兆黎民,胸怀可容宇宙乾坤,日月星辰。内阁推行变法,心中只有天下苍生,哪里会容不得小子区区两阙薄词?”
  孙敬轩、陈西延闻言,纷纷呵呵,却也没再多说什么,不然真是要将贾琮往死里坑……孙敬轩道:“自当如此!今日游园虽遇雨,但得此二词,实在兴尽。吾等年老体弱,难以为继,不如就此散去。”
  宋岩等人纷纷颔首道:“善!”
  有数十宫中侍者出现,抬来软轿肩舆,将诸老翁抬出芙蓉园,送至各家车驾上,一时话别。
  贾琮将贾环、贾兰送至自家马车,叮嘱妥善送回府后,却上了尚书府的马车,往布政坊而去。
  一同前往的,还有曹永、曹辉祖孙及李儒、李和祖孙。
  一行人,往布政坊行驶而去。
  只是还没走远,就见数骑匆匆赶来,为首者,竟是陈西延之孙陈墨。
  拦下车驾,陈墨再三致歉后,方说明来意:“清臣兄,家祖遣我来相问,清臣兄所作前一阙词,词名为何,还忘告之。”
  贾琮轻轻一笑,道:“词名便为定风波·四月二十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来者不善
  布政坊,尚书府。
  宋家前书房。
  两个年轻人跪在门前月台上,大眼瞪小眼,满面羞愧,也尽是无奈。
  方才从曲江池回来后,李儒、曹永陪宋岩回到尚书府,入书房前,二人异口同声的命自己孙子跪下。
  也没说个缘由……
  可气的是,贾琮小儿竟陪着三位老人一起进了书房。
  好歹宋华也进去了,不然二人只会更郁闷。
  当然,对于被罚跪之由,两人也不是全无猜测。
  只是越是想此因果,反倒愈发郁闷……
  毫无疑问,自今日之后,二阙词一出,贾琮在士林中的名声只会如日中天!
  再加上之前那阙《赠杏花娘》,若非贾琮年纪还小,那他完全已经可以借此名声,在平康坊里欢度余生了,还是免费的……
  如今平康坊七十二家青楼,哪家花魁若是不会唱“人生若只如初见”,简直羞于见人。
  今日起,又要多两首。
  成就了这般大的名声,然而“鼓动人”却被罚跪。
  真是好气啊……
  更气的是,贾琮在那阙《定风波·四月二十日》中,将他们记录在内,还是以“丑角儿”出现。
  这样的好词,用膝盖想也能传诸四海,甚至还能流传后代。
  如此,天下人皆知他们狼狈,独贾家那三小儿得意,太可恨了!
  只是,不管气也好恨也罢,他们也只能忍着。
  虽然当初初见时,贾琮为避免尴尬,主动提出他们不用和宋华一起称呼他为师叔,平辈论交。
  但说到底,他们还是矮了贾琮一辈。
  其实不止他们矮一辈,这世上有太多读书人,官场上的士人,都要比贾琮矮一辈。
  原因很简单,宋岩辈分着实太高。
  这些年带出来的徒子徒孙无数,而他的门生们,都是贾琮正经的师兄。
  这些门生这些年也都已长成大树,门下又有无数门生。
  如此算来,尊贾琮一声“小师叔”者,简直不计其数。
  就是喊其“师叔祖”者,也绝不会少。
  所以,两人此刻渐渐明悟过来,今日他们做了一件何样的蠢事……
  ……
  书房内。
  曹永叹息一声,神情有些萧索道:“老夫为宦一生,如今致仕,就要归乡。不惧权势尽失,不惧俸禄全无,只心痛后继无人啊!”
  李儒也面色沉重道:“往日里看着,都是温润贤良,知礼懂事,谁知到底在名利前,露出了本性。”
  宋岩自然知道二人在说谁,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面色平静的贾琮,他呵呵一笑,道:“润琴、寿衡,言重了。文则、子敬二人到底尚幼,初逢大变,难免心神失衡。再者,也是在为你二位鸣不平,孝心可嘉。”
  曹永连连摆手道:“松禅公,咱们都是相交数十年的挚友了,哪里还需说这等自欺之言?是,他们是逢大变,可子厚难道就不是,怎没见他为难清臣?松禅公待清臣比待他这个亲孙子还亲,可关键时刻,子厚却还向着他这位小师叔,足可见子厚心性之佳,品性之良!我本以为,这辈子我是比不过松禅公了,可亲手养大的孙儿,未必就输于子厚。可如今看来,我与寿衡,到底比不过松禅公你啊!”
  李儒闻言,也是连声叹息。
  曹永这番话,宋岩等人如何想不得知,可就跪在门口的曹辉、李和听了,却是真正的肝肠寸断。
  两人完全忍不住,跪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中有委屈,有自责,更多的却是羞愧……
  哭了一阵后,二人就听书房房门打开,两人抬起头,用朦胧的泪眼看去,看到的,却是那张最不想看到的笑脸……
  ……
  神京西城,居德坊。
  荣国府。
  荣庆堂内,李纨正陪着贾母、薛姨妈和鸳鸯抹骨牌。
  只是素来稳重的李纨,今日却明显心神不宁,屡屡出错牌。
  贾母奇道:“今儿是怎么了?再不用心,仔细银子都让姨妈和鸳鸯赢了去!”
  薛姨妈笑起来,鸳鸯则道:“老太太,大奶奶是在担忧兰哥儿呢。刚才那阵儿雨多大!”
  贾母醒悟过来,却没好气道:“担忧也是白担忧,之前我就劝你,别放兰小子出去,才多大点?偏你不听,非让出去长长世面。这会儿子却知道操心了?东路院那个,走到哪儿都是一片风雨,没一天安生的时候。如今啊,我听到他的名儿脑仁都疼!”
  堂内众人都笑了起来,薛姨妈说好话道:“不是我奉承,我听人说,越能折腾的哥儿,以后能为愈大。如今老太太操心,往后自有享福受用的时候。”
  贾母却摇头道:“这才是笑话了,我还能沾他的光去?难不成他还能给我挣一顶太妃的诰命回来?”
  薛姨妈:“……”贾母如今已是一等国夫人的诰命,再往上比她高的只有王妃和宫里的后妃,所以几乎不可能再高了。
  见说住了薛姨妈,贾母无奈笑道:“所以啊,只盼他能给我省点心,别再一日三惊。我虽不喜他,可到底是荣国公的孙子,还能怎么样?若是能老老实实长大,日后娶妻生子,本分度日,我就阿弥陀佛了……”
  薛姨妈提醒道:“如今哥儿在外面好大的名声,听太太说,老爷都极喜欢。”
  贾母嫌弃的很,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将宗亲之爵,提成亲贵武爵?”
  薛姨妈再度语塞……
  看来,贾琮不管做的再好,都难以入了这位贾府地位最高的老太太的眼。
  再想想昨夜和女儿闲聊时,她有些不大对劲的神色,薛姨妈隐隐有些忧愁……
  正这时,众人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环三爷和小兰大爷回来啦!”
  最激动的自然非李纨莫属,当时站起身来,想迎出去,却又及时反应过来,没有以母迎子的道理。
  薛姨妈对贾母笑道:“当娘的何曾容易过?”
  贾母对李纨却开明,笑道:“这大孙媳妇是个极好的,寡妇失业的只守着兰儿过日,每日里不是孝敬我,就是领着一群小姑子们做女红,难得看她焦急一回,看她往后还放不放兰儿出去。”
  还别说,李纨真有些后悔了。
  尤其是方才大雨如瓢泼时,李纨满心思都在担忧,贾琮能不能照顾好贾兰。
  毕竟,贾琮也只有十二岁。
  即使他再少年老成。
  若果真贾兰有个闪失,她也必是不能活了。
  这会儿听到贾环和贾兰回来,李纨满心欣喜之余,也有担忧,她怕看到一个浑身狼狈不堪,面色发白入病的孩子……
  不过待看到两个孩童进来,不仅面色还有激动之余的涨红,连眼睛里也还都是灵动喜悦之色时,李纨一怔,又发现贾兰和贾环连身上的衣裳都换了,换成了两件模样相同的厚春锦衣,没等两人给贾母行礼告归,她就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兰儿,你的衣裳呢?”
  贾兰还是依足礼数给贾母、李纨及薛姨妈见完礼后,才老实回道:“母亲,衣服在游芙蓉园时遇雨淋湿了,回曲江亭后,有宫里的内侍送了干爽的衣裳来更换。换下的衣裳还在马车里……”
  “哟!”
  上面薛姨妈笑道:“宫里还派人专门服侍你们啊?”
  贾兰道:“回姨奶奶的话,是服侍两位内阁相爷和大司空等大人。”
  薛姨妈愈发惊奇道:“连内阁相爷也去了?”
  贾母闻言也侧目,李纨更是又惊又喜。
  虽然身份更贵的人她也见过,可意义到底不同。
  贾兰日后是要走科举之路的,这般年纪就能与相国同游,这等经历却实在难得。
  李纨喜道:“兰儿,未曾在阁老跟前失礼吧?”
  贾兰连连摇头,道:“三叔一直照顾我和环三叔,不曾失礼。”
  李纨高兴道:“嗯,你听你三叔的话就好。对了,你三叔人呢?”
  贾兰道:“三叔怕家里担心,就让我和环三叔先回来了,三叔被招去了尚书府,三叔先生家。”到底稚子心性,忍了好久,贾兰到底没忍住,对李纨道:“娘,三叔今儿又出了好大的彩!”
  李纨知道贾母不喜贾琮,本不欲接话,可上头薛姨妈却兴致颇高,笑问道:“你三叔又出了什么大彩?”
  贾兰见其母没应,犹豫了下,还是答道:“从齐贤林出来,好些家的子弟都逼三叔做词,还说外面人都说三叔的坏话,怀疑那阙《赠杏花娘》不是三叔所作,不然怎地先前从未听说过三叔的诗词?”
  “哟!那些人可真不好!”
  薛姨妈同仇敌忾道。
  贾兰连连点头,道:“姨奶奶说的是,他们不是好人。”
  薛姨妈笑问道:“那你三叔写了没有?”
  贾母在一旁没趣道:“若是没写,哪里会有彩头?不过一首好诗好词罢……”
  贾兰有些急,道:“不止哩,那些老大人听罢三叔写的词,当时就大哭起来,还写了几首秋愁的诗,不过都没三叔写的好。”
  贾母不信道:“他们为官做宰,做了一辈子学问,还比不过你三叔?”
  贾兰郑重点头道:“经义学问自然要强的多,可诗词却是比不过,因为我见老大人们都哭了,想不明白,就问三叔,三叔想了想,又写了首词,然后那些老大人们竟连哭也忘了,齐齐大声叫好,喜欢的了不得!”一词令其哭,翻手一词再令其笑,怎可能比得了?
  贾母:“……”
  见贾母语滞,鸳鸯忙向李纨使眼色。
  李纨看见后,对贾兰道:“好了好了,和你环三叔先回去吧,明儿再去东路院好生读书。”
  贾兰应下后,就和已经快无聊死的透明贾环出了荣庆堂。
  只是二人刚出门没走远,又被人喊住,贾兰回头看去,只见荣庆堂内呼呼啦啦的出现一大票姑姑们,眼睛放光的朝他急急合围而来……
  小贾兰明显被唬了一跳,显然,这些姑姑们“来者不善”!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好委屈
  “三……三姑姑……”
  看着为首气势汹涌的探春“压迫”而来,贾兰咽了口唾沫,小脸儿有些发白,往后退了小半步。
  而贾环更是没义气的离开他五步远……
  “噗嗤!”
  迎春嗔笑道:“三丫头莫吓坏兰儿了。”
  探春一身玫瑰红裳,头簪珠翠,修眉俊眼,眼神明亮,爽利干练。
  她看着贾兰笑问道:“兰儿别怕,你三叔写的新词,你可记下来了?”
  贾兰闻言,巴巴的看向一旁的贾环。
  探春却嫌弃的很,怕这个胞弟再在姊妹跟前出丑丢脸让人笑话,便斥道:“姨娘打发人来问了几遭了,你快回去吧。”
  贾环在这个胞姊跟前从来没有反抗精神,臊眉耷眼的,吸了吸鼻子,偏着半拉肩膀,转身就走,小腿迈的还挺快。
  等都拐过游廊转角了,贾兰才如梦初醒,看着探春急道:“三姑姑,三叔写的词,都被环三叔收着呢。”
  探春:“……”
  气的她一跺脚,葱一样的纤白细指点了下贾兰眉心,恼道:“你怎地不早说?”
  说罢,拔脚就去追!
  “哈哈哈!”
  身后湘云早已笑弯了腰,宝钗、迎春、惜春等人也咯咯直乐。
  披了件薄袄,站在中间的黛玉,苍白的俏脸上,也浮起了抹晕红。
  迎春看着有些不安的贾兰,温柔可亲地笑道:“兰儿不怕,你三姑姑并未怪你。怎地琮弟写的词,却被环儿收了去?”
  贾兰老实道:“回二姑姑的话,因为今日三叔写的词里有我和环三叔,不过……”说着,贾兰有些得意的抿嘴一乐,道:“两首词里都有我,环三叔只有一首,所以他不乐意,才要都收了去。”
  宝钗等人闻言,面面相觑,却也愈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好词。
  正想让贾兰尝试能不能背诵一遍,就见探春押着怏怏没劲的贾环回来了。
  探春对众姊妹气道:“环儿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怎么说也不给我原稿,说晚会儿还要还给三哥哥,不然怕再给三哥哥惹出是非来……难道我们偏是惹事的人?越说越不像话!”
  众人下意识的控制自己眼神不要飘向黛玉……
  宝钗嗔道:“环兄弟顾及兄弟情义,担忧兄长,威武不能屈,三丫头只该奖却不该骂,你糊涂了不成?”
  探春气笑道:“还说你是个明白人,难道就看不出这是他的鬼伎俩?他要会主动关心三哥哥,那才是撞客了!必是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众人闻言一笑,宝钗想了想,从袖兜里取出荷包,倒出几颗拇指大小的小金锞子,都是寓意吉祥如意的吉祥物,算不得市侩,她分成两拨,一拨给了贾兰,另一拨给了贾环。
  贾兰起初不收,宝钗拿出姑姑的派头,让她收下后,贾环就不怎么羞赧的接手了……
  然后宝钗甚至都没开口,贾环就乖乖的将原稿交出,气的探春差点直接仰倒骂人。
  迎春、湘云等人肚子笑的痛还要将暴怒的探春拦下之余,都赞宝钗会处事,比三丫头强硬的手段有用多了。
  探春心气恢宏,自不会争辩什么,倒是黛玉冷笑了声。
  不过被众人略过了,宝钗也似没听到……
  她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两份诗稿上。
  只那一笔愈发精湛也愈发淡然的字,就好似每一笔都写在她心里……
  不过她心思周密,没有一人独享,而是将诗词轻声诵读了出来:
  “四月二十日,齐贤林小道遇雨。”
  “子敬、文轩、文则、子固皆言狼狈,吾与弟环侄兰却不觉……”
  念至此,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了掩饰不住得意的贾环及笑弯了眼的贾兰面上。
  都有些羡慕起来……
  宝钗再读:“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众姊妹闻言,一双双眼睛纷纷一亮。
  再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哎呀!!”
  此句读罢,宝钗俏脸晕红不提,湘云却忽地一拍手,大叫了声,唬了众人一跳。
  见姊妹们都看了过来,湘云却顾不得,喜的无可无不可,面容激动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好,写的真好,怎么写的这样好?真真是,真真是……哎呀呀!”
  竟激动的语无伦次,难以自持!
  这时贾环难得主动开口,眼睛却不敢看众位仙子般的姐姐,只瞄向游廊角落,撇嘴得意道:“刚从齐贤林出来时,有几个坏怂……坏人,抱怨天气下雨,他们狼狈的很,啰啰嗦嗦的。还将气撒在贾琮……琮三哥身上,说外面人瞧他不起,还怀疑之前那阙词不是琮三哥作的,我瞧分明就是他们起了歹心怀疑的,还让琮三哥立下就写一首出来自证清白。琮三哥根本不和他们扯,直接就让我研磨,兰哥儿展纸,唰唰几笔写完。等念完,那几个坏怂当时就傻眼儿了,脸跟屎一样难看……”
  “行了!”
  探春憋着笑,忍的辛苦,脸色都有些扭曲,喝道:“哪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粗鄙俗话?老爷听了去,仔细你的好皮!”
  正说的兴高采烈的贾环,好似被泼了盆凉水,登时又蔫儿了。
  湘云却哈哈大笑起来,不再看贾环,眼神崇拜道:“三哥哥真真了不得,当时怕是威风的了不得!”
  贾兰快速点点头,与有荣焉的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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