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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庶子风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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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娘!”
尤氏又照脸啐了口,骂道:“你还有脸说长嫂如母,你的手摸到哪里去了……哎哟!你,你不就连你姨娘都偷,也不是个好货,如今,如今连我都偷……嗯,你……你……”
听至此,贾琮沉着一张脸,再也听不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捉奸的心思,大家子里,这等事不算常事。
再说贾珍都未必在意,他又何必来做“小人”?
只是没等他走出门,就听到一句让他瞠目结舌的幽怨话:“琏儿,你莫不是疯了,这活儿都……都不行了,还来撩拨我?凤丫头这些年难道在守活寡?”
“放屁!”
贾琏气急败坏大骂道:“都是那个老不死的!跟罗刹鬼一样闯进来,才唬的我不能硬了……这个野牛攮的老鬼物儿,可害死我了……”
尤氏的酒意似乎也醒了,喝道:“你疯了,小点声儿,你……”
话没说完,就听贴身丫鬟银蝶在外面庭院里传来惊呼声:“呀!琮……琮三爷!你你……你怎么在这?”
“轰!”
这一刻,尤氏和贾琏如遭雷击,面色惊恐。
……
“琮三……三爷。”
银蝶再没想到,她不过出去出恭一回,就闯下这等天祸来。
看着堵在门口的这个面色煞白的丫鬟,贾琮轻轻一叹。
原来还有放风的,只是刚才不知道怎么出去了。
不然,他也推不开这个门儿。
没等他说什么,屋里两人已经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看见贾琮一脸肃然的站在那里,两人觉得心都在打颤。
银蝶哭声道:“奶奶,我去更衣了,没想到……”
这一刻,尤氏恨不得将这个心腹丫头的嘴撕烂。
她理也不理银蝶,强笑的看着贾琮,念了声:“琮兄弟怎么来了?”
贾琮想了想,道:“我同老太太和老爷求了情,放链二……哥,出去,侍奉大老爷。”
贾琏听闻“大老爷”三个字,竟是打了个寒颤,一迭声的摇头道:“不去不去不去,大老爷非杀了我不可……”
贾琮皱眉沉声道:“大老爷患了中风,偏瘫在床,连人都认不得。这个时候二哥你去尽心服侍,日后哪个也不会再指摘你什么。你果真不去?”
贾琏闻言心动了,可是……他低头看了眼裤裆,眼睛里满是悲愤。
他不知道再度看到大老爷,会不会和他拼了命,直接送他归西。
见他犹豫,一旁的尤氏差点破口大骂一声废物,一跺脚道:“糊涂种子,你是不是傻啊,出去了赶紧寻郎中……”
这个时候,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这股泼辣劲,倒让贾琮微微侧目。
至于红杏出墙绿了贾珍一事,毕竟和贾琮并无关系,他也没什么精神洁癖。
贾珍顽了尤氏的两个妹妹,尤氏翻过来也绿了他,贾琮并不觉得有多大逆不道。
毕竟连朋友都算不上,不亲近就好。
只是贾琏这混账,着实太过了些……
而贾琏被尤氏一通骂也恍然大悟惊醒过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还可以寻郎中……三弟,你……多谢你还惦记着哥哥啊!”
这会儿他也终于知道感动了,深深揖礼谢道。
贾琮淡淡一叹,道:“二哥还是先收拾一番罢,我去见珍大哥。”
听到头顶草原之人的人名,小小庭院内气氛一滞。
尤氏面色煞白,强笑道:“琮兄弟,今日之事……”
这事若没人撞破,只是传言倒也罢,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贾琮揭破了,那尤氏除了死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贾琮垂着眼帘摇头道:“今日有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不是长舌妇。”
“对对对……”
贾琏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智慧,连声道:“三弟是有大志向的人,从来不理会这等小事。三弟你放心,日后你去忙外面的大事,去……写诗做官,家里的小事全交给我,哥哥保证再没人敢拖你后腿,给你使绊子!”
贾琮闻言,点点头,看向贾琏问道:“二哥知道那日之后发生的事么?”
贾琏却讪讪一笑,道:“听说一些,不过没怎么上心。当日想着,这辈子算是毁了,不知哪天就完了,哪还有心思想其他……”
贾琮看着贾琏,不知说什么好。
王熙凤紧跟着他出事了,再往后乱七八糟的一通事,连赖家这样奴才中的豪门都被连根拔起,贾琏居然全无所谓。
摇摇头,不欲再多说什么,贾琮再次提出要告辞,去见贾珍。
却听尤氏劝道:“琮兄弟今日还是别去了,去了你大哥哥也不得闲。他一早就喝醉了,这会儿不知在哪间屋子躺着呢。”
想起之前的话,贾琮自然明白了什么。
心里腻味,对于豪门里的这些事,也有了更彻底的认识。
他点点头道:“如此,那我明日再去吧。”
说罢,实在不想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等贾琮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后,尤氏和贾琏努力赔着的笑脸同时颓败了下来。
老天爷,以后在贾琮面前,还怎么做人?
再没一张脸了……
还好贾琮不是个多事爱惹是非的,若是换一个人,真真不能活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必要弥补些什么,不然万一传了出去,生死难料……
暂时也只盼贾琮能够守口如瓶。
他们却万万想不到,贾琮在出门后,就在不远处还遇到了一个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焦大,焦老太爷。
不过幸运的是,焦大素日里虽然爱拿大,但在未喝酒时,并不是多话长舌之人。
因此,关于“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的言论,暂时还未面世。
一片风平浪静中,第二日,贾琏自宗祠出来,回到了荣府。
先去荣庆堂,狠狠大哭了一番,忏悔己过。
之后便在贾母的痛骂之下,发誓痛改前非,去了东路院,一心侍奉双亲。
并在闲余时间,帮助贾政处理家务琐事。
和王熙凤的重逢自不必多提,相敬如冰……
而贾琮自从国子监出来后,也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一段平静安宁的读书光阴。
岁月飞逝,时间似如过眼云烟。
转眼间,秋闱将至。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甄封氏
秋雨蒙蒙。
崇康十二年,八月初六。
黎明时分。
阴云弥天,天色阴沉。
墨竹院内,烛火通明。
不过才卯时二刻(凌晨六点),庭院内便不时有丫鬟的身影行来折往。
秋日的关中,夜已清凉,透着一股寒气。
若是往日里,墨竹院的丫鬟们自不敢违逆贾琮的意思,不会每半个时辰就进出一遭的折腾。
更换热茶和点心,还有随时备好的洗脸温水和帕子,连塞了熏香的马桶都备了两个……
可是如今她们有人撑腰,连贾琮都奈何不得,便只能随她们去了。
又到了每一个时辰便起来活动脖颈和手脚筋骨的时候,就见平儿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含笑进来。
一身藕黄色绣流水云纹的裙裳,让平儿看起来愈发温婉俏美。
绫罗珠翠耀眼,也衬的她更加靓丽,令人赏心悦目。
“琮儿,到点了,起来走走吧。坐久了伤脖颈,伤身子呢……”
平儿温软细语,轻柔动听。
这套说辞,本是贾琮与大家解释,为何坐一个时辰就起来活动活动的原因。
却被细心的平儿记下了,竟成了定例。
平儿甚至记起,当年先珠大爷,就是因为苦读才熬干了身子,早早没了的。
所以愈发督促的紧了。
自贾琏去了东路院后,虽十分不舍王熙凤,可为了避嫌,平儿还是主动搬回了墨竹院。
贾琮起身,在灯下看着眉眼如画的平儿,清峻的面上浮起笑容,笑道:“姐姐又何苦跟着熬?往前我都让晴雯她们早早睡着,不许起来。如今姐姐岂不成了坏人?”
平儿嗔视一眼,抿嘴笑道:“你马上就要秋闱下场了,就这么几日,我偏来做这个坏人,难道不行?”
贾琮呵呵一笑,道:“当然行,我巴不得求姐姐管我一辈子。”
“呸!”
听这直白之言,平儿俏脸登时飞起一片红晕,啐道:“琮儿大了,愈发不学好了。”
贾琮却一点也不忸怩,目光明亮大方的看着平儿,轻声道:“姐姐,非我轻浮。如今咱们虽看似情形好了许多,可真心诚意待我者,除了姐姐,还有何人?我不会为这世间浮华迷住了眼,始终看的清,若有一日再落魄,能与我相濡以沫者,唯有姐姐。”
看着贾琮俊秀的眸眼中,眼神是那样的冷静而柔和,平儿羞急之气敛去,温声道:“好好的,又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你的丫头,自然要一直服侍你。再说,也不止我一人,晴雯她们不也一般诚心?”
贾琮笑了笑,道:“她们也是好的,但终究和姐姐不一样。”
虽话未说尽,但聪明灵慧的平儿还是明白贾琮的意思。
若他一直落魄,晴雯、小红她们这些心比天高的丫头,最开始都不会心甘情愿的跟他。
只是……
平儿目光愈发柔和了,温婉劝道:“世情如此,她们并没有错,如今也一心一意的服侍你,可不能再说这些了,寒了她们的心呢。都说难得糊涂才是福,琮儿也别忒事事精明了。仔细那句老话,慧极必伤哩。”
贾琮闻言颔首,听的舒心,便笑道:“我明白的,只是,也更感姐姐的可贵。所以才希望姐姐能一直管着我……”
平儿闻言,俏脸上又浮起红晕来,杏眼中也满是盈盈秋水,咬了咬红唇,轻声道:“我是你的丫头,只要你不嫌我赶我走,自然要一直做你的管事丫头。”
贾琮眼中泛起惊喜,道:“我同二哥说过,绝不许姐姐这样品格的人,沦为被人姬妾,所以姐姐又怎会一直是丫……”
“琮儿!”
话没说完,就被平儿着急喝断,平儿少见的羞恼,回头看了眼门口,见无人后,才回过头来,红了眼低声道:“琮儿可是想逼死我不成?”
贾琮皱眉道:“姐姐何以至此?”
平儿气道:“我什么身份,琮儿又是什么身份?若是让人听去了一言半语,只当我是下贱狐媚子,把好好的爷们都教唆坏了,那还有我的活路?”
贾琮正色道:“姐姐放心,我就是再傻也不会现在就说与外人听的,那岂不是给咱们自己寻麻烦?只是想告诉姐姐一声,姐姐待我这样好,我也必不会让姐姐没个着落的。”
平儿闻言,心中又感动又心酸,强笑道:“你有这个心便是好的,可是,我又如何能禁得起这等心思?你如今还小,许多事都不懂,我……哎哟!”
平儿话没说完,就觉一股大力从腰身处传来,揽着她向前倒去。
惊呼一声,唬的闭上了眼,待落入某人怀中,才回过神来。
再一睁眼,正好与贾琮四目相对。
惊羞之下,正要挣扎,却骇然看到那张梦里出现千百回的脸不断靠近,唬的她再次闭眼,然后就觉得唇口被人咬住,惊骇之下,只感到天旋地转,平儿一身气力尽失……
贾琮却见好就收,抬起头,对闭着眼睫毛颤抖,满面晕红的平儿道:“如今说的再多,姐姐也不信,索性不再多说,好姐姐,只看以后吧。”
“琮儿,你……你……为……为什么是我?芙蓉公子前儿才给你送来文房四宝。还有……还有那宰相家的女儿……”
平儿没有睁眼,呼吸急促,颤声问道。到了这一地步,她也不至于再自欺欺人,所以将心底疑惑问出。
至于所问之事也是有典故的,因为贾琮就要下场秋闱,所以前儿叶清打发人送来一套内造的笔墨。
这倒也罢,沁香苑这数月来带给了叶清和贾琮十分丰厚的利润,叶清送一套文墨,也说的过去。
可宁则臣的女儿宁羽瑶也来凑份热闹,就让许多人想入非非了,在贾府内外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平儿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好奇已久……听闻她言,贾琮呵呵一笑,没有躲避问题,诚实回道:“很简单,她们都只是友情。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自己这一世的感情里,不会掺杂除了爱情外的其他任何杂质,就只有纯粹的你和我,相互纯粹的喜欢。”
平儿闻言,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痴痴的看着贾琮,轻声道:“琮儿,你真真……一点不像十二岁哩。”
贾琮闻言,看着面若桃花的平儿,忽然坏笑一声,道:“十二岁又如何?宝玉也十二岁,早和袭人成就好事了。我不过才亲了姐姐一口……”
这是先前贾环来嚼的舌头,消息来源赵姨娘。一个贾府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风吹草动其实都瞒不过有心人去……
平儿闻言,本就晕红的俏脸登时殷红如血,更是唰的一下从贾琮怀里挣脱,羞恼道:“再浑说,仔细……仔细你的皮!”
贾琮哈哈一笑,将桌上的莲子羹一口喝罢,对犹自羞恼不平胸前剧烈起伏的平儿道:“姐姐放心,我与宝玉不同,姐姐与袭人更不同。姐姐去忙吧,我要读书了。”
平儿见贾琮当即坐下,装模作样的大声诵读起文章来,又羞赧又好气。
却终究不忍打扰他读书,收起莲花瓷碗就要离去,就见一道身影忽地闯进珠帘,气喘吁吁的蹿进书房里,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平儿见之一惊,皱眉道:“香菱,这是怎么了?”
来人正是素来乖巧呆憨的香菱,此刻香菱却激动的唬人,大眼睛里眼泪扑簌扑簌的流个不停,竟不答平日里处的最好的平儿,只盯着贾琮瘪着嘴落泪。
见她如此,平儿摸不着头脑,贾琮却忽地眼睛一亮,道:“可是往南边儿去寻你娘的人回来了?”
香菱闻言,连连点头下,“呜呜”哭出声来。
眼神中充满期待,却又充满恐惧和茫然,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这般可怜模样,平儿心疼坏了,忙放下莲碗将香菱抱住,柔声哄劝道:“可怜见的,怎唬成这般模样?这是极好的事啊,在府上没人苛待你,大家都疼爱你,如今更连老娘都寻着了,可见日后日子会更好了,只有欢喜的道理,可不能再哭了。不然你娘来了见着你,只以为咱们欺负你了哩!”
听闻平儿柔声细语,香菱紧紧绷起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却还是哭个不停。
贾琮起身笑道:“哭什么?既然来了,咱们就去迎迎吧。”
这时,小红、春燕、晴雯也急急进来,还是小红从她娘那里得知情况,最先告诉香菱的。
一伙儿人汇在一起,往前面赶去。
……
此时秋雨将将停歇,天刚明。
贾政门下清客相公程日兴、嵇好古二人并数名小厮,风尘仆仆的自江南护送着两人回到了荣府。
程日兴、嵇好古二人归来后,发现贾府形势大变,詹光、单聘仁、卜固修等旧友都没了下落。
连赖大、周瑞、单大良等老管家都不见了踪影,熟人只剩一个林之孝。
惊骇之余,却来不及多问,就将带回来之人,介绍与闻讯赶来的贾政。
事涉他极看重的贾雨村,容不得贾政不重视。
“请太爷安!”
“太爷吉祥!”
“太爷纳福!”
贾政来至外书房,与程日兴、嵇好古两位清客问了好,道了辛苦,又约定接风洗尘之日后,看向了他们从江南接回来的人。
一白发老翁诚惶诚恐,满面谄媚的跪地与贾政请安。
这等模样,贾政见之便不喜。
不过到底尊他年高,使人搀扶起来。
程日兴道:“世翁,此人便为江南大如州的老翁封肃,贾雨村中进士后便为大如州县尊,曾与封老翁之婿甄士隐为旧交。琮三爷先前所言之事,纹丝不差。这位……”又指着站在封肃身后一直低着头,头发花白的妇人道:“这位便是甄士隐之妻甄封氏,甄士隐自女儿走失后,精神愈差,终一日走失,据说去做了和尚。甄封氏便在家做些针线活计,补贴家用。虽封老翁常命她再嫁,只她性情贤淑深明礼仪,坚持为甄世隐守节,又有一期盼,才坚持到今日。”
贾政闻言心中既痛又生敬意,问道:“什么期盼?”
程日兴道:“甄封氏当日得到贾雨村许诺,会出力为她寻找被拐去的女儿英莲。因为当日甄士隐有大恩于贾雨村,所以她以为终有一日,能寻回爱女,所以苦苦等待。”
贾政闻言,再想想他极为看重、费心举荐,以为日后可以托之大事的贾雨村,一张脸羞臊的通红,恨的厉声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忘八东西,怎就能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混账事?!他当日若说明此中缘由,难道吾家还会不讲道理不成?”
话刚落地,就听后面传来一阵清朗笑声:“老爷又何必生气?若是贾雨村说出此节来,还如何隐瞒他狡诈无义的面目?若非有葫芦庙的葫芦僧说出这段公案,谁能想到相貌堂堂的贾雨村,竟生的这样一颗狼心狗肺?不止欺瞒了老爷,连姑丈一样也被他瞒骗。”
贾政闻言,怒气稍减,缓声道:“是琮儿来了……”
“英莲?!”
贾政话未说罢,就见之前一直低着头的甄封氏,抬头看向贾琮身后的一个女孩子,看了稍许,就发出了一声试探的呼唤。
众人根本不会猜疑身份真伪,因为甄封氏虽老,可和贾琮身后的女孩子,竟有五成相像。
“英莲!!”
一直卑卑怯怯的甄封氏,在愈发真切看到香菱的面容,尤其是她眉心处那颗米粒大小的胭脂痣时,再不存疑,撕心裂肺的呼喊一声后,缓缓哭倒在地。
“……娘?”
第一百八十五章 真风流
外书房内,贾政坐于主座。
除却程日兴、嵇好古二人,还只余一个清客,名王尔调者,算是有点真才实学,善弈棋,精戏曲。
另有林之孝在屋内听候调遣。
此时甄封氏已被平儿等人搀扶下去洗漱休息,封肃也有仆人引着去用饭。
贾琮则暂留在外书房,参议香菱及贾雨村之要事。
听完程日兴将南下之行详细道来后,贾琮皱眉问道:“程先生,依你在大如州所闻,这封肃待亲女都吝啬非常。还常试图将其再嫁给一鳏夫,只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
程日兴叹息一声,道:“世兄所言不差,据我等探闻,当年甄士隐变卖家财前来投靠,手中的积蓄,多为此人贪墨了去。待银尽之后,又百般嫌弃作践……”
贾政闻言十分厌弃道:“这等小人,你们将他带来做什么?”
程日兴苦笑一声,道:“若不带他来,也带不来甄封氏。”
贾琮笑着宽慰道:“老爷放心,此等贪鄙小人,无足轻重,随意使个小计,必能让他知难而退。”
便对林之孝道:“麻烦林大叔安排两个人,拿出往日里高门门子的气派,和封肃算一算这些年替他养外孙女的银子,以及这一趟为他一家人相聚贾家的花费,还有为他外孙女赎身的银子。算罢后倒也不必相迫太甚,给他三日时间筹银子就好。”
贾政听了都不落忍,劝道:“琮儿,他一个外省乡下的民夫,怕没甚银子……”
程日兴却格外诧异的看了贾琮一眼后,对贾政笑道:“世翁,世兄的意思是,那封肃贪财要命,却又是吝啬小气的性子,一旦府上问他讨银子,他势必吓跑,连一日功夫都不用,麻烦也就解决了。”
贾政闻言哑然失笑,摇头道:“竟是这么一回事,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大磊落……”
贾琮笑道:“倒也可以直接驱离,只是怕会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贾政闻言顿了顿,道:“也罢,就这样吧,不过好歹等人歇息一日才好。”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赞贾政仁善。
贾政又道:“这封甄氏和她女儿之事,始作俑者虽非吾家,但总归牵扯上干系。如今那丫头又是琮儿你的人,总要安置妥当才是。”
贾琮点点头,道:“老爷说的是,暂先让甄封氏在客房住下吧,这件事侄儿回头再安置。她们若是想回姑苏,就送她们盘缠。若是想留在都中,也好解决。老爷,这些都是小事,难题还在贾雨村处……”
贾政闻言,面色又难看起来。
他自认是最重人品性者,虽不说能慧眼识珠,但也自忖不会看错人。
当初见贾雨村,除却得妹丈林如海的举荐外,他与贾雨村亲自交谈后,也觉得此人是位大才,且光明磊落,可以重用。
贾家自身虽为显贵,但族中子弟并无出挑之才,也没人能去九边戍边苦熬,所以需要在官场上扶持亲近贾家的人才,以延续贾家的荣光。
然而这等事,最忌讳的就是所托非人。
再没想到,虽然他已谨慎又谨慎,可挑选出来的人,竟是这样的货色……
甄士隐对其如此厚恩,到头来,贾雨村却任凭甄士隐独女落到这等田地。
贾政就算再迂腐,也不会再信任这等人。
只是……
又该怎么办呢?
看着贾政愤怒而茫然的眼神,贾琮抽了抽嘴角,道:“老爷若是放心,此事就交给侄儿去办吧。待秋闱之后,侄儿来解决。”
贾政闻言眼睛一亮,道:“哦?琮儿准备如何处置?”
贾琮微笑道:“老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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