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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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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国中,‘大人’特制贵族阶层。哪怕是个白身,只要出身高贵,就可以称之为‘大人’。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高句丽的国情和新罗很相似。
王室和贵族之间,亦有冲突。只不过高句丽王权极盛,加之又有一干,如乙支文德这样的人物忠心耿耿,所以不至于出现新罗美室族人和王室争权的现象。至少在现在,还没有这种状况。
乙支文德怒道:“妖言惑众,妖言惑众……说出这些言语的人,都该斩首。”
心里面,同时也暗自吃惊:这个郑言庆,不愧是长孙晟门生,诡计多端啊……总能准确的打击到我们的软肋处,更制造出这样的谣言,以乱军心。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我国心腹之患。
想到这里,乙支文德杀心顿起。
原本,他对郑言庆还有几分爱才之心。乃至于郑言庆杀了他全家,他虽恨之入骨,却依旧赞赏其人。
但是现在……
“那郑言庆绝无可能召唤什么天兵天将的本事,只怕是别有蹊跷。”
“叔父,这郑言庆着实太嚣张……如若任由他如此作乱,只怕迟早会酿成大祸。侄儿已派出斥候,寻找他的行迹。一俟发现,定不会和他善罢甘休。”
“不是这样,郑言庆不会这样简单。”
乙支文德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东部大人可有消息?王上又有何反应?”
“只听说,王上派人传诏,命东部大人将新罗人驱逐出境,同时屯兵南线,以防止新罗和百济生出反叛之心。”
“金伯净绝不会擅自行动,百济人元气未回复,也不可能作乱。
愚民之言,不可以轻信。王上让东部大人屯驻南方,恐怕失了算计……这样,我们立刻回去,我当上书王上,请东部大人坐镇平壤,以稳定人心。阿生,你立刻传令,命萨水各军寨,加强戒备……一俟发现敌踪,立刻燃起烽火,围追堵截。不过切记,不可以单兵出击。”
所谓单兵,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指一个军寨。
乙支文德虽然还不清楚郑言庆手里究竟有多少人马,但可以肯定,人数绝对不会太多。至于所谓的天兵天将,他断然不会相信。不过,对于郑言庆这支隋军的战斗力,乙支文德可是没有半点轻视之意。
一支能纵横高句丽境内五个月,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却连战连胜的兵马,其战斗力和士气,定然非同寻常。单兵行动的结果,只可能是羊入虎口,平添死伤罢了。所以,发现了郑言庆的行迹之后,绝不能轻举妄动。最好是依靠军寨坚守,拖住他的脚步,同时等待援兵合击。
“如若郑言庆屠杀我村庄,难不成袖手旁观?”
乙支文德想了想,沉声道:“阿生,如若不行,就用坚壁清野之策。你立刻命人,将萨水沿岸村落百姓,全都迁入坞堡之中。如此一来,郑言庆得不到辎重补充,定然坚持不了太久。”
“叔父此计,甚妙!”
乙支生,小小的拍了一记马屁。
叔侄两人立刻返回萨水城,可屁股还没等坐稳,就有平壤使者前来传信:王上命乙支文德,火速前往平壤。
乙支文德大吃一惊,“如今隋狗未灭,王上为何招我回平壤?”
使者说:“昨日凌晨,隋狗偷袭平壤城外十七里处的一所田庄,庄上三百一十七人尽数被杀。隋狗还割下了他们的首级,在平壤城外垒砌了京观……今日凌晨,隋狗再次出击,焚毁南水仓,并将一寨勇士全部斩首。卑下离开平壤时,满城惶恐。王上如今,急盼莫离支返回。”
乙支文德闻听,和乙支生相视一眼,心道:这郑言庆,未免太过嚣张。
“那郑言庆手中,有多少兵马?”
“据说有很多……据南水仓幸存者言:漫山遍野,尽是隋军……”
“这不可能!”
乙支文德大惊失色,“难道说,他郑言庆,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从何处,找来这许多兵马?”
使者闭口不言,乙支文德也知道,追问下去也无用处。
他先安排使者下去,而后在中堂上端坐不语。
乙支生小心翼翼的说:“叔父,会不会是新罗人和百济人,真的参与其中?”
“这个……”
乙支文德这时候也有些犹豫了!
他不会相信天兵天将之说,但也无法保证,新罗人和百济人,不会趁火打劫。从理论上而言,隋军刚败退,新罗人和百济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冒险。可如果不是新罗和百济出兵,郑言庆哪儿来的许多人马?
乙支文德心里,暗自责怪高建武:当初平壤新败,为何不集中力量,消灭郑言庆呢?
“叔父,那现在……”
“王上既然有命,我难以推脱。
不过,我始终不相信,郑言庆手中,会有这么多人马……阿生,我带十镇兵马,即刻赶往平壤。你留守在萨水城,一定要加强戒备。把多余的浮桥全部焚毁,只保留几座必要的浮桥。
同时,各渡口需严防死守,所有船只……勿论战船亦或者民船,全部控制起来。
如果郑言庆要攻打平壤,一切都好说,我自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如果他别有诡计,想要趁机渡过萨水向辽东逃窜,你务必要将他留在萨水以南。还有,趁河水冰封之前,你派人与高郡王联络,请他在朝鲜道协助伏击……若是拦不住郑言庆,也务必要把他杀死在朝鲜道。”
乙支生连忙插手应命。
不过心里面暗自有些不快:什么叫拦不住郑言庆?
哼,我倒要看看,那郑言庆是否生得三头六臂。只要他敢靠近萨水,我就让他来得,走不得!
第五十章 尸山血海(六)
乙支文德抵达平壤!
大城山中,郑言庆喜出望外。
虽然没有和乙支文德打过交道,但是从之前得来的种种消息,乙支文德是一个善于隐忍的老狐狸。
将他满门老小屠杀殆尽,可这家伙却纹丝不动,坚守萨水城中。
这使得郑言庆不得不重新估计这个老家伙……如果这个老家伙守在萨水的话,想要渡河,势必艰难。
所以,言庆改变策略。
攻占了长口之后,连续袭掠平壤周遭,以威吓高句丽王高元,以及那些居住于平壤城中的高句丽贵族。目的,就是为了要让乙支文德从萨水城离开,而后伺机,打探麦子仲等人的消息。
这当然很冒险……
不过好在,他成功了!
事实上,当他攻占了长口镇以后,元从虎卫们看他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原先,是信任他,现在,从信任,演化为狂热的崇拜。不仅仅是元从虎卫如此,包括谢映登和窦孝文,亦是如此。
窦孝文连续两战,未曾出击。
但他的作用,却极其明显。他的任务就是带着十余名辎重兵,在山林中纵马奔驰。马尾巴上绑着树枝,在奔行的时候,会产生出浓烈的尘烟。从远处看,犹如千军万马奔行一样。用郑言庆的话,这叫做疑兵之计。虽然不能上阵杀敌,可是其用处,远胜于搏杀于疆场之上。
“郑公子,我们现在去萨水?”
冯果兴奋不已,瞪大了眼睛问道:“乙德文支既然已经离开了萨水,那我们现在,正可渡河?”
言庆却轻轻摇头,“我们不去萨水,转道元山。”
“元山?”
谢科等人愕然不解:打长口,袭掠平壤,最终目的,不就是渡过萨水吗?
如今,最可能造成阻碍的乙德文支,已经离开萨水城。这个时候不过萨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等乙德文支返回萨水城,再去强渡萨水吗?那样一来,岂非是自投罗网?
心里虽然疑惑,但却无人站出来询问。
郑言庆招手示意郑宏毅沈光冯果三人上前,在他们耳边耳语几句之后,郑宏毅立刻点头,带着沈光冯果离去。
“宏毅另有要务,将带走一些人。
其余人等,一炷香后,随我离开大城山,在天亮之前,务必要在元山发动攻击。”
郑言庆站起身,神色凝重道:“从现在开始,大家带足十日干粮,以及箭矢和衣甲。一人配备双骑,取消辎重队,全部编入虎卫。谢科孝文,你二人各带三十人,我与阔海、阚棱,自带十五人……好了,都下去准备吧。我们时间不多,今后十日,将会是极为辛苦的十天。”
攻克长口镇,袭掠平壤军寨、田庄,元从虎卫死伤九人。
虽则冯果带过来的十余军卒,已恢复精神,但从战斗力而言,始终无法和元从虎卫相比。
甚至,他们无法和郑怀安等一众辎重兵相提并论。
但如今,郑言庆手下的确是无兵可用。算上郑宏毅带走的十五人,言庆手里的兵力,已不足百人。
好在大家连战连胜,并没有什么异议。
谢科等人下去整备,郑言庆则带上了雄阔海和阚棱,纵马冲上一座山丘。
站在山丘上,可以鸟瞰平壤平原。远处,巍峨平壤城在夜色中,犹如一头巨兽,匍匐于平原。坝水南水合掌溪,围绕平壤滚滚流淌,再向远处看,则是莽莽漆黑,令人心生落寞……
“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雄阔海站在言庆身后,忍不住轻声问道。
“大黑子,想家了?”
“恩!”
“你呢,阿棱,可是也想家了?”
阚棱不比雄阔海,虽然个性粗豪,但也识得轻重,懂得进退。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我娘……不过她现在一定过的很好,只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她。”
“阿棱,怕了?”
阚棱顿时面孔通红,连连摇头,“公子,阚棱不怕!”
“呵呵,不怕就好……放心吧,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带着你们,返回荥阳。”
回到荥阳,我还要收拾那个郑醒。
郑言庆的眼中,闪过一抹戾芒。若非郑醒,当初平壤兵败,他们也可以凭借南水大营,做出反击。虽未必能复夺平壤城,但也不至于流离失所,落得今日这般下场。竖子,不足与谋!
古人诚不欺我……
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过去。
郑言庆带着雄阔海两人,翻身上马,冲下山丘。
一行人,共八十之数,一百六十匹战马,趁着夜色,悄然出了大城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乙支文德抵达平壤之后,立刻实行了坚壁清野之策。
将平壤城周遭百姓,尽数潜入平壤城内,并下令散布在平壤平原上的军寨,全部入驻城中。
一应辎重,能带走的全部带走。
不能够带走的,则付之一炬。
他下定决心,在没有探听到郑言庆虚实之前,不会主动出击。同时,他上书高句丽王高元,恳请高元下诏,把渊太祚调回海浦。一来,渊太祚麾下有兵马数万,驻扎海浦,可以压缩郑言庆的活动空间。
另外,还能集中优势兵力,以防止郑言庆诡计多端。
乙支文德现在也拿捏不太清楚,郑言庆究竟有多少兵马。这谎话说上千遍,就变成了真理。
当那些从长口镇,从田庄,军寨里溃逃的军卒,信誓旦旦的向乙支文德讲述他们的所见所闻时,乙支文德的信心,也不由得动摇许多。郑言庆,究竟从何处召集许多兵马?难道说,真的是天兵天将?
乙支文德不相信,新罗人和百济人参与其中。
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建议高元,派遣使者,前往新罗和百济询问。
新罗方面,相对还好一些。有人发现了金德曼的尸体,并送回新罗。金伯净在这样的情况下,岂能还帮着郑言庆?倒是百济,多多少少……毕竟,数年之前,高句丽人曾屠杀数万百济人。虽则后来双方讲和,但谁又能保证,百济人不会怀恨在心呢?或许,会暗中捣鬼吧。
怀着这种复杂而忐忑的心情,乙支文德在平壤渡过了第一晚。
平安无事!
第二天,依旧不见郑言庆等人的行踪……
就在乙支文德疑惑不解的时候,元山方向来报,重新营建的元山城,发现郑言庆的踪迹。元山军主朴昌金在礁山巡视的途中,遭遇伏击,战死于阵前!
郑言庆,又去了元山?
乙支文德心中惊讶,同时又有一些得意。
看起来,郑言庆手中并无太多兵马,故而不敢强攻平壤,所以才折回攻打元山。
可是,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怎么一会儿攻打平壤,一会儿袭掠长口镇,现在又伏击元山城?他到底想要怎样?难不成,打算就这么一直袭扰下去?
乙支文德的越发茫然,连忙向高句丽王上奏。
但未等他写出奏章,又有信使来报,在太白山区,发现了郑言庆等人的行踪。一座军寨被毁,隋军逃匿无踪。元山,距离太白山,可是有一天的路程,郑言庆居然在一天之内,攻打两地?
乙支文德开始发觉,情况似已失去控制。
当晚,又有信使前来禀报:汉城周遭出现了隋军的行踪。
……
站在地图前,乙支文德眉头紧蹙。
他手中,拿着十余封战报,地图上,也被标注的乱七八糟。
短短七天时间,高句丽境内连续发现隋军的行迹,更有近十处村舍驿站和军寨,被隋军袭掠。
元山、汉城、太白山……甚至包括萨水上游处,也发现了隋军的动向。
这一支支小股人马,虽然人数不多,可是战斗力极其强悍,手段也格外凶残。其行踪飘忽,难以捉摸。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支兵马。乙支文德把所有遭遇袭击的点连成一条条线,结果是变得更加混乱。隋军,到底有多少人?他们这样四处出击,其居心,究竟为何?
乙支文德有鬼狐之名,这时候也显得有些头脑不够用了。
在琢磨了一整日后,他入王宫觐见高元:“王上,隋狗狡诈,四处袭掠,看上去杂乱无章。
然则,老臣思量许久,却发现隋狗虽则看似漫无目的,但其用意,恐怕是想要调动我军兵马。一俟我大军追剿起来,难免会因其散布甚广,而造成局面的混乱。弄个不好,我军将会被隋狗牵着鼻子走,致使早先的种种布防,破绽百出。到时候,隋狗就可以伺机渡过萨水,返回辽东。”
高元的逼迫,一日紧似一日。
乙支文德在高元以及平壤贵族们的重压之下,只能从他推测的种种可能中,选择最为妥当的一种。
高元问道:“那大莫离支以为,该如何应对?”
“老臣在萨水和平壤两地,均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如今,虽未曾将其消灭,但也初见成效。
从隋狗连番攻击田庄的行为来看,他们的辎重粮草,已无法接济。所以只要继续下去,并举国执行坚壁清野之策,用不了多久,隋狗定然无力再战。他们现在外无援军,再失去补给,眼见这寒冬将至,他们到最后,定然是不战而乱。到时候,大王可将他们逐一击破,杀死郑言庆,指日可待。”
高元闻听,连连点头。
“既然大莫离支已有腹案,就依大莫离支所言。萨水以南,自今日起,实行坚壁清野,以缩小隋狗活动空间。不过,渊太祚还需屯兵百济边境……金伯净已派人前来,表示要在开春之后,与我们夹击百济,平分其国土。若此时让东部大人返回海浦,只怕会耽搁来年开战。”
渊太祚能否回来?
乙支文德并不是很关心……
离开王宫之后,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可究竟是忽略了什么?一时间又无法想起来。乙支文德登上牛车,犹自呢喃道:“郑言庆,你意欲何为?”
第五一章 尸山血海(七)
辽东突降大雪!
一连三天,从辽东到平壤,千里沃土银装素裹。厚厚的积雪,直没膝盖。马匹在雪地上行走,也显得格外吃力。酷寒的天气,让很多人不得不待在家中,荒凉的原野,更显寂寥气。
狄逾岭下狄逾城,是高句丽人看押战俘的地方。
随着隋军一征高句丽失败,二十万大军尽没于萨水两岸。战死的被筑成了京观,从萨水一直摆到了鸭绿江畔;俘虏的则被看押在萨水沿岸的军寨当中,不过并非集中于一处,而是分散看押。
狄逾岭,是萨水源头。
而狄逾城,也是萨水上游处的一处要塞。
城中看押着近两千名隋军俘虏,镇守狄逾城的守将,名叫车里汉,官拜兵曹副将,麾下有四百精兵。
车姓,在高句丽属于贱姓,据说早年是因造车而得姓。
在高句丽,兵曹副将是仅次于军主的基层军官,车里汉以卑贱出身,而得兵曹副将之职,一方面是他站队站的好,自从军之日,就得乙支家族的赏识,之后平步青云。以十年时间,而成为兵曹副将,在高句丽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他今年三十三,四十岁之前说不定能独镇一方,升迁为军主。那样一来,他也就正式列入高句丽高层军官序列,日后前程远大。
车里汉能得乙支家族的欣赏,固然有他溜须拍马的原因,但论其真实本领,亦不算太弱。
善使一杆开山大砍刀,重达八十余斤,有万夫不挡之勇。
性情残暴,好杀人,行军打仗是一把好手,在军中,也颇有威望。本来乙支文德督战辽东的时候,曾想带车里汉过去。没想到这家伙酒后失德,杀死了一位贵族子弟。乙支文德出于保护他的想法,把他打发到了苦寒的狄逾岭。一方面是平息平壤贵族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想借由狄逾岭的苦寒,让车里汉能够冷静一些。时机成熟时,乙支文德自会调他出来。
哪知,辽东战局焦灼,而后萨水水淹隋军九军三十万五千人,乙德文支大获全胜。
车里汉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待在这狄逾城中。
好在,他在狄逾城里找到了乐子,否则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迟早会因为无聊而发疯。
天降大雪,车里汉披着一件棉袍,敞着怀,露出胸前浓密的毛发。
手捧一个大铜爵,里面注满了酒水。他端坐在战俘营营门口的望楼里,兴奋的大口饮酒。
战俘营里,有一块空地。
空地上,十几名隋军兵勇,正疯狂厮杀在一起。
两三具死尸倒在血泊中,身上穿着的,也正是隋军的号衣。
车里汉咧开大嘴,兴奋的吼叫道:“杀死他们……隋狗们,把你们的对手杀死……战胜者,可得美酒一斛,牛肉三斤!他娘的,这些隋狗真不顶事,怪不得被莫离支杀得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身旁亲兵,连忙为他的铜爵中,注满酒水。
这种类似于罗马帝国角斗场的角斗,就是车里汉寻来的乐子。
他把隋军俘虏集中在一起,临时抽选。或独斗,或群战,看着隋军自相残杀,血流成河的样子,车里汉这心里,就格外的舒爽。老子没办法上战场,但老子有的办法,收拾你们……
反正,谁也不会在意这些隋军战俘的死活,甚至连隋炀帝杨广,都不会在意。
杀死一个少一个,来年开春后,这些战俘会被送进狄逾岭中开荒。到时候能活着出来的,恐怕也不剩下多少。
角斗场中,两名隋军联手,将最后一个敌人杀死。
车里汉大笑道:“这两个小子,倒是有点意思。来人啊,收缴了他们的兵器,再给他们安排一场。”
“车兵曹,如何安排?”
车里汉想了想,说:“隋狗软手软脚,杀起来不够爽快……车福康安,你带上十个人,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娘的,想吃老子的酒肉,不拿出点真本事怎么可以?隋狗们,尔等若是大喊三声:隋狗该死,老子就赏你们酒肉……哈哈,哈哈哈!”
“辽东蛮夷该死!”
两名隋军厉声喊和,挥舞手中的钝兵,冲向空地四周的高句丽人。
原以为战胜了可以吃顿饱饭,哪知道高句丽人言而无信。反正怎样都是一个死,索性和他们拼了。
只是,他们先经历一场苦战,本就伤痕累累。
周遭高句丽人,人多势众,刚冲上去两三步,但见箭矢齐发,将两名隋军射杀在血泊当中。
车里汉,不由得大为扫兴。
他正要再找人角斗,突然有亲兵来报:“兵曹,城外有萨水城兵曹傅宁,押解隋狗战俘前来。”
“傅宁?”
车里汉一怔,连忙站起身来。
他没有听说过傅宁这个名字,但却也知道,傅姓在平壤,属于贵族姓氏。
当然,傅姓无法和渊太祚或者乙支文德这种一等贵族相提并论,但在二等贵族当中,也属翘楚。
平壤傅家,掌控高句丽十余处港口,有万贯家财。
傅家子弟也多在朝中为官,故而车里汉也不敢怠慢。在狄逾城待了快一年的时间,他也学得聪明许多。深知即便是有乙支文德保护,可若是得罪了那些贵族,也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
更何况,傅家和乙支家族,关系密切,一直充当着乙支家族的钱袋子角色。
如若得罪了傅家人,哪怕车里汉再得乙支文德的看重,也难讨得便宜。隋国水军平壤大败之后,很多贵族子弟加入军中,想要痛打落水狗,得一分功勋。莫非这傅宁,就是这种来头?
车里汉想到这里,立刻率部迎出了狄逾城。
不过他很小心,顶盔贯甲,罩袍束带,胯马横刀,以防备万一。傅宁是个小孩子,也就十五六的模样,看上去很稚嫩。但那一口流利的,带有平壤贵族特有傲慢语气的高句丽语,让车里汉立刻相信了几分。再看他的举止,莫不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倨傲,绝非普通人能够模仿。
傅宁身后,有一寨兵马,全都是骑军打扮。
押解这二十多名隋军战俘,看上去风尘仆仆,颇为劳顿。
“傅兵曹,你们这是……”
傅宁在马上一拱手,“这些隋狗妄图趁大雪之时,想要偷渡萨水。幸好被我率部巡查时发现。当场斩杀有二十余人,余者尽数被我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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