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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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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孝和的目光,更加长远。

他考虑的是李言庆日后回归李唐后,同样要保持对全局的掌控。

对于这一点,言庆也非常认同。事实上,一个构架庞大,组织严密的麒麟台,更有利于他日后在宗室中站稳脚跟。

可是,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布局呢?

商贾只是一个方面,但绝不能成为麒麟台的唯一。而且就如同柴孝和所说的那样,商贾的局限性太小,所传递的更多属于市井消息。柴孝和的意思是说:不仅要掌控市井,还要渗透进世胄门阀,了解那些高门世族中的隐私消息,上下结合在一起,才能产生更大的作用。

这听起来,似乎并不难。

也许会有人说:世胄门阀,那就收买嘛……

收买?

这些世胄子弟,未必会轻易接受钱帛,特别是当危及家族利益的时候,他们定然不会同意。

就比如杜如晦薛收,当初李言庆首先拿出摊丁入亩的政策时,他们立刻表示反对。

因为他们都清楚,摊丁入亩危害最大的,就是他们的家族。世胄子弟对家族的忠诚,甚于国家。

“大郎,你说这世上,最能诱惑人心的,是什么?”

薛收一怔,想了想淡淡一笑,“诱惑人心的事物很多,金银钱帛,美女骏马,皆可诱人……

不过,我觉得这世上最诱惑人的,莫过于希望。”

“希望?”

“黄巾何以肆虐,弥勒何以复生?

主公,莫非忘记了当年洛阳白衣弥勒?其实,我后来观察了许久,白衣弥勒之所以能有信徒无数,说穿了,就是给了那些愚夫愚妇一个希望而已。所以,要我说,这希望最诱惑人。”

希望!

白衣弥勒!

言庆的眼睛陡然间澄亮。

“主公,你干嘛突然问起这个?”

“哦,只是最近突然生出了一些疑问,故而才想你请教……呵呵,不错,希望……无分贵贱。”

李言庆忍不住哈哈大笑,却笑得薛收一派茫然。

太平道时,追随者多有朝中达官贵人;白衣弥勒时,洛阳更有无数缙绅豪族受到了牵连。

希望,仅仅是普通百姓的物品吗?

不!

那些缙绅世胄,同样需要希望……

李言庆的大脑,顿时开始飞速的运转。他必须要考虑这方方面面的得失,而后才能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候,沈光前来禀报,说是郑宏毅和武士彟,在外面求见。

他二人来干什么?

李言庆一怔,旋即道:“让他们来这里吧。”

“主公,你这边既然有事,那我也就不再讨饶了……府衙中还有公务需要处理,薛收先行告辞。”

“哦,大郎,过两天老虎要回来给他兄弟过三岁酒,世绩正好也要过来,你再叫上老姚,咱们一起聚上一聚?”

薛收一笑,“也好,当年酒中八仙,如今可是很难聚在一起了。”

是啊,也许永远都聚不到一起了……

孝文战死高句丽,昔日洛阳竹园中的八仙,如何能够重聚?

薛收一句话,引起了言庆心中无尽感慨。他呆呆坐在门廊上,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当年的种种。

……

郑宏毅和武士彟来到竹楼前时,言庆已经恢复常态。

“宏毅,有什么事,如此匆忙前来?”

武士彟犹豫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世子,大公子派人送信前来,请您出谋划策。”

李孝基身为邕王,李言庆自然就是世子。

武士彟口中的大公子,不是旁人,正是李建成。

言庆疑惑的看了一眼武士彟,不清楚李建成为何突然派人送信。要知道,言庆和李建成并没有什么接触。两人虽说见过面,可那时候李言庆才六七岁,而李建成已经十四五。说实话,当时李建成并未留意言庆,李言庆同样,也没有留意李建成。甚至,言庆对李建成毫无印象。

李建成这时候派人送信……

言庆打开书信,认真的阅读。

这是一封求助信。

李建成在信中说:由于你李言庆攻占了怀州(即河内郡,初唐时为怀州),使得河东的局势,一下子变得非常复杂。我本来已经占据了上风,可是现在,却变得有些麻烦了。我不想在河东大开杀戒,可尧君素占据着河东县,迟迟不肯归顺。言庆兄弟,麻烦是你惹出来的,你得给我解决了才行。

字里行间,透着热情。

不过李言庆从信中,却觉察到了一丝焦虑。

按道理说,李建成无需这么紧张才是,区区一个河东,尧君素想要复夺断然不太可能。等到将来,李言庆归唐之后,河东定然是不攻自破。就算尧君素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挽回局面。

可李建成,为何会有此焦虑?

言庆沉吟许久,抬起头问道:“河东方面,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第七六章 危机

河东?

郑宏毅和武士彟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李建成送来这封书信,是通过郑阀转到了李言庆的手里。郑宏毅不清楚,武士彟自然更不知晓。

李孝基的死讯,在李渊的严令之下,被控制在极小的范围里。

李建成更不可能透露任何消息,只是用一种开玩笑似地口吻和李言庆商量,能否解决尧君素。

“哦,我想起来了!”

武士彟突然说:“前些日子我听人说起,去岁末时,有刘武周进犯,攻破了介州。陛下好像是命秦王统军,在年初时自关中跨河前往复夺介州。听人说,陛下对秦王,似乎非常看重。

秦王刚解决了兰州薛仁杲,甚至来不及休息,就被紧急征调至长安,随后就领军前往陕州。”

言庆眉毛一挑,轻轻点头。

这样就能说得过去了!

李渊连连对李世民委以重任,先是命他攻克兰州,击溃西秦;现在又让他统军复夺介州……这其中是否包含什么其他的含义?李建成有些坐不住了!李世民破了西秦,现在又对陕州用兵;李建成却被困在河东,迟迟没有进展。这不仅仅是谁为主帅的问题,更牵扯到了更高层的争斗。

谁都知道,李建成是太子。

可如果李世民表现的比李建成出色,朝臣们会怎么说?李建成这太子的脸面,又该如何保存?

言庆想到这里,心中已然明了。

李建成,这不仅仅是一封求援信,也是一个招揽的信号!

闭上眼睛,李言庆努力的想要回忆起,历史上陕州所发生的战事。不过非常模糊,有些不太清晰。言庆只能隐隐约约记得,李唐和刘武周之间,在武德年间的确是发生过一场恶战。

而且是一场很有名的战事……

史称什么来着?

柏壁之战!

对,就是柏壁之战!

可问题是,李言庆虽然回忆起这个名词,但是对这场战事的过程,真的记不清楚了。好像这柏壁之战,也是李世民真正崛起的一战。在此之前,李世民并未流露出太多异样的心思。

而与李建成的博弈中,李世民在柏壁之战前,基本上处于下风。

柏壁之战成就了李世民战无不胜的名声,更掩盖去了他浅水原的败绩。言庆轻轻拍了拍额头,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李建成这一把。如今的言庆,已不是单纯的想要抱某一个人大腿的想法。事实上言庆如今的力量,足以成为李唐朝堂之上,不可小觑的一支力量。

三郡七州,如果按照李唐的州县划分,他占据了四大州的土地。

不过,历史上李唐三百六十州,言庆如今不过才得了九十分之一。而如果按照后世的省市来统计,他治下领地,只有三分之二个河南省大小。这些力量,想逐鹿天下当然不太现实。

毕竟他的治下属四战之地,不宜发展。

从领土面积上而言,甚至比不得江南萧杨隋室的面积。

但想要在朝堂上自成一派势力,却绝对不成问题。打天下不够,可若只是自保,绰绰有余。

而李建成的岳丈,也就是郑元寿背后的郑阀,和言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李建成恐怕比李世民,乃至李渊更加清楚,李言庆在河洛地区的影响力。如果他能够令言庆靠向他,所获得的可不仅仅是河洛三郡之地,更重要的是,他能得到更多的名声。

帮,还是不帮?

这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李言庆把书信收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郑宏毅。

他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一抹笑容道:“宏毅,太子请我帮忙,可是我现在却不方便露面。

说起来,太子也算是郑家的女婿,你有没有兴趣出面解决麻烦呢?”

郑宏毅愕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言庆,半晌后苦笑道:“世子,你莫要开兄弟的玩笑。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小事情倒还能上手,可让我解决尧君素……哥哥,您可真的是看得起我。”

十万大军屯驻河东,尧君素凭一孤城,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坚守了整整八个月的时间。甚至当屈突通命尧君素的妻儿出面劝降时,尧君素也是一箭射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坚决不降。

这样一个人,凭郑宏毅,还真的是无法解决。

“其实,我一直在考虑尧君素的问题。”

李言庆沉吟片刻后说:“尧君素是忠臣,我实不忍心他被杀。以河东目前的状况,就算尧君素能继续坚持,可一俟我昭告天下归顺李唐,河东县不战自乱。到时候,不用朝廷出击,尧君素也无法镇压住麾下军卒……这个人,杀之可惜,不杀,却又是一个大麻烦。宏毅,隋室待我不薄,我无以为报。思来想去,还是希望能为隋室留下一支火种,救出尧君素。”

“啊?”

郑宏毅和武士彟瞠目结舌,有点发懵。

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帮助隋室?

李言庆起身,深吸一口气道:“我写一封书信,希望宏毅你出面,前往河东与尧君素联络。”

“我?”

“郑公子?”

郑宏毅指着自己的鼻子,武士彟指着郑宏毅。

李言庆也指了指他,笑道:“你看,三根指头都指着你,不是你,还能有谁?

宏毅,你有口才,且遇乱不慌,有大将之风。你的出身,也足以令尧君素多几分顾虑,即便是谈不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觉得著经堂如今在朝廷的根基,过于单薄吗?”

郑宏毅若有所思,蹙眉沉吟。

“你看,郑家七房,如今七房灭亡,不复存在。

而剩下的六支里,安远堂二房,已有郑为善独当一面。他如今郑州太守,日后归唐,至少也能牧守一方,堂堂四品,乃至三品大员不会少了。郑为善之子郑艾,论才华更不属于你……可是你著经堂呢?又有谁能拿得出手来?哦,世绩,世绩将来必能威震天下,出将入相。

可他毕竟是外人。有道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著经堂难不成要一辈子靠着世绩吗?”

这话说得有点重,但是很在理。

就算是武士彟在一旁听着,也不禁有些羡慕郑宏毅。

世子可真是关照他这一家啊!

想想也是,郑元寿尚不过五十岁,郑醒虽死,可是他在太原的时候,又添了两个儿子。郑元琮更不用说了,其子郑方年过三旬,如今是东宫舍人。勿论是从年纪,还是从他发展而言,都非郑仁基这一支可比。假以时日,等天下太平,郑元寿定会筹谋复夺著经堂。到那个时候,著经堂如果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人,不可避免会被郑元寿取而代之,复夺著经堂。

一俟郑元寿重掌著经堂,郑仁基这一支,可就要没落了!

以前他们手里还有一个安远堂撑门面,可现在,二房实力渐长,郑仁基就一定能复夺安远堂?

言庆目光炯炯,凝视郑宏毅,等待着他的回答。

许久,郑宏毅长出一口气。

他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双拳更高举过头顶。

“李大哥,想当年你反出郑家时,我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总是有几分芥蒂。我一直以为,大哥你是翅膀硬了,所以才会反出郑家。哪怕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世,这心里还是不舒服。

不过今天听你这一番话,我明白了!

大哥你虽然不在是郑家的人,可是却时刻挂念着我们一家。这份情意,宏毅一辈子都报答不得。

宏毅愿听从大哥的差使,日后我郑氏六房,定唯大哥马首是瞻。”

李言庆上前,一把搂住了郑宏毅的脖子,嘿嘿直笑。

武士彟也笑了!

他在心里暗自钦佩:世子这一手可真漂亮。不着痕迹的把郑家六房,死死绑在他的战车上。只要郑氏六房掌权一日,那就代表着荥阳郑家,会坚定的站在李言庆一边。

别看郑氏现在是有些没落,五姓七望之中,算是排名倒数第二。

(赵郡李阀,随李密造反遭受了一次打击;后来桃李案,李浑一家被诛,更使其彻底没落)

可这数百年世胄门阀的传承和底蕴,绝非那些小门小户可比。说不得什么时候,郑阀就能东山再起。

只要郑阀投靠了李言庆,那么李言庆在河洛的地位,任谁也无法动摇。

武士彟感慨万千:世子明明不过二十出头,可这手段,任是那四五十岁,浸淫朝堂一辈子的老油条,也未必能相提并论。

“李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做?”

“这几天你准备一下,我会设法先与尧君素联系。在此之前,你莫要和任何人说此事。待时机成熟后,你就前往河东县,当面与尧君素商量……到时候你就告诉他,越王不在,承启尚存。

江南多匪患,太后虽有张、房辅佐,可终究没有一个贴己的人帮助,请他再去扶持一把。”

让尧君素前往江淮!

郑宏毅和武士彟不禁面面相觑。

“那日后……”

“日后再说日后,自有人会收拾残局,不过与你我无关。”

李言庆故作神秘一笑,却让郑宏毅如释重负。

他点点头,“那我这就回去,着手准备前往河东之事。”

第七七章 鱼与熊掌

这就要开始了吗?

漫步在后湖畔,李言庆陷入沉思。

对李唐这太子之争,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开始。柏壁之战,李世民开始在军中建立威信,而李建成则渐渐从军中转为政务,声望随之日益减弱。

枪杆子里出政权!

这是太祖名言。手中如果不能攥住枪杆子的话,李建成就算比李世民强一百倍,也休想成事。

毕竟,这还不是治世。

初唐时期的纷乱有很多,依稀记得李唐真正坐稳江山,天下趋于稳定,还要几年的时间。史书中曾记载,李渊用七年时间平定了混乱的天下。如果从义宁元年开始计算,现在也不过是进入第三个年头而已。距离真正的天下大治,还有四年时间。把李建成过早的从军中抽调出来,绝对是李渊的一招昏棋。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自己,这时局又该会是如何的发展呢?

漫步走进湖心亭,李言庆负手而立。

单纯去抱李世民的大腿吗?

也许,我可以从其中,捞取到更多的好处……

身后脚步声响起,朵朵悄然走进湖心亭,来到言庆的身后。

李言庆扭头,“朵朵,今天怎么有空闲了?”

“薛娘子回来了,薛礼和宋令文都回家探亲去了,我这边也就空闲下来。

怎么,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朵朵,当年哈总管设立的白衣弥勒,你还有没有接触?”

“白衣弥勒?”

朵朵不明白李言庆怎么突然提起了白衣弥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想了想,在湖心亭里坐下。

“哈总管故去后,白衣弥勒形同散沙。

我后来去了荣乐城,托名洈山僚骨兰朵,就没什么联络。不过若说完全没有联络,也不太可能。哈总管生前曾培养出了几个可靠的人,一直在暗中维持。只是他们的影响力很有限,而且由于各种原因,对白衣弥勒的控制也非常薄弱。所以到现在,白衣弥勒已经分裂成了几个部分。襄州白衣弥勒相对而言最是忠诚,不过已经停止了传教,实力大不如当年……

楚州、扬州、苏州地区的白衣弥勒,早先还有联系,但这两年几乎就没有再接到过他们的消息。

至于其他地区,基本上已处于自立的状态。我也没有过问,恐怕不会再听从我的指挥!”

朵朵解释的很详细。

虽然不清楚李言庆问什么突然问道这些,但她能觉察到,言庆似乎要借用白衣弥勒,搅出风雨。

“那你怎么和他们联络?”

朵朵笑了笑,“我从不和他们联系,都是徐兴波徐大哥在主持。

你也知道,哈总管对徐大哥有知遇之恩。他死之后,我虽然让徐大哥放弃白衣弥勒,但徐大哥却认为,总管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在里面,若就这么放弃,也着实可惜。所以他一直秘密和白衣弥勒联系,我刚才说的那些,还是徐大哥告诉我……他说,近年岭南地区白衣弥勒似有抬头趋势。另外河北法坛自哈总管死后,就意图分离出去。加之河北地区战乱不止,徐大哥和他们的联系很少。不过据说河北法坛的护法名叫文玉东,是个颇有手段和心计的人。”

“文玉东?”

言庆眉头一蹙陷入沉思之中。

“养真,你问白衣弥勒做什么?”

李言庆沉吟许久,轻声道:“若我要你设法将白衣弥勒重新组织起来,你能有多大的把握?”

“把白衣弥勒组织起来?”

朵朵明眸中,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养真,你组织白衣弥勒做什么?”

“传教!”

“啊?”

李言庆笑了笑,“不过我要他们传的,并非弥勒重生,而是我要他们传的教化……朵朵,我不瞒你,柴先生日前与我言,麒麟台格局太小。我思忖许久,就想到了哈总管的白衣弥勒。”

“那就是说,你要白衣弥勒,传你的道?”

“正是!”

“可你的道又是什么?”

李言庆用手指了指脑袋瓜子,“我的道,就在我的脑子里。不到时机成熟,不可以拿出来。”

朵朵陷入了沉默!

“养真,我们将来到了长安,是不是还要面对许多困难?”

朵朵是个心思很敏感的女孩子。这与她自幼的经历有关,所以言庆只透了个口风,她就发现了端倪。

李言庆手扶栏杆,许久后,轻声道:“也许!”

“养真,要不咱们不归唐,好不好?”

“不归唐,我们何去何从?”李言庆转过身,在朵朵面前坐下,低声说:“凭我手中这点力量,很难立足。别看我麾下有三郡之地,可是……你也看到了,李唐建国,乃大势所趋。

李密方死,关中只凭李神通李叔叔一人,几乎横扫了齐鲁之地。

这是个世胄为尊的天下,如果没有强大的出身,恐怕是难以成就大事。所以李渊不顾一切的,要和陇右李阀融为一体;王世充如果没有太原王氏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在洛阳掀起风浪。

可我呢?

地位很尴尬。

想要逐鹿江山,却受出身所制。荥阳毕竟是四战之地,难以持久……我就算是改换门庭,恐怕也要被人猜忌。就好像你,明明无心反隋,却不得不隐姓埋名。你是北周后裔,而我身上的李阀痕迹也太重。我不求逐鹿中原,但求能一辈子和你们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就好。”

世家子的确是拥有者常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可如果这个世家子不是嫡出,偏偏又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么所面临的,必将是粉身碎骨。

李言庆可以看得清楚,朵朵也能看得清楚……

事到如今,他们的选择,似乎的确不多。

“那我立刻让徐兴波设法联络白衣弥勒,必要时我会前往襄州,召见襄州法坛护法龙起。他是哈公公的义子,武艺高强,在绿林道上也颇有名声,大江南北的好汉,对他也很敬服。”

“龙起?”

李言庆如自言自语般嘀咕。

朵朵说:“龙起小名鹧鸪,目下的身份,是襄州商人。”

李言庆说:“你如果要亲自去,我也不反对。不过你去的话,一定要小心,我到时候会请舅舅跟随你一同前往,必要时你可命马三宝和朱粲向襄州靠拢。毕竟,时间久远,人心隔肚皮。”

朵朵闻听,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放心,我可不是以前那个被你讲两个故事就骗到的傻丫头。”

言庆也笑了,伸出手,轻搂住朵朵的娇躯。他目光深邃,越过后湖向远处眺望,面露凝重之色。

……

启用白衣弥勒,是一招险棋。

这里面牵扯到了神权和皇权的问题,一个不好,就会酿成大祸。

但不可否认,这也是麒麟台迅速渗透,迅速打开局面的最佳方案。只看将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

言庆不得不开始,为那所要传递的‘道’,开始头疼。

武德元年十二月末,李世民统军乘河水尚未消融之际,自龙门关过黄河,屯兵于柏壁,与宋金刚对峙。他与固守绛州的唐军,成掎角之势,紧逼宋金刚所部。部将一再要求出击,可由于刘武周虽攻克晋阳,可宋金刚孤军深入,利在速战。所以李世民认为,此时唐军不宜与宋金刚交锋,当闭营养锐,以挫其锋。同时分兵冲起心腹,待宋金刚粮尽技穷之时,再出击不迟。

二月,李世民趁尉迟敬德出兵后回还州府之际,亲自引军出击,大败尉迟恭。

三月中,宋金刚屡次求战,但李世民始终坚持不与之交锋。至四月时,唐将王行敏、李仲文在潞州(治上党,今山西长治)击退刘武周援军,李渊命唐将张德政占领了张难堡(今山西平遥西南),切断了汾水东侧的宋金刚粮道。四月十四日,与唐军相持近五个月的宋金刚粮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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