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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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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过,萧怀静这时候来找自己……

…人:…张仲坚连忙道:“告诉萧大人,我马上过去。”

…书:…说罢,他整了整衣衫,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那人。

…屋:…不知不觉,十数个春秋过去。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也变成了两鬓斑白。

颌下一部虬髯,依然透着威武雄壮之气。

可眼眉间,却露出了几分疲惫之色……

张仲坚长叹一声,转身迈步走出书房。昔年雄壮体魄,略显佝偻之态。即便张仲坚不愿意承认,也必须要面对这样一个现实:岁月不饶人,老了……真的老了!

而昔年垂髻童子,如今正是风华正茂。

所谓一代新人换旧人,大致上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可若这么轻易让自己认输?张仲坚并不愿意。

萧怀静在客厅里,端坐太师椅上。

第一次来张仲坚家里做客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到了李言庆的家里。

两人家中摆设太相似了,特别是这客厅,一样的八仙桌,一样的太师椅,俨然如一。

后来萧怀静才知道,这八仙桌和太师椅,就是出自李言庆的手笔。

而张仲坚,就是当时李言庆的合伙人,故而倒也不算奇怪。

看到张仲坚进来,萧怀静连忙起身。

“张大人!”

“萧公,久候了。”

张仲坚一脸笑容,摆手示意萧怀静落座。

两人寒暄一番之后,张仲坚问道:“萧公,敢问太后有什么吩咐?”

萧怀静神色一肃,坐直了身子,“张大人,太后今日听说李言庆在驻扎襄州,颇有些不安。”

“哦?”

萧怀静苦涩笑道:“不瞒张大人,其实朝中不少人,对李言庆颇为忌惮。

我曾在他帐下听命,故而对此人也算有几分了解……李言庆这个人,虽则年轻,可是却没有青年人那种冲动。所作所为,无不谋后而动。且心思狡诈诡谲,足智多谋。本来,大家都以为是李世民那小儿主持后梁之战,可现在看来,却有些捉摸不定。

李唐与后梁之战,究竟是要从夔州发起,还是以襄州为突破口呢?

如若是以襄州为中枢,李言庆的目标究竟是萧铣,还是朝廷?太后对此颇为担心。”

张仲坚听完了萧怀静的这番话,也是一脸苦涩笑容。

“李唐高明之处,就在于此……”

他叹了口气,“勿论李世民还是李言庆,皆为良帅。此二人同时出现,的确是让人难以琢磨。从目前来看,李唐应该是以李世民为主;但李言庆狡诈无比,喜欢出奇制胜。万一我们屯兵江水一线,他又突然自荆襄道发动攻击,着实难办。

荆襄道如今有李道玄、徐世绩和苏定方三人,都是当时良将啊……”

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在困扰着张仲坚。

本来李世民驻守夔州,局势非常明朗;可是李言庆突然抵达襄州,名为出使岭南,可实则……

张仲坚已经明白了萧太后的意思。

早在他开始向婆罗洲布局时,萧太后一直没有真正表态。

是留守江东决一死战,亦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另起炉灶?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其中还包括了方方面面的利益。不过,今天她既然派人来问,想必已有了倾斜。

萧怀静没有说明白,但张仲坚却领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萧太后其实是在问他:江东能不能守住?若守不住,需早作准备。

“萧公,请你回禀太后,张某当竭尽所能,护佑太后和陛下周全。

不过……”

张仲坚犹豫了一下,“若事不可为,还请太后能够见谅。”

萧怀静的神色有些复杂了!

他看着张仲坚,片刻后起身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回禀太后。

张大人,一切都拜托你了……如果真的不可以,太后必不会怪你。当务之急,还是以保住先皇血脉为主。”

这句话,其实也是萧太后的意思。

至少萧怀静,没有这个胆子说出来。

连主帅都动摇了,这胜负早已有了分晓。

如今只看张仲坚能坚持多久……当然了,如果能坚持到来年秋天,说不定会有转机出现。

但是,能坚持到吗?

萧怀静一肚子的官司,告辞离去。

而张仲坚却只能暗自苦笑:言庆啊言庆,未曾想你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只是一个名字,就使得朝廷上下信心动摇……不过,就算你胜了,结果又能如何?

……

都稜镇,准确的说,是一个集市。

距离邕州治所宣化县,大约有四十里左右,毗邻郁水畔,是俚僚土著和汉人交易之所。

麦子仲执掌邕州以后,很注意这汉夷之间的关系。

虽说宁长真归附了朝廷,为各部落俚人做出表率。但他毕竟只代表一部分俚人的利益,这邕、钦、桂治下,俚人何止百万。大大小小的俚人部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大到几千人,乃至万人,小至几十人不等。

想要这许多俚人和汉人和平相处,麦子仲的确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俚人有很多汉人所需要的财富;而汉人,同样有俚人需要的生活必需品。比如盐、铁、茶等物资,皆为俚人急需之物;而俚人手中有兽皮、药物以及各种珍奇物品,却是汉人所喜爱。其他东西还好说,可盐铁等物品,却是朝廷严禁买卖的商品。宁长真可以通过朝廷,来满足需要。但大多数的部落,却需要想方设法。

邕、钦之地,不能由宁长真一家独大!

这是麦子仲的想法。

所以,他把早先的军镇都稜镇开放,变成了一个自由贸易港。

岭南的商人通过都稜镇,获取他们所需要的商品,源源不断输入中原;同样,俚人可以通过这里,或许他们想要的东西。于是乎,都稜镇渐渐成为一个平衡俚僚和汉人矛盾的一个缓冲地,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关市!

这就是李言庆抵达都稜镇以后,第一个感觉。

“没想到,老麦那么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还有这种手段,以前真是小觑了他!”

在都稜镇安置下来以后,李言庆带着沈光和柳青,漫步于都稜镇坊间。

如今,他改名叫做张鹜,字辞仁。如果连在一起,就是‘无此人’,以掩人耳目。

当年他和张家往来密切,故而有张氏的腰牌证明。

凭借这么一个虚假的身份,从襄州一路过来,倒也是畅通无阻。

毕竟,大家都知道,张氏以商起家,做的就是这行商天下的买卖。而麦子仲和宁长真,又是亲隋室的人。所以张家在岭南的商业往来也很密切,并不值得奇怪。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虽说都稜镇距离宣化不过四十里的路程,可实际上呢,认识李言庆的人,并没有多少。

麦子仲?

想来此刻正关注两湖战局,无暇理会此地吧……

李言庆大大方方的在都稜镇坊间行走,不时和沈光发出两声感慨。

的确,在李言庆的印象里,麦子仲就是一个纯粹的武人。没想到,他居然能做的如此出色。

此时,天将晚,光线暗了下来。

这岭南的天气,就好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进入都稜镇的时候,还阳光明媚。可片刻功夫,就变得乌云密布。凄冷冬雨,笼罩小镇,星星点点。

李言庆三人急忙跑进一下商铺,本想要避雨,却发现这商铺,居然是一家琉璃店。

其实,琉璃在中国的历史,非常久远。

据传早在春秋战国时代,范蠡就做出了琉璃制品,并呈献于越王勾践。

不过,由于琉璃制品的工艺复杂,几十道工艺下来,成品非常困难,以至于这琉璃制品,就成为当时权贵们所青睐的东西。此时的琉璃,和后世的玻璃区别很大,也不可能大批量生产。即便是魏晋时期,曾有大月氏人在长安公开了琉璃的制造工艺,使之可以小规模量产,却也只是缓解了上层对此的需求,而在民间,仍属贵重物品。

李言庆府中,就收藏有一些琉璃制品。

但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岭南蛮荒之地,发现这样的店铺。

琉璃由于生产工艺的原因,所以很难出现式样相同的制品。也就是说,每一件琉璃制品,都是独一无二。即便外形有相似之处,但细节上,肯定会有几大差异。

这店铺中最为醒目的,是一件琉璃浮屠,也就是琉璃佛塔。

李言庆走上前去,刚想仔细观瞧,就听有人用生硬的汉语道:“客人,千万别动。”

扭头看去,却是一个须发略显曲卷,肤色黝黑的异国男子。

“为何不能动?难道你这里的东西,不是买与客人的吗?”

那异国男子连连摇头,笑道:“客人误会了,小店只负责收货,并不贩卖。”

“哦?”

“上国神物,非等闲人可用。”

这一句话,似乎表明了这异国男子的来历。

非等闲人可用,岂非专供王公贵族?

“你是何方人氏?”

“小人来自天竺……”

“可是那佛法兴盛之国?”

异国男子顿时兴奋起来,“上国大人,也知天竺?”

当然知道……我还知道,过几十年,一个中土和尚说不得会去天竺求经呢……

只是,这天竺人为何会在这偏僻之所开设店铺呢?

李言庆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和那天竺人闲聊起来。也许是因为少有人能聊到一处,天竺人显得很健谈。一来二去之下,李言庆从他口中,知道了一个端倪。

原来,这天竺人是专为天竺贵族采买琉璃的商人。

原本是通过西域,在长安进行买卖。可是由于中原战事频发,局势混乱,使得天竺人的生意渐渐困难起来。特别是随着隋室衰弱,西域又变得混乱,这商路随之封锁。

琉璃,起源自会稽地区,能工巧匠,也大多于此。

隋炀帝死后,沈法兴作乱,使得江东也陷入战火之中。

当地许多能工巧匠,开始向岭南迁移。这天竺人得知消息后,索性也来到了岭南,开设这么一家店铺,专司收购琉璃。他一年出一次货,所得利润极其丰盈。

李言庆不禁好奇起来,“西域商路不同,你又如何出货?”

“哦,小人通过交趾,走真腊国……虽说这路上会多出许多开销,却贵在安全。

小人的东家在文单城也有些实力,故而小人只需要把货物送至文单城,即刻获得回报。只是这些时日,上国似有些动荡,以至于小人这生意,也受到些影响。”

“走交趾?”

李言庆和沈光相视一眼。

那不是萧铣的地盘吗?

“是啊,从这里到交趾,非常方便。

麦将军到此后,就设法开通了交趾的商路。沿途有俚人护卫,只需交足了税赋,即刻顺利通行。”

“有很多商人行走交趾吗?”

“很不少……”天竺人挠头笑道:“如今交趾已非常繁华,不禁有陆地行商,还有许多商人从海上过来。都是通过交趾进行交易,一来方便,二来也很安全。”

李言庆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交趾、钦州、邕州、两湖……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似是想要从中寻找出一个答案。

第二二章 都棱镇(三)

相比起当年在荥阳时的步履维艰,此次岭南之行,尤甚于当年。

在荥阳,李言庆至少还有那么一些根基。可是在岭南,却等同于是白手起家。

岭南冯家,不足为凭。

哪怕是有言虎出面,冯盎也不可能为了友情,就轻易的点头归附。

毕竟,身为冯氏族长,冯盎所需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即便他有心归附李唐,也必须要争得族中的同意才能够点头。李言庆等不得那么久,他需要尽快在邕州打开局面,站稳脚跟。换句话说,冯盎能保持中立,对李言庆已是难能可贵。

沈光不明白李言庆为什么会这么着急在岭南打开局面。

在他看来,李渊给李言庆的任务只是稳定住岭南的局势,尽量使冯氏保持中立,而后在适当的时机,控制容桂地区,设法将宁长真等人消灭,以保持岭南的稳定。

也就是说,李渊并没有给出任何时间上的限制……

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任由李言庆决断。毕竟,李渊虽然希望岭南平静,但是对岭南的关注并不太高。沈光甚至不无恶意的猜测:李渊只是想把李言庆从长安调出一段时间,而后设法平衡长安的局势。哪怕李言庆无所作为,李渊也不会在意。

事实上,沈光的这种猜想,基本上正确!

“公子,朝廷并没有给出任何时限,您又何必急于行动呢?”

回到住处以后,沈光忍不住偷偷询问。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李言庆说不得会给他一鞭子。但沈光不同于常人,是他的心腹,更是从大业年间追随他,十余年任劳任怨,出生入死的老伙计。

对沈光,言庆始终怀有几分愧疚。

他追随自己时间最长,可是论功名,却最差……

徐世绩杜如晦就不用说了,许多比沈光归附晚的人,比如姚懿,比如罗士信、王伏宝,如今都算得上是戊守一方的大将。即便是归顺最晚的辛文礼,也做到了幽州总管的位置。相反,如雄阔海、沈光这一批最早依附他的功勋元老,至今仍是以王府家臣的身份出现。

李言庆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老沈,你知道秦王的平梁十策吗?”

沈光一怔,摇摇头道:“听说过,但具体内容却不清楚。”

“我知道!”

李言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闲散坐在榻上,“不过我还知道,那绝非出自秦王之手。”

“哦?”

沈光不禁来了兴趣,在一旁坐下。

没有外人的时候,李言庆对沈光、雄阔海这样的老兄弟,从不做太多的约束。

而雄阔海也好,沈光也罢,似也清楚这一点。

外人在时,他们会表现出严格的上下等阶;不过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们会比较随便。

这,也是李言庆给予他们的特权。

人常道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就会越发显得孤独。

李言庆不希望到了那一天的时候,自己变成孤家寡人。但徐世绩也好,杜如晦也罢,哪怕是长孙无忌,都在刻意的改变他们的态度。书读的越多,考虑的就越复杂。相比较下,沈光和雄阔海显得简单许多,李言庆也愿意对他们亲切一点。

李言庆说:“你觉得李靖和李端,哪个更出色?”

“我没有接触过李靖,所以不好做出评价。不过公子对李靖那般赞赏,想来不会太差;李先生嘛……倒是个饱读诗书的人。只是行为做事,略带着几分暮气。

凡事四平八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如果让我评价此二人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李靖吧。”

李言庆笑了,连连点头。

“李靖大才,非常人可比……李端先生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当然比不得李靖。”

“可是,这与平梁十策有什么关系?”

李言庆伸了个懒腰,轻声道:“当然有关……呵呵,我可以和你打赌。如果让李靖和李端较量,必然是李端占居上风。平梁十策出自李靖之手,李端先生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李靖的痕迹。在往襄州的路上,李先生曾对我说过:平梁十策应是李靖在离开长安之前,献于秦王。其目的就是为了给秦王赚取足够的功勋。

不过李先生说:秦王说出的平梁十策,绝非李靖所贡献出来的全部……”

沈光顿时愕然,有些迷茫的看着李言庆。

李言庆喝了一口水,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离开襄州之前,李端与他的一段对话。

“王爷以为,李唐善战者有几人?”

李端道:“人言李唐善战者,必首推王爷。

其实,秦王亦为善战之人,却因种种,被王爷压住了风头。如今,朝堂上太子已站稳脚跟,秦王欲效前朝旧事,必取兵权。然则,秦王欲取兵权,资历尚显不足。虽说朝廷定鼎关中时,秦王曾立下汗马功劳,但除了与刘武周之战外,其余几战乏善可陈。

浅水原,先败后胜,终究有败笔藏于其中。

所谓攻取兰州的功劳,实际上也是一个运气。错非薛举病故,焉有秦王之胜?”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李世民不是薛举的对手。

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倒不如说是他的运气好……如果薛举不死,这胜负尚未可知。

对此,李言庆不置可否。

“其二,秦王虽攻取洛阳,然则首功当归王爷。

加之王世外强中干,并未死战。秦王获胜,然则却未使天下人真正的信服……

这也是秦王一直落于下风的主要原因。

秦王欲争锋,必壮其功勋。其战功不显,则声名难立。声名不立,则无望夺嫡。药师为秦王谋,必先为其谋取功勋。不过这绝非药师计策全部,以臣之见,药师真正的妙笔,是在其第十一策。而这一策,想必王爷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

李言庆沉吟片刻,轻声道:“是把我赶出长安吗?”

李端连连点头,“长安之困局,在太子与秦王;而太子与秦王之争,则在于王爷。

陛下锺意太子,却又不免忌惮太子权柄过盛。

难道他不知道秦王之心吗?呵呵,之所以容忍秦王,就是希望以秦王,牵制太子。陛下谋略过人,深知帝王之术。太子知道,秦王知道,包括药师也是心知肚明。王爷在长安,则秦王必受压制;秦王受压制,又何来这平衡之说?况乎王爷战功显赫,声名过人。陛下也需要寻找机会,将王爷调离长安,以达成其平衡之道。

所以,药师这第十一策,就是制造机会,令陛下可以名正言顺,将您调离长安。”

李言庆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平梁十策所为者,就是这第十一策?”

李端笑道:“王爷您想,把您调离长安容易,可调去何处方可?

中原,可说是您一手打下来的根基;岷蜀,窦家与您关系密切;哪怕是把您调去北疆,也无法消除您在长安的影响力。同样,若真将您调去北疆,只怕会令天下士子心怀不满……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个让天下人无话可说的借口!这就是药师的第十一策。岭南和中原远隔千山万水,只需三五年,足以令王爷声名渐渐隐去。到那时候,哪怕王爷再回长安,也无改这大局……”

李言庆不禁连连点头,露出沉思之状。

李端说:“不过王爷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以臣对药师的了解,药师设下此句,又何尝不是对王爷您的一个考验呢?”

“你是说……”

“药师这个人,不好权谋,却不是不知权谋。

他的眼光很毒辣,远非臣可以相比。以臣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也颇明平衡之术。”

有些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过于明白。

李端清楚这一点,李言庆同样明白。

明白平衡之术?

说穿了,就是说李靖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做的太绝的人。

或许他用兵凶狠,但却不代表着李靖的处世之道也是如此。仔细想来,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李靖并不是非常出彩,甚至保持沉默。相反,当时真正起关键作用的人,是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三人。甚至可以说,李靖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并没有旗帜鲜明的表明他的立场……

他在考验我吗?

李言庆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顿时感到心情愉悦。

李靖,对我设了一个局。

但如果我真的破了这个局,想必会使李靖心里发生一些变化。

“老沈,李药师既然已经出招了,那我若不做出应对的话,岂不是让他看轻了吗?”

有些话,李言庆可以说,但有些话,他不能说。

即便是面对沈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伙计,他也只能说出个三分真心话……

“可目前这局势,似乎没那么容易破解吧。

公子您手中无兵无将,想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光连连摇头,表示不太看好。

但言庆却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表现出非常自信的样子。

“明天咱们再去那天竺人的琉璃店一趟,看看有没有可能,和他们一起走一趟交州。”

“去交州?”

“不是去交州,而是去看一看钦州。”

沈光越发的糊涂了!

不是去交州吗?怎么又要看钦州了呢?

李言庆没有再解释,只是笑呵呵的站起来,拉开房门,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岭南特有的潮湿空气。

取岭南,必先平邕州,平邕州,必先取钦州……

若想去交州,肯定要走钦州这条路。而钦州又是宁长真的地盘,若没个掩护,只怕是难以成行。

要知道,钦州,虽有宁长真,却并非只有宁长真!

……

第二天一早,下起了濛濛细雨。

李言庆没有叫沈光,只带着柳青,往那琉璃店走去。

可是没等走到那琉璃店,李言庆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正常。远远看去,那琉璃店所在的街道是冷冷清清,并不时有军卒在进进出出。与昨日一派自由景象相比,今天的都稜镇,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李言庆不由得一蹙眉,停下了脚步。

见路旁有一家卖蒸饼的棚子,立刻带着柳青走了进去。

这棚子是专卖早餐的地方,主营是蒸饼和馄饨。平日这个时候,里面早就坐满了客人。

但是今天却冷冷清清,显得很萧条。

铺子的主人,是一个带有浓郁江淮口音的中年人。

李言庆和柳青坐下来,要了一笼蒸饼和两碗馄饨之后,柳青笑呵呵的问道:“店家,怎地今天生意如此冷清?”

“怎么,客人不知道?”

“知道什么?”

“昨夜宣化来了兵马,抓走了不少人。

喏,这条街上的几家店铺都被查封,包括那天竺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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