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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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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一行人则跟在后面,她看着前面领路的沉稳少年,忍不住对身边人说:“房家果然是人才辈出……这房遗直年纪不大,却颇有乃父之风,他日成就定不可限量。”

如果,隋炀帝还活着,萧太后这一句话,就可以注定了房遗直日后的飞黄腾达。

不过萧太后也清楚,自家的这个朝廷能坚持多久尚不好说,故而也只是感慨一句,再也没有表露任何意见。

穿过中门夹道,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独立且僻静的小院。

这里也是房彦谦休息的地方。

他喜欢清静,而且作为一个病人,坐在院子里,可直接眺望美丽的西子湖,对身体也有好处。只是此刻,院子里显得很热闹。许多家仆进进出出,似乎非常忙碌。

房遗直正准备进去,忽然间就听到房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恸哭。

“老爷!”

那声音尖锐而高亢,带着无尽的绝望之气。

刹那间,整个院子都骚动起来。

门口的家仆们,更是一个个痛哭失声,泪流满面。

“爷爷……”

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房遗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

只见他也顾不得萧太后一行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间。

几乎是在同时,巢元方也做出了反应。不等萧太后吩咐,他急急忙忙也走了进去。

萧太后呆傻傻的站在院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奶奶,他们这是怎么了?”

稚嫩的小皇帝杨过,看着那些痛哭失声的人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太后强忍着心中的悲恸,轻轻抚摸小皇帝的脑袋,“奶奶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吧。”

佛祖保佑,千万不要出事!

萧太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内心之中,却又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期盼,希望自己猜错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巢元方脸色阴郁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巢爱卿,情况如何?”

巢元方咽了口唾沫,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老大人他……归去了!”

“啊!”

萧太后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不由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可是房卿啊房卿,你为何不最后指点哀家一下,就这么撒手走了呢?

只剩下哀家这孤儿寡母,以后又能够依靠何人?

萧太后脑海中一片空白,呆立原地。

莫不是,天不助我?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夺走了房卿性命?

一种从未有过的软弱感,袭上心头。不过,萧太后毕竟不是普通的女人,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皇上,随哀家进去,送老大人一程吧。”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伸手握住了小皇帝的小手。

就在这时,只见从屋中走出一个妇人。

看年纪,大约在三十靠上,生的眉清目秀,颇为妩媚。眼眉间,流露出一股英气,脸上虽带着悲伤之气,可步履间却极为沉稳。

“这是小房大人的妾室,王氏!”

那王氏走上前,声音略有些颤抖,“臣妾王氏,叩见太后和陛下。

我家老爷已经归去,主母因悲伤过度,仍昏迷不醒……不过,老爷在归去之前,曾留下一封书信,言呈现太后。”

萧太后一怔,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从王氏手中接过一封书信。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萧太后悲由心生,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二六章 房玄龄的选择(二)

两湖战事已接近尾声!

正如李唐上下所谈及的那样,萧铣不过是冢中枯骨,不值得过于看重。当初,李渊起事,萧铣赶鸭子似地上表投诚;然则萧太后才在江东站稳脚跟,此人立刻和李唐反目。不但杀死了李唐派去的官员,更自立为王,居于两湖之地做起皇帝美梦。

也许,在萧铣看来,合萧太后之力,抗击李唐并不困难。

只是李唐的凶悍却出乎萧铣的预料之外。

李世民本就是个长于用兵之人,又有李靖专门为他策划,在坚决执行的同时,更多出了许多李世民特有的灵活诡诈。围困宜都,使得萧铣大为紧张。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命董福珍自荆门出兵解救。然则,李世民围困宜都是假,窥视荆门是真。董福珍援兵才一出动,李世民立刻调派李瑗在中途伏击……武德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和房玄龄鏖战于京山的李道玄,突然间跨江出击,将荆门围困。

荆门,是江陵的门户。

一旦荆门失守,江陵危在旦夕。

可此时萧铣手中已无太多兵马,同时还要死守江陵,哪有余力去解救荆门之围?

无奈之下,萧铣只得再次派遣使者前往钱塘,恳请萧太后念在同宗情分,出兵救援。

只是钱塘如今……

武德四年二月二十六日,萧太后下诏,命江都太守谢映登率部弃守江都。

麾下三万精兵,在旬日间迅速渡江,死守江宁,以抵御李唐攻击。江宁,是江左门户。背依钟山,直面大江。若江宁失守,则李唐就可畅通无阻,直抵钱塘。

毫不夸张的说,江宁就是萧隋的生死线。

面对着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的苏定方和徐世绩,萧太后哪里有半点余力,解救萧铣。

事实上,若非知道萧铣的状况,萧太后还想向萧铣求援。

在这种态势下,萧铣此前说出的‘要大败李唐于江水之左’的豪言壮语,似乎已变成了笑话。

……

三月,断雨零星。

江面上渔火点点,透出无尽的静谧。

李世民在秦琼和程知节的护卫下,悄然自宜都,来到荆门城下。

此时,荆门已经被唐军团团包围……李道玄倾襄、豫两州兵马近十五万人,把个荆门围困的风雨不透。原豫州总管郑元寿,在兵马交付于李道玄之后,便完成了任务。

而李道玄虽年仅十八,指挥十万大军,却如使臂转。

自十二岁抵达巩县,在李言庆等人的调教下,李道玄已经不再是那个莽撞少年。

随着李言庆一次又一次的大胜,李道玄对李世民的仰慕,已渐渐转移到了李言庆的身上。人常言,榜样的力量无穷。李道玄仰慕李世民的时候,羡慕他玄甲天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仰慕李世民每战争先,奋勇杀敌。然则在巩县,李道玄却学会了谋后而动。早先所仰慕的临阵杀敌,此时在他的眼中,已变成鲁莽行为。

得知李世民抵达,李道玄立刻迎出大营。

只见他恭敬的上前与李世民见礼,“末将李道玄,拜见尚书令,天策大将军。”

“十九弟,何故如此多礼?”

李世民跳下马,一把搀扶起李道玄。

李道玄正色道:“军营之中,律令森严。大将军乃江左统帅,末将焉能失礼。”

言语中,透着无比的尊敬。

可李世民却能感觉到,李道玄在尊敬之中,流露出的莫名疏离。

不由得尴尬一笑,李世民道:“十九弟却是长大了!”

自大业十二年,李道玄离开夏州,辗转抵达巩县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也许,在李世民的印象里,李道玄还是那个不懂事,整日围着他打转的孩子。

只是这一次见面,却让李世民大失所望。

李道玄和他,似乎少了几分亲近,多了许多的陌生。

两人一路返回中军大帐,李世民赞道:“道玄年纪虽小,这用兵布阵,却老辣的紧啊。”

从李道玄安营扎寨的布置来看,李世民可不敢有半点小觑。

他本是抱着拉拢,吞并襄州兵马的心思前来荆门,可是现在看来,却有些困难。

李道玄用兵,虽略显稚嫩,却又无甚破绽。

这也让李世民想要吞并襄州兵马的借口,顿时少了许多。

李道玄说:“大将军到荆门,不知有何指教?”

“十九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如今,后梁覆没在即,萧铣已不足为虑。荆门之战,与其说是灭梁关键,倒不如说是平定江左之关键。据细作探知,萧隋尚书令房彦谦在数日前病故,只剩下张仲坚独撑危局。萧隋集结兵马,弃守江都,死守江宁,使得平江左之战,变的有些复杂……不过,孤最为担心的,还是京山房玄龄麾下的隋军兵马。这房玄龄麾下兵马虽不算太多,却个个都是军中锐士。当初,房玄龄奇袭郢州,房彦谦几乎将昔年丹阳旧部全数调拨于房玄龄帐下……房贼不灭,江左必有苦战。”

李世民目光灼灼,凝视着李道玄。

他希望能从李道玄的脸上,看出他心中所想。

但李道玄早已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愣小子。在巩县磨练四载,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沉声道:“大将军所言极是……

末将与房玄龄交战数次,其麾下兵马,的确悍勇。人常言丹阳自古出雄兵,果名不虚传。房玄龄在京山,屯扎了六万丹阳兵。此前杜伏威败北,又带来了两万人马。

房玄龄手中现在共有八万悍卒,想要将这八万锐士一口吃下,恐怕不太容易。”

“所以,我需要十九弟的配合。”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清楚了!

李世民就差没有直白的告诉李道玄:“把你手中的兵马交给我,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李道玄眉头一蹙,沉吟不语。

片刻后,他在李世民希翼的目光中抬起头来,“大将军,希望末将怎样配合?”

李世民看着李道玄,心里面好生苦涩。

他知道,如果把话说开了,那么自家的兄弟情分,也就淡了。

可是李靖在平南十策中曾有言:李世民若欲和李建成相争,那么手中必须要掌握兵权。

李道玄态度暧昧,始终未表现出投靠之意。

而李世民主持此次平南之战,说穿了就是为谋取战功,获得更大的声望,同时掌控江左兵马。

徐世绩和苏定方的进度太快了!

快的让李世民,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如果徐、苏二人渡江成功,那么此次平南之战,李世民的光彩至少会减少五成。

要么,徐、苏归顺天策府。

亦或者,李世民抑制住徐、苏二人的兵马,使平江左首功,不至于花落别家。

归顺?

李世民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如果徐世绩和苏定方愿意投靠天策府的话,他势必如虎添翼。

秦琼也好,程咬金也罢,是战将,而非帅才。就这一点而言,李世民心里很清楚。

李靖现在不在身边,而王通则长于谋略,不擅兵事。

他又怎么不希望,徐世绩和苏定方的投奔呢?

在前来荆门前,李世民不是没有派人探听徐、苏二人的口风。但反馈来的结果,令李世民大失所望。徐世绩也好,苏定方也罢,态度很暧昧。虽然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答应。

事实上,没有答应,就是拒绝!

徐、苏对李言庆的忠诚,颇让李世民嫉妒。

其实,对于李言庆麾下那帮子人,李世民可谓眼红无比。

杜如晦刚直善断;罗士信勇猛无敌;刘黑闼诡诈灵活,辛文礼沉稳老辣……可偏偏这些人对李言庆可谓忠心耿耿。李世民之前派人去试探杜如晦等人,结果也不甚满意。

至于徐世绩,那是李言庆的发小。

而苏定方,更是两代人为李言庆效力。

此外,尚有裴行俨和薛万彻,和李言庆交往密切。

薛收呢,才华出众,名声显赫,为人清高桀骜,却对李言庆赞不绝口……

李言庆,李言庆,李言庆!

不管到哪儿都会听到李言庆的名字。

哪怕是驻扎夔州的时候,李世民也时常听到李言庆这三个字。

夔州属于巴蜀,山民俚僚众多。偏偏李言庆还是俚僚的驸马,连僚人都愿臣服于他。

李言庆这三个字,给李世民带来了太大的压力。

如果没有李言庆的话,徐世绩和苏定方就算不肯归顺,李世民也不介意他二人夺取功勋。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两人若夺了首功,势必会记在李言庆的名下。哪怕李言庆现在被扔在岭南蛮荒之所,还是可以给李世民带来无穷无尽的困惑。

而今,看李道玄的状况……

李世民犹豫片刻,沉声道:“房玄龄沉稳老辣,诡计多端。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很清楚,只是你这边若不露出破绽,他断然不会上当……房彦谦之死,令萧隋正处在动荡之中。一俟张仲坚缓过这口气来,定然会把房玄龄这八万悍卒,抽调回江左。如此一来,即便是平定后梁,那么下一步攻取江左,势必会收到巨大影响……十九弟,孤实不欲将士们白白丧命,所以决意将房玄龄消灭于江水之畔。

我需要你让出兵权,同时命徐、苏二将陈兵历阳和江阳两地,暂不跨江出击。

徐苏休兵,萧隋必然会松懈下来,也不会急于抽调京山兵马。

这样,孤可以争取足够的时间,来消灭房玄龄杜伏威所部……只是,你需受些委屈,同时还要前往庐州,为孤劝说徐、苏两人,尽量拖延时间,以换取战机。”

李道玄不露声色,可是在心里面,却不由得一声叹息。

一种失落感受,油然而生。

他说不清楚这是什么缘故,只是觉得很失望。

朝堂上的争斗,如今已经波及到了军中……怪不得养真哥哥说,想做个纯粹的军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大将军督战江南,末将也是大将军麾下。

既然大将军有命,末将自然遵从……只是此事我将如实呈报朝廷,还请大将军见谅。”

语气,越发的冷漠,令李世民心里更觉苦涩。

十九弟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孩子……

不过,李世民倒是不担心朝廷会有什么责难。毕竟此事名正言顺,消灭房玄龄所部,对平定江左之战,的确是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只是这兄弟情,怕就此没了?

“委屈十九弟了……对了,道宗不日将抵达襄州,你们也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了!”

李道宗是李渊的堂侄,其父李韶,死于李渊定鼎关中之前。

武德元年,李渊登基后,追封李韶为东平王。时年十四岁的李道宗,被封为略阳郡公,左千牛备身。此后,李道宗曾追随李世民,参与了柏壁之战,战功不俗。

而他比李道玄大一岁,两人几乎就是同龄人,故而当年关系极好。

李世民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挽回李道玄的心思。

只是李道玄一笑,“道宗哥哥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搅他了……再者说,徐世绩和苏定方二人行军神速,我交接了兵符之后,即刻启程,前去劝说他们,否则……呵呵,大将军知道的,这两个人也不太听从我的调派,我若不亲自前往,恐怕难以劝说。”

言下之意,分明是告诉李世民,我不想掺和你的事情。

我只想做一个纯粹的军人,军令不可违,你让我交出兵权没有问题,但不代表我没有别的意见。

“末将这就去准备交接,告退。”

李道玄拱手,退出了中军大帐。

李世民苦笑不迭,看着李道玄的背影,无奈一声长叹。

“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程咬金上前一步,轻声询问。

李世民收拾起落寞心情,“待道玄交出兵权之后,明日立刻传出消息,就说他身患重病,无法继续打理军务。一应兵马,由道宗接手……三日后道宗抵达荆门。”

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

李世民懂得这个道理,房玄龄同样懂得。

这也是李世民秘密抵达荆门的主要原因。他要制造出一个假象,就是荆门唐军出现混乱,引房玄龄渡江偷袭。只要干掉了房玄龄,就等于斩断萧隋的一支臂膀。

同样,如果房玄龄战败,荆门梁军必然混乱。

到时候,他就可以一鼓作气,夺取荆门,攻占江陵……

“那岭南那边……”

“行恭如今想必已经抵达交州。

丘和早有归顺之意,老丘过去劝说,必无甚大碍。萧铣灭亡,交州再归顺……岭南的局势,必然会变得更加复杂。”

岭南局势变得复杂,对李世民有什么好处吗?

也许没有,但至少可以让李言庆在那边头疼一下,暂时无法抽身,插手江南战事。

只是,不晓得那房玄龄,会不会上当呢?

第二六章 房玄龄的选择(三)

就在李世民纠结于功利心和兄弟情的时候,远在交趾的高士廉,也处于烦恼之中。

昏暗的斗室里,一盏油灯散发着并不明亮的光。

高士廉好像睡着了似地,闭着眼睛,静静的靠在一张书案上,沉默无语。而在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青年。看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上下,生就一副俊秀面容。

不过,许是在交趾久了,肤色略有些发黑,呈现出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很结实,坐在那里也很沉稳。

高士廉不说话,他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等待。

“履行,以为如何?”

许久之后,高士廉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青年,正是高士廉之子,名叫高履行。

此人在历史上,曾官至尚书仆射,更娶了李世民的女儿东阳公主,是贞观年间的驸马。

只是如今,他想要成为驸马,却显得有些困难了……

高履行知道高士廉在问什么,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孩儿以为,可以答应。”

“哦?”

“李言庆智几近妖,既然他派人过来提出请求,定然是十拿九稳。

孩儿敢说,邕州和钦州,已成为他掌中之物。宁长真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丧家之犬。

一俟河南王夺取钦州,即便冯盎也奈何他不得……父亲,您和丘大人既然已经决定归顺李唐,那么归顺秦王,于丘和无碍,可是于父亲而言,绝非一件美事。”

“那你的意思是……”

“归顺河南王!”

高履行斩钉截铁回答道:“其一,河南王持节经略五十四州县,设安南都督府,实际上交州已经被纳入他的治下。他就算对交州用兵,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难道忘记了李言庆的手段吗?他大可以不承认向秦王的归顺,而决意出兵。

父亲以为,以交州之力,可撼那妖童否?”

高士廉在很早以前,对李言庆就没有什么好感。

在他看来,李言庆小时候过于妖孽,绝不是什么祥瑞之事。人道是,乱世必有妖孽出,李言庆就是那个兴风作浪,扰乱天下的妖孽。所以,他对李言庆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哪怕是后来李言庆和长孙无垢成亲,高士廉也没有改变看法。

甚至由于李言庆的三妻一妾,让高士廉更加不满。

堂堂长孙家的小公主,居然……

但从内心而言,高士廉也知道,隋杨之乱和李言庆关系不大。但这心里有了芥蒂,一下子想要改变,显然有些不太可能。

不错,根据他这些年对李言庆的研究,这家伙可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交州属于安南都督府治下,如果交州不向李言庆投降,却归顺于李世民的话……换做是自己,也会感觉面上无光。高士廉是个文士,心里不满,未必会做的过分;可那李言庆的骨子里,却是个强硬的主……扫了他的面子,岂非自寻死路?

放眼交州上下,何人能与李言庆敌?

哪怕丘和之子丘行恭,身经百战,而且奉李世民之名前来劝降。但提起李言庆来,同样是敬佩万分……毕竟,李言庆那李无敌之名,非是凭空得来。而是靠着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换来的声名。惹恼了这家伙,保不住他真的会对交州用兵。

“即有其一,想必还有其二。”

“正是。”

高履行正色道:“先前所言,乃于公而论。

于私而言,堂妹如今嫁给了河南王,即便父亲不满河南王三妻一妾之举,却也不能否认,堂妹一家这些年来若没有河南王照拂,必然难以生存……我听说,姑母带着辅机和观音婢投奔河南王的时候,河南王二话不说,就拨出了一个坞堡,并派出自家亲兵守护。而今,霹雳堂在洛阳重又崛起……长孙行操虽无能,也凭着河南王之声望,不断收回昔日的损失。河南王于自己人,堪称善待……

父亲,孩儿说这些话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说:河南王和我们,是一家人。

不管您有多么不满,可无垢的孩子都已两岁,去年姑母不是还派人说,观音婢又怀了身子?

还有啊,无忌如今也进了崇文馆,拜崇文馆学士……

假以时日的话,他出将入相,重振姑父声威,也不是不可能。父亲以为,是姑母亲,还是秦王亲呢?”

高履行其实讲述了一个现实:在隋唐时期,绝大部分的士人,还是以家族为重。

他们凭借着血脉关系,编制出一个巨大的关系网。

凭借这张盘根错节的网,得以长久……

高家,是东海大族,同样是北齐皇族。想当年何等兴旺,可如今,却只剩下高士廉一支。

高士廉如果想要重振家声,同样需要一张网。

与其几辈子编织一张网,那又为什么不加入李言庆那张已经编织好的网里呢?

事实上,即便是高士廉不愿意,他已经成为这张网里的一份子。

投降秦王……

传闻说,秦王礼贤下士,颇有明主之风。

可他真的会相信自己吗?

据说,李言庆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可是由来已久。

与其寄陌生人篱下,倒不如寄自己人篱下。李言庆如今总督岭南五十四州县,持节经略……换一个方式而言,只要李言庆在岭南站稳了脚跟,他就是岭南的土皇帝。

高士廉想回归长安!

但又焉知,李言庆会常驻于岭南?

“履行,你以为河南王此人,如何?”

高士廉的心思,实际上已经动了。

高履行笑道:“父亲,其实您不是对河南王已有了评论……此人智几近于妖。

你我凡人,焉能揣摩他的心思?”

高履行这句话,可是话里有话。

高士廉又岂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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