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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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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郑家在南方倒也富庶,但是和张家一比,显然差距甚大。

“郑威,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郑威想着,要如何与郑世安交好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只见郑士则从集市酒楼中跑出,冲到了郑威面前,“之前说好的事情,你为何有中途改变。”

郑士则当然愤怒!

为了拉拢郑威,他可是让出了一个族老的名额。

现在,入主安远堂已经成了泡影,还平白搭上了一个族老的名额,他赔大发了……

郑威抬头笑道:“士则贤侄,既然你问了,我不妨把话说清楚。

我郑氏自南渡之后,虽说要归宗认祖,但根基却在江南。而在江南,非我独大。”

“那又如何?”

“吴县张氏,答应让出新安、宣城两郡蔗田,并与我平分这两郡砂糖生意的利益。”

“啊?”

“条件就是,我要加入六房。”

郑威神色淡定,似乎丝毫不以反悔而羞愧。事实上,南祖五代之后,郑氏就着力发展商业。如今他们的生意已到了一个瓶颈阶段,需要新的刺激点来发展壮大。

宣城郡、新安郡,大约等同于后世的江西地区。

这些地区最适合种植蔗田,可是郑威想要获取这边的田地,困难重重。这时候,张氏过来了。张仲坚与郑威商议,联手发展两郡蔗田种植,使得郑家喜出望外。

郑威说:“士则,我是个商人,谁能为我带来利益,我就与谁合作。

非常明显,你们从最开始与我联络,并未给我带来任何利益。除了两个族老的头衔……我长年在南方,要这族老之名又有什么用处?但是和六房联手,我名利双收。

你可以笑我市侩,也可以笑我粗鄙。但我要告诉你,天下熙熙为利而去,天下攘攘为利而来。古人尚且如此,我又有何不对?所以士则,我只有对你说声抱歉。”

郑仁基则是一喜。

郑威不会长住荥阳,对他而言是一件好事,有利于他更好的控制安远堂。

郑士则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郑威,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郑善愿带着郑士机等人从旁路过,喝止了郑士则的出言无状,而后笑了笑:“仁基贤弟,果然是好手段啊……还有郑叔父,恭喜您进入族老会,日后郑家的发展,还要请您多多费心。”

一副皮里阳秋的模样,说完之后,他带着人就走了。

郑世安倒是惊醒的很,郑善愿那句话,颇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于是郑善愿前脚刚一走,他后脚就说:“仁基贤侄,如今荥阳的事情已经落定,我留在这边,意义也不甚大。而且言庆也要继续求学,我想过几日,就和言庆返回洛阳。

至于巩县的田庄,我回洛阳之后,派人过去照看吧。”

我不和你争权,也无意取代你安远堂的宗房地位。有个族老的头衔,我已经心满意足。

所以,我离开荥阳。

郑言庆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动静,闻听郑世安这么说话,不由得暗挑大拇指,赞了一声高明。

爷爷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得意忘形。

相反,他很清醒,知道以进为退的手段。他回洛阳,倒是正和了言庆的心思。同时也表明了态度,打消郑仁基的顾虑。果然是人老成精,别看郑世安本事不高,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却是远高于其他人。郑言庆轻轻点了点头。

郑仁基,也松了口气。

郑善愿那句话,的确让他心存顾忌。

然则郑世安这番表态,却让他立刻将顾忌打消。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个道理郑仁基非常清楚。既然人家表明了,将会以他为安远堂之主的态度,那郑仁基也要有所表示。毕竟安远堂这次能度过危机,可是全靠了郑家祖孙的出力。

“言庆前途事大,叔父要回洛阳,也是正理。

如今言庆拜在长孙大将军门下,也的确需要留在洛阳。只是叔父想要撒手不管,躲清闲却是不成。这样吧,小侄拜请叔父,管理一下洛阳的产业。那边的老军们,对叔父也很尊敬,管理起来,也比为善强上许多……刚才大将军私下对我说,他即将卸任右武侯大将军的职务,陛下意封他为永安太守之职。为善的年纪也不小了,一身好武艺,若留在洛阳倒是有些屈才,所以我想让他随大将军去。”

第三七章 囚徒(下)

郑元寿,要升官了?

郑言庆听到这个消息,倒是很惊讶。

看起来,郑元寿是要交好郑仁基,此前一点这方面的消息都没有,应该是被他隐瞒。

永安郡,位于后世山西霍县,于北魏年间设立永安郡,开皇初废除郡制,更名霍邑。大业三年,隋炀帝废州县制而重新使用郡县制,永安郡之名得以重新使用。

其所辖范围,包括后世的霍县和洪洞县,是太原通往关中的必经之路。

由此可见,隋炀帝虽然对郑善愿不太满意,但是对郑元寿,基本上还算是中意。

郑仁基说的不错,郑为善一身好武艺,留在洛阳有些可惜。

倒不如随着郑元寿前往永安,至少也有了一个功名。这对郑为善,对二房而言,都是大有好处。

“既然如此,老朽也就不矫情,趁着还能干活,为咱安远堂再出一把力吧。”

郑世安很痛快的答应。

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谦虚,什么时候当仁不让。

过分的谦虚,反而会让郑仁基觉得,他是有所图谋。痛快的答应下来,则会让郑仁基放下心来。这老儿对人的心思把握,可以说炉火纯青。果然,郑仁基笑了……

“言庆哥哥,你要回洛阳吗?”

郑宏毅有些舍不得,拉着郑言庆的手,轻声问道:“干嘛不留在这边……我在这里好闷。徐大哥不在,你也不在,没有人和我玩耍,也没有人与我讲故事。”

郑言庆搂着郑宏毅,轻声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宏毅你也不小了,当学会为叔父分担忧愁。你这次偷偷派人告诉我,我很高兴。虽然我在洛阳,但会盯着你的……莫要日日玩耍,功课不能落下。我听说颜先生就要回来了,若是发现你怠慢了功课,少不得会被责备。这样吧,我和徐大哥有空,会经常回来看你。”

郑宏毅这才露出了笑靥。

……

说是要走,可一下子也走不得。

郑世安成为族老,这身份地位噌噌直涨,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就变得多许多。

二房郑祖盛兄弟听说郑为善要走入仕途,心中无比开心。

特别是郑祖行,郑为善是他的骨肉。如今有出息了,他这个做爹的,自然非常开心。所以再三邀请郑世安酒宴,已表达他心中的谢意。在郑祖行看来,郑为善能有这等出息,不是依靠郑仁基,而是靠了郑世安祖孙的光,所以对郑世安更加亲切。

郑世安原先的住所,自然不能再居住。

身为族老,住处太寒碜了,岂不是丢了郑家的脸面?

于是郑仁基等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就在洞林湖畔破土动工,修建起一座大宅院。

占地大约有百顷,这还是郑世安再三要求,才缩减成这种程度。

分前中后三进庭院,院中套院,曲径通幽。紧挨着洞林湖,是后宅花园所在之处。

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当郑世安看到这图纸的时候,好一番感慨。

几曾何时,他会想到自己有这么风光的一日吗?这里的位置极好,站在阁楼上,可以耳听洞林寺禅钟梵音,欣赏清清湖水,波光粼粼的美景。湖边还有一座樱桃林,闲来无事,与三五好友相聚,把酒言欢,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郑言庆倒不觉得什么,他如今关注的,是沈光的伤势。

沈光和西域狂狮一战之后,手臂经络受损。医生说,若没个百十天的修养,只怕好不了。而且在修养时,还需要配合许多名贵药材。仅这些药材,花费就不菲。

好在郑言庆如今不缺钱,所以毫不犹豫,让医生配备药方。

沈光心中暗自感动:这位小少爷,不但才华出众,心智过人,而且对人也极为友善。

从汉王杨谅失败之后,沈光四处漂泊。

见过不少身手不错,武艺不俗的好汉,在受伤之后,被东家抛弃,最后落魄黯然。

相比之下,自己的运气的确不错。

一个好东家,而且是一个有着远大前程的好东家……沈光这心里面,开始盘算起来。

“先生,这方子真的有效吗?”

郑言庆拿着一张发黄的药方,疑惑的问道。

前来为沈光诊治的医生,有六十多岁。他轻声道:“公子放心,这张方子绝对有效。

你知道少林寺吗?

那边的武僧,有经络损伤之时,就是以这个方子配药,疏通经络。我不瞒您说,这方子是我一本家侄儿所赠。他七岁在少林寺出家,师承璨法师,如今在黄梅破峨山正觉寺修行。这张方子还是他随璨法师修行之前,偷偷转交给我的呢。”

师承璨法师?

莫非是禅宗三祖,僧璨法师吗?

郑言庆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惊讶的看着那医生,“但不知您侄儿法号何名?”

“哦,他七岁出家时,在少林寺得道信法名。

后来拜师璨法师,依旧以此名而称。我那侄儿本姓司马,故而又有人叫他司马道信。”

四祖,道信?

郑言庆这一下可是真的震惊了!

原来,名人无处不在啊……司马道信,居然是眼前这位医者的本家侄儿吗?

言庆前世,佛徒欺世盗名者甚多,而佛教本意,也随着时代推移,而面目全非。

少林寺,我怎么忘记了少林寺?

后世少林寺已算不得什么佛门净土,成了一帮子僧人拿来生财的工具。少林寺距离荥阳不算太远,只是先前没有人提起来,言庆也几乎忘记了这个地方。或者说,他本能的抛弃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因为前世对少林寺留下的印象,实在糟糕。

可是现在……

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还没有发生,少林寺的名气,远不如后世响亮。

相反,倒是洛阳的白马寺,香山寺,荥阳的洞林寺,名气远比少林寺要大许多。

他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倒也信了八成。

你可以说后世的那些僧人弄虚作假,但道信法师流传下的方子,倒是可以相信。

言庆出百贯铜钱,买下了这张方子。

送走医者之后,他立刻让毛小念去药铺,按照这方子上的药物抓药。然后他亲自为沈光煎药,整整一个下午,把一桶水熬成了一盆水,然后扶着沈光过来。

手臂浸泡在药汁里,火辣辣的,剧痛不已。

但沈光心里却非常感激,感激言庆不惜花费重金,更感激言庆,为他亲自熬药。

只是沈光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将这份感激,暗自埋藏在心里。

当晚,言庆照拂沈光睡下,正准备回房,却被郑世安叫了过去。

“言庆,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你寻个日子,也应该早点回洛阳才是。”

郑言庆一怔,“爷爷,您不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只是这边房舍动工,也需要有人盯着。不过时间不会太久,等一切进入轨道之后,我就可以过去了。大概半个月吧,半个月之后我就回洛阳。”

郑言庆想了想,轻轻点头。

虽说郑世安如今是族老,可有些性情却是改变不得。

房舍的破土动工,是一件大事情。郑世安虽然没必要盯着全部过程,但破土动工,却必须要到场。因为这是一件喜事,于寻常人而言,更是一件百年大事记。

“既然如此,那我后天就动身。”

言庆突然问道:“爷爷,你接手洛阳产业,一个人能顾得过来吗?得要有个帮手才行。”

“哦,这件事我和大公子……仁基商议过,可是这一下子想要找到合适人选,也不太容易。各房倒是有几个人选,但思来想去,都不太适合。你也知道,如今郑家可用之才不多,三代之中多为那游手好闲之辈,去了洛阳,反而会招惹是非。”

郑言庆也是三代族人。

似言庆、郑宏毅属于三代之中,年纪偏小之列。

不过也有年纪大的,二三十岁的三代子弟并不少,只是大都成不得气候。

“那怎么办?”

“仁基倒是提起了一个人选,不过不太安全。”

“谁?”

“言庆你可记得五年前,二老爷……不,是二兄弟从太原回来,带来的那个人吗?”

郑言庆先一愣,旋即啊的一声惊呼,轻轻道:“莫非是那个王景文?”

他如何不记得这件事,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朵朵和徐妈离开了荥阳。而且,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杀人。死在他手里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郑言庆已经记不起那个被他杀死的家伙叫什么,只是依稀记得那个人姓裴,好像还是河东裴氏族人。不过应该地位不会太高,否则这么就没了,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郑世安说:“那个人叫王頍,不过现在以王景文而称呼。”

“大老爷没有杀死他?”

郑世安摇摇头,“最初,大老爷是要用他来稳定汉王,所以一直留着他。后来发现,这王景文的确是有真才实学。陛下登基之后,王景文曾劝说过大老爷,让他不要跟楚公太紧。可是大老爷不肯听……后来,大老爷就把他留了下来。

楚公在世的时候,曾询问过此人,但大老爷说,已经把他杀了。

后来楚公死了,朝廷也就没有人再问过他。仁基说,这个人是一把好手,足智多谋,而且颇有眼界。只是担心带去洛阳的话,会被人认出来,会惹上大麻烦。

我这几日也在犹豫,是否该要这个人。

一方面,我需要有人来帮衬一下,为我出谋划策;可另一方面,却是一大危险。”

“大公子的意思是……”

“大公子对他也很为难,一方面想用他,一方面又不敢用他。而我呢,也在担心,他会不会真心帮助我们?”

郑言庆也很犹豫。

把王景文带回洛阳去,风险太大,郑言庆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但如果留在荥阳,或者将其杀死,似乎有一些可惜了。毕竟人才难得,能被郑大士称赞,甚至被汉王所倚重,被杨素惦记的人,绝不简单。用又用不得,杀了又觉得非常可惜。

郑言庆思忖很久,突然眼前一亮。

“爷爷,我有一个主意。”

“哦?”

郑言庆趴在郑世安的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老师如今在苦寒之地,也需要有人帮衬。这王景文既然见不得光,干脆把他送给老师,至少也能多一份安全。

其实把王景文留在荥阳,也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此地过往行人众多,万一哪天不留神,说不定就会被人看出破绽,招惹祸事。所以,送往统万镇最好……我可以修书一封,看看老师的意见,再做定夺。”

旁人害怕受牵连,但李基估计不会害怕。

郑言庆觉得,李基能收拾住王頍。说不定还能让他,变成李基的一个帮手。

这样的话,李基将来在李唐王朝中的地位会更加稳固,说不定还能和霸城王氏结盟。

即解决了安远堂的后顾之忧,又保住了一个好人才。

还能给李基增加一个帮手,更重要的是,对自己日后,也大有好处。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郑世安听罢,连连点头。

“既然是这样,这件事就交给你操办。

不过需尽快解决,我会在这里和那王景文套套关系,拉个近乎什么。一旦你老师那边有回复,我就立刻命人把他送过去……只是这样一来,我可能要回去的更晚。

还有啊,王景文的事情是解决了,咱们这边的事情,还是没有个着落啊。”

郑言庆闻听,也不由得尴尬笑了。

是啊,光顾着解决王景文的问题,自家的事情,该如何是好呢?

“爷爷,不如把这件事先放一放,帮手的事情随缘。实在不行,咱们就在洛阳寻找。

反正洛阳那边的人也多,想攀上咱郑家这面幌子的人也不少,可以慢慢的挑选。”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说的去做吧。”

……

挑选幕僚的事情,如今倒真不是太重要。

接下来的两天,郑言庆随着郑世安拜访各房家主,而后准备返回洛阳。不过这一次回去,声势与来的时候,可大不一样。郑世安当上了族老,家将奴仆自然少不得。

除了留下一部分人,看护荥阳宅院之外,言庆也要带上一些。

郑言庆倒是不想这么麻烦,可郑世安却不同意。不仅仅是郑世安不同意,包括郑仁基在内,很多人都不同意。四年前,郑言庆祖孙轻车而去,不过小有名望。

而今,言庆已贵为云骑尉,在士林中名声响亮。

必要的排场,是一定的!

所以郑仁基从安远堂抽调出十名族中武士,跟随郑言庆返回洛阳。对于这十名武士而言,也期望能随着郑言庆,获得一个美好的前程。同时,郑元寿也派人送来了五名角抵力士,全都是从右武侯军中抽调出来的健卒,作为郑言庆护卫。

再加上裴梓、党士杰三兄弟和沈光。

以及被郑世安打发到郑言庆身边的毛小念……

回程的队伍增至二十多人,连同三五辆马车,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离开荥阳。

“那小子走了吗?”

荥阳酒楼里,郑士则将手中酒杯,蓬的一下子摔在了食案上。

他脸色狰狞可怖,咬牙切齿的问道:“首阳山两头蛇,可曾联络上了?”

“启禀二老爷,已经联络上了。

那两头蛇说,只要路过他那边,一定会做的漂漂亮亮。只是,这价钱却要提高些。”

“立刻派人告诉两头蛇,钱不是问题,我要那小子的命……

郑世安,你这老阉狗,抢了我族老之位。嘿嘿,老子这一次,会要你断子绝孙!”

第三八章 古庙逢贵客

清明已过,谷雨将临。

这也是春耕最为忙碌的时节,田垄间的农人布谷插秧,期盼着丰收的一年。

最近几年,河洛地区倒是风调雨顺,收成也不错。只是由于隋炀帝滥用民力,造成一些地区土地荒芜,流民随之出现。开皇二十载打下的雄厚基业,开始慢慢的溃烂。不过在当年时期,这种溃烂还不算特别明显,至少在表面上,是一派繁荣景象。

言庆骑在玉蹄背上,随着车队缓缓行进。

看着眼前这一片繁华美景,心里暗自感叹:谁又会想到,短短几年,一个帝国将轰然坍塌呢?

车队行进速度并不是快,在绕过汜水关之后,直奔偃师而去。

天气本来不错,可是到了午后,天空中开始出现密布的乌云,自天际翻涌而来。

太阳不见了踪迹,乌云中隐隐传来雷鸣之声。

裴梓催马到了郑言庆身前,“郑少爷,看这样子,恐怕会有雷雨到来。咱们是不是在前面寻个避雨之处?”

言庆抬起头,看了看天色。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哪儿来的避雨之处?”

“过了前面的丘陵,就属于首阳山地界。往西南,是偃师县。不过路途遥远,万一中途下起雨,天黑咱们也未必能到达偃师;往西北走,大约两三里的地方。

小人当年和裴老爷前往江都时,曾路过那里。记得有一处古庙,虽残破,却可以遮挡风雨。”

“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古庙避雨。”

反正也不差那两三里路程,郑言庆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时节的雷雨很惊人,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躲避一下,莫要被淋成一个落汤鸡才是。

于是,郑言庆让裴梓带了三四个人在前面探路,他也下令车队加快行进的速度。

从对面奔来跑来两匹马,马上的骑士和车队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交集。

郑言庆也没有在意,当车队驶过丘陵地带后,裴梓派人过来禀报,古庙还在,空无一人,正可以躲避风雨。

“大家再快一些,看着样子,雷雨很快就会到来。”

郑言庆不停催促车马加速,乌云中的雷鸣声越来越清晰。云层厚重,越来越低,依稀可以看见,在那云层中流转不停的银芒流转,那雷雨气息,也随之浓郁。

在岔道转弯时,一人一骑从车队旁边掠过。

沈光是个老江湖了,看见这景象,眉头不由得一皱。

“公子!”

他在马车上呼喊了一声,言庆催马过来。

沈光犹豫手上受了重伤,所以无法骑马,只能乘车而行。本来依着言庆的意思,是要他在荥阳把伤势治愈,然后和郑世安一同返回洛阳。但是沈光没有同意。后来郑言庆一想,洛阳那边的条件,比荥阳好很多。而且还有名医坐诊,各种药物也不匮乏。沈光回去之后,可以在竹园安心静养,想必恢复起来,会更方便。

所以郑言庆就带着沈光一同回去。

“公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了?”

沈光说:“刚才过去的一人一骑,就是咱们在官路上行进时,迎面二来的两骑之一。

那家伙虽然把外衣反穿,装束也做了变化,但我还是能认得出来。

这是绿林中经常使用的手段……公子要小心一些,我担心咱们被贼人给盯上了。”

被强盗盯上了?

言庆心里一颤……他倒是听说过,这两年河洛地区不是太安宁。特别是去年大兴土木,修治通济渠,使得河洛地区出现流民。有那奉公守法的,或是另谋生路,或是投奔亲友;但也有一些胆子大,干脆就聚集一起,做起了无本的买卖。

再往前,就是偃师地界。

郑言庆有点犹豫,是不是冒雨赶往偃师。突然间听到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跟着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那雨水初时如米粒大小,到后来越来越大。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感觉生疼……片刻功夫,放眼望去前后左右一片茫茫雨幕,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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