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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庚新)-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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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兴波按照言庆所说的言语重复了一遍之后,骨斯蛮勃然大怒。

“这是哪个混账东西制造的谣言?徐兄弟,我与哈总管是结拜兄弟,骨兰朵就如同我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可能害她?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带人来搜查,如果骨兰朵在我这里的话,我就……”

徐兴波连忙摆手,“都老,请不要生气,我绝对不相信您会对骨兰朵不利。

我只是听到这谣言之后,又不知该去何处寻找,所以……还请您一定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骨兰朵失踪,我也非常焦虑。

这几天,我已发动了族中的青壮,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只是你也知道,我只是绥山僚的都老,有些地方,我也不好强行搜查。特别是生僚的弟兄,他们性情暴烈。我过两天,就打算入山,去找他们问问。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以至于飞头僚的兄弟们,拦截了骨兰朵。”

都老,是僚人首领的一种称呼。

如汉人常称呼他们的首领做僚帅,俚帅。可是在族中,他们更习惯于‘都老’,或者‘倒老’的称呼。

徐兴波连忙表示感谢,和骨斯蛮又交谈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去。

离开僚人部落,徐兴波和郑言庆走出很远,才勒住了马匹。

“郑公子,可有收获?”

郑言庆说:“骨斯蛮,在说谎!”

“什么?”

“当你说有人看见朵朵没有离开绥山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慌张。虽然他后来故意做生气的样子,但在我看来,更多是声厉色荏,故作掩饰。徐大哥,如果我猜的不错,是他扣下了朵朵。”

“可,为什么呢?”

郑言庆挠了挠头,也是一脸茫然。

“这个,我可真的是不太清楚。按道理说,骨斯蛮他说的没错……他和哈总管八拜之交,而且这一年来,对朵朵一直是照顾有加。要说他对朵朵生出恶意,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啊。”

说完,他苦恼的一笑。

“这样吧,我们先回荣乐城,再作商议。”

徐兴波点点头,和郑言庆打马扬鞭,在傍晚时分,赶回荣乐城。

岷蜀的时间,与中原不太一样,应该有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差距。

傍晚,洛阳可能已经开始呈现出昏暗景象时,岷蜀的天空,依旧很亮。远远的,可以听到军营中传来的鼓号之声。一面大纛旗在空中舞动,郑言庆在荣乐城外突然勒马,整整的向军营看去。

“郑公子……”

“啊!”

“我们赶快进城吧。”

郑言庆却迟疑了一下,猛然拨转马头,“徐大哥,你先回去。”

“那您呢?”

“我?想去军营一趟。”

“军营?”徐兴波一怔,“您去军营做什么?”

郑言庆没有回答,而是催马径直往军营方向急行而去。徐兴波对隋军的军营,不是很感兴趣。但郑言庆既然过去了,他也不得不跟在言庆的身后。毕竟,朵朵没找到,郑言庆可别再发生意外。

两人刚靠近了军营,只听守门小军厉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军中重地,速速通报姓名。”

郑言庆连忙勒住了战马,从怀中取出了一块腰牌。

“我乃云骑尉郑言庆,特来拜访营中主将。”

“云骑尉?”

守门的小军相视,而后一个年轻小军上前,接过了郑言庆手中的腰牌。

“在这里等着,不要妄动。”

他说完,拿着郑言庆的腰牌,匆匆返回军营门口,与同伴低声嘀咕了两句,而后急匆匆入营。

徐兴波走到郑言庆身边,忍不住低声问道:“郑公子,好端端拜访军营做甚?”

“我想知道,朝廷为何要在荣乐城,营建仓廪。”

郑言庆说完,翻身跳下了战马。

业已十三岁的他,仍带着几许童稚之气。

清秀的面庞,让人很难把他和武散八尉之中的云骑尉联系在一起。

徐兴波不知道言庆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言庆既然下马了,他也不得不跳下战马。

刚站稳身形,只听军营中鼓号齐鸣。

紧跟着,就看见一队人马从营中冲了出来。

为首的一员将领,大约和言庆的年纪差不多,是一名小将。他冲出军营,兴奋的大声叫喊。

“言庆,言庆,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言庆不由得一怔,凝神向那小将看去。

这一看,却不要紧……言庆的脸上,顿时也流露出了欣喜之色。他把缰绳递给了徐兴波,迎上前去。

而那小将也勒住了战马,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一把抱住了郑言庆。

“叔父来信说,你入蜀了……为什么不去看我呢?”

郑言庆哈哈大笑,和那小将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然后推开来,上下打量一番,“奉节,你这一身装束,可真够威武啊!”

那小将,赫然正是与郑言庆分别三年之久的窦奉节。

与三年前相比,窦奉节显得精壮了,也开朗了。

郑言庆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和窦奉节相遇。其实,入蜀以后,他也想去探望窦奉节。

可是峨嵋山距离资阳郡太远了!

用翻山涉水来形容,绝不为过。加之资阳郡郡治位于盘石县(今四川资中),在绵水以东。

而郑言庆这边的事情又多,先是送落脚稳定,而后送裴淑英离开。

没几天,高夫人有入蜀,他和朵朵就上了峨嵋山,寻找孙思邈的行踪。等找到了孙思邈,又出资修缮雷神殿,并带无垢入山。平日里,几乎都是在山上渡过,哪有时间再去资阳郡找窦奉节呢?

可是没有想到,窦奉节居然来了荣乐城。

“奉节,你不是在资阳吗?怎么会来到这边,还一身戎装打扮?”

窦奉节嘻嘻笑道:“我是随爹爹一起来的。”

“窦叔父,也来了?他不是资阳郡尉吗?”

“哦,爹爹现在也是资阳郡尉,此次前来,是得鱼太守推荐,奉蜀郡都尉段钟葵段都尉之名,前来此地驻守荣乐仓。嘻嘻,他就在营中,听说你来了,爹爹也很高兴……快随我入营吧。”

窦奉节说着话,拉起郑言庆,就走进了军营!

第八章 僚乱(一)

窦轨一身戎装,威风凛凛。

看到郑言庆的时候,他也非常高兴。在内心里,窦轨对言庆万分感激。当日若非言庆的一席话点醒了他,只怕他和儿子到现在,也还是彼此关怀,但又彼此伤害。以前,窦轨怒窦奉节不争。但是当他把奉节带到了身边以后,每日看着奉节的成长,竟生不出半点不满之意。

其实,奉节只是需要父爱!

以前,出门在外,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时,就会想到奉节。

可每每见到奉节的时候,总觉得奉节比不得别人家的孩子。但现在,窦奉节跟着他,窦轨再也不觉得,他比别人家的孩子差。至于郑言庆……那绝对是个妖孽,绝不可以等而论之。

“贤侄,你怎么在这里?”

窦轨惊喜地起身迎上前去,却让帐中的亲兵们,目瞪口呆。

几曾何时,窦郡尉会以这样的态度来迎接别人?即便是蜀军都尉段钟葵上门,窦轨也不假以颜色。

平日里在盘石,那更是一脸严肃模样。

偶尔会对窦奉节表露几个笑脸,可似这般热情的迎接客人,却很少见到。

记得上一次窦奉节起身相迎,还是隆山郡太守,上柱国鱼俱罗登门的时候。可那是柱国大将军啊!

而且来的这个少年,文文静静,秀气的像个女孩子。

居然,还是当朝八尉之一的云骑尉!

亲兵们久在岷蜀,对郑言庆并不是非常了解。

窦轨拉着言庆的手,对亲随们说道:“休要一副吃惊的模样,言庆不比常人。你们前些日子唱的那首《蜀道难》,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嘿嘿,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就是他了。”

大帐中的亲随们,恍然大悟。

若说鹅公子、半缘君之名,他们当然听说过。

从一开始的曲项向天歌,到后来的地崩山摧壮士死,半缘君所做诗词,那可是首首经典,令他们佩服不已。岷蜀之地,自古便是出名士风流的地方。所以对言庆,也变得极为客气。

郑言庆落座之后,把他在荣乐城居住一年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窦轨又是好一阵子的数落,说的言庆连连道歉。

而后,窦轨命人奉上了茶水,颇有些得意的说:“我以前还不知道,奉节竟能点得一手好茶。来来来,这是今年刚采摘下来的蒙顶石花,尝尝我家奉节的手艺如何。”

窦奉节的脸,顿时通红。

他学点茶、煎茶,还是师出郑言庆,老爹这一番夸赞,岂不是有点班门弄斧吗?

郑言庆却浑不在意,端起青瓷茶盏,吹散舒卷的茶叶,泯了一口之后,忍不住大声赞道:“旧普最承蒙定为,露芽云液胜醍醐,好茶,果然是好茶。”

这蒙山茶,自唐以后,便久负盛名,有仙茶、贡茶之说。

不过言庆前世喝到的蒙顶茶,大都不在正宗,或者说喝不到正宗。那似这个时代,所喝的,所品的,全都是最自然,最纯正的味道。蒙山茶品种很多,但最为著名的就是甘露、黄芽、石花、万春银叶和玉叶长春五种。而五种名茶里,又以石花为上品,最具滋味。

言庆脱口成诗,让窦轨一怔。

他旋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窦奉节说:“奉节,快把这句诗词记下来,等回头让言庆留字。

老段这次可算是得了便宜,二两石花,却得鹅公子赋诗半阙,他家的石花,想不出名都难喽。”

原来,这石花是窦轨一位好友所赠。

名叫段蔚,说起来和蜀郡都尉段钟葵还是本家兄弟。

郑言庆愕然看着窦轨,不禁哭笑不得。随口戏言,居然……不过看得出来,窦轨比几年前在洛阳见到的时候,要开朗许多。

两人寒暄片刻,郑言庆把话带入正题。

“叔父,我此来是想打听一下,朝廷为何要修荣乐仓呢?”

窦轨犹豫了一下,摆手示意窦奉节在帐外巡逻。

“若是别人问我,我至少要问他一个窥探军机之罪。不过言庆你不是外人,既然你问了,老叔也不瞒你。荣乐仓是为军事所建,这里是渡河以北的最后一个集镇,加之连通隆山和蜀郡两地,从蜀郡送来的物资,必须要经过荣乐城进行中转停留,故而才建了这座荣乐仓。”

这荣乐仓的来头,果然不简单!

郑言庆眉头一蹙,心下不由得思忖起来。

渡河以南,那就是越嶲郡所在。准确的说,那边还只是一个蛮荒,偌大土地,仅七县二镇,人口不足十万。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蛮人为主,汉人并不算多。虽说越嶲郡在隋朝之下,但由于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朝廷对越嶲郡的控制力,远不如蜀郡乃至隆山眉山郡这般强大。

在此建立荣乐仓,莫非是……

言庆突然抬起头来,轻声道:“叔父,侄儿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这里只有你我,我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贤侄勿怪。”

“越嶲,可是出了乱子?”

窦轨的脸色一变,怔怔看着言庆,而后苦笑一声,“叔祖曾对我说,半缘君乃当世鬼才,可举一反三。我原本还不相信,但现在……”

虽然没有亲口承认,但窦轨的言语,无疑是表明了,郑言庆刚才说的没错。

越嶲郡蛮人作乱;朵朵离奇失踪?

言庆隐隐间,觉察到了这二者存在有某种奇妙的联系。

不过军机大事,即便言庆是云骑尉,也不好过问的太多。他在军帐里又和窦轨闲聊片刻,东拉西扯的询问了一些事情。也不知是窦轨没有觉察到,还是故意告诉他,都做了含糊的答复。

都没有肯定,但言庆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天色已晚,郑言庆准备返回荣乐城。

窦轨也没有挽留他,而是把他送出了军帐。

“贤侄,你说的那个朋友,我会着人为你留心打听。不过……荣乐城如今并不安稳,若没有什么大事,还是不要逗留的好。”

“小侄明白!”

郑言庆告辞离开。

窦奉节却随着他一同离开了军营……

与言庆三载未见,奉节也是想念的很。如今在荣乐城意外重逢,他自然要和言庆好好聚一聚。

窦轨也没有阻拦,让窦奉节随言庆离开。

三年不见,窦奉节成熟了许多。但这种成熟,也只是针对于同龄人而言。性子还是有些懦懦,不过说话却有了条理。和言庆来到田庄之后,郑言庆又为他引介了裴翠云。很显然,窦奉节也听说过裴翠云的名字,一时间非常惊奇,看言庆和裴翠云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暧昧。

“言庆,朵朵的事情……”

裴翠云有些焦躁,忍不住轻声询问道。

“恩,朵朵的事情,我已有了一些头绪,但目前而言,我还没有具体的证据。不过你别担心,我想她不会有危险。据我猜测,朵朵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所以才被扣留起来。”

“你真的认为,是骨斯蛮所做。”

郑言庆说:“若我猜的不错,九成是他所为。”

裴翠云对郑言庆的智慧,还是非常信赖。既然言庆说有九成的把握,那十成十,就是骨斯蛮所为。

当晚,郑言庆又把徐兴波找来。

他仔细的询问徐兴波,关于绥山僚的情况。

毕竟徐兴波在这里生活了好些年,对绥山僚的了解程度,即便说不上是了若指掌,但也八九也不离十。

窦奉节坐在一旁,静静地聆听。

他突然插嘴问:“徐大哥,那你这几次去绥山僚,可曾发现什么不正常之处?

我是说,人员方面……比如说,有什么陌生的面孔,亦或者少了些什么人?而你又非常熟悉?”

窦轨是资阳郡尉,主掌军事。

在主掌军事的同时,他还分管六曹参军之事。基本上就等同于后世的政法委书记。窦奉节跟随窦轨三年,不仅仅是和父亲生活在一处,还跟随着窦轨学习治兵、刑案等方面的事务。

治兵,窦奉节不太感兴趣。

但对于刑案,却颇有研究。几乎窦轨每处理一个案子,窦奉节都会捧回去研读一番,才交回去归档。久而久之,他虽然还不算熟读大隋刑律,可是对如何侦破案件,却有一些了解。

言庆赞赏的看了窦奉节一眼。

若非窦奉节提醒,他还真就忽视了这个问题。

徐兴波蹙眉沉思片刻,轻声道:“若说古怪之处,窦公子不说,我还真就忘记了!”

“哦?”

“骨斯蛮一共有六女一子,儿子名叫骨碌托,在僚人土语中,意思是伟大的勇士。骨斯蛮对骨碌托素来疼爱,视为他的继承人。每逢接待客人,他都会带着骨碌托出现。以前我去绥山的时候,经常会见到骨碌托跟在骨斯蛮身边……但是这几次,我好像都没有看见骨碌托。”

“那你有没有问过,骨碌托去了何处?”

徐兴波想了想,“这个我倒是没有询问过。

公子有所不知,在僚人习俗中,冒昧询问别人的家事,会被视为无礼的表现。我当时又急于寻找朵朵,所以也没心情过问。不过现在想来,朵朵失踪,会不会和骨碌托有关系呢?”

刹那间,郑言庆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越嶲蛮人、骨碌托、骨斯蛮、荣乐仓、窦轨、朵朵……

一连串的名字,在最开始显得很凌乱,但渐渐的,却穿成了一条线,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答案。

“我知道了!”

窦奉节突然抚掌大叫一声。

他与言庆相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荣乐仓!”

第九章 僚乱(二)

岷蜀地区,道路崎岖,山水密布。

如果越嶲蛮人作乱的话,官府要清剿,就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辎重中转之地。在岷蜀,物资最充足之地,莫过于蜀郡,毕竟天府之国的美誉,不是凭空得来。可这是对越嶲作战,若是到时候从蜀郡在运送物资的话,不仅仅是时间上来不及,所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会更大。

段钟葵是什么水准?

郑言庆说不清楚……但鱼俱罗,那可是身经百战的人物。一个连杨素、长孙晟都敬佩的名将,焉能不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所以,他在用兵之前,一定会先找一个适合于中转物资的地方。那么纵论岷蜀各地,最适合的地点,莫过于在荣乐城,修建中转基地。

荣乐仓建起,将会是辎重运输的路程,大大缩短。

由青衣水和江水两大河流,把岷蜀北部地区的辎重运送到荣乐城。而后通过大渡河可直接送抵阳山镇。那也是越嶲郡最北部的一个城镇,同时也是对越嶲郡用兵的一处重要地点。

荣乐仓被袭,或者不断袭扰荣乐仓,对越嶲的用兵,将要面临极其尴尬的窘况。

如果越嶲蛮人干掉了荣乐仓,鱼俱罗不但要重新调配物资,兴建仓廪,同时还要面临调整战略部署,甚至推迟用兵的时间。毕竟,越嶲十万大山,当地蛮人打不过可以退入山中,靠狩猎来补充给养。而官军则无法这样做……没有了粮草辎重,他们就不得不暂时撤退离开。

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时间。

鱼俱罗用兵越晚,越嶲蛮人的准备时间就越充足,开战之后,官军遇到的抵抗就越强大。

所以,鱼俱罗和段钟葵把窦轨调派到荣乐城,以保卫仓廪。

也正是因为窦轨率领官军突然抵达,使得骨斯蛮不得不中止了行动。这里面原本有一个疑问,骨斯蛮归化多年,好端端为何要造反?这肯定解释不清……但如果做出这样一个假设,骨碌托被越嶲蛮人扣住,以胁迫骨斯蛮不得不听从他们的命令。那一切,就能解释清楚。

朵朵去绥山探望骨斯蛮,于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被骨斯蛮扣押。

郑言庆和窦奉节,你一言我一语,渐渐把脉络整理清楚。

徐兴波忍不住一拍大腿,“该死地,为何我就没有想到这些呢?

那……朵朵现在一定还在骨斯蛮的手中被扣押。我立刻点起田庄所有人手,去找骨斯蛮问罪。”

“不可!”

郑言庆和窦奉节,再次异口同声。

言庆惊讶的看了一眼窦奉节,短短三年的时间,奉节竟成长如斯?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让窦奉节解释。

窦奉节说:“若按照刚才的分析,骨斯蛮未必真想谋反,只是迫不得已。即便他扣留了骨兰朵小娘子,但心里恐怕还在犹豫不决。如果徐大哥这时候过去,不但要不会骨兰朵,弄不好会让骨斯蛮恼羞成怒,杀了骨兰朵也不一定。一旦这样,他肯定会召集部众,退入绥山。

到那个时候,他可就是真心实意的替越嶲蛮人做事……

以他在本地的声望,再加上他与绥山、峨嵋地区生僚的交情,不断袭击我们,情况会更复杂。”

“奉节,你真的变了!”

郑言庆轻轻抚掌,低声称赞。

窦奉节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嘿嘿直笑。

“不过,你应该再强硬一些,你说的没有错,得到称赞,理所当然。”

“嗯!”

窦奉节用力的点点头,挺起了胸膛。

看着郑言庆教训窦奉节的时候,徐兴波感觉,真的是非常怪异。个头上,言庆可能比窦奉节高一些,可毕竟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毫不客气的批评指点,犹若长辈一般不客气;另一个虚心接受,好像理所当然。

徐兴波心里暗自感叹:可惜,亚亚走了!

若是亚亚还活着,等他长大了,能有郑公子这般人物从旁辅佐的话,复兴大周,又有何难?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

“郑公子,那依你之见,现在该如何是好?”

郑言庆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徐大哥你莫着急,容我想一想,再做决断。”

徐兴波说:“还请公子尽早想出主意,以免夜长梦多,朵朵遭遇不测。

我与全庄子弟,尽归公子调遣。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配合的话,还请郑公子只管吩咐。”

虽说,言庆还没有想到一个好主意。

可是徐兴波的心里,却变得敞亮了许多。

言庆来荣乐城一年之久,虽则看在朵朵的面子上,徐兴波等人在表面上保持着对郑言庆的尊重,可心里面却未必服气。而现在,他服气了……哈总管把朵朵托付给言庆,找对人了!

郑言庆此时,没有心情去体会徐兴波的感受。

这事情理出了头绪,可要说解决,又何尝容易?徐兴波有一句话没说错,夜长梦多!时间拖得越久,对朵朵的安全就越是不利。如何解决此事,又如何把朵朵,顺利的解救出来呢?

可惜,沈光不在这里。

若是他在这里的话,言庆可以派他前往绥山,打探消息。

窦奉节分析能力不差,可落实到具体解决的方案时,不免捉襟见肘。他和言庆坐在房外的门廊上,看着外面重又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一时间竟生出了一丝惆怅的感觉。

“言庆,要不让我爹领兵出击,奇袭绥山?”

郑言庆摇摇头,“骨斯蛮在荣乐城颇有威望,你们这边一动作,恐怕他那边就会得到消息。如若偷袭,还要出其不意才有效果。再者说了,就算你们偷袭,两边混战,朵朵还是会有危险。”

“他娘的,骨斯蛮那老不死的东西,真是可恶。将来别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杀死他。”

“杀他干嘛,他多半也是迫不得已吧……”

郑言庆话说到这里,突然间停下来,扭头疑惑的看着窦奉节。

只看得窦奉节,心里有点发毛,“言庆,你盯着我,看个什么?”

郑言庆用力一拍窦奉节的肩膀,呼的站起身来。

“奉节,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

窦奉节一脸迷茫之色,“我怎么了?”

言庆没有再理他,转身跑回屋中,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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