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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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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只是我就不懂了,你前途远大,为何要为一别郡司马而做到如此地步?又是要挟别郡太守,又是出钱安抚,又是赔礼请罪,如此三番,劳心劳力……你难道不晓得,他只是一个无根无基的边郡武夫,便是此番功劳甚大又能如何?此生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格局吗!而你我却是世族出身,朝廷重臣!”
公孙珣也是微微感叹:“剧公,将来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之前过去的事情却历历在目。当日我在坐原大营的高台上,眼见徐司马挥军而出,长驱直入,却是已然心折……为将者,运筹帷幄,辛苦计划,不就是求的麾下有人能够如此一瞬吗?不瞒剧公,惊鸿一瞥,再难相负,仅此一瞬,便足够我为他做到如此地步了。”
“剧公,士欲为知己者死,故先当为知己者珍重,女既为悦己者荣,故后当为悦己者长存。”审配也是在旁言道。“我当日在洛阳为我家令君慷慨气度一日心折,便追随至此,而我家令君见徐司马一战功成,便屡次护佑,这种道理难道不是一回事吗?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求得便是一时光彩,名垂后人,又何必说什么官位出身呢?而且剧公,此番计策乃是我为我家令君所划,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怪罪!”
言罢,审配也是躬身一礼,向着对方赔罪。
剧腾尴尬失笑,虽然终究是没能接受这个说法,却也不好说什么了,便转身而走。
“将军之德,荣绝不敢忘!”等到剧腾一走,一直俯身保持拜姿而让人看不清面色的徐荣,却是朝着公孙珣再度鞠躬,然后又跪地而拜、再起而兴,俨然是汉礼中的最高参拜。“此生终不再为背德之事!”
一番辛苦,终于听到这话,再加上审配话中隐约表露的意思,公孙珣自然是喜笑颜开的扶起了对方。然后,既然事了,而且心情又好,他便又带着审配、韩当将对方接到了安利号所占据的一处庭院中,所谓宴饮去晦!
然而,酒过三巡,就在公孙令君醉意朦胧之际,却是忽然有人来报,原来,公孙大娘居然亲自来到了战后的纥升骨城,而且已经入城。
午后阳光西沉,公孙文琪的酒登时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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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灭高句丽,太祖归辽东,荣归玄菟,二者相辞于道,太祖知宦游海内,再难相逢,乃捉手而别,依依不舍。荣大拜辞曰:‘荣蹉跎多年,逢明公方显米粒光华,昔人有言,士为知己者珍重,明公之德,荣终不敢背也。’太祖遂安。”——《旧燕书》。卷七十。列传第二十 PS:送爸妈回去了……也冻感冒了……老爸老妈在北京这段时间,聊得不多,却也是感慨万千……不管怎么样,明天开始生活恢复正轨,希望更新也回复正轨……恰好这卷也要完了……感谢大家这两周的理解和支持。
第三十七章 定论
听说公孙大娘忽然赶到,何止是公孙珣,便是审配、韩当、徐荣等人也是知机的纷纷避席……而公孙珣原本想骑马出迎,却也忽然想到自家老娘不许自己喝多了骑马,就老老实实的遣散了审配等人,又让人清空了院落,然后独自候在了院门前。
然而,明明说早就已经入了城,但公孙大娘的车队却左等不见,右等不来,引得公孙珣心情愈发忐忑不安。几次派人去迎探问候,却都发现对方只是走的慢而已。
莫不是诚心要让自己候着?三次以后,公孙珣也只能如此想了。不过,既然是当娘的想要儿子站着等,那就站着呗,纯当罚站了!
但不管如何了,就这样,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公孙大娘终于还是在金大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出现在了自己儿子跟前。
“母亲大人安好?”等了大概足足大半个时辰的公孙珣赶紧上前躬身行礼,一边是问候,一边是请罪。“儿子不孝,过年都没来得及回家……”
“起来吧!”公孙大娘面无表情的从身后一个侍女那里接过了眼镜,慢腾腾的戴上,又示意另一个抱猫的侍女将肥猫放到地上,方才径直走入了院中。“你这边在做大事,我又怎么会拖你后腿呢?”
“儿子有错。”公孙珣低着头,眼见着那只肥猫扭着屁股从自己脚下蹭过去,也是赶紧追入了院中。“当日也没和母亲说一声。”
“说不说吧?”公孙大娘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貌似不以为意道。“反正你这次根本就没用我的半分助力,全是靠着自己一力施为。兵马是自己凑的,粮草是自己骗的,就连公孙氏和你老婆一家也全都愿意偷偷避开我帮你,甚至就连高句丽这边都是哑哑可虑自己作死,率先下钩……我知道了又能说什么呢?”
话挑的这么明白,公孙珣只好连连挥手,示意院中仆役全都散去。
金大姨领头,其余所有人全都知机的退到了院外,一时间,院中只有母子儿子立于夕阳之下。
“母亲大人。”等人一走,公孙珣直接咬牙跪倒在地。“不是儿子刻意隐瞒,只是想……”
“只是想向你娘证明一下,你翅膀硬了,足够脱离我的羽翼了,是不是?”公孙大娘幽幽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来拖着自己儿子胳膊将对方拽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我也认了!”
站起身的公孙珣一时无言,却又不禁带了一丝窃喜……‘认了’是什么意思?是认可了这次行动,还是认可了自己的野心?居然如此干脆吗?
“我这次是专门从坐原那边过来的。”不待公孙珣多想,公孙大娘却又松开自己儿子的胳膊,转过身来打量起了有些残破的院落。“和留守在那里的人仔细打听了一下那场仗的细节,沿途又看到了迁移的高句丽民户……所以说,高句丽是真没了,这个国家算是被你亡国灭种了?”
“确实如此。”
“入城的时候,听说连人家祖坟都被你刨了?”
“这不是我刨的。”公孙珣赶紧解释道。“整个国家都成了白地,军中又都是莫户部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杂胡,偏偏高句丽人又喜欢把坟墓建在一起……”
“那也不该刨坟!”公孙大娘毫不客气的打断道。“这一次挖绝户坟,下一次是不是要踹寡妇门了?你娘我能把你一手带大,靠的还是风俗道德的保护,真要是不讲礼、不论德,咱们娘俩早就没命了!大汉朝好就好在这地方,你靠这个长大,却转手把它扔了,算什么?”
公孙珣当即面红耳赤,也不知道自己母亲话中是否算是夹枪带棒,意有所指。
“且不说这个了,”公孙大娘见状摆手道。“灭国灭种这事总是你做的吧?听人说,你在高句丽都城外,对着上万军士所言,要让高句丽亡国灭种,断绝祭祀……有这回事吧?”
“这是自然……区区小国,和辽东一郡相仿。”公孙珣赶紧应声解释道。“所以一战而灭,也数寻常。”
“寻常归寻常,但是你我都知道,它本不该亡的,而且你也可以不让它亡的。”公孙大娘隔着眼镜盯着自己儿子言道。“这说明什么?或者说你想通过这个说明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如此?你就这么恨它?”
公孙珣闻言,终于也是挺直身子,长呼了一口酒气:“母亲大人,正是如你想的那样。”
“我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清楚。”公孙大娘不由摇头自嘲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告诉我,一国一城的事情你自己足够应付,还是想告诉我,历史大势你可以轻易改变?”
“母亲大人,”公孙珣闭上眼睛片刻,然后也是借着酒劲忽然跪地昂首言道。“我此番举动确实有些任性,但你想过儿子我这些年的不甘没有?袁绍、曹操、刘备,还有伯圭大兄,这些人我全都见过,也全都打过交道……敢问此时,我真不如他们吗?而若是此时比他们强,那将来他们能为的,我为何就不能为?”
公孙大娘面无表情,只是定定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长篇大论。
“母亲问我是何目的?”公孙珣见状愈发激昂。“我其实只是想告诉母亲大人,别人能做的事情,你儿子我一样可以去做,而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未必就做不到!事到如今,我也不说曹操、袁绍,只以我那位族兄公孙瓒而言,我有哪一点不是远过于他?他都能割据北方与袁绍争雄,我为什么不能?而既然我远胜于他,他都能和袁绍相争多年才惨败,那我去做,未必就会是如此下场吧?!”
“母亲大人……诚如你所想的那般,大争之世在前,利刃又已在手,天命之说在高句丽面前更是已经破除,那你还让我不争,儿子心里总是不甘的!”
“你要怪儿子不听话,就得先怪自己把儿子养的如此出色,又给他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
“你总算是把这话说出口了!”话到此处,公孙大娘忽然插嘴把自己儿子给呛住了。
“确实是早想说给母亲了。”良久之后,公孙珣方才咬牙应道。
“只是我也有一句话早想说给你听了。”公孙大娘一声冷笑。“大争之世,你挥着你那把断刀去争,是要赌上命的!而且非只是你一个人的性命,乃是全家人、全族人的性命!一旦战败,从你娘我算起,到你的娇妻美妾、兄弟下属,都会是一个什么下场,你到底想过没有?”
公孙珣一时愕然。
“其实根本不用想。”公孙大娘指着破败的院落继续冷笑道。“这快被搬空的高句丽就是个绝妙的榜样!公孙珣,你就这么自私吗?为了一个人的雄心壮志,就要让周围所有人为你搏命?!”
跪在地上的公孙珣居然无言以对。
暮色降临,黄昏时节,非白日也非黑夜,而在这种朦胧之中,不清楚是不是之前喝多了的缘故,跪在院中的公孙珣也显得有些恍惚了起来……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母亲的话很有道理,自己确实过于自私;而下一瞬间,他又觉得自己母亲的话哪里有些强词夺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去争雄称霸;而再一细想,却又觉得两者都有些不对头,可偏偏就是抓不住关键所在。
“起来!”公孙大娘见到自己儿子低头不语,却忽然没好气了起来。
“喏!”公孙珣赶紧站起身来。
“文琪。”隔着眼镜,公孙大娘神色复杂的盯住了自己儿子,然而语气却显得格外笃定。“你要真想争一争,那就去试一试吧!”
公孙珣登时失措:“母亲大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公孙大娘叹气道。“大争之世,去争固然是九死一生,可是不争,也未必就能保全……一场乱世下来,死了那么多人,九成九都是不争的!这个道理我心里早就清楚。”
“那……”
“你打下高句丽以后,族中你二叔公立即就有书信来。”公孙大娘忽然说起了另外一事。“说是阿范和阿越这两个小子向来视你为支柱……年轻一辈中,总共不过四个出色人物,两个都认定了你,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所以族中也愿意视你为下一辈的核心,也愿意多听听你的言语。”
对此,公孙珣倒是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既然决心取公孙瓒而代之,那公孙氏的力量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再说了,从公孙域的作为和反应来说,从公孙越和公孙范如此顺利赶到此处而言,族中也应该早有倾斜。
“于是,我便以你的名义,建议族中迁移到辽东来。”公孙大娘继续言道。
公孙珣当即恍然大悟:“母亲大人的意思是说……先留后路吗?”
“你做下这样的大事,你……卢老师必然会有些反应。”公孙大娘根本没有回复对方,只是自顾自地言道。“所以你此番必然要走,这也是我不得不撒手的一个缘故。但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也准备将安利号的根基扎在辽东了。”
公孙珣只能缓缓点头称是。
“还有公孙度……徐荣你好生拉拢一下,这样或许就不用杀他了,但若是瞅着不对头,一定要在董卓入京前把他宰了。”
“是。”
“至于你那族兄公孙瓒,终究是个人才,还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亲戚,既然下定决心要自己成事,那能收拢便收拢……不然就远远的打发到一边去,千万不要闹出袁氏兄弟那般内耗的笑话。”
“这是自然。”
“最后,这次不管你去什么地方上任,都暂时不要带卞玉去了……”
“这又为何?”
“因为她怀着孩子呢!”公孙大娘终于说出了又一个理由。“年后才发现的。我已经想好了,无论男女,这个孩子生下来后,我这个祖母先养着便是,这样便是你死在外面了,我也能有个念想和依托!”
公孙珣恍惚失措,先是大喜,旋即又莫名有些悲恸起来:“儿子如今羽翼丰满,也有些本事和依靠,终究不会随意便死在外面的!”
“你好自为之。”说完这话,公孙大娘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再多言语,只是拿下眼镜,径直喊了仆从进来点燃烛火,便带着那只肥猫入内去了。
夜色之下,醉意全消的公孙珣立在院中,也是陡然反应了过来……自家母亲终究不是什么凡俗之辈,这么长时间,她应该早就看透了儿子的意图和决心,也早就知道儿子的布局的结果——卢植的反应她同样能够预料,也同样无法干涉。
换言之,她心里清楚事情早已发生了不可逆的变化,只是,长久以来的既定方针和对儿子看顾之情,让她难以接受罢了。而一直等到高句丽被灭的后续影响一个个如约出现,然后卞玉又忽然确定怀孕,这才让她下定决心过来亲自给儿子释放枷锁。
自己在高句丽这边呼风唤雨之际,自己母亲却在为自己的任性而左右为难吗?刚才的哀恸之意怕是就来源于此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子女不顾一切造成既定事实以后,又有几个父母会真的一意孤行呢?
多是顺水推舟吧!
公孙珣一边想,一边走出了院落。
而就在此时,清风朗月之下,一队巡街军士恰好路过此处,见状赶紧齐齐躬身行礼,等他挥手之后方才离开。而等到军士们远去,公孙珣忽然又莫名振奋了起来……不管如何,高句丽一役终究是让他暗生底气!
原本有数百年国祚的高句丽都被他灭了,那若真有天命,也是天命在我!而天命若是在我,又焉能横死在外?
母亲过虑了!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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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素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度东辽。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儿缺宝刀。
PS:这次真不怪我……刚才上传的时候明显卡住了……
第一章 封侯非我意
春日间,万物勃发。
上午时分,朝廷的使者来到襄平时,公孙珣正在与辽东太守高焉一起在城外视察春耕。所以,还没回城呢,他就从自家老娘派回来的使者处知道了自己的封赏。
无虑亭候,食邑四百户,迁邯郸令。
没有立即成为两千石,而是要再做一任县令,这无疑是惹怒了卢老师的结果。不过,从食邑四百户来看,这个亭侯很显然是有优待和补偿的……看来是当日公孙珣宣称的三一归天子那句话起了某种作用。
之前就说了,由于存在着非刘不得封王,非功不得封侯的白马之誓,所以汉代侯爵极重,于是进而又在侯爵内部有了更明显的细化……抛开没有封邑的关内侯不说,有封邑的侯爵里面,县候、乡侯、亭侯是三个最主要的等级,大汉朝一千来个县,近四千个乡,然后近一万二的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譬如,公孙珣岳父赵苞的鄃侯,其实就是鄃乡侯;历史上关二爷的汉寿亭侯,就是一个亭侯,只不过这个亭唤做汉寿亭;至于说诸葛亮的武乡侯,历来争论不休,有人说是乡侯,但也有人说某地有个县唤做武乡,所以是最顶级的县候……这也不是没可能,因为大汉朝就有一位记载于史册的马亭侯,咋一看是个亭侯,其实是马亭乡侯,那个乡恰好叫做马亭乡而已。
不过除此之外,这其中还有都亭、都乡的区别,所谓都亭、都乡就是指城市中的乡和亭,而不用想都知道,城市中的亭和乡,它的富庶、户口、地位都要远高于普通亭乡,于是就有了高半级的感觉。
至于说孙珣的无虑亭侯,就是一个典型的都亭侯,无虑亭的无虑二字起源于医无闾山的别称,此亭正位于令支城内,所以他才能食邑四百户!
而真要是封了令支城外的其他亭,比如说卢龙塞北面有白狼亭、白鹿亭(源于白狼山),还有青龙亭(源于青龙河),都是属于令支县所辖……那届时冒出来一个什么白狼候或者青龙候,名字古古怪怪且不说,食邑也是绝不可能过三百户的,政治地位更要低上半级。
所以回到眼前,虽然还没有到两千石,可是一个都亭侯即将在手,便是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主君高焉,公孙珣也不免底气十足了起来……说白了,大汉朝的侯爵可比两千石少多了!有的两千石,干一辈子都未必能拿到侯爵,可一个侯爵,不可能到了年纪做不成两千石的!
而且,侯爵可是金印紫绶!
实际上,回去的路上,高焉便堂而皇之的邀请公孙珣与自己同车而行了。
“文琪啊文琪!”上车后,高太守也是忍不住握住对方的手连声恭贺。“灭国封侯本属当然之事,可是弱冠之龄就做下此事,不仅前途远大,更是能名垂史册的……难得难得!”
“府君听说也封了乡侯,只是暂时不知封乡何名而已。”
“全靠文琪前方苦战,”高焉此时倒是显得实在。“我才能贪天之功为己有,想我之前居然还听信下吏胡言,专门遣人去追你回来,也是可笑……更望你不要见怪。”
“其实我一人委屈又算什么呢?”公孙珣缓缓摇头叹道。“此次出兵高句丽,抛开那些为了财货而来的胡骑和玄菟郡那边本有编制的汉军不提,我辽东出兵三千有余,或是在前方奋勇而战,或是在后方尽心尽力,却多是临时编制的乡勇、壮丁……明公啊,我实话实说,封赏之事若不能推及到他们身上,那我便是得了亭侯之位,便是转身去邯郸赴任了,心中也总是不安的。”
“我懂文琪的意思。”高焉抓住对方手恳切言道。“这样好了,文琪让人将定下的封赏尽数送来,只要郡中能有所安排,我一定在你卸任之前全数照办,尽全力与这些人一个出身!”
公孙珣闻言终于是展演一笑:“得高公一言,真的是让人如沐春风!”
“文琪啊。”高焉见状也是撒开手一声叹气。“也就是你功成名就,且将远行他乡,我才在这里多说一句的……你是有本事的人,我哪里不晓得?而我是个没本事的人,只靠着家门高远才能做到一任两千石,又哪里会没有自知之明呢?你这种人要做事,我与你顶着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就不做了吗?届时徒劳自取其辱而已。更别说,此番终究是受你大恩,得封侯之位,也是足慰平生了!你想做什么事,安排什么人,走前尽管施为便是。”
公孙珣干笑一声,便在车上朝对方微微拱手,以作礼节,而等到入城以后,二人更是下车辞行,各奔东西,分入官寺迎接各自的封赏使者。
“君候!”
等到接了宫中旨意,又受了太尉府、尚书台、公车署的公文,最后配上金印紫绶以后,公孙珣就正式变身为了一位侯爷,而魏越更是等使者刚刚被送往后院休息时便抢在第一个改了称呼。“恭喜君候!”
“见过君候!”
与魏越的大呼小叫不同,其余人,从吕范开始,审配、娄圭、韩当、王修等一众在县寺有官身的人物,却是整整齐齐列成一排,朝着公孙珣正式行礼参拜,引得魏越尴尬不已,却也只好后退去学。
然而,等魏越退到后面一排跟着去行礼时,这几人却已经礼毕起身了,这让前者愈发尴尬。
“列位。”公孙珣正在得意之时,见状也是懒得理会魏越的处境。“珣能有今日之成,多靠诸位才德相嘉,我也是半刻都离不开诸位。而朝廷今日偏偏又有旨意,让我去邯郸为令……子衡、正南、伯圭、义公、叔治,尔等可愿随我去邯郸见识一下赵地风情?”
“君候之德,无以为报”这个时候公孙珣所喊名字的序列就很有政治意味了,所以吕范当仁不让,第一个上前拱手。“故,范虽然无才无德,却也愿意为君候尽心尽力。”
“善!”公孙珣与吕范相识日久,后者乃是他真正的信任之人,所以也懒得说什么煌煌大言,只是微微点头。
“士为知己者死,”审配也是昂然承诺。“君候信我重我,我又焉能不知,配愿从君候做一番事业,以了平生志向!”
公孙珣也是微微颔首。
其实,之前大半年,审配与公孙珣之间更像是某种‘试用’,真要是互相看不顺眼,这个襄平任期一结束,也就一拍两散了。但所幸高句丽一战,二人又都给对方相互打了满分,一个觉得对方智计水平着实出色,一个觉得对方是做大事的人物,同时还愿意对自己无条件信任。于是乎,早在春耕前还没有撤军的时候,二人就已经心照不宣的在纥升骨城相互达成了共识。
而这一次,双方定的便是‘长约’了。
接下来轮到娄圭,他倒是捻须一笑:“早就做了主公私臣,主公还是越过我和义公,直接去问叔治吧!”
众人闻言倒是放声齐笑,而韩当笑声之余却也不免感激……真让他学着吕范、审配这样说话,他也说不出来的,娄圭倒是变相解了他的困。
“叔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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