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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银刀)-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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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合众国及其总统威尔逊大有好感,故直率陈词,请求美公使转达此意于本国政府,予吾中国以同情之援助。英、法、意诸国使馆也有学生代表前往交涉,亦答应代为转呈说帖。至于申请穿越使馆区**,始终未得到允许。学生之所以欲往东而非向北,显然是冲仅有一街之隔之日本使馆。”。
“此前步军统领李长泰劝说学生之言,乃当局最担心**引起国际纠纷。而学生**皆尊守法度,未有丝毫过激行动,其爱国又不失理性可见一般。”。
“该学生队伍于午后二时三十分整队出承天门,折东进东交民巷西口,至美国使馆门首,遂被兵队阻止。该代表等从事交涉,仍未允通行。后即转北往富贵街,东行过御河桥,经东长安街南行,经米市大街进石大人胡同,往南小街进大羊宜宾胡同,出东口北行向东。”。
“学生欲通过东交民巷往东而行,该处军警竟然不许通行。学生颇受激刺,不得已折而往北,出王府井大街,经东单牌楼,向赵堂子胡同,入赵家楼曹汝霜之住宅。”。
“至于到东交民巷之不让学生**队伍通过,有中国政府的关照,也有辛丑和约的限制。东交民巷最初为名东江米巷,乃明、清两代属于承天门前“五部六府,范畴。乾嘉年间,乃设供外国使臣临时居住的“迎宾馆。”鸦片战争之后,更陆续设立英、俄、德、法等国使馆。庚子事变中,西太后纵容甚至怂恿义和团围攻东交民巷使馆区,导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清廷被迫与八国联军签订辛丑和约,此后,东交民巷即成变相之“租界,矣。”。
“东交民巷一带,东至崇文大街,西至棋盘街,南至城墙,北至东单头条,遵照条约,俱划归洋人地界,不许华人在附近居住。
各国大兴工作,修建兵营、使馆,洋楼高接云霄。四面修筑炮台以防匪乱,比前时未毁之先雄壮百倍,而我国若许祠堂、衙署、仓库、民房,俱被占去拆毁矣。伤心何可言软!”。

第二百二十五章 火烧赵家楼

“使馆区除四面修筑炮台外,还建立了一整套独立于中国政府的行政、司法、经济、文化管理机构,再加上东西两端由外国军警日夜把守的铁门,使这里成了道地的‘国中之国’。不但中国官员、百姓不能随意进入,连人力车都得有特殊牌照才允许通行。平日即是如此,而在这个意义上,平心而论,当天巡捕及警察之阻止学生队伍通过使馆区,亦并非故意刁难。”
当天在场的记者们这样的报导并无失实之处,只是此时,并没有人意识到,历史的转折点,就在这一时刻开始。
直到现在,无论是政府还是学生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学潮的巨大能量,以及可能引发的严重的社会后果。
因为到现在为止,学生们并没有使用计谋蒙骗当局,游行一开始确实显得比较平和。而如果不是被激怒的学生临时转向赵家楼,这天的游行,大概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所有自发的群众运动,无不充满各种变数,随时可能改变方向。更何况,学生中还有温和派与激进派的区别。不只是最早赶到现场的步军统领李长泰预料不到事态的严重性,政府及军警也都没想到在此之后,形势会急转直下。甚至于后来的主要当事人之一曹汝霖当时已经知道街上学生的游行口号,但却并没感觉到危险,而是在参加完总统府的午宴后,照常回到了家中。
而东交民巷西口巡捕及警察的“合法”阻拦,不但没有平息学生们的抗议活动,反而激起了强烈反弹。
“没有大总统令以及外交照会就不准进入使馆区游行此说依据的竟然是‘和约’”
在确定无法通过使馆区后,一位学生代表愤懑地大叫了起来。
“如此不平等的‘和约’,符合‘公理’吗?”
“为什么我们自己的国土,不准我们的队伍通过?使馆界什么是使馆界?这是我们的耻辱耻辱”
“如今国犹未亡,而自家之土地已不许我等通行,果至亡后之屈辱痛苦又将如何?”
游行队伍无法通过使馆区使学生们倍感愤怒,尽管一个个青年学生热血沸腾,但是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铁一般的冷酷事实:使馆界,不准队伍通过哪怕是气炸了肺,也无济于事正当学生们都十分气愤,也十分泄气的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去赵家楼找狗日的卖国贼算帐”
而听到这一声呼喝,本来激愤的人群立刻变得沸腾起来。
一些记者这样记录下了当时的情景:
“长时间受阻于东交民巷的游行队伍,急欲得卖国贼而一泄之,遂决定直扑曹汝霖家,其时负总指挥责任的傅斯年,恐发生意外,极力劝阻勿去,却丝毫无任何效力了。”
“是时,学生队至东交民巷游行受阻,前驱者大呼‘直奔曹宅’群情愤慨,和之,声震屋瓦。”
“但当游行队伍经过东交民巷口以后,有人突然高呼要到赵家楼曹汝霖的住宅去示威。在群情激愤的时候,这响亮的口号得到了群众一致的拥护。”
在6月4日这一天,去赵家楼这等“神来之笔”,其实正是群众运动特有的“魅力”。说不清是谁的主意,你一言,我一语,群情互相激荡,一不小心,便可能出现“创举”。一位学生领袖这样说道:“这时候群众的各个分子都没有个性的存在,只是大家同样唱着,同样走着”,“很难确定谁影响谁。日后追根溯源,非要分出彼此,弄清是哪一个首先喊出‘直奔曹宅’的口号,其实是不太可能的。”
“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向东进发,扬起一路灰尘。北京的街道在那时本来就是泥沙很多,正是春末夏初,阵风一起,加上这几千人的步行蹴踏,自然有一片滚滚的尘雾,直向鼻孔口腔中钻来。……只是群情激昂之际,没人顾及此等小事,我们大家照样高呼口号,散发事先印好的传单。”
下午四点半左右,仍然排列整齐的游行队伍,终于来到离外交部不远的赵家楼2号曹汝霖的住宅。
赵家楼原为明代在位时间仅6年的明穆宗隆庆朝文渊阁大学士赵文肃的宅邸,因为府内后花园假山上的亭子象楼一样,所以被称为赵家楼。赵家楼有南北两条不很宽的胡同,也因为赵家楼的关系,名之为前赵家楼胡同和后赵家楼胡同。如今的赵家楼是曹汝霖的宅邸,分为东西两个部分,共有房屋50多间,三个大门,内部装潢富丽华美。其西面是中式楼房,曹汝霖自住;东面是加盖的西式平房,为曹汝霖的父亲曹成达所居。此时曹宅的门窗皆装有铁栅,紧闭不开。而在学生游行期间,政府为防意外发生,已经派遣军警三十余人在此保护。
“火烧赵家楼”这场戏,乃是此次抗议游行的高潮,而关于这个高潮,流传的版本却也多种多样。
“那些预备牺牲的几个热烈同学,乘着大家狂呼的时候,早已猛力地跳上围墙上的窗洞上,把铁窗冲毁,滚入曹汝霖的住宅里去。”。
“学生纵身跃窗户,以拳碎其铁网而入。”
“一学生首先用拳头将玻璃窗打碎,从窗口爬进入,再将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同学从西院窗口将铁栅扭弯了两根(该同学在少年时就练就了一手好内功,他只要用手一捏,就能够把弯的铁门扣捏直,其气力之大有如此者)打开了一个缺口,他从缺口爬进去,摔开守卫的警察,将大门打开,群众便蜂拥而入。”
“某生发现曹宅有个窗户,他就利用从小练就的一身功夫,在同学们的帮托下,一拳打开了窗子,跃身而下。”
“某君身材较高,就踩在高师同学的肩上,爬上墙头,打破天窗,第一批跳入曹贼院内。同学们又把大门门锁砸碎,打开大门,于是,外面的同学一拥而入。”
“我们趁军警不备之际,踩上另外几名同学的肩膀,登上窗台把临街的窗户打开跳进去,接着砸开了两扇大门,众多的同学便蜂拥而入。”
“高师同学奋勇踏着人肩从门房(传达室)后窗爬进,打开大门,另外一个高师同学越墙而入,学生们一拥而入,发现曹汝霖等已经听到风声从后门逃走。”
“队伍到达曹汝霖公馆,只见公馆大门紧闭,有数十名武装警察守卫着大门。学生队伍便在大门外怒吼高叫‘打倒卖国贼’的口号。但是如何能打进去?公馆大门的左右边,各有一个人多高的小窗户,这时突然有领队某君(参加五四前夕秘密会人员之一,湖南人,高师数理部学生,曾习武术,膂力过人)奋不顾身,纵步跳上右边小窗户,随即有好几个警察死死的拉住他的腿往下拽,领队的学生们看到后,有的就用尽力气去掰开警察的手,坚持不下。另有一部分人就痛哭流涕地向他们演说:卖国贼如何卖国,中国如何危险等,警察们终于被感动而放松了手。某君头向里面一望,内部还有数十名武装警察,正枪口对着他。接着某君向这些警察演说,警察大概也由于良心发现,不敢开枪,改变了瞄准的姿态。某君便不顾一切地跳下去,迅速而机警的把大门开了,于是大队学生蜂涌而入。”
“几千学生涌进了曹汝霖公馆之后,便分散到这个象‘大观园’一样的公馆的各个角落。于是每个角落都是一片喊打声、捣毁家具声。学生各处搜寻曹汝霖,不见踪影。忽而搜得一个穿着文官礼服的人出来,有认识的人喊道:‘这便是曹汝霖’(实际是章宗祥)群众愤怒极了,于是你一拳,我一脚,把他打倒在地。正打得起劲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人,拼死命地保护着他。学生打曹汝霖的头,他便用身体遮盖曹的头;打曹的脚,他便用身体遮盖曹的脚,他这样拼命保护曹贼,挨了许多的打,却始终一言不发。有人认识的喊道:‘这是个日本人,真奇怪得很啊’大家虽然也痛恨日本人,但害怕闹出国际交涉来,于是把曹汝霖打得一个半死,才让那个日本人把他护送逃去了。等一会又搜到了曹汝霖的父亲和姨太太,大众不约而同的痛骂了一顿,骂他的父亲为什么养出这样一个卖国贼的儿于;对那位姨太太则赏了两个耳光。院子内停着一辆小汽车,学生们也把它捣毁了。大约到了天将黑的时候,忽然黑烟从后进房院升起,一会儿火势熊熊地蔓延了起来,我们广大的青年群众痛快淋漓地高呼口号而散。第二天才知道后面走得慢的同学,被捕了二十余人。这场火究竟怎样起的?当时知道的人不太多。放火的人也就是那位跳窗户开大门的某君。记得当时队伍在大街游行的时候,某君同在队伍前面,他要同学快跑去买盒火柴,大家都知道他不吸烟,干么要火柴?但立刻体会他要买火柴的意图,便迅速地离开队伍买了一盒给他,这盒火柴果然得到了妙用。这就是痛打曹汝霖、火烧赵家楼的情形。”
而关于火烧赵家楼的情形,不同版本的说法也很多。
“时正下午四钟,且见火焰腾腾,从曹宅屋顶而出。起火原因如何,言人人殊,尚难确悉。……至六时许,火光始息,学生仍将整列散归,而警察乃下手拿人。学生被执者,闻有数十人之多。”
“当时与警察争执之际,竟将电灯打碎,电线走火,遂肇焚如。”
“学生们搜索到下房,有人发现半桶煤油,就起了‘烧了这个狗咋种’的念头。”
“群众找不着曹汝霖更加气愤,有人在汽车房里找到一桶汽油,大家高喊‘烧掉这个贼窝’。汽油泼在小火炉上,当时火就烧起来了。”
“有一个同学抽烟,身上带有火柴,看到卧室太华丽,又有日本女人(这是从何说起?)十分气愤,就用火柴把绿色的罗纱帐点燃了,顿时室内大火,房子也就燃起来了。”
“某人行至曹家门外,看见穿着长衫的两个学生,在身边取出一只洋铁偏壶,内装煤油,低声说‘放火’。然后进入四合院内北房,将地毯揭起,折叠在方桌上面,泼上煤油,便用火柴燃着,霎时浓烟冒起。某人跟在他们后面,亲眼看见。大家认得他俩是北京高等师范的学生。”
而高师的学生,则毫不客气地将此“壮举”收归名下。差别只在于,到底是哪一位高师学生放的火。
一位高师学生说:“我亲眼看到北京高师一同学用煤油把房子点着了,我还添了一把火,赵家楼顿时火起。……学生群众走进曹宅,先要找卖国贼论理,遍找不到,高师同学遂取出预先携带的火柴,决定放火。事为北大学生会某队长所发现,阻止说:‘这样绝不可以我负不了这个责任’该学生毅然回答:‘谁要你负责任你也确实负不了责任’结果仍旧放了火。”
对于火烧赵家楼的真相,也许永远不会有正确的答案。
所谓的群众运动,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总是有“组织者”、“领导者”控制不了的时候。理由很简单,既然敢于起来反抗权威,就不会将“临时指挥”的命令奉若神明。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北大的学运领袖也罢,高师的学运领袖也罢,其实是左右不了局面的。那么,谁能左右局面?准确地说,没有。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在那样一个年代,最激进的口号和举动,在群众运动中最有诱惑力,在这个意义上,所谓的“局面”,最容易受相对激进而不是温和的学生的影响。倘若不是这一把“超出理性”的无名之火,军警无法“理直气壮”地抓人,学生以及市民的抗议也就不会如火如荼地展开。那样,这场运动其实很可能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对于纵火焚烧曹宅持有异议的,当时便大有人在,一位北大学生回忆,“(放火)这一举动没有得到所有在场同学的赞同”,“有些同学,尤其是法政专门学校的学生,他们认为放火殴人是超出理性的行动,是违反大会决议案的精神,颇有些非议。”
学生火烧赵家楼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国各地。
“这件事可怪之处颇多。”在南宁的杨朔铭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报告后,立刻便觉察出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听到杨朔铭这样说,坐在他对面的陈乾声也是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伤亡情况怎么样?”杨朔铭皱了皱眉头,向前来报告的龙永华问道。
“尚未有死亡报导。在曹府内被打者为驻日公使章宗祥,因其当时身着外交官礼服,因此被误认为是曹汝霖,因而被打,受伤甚重,幸当时日本记者中江丑吉在场,奋力救护,才没有弄出人命。”龙永华答道,“等到军警正式捕人时,那些攻打曹宅用力过多的人,这时多半已经筋疲力尽地跑回学校休息去了。剩下少数维持秩序、零星掉队或围观的,在警察包围下就擒。被捕学生共计32名,其中北大20名、高师8名、工业学校2名、中国大学和汇文大学各1名。”
“抓他们有什么用?这些学生又不是纵火打人者。”陈乾声摇了摇头,恨声道,“真是混蛋啊”
“外界喧传学生被执者有数百人之多。当晚7时,游行学生被捕的消息传遍九城内外,各校学生纷纷举行集会,紧急商议营救策略,因有传说被捕学生将被‘军法从事’。其中北大三院的集会气氛最为紧张,所幸蔡元培校长出席讲话,对学生的爱国动机表示同情,又向当局指明,为军警所执者,未必即为打人毁物之人。昨夕,已有人为之向警厅取释,以免再激动群情……”
听了龙永华的回答,杨朔铭默默地点了点头,而此时他的心里,却远非表面上那样平静。
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原来的历史时空中的那场本该发生在1919年5月4日的中国历史上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以另外一种差不多的形式,发生在了1920年的6月4日“曹总长怎么样了?”傅孝信问道。
“曹总长在学生破门而入前,便从后门离开,未同学生照面。听闻曹总长的父亲和夫人有些受了惊吓。曹府被烧毁了一大半,现已不能居住,黎大总统正安排曹家全家转到团城居住压惊。”龙永华答道。
“他这一次的亏吃得可是够大的。”坐在一旁的闽南镇守使傅鸿儒冷笑了一声,说道。
“据说曹总长当时听到学生在院外喊叫时,并不在意,时警察署吴炳湘总监在座,令署多派警员前来卫护,曹总长还说‘几个小孩子,让他们闹一闹吧,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谁也没想到学生会纵火烧宅。”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远东阴谋

“章宗祥的伤很重?”杨朔铭想了想,问道。
“章公使全身受伤约有五十多处,头部遭到重击数次,幸得日本记者中江丑吉救护,送入医院诊治,目前尚未脱离危险。”龙永华说道,“章公使闻听肇事学生被捕,还委托其妻代其本人具呈保释学生。”
“他章宗祥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倒还是蛮有风度的。”傅鸿儒听到章宗祥重伤之下还想着保释学生,惊讶之余,也不由得暗暗佩服。
“那个日本记者中江丑吉,为了保护章公使,也受了伤,但所幸都是皮肉伤,并不重。”龙永华说道。
“这个日本人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在曹总长家里?”杨朔铭问道。
“这个中江丑吉是日本哲学家中江兆民之子,曹汝霖留学日本的时候,就住在中江兆民的家里,很受中江兆民遗孀的照顾,并和中江丑吉结为至交。”龙永华回答道,“他出现在曹家应该是很正常的。”
“这个中江丑吉和别的日本人不同,他很喜欢咱们中华文化,一向主张对华友好,反对日本政府的对华政策,”陈乾声苦笑了一声,在一旁说道,“算是日本的亲华派了。”
“原来如此。”杨朔铭点了点头,“那学生们是怎么想到要去曹宅放火的?”
“据称是游行至使馆区为外国兵队所阻后,群情激奋,无处发泄,当中有人提议前往赵家楼曹宅抗议,游行队伍遂改行前往,至有焚宅殴人之事。”同样是学生出身的龙永华似乎也对学生们的行动有所不满,“也可以说算是意外吧。”
“这当中肯定有蹊跷。”杨朔铭眉头紧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绝不是什么意外。”
听到杨朔铭竟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龙永华有些紧张地看着杨朔铭,一颗心竟然不由自主的悬了起来。
作为同杨朔铭最早相识的人,他一直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并带领自己走上另外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的和自己年岁相仿的年轻人,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崇敬。
如今的杨朔铭,已然成了威震一方的军阀,那种言谈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凛然之威,经常让龙永华感到莫名的畏惧。
此时会议厅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人们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俄国人搞的那个‘远东共和国’,有消息吗?”杨朔铭问道。
听了杨朔铭这句和刚才谈论的关于北京城内火烧赵家楼事件内容完全不搭边的话,屋子里的人们又是一愣。
“远东共和国”是苏维埃俄国不久前宣布在远东和西贝加尔湖地区建立的一个共和国,这个所谓的共和国名义上是独立的,但实际上完全由苏俄操控。
与会者没有想到杨朔铭的思维怎么会突然跳跃到这个所谓的“远东共和国”上来,一时间还没有转过来念头,龙永华也是一样,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答道:“还没有。”
“欧洲战事已然结束,咱们可以抽出手来,好好的解决掉这个麻烦了。”杨朔铭突然发出了一声阴沉的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冷笑,让会议厅里所有的人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瀚之这话的意思,是你决定要北上了?”听到杨朔铭的这句话,陈乾声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不由得有些焦急地说道,“这边的事业,才刚刚起个头啊,你难道……”
就在几天前,杨朔铭接到了北京政府给他的转任东三省军务督办的电令。
在这份电报中,北京政府对他迅速平定南方叛乱的战绩和发展两广云贵地区经济的成果给予了高度肯定,给他加了个“胜威上将军”的荣衔,然后要他北上就任东三省军务督办,负责组建“东三省边防军”(即协约国要求中国组建的西伯利亚干涉军)两广巡阅使一职则取消了。
对于这个电令,徐元锦、唐璟、陈炯明、程璧光、顾品珍和傅鸿儒等将领全都表示了反对,认为这是段祺瑞的阴谋,绝不能服从。但杨朔铭并没有明确表示要拒绝和服从。
“底子已经打下来了,有你们大家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杨朔铭明白陈乾声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大家多商量一下的好。”傅鸿儒看着杨朔铭,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给老徐、惊天、竞存、恒启和顾将军他们拍个电报,花不了太长的时间。”
“不用了。”杨朔铭摇了摇头,说道,“到时候告诉他们一声就行了。”
“我不明白,瀚之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北京。”傅鸿儒一改和杨朔铭在天云山相遇时的沉静儒雅,显得有些焦急地说道,“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要放弃自己的根基?”
“我可没说要放弃。”杨朔铭看到大家都有些着急,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不想让那些居心叵测的国家有机可乘。”
“瀚之是说日本和苏俄?”陈乾声问道。
杨朔铭看了看这个在原来历史时空中受苏俄蛊惑成为中国布党早期著名领导人的学者,点了点头。
“日本那里,我现在倒还不是太担心,因为海军那里,已经足以对付他们了。”杨朔铭说道,“我担心的,是苏俄对我国的渗透和破坏。”
“苏俄成立未久,自保尚难,只怕未必有余力进犯我国。”陈乾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何况,他们还想要和我国交好,去年其领袖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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