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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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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书数”考试。可以算是整个“吏试”的重点。以张狂的构思安排,“礼乐”和“书数”两项,只是删除少数实在是不通人情和身体孱弱的家伙。而“书数”考试,才是决定最终录取名单的关键。
当然,以上的是“文”科的安排。如果是“武”科,则将“书数”和“射御”的顺序颠倒一下,以“射御”的成绩为重。只不过张狂如今手下并不缺乏武将,因此在这次科举中,没有开设“武”科。
士人在通过“吏试”之后,便得到了成为掾吏的资格。可以被称为“吏士”。至于他们最后能够得到什么样的职位,就是按照“吏士”自身的才能和兴趣,进行第二步的对口选择。
这一步选择,可谓意义重大,张狂当然要重点关注。他专门成立了一个被州刺史直辖的“吏曹”来负责这件事情。“吏曹”的任务,便是组织相应的分科专业技能考试。从而确定新近的“吏士”们到底适合什么职位。
而若是在第二步的分科专业技能考试中表现不佳,就只能担任没有特别技能要求的普通基层职位,比如里长什么的。这可能会影响吏员以后的前途,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上升空间的。
被录取的“吏士”,按照张狂的规定,必须在被选中的岗位上干上三年,并至少取得两年评价为“中上”,才有资格参与下一级的“科举”考试。
当然,如今的科举是一切草创,以后需要修改的地方肯定很多。而且。就以目前一百多名应考者的规模,下一级的科举似乎尚无必要。张狂也只是先将大致的构想提出来,等到时候条件成熟了,再来安排这些具体事务。
安定元年193年八月二十七日,在张狂的亲自主持下。华夏有史以来第一届科举考试,正式在巨鹿城内的“冀州刺史府”中,如期的举行了。
刺史府虽然不算太大,可是容纳一百多名考生,却是毫无问题。张狂身居高位,固然担任主考的位置,却不用亲自对应考者进行考察。他只要舒舒服服的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考试的进行就可以了。
“科举”的第一步“礼乐”考试分两场,面试和笔试。其中,面试很简单,就是现场模拟不同的场合,让考生一个个根据场合的要求,还有个人身份的变化,完成适宜的行礼。而第二场笔试,则从儒家经典中,挑选一些有关礼仪的题目,来考核考生的礼法知识。顺便的,考生中字迹太差,也被视作“无礼”的表现,会被考官在这一关现场淘汰。
考完“礼乐”之后,应考者可以休息一天,然后来看成绩。没有被淘汰的考生,将在十月初一进行第二场“射御”试。
“射御”又可以细分为“疾走”、“臂力”、“射箭”、“骑马”、“武技”,以及最高级的可选项目“骑射”。考生按照要求,需要在“射箭”、“骑马”、“武技”和“骑射”当中,挑选出一项来展示。至于“疾走”、“臂力”两项,那是必考的。三项总数相加,只要得分不是很差,便可以通过。
“射御”的成绩,是当场就可以得知的。除了少数身体太差或者身有疾病的考生,这一关也并未黜落几个人。完成这一场以后,休息两天,在九月初四,应考者就可以参加最后一场,也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书数”。
根据张狂的安排,“书数”的测试将持续一天,从早上的辰时一直到傍晚的申时。考生要在这一天中,完成总共一百分的识记题、辨析题、计算题,还有一篇论述题。
由于考试时间过长,中间由官府统一提供一餐可以算是丰盛的午餐,作为小小的福利。
因为第一次科举参加考试的人不多,改试卷的工作量并不算大。既然是第一次科举,张狂也饶有兴趣的参加了改卷,体验了一把“老师”的威风。由于这个举动,这一批被录取的“吏士”,成为无数后辈们羡慕的对象,羡慕他们居然有幸成为“天子门生”
考试成绩出来了。高居榜首的考生,居然也是一个张狂的“熟人”。这位“熟人”,叫做杜枫。
杜枫字子霜,是常山人,数年前还是太原郡治下大县平陶县的县令。当时张狂对太原发动进攻,由杜枫坚守的平陶县,还真是给张狂的攻势造成了不少麻烦。
后来张狂攻破平陶之后,杜枫兵败被俘。由于在守城战中表现得可圈可点,张狂起初还想要招降这个平陶县的前任县令。
只是,当时的杜枫,并不怎么看好张狂军的未来发展。而且,张狂出身黄巾余孽的身份,也为杜枫暗中鄙视。所以,杜枫一方面表示自己对并州军并无敌意,另一方面也委婉但坚定的拒绝了张狂派出的招募使者郭缊。
由于杜枫在平陶县的官声尚可,本人也不过世寒门子弟出身,张狂最终还是释放了他。在被释放以后,杜枫便返回自己的家乡常山,隐居乡间,等待天时的变化,并期望再次出仕的机会。
可是,谁又能料到,数年前还不被杜枫看好的张狂势力,突然间就抓住机会,实力急剧膨胀,成为了天下间第一流的强大诸侯了呢?
念及此事,杜枫心中颇为懊悔。他当年若是接受了张狂的招募,加入并州集团,有郭缊这个已经做到二千石的榜样在,他杜枫此时未必不能成为千石大吏。
只是,机会既然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杜枫懊恼之余,对并州军的一举一动自然格外的在意。
当杜枫在五月间,听说张狂有意在巨鹿城举行新鲜的“科举”取士时,猛然间大喜过望。根据自身的经历,对张狂的前景颇为看好的杜枫,立刻开始准备参加“科举”的事项。
除此之外,杜枫还劝说几名寒门出身的同乡好友,也去巨鹿碰一碰运气。在杜枫的鼓动和带领下,常山在这一次“科举”当中,一下子来了三十多号人,堪称所有郡国中,参加人数最多的。
——这个杜枫,倒是有意思。
张狂这样想着,在杜枫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勾。如今张狂手中,还缺少了好几个县令。杜枫的能力没有问题,当然要给他一个证明自己忠诚的机会。如果此人合用的话,就算是州郡的长官,张狂也不会吝惜的。
接下来张狂的眼神一路向下,找到了郭嘉。这位“三国鬼才”此次应试的名次不算太好,只是第十一名罢了。不过,有着后世史书的记载,张狂对郭嘉的兴趣可不是一点点。
事实上,在之前的考试中,张狂已经见过郭嘉了。若非张狂这些年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第一次见到郭嘉,他只怕会忍不住大骂一句“见鬼”!
为什么呢?
很简单,这位郭嘉的相貌,实在是与张狂预料中的相差太大了。
第33节郭嘉说局势【上】
一个油亮亮的脑门,上面的发丝稀疏;两撇老鼠须,一个蒜头鼻。这位郭嘉的相貌,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倒是能够用另外两个词来形容,那就是:
其貌不扬,还要加上一丝猥琐。
不过,当张狂无意间与郭嘉的眼神对视了一眼以后,就觉得一切正常了。郭嘉的眼神,灵动且精光内敛,透露出此人必定有所不凡。
以郭嘉在科举考试中的名次,可以安排一个二百石的掾吏职位。但是,对历史有所了解的张狂,可不会就这样放过郭嘉。至少,张狂要与郭嘉见上一面,了解一下他的本事到底如何。
“去问问,郭嘉现在在哪儿?”
张狂招过一名近卫,问了一句。他上次上门寻找郭嘉不遂,后来便让一名近卫专门盯着郭嘉,定时发回关于郭嘉行踪的报告。
近卫出去以后,过了片刻回来,恭谨的回报:
“主公,郭嘉这几日都在落脚点呆着,不曾出门。”
听了这话,张狂停下手头的公务,想了一想,吩咐道:
“去请他来刺史府一见。”
作为占据了接近两个州地盘的一方霸主,张狂的意志,便是手下的行动。不多时,近卫便再次回报:
“主公,郭先生已经到了。”
张狂听了,点点头,处理完手头的那件公务,便起身前往小会客室。
小会客室里,一个形容猥琐的士人正在悠闲的喝着待客的甜汤。虽然此人是很端正的坐着。可张狂就是觉得此人若是有可能,肯定就会将身体倒在草席上,很不雅观的躺着。
“郭嘉见过方伯!”
“方伯”,是古代诸侯中的领袖之称。谓一方之长。《礼记。王制》载:“千里之外设方伯。”在汉朝,则是对刺史一级地方长官的尊称。
张狂此前由于身份问题,手下更倾向于称他为“天师”、“大帅”、“主公”之类。只有少数士人出身的客人,会客气的称呼张狂为“方伯”。所以张狂对这个称呼,还是有几分新奇感的。
与郭嘉见了礼,张狂随口问道:
“郭先生似乎料到。我会来找你?”
郭嘉“嘿嘿”一笑,很有些奸诈的感觉。
“方伯不是已经找过嘉了么?既然方伯有兴召见,嘉自当恭敬以待。”
听到郭嘉的回答,张狂有些意外,问道:
“奉孝是如何得知,我去找过你的?”
对于这个问题,郭嘉的表情倒是挺严肃的,正色回答道:
“不是嘉认出方伯来,而是嘉借宿的主人认出方伯了。”
张狂再次有些意外。他上次前往拜访郭嘉,可是轻车简从。微服私访。而且,当时叫门的也不是张狂本人,而是一名机灵的近卫。那家人家的主人根本就没有与张狂接上话,怎么可能认得出自己来?
见到张狂的表情,郭嘉赶紧解释道:
“借宿的主人当然不认得方伯了。不过,方伯叫门的贵属。却是经常在城中走动。那主人是城中商贾,眼皮子活络,自然认得贵属的身份。再看到贵属那时的行迹,能够让贵属如此恭谨的,数遍天下,怕也只有方伯一人了!”
听了郭嘉的解释,张狂这才消去了疑问。想来那家主人也该是事后回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当时那主人也不会表现的那么平静了。
“奉孝果然好眼力,挑选落脚的人家也如此出色”
“嘿嘿。大约是由于物以类聚吧。嘉也不才,曾经经营过一点点小生意。”
这年头,商人虽然拥有不少财富,可是在社会上的地位却不太高。商业也属于被人鄙视的行业,人称“无奸不商”。想那“刘皇叔”当初起兵之时。就是依靠勒索当地大商人苏双和张世平,来得到第一笔启动资金。郭嘉如此坦白自己的身份,无疑是在表示自己投靠的诚意。
“那以奉孝的眼力,可能够猜得出,我今日请你前来一见的原因?”
见郭嘉说起自己的糗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张狂就忍不住想要小小难为一下他。
听到这个问题,郭嘉的反应大出张狂的意料之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郭嘉开口便答道:
“方伯之邀,必定是由于郭嘉不才,偏偏上应天星,当为方伯臂助。未知嘉所言,方伯可还满意?”
张狂一听到这个回答,就是一愣。他心里确实是想要用“上应天星”的说法来忽悠一下郭嘉,却不料自己话还没出口,反而被郭嘉先堵住了。
“奉孝不愧是鬼才!天生郭奉孝,名不虚传!”
被张狂一顿夸赞,郭嘉倒也没有洋洋得意,谦虚的谢了一礼,说道:
“让方伯见笑了。‘天生’‘鬼才’之说,郭嘉愧不敢当。刚才不过是我胡乱猜测,小小赌了一把,雕虫小技,不足为恃。”
“奉孝何必过谦?只是张某不才,也想听听奉孝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张狂眼睛里的好奇,被郭嘉看得清清楚楚。郭嘉嘿然一笑,也不藏拙,为张狂解释他刚才的推测。
“方伯当知道,我原本在袁绍手下混迹。袁绍虽然在与公孙瓒缠战不休,却对方伯之事极为注意。嘉自幼好冶游,与袁绍帐下掾吏多有熟稔。所以,嘉听说方伯向来以善于识人而著称,拔典韦于初见,录乐进于俘虏,任于禁于鄙县,服臧霸于亡命,请程昱于无名。其余关羽、太史慈、赵云诸将,皆为人未识其才之前,便被方伯青眼1相待。”
说到这里,郭嘉有些口干,很随意的从案几上拿起一个杯子,又饮用了一口甜汤,接着说道:
“方伯提拔诸人之时,多以上应天星为由。郭嘉不才,从不妄自菲薄,自认纵然不得良、平张良、陈平之智,当也有增、通范增、蒯通之术。如此良才,忽蒙识人如方伯召见,郭嘉岂不当自认为上应天星?”
在郭嘉的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这般说法,纵然说错了,也就是一个笑谈,却可以增加张狂对自己的好感。如此有益无害之事,当然可以大胆的去说了!
张狂不知道郭嘉心里的想法,但是听完郭嘉的解释,也觉得此事的道理差不多就是这样。既然郭嘉的推测,依然是基于一些事实,张狂就不担心自己被他给看穿了。
若郭嘉当真是那种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态发展的“神棍”,张狂的第一反应,便是先想法子将他宰了再说!
毕竟,哪个上位者,都不希望自己的心思被人彻底看穿。
“果然是天生郭奉孝!我得奉孝之助,如虎添翼也!”
夸赞了郭嘉一句,张狂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问郭嘉道:
“奉孝既然高明若斯,必然有教于我。张某不才,还请奉孝细细道来。”
郭嘉既然打算在张狂手下干活,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上好的见面机会。他见张狂求贤若渴的样子,脸上深受感动,重重的施了一个大礼,朗声道:
“方伯不以臣年幼无知,如此谦恭下士。郭嘉若不将胸中所学为方伯说明,便是无知小人。其中若有荒谬之处,还请方伯原谅一二!”
“我洗耳恭听。”
得到张狂的鼓励,郭嘉的一副猥琐相貌上,居然也散发出不俗的光彩。他长身而起,以手指为笔,虚空点化,开始指点江山!
“方伯出自故‘大贤良师’一脉,披荆斩棘,历经艰险,先得太行,再据并北;南合白波,北拒鲜卑;救太原于危急,吞冀州于机巧。如今方伯大势已成,前途虽依然有磨砺,却不足为惧。”
“不过,方伯治政冀州,依然有隐忧之处。嘉也不才,试为方伯探谬。”
说话间,郭嘉的食指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天”字。
“天时者,天道运行之规。当今乱世,实乃汉室气数已尽,天子不能内掌权柄,外收诸侯,废立操于人手,政事决于权臣。然,大汉余威犹在,汉风养士四百年,非轻易可颠覆者。恕嘉直言,方伯出自太平道,虽为汉臣,却难免为各地诸侯所拒。所谓天时,方伯只得其半,未为全也。”
紧接着,郭嘉又写了一个“地”字。
“地利者,山川起伏之变。并州苦寒,唯兵锐马强,可以纵横天下。冀州富庶,却为天下诸侯觊觎。方伯以并州锐卒,高屋建瓴,出太行,取冀州之半,可谓深得地利之妙。然冀州平坦,无险可守。若与诸侯连年攻伐,难免为宵小所乘。”
食指挥舞,一撇一捺,是为“人”字。
“人和者,士人百姓之望。方伯为‘安世者’,收拢天星应命之人,又以太平道安抚百姓,可谓万众一心。然,天下士人皆视‘太平道’为‘怪力乱神’之流,若非寒门无依如郭嘉者,怕是未视方伯为同道。人和一道,方伯只算得一半。”
听完这些话,张狂心中暗暗颔首。郭嘉能够看到以上事项,可以说是极为难得了。不过,要想凭此就成为后世传颂千年的“鬼才”,似乎还差了一点什么。
ps:
ps:1青眼、白眼云云,出自晋朝时阮籍的故事。汉末当无此语,且杜撰一句,应当无妨。
第34节郭嘉说局势【下】
“可还有具体一些的说明?”
面对张狂的询问,郭嘉毫不犹豫,张口就来:
“大汉天子如今落入凉州叛逆韩遂、马腾之手,朝廷威仪已经损失殆尽。既然韩遂、马腾之流逆贼,都可以挟持天子,雄踞一方,则天下诸侯王,自立一方,仿光武帝故事,又有何不可?世家大族学习王莽篡汉,又有何不可?”
“方伯若能等待,不出数年,必然有刘氏宗亲诸侯王,譬如陈王刘宠、幽州牧刘虞、益州牧刘焉,独和谐立于朝廷之外,自立一方。再有南阳袁术好大喜功,难免趁天子落难,自建朝廷!”
“此等无知狂徒,逞一时之快,必被汉家残余气数所反噬。然而汉家气数有限,诛除逆臣之举,可一可二不可三。等此等狂徒出头,尽毁汉家威仪,方伯纵然出身贫寒,称王成霸,又有何不可?”
“此举,可谓为‘缓称王’!”
张狂听到郭嘉的分析,心中大喜过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以便靠近郭嘉。郭嘉情绪激昂之下,见到张狂倾近之意,也是大喜过望,说话的声音愈加响亮了几分。
“冀州富庶,然易攻难守。方伯背靠太行,根基牢固,非等闲可以动摇。但幽州有刘虞、公孙在,地理优越,弓马娴熟,旦夕足以南下。袁绍向来得士人之心,虽有一时挫败,其势依然强盛,难以卒除。”
“不过,刘虞、公孙二人。终究无法并立于幽州一处。若只剩一人,当为南方大患。二强并立,则难逃火并之祸。以嘉之见,断则半年。长则两、三年,刘虞、公孙二人,当起两虎相争。方伯若能审时度势,以一大将,提一偏师,选势弱者助之,则幽州必可落入方伯治下。”
“倒是袁绍老儿,二十年来深孚天下士人之望,冀州豪强。多有盲从之者。方伯治下,尚有若干豪强大族潜伏。若袁绍领兵冒犯,怕是方伯治下立刻烽烟四起。此僚,诚为我军心腹之患!”
“袁绍兵多将广,方伯纵然以大兵压境,却难破袁绍坚城固守。既然袁绍不可卒除,以嘉之愚见,当今之急务,不是举兵攻城略地,而是稳固已得城池。将治下豪强或威逼,或利诱,或扫灭,清理干净,为我军所用,避免祸起宵小。”
“邺城,冀州大城;列人,冀州坚城。二地互为犄角,完备城防。可遏斥丘袁绍。袁绍在冀州豪强中纵有虚名。只要我军镇之以静,此僚亦无能为也。内部既定。幽州亦平,方伯以三州之兵,破袁绍半州之力。诚为易事尔。”
“此举,可谓为‘高筑墙’!”
瞥了张狂一眼,见张狂聚精会神,郭嘉心中得意,谈吐间也更加挥洒自如。但听他滔滔不绝的接着说道:
“天下士人不附方伯,固然大是不利。然方伯以教育士卒,施行‘科举’,自能培育人才,凝聚臣僚之心。士人中,高门大族固然众多,寒门士子,却居十分之九。方伯以识字士卒为乡县小吏,则政令通畅于基层;以科举选拔寒门士子,则官员皆出自方伯。如此扎根,固然发展缓慢,却是牢固无比。”
“乱世之中,庸碌者只见兵将军势,却不明粮草才是一国之根本。如袁绍、袁术、曹操、公孙之流,皆穷兵黩武,但争雄于一时者。无粮,则兵无所养;无粮,则民无所生。嘉闻说袁绍军曾以桑葚为粮,袁术军亦以蟹蚌为食,曹操此僚更是常以人肉为军粮。如今天下烦乱未久,故汉尚有余粮以飨。待数年之后,豪强存粮亦尽,未审此辈以何为食?”
“方伯则不然。嘉闻河套新复之地,方伯迁移百万流民以屯垦。河东、太原沃土,方伯亦亲自耕作劝农。有此等粮仓,纵冀州饥荒,也有谷粮可赈济。由此可见,方伯眼光长远,非庸碌之辈可企及。”
“我军足兵足食,袁绍之流却日日衰弱。彼等强横一时,终难免烟消云灭。旦夕有大灾祸,则我军赢粮南下,彼等饥疲之兵,战则饿死,降则温饱,自然难生斗志。其余区区跳梁心腹之徒,反掌可灭之。如此一来,方伯以粮代兵,中原一顾可下也!”
“此举,可谓为‘广积粮’!”
郭嘉表现得如此出色,张狂当然要表示出他的重视。但见张狂重重的一拍大腿,喝了一声:
“好!奉孝之言,句句金玉,果然不愧是‘天生郭奉孝’!不过,以如今的局势,我军该如何行事,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句话是对郭嘉的真正问策。若非郭嘉前面的话语里,将张狂军目前的局势看得极为透彻,张狂也不会这么快就问出略显冒昧的一句话来。
“以嘉之愚见,我军之利,在于一个等!”
郭嘉极其自然的转换了自己的身份,将自己放在张狂一方,以此角度出发,开始点评天下英雄。
“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四起,除方伯之外,可虑者不过袁绍、袁术、曹操、刘宠、公孙瓒、刘虞、刘表、刘焉、韩遂诸人。其余陶谦、陈温扬州刺史老病,孔融、公孙度无能,碌碌之辈,皆不足为意。”
“韩遂拥西凉精兵十万,窃据神器指挟持皇帝,盘踞司隶,其势不可谓不大。然而西凉诸叛皆为野心勃勃、狂悖无道之徒,岂有甘居人下之理?局势危急,诸叛可抱团取暖。一旦局势好转,马腾、侯选、程银、李堪之辈必当相互争权夺利。西凉叛羌同室操戈,自相残杀,难成大事!”
“刘焉割据益州,全有天府之国,又有汉中张鲁为爪牙,曾可谓固守一方。无人可害。然,益州出入困难,有天险隔绝。刘焉纵强,不过困守一隅。若无高祖刘邦之才。谁能出头?”
“刘表名动‘八俊’,荆州膏腴之地,钱粮充裕,唾手可得十万大军,此为天下之本。可惜刘表文事虽高,其如武略不足。区区袁术竖子,便让其焦头烂额。更兼有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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