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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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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来劳累,但请一坐。”
张狂成心杀杀对方的威风,故意答道:
“此地狭窄,更加行军不便,未曾有多余坐席,足下恕罪。”
——小子,你就老实的给我站着谈话!
来使哈哈一笑:
“吾尝闻昔年‘晏子使楚’之事,心中狐疑,以为楚王千乘之君,何得鄙夷如此?今日一见,才算是若有所信。”
——你没听说过当年晏子使楚,楚人欺负晏子身材矮小,要晏子钻狗洞,结果反而被晏子反唇羞辱的故事吗?
张狂脸上一红,心中暗想:
——这位的口才不错啊
“张某失礼了。去找一找,有没有好一点的坐席,给客人铺上。”
这年头,中原的正统坐法,是类似于后世的跪坐,即是屁股压在脚后跟上的那种姿势。
为了避免坐着的时候,衣服被弄脏,所以要在腿和膝盖下面,铺上一块席子。如果在野外,没有席子,那就叫做“席地而坐”。意思是将大地当做席子,然后跪坐在地上。
对于这种坐法,张狂一开始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在习惯了这具身体之后,坐下去却也觉得相当自然。至于后世的椅子,这年头还被叫做“胡椅”,属于从外国传来的东西,不登大雅之堂。
“足下何人?”
等到双方分庭抗礼的坐下,张狂这才问道。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祐。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ps:人物——孙乾。
刘备手下的重要外交人员。玩过三国志系列游戏的,当知道这位孙乾的口才,是相当不错的。
第46节何为千金子?
“在下姓孙,名乾,字公佑。现从郑尚书求学。日前偶过彭城,知东海陈元龙在贵军盘桓,特来拜访。”
“郑尚书,莫非便是北海郑康成?”
“正是。”
张狂对孙乾有些印象,好像是刘备手下的一个说客,擅长外交。不过,对郑玄郑康成的了解,可就不是从后世来的,而是来自于当世。
若要排列当今大汉的最着名学者,郑玄、郑康成可以居于首位。其名声,甚至压倒了曾为“帝师”的蔡邕、蔡伯喈。孙乾既然在郑玄的手下求学,比起后世的北大清华学子,还要有光彩。
——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的学生,想要换回陈登的人身自由,总是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与孙乾交谈了几句,张狂发现,要是论起口才来,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与对方多说。在请出陈登,与孙乾见面之后,张狂果断的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粮食五千斛,铁料两千斤,外加一家人,一家张狂想要找的人。
“张君,如何这般藐视于吾?”
张狂的条件并不算低。可是没等使者孙乾说话,在一旁的陈登却踞坐而起,大声说道:
“粮食六百钱一斛,铁料一斤八十文,不过合计三百余万钱,一百六十‘金’。何其贱也!”
这时的一“金”,指的是重量为一斤的黄金。由于大家喜欢将黄金铸造成饼状,所以,一斤黄金,通常就是一个金饼。按照官价,一个金饼,价值一万钱。不过若是按照时价,一个金饼,可以兑换五铢钱两万。
这番话说得孙乾都想要翻白眼了。从来没有见过,被俘虏的人,还会这样故意提高自己赎金的。张狂也大为意外,心想,当年的凯撒大帝被人绑架,似乎也有过这么一幕。可见牛人的脾气,古今中外都是有些相通的。
“元龙此话何意?”
为了配合陈登的表演,张狂开口接上。
“吾千金之子,当然要有千金来赎取。君可提高粮食、铁料的数目,凑足了千金,才算是配得上吾。”
——至少要千金,才配得上我的身价嘛!
对于陈登的狂傲,孙乾原来就有所耳闻。现在当面见识了一番,他表面不说,在心中早就骂开来了。
面对这样一个优惠的条件,张狂却不动心,笑道:
“其实,元龙已经价值千金了啊!”
“哦?”
陈登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是才思敏捷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君是说,那一户用来交换的人家,可以价值九百金?”
张狂含笑道:
“这一户人家,有慈母一名,深明大义。有雏子一名,义气出众。虽然还没有成年,可是这一户人家,价值已经在千金之上了。陈元龙,你的身价,可是大大的超过了千金啊!”
被张狂这么一说,陈登也似乎满意了。于是,没能得到发挥空间的孙乾,只得当了一回传声筒,回到徐州军的军营,禀报结果。
“这也太古怪了?”
听完孙乾的话,曹宏呆了片刻,小声的说道。
“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曹豹听了,想了想陈登的性子,下意识的得出这样一个判断。
“这家人家,难道与对方有仇?这个黄巾头子,居然舍得用八百金来换这样一家平民?”
“这件事只怕不好办啊!若是这家人是当地的豪强,吾岂能将其交出去?公佑,你在青州,有没有听说过这家人家?”
孙乾正襟危坐,答道:
“此人姓氏特别,若有名望,乾必然有所耳闻。然而乾遍思多时,都未曾想起有此人。”
“大哥,别管这么多了。将这件事情通知陈汉瑜,让他去将人‘请’来,与陈元龙交换就是了!”
曹宏想了一想,点点头说道:
“也只能这样子了。公佑,这次就辛苦你了。”
孙乾大声应诺道:
“乾素来仰慕‘奔走之友’何伯求,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何伯求,就是何顒。当时为天下名士之一,与袁绍关系密切,袁绍以兄事之。虽然他在“党锢之祸”中,被以宦官为代表的朝廷通缉,却能自由的来往于州郡之间,和其他党人联系。时人仰慕他的为人,就称其为“奔走之友”。
再说陈登,发了一回狂傲之后,坐在摆放各种碗碟的几案面前,心中暗想:
——本来要给你几万斛粮食,让你舍不得,不得不拨调大批人手来收藏运输,迟滞你的行军。等我回去了,再以这些粮草为诱饵,带领大军,一举攻破你的营地。这就是“弃粮破敌”之计。
——既然你有所察觉,又忍得住不贪心,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此时的陈登,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意思,而是与张狂和另外一个黄发的少年,端坐在山坡上,一边品茶,一边赏月聊天。
这年头,喝茶这件事,在士子之间还不是太流行。甚至,连“茶”这个字,都还没有出现。陈登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轻轻的品味着手中木杯中的苦水,心想:
——这位黄巾渠帅,倒也古怪,居然爱喝这味道苦涩的“荼”?这可是一味药材啊
——难道,此人有什么“难言之疾”?
张狂心中得意,对面前的两人说道:
“这茶,哦不,荼,可是对身体大有好处的东西啊!我也是在经过梁国的时候,才偶然得了这么一点点呢!”
另一位黄头发的陪客,正是波才帅之子,“金毛狮王”谢逊。
本来谢逊和何氏兄弟等人,都以为波才帅在他们突围之后,就已经牺牲了。结果,在单父之战后不久,孙坚斩获波才的消息就迅速流传开来,让谢逊等人后悔不叠。
——若是张狂在单父之战后,尾随孙坚,及时出兵接应,说不得还能将“波才帅”解救出来
由于自责,本来就受了奔波之苦的谢逊,突然间病倒了。足足修养了二十余天,才算是慢慢痊愈。今天是因为俘获了陈登,张狂知道自己在治学经典这一块上根底太差,这才将饱读经书的谢逊,拉过来作陪,免得自己出丑。
所以当陈登谈起各种经书典籍之时,张狂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闭上了嘴,而由谢逊出面回答。谢逊不愧是文武全才的强人,虽然只有十七岁,然而即使在陈登这样的饱学之士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一番交谈下来,陈登也大为惊讶,对张狂评价道:
“退思之才,竟然未曾闻名于州郡,此为太守之失也!”
——这样的人才,居然没有出名。当地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ps:凯撒大帝年轻时,曾被奇里乞亚海盗劫持。后者要求以20塔兰特作为赎金。恺撒嘲笑他们不知道自己捉到了什么人,并要求海盗索取50塔兰特。在等待赎金的38天里,凯撒不得不同海盗们待在一起。他对他们开玩笑说,获释后一定要将他们统统送上十字架。
当凯撒获释放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组织一支舰队,捕获了所有劫持他的海盗。也许是因为那些海盗对其不错,恺撒为了减轻其痛苦,在把他们钉上十字架之前,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又ps:又有一位历史名将,即将登场。他是谁呢?有兴趣猜一猜的话,请在书评区回一贴,有精华相送哦!
第47节歌“明月几时”
“退思之才,竟然未曾闻名于州郡,此为太守之失也!”
——这样的人才,居然没有出名。当地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随后,三人又谈论起最近文坛的流行。经过两汉数百年的演化,僵硬呆板、讲究对仗的赋,已经渐渐没落。现在的文坛上,开始兴起一股清新的诗风。无论是古代的四言诗,还是五言诗,甚至是七言诗,都有人在探索。
聊到这里,张狂心中一动。
这些天闲得无聊的时候,他也曾经回忆过后世无数的诗词,思索自己要不要当一回“文抄公”。不过,毕竟时间有些久了,不少诗词,张狂只记得一鳞半爪。能够默记完整的,只有几十首罢了。所以,这个念头固然有,张狂却一直没有付之行动。
但是,现在,张狂对着天空小小的半边弯月,却动了文抄公的心思。
他长身而起,哈哈一笑,说道:
“今日有大贤在侧,我也忍不住,要发一声狂吟了!”
说罢,按照汉人的习俗,张狂抽出宝剑,练起了一套剑舞。一边舞动之间,他口中一边高声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帝宫,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去,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嫦娥本无恨,何将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吟毕,张狂收剑,脸上满是得意之情,问陈登、谢逊二人:
“如何?我之诗歌,还入得君等之耳否?”
谢逊虽然极为惊喜,却因为与张狂关系密切,不好为他当面鼓吹,只得淡淡的说:
“极佳。远胜谢某矣!”
陈登沉思了片刻,突然长身而起,对着张狂鞠了一礼,大声说道:
“登今日可知,何为‘坐井观天’尔!君虽然经典不精,然而在诗歌一道上,却已‘独树一帜’了。古人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君之谓也!”
——虽然你小子学问不是太高深,但是作诗的本事,倒是很让人佩服,已经可以算作当世的高手了!
这个评价,有褒有贬。但是以陈登的高傲,能够这样说,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评价了。张狂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将“文抄公”的事业进行下去,等那几十首历代好诗都从他的手里出现,绝对能够被当代的士子们评为“一代诗仙”。
毕竟,这些诗词,可是浓缩了李白、杜甫、苏东坡等历代诗家的精华之作啊!
宴请归宴请,陈登的本色,毕竟还是一个俘虏。第二天,张狂派出信使通知了一句徐州军,就大模大样的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拔营上路了。
曹宏虽然心中郁闷,却也只得按下脾气,尾随在天平军二十里之后,一路恭送。在目前的形势下,徐州军既然没有完胜对方的把握,也只能与对方保持暂时的和平。
好在合曹陈二氏的能量,要想从临近的青州“请来”一户没什么地位的平民,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若是在大汉四海承平的时节,这样做可能还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但是在黄巾遍地的情况下,失踪一、两户平民百姓,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果。就算官府注意到了,豪强大族们也可以用“黄巾军”“遇贼”之类的理由,将官吏们糊弄过去。
那么,张狂率领手下两千多人,到底是要去哪里呢?
答案在十余天之后,就揭晓了。
泰山郡领奉高、博、梁甫、巨平、嬴、山茌、莱芜、盖、南武阳、南城、费、牟、华十三县,在中平元年(公元一八四年)间的郡府资料中,有一万余户、四十八万六千余人。郡中山地广布,“五岳”之首的泰山,便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座。
当时的五岳,与现在的五岳不尽相同。泰山为东岳,华山为西岳,霍山(即天柱山)为南岳,恒山为北岳,嵩山为中岳。但是不管是哪一个朝代的说法,泰山都被称为“五岳独尊”。
山多,地险的泰山郡,向来就是山贼多发的地方。尤其是近年以来,随着灾祸渐多,兼并日重,加之疫病横行,不少破家流亡的贫民,纷纷躲入泰山山区,成为盗贼。
为了抵御山中盗贼的侵扰,泰山郡中的豪强们,自然也要加高坞堡,训练私兵部曲,加强自身的武力。
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下,当地官府的统治力自然大为下降。以至于一些有力的豪强大族,甚至开始暗中连接山中盗贼,铲除异己,以扩大自身的势力。而郡县的官吏们,面对豪强们这样咄咄逼人的势态,也就只好唯唯诺诺,明哲保身罢了。
这些事情,都是张狂在一路上,向泰山人于禁详细打听来的。
在徐州军的一路“护送下”,天平军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泰山郡。而限于汉律,州郡兵是不能随意跨越州郡的界限,到异地去越境击贼的。
张狂一路上巧妙的利用了这一条汉律,先是绕道豫州和徐州,甩掉了鲍信率领的兖州州师,再利用这一条,让徐州州师不得不屯兵在泰山郡的边境上,不敢轻易入内。
要不然,若是有人追究,这种行为,就是一个很好的靶子。轻则罚俸降职,重则丢官入狱,可不是说着玩的。
泰山郡,就是张狂现在的目的地。
依托泰山山脉的起伏地形,带着手下这两千多人,在山区中潜伏个四、五年,顺便练练兵。等到几年之后,青州徐州的黄巾军再次发动起义,然后出山收编这人数达到百万的青徐黄巾军。
在那个时候,现在的这个汉帝也应该要挂了,惹出一个巨大的烂摊子,足以吸引全国的视线。趁着这个时机,张狂就可以抢占地盘进行发展,割据一方,屯田自守。
等到董卓同志有效的削弱了汉室的统治力量之后,张狂就可以趁关东的袁绍、曹操之流立足未稳,狠狠的捞上一把,从而奠定自己以后,统一全国的基础。
不过,事情会像他想的这样一帆风顺吗?
天平军初入泰山郡,就碰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那就是,遍布泰山郡上下的坞堡群。
由于天平军在泰山郡没有基础,当地的黄巾军势力,也因为豪强大族私兵武装的强悍,始终兴不起什么风浪,所以,天平军必须首先打开一个突破口。
张狂看了前方那个拒绝缴纳一千斛粮草的坞堡一眼,对全副披挂的典韦说道:
“子韧,看你的啦!”
由于在单父一战中,典韦表现神勇,他一度被撸掉的“百人长”之职,已经再次被授予了。典韦自从与“江东猛虎”孙坚一战之后,信心大增,对眼前这座不怎么起眼的坞堡,并不放在心上。他放开嗓门,大声应诺道:
“主公,看某家的!”
说完,典韦一挥手上的双铁戟,招呼那些也身披双重铠甲的部下,一马当先,向坞堡前进。
“此真为虎狼之士也!”
陈登站在张狂身边,一点身为俘虏的自觉也没有。由于陈氏这段时间陆陆续续将五千斛粮食交割给了天平军,陈登在张狂身边也越来越自由。虽然名义上他还是个俘虏,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张狂的半个朋友了。
当然,张狂相信,如果有一天,天平军与陈登的军队对上,这厮一定不会有任何放水的想法。而且,由于陈登对天平军底细的了解,他的危险性,甚至还远在其他人之上!
ps:向苏东坡家致敬!
文笔有限,觉得改编的不好的读者,还请多多包涵
第48节论“大贤良师”
当然,张狂相信,如果有一天,天平军与陈登的军队对上,这厮一定不会有任何放水的想法。而且,由于陈登对天平军底细的了解,他的危险性,甚至还远在其他人之上!
“可惜元龙不愿加入。若是得元龙之助,我必然是如虎添翼了。”
“无忌若是有朝一日,能据有徐州,陈登不需召唤,自会前来投奔。”
——除非你的实力到了一定的份上。要不然,咱们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好。
“以汉室的无道,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陈登看了周围一眼,放低了声音,问道:
“难道以无忌的才华,还会看不出,这次黄巾起义的结局吗?”
张狂见周围的卫士都在几步之外,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贤良师这一次固然是必败。不过,有我在,太平道的举事,迟早都能成功。”
陈登这些日子,与张狂着实混的不错,低声问:
“难道无忌你,就凭几句童谣和谶语?‘代汉者当涂高’,从光武皇帝口中,流传了上百年,大汉还是一样屹立啊”
他观察张狂这段时间的行事,知道张狂不是一个喜欢信口开河的人。相反,此人的作风,颇为谨慎。既然张狂对自己如此自信,应当是知道一些什么秘密。
张狂也不怕这个年轻的高门子弟知道,直接了当的做出预言:
“我得到‘南华老仙’的提示,知道汉室激发了四百年以来残留的气运,将‘大贤良师’彻底压制。如今‘大贤良师’受到汉室气运的反噬,只怕过不得多久,就会重病身死。”
“不过,‘大贤良师’,其实也只是‘为王前驱’的人物而已。汉室的气运,将‘大贤良师’反噬而死之后,也就没了力量。不出数年,当今汉帝必崩殂,而西军进京,天下由此大乱。”
“那时候,我‘太平道’再趁势而起。元龙可能料想到,这广阔的天下,会不会是我‘太平道’的天下?”
张狂在这里说的风轻云淡。可是这番大逆不道的预言式话语,听在陈登的耳朵里,却又是那样的言之凿凿。陈登全身微微颤动,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
“此话当真?”
“当然是假的!”
张狂“哈哈”一笑,心想:
——就算我说是假的,你也得半信半疑?
——据说有种“蝴蝶效应”,用在历史演化中,能让事情变得面目全非。我若说是真的,却还不晓得未来有没有发生变化啊
——而且,这番话,就算陈登说给其他人听,其他人也不太可能相信。这样一来,安全系数才会比较的高一点儿?
这时候,典韦已经第一个从云梯上登上了坞堡的城头。下面的天平军战士见到这一幕,一齐高声的欢呼呐喊起来:
“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
陈登从刚才的思想冲击中恢复过来,远望着手提双铁戟,在城头上厮杀的典韦,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那双铁戟,当真有八十斤?”
张狂得意的回答道:
“那还有假?这双铁戟,还是我当日在单父城中,用收集到的精铁,特地为子韧打造的。左手三十九斤,右手四十一斤,合计八十斤。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削铁如泥的宝物,可是就算对上‘五十炼钢’所打制的兵器,也不会落在下风。”
在那时,上好的钢材,往往通过将钢铁反复折叠打造来获得。所以,就有了“数炼”、“数十炼”的钢材。
每将钢材折叠锻打一次,称为一炼。“五十炼钢”,就是反复折叠锻打了五十次的上好钢材。若是将钢材反复锻打上一百次,这样的钢材,就是大名鼎鼎的“百炼钢”了。
见到典韦在城头杀散了豪强的部曲,将坞堡大门打开,张狂对陈登一笑,说道:
“元龙,可喜今晚不用住帐篷了”
坞堡中的喊杀声慢慢落下。计点伤亡,天平军死伤不过十余人,斩首多达三十余级。当然,其中典韦一个人,就斩首十余级。其余俘虏的壮丁,足有上百人,老弱妇孺,更是超过五百。这样的战果,可以称得上是全胜了。
对于这些俘虏,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张狂的处置,简直可以被称为“妇人之仁”。除了少数被指认出来的头目,受到严加看管的待遇之外,其余俘虏都得到了不错的对待。
一些俘虏甚至觉得,就这样被天平军俘虏,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既没有打骂,也没有冻饿。虽然吃的不是很好,可是也没有各种繁重的劳役。这样的日子,比起在豪强大族门户里做“徒附”来,都要更舒服一些。
就连一些天平军的战士,对于如此“优待”这些俘虏,私下里也是经常表示不能理解。不过,大部分天平军战士,对这件事情,还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跟随一个心地仁慈的首领,总比跟随一个残暴的首领,要更加让人安心一些。
不少战士在私下里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这样评论着说道:
“渠帅就连对待敌人的俘虏,都这么仁慈。对于我们这些跟随他这么久的老兄弟,那还差的了?”
由于兖州州师和徐州州师的盯人式防御,天平军已经很久没有攻击坞堡。这次在大半个月以来,攻下了第一个坞堡,张狂心情很好,对部下宣布:
“今天,我们要犒赏三军!”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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