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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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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在四月份。正是一年中的枯水期。雨季还没有来,这条到了下游,水越来越少的大河,在数千准备充分的机动骑兵面前,并未展现出什么阻碍的架势。
乐进让部下在黄河北岸休息一夜。第二天便按照谍报系统带来的消息,挑选了一段水最浅的河道,架设起若干个羊皮筏子,将随军的少量铠甲和辎重运送过河。
至于军中的骑兵士卒和马匹,在这段浅的只能没过马背的河道中,只要在两岸之间拉上一条长长的绳索,士卒们就可以牵着马儿。连走带游的通过黄河。
就这样奇快无比的突破黄河,到了四月初七,乐进已经带着先头部队,一路上直接拿下千乘、乐安两县。大军所过之处,由于出乎守军的意料之外,几乎都是毫无抵抗的。
此时。乐进的先锋军团,离袁谭老巢所在的临淄城,已经不过区区百余里的路程了!
而也是直到此时,临淄城内的袁谭,才接到了北边张狂大举南下。已经度过黄河的线报!
不过,连续的全速奔驰,让乐进的前锋部队马力消耗很大。一路上死于过度劳累的马儿,就高达三百余匹。若是继续保持这般突进的速度,军中战马的死亡数量肯定会直线上升。
于是,乐进暂时将一直担任开路任务的本部四千人,全体停下休整一天,而让随后跟上来的李傕和郭汜两部骑兵,毫不停息的越过乐安县,成为直逼临淄的先锋大军。
李傕和郭汜在长安兵败,投奔了张狂以后,只在五年前的追击袁绍之战中出动过一次。而那一次出战,李郭二人以五千之数骑兵,打得袁绍数万大军溃不成军,也再一次向天下人证明了凉州军的强悍。借着那一役,李傕和郭汜也成功的在强将林立的张狂军中立住了脚跟。
不过,李傕和郭汜倒也明白一点,与其他将领相比,他们显然不能被算作张狂的嫡系。因此,这五年以来,两人倒也表现的相当听话老实,没事的时候便规规矩矩的呆在军中,不去搀和那些地方上的乱七八糟事情。
张狂对两人表现出来的姿态,显然颇为满意。他虽然没有升两人的官位,却经常召见两人,了解两人的想法和建议。而两人的部队也在几年里略微有所扩大,各自拥有了三千人的编制。
但是,这并非意味着张狂就任由两人自由发展不管。几年之中,利用升迁,调度之类的温和方法,张狂已经在李傕和郭汜的部下,掺入了大量的沙子。
特别是李傕,他的家族颇为庞大,从弟、侄子、外甥、族人一大堆,将部下军队生生变成了一支“李家军”。以张狂对权柄的在意程度,他岂会放心这种情形的出现?好在李傕也懂得韬光养晦,对张狂的掺沙子行为听之任之,这才让张狂对李傕正真放心下来。
此次出兵南下,张狂的大军实际上被分为两个部分。前部都督乐进下辖的一万三千骑兵,主要由李傕、郭汜、太史慈和乐进本部组成。他们的任务,是一举攻入青州腹地,搅乱整个袁军的防御。若有机会,则一举拿下临淄,俘获袁谭。
至于另一部分,却是以正统的步兵大军加少量骑兵的组成,共计三万八千人。这支大军在张狂的亲自统御下,步步为营,将沿路的袁军和城池统统占领吞下。如此一来,就算乐进的前部骑兵出了什么大乱子,张狂军依然拥有足够的战斗力,能够继续保持进攻势态,不至于遭遇战略失败。
不过,这支大军的行动有些慢。当李傕所部出现在临淄城下的时候,张狂的主力才刚刚攻克乐陵南方的般县,下一步正要进攻西平昌。
ps:
有些文不对题?
铺垫,这是铺垫。下一节保证名副其实。
第10节田丰无明主【下】
安定六年198年四月初十。
临淄城中已经彻底陷入了恐慌当中。虽然大街上满是负戈执戟的巡逻士兵,可是临淄城内的百姓们,依然一个个满怀惶恐,心中充斥着绝望。
城市的主人——青州牧袁谭已经完全失去了过去那种世家公子的翩翩风度,连头发都懒得梳理,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呆在房间里发呆。在他一旁的郭图则收敛声息,不敢发出声音。若不然,他必然又会惹得主公袁谭劈头盖脸的一通大骂。
——为什么会这样?!
袁谭在懊恼之余,总是忍不住哀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不佳。
——事情怎么会闹到这一步呢?
郭图的心里,也是无限的后悔。
张狂部下的骑兵,能够一路畅通的长驱直入到临淄附近才被发现,除了张狂在机动骑兵的建设和使用上,采取了新颖的作战方式以外,其实青州势力内部正在进行的高层权利倾碾,也是一个极大的帮助。
众所周知的是,在青州,由于老主公袁车骑袁绍的临终遗言,被袁车骑看重的冀州名臣田丰,成为了新主公袁谭的首席臂助。田丰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他行事过于刚直,从来不顾及主公袁谭的心思。这一点,让袁谭早就心怀不满。
例如,袁谭欲任用青州名士王修为一郡的郡守,田丰却以王修身为青州士人,应当按照“三互法”避嫌,最终只让王修担任了州中从事一职。
再如,袁谭想要征发临淄民夫,好好修缮一下自己的住所,田丰又以“天下骚动,不可以轻易扰民”为理由,制止了袁谭的行为。
然后,袁谭想要加重对青州豪强的税收。以便招募更多的直辖军队,田丰更是坚决反对。为了制止袁谭,田丰很是直截了当的对袁谭说,袁氏之所以能够在青州立足。便是因为州中豪强的大力支持。如果袁谭加重对豪强们的税收,可能直接会导致州中豪强的强烈不满,最后引起巨大的动荡。
总而言之,有田丰在,袁谭干什么都是错的,干什么都有人说教。偏偏田丰能力过人,州郡大吏们对其颇为信服。袁谭又碍于父训,不能强硬的对抗田丰,否则便有“不孝”的嫌疑。如此一来,田丰在很大程度上。执掌了本来属于袁谭的权柄。
数年下来,很多青州的官吏,都出现了“但知有田丰,不知有主公”的现象。这种极为危险的局面,让袁谭情何以堪?
就这样。早在两年前,袁谭心里便生出了除掉田丰的念头。这既是袁谭长期被田丰限制作为的反弹,也是对于权柄掌控需求的必然结果。
不过,光凭袁谭自身的威信和实力,还不能对抗得了田丰这些年所养成的势力。袁谭此人虽然缺点多多,起码却还是会看风色的。而田丰每次觐见,都规规矩矩。守礼无比,从不多逾越君臣的界限。他驳回袁谭的意见,向来也是依靠据理强辩的手段,裹胁周围的同僚一起反对。外加上田丰本人为官清廉,如果发现自己犯下错误,也能果断改正。就让州中吏士越发敬服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袁谭想要找出田丰本人的错误来,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好在田丰虽然强势,却并非没有人能够抗衡。或者说,若是有几个州中要人联手起来。还是可以抗衡他的。这其中,袁谭最信任的一个要人,便是老臣郭图。
郭图在袁绍身边的资历和地位,本来其实还在田丰之上。不过,自从郭图的族人郭嘉因为人事倾碾,而被袁绍罢官以后,郭图在袁绍心中的地位就大不如从前。后来又有消息传出,那个什么郭嘉居然被贼首张狂看中,成为张狂极为信任的军师祭酒,未免又让大家对郭氏一族的身份产生了若干怀疑。
外加田丰对郭图这位有才华,却老是喜欢媚事主公的家伙,很有些看不惯。因此,郭图这些年以来,在青州政局当中,一直是处于被边缘化的状态。
其实,不光是郭图,就连许攸、荀谌、逢纪等人,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田丰强势作风的排挤。不过,许攸贪财却不爱理政,荀谌深通自敛保全之道,逢纪则果断投向田丰,惟其马首是瞻,以维持自身权势。如此一来,除了郭图,袁谭还真找不出其他可以用于对付田丰的帮手。
至于郭图本人,也是个有野心,有手段的能臣。虽然他的性子有些阴柔,不如田丰那般被人敬佩有加,却绝对足够执掌一郡,甚至一州之地。他本来就与田丰不合,见袁谭无意间透露出对田丰的不满,自然会将其当做一个翻身的好机会,大肆劝说袁谭除掉田丰,夺回青州的权柄。
田丰虽强,毕竟是臣子。袁谭固弱,却为主君。当袁谭在郭图的反复劝说下,终于决心除去田丰,亲自掌握州郡大权之后,田丰的末日就来临了。
对付田丰的过程,其实很简单。只要有十名武士,一封州牧命令,就能够将这位每隔几天就会到州牧府中问安的重臣拿下。
袁谭以前之所以一直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担心在除掉田丰以后,州中将会一片混乱。不过,在有了郭图的参与之后,相信了郭图能力的袁谭,觉得只要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就能够在郭图的辅佐下,成功理清州中原本被田丰所把持的各项事务。如此一来,田丰就算倒台了,也不至于让青州陷入大的动荡当中。
为了顺利接手田丰留下的权柄,郭图暗中准备了良久,而且还偷偷的潜入清河前线,与袁谭手下第一大将淳于琼联系上。为了拉拢淳于琼,郭图忍痛让出部分权柄,许诺事成以后,立刻调动淳于琼回临淄,总掌青州的兵事,以镇压州中局势。
淳于琼对田丰屡屡插手军事,向来很是不满。若是田丰倒台,淳于琼作为军中地位最高的将领。必然能够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得到淳于琼同意参与“倒田”的许诺以后,郭图随即返回临淄,这才有胆子与袁谭商议,真正动手拿下田丰。
于是。在四月初六,按照惯例前往青州州牧府中问安的田丰,孤身一人进入了袁谭的议事厅时,并没有看到袁谭的身影。他环顾四周,发现围上来的那些侍卫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聪明若田丰,立刻就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田丰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不相信,他田丰每天为了袁氏,为了青州的未来,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最终却会落到如此下场。
——难道少主已经疯了吗?
不过,田丰是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既然袁谭下定了决心要除掉田丰,田丰身为臣子。发现已经无力反抗,也只能乖乖接受。
在田丰下狱之后,袁谭立刻召集州中大吏,宣布田丰因为屡屡蔑视主上,犯颜相抗,又排斥贤人,已经被去职下狱。他空出来的长史一职。则由老臣郭图接手。
这个惊天消息,立刻让整个临淄轰动起来!
担任兵曹从事的崔琰,当场在袁谭面前免冠顿首,要求袁谭收回成命,以表示对此事件的强烈不满。而向来以忠直刚烈闻名青州的贼曹从事王修,也大声犯颜进谏。旗帜鲜明的表达出对袁谭这一决定的不满,要求袁谭立刻放出田丰,恢复田丰的原职,认为这样才能让青州安定下来。
否则,王修很不客气的说。整个青州都将会因为田丰的下狱而陷入动荡,北面的张狂也必然会乘机南下,青州将陷入极度的危险当中。
崔琰的反应,在袁谭和郭图的预料当中。作为田丰看重的心腹助手,号称“天生正人”的崔琰如果不这么做才怪。但是,王修的强烈反对,却让袁谭大为吃惊。
王修可谓是袁谭的嫡系,若非田丰的阻挡,袁谭必然会将他提拔起来,担任一个郡守之位。可是这个王修在田丰下狱之后,完全没有能够乘机出头的意思,反而大张旗鼓的要求袁谭放出田丰。这无疑让袁谭失望无比。
当然,相较于崔琰和王修的反对,其余州中大吏们倒是显得平静得多。只是以郭图的精明,他如何看不出这些州郡大吏们心中的惶恐和不满?
不管怎么说,田丰已经被下狱,看出风色不对的众人,由于事先毫无心理准备,除了崔琰和王修这两个耿直的家伙,并不敢正面对抗主公袁谭。于是,在袁谭罕见强硬的免去崔琰的职务,并让王修回家闭门思过之后,一群州郡大吏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州牧府。
见到局势的发展总算朝着自己预计的方向发展,袁谭长出了一口气。不过,郭图却提醒袁谭,此时人心动荡,必须要十二分的小心谨慎。袁谭心里虽然有些不以为意,但还是按照郭图的意思,悄悄调集了心腹部下五百人进入刺史府,以防万一。
然后,在四月初七的晚上,这五百人就派上了用场。一队忠于田丰的士卒,认为田丰下狱完全属于奸人陷害,悍然于此夜发动了劫狱活动,想要救出田丰。若非袁谭事先调入州牧府的那队心腹亲兵,只怕临时关押着田丰的州牧府,就会被当场攻破!
在夜袭中惊魂未定的袁谭,难得的出离愤怒了。他不顾郭图的劝阻,悍然下令,让田丰尽快的“病死”在狱中。领会了袁谭意思的亲随,很快准备好一杯毒酒,送到了田丰的关押所在。
见到送来的毒酒,田丰表情平静。他对空长叹一声:
“奈何毁汝万里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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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临淄诚难保
“奈何毁汝万里长城!”
一连说了三遍,田丰稳稳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安定六年198年四月初八的上午,出生冀州的一代智者,掌控青州实际权柄的重臣,张狂的巨鹿老乡,田丰田元皓,在青州州牧府的一间客室中从容饮鸩自尽,享年四十有七。
田丰的死讯一传开,整个青州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本就因为高层动荡而无心办公的州郡小吏们,只顾得暗中揣测高层的这次巨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以至于一封标注为紧急军情的信函,放在县寺的公文台上好几天,都没有人去理会。而等有人终于注意到这封紧急军情的时候,来自北疆的机动骑兵,已经围住了临淄城的一角。青州官吏们这时候才得到张狂军大举入侵的消息,显得未免已经太迟了。
“那张狂,难道真的能够洞察天机吗?”
田丰一死,张狂的骑兵就利用这个天赐良机,杀到临淄城下。如此事实,让本来就对张狂心怀忌惮的袁谭,彻底相信张狂会神机妙算。要不然,他怎么能每一次都在最好的时机里,用最省力的方法,让他的对手陷入最糟糕的局面?
对于主公袁谭的疑问,郭图也无法回答。他平日里自恃与田丰的能力不相上下,可是到得这等关键时刻,郭图却觉得,如果田丰还在的话,他一定能提出一个拯救局势的方法。
就在君臣两人开始新一轮的沉默相对之际,一个侍从慌慌张张的从室外跑进来,大声喊道:
“主公,大大事不好!北贼进城了!”
“什么!”
“什么”
听到这个大大出乎意料的消息,袁谭从榻上一跃而起,两眼瞪得大大的。而郭图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不由自主的就向着地上瘫去。
“是谁!是谁将北贼放进来的!”
袁谭可不相信,全是由骑兵组成的张狂前锋。能够如此轻松的就攻下临淄高高的城墙。他们若是能够如此轻易的进城,显然只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有内应开城,放他们进来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那随从就无法回答了。他压根儿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当袁谭和郭图还在推测城陷落的原因,与此同时,郭汜正大声呵斥着部下的骑兵,要求他们快速的通过城门,进城抢占各处交通要道,以免敌人见势不妙,悄悄溜走了。若是那样,攻克临淄的功劳,可就要缩水不少了。
“快!给老子再快些!哪个兄弟抓住了袁谭那小子,主公肯定不会吝惜重赏的!”
在张狂手下呆了几年。郭汜已经不再是原来那副披头散发的习惯模样了。他身穿精心打造的明光铠,一副大将的气派,丝毫看不出原来沾染上的胡人风俗。
投靠到张狂麾下之后,郭汜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在张狂的特别介绍下,郭汜荣幸的娶了巨鹿张氏的族女。也就是张狂的堂妹为妻,如今也算是半个张氏的嫡系大将。
而且相比起同在凉州军的老伙计李傕,郭汜这等缺少宗族拖累的光杆将领,显然也能够更快的融合到张狂的军事系统里去。
不过,这次郭汜能够在兵临临淄城下以后,迅速打开城门进入,功劳倒不都是是他自己的。在他身后的那个看似文弱。面貌还有些丑陋的年轻人,才是这一切事件发生的幕后指使者。
这个面貌不佳的年轻人,便是张狂近年来大力提拔起来的州牧府新贵之一,颍川大族郭氏的旁支子弟:郭嘉,字奉孝的那位。
如今郭嘉的官位,依然是当年张狂安排的军师祭酒。但是他的官位俸禄。却从二百石,一路加到了六百石。若是下一步在青州攻略当中表现出色,郭嘉毫不怀疑,张狂会直接给他加到千石的俸禄。
当然在郭嘉眼里,区区千石百石俸禄。都是小意思。以郭嘉狷狂的性子,他常常能够在支取俸禄后的三天当中,将一个月的俸禄统统花光,然后回到张狂的州牧府去蹭一个月的饭。
甚至还有,哪怕张狂特地为他在张氏宗族中找了一房妻室,郭嘉这个花间浪子,也依然没有停止出入某些花街柳巷。而这更是郭嘉让他人诟病不已的一点。
郭嘉的浪荡行为,显然不会讨同僚们的喜。州牧府的长史郭缊,便多次上疏弹劾郭嘉这个同姓。就连远在并州为张狂主持西域攻略的军师程昱,也在信中劝过张狂罢斥郭嘉这等有碍官品的家伙。其他州郡官吏,多目郭嘉为州牧身边的幸臣,觉得张狂看人,居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只是,深知郭嘉本领的张狂,却又怎么会因为他身上的这些小毛病,就将一位精通谍战用谋的高手给免职呢?
张狂不但坚定的力挺郭嘉,他甚至顶着众人的劝谏,给了郭嘉一项权力,允许郭嘉每月支付三万钱的“胭脂费”,免得这位手下老是拖欠应该支付给别人的夜宿钱。
遇到张狂这样信任他的主公,郭嘉当然是感激涕零,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而张狂倒也没有在郭嘉身上看走眼。
不知是不是由于在花街柳巷中练出来的眼力,这个喜欢混迹花丛的浪子,在对人心的把握上,堪称一绝。就如此次出兵南下的时机,正是在郭嘉的强烈要求下,才比一开始推迟了十五日。
若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袁谭在得到冀州大举南下的消息以后,肯定不会敢在这等关键时期拿下田丰。田丰若无事,必定可以从容指挥青州军,全力应对北军南下。有田丰的指挥,张狂军就算初期能够凭借内应和马速拿下几个县城,但一定不能顺利渡过黄河——要知道,在黄河边有一支田丰信任的部队,时刻警惕着张狂大军的南渡。当田丰一下狱,黄河戒备军就自行解散了!
而当郭汜听说过临淄城中刚刚所发生过的大事以后,他两只眼睛都瞪得老圆,完全不敢相信。因为,郭嘉在出兵的时候,就料到袁谭怕是要对付田丰了。如今郭嘉的预言得到论证,郭汜对自己这位同姓,不由得从心里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敬畏。
——这种鬼神之谋的人物,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连带着,那个轻松驾驭住郭嘉这等“鬼才”的主公,自然便成了郭汜心中高深莫测的存在。
临淄城的陷落,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但是事后细细推究,却也在情理之中。
田丰的突然下狱,紧接着又被杀,让整个青州官场都为之剧烈震动,吏民惶恐不安。官吏们无心理事,让北军南下的消息,传递速度大大拖延。这是丧失了人和。
北疆机动骑兵出人意料的强大机动力,在临淄城的吏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兵临城下。如此一来,青州一方层层布防的防御优势,也为之烟消云散。这是丧失了地利。
南边的强援吕布为泰山臧霸吸引住,西边的强援曹操忙于迎接天子东归,都无法在此时及时的出兵救援。这是丧失了天时。
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兵法要素都不在青州一边,再加上张狂军的实力本就远远的超过青州军,又是以有心攻不意,双方一开战,便打出如此夸张的战果,也就不足为奇了。
另一方面,袁谭和郭图这两位临淄城的主事,临危调度不当,也是临淄在敌军兵临城下区区两天之内,便陷落人手的重要原因。
哪怕是遭到突然袭击,临淄城中的守备军队数量,其实比郭汜的攻击兵力还要多。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袁谭就是不敢相信那些非嫡系部队的忠诚,严词命令所有他信不过的军队,乖乖的呆在兵营里,无令不得外出。如此一来,就造成了袁谭手下捉襟见肘的用兵状况。
而袁谭为了稳定城中的局势,居然还将最可靠的五百人派上街面,弹压城中的不满。这直接让袁谭连四座城门的守军都凑不出来,只得让某些立场不够坚定的骑墙派把守城门。
——至少,这些骑墙派不会突然起兵造反
袁谭是这样想的。
袁谭想的不错,骑墙派确实不会突然起兵造反。但是,他们却很有可能突然投降敌人。
南门的守城主将,便是这样一个骑墙派。
这名军司马本是冀州豪强,在数年前袁绍从冀州败退时,率领族人跟着袁绍逃到了青州。不过,由于能力平平,这位军司马既不被田丰重视,也不被袁谭重视,幸运的避开了青州乱局的相互倾碾环节。袁谭见他行事还算老实,在此等关键时刻,果断决定让他来守卫南门。
在袁谭的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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