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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乞丐王(草稿)-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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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韩旭拿着令旗抖了两下,喃喃自语道:“女人还是靠不住呐,这关键时刻竟然撩蹄子。”说罢,随手招来令旗兵,让其将刚才的话发了出去。
林仁肇瞧见韩旭的旗语,呵呵一笑,再次命人发出:“男子汉大丈夫,要死鸟朝天,不敢尿就是不敢尿,淮扬军果然都是些没鸟之人。”
“我操”韩旭破口大骂,老虎不发威还真当老子是个病猫呢。既然程淮秀不在,那还有啥好担心的,说罢就欲脱裤子,可这裤子刚刚脱了半截,迎面的冷风吹来,顿时惊得命根子发抖,半点尿意也没。
韩旭尿不出来,可不带别人也尿不出来,几个亲卫兴许是尿急,快速的脱了裤子就尿。
然而,悲催的事发生了,凛冽的北风吹来,顷刻间将他们刚刚尿出去的尿,尽数吹了回去,反倒是尿得几位亲卫一身都是。
“哈哈哈哈……”
南唐镇海军在林仁肇的带领下,放声大笑不已。
真是迎风尿十丈,逆风尽湿鞋啊!
老天爷也来和他们作对,正当宋军垂头丧气之际,王凳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偷偷将手中的物事递给韩旭,嘿嘿笑道:“大人,用这个。”
“哈哈,哪里来的?”韩旭接过,大喜道。
“船舱里有,兄弟们没事拿来玩的,我找了个最大的。”王凳子笑道。
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孩童拿来嬉戏的“水砲”,又叫“水节子”。取竹筒一节,柱结处钻一小孔,另一端开口出用包裹了厚实的棉布堵住,做成一个简单的活塞,推动活塞将水喷出,推动速度越快,压力越大,喷得越远。
“快拿去装水……”韩旭连忙催促。
王凳子嘿嘿一笑:“早装满了。”
“好小子,有前途。”韩旭一拍王凳子肩膀,大笑道。
随手,退下半截裤子,遮遮掩掩的将“水砲”放到命根子处,催出道:“发旗语,让林仁肇好好的看看,什么叫‘肾斗士’。”
令旗兵茫然的点了点头,韩旭的话他可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依言,一字一字的发了出去。
旗子刚刚放下之后,韩旭抓着筷子猛地推动活塞,一股惊天水注,顶风而出,一射好几丈远。水注在阳光照射下,彷佛发出七彩的光芒,犹如一道细小的彩虹,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抛物线,最后落入滚滚江水之中。
震惊,无比的震惊。林仁肇以及楼船上的镇淮军,顿时呆若木鸡,如此霸气十足的尿,可不是他们能够尿出来的,而且是在顶风之下。
林仁肇远远的根本看不清韩旭的细微动作,而且在此情形之下,他完全没想到韩旭的作弊方式。
为如此霸气的一尿,宋军鼓舞欢欣,手舞足蹈的庆祝。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林仁肇的旗语,韩旭不耐烦的命令信号兵再次发出他的旗语:“真男儿顶风尿十丈,纯爷们,不解释。”
完了,赶紧捂着裤子,将慑慑发抖的命根子藏好,转身潇洒的走进船舱。若不是和林仁肇“旗骂”,他才不会在这外面吹江风呢,大冬天的谁没事干喝西北风呐!林仁肇呆立船头,面红耳赤,双手紧紧的抓着箭垛,青筋暴起。韩旭那离去的背影,让他回想起当年后周张永德得胜而回的情形。虽说今个只是一场骂战,但一向不认输的他,彷佛再次捡回了丢中的记忆。
第四卷南国风月
第236章白鹭洲上客
船舱内。
烤着火盆,喝着“绿杨春”,舒爽得韩旭直想呻吟。此刻想来,刚刚在舱外,顶着江风和林仁肇斗嘴,还真是吃饱了撑得慌。是以船队逆江而上,他是再也没有出过船舱,管他林仁肇耍什么花样。
船行数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暮,程淮秀再次入舱内将处于迷迷糊糊中的韩旭给拉了起来:“韩旭,前方就是白鹭洲了!”
“哦?出去看看。”韩旭揉了揉脸,振作下精神,朝着舱外走去。
白鹭洲地处金陵城西,是悬在江中的一座绿洲。秦淮河水自东向西,穿过金陵城,因白鹭洲的阻挡,一分为二,流入长江。
唐代大诗人李白,在此留下千古名句: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
所说的正是登凤凰台,遥望白鹭洲之美景。
不远处的白鹭洲上,聚集着数不清的白鹭,时而群起而飞,时而入水捉鱼嬉戏。暮色之下,那笼罩着滩涂的片片白色,恰似黄昏残雪。
到了白鹭洲,也就到了金陵城。
林仁肇指挥着领路的两艘楼船迅速的转身,离开水道,让淮扬军的三艘艨艟靠岸。
“他这是什么意思?”望着林仁肇那笔直如枪的身影,韩旭疑惑的问道。
“他们只是护送我们到达这里,这里已属金陵水军的管辖。”程淮秀解释道。
随着白鹭洲上数艘小型快船前来接替领路,林仁肇的五艘楼船战舰已完成了转身,排成一字长蛇阵,原路返回,顺风顺水的朝着润州而去。
“预祝韩将军金陵之行顺利。”林仁肇的旗舰再次发来旗语。
“呵呵。”韩旭淡淡一笑,道:“回复他‘多谢’。”
程淮秀微微一愣,发完旗语后,看着韩旭,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呵呵,没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仗。人咬我一口,我杀他全家。”韩旭呵呵笑道。
林仁肇就这样走了。
和南唐军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发生在他和林仁肇之间。淮扬军和镇海军的交流骂战全都是通过旗语,两人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不过,有的时候,两个人即使没有面对面,有时也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联系。林仁肇这三个字此时已真正的印入了他的脑海里。
……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艨艟靠上了白鹭洲码头。
锣声,鼓声顿时想起,码头上人声鼎沸。最前方的是数十名南唐官员,身后两列是上百名金陵城百姓,上至七八十岁的白胡子老头,下至妇人怀中的襁褓小儿,颇有一种南女老幼齐上阵之态。
韩旭一袭白衣儒服,率先走了下船板,身后裴忠,刘三一左一右。王凳子指挥着那一百名亲卫将一箱箱的木箱抬了下来。
南唐官员迎了过来,领头的一位年过半百,身着三品绯袍,面容矍铄,四肢倾长,高大的身材在一群南唐官员中显得鹤立鸡群,端得一副好卖像。
韩旭在打量此人之时,这花白胡子的南唐官员也同样在打量着韩旭,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意,很是耐人寻思。
周围是热热闹闹的景象,然而,这一老一小面面相觑的两人,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闲情逸致。
半响后,从南唐的官员中走出一人,看也不看韩旭一眼,径直朝着刘三拱了拱手手,恭敬道:“请问这位将军,贵国使节韩将军为何还未下船?”
刘三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小子,哦不对,这位大人似乎眼神不好使呐,俺家将军不是早就在你面前了嘛!”
“你……”年轻的南唐官员面色一变,正欲开口,却被领头的这位老大人挥手制止。
“老朽户部侍郎韩熙载,奉国主之命,恭迎大宋国使者韩将军。”
韩熙载?我勒了个去,怪不得这老头看上去如此俊雅,简直就是一老帅锅啊!原来这家伙就是韩熙载,韩旭暗自惊奇。后世传说中这老家伙七老八十之时还大搞**派对,搞了就搞了,还被人留下了艳照,那就是工笔画大家顾闳中的一副《韩熙载夜宴图》。
想到此,韩旭不得不对这位老当益壮的家伙,真心的佩服了,拱手正色道:“大宋国使韩旭,见过韩大人。”
“本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韩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那位年轻的南唐官员面色一变,立马低声下气的带头说道。
此人一开口,后面的南唐官员们一个个赶紧争先恐后的上前来了个自我介绍。
一番寒暄后,韩旭疑惑道:“韩大人,不知贵国的客省使何在?”
此时负责对外接待的均是各国的客省使,让韩旭奇怪的是,为何南唐偏偏派出个户部侍郎。
“客省使卢大人身子抱恙,这不国主就让老夫前来迎接将军。”韩熙载呵呵一笑,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过去。
事实上,这事确实该客省使负责,只不过韩熙载当年可是为南唐国争了气,让后周使者陶谷脸面尽失,大大长了南唐的威风,这才有李景任命他为接待使。
韩熙载见韩旭依然面有惑色,连忙笑呵呵的说道:“韩将军和老夫同姓,说不定祖上还有渊源,若是韩兄弟不嫌弃的话,不妨你我兄弟相称?”
“使得,使得,那小弟就见过韩老哥了。”韩旭呵呵一笑,再次拱了拱手。
“老弟不必客气。”
……
一行人在欢天喜地中,离开了白鹭洲码头。程淮秀带着三艘艨艟返回扬州而去,原本她还是要留在此地。可是自打见识了林仁肇的镇海军,韩旭再三考虑之下,还是让程淮秀尽快返回扬州,训乱淮南水军,严防长江北岸。
韩熙载领着韩旭一行,饶了大半个白鹭洲,终于在竹林深处停了下来。眼前的竹林郁郁葱葱,即使是大冬天,依然挡不住它的一片青春盎溢。
白墙青瓦的水乡别院,在这竹林绿意中,显得别有一番风味,见贯了中原豪放建筑文化的韩旭,此刻不由不赞叹南唐的人文山水。
韩熙载掀开轿帘,走到韩旭面前,笑道:“人老了,连马都骑不动了,贤弟这马上风姿,真是羡煞老哥也。”说着还伸手抚摸着韩旭的坐骑,脸上不自禁的流露出那一丝迷恋之色。
迷恋战马?韩旭颇为好气韩熙载的表情,不过,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不由开口道:“韩老哥,这地方虽说别具一格,可是你带小弟我来此处何为?”
“呵呵,贤弟有所不知,此处乃老哥的白鹭院,算得上是老哥的一处别院。天色已暮,国主命老哥我在此处招待贤弟,待得明日一早,国主会派人正式接贤弟入城。”韩熙载佯作不满道:“莫非贤弟怪老哥招待不周?嫌弃老哥的别院?”
韩旭赶紧摆了摆手,随即下马,将缰绳递给王凳子,大笑道:“老哥多虑了,小弟可正式求之不得呐!”说罢,大步朝着那白鹭院大门走去。
刚刚入得大门,里面的情景顿时让韩旭傻了眼。……
第237章南国异乡人
裙装素裹,莺莺燕燕。
几十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分列站成两排,从院门口一直延伸到客厅。儒裙轻浅,香肩半露,胸口一大片雪白。
“恭迎节度使大人……”
诱人的莺啼,齐声发出。
若不是知道这里真的是千年前的南唐之地,韩旭还以为自己入了哪家情调十足的高档娱乐会所。
真是“冬日黄昏外,满园春色里”。
自打入了白鹭院大门,韩熙载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韩旭的脸。短短数息之间,韩旭的眼神数次变换,从最初惊异的目光,到不自禁的好色流露,再又转变为平静,最终却变成了猥琐。这让阅人无数的他很是费解。
见到如此多身着暴露的女子,第一反应是惊异没有错。若是正人君子,接下来的反应要么就是无视,要么就是嗤之以鼻,而韩旭表现出的好色之意,显然这小子不是个好鸟。
接着韩旭的目光又转为了平静,依他的理解,这家伙掩藏的很深,十足的伪君子,时刻压抑着内心的表现,故作平静。当年的后周使节陶谷就是这类人。直到这里,韩熙载对韩旭都算是摸了个门清十透,将其归为了心机深沉的伪君子。
可韩旭最终那猥琐的表现,却将之前韩熙载所有的猜测都推翻了,那猥琐十足的样子,哪像是大宋朝的节度使,分明就是个街头混混,地痞小流氓。
“哇哈哈,姐姐们这大冬天的难道不冷吗?哥哥我看得都心疼呐。”
韩旭哈哈大笑,夸张的扑了过去,解开身上的披风就披在了最前列的一位女子身上,咸猪手可没闲着,捏捏其小脸,揉揉其香肩。左一个,右一个,接连在数位侍女身上流连后,随后将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幅风流陶醉之态。
惹得白鹭院的这些侍女是面红耳赤,却又怔怔的不敢发话。
“我说韩老哥,你还愣着干啥,赶紧进屋啊。”韩旭突然转身,表情夸张的说道:“姐姐们冻着了,可就是小弟我的不是了。”
韩熙载微微一愣,连忙笑道:“好好,韩老弟请,想不到韩老弟还是怜香惜玉之人……”说着,赶紧快步上前,带着韩旭走进客厅。
……
烛台高照,客厅内灯火辉煌,四周燃着火盆,如艳阳春日。
粉白的墙壁,悬挂着各式风格的文人墨宝,狂草的豪放,行书的飘逸,山山水水入画,花鸟万物如生。
青铜瓷器摆设,屏风几案软榻。典雅不失贵气,富丽而不俗气,好一处精致的别院。
“韩老哥,真乃雅人也!”韩旭大大咧咧的往软榻上一坐,盘起脚,却连鞋也没脱。
这动作看在南唐官员的眼里,不由暗暗皱眉,好一个庸俗的宋人。
然而他们还没开口,韩旭反而皱着眉头抱怨了起来:“这矮榻软是软了点,可还是没椅子坐着舒服,尤其这盘着腿,憋屈的很。韩老哥若是不嫌弃,待小弟回到扬州,给你捎来几张京城的高脚后背椅子,那坐着才叫一个舒服。”
唐末五代时期正是家居物件的变革之时,北方中原地区已渐渐的开始普及桌子椅凳,而长江以南地区还是以几案床榻为主,倒也算是颇有古风。
韩熙载瞧着韩旭那大大咧咧的样子,也不以为意,脱下鞋子,盘腿而坐,呵呵笑道:“那老哥就先多谢贤弟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自古以来,接风洗尘,自然是酒席上说话。
席面一开,分而食之,人人面前一个几案,摆满酒肉瓜果。乐师进门,鼓瑟吹笙,端得是好不热闹。
“噗嗤……”
突然,刘三将口中的酒水喷了出去,满脸怒意,骂骂咧咧的道:“我说你们这是啥意思,喝个酒而已,没必要拿掺了水的酒来糊弄俺们吧。”
“就是,就是。”王凳子也将酒水吐了出来,附和着刘三的话语。
此话一出,原本还算其乐融融的气氛,立马僵持了下来,就连美女乐师们都停下了手,战战兢兢地的朝这边看来。
对面南唐的官员一个个面红耳赤,盯着刘三,王凳子,敢怒不敢言。
“刘三,闭嘴。”韩旭呵斥道,随后对着韩熙载拱了拱手,笑道:“韩老哥别误会,兄弟们都是乡下人,难免喝不贯这美酒佳酿。”说实在的,韩旭也对着酒水很不满意,实在是太淡了。
“这还佳酿,淡出个鸟来。”王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
韩熙载摆了摆手,笑道:“不知刘将军认为,何为佳酿。”
一听这话,刘三嘿嘿一笑道:“好,还是这位大人胸襟宽广。本将军幸亏临行之前得韩将军的提醒,带了一百坛好酒,这就让大人尝一尝俺们自带的酒水。”说罢,也不理会韩旭吹胡子瞪眼,摇摇晃晃的勉力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揉了揉盘得发麻的腿梆子,随手招呼这王凳子出去。
不一会,在两人的带领下,一大帮禁军侍卫风风火火的提着数十坛酒,走了进来。刘三二话不说,在座的每人一坛。
一手提起坛子,拍开封泥,得瑟的和王凳子先碰了下,然后朝着南唐诸官示意,抬起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刘三和王凳子开怀畅饮,酒水顺着下巴直流,那豪放的气派惊得南唐诸官大张着嘴巴,瞠目结舌。
一口气喝掉大半,两人这才满意的放下坛子,抹了抹嘴巴。
“啪啪啪…”
韩熙载面带微笑,鼓着巴掌,饶有趣味的看着韩旭,赞道:“韩老弟手下能人辈出,就这份豪气,令老夫羡慕万分呐。”
“呵呵。”韩旭淡淡一笑而过,拿起筷子夹了块鱼片放入口中,含糊道:“一群莽夫而已,倒是让老哥见笑了。”
对于刘三和王凳子两人的举动,韩熙载打心里不相信这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主意,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出自面前这位年轻的大宋节度使的授意。下马威吗?韩熙载皱着眉头,暗自猜测。
“喝啊,你们咋不喝呢,不喝就是不给俺们面子。”刘三暗暗朝着王凳子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上前,替南唐诸官们,一个个排开封泥,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在众位南唐官员拿着小酒杯,手足无措之时,刘三干脆让侍女拿来酒碗。好事做到底,提着坛子,给每人倒满。
“喝,快喝,别磨磨蹭蹭的。”
“我喝,我喝……”
众位官员端着酒碗,微微一尝,立马面色扭曲,一个字“烈”。浅浅的一小口,竟然让他们从喉咙一路火烧般,直入腹中。
“干了,干了……”刘三和王凳子再次催促道。
倘若换上南唐的武人,和这样的烈酒也不算太大的事。可惜在座的都是南唐文官,平日喝些小酒只为怡情,那曾喝过如此的烈酒,于是一个个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熙载。
韩熙载默然不语,伸手排开封泥,满满的给自己倒上一碗。举起酒碗,朝着韩旭微微示意,随后一干而尽。
喝罢,咂了咂嘴吧,赞道:“好酒。”
兴许是意犹未尽,韩熙载接连干掉三碗,最后干脆捧起酒坛,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大半。
“啪。”
“好。”韩旭拍案大声叫好,提起酒坛干掉一半,一抹嘴巴赞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不得不说,韩旭确实是佩服韩熙载这老家伙了,年过半百,不动声色的干掉大半坛烈酒,就这份豪气,放眼大宋朝,也没几个。
“好,好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哈哈哈……老夫现在是彻底的相信那《三国》,《隋唐》是出自韩老弟之手,韩老弟文武全才,老哥我佩服之至。”韩熙载仰天大笑,豪气道:“来,咱兄弟俩干了。”
说罢,这一老一小,在满场之人的瞠目中,一人一坛见底。
有了韩熙载带头,南唐诸官不得已,只能捏着鼻子,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然而,刘三和王凳子似乎和他们较上劲了,不断的劝酒,不一会的功夫,这些人多多少少也有数碗烈酒下肚。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不一会的功夫,场面顿时再次变得热闹起来。侍女歌姬上场,纷纷投入众人怀抱。南唐众官喝酒不行,抱起歌姬来绝不含糊,一个个花丛老手似的,上下其手,不亦乐乎。
“韩大人,奴家敬你一杯。”陪着韩旭的女子媚眼含笑,盈盈轻语,端着酒杯递到韩旭唇边。
“好,好,好。”韩旭嘿嘿一笑,手也不动,直接将嘴巴靠来了上去,仰天一饮而尽,笑眯眯的说道:“美女,叫啥名字?”
“韩大人你真坏,这么快就不认识奴家了?”侍女故作不依,语带嗔意。
呃,啥意思?韩旭微微一怔,娘的,老子刚来南唐地头,咋会有老相识?
见韩旭面带惑色,侍女小嘴嘟起,嗔道:“奴家东儿,大人进门之时,还亲手将大氅披在奴家身上的呢!”
“哦,原来是东儿,哈哈本官喝多了,一时没记起来嘛!来来来,本官自罚一杯。”说着,韩旭举起酒杯一口干了。我勒了个去,东儿,还西儿呢,刚刚进门那么多半裸女,老子眼都瞧花了,谁还记得。至于披大氅之事,完全是做做样子。关键是披了就行,而不是给“谁”披大氅。
想起此事,韩旭突然正色道:“我说东儿啊,等会别忘了将大氅还给本官呐,那东西可是京城老余记的裘皮大氅,忒贵着呢!”
此言一出,别说是东儿,就连近在咫尺的韩熙载都不由楞住了。这家伙什么人啊?堂堂大宋节度使送出去的大氅,还有收回的道理?即便这大氅是裘皮的也不行啊。地位,面子可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这韩大节度使怎的如此吝啬?出尔反尔,别具一格啊!
“大人,你……”东儿双目一红,就欲垂泪。
韩熙载倒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整个南唐谁不知道韩熙载的风流不羁,但也知道他向来怜香惜玉,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歌姬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即便是当年他失宠外放之时。而这东儿,又是他最心疼的两个歌姬之一,另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唐歌舞双绝王屋山。
“韩老弟,这裘皮大氅不知何价?不如就当转给老哥如何?”
韩旭一听这话,立马眉头一挑,正气凛然的说道:“老哥,这是啥话?兄弟我是那样的人吗?这裘皮大氅的确是关外辽国长白山的极品货色,但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兄弟我一见东儿就喜欢得很……”
“哈哈哈哈,老夫就知道贤弟不是这样的人…”韩熙载呵呵笑道。
然而,韩熙载话还没说完,韩旭面色一变,换上一副笑眯眯的嘴脸,弱弱的说道:“那个老哥能给多少呐?这玩意也不算太贵,给个一斤半两的金子就行了。”说着,见韩熙载和东儿一副不可置信的呆样,连忙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兄弟我可没乱要价,这东西可是辽国的,算是进口货色。老哥你也知道,在辽国买当然不可能这么多,但是进了大宋可就不一样了,一层一层的关卡过路费,再加上大宋的商税。苛政猛于虎,兄弟也难呐。”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此时的韩熙载和东儿连拿头撞墙的心都有了,这两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韩旭这件裘皮大氅,兴许是辽国货色,但那不纯的毛质,就算是也是个低档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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