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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乞丐王(草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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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我们只是在请愿而已。”韩旭插话道,将秦雨山的手拉了下来,而后面的赵芸赶紧撕下衣角,帮其包扎起来。
“本将军敬你是条汉子,但不管怎么说,若是你们再次冲撞,别怪本将军职责所在。”大胡子都校收到入鞘,但依然硬气道。
正在此时。
“吱嘎……”
四方馆的大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韩旭抬眼,见几人从容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台阶的最上层。为首一人,年纪轻轻,唇红齿白,面容淡定,但一身贵气逼人。
“交出李从善。”刘三见有人出来,顿时带头高呼。
数千乞丐和百姓,也跟着附和起来。
“交出李从善。”
李从善看着面前数千个激愤的大周百姓,心中百感交集,这才是真正的大汉子民,这才是真正的血性男儿。于是,不管身后钟谟焦急的拉扯,对着大胡子校尉先是抱了抱拳,然后上前一步道:“孤王正是李从善。”
这声音并不大,但此话一出,满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韩旭与吴师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之色。从这李从善的言行来看,似乎并不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难道真是尉迟雄先动的手?喝高了误事?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来到了这里,怎么也得弄个清楚明白?于是,韩旭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韩旭,有一事请教。”
“韩旭?”李从善见出来的是一位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的人,但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王爷,就是那写三国和隋唐的说书人。”钟谟上前提醒道。
“哦,本王想起来了。”李从善呵呵笑道:“原来你就是韩旭?你那三国本王可是喜欢得紧,本王的六哥,更是对你赞不绝口哩。”
韩旭心中莫名一阵得意,没想到老子的书都红到南唐去了。但还没来得及得意几下,就被身后的吴师道一推攘,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韩某想请教王爷前日城南百花楼之事?”
李从善心中一动,果然是为此事而来。原本他也只是以为几个叫花子,抓了就抓了,对于这事,也没去太多考虑。但他却没想到,这事竟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这门前的乞丐估计怎么着也有数千之众,一个个手里举着旗子,上面写的东西倒是让他不由莞尔。
“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如几位随我进去,本王奉上好茶,诸位也好听本王细细道来。”李从善微笑道。
“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刘三大吼道:“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韩旭眉头微皱,暗道一声,难道这事还真有隐情?看样子这李从善也不像是在拖延时间。
李从善对于刘三的责问,不置可否,依然微笑着看着韩旭。
“难道你们不敢?”钟谟插话道。
听得此话,秦雨山看了看包扎好的右手,对着赵芸点头道谢,抬腿就向前走去。
韩旭点头示意吴师道留下来照看场面,带着赵芸也赶紧跟了上去,进入了四方馆。
而四方馆的大门再次被关了起来。
第73章李从善的自我救赎
墨色山水画卷,各家书法真迹,景德镇的白瓷装饰。南唐的这处居所,处处透露着江南那种悠然,闲适的人文文化。若不是地处大周汴梁,韩旭还以为自己到了江南园林。
总的来说,大厅的摆设和装饰,细腻,柔美有余,而粗犷豪气不足。
“怎么样?这里的一切全都是江南的供奉。”李从善故作潇洒道。事实上,他心里却默默的悲哀,一个大周的四方馆,里面的陈设却全都来自自己国家的贡献,不得不说是一种耻辱。
“不错,这些东西若是拿出去卖,估计都挺值钱的。”韩旭淡淡笑道。
“哼,不知所谓。”钟谟立马没好气的回道。这些物件即使在南唐那也是皇家御用,竟然被这小子以金钱来侮辱,真是有辱斯文。
韩旭与秦雨山对视一眼,转而开口问道:“王爷请咱进来,不是简单的欣赏字画吧有些事,还请王爷明言。”
钟谟对于游行队伍的肆意谩骂,一直满肚子怨气,此时坐在一旁早已忍耐不住了,立刻说道:“那日在得月楼门前,雪天路滑,我们的马车不注意刮倒了一位路人。王爷命人查看伤势,并给了一锭银子作为医药费。那位路人,业已表示伤势不重,不再计较。但那叫尉迟雄的偏偏多管闲事,非要王爷赔礼道歉,我们王爷是何等身份,怎能向一个乞丐道歉!”
秦雨山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一声,两眼死死的盯着钟谟。气势外漏,逼得钟谟硬生生的将下面的话给吞了下去。
韩旭嘿嘿一笑,秦雨山这大半辈子和乞丐作伴,最恨的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道貌傲然的家伙,此时钟谟一时口快,自然撞到了他的逆鳞。
“钟大人,实话实说就行。语带讽刺,非君子所为。”李从善淡淡道。
钟谟暗自心惊,郑王和自己一直相处融洽,往日均尊称自己“钟叔”,虽然自己表面上表示反对,但心里却还是颇为得意的。而此时他却称呼自己钟大人,可见那脸色平静的郑王,心里已经很是不满了。于是,面色一怔,接着道:“尉迟雄的做法,自然引来王爷护卫的不满,双方均动起手来。接着,恰好被带队巡城的韩大人撞到,将尉迟雄抓了起来。”
“对于这事,本王首先向各位陪个不是。的确是本王的护卫先动的手,本王业已将动手之人赶回了南唐。”李从善起身,对着秦雨山等人拱了拱手,又道:“至于尉迟雄,本王原本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替他向韩通韩将军,求了情,但似乎韩大人一意孤行,仍然将尉迟雄抓了起来。”
“韩通为何一定要抓尉迟二哥呢?”韩旭见李从善不像是在说假话,况且,似乎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李从善皱了皱眉,道:“这事并不算大事,况且本王都已经替他向韩大人求情了。至于韩大人为何坚持如此,本王倒也很是纳闷。”
韩旭看了眼秦雨山,从对方的眼神也看出了深深的担忧之色。这样看来,韩通是在拿丐帮开刀,抓尉迟雄只是第一步,而紧接着就是侍卫司的告示,将丐帮赶出汴梁城。站在青帮背后的韩通,终于出手了。
既然如此,那找李从善倒是找错人了。
想到此,韩旭担心外面的吴师道镇不住场面,对着李从善抱拳道:“今日之事,韩某代表丐帮对王爷表示歉意,我们这就告辞。”
说罢,看了眼秦雨山,秦雨山同样点了点头。于是,几人立马向外行去。
“王爷,这就完了?外面的那些乞丐怎么办?”钟谟疑惑道。
李从善一言不发。望着韩旭几人的背影,面露担忧之色,大周犹如一座压在南唐头顶的大山,时时让他喘不过气来。就连这些乞丐,一个个都是如此的血性汉子,南唐真的能顶住吗?想到此,他的内心变得茫然起来。
“韩旭,你真相信那李从善的话?”赵芸跟在一边开口问道。
韩旭停下脚步,见秦雨山似乎也是面带疑惑。于是,解释道:“这李从善年少,而有城府,常居高位,不怒自威。对于他们来说,这事其实根本没必要向我们解释,扔给大周禁军去管就是了。而他并没有这么做,其一是不想得罪大周的任何人,包括我们,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我们。对于任何未知的事情,他倒是很小心谨慎。其二,他和我一样,不像是说假话的人。”
“哼,和你一样?他比你诚实多了,哪有你那样满肚子怀水。而且也比你俊,我看你是妒忌,自感忏愧,想着赶紧离开吧?”看到韩旭那自鸣得意的表情,赵芸立刻反驳道,对于猜中韩旭的心思,她倒是很是得意。
“呵呵。”韩旭不加理会,抬腿就走。
嗯?这是承认了?赵芸一拳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感无力。
秦雨山对于韩旭的话,颇为赞同。南唐的人来大周自然处处小心谨慎,按理来说,确实不会主动惹事,即使碰上了,也会尽量化解。
但这样的话,就不能从他们那边想办法去救尉迟雄了。丐帮将直接面对,大周侍卫司的禁军,以及他们的头子,韩通韩副都指挥使。
四方馆的大门,再次打开,韩旭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而外面的人群全都对着几人行注目礼,一脸期盼的样子,似乎都在等待韩旭他们的结果。
“怎么样?”吴师道赶紧冲了上来问道,但见几人的脸色,心下顿时凉了半截。
韩旭摊开双手,苦涩的摇了摇头,小声道:“这事和李从善的关系不大,全是韩通所为。”
一听此话,吴师道顿时明白了过来。可是,这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一边的赵芸,就连赵芸的爹爹赵匡胤似乎都拿韩通没办法,那自己这帮乞丐兄弟,还能怎样?
韩旭抬头望天,天色大晴。而人情世故,官官相护,这世道向来如此,真的能拨开云雾,见到晴天吗?韩通是禁军的将军,为官几十年,在朝廷上定然是势力通天。而他们唯一的依靠是赵匡胤,但赵匡胤似乎也拿他没办法看样子,只有赌一次了。
想到此,他咬牙道:“登闻鼓。”
第74章登闻鼓(上)
紫宸殿。
今日的朝会,群臣济济一堂,左右文武各自分列。正上方坐着位七八岁的孩童,身穿明黄龙袍,头带金丝翼善冠,正是大周恭帝柴宗训。此时,这位年少的帝王端坐龙椅,对于下面文武百官的争吵,毫不在意,若是细看,定然会发觉这位年少帝王的眼睛是半眯着的。
原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安安稳稳的坐上一两个时辰,等下面一帮老家伙啰啰嗦嗦完,他就可以回后宫掉王八去了。却没想,刚要宣布退朝,右手边站在第一位的红脸将军,拿出张白纸告示,状告起侍卫司亲军韩通。这一来,底下顿时乱成了一片,年轻的小皇帝只能打着哈欠,半闭上了眼睛。
“赵大人,你为何非要反对将那些乞丐赶出汴梁?”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对拿着告示的赵匡胤怒目而视。环顾大殿之内,另他最不服气的正是眼前的这位赵大人。他二十岁从军,身经百战,拥护周太祖郭威称帝,功升保义军节度使,而那时的赵匡胤只不过是个禁军小官。
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周世宗柴荣继位,更加信任的是那些常年在其身边的年轻将领,这其中最著名的当然就是赵匡胤。虽然,世宗对他这位老臣也是尊敬,不时加官进爵,但早已远远比不上那赵匡胤的升迁速度。数年时光,如今两人已经算是平起平坐了。而更另他恼火的是,原本侍卫亲军乃大周第一强军,强压殿前司一头,但世宗却派赵匡胤整顿禁军,选全国精壮入殿前司,不仅如此,还将侍卫司高手抽调一空。到目前为止,殿前司已成为大周第一,而侍卫亲军只能排老二了。
世宗驾崩,韩通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不时找机会在这年弱的小皇帝面前表现,以期望能成为这位小皇帝的亲信。出将入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不知韩大人,能否提点在下一二?”赵匡胤面色不变,脚步微动,转身面对满朝文武,缓缓道道:“赵某书读得不多。但自古以来,有哪朝哪代做过如此荒唐之事?告汴梁乞丐书?将乞丐都逐出汴梁城,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皇?”
此话一出,底下的文武百官顿时议论纷纷。大周自周世宗柴荣以来,对外四处武力征服,扬国威于世;对内,大行仁政,百姓安居乐业;对那些流民,乞丐,也一直奉行开荒拓地,附送农具的安顿之策,只不过先皇刚刚过世没多久,朝廷一直忙于其后世,以及新皇的登基大典,对于其他之事倒是一时荒废了下来。
不过,这赶乞丐出城,倒确实是前所未有之事。
韩通见百官对于此事,似乎都心有惴惴,不由暗骂,一群老夫子,整日仁义挂在嘴边。然而赵匡胤的“亘古未有之事”,却又戳中了其要害。脸色不由黑,高声斥问道。“吾皇登基不久,年关将至,四方使者将来朝贺,而这些乞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南唐使者动手。你让天下如何看待我大周,大周的威严,吾皇的威严何在?”
帝王的威严?赵匡胤不经意抬头看了眼皇位上那高高在上的七岁孩童,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开口道:“得明心者,得天下,这话诸位同僚想必心里都清楚。大周的威严非欺压百姓,亦非让他们有话无处说,让天下百姓害怕。而是对天下百姓的“仁”。民心所向,才是大周的无上威严。”
事实上,赵匡胤并不想和韩通为敌,韩通虽是侍卫司的副都指挥使,但侍卫司的那位都指挥使却远在扬州,所以韩通实际上控制着汴梁的半数禁军。但韩通却毫不领情,几次三番将赵匡胤的示好抛之脑后。赵匡胤其实再能忍,也受不了韩通的无动于衷,甚至指桑骂槐。而且,丐帮的这件事,他也不得不出面。
韩通将尉迟雄的举动,拉高到了皇帝的尊严,国家的面子问题。而赵匡胤拿大周对平明百姓的仁政,以及自古的为政之德来对抗。
一时之间两方各有支持,争执不下。
“嗯!范爱卿,此事依您之见该如何是好?”这声音不大,且柔柔弱弱,但此话一出,朝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声音从小皇帝的背后的那一张帘子中传出,说话之人正是垂帘听政的大周符太后。
左边,位列文官第一位的正是大周宰相,顾命大臣,肖国公……范质。
范质年少成名,才情出众。此时已年过半百,身形瘦弱,面色儒雅淡然,看上去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然而正是这份老好人心肠,却又颇有才华的气质,才使得他历经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朝为官而不倒,甚至位列大周宰相九年,晋肖国公。
赵匡胤和韩通两人的交恶,范质也略知一二,原本为维护大周的稳定,他还尽力游说了一番,想让两人放弃前嫌,一致对外。但似乎两人均不领情,几次之后,这位老宰相,也放弃了自己天真的想法。默许了两人的争,但决不允许两人的斗。
对于韩通未经朝廷许可,擅自以侍卫司的名义发出的告示,他一开始确实恼火。但韩通毕竟也是为维护皇上的威严,先皇驾崩没多久,此时维护当今小皇帝的威严,倒是很是必要。只是这办法,却过激了。
范质一直闭口不言,对于韩通和赵匡胤之事,他并不想过多的参与。而这事,也不能在朝堂上下定论,两边都是大周的高级将领,无论最后谁赢了,另一方的面子上都过不去。想到此,他微微抬头,看了眼那高高在上的帘子,暗叹,符太后聪明是聪明,可惜还是太年轻了。
但是太后的问话,范质不得不回。望着上面的年轻母子,想起先皇的临终嘱托,他双手抱着象牙笏,上前一步,答道:“国家形象是大,皇上威严不可不敬。然,韩大人此举激进有余,老臣建议将此时暂缓,发到中书省议一议,老臣定会拿出个妥善的处理办法。”
赵匡胤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本正经的范质,心中暗道,果然是老狐狸,做事稳重得很。但此结果,倒让他很是满意。
老宰相的话,自然引得满朝文官的附和,纷纷点头附议。
“好一个议一议。”韩通暗道一声不好,这事放到中书省议一议?那中书省是什么地方?那本就是他范大人的地盘。这一议,还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议出个结果,这明显是范质想和稀泥,两边都不愿得罪。拖一拖,拖到不了了之。于是,张口就欲反驳“嗯,还是老大人深思熟虑,这事就按老大人说的办,发到中书省议一议。韩爱卿,你们侍卫司先将告示撤了,等中书省有了决议,再行定夺。”帘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韩通一听这话,顿时将欲出口的反驳之语,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只能跟着满朝文武附和:“吾皇圣明,太后圣明。”
“报!”
“启禀皇上,太后,侍卫司都校来报,汴梁的数千乞丐聚众闹事,挟持汴梁半数百姓,一路进入内城,围了南唐进奏院和四方馆,目前正朝皇城赶来,形同造反,请皇上定夺。”一位侍卫进门报告。
“造反?”
“哄!”朝堂顿时闹腾了起来,先皇驾崩,当今圣上刚登基不久,还真的有人造反了?
此时朝堂内真是人世百态,尽显其中。有的官员一脸呆滞,双腿直打颤,只能扶柱而立;有的官员左右摇头接耳,议论纷纷,似乎再考虑自己的下家。放得下心的,只有那些右列的武将们,一个个磨拳搽掌,跃跃欲试,这又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帘子后面一声惊叹,声音虽小,但前面的赵匡胤几人,还是听见了。龙椅上的小皇帝,此时倒是兴奋了起来,似乎造反在他心中倒还是个趣事。见此状况,赵匡胤不由摇头叹息,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正是韩通此时最贴切的描述。本以为暂时拿丐帮没了办法,却没想到他们自己送上了门,造反,那可是死罪。于是,他上前拱手道:“启禀圣上,太后,臣请旨,带侍卫亲军,亲自平叛乱。定斩贼人之首。”
“臣请旨。”
大周的武将们一个个请旨而出。
赵匡胤眉头紧皱,这丐帮到底想干什么?韩旭那些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凭他们那区区数千乞丐,怎么可能造反?略一思索,立刻上前道:“起奏圣上,太后。此事,有待查明真相,妄动禁军,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赵大人,都这个时候了,还查什么查?聚众造反,就是死罪。”韩通大声责问道。
赵匡胤一甩手,指着进殿的侍卫,正色道:“乞丐造反,你是否亲眼所见?”
侍卫见赵匡胤的威势,立刻胆战心惊,结结巴巴的老实道:“此事并非小的亲眼所见,而是侍卫司的都校派人来报。”
“哈哈,既非亲眼所见,应当立刻查实。谎报军情者,杀无赦。”赵匡胤大声道:“你可知罪。”
“赵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侍卫赶紧跪拜,哭求道。
“赵匡胤,你”韩通怒指着赵匡胤。
“此事确有蹊跷,若是造反,皇城早该乱成一片。而此时,却平静得狠。”范质捋着胡须缓缓道:“赵大人,皇宫安危靠殿前司的护卫,此事还请赵大人立刻查明。”
“咚,咚,咚。”
朝堂内,正自议论纷纷。远处却传来阵阵鼓声。
第75章登闻鼓(下)
咚,咚,咚……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这是哪里在敲鼓?难道是战鼓?那帮乞丐真的是在造反?
韩通双眼闪亮,兴奋得脸色通红,再次起奏道:”皇上,太后,这一定是反贼的战鼓声,臣请立刻发兵镇压。臣韩通愿领命前往,以报先皇知遇之恩。”
一个个胆颤心惊的群臣早已吓得没了主意,此时有韩通出头,顿时附和起来:”派军整压,有韩大人在,定可保皇城无忧。”
“且慢。”赵匡胤见胆小的文官们似乎倒向了韩通,立马开口道:”韩大人,您老也算是久经杀场的老将军了,这是不是战鼓的声音难道你听不出来?这鼓敲得毫无节奏,也无铿锵有力之感,再则,这分明是一只鼓的声音,何来战鼓一说?你这是妖言惑众了。”
“赵大人年轻有为,久经沙场,这话似乎言之有理啊。”群臣一听这话,再看到横眉竖眼的赵匡胤,纷纷改变了口吻。
韩通双眼如炬,扫过全场。那些胆小文官们眼神纷纷躲避,不敢与其对视。对于这些墙头草,韩通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虽然他一向看不起那些舞文弄墨的文官,但不得不说的是,没了那些文官这朝廷都没办法正常运转下去,连军令文书都发不出去。
“报……”
“起禀皇上,殿前司回报,数千名乞丐已及汴梁百姓聚集在皇宫外,殿前司和侍卫司已派禁军将其包围。”殿外侍卫回报。
韩通一听这话,得意的看了眼赵匡胤。
“他们可有不敬举动,可有发生冲突?”范质开口问道。
侍卫回道:“禀大人,这倒没有。禁军只是将其包围,且那些乞丐手无寸铁,并无过激举动。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韩通立刻抢问道。
侍卫抬头看了眼赵匡胤,见其微微点了点头,于是继续禀告:“只不过,他们在敲宣德门外的那面鼓?”
果然是他们在敲鼓。群臣交头接耳,那帮乞丐吃饱了撑的,没事来皇宫前敲鼓?
“宣德门外的鼓?”范质眉头微皱,转眼看向下手的右宰王溥,却见王溥刚好也正向自己看来。四眼对望,顿时双双心中一惊,异口同声道:“登闻鼓?”
此言一出,武将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老大人所言。而满朝的文官,却顿时明白了过来。
范质上前一步,说道:“禀皇上,太后。自尧舜之时,就有“敢谏之鼓”。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历朝历代大多设有登闻鼓,击鼓鸣冤就由此而来。而自我朝以来,并未有人敲过这登闻鼓,是以百官一时并未想到。”
“范爱卿,你说的是宣德门外的那面破鼓?”年轻的小皇帝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禀皇上,正是。”范质恭敬道:“我朝的登闻鼓实乃前朝设立,原本进攻后汉皇宫之时,军士想用起做为军鼓,但被太祖一句“此乃天下百姓,不可动”,方才作罢。随后这登闻鼓就一直立在了宣德门之外。”
赵匡胤听到此处,心中不紧动,暗道一声: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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